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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的龙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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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从小在shanghai滩经历过重重苦难,后来有幸被马家收养的孩子,对马家几代人的感情是不言自明的。

    林姨一生中对自己的娘家已经没有多大印象了,三岁的时候家乡闹灾荒她的父母就死了,是舅舅收养了她。

    那时舅舅有个戏台班子,他就领着那班人走街串巷地谋生。

    小小年纪的她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偏僻山村、繁华shanghai,什么塞外,什么关东她都去过,哪里挣得着钱就往哪里去。

第九章 慈爱林姨

    从小林姨在戏班子里也学唱念坐打,虽然舅舅对她很严厉,但那些唱本里的故事她可是很喜欢的,悠悠扬扬的腔调、一颦一笑的婉转,那也深得小姑娘心的。

    再说班子里的人对她都不错,那些哥哥姐姐们知道她没有了爹妈,对她都十分关照,走江湖的日子也让大家有了家人一般的感情。

    那时她期望的就是跟舅舅好好学,长大了也能在观众的掌声里成为一个“角儿”。

    可是一切都在七岁那年改变了。

    那年舅舅在shanghai滩迷上了赌局,不仅把戏台班子输给了别人,连带着把她和其他几个女孩儿都捎上了。

    林姨的舅舅没钱给赌局,只有把她押帐的那天,她哭着喊着求舅舅不要离开,可两眼通红的舅舅就像没听见,他已经不会再管她的死活了。

    在吵吵嚷嚷、烟雾缭绕里,在自己嘶哑而挣扎的哭喊声中,小小的她无奈地看着舅舅匆匆挤出人群,消失在那个暗淡的门缝外……

    后来她没再见过舅舅。

    只是多年以后,偶遇在过同一个戏班子里的虎子,虎子告诉她舅舅连一条胳膊都输给赌局了,那以后再没人见过他。

    赌局关心的只是**辣的现钱,自然不会留着她和戏班子里的几个女孩儿,shanghai滩的窑子,就成了她和班子里几个姐妹的归宿。

    因为她太小,老鸨子就把她当丫环使,那苦那累就别提了。

    天还没亮她就得第一个起来给各个姐姐倒马桶,完了生火烧水做饭,打扫卫生,洗洗涮涮,到深夜还要给有客人的姐姐用完夜宵她才能收拾完厨房睡觉。

    所谓的睡觉也就是挤在后院的柴火堆里眯一下,因为说不准哪个人又要突然使唤她了。

    这日子实在太苦太累,特别到了冬天她的小手小脚都裂成一道道血口子,可这活还是干也干不完,稍不如意老鸨子还毒打她。

    虽然这样,可只要有口饭吃她还是要挺下去的,唯一让她害怕的就是老鸨子一天到晚对着她叫嚷,买她亏本了,她那么小只会吃闲饭,要等到她十二岁才能接客挣钱,那要等到猴年马月。

    在老鸨子的叫嚷声里她不停地打着抖,她想想十二岁就害怕,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在十二岁以前逃走,她不多的睡眠里每天每夜不是被噩梦惊醒,就是在谋划着各种逃走的计划。

    那时候窑子里的姐姐们需要个胭脂花粉、针头线脑什么的就喜欢让她帮忙去采买,她人老实不会贪姐姐们的小便宜,而且办事忠心,一样的钱她要跟老板讨价还价半天,为的是给姐姐们采买到最物美价廉的东西。

    时间一长老鸨子听姑娘们一天到晚说起她的好,也就让她放下手里的活帮买这帮买那,小姑娘也是乐于这样的,不仅重活累活少了很多,不在老鸨子眼前打骂也少了很多,关键是她终于有了一点点窑子之外的自由空间,虽然每次放她出来老鸨子都是计算着时间的。

    直到有一天她在胭脂铺里正在挑挑拣拣、讨价还价,突然她就发现伙计们眼睛都盯着街口,还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她听得真真的,他们是在议论一个人,一个了不起的人,她顺着他们的眼光望去,她看见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正缓缓驶来,因为街上人群拥挤,巡警们正拿着电棍开道。

    她的眼前闪过一道光,一道希望之光!

    那时在戏班子里,多少出戏里都有拦住青天大老爷轿子的一幕……

    她没再多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出去,她已记不得自己是怎样飞快地穿过拥挤的人群,敏捷地避开巡警的电棍,她扑倒在缓慢行驶的轿车面前……

    司机吓得一个急刹车,以为碾到人了,就在人群、巡警和车里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小姑娘大声地喊起了冤。

    她背过的戏文里有,她看过的戏曲里有,今天为了那个可怕的噩梦不再折磨自己,为了那个可怕的十二岁永远不再到来,这个可怜的孤儿要拼了,她声泪俱下地哭着、诉着,那秒钟她是那么肯定这世上只有轿车里的这位青天大老爷可以救自己。

    就在巡警的电棍要触碰到她的一瞬间,轿车门开了。

    “慢!”一个威严而铿锵有力的声音划过小姑娘的头顶,小姑娘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扶起,刺目的阳光下小姑娘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镶着金边的瘦瘦高高的轮廓,她懵懵懂懂以为见到了天神。

    当这个轮廓俯下身扶起她的时候,她看清了他轮廓分明坚毅的脸、一头仍然被阳光镶上金边的白发和一双炯炯有神慈爱的眼睛。

    这就是老马的曾祖父!

    林姨自从八岁那年被马卫国的曾祖赎身领回家,马家人从上到下就没有把她当过外人,她也和马家的孩子们一起读过私塾。

    为了报答马家,那时小小年纪的她除了读书还忙里忙外地帮忙干活。

    干那些活跟窑子里是不同,她是开心的、自愿的,她觉得干再多的活都报答不完马家对她的恩,当然马家曾祖母也是极其心疼这个懂事早熟的孩子的,一直把她当亲孙女一样看待。

    从那以后小姑娘来到了马家,从那以后她的一生都跟马家牵绊在了一起。

    按辈分,老马是要叫她姑的,可是老马的母亲生产完他以后没有奶水,刚好那时候林姨正在奶自己的孩子,于是就顺理成章成他奶妈了,为了在外面好听,老马的母亲和林姨就认了干姐妹,老马也就叫她姨了。

    林姨把小菜一碟一碟地从厨房抬出来,她知道马家人是细致又讲究惯了的,那些大鱼大肉、生猛海鲜从老祖的时候就是嗤之以鼻的。

    在灯光下,玉一样的小碗小碟洁白、细腻又透亮,雪里娇、含烟翠、抱玉柱、喜临门……

    这些样菜式都是老马家传了几代的菜谱,林姨早年就已经能把它们信手拈来了。

    在几十样菜式里,马家人谁爱吃什么她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今天的这几样都是马卫国父子爱吃的,最后她把一个描着元青花的精致小煲摆到了餐桌的中央。

    “百川汇,这下全齐了!”林姨满意地露出了微笑。

    “姨奶,我今天算来对了,那么多好吃的,我爱死您了!”小白开心地看着一桌子的菜,对林姨嬉皮笑脸地说道。

    “小白,你那么久都不来,姨奶可想你了,我昨晚还跟上帝祷告来着,怎么今天你就来了,感谢上帝!”林姨划着十字。

    “姨,您老也坐!”老马把林姨扶到正座上坐下。

    “姨,您年级大了,就少操点儿心,厨房那么多人何必您亲自下厨?”马卫国心疼地看着林姨。

    “卫国,你们父子难得一聚,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这些你们爱吃的菜她们也弄不对头的。”林姨的眼里闪出些许的泪花。

    “姨奶,您快吃!您别一天光想着我们!”小白赶忙往林姨的碗里夹着菜。

    “姨奶是高兴啊小白,好像我又看见马家人全回来了!对了卫国,如意什么时候回来?”

    “听婉滢说,再过两个多月如意就放假了,放假了他们母子就该从法国回来了!”

    林姨听了轻轻把筷子放下,“卫国,不是姨说你,如意那么小你也舍得让他去法国读书?”

    “姨,我也舍不得,可婉滢说了她闺蜜的孩子都在法国读书,说孩子早点到法国容易养成贵族气质,我一说她她就不高兴,只有由她去了!”

    “唉,小家伙去了那么久,一定又长高了!”

    “姨奶您别担心,如意不仅长高了还长帅了,他还让我跟您问好呢!”小白说着拿出了老爸在美国买了送他的“红莓小秘”手机。

    老马虽然膝下有两个公子,可两个都经常不在身边,自己又世界各地东奔西跑,跟孩子们见一面都难。

    那次他在纽约看老文森特拿着个“大砖头”手机有点可发一笑,那不是八十年代末自己出来混的时候超拽的用具吗?

    老文森特是在怀旧吗?

    后来他发现不是,这是老文森特的办公迷你机器人,只要你能想得出的功能它全都有。

    老文森特在中国富豪面前炫耀着他的高科技:“这是美**工产品‘红莓’,内部特制,除了不能陪你睡觉,比起雇个女秘书强太多。”

    老文森特狡黠地一笑,接着说:“因为总统都戏称它是最忠实最会保密的贴身小秘书,后来就把这款不对外发售的手机机器人命名为‘红莓小秘’!”老文森特脸上挂着几分得意。

    老马有点生气老文森特的炫耀,不过谁让中国国货不自强、高科技不如人呢?

    对于这,作为中国金融界的四驾马车之一,老马也是有所自责的,赶超老美也许会成为老马今后的目标。

    不过今天老马要求老文森特给他搞三台内部货,自己和儿子们一人一台,通过高科技以解思念之苦。

    老文森特立马答应了,这比起他要老马风投的钱,算得了什么?老马为这当然也付出了两万美金的代价。

第十章 只如初见

    小白在“红莓小秘”里找出了如意的留言和自拍照。

    如意的自拍照是虚拟三维立体的,小白一按按键,如意就栩栩如生地站在了大家面前。

    “姨奶您看!如意要向您问好了!”小白站起身来又按了一个按键。

    “姨奶奶您好!放假我就回来看您,我不在的时候您一定要保重身体!”三维立体的公子如意对林姨亲切地说着。

    林姨放下了碗筷,惊喜又仔细地端详着面前这个十四岁的少年。

    “这小家伙一年不见都快成小伙子了,难得他还挂着姨奶奶!”林姨颤颤巍巍地说着,欣慰地笑了。

    “姨奶,您想对如意说什么,我按下按键,您就对着机器人手机说,等如意有空他会在手机上看到的!”小白在“红莓小秘”上按了一下。

    “姨奶,您说……”

    “如意,乖孙子,姨奶奶可想你了,放假你就快回来,姨奶奶给你做好吃的……”说着说着林姨开始老泪纵横。

    看着林姨伤心的样子,老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小白。

    “姨奶,您别难过,现在我们就拍张照给如意发过去,他在那边看见您老哭,他跟他妈吵着要回来,那就麻烦了!”

    “小白说得对,姨奶奶老了老了还老小孩起来了……”林姨擦了擦眼角的老泪。

    “爸,您也来,我们难得在一起,今天就拍张照给如意发过去!”

    老马也凑了过来。

    “如意,你看我们身后这一桌子好吃的,都是姨奶奶做的,我们等着你回来吃啊!”小白调皮地朝手机挤了挤眼睛。

    随着“咔嚓”一身,一切定格在“红莓小秘”的镜头里。

    趁着金一刀回韩国的这段时间,老马也得很快赶回美国去,不然老文森特真会急得跳楼!

    本来只打算回厦门三天就返回的,谁料想会在海滩遇到那个被毁容的神秘女人?

    从见到神秘女人的第一面就让老马无法平静,那些所有所有在心灵深处早被时光埋葬的东西,又从石缝里冒出头来。

    那些东西日日夜夜折磨着老马,让他像个行将朽木的老人回望着往日时光。

    他不知道这样一种状况将会是福还是祸?

    老马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也不想解答这个问题。

    因为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他已经从一块布满棱角的青涩石头被岁月之河打磨得圆润而光可鉴人。

    就像一块被杂质层层包裹的籽料,经过一次地壳的剧烈运动,从震动的山体上裹挟着冰雪滚落下来,湍急的玉龙喀什河宽容地接受了他的再一次新生。

    河水长年累月地抚过他的身体、他的表皮,千年、万年的时光静默地流过岁月之河。

    那粗糙的布满杂质的表皮被冲刷掉了,终于露出了生命本真的容颜——一块帝王将相为之倾倒,一块国与国之间可以为之发动战争的羊脂和田玉!

    古希腊曾为一个叫海伦的美丽女子兵戎相见,而中国人为的仅仅是一块块石头,一块块世间最温软、细腻、洁白、柔润的石头!

    老马从怀里取出了那块子冈牌,那块随身携带从不离身的羊脂玉。

    那是妈妈当年的陪嫁。

    能有这样的稀世陪嫁,也是源于妈妈的家族在曾经的shanghai滩也算显赫。

    这块和田美玉,是陆子冈最后的作品“四君子”之一。

    洁白、油润、细腻的美玉上写意的寥寥几笔,却已让世俗的心里生起几缕红尘之外的淡淡沁香。

    从老马出生妈妈就给他佩在身上,三四岁他满世界好奇的时候,妈妈就告诉他这是君子之石。

    多少年了这块失而复得的玉石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但是否真的无分彼此?

    他记得妈妈的每一句话,他也明白妈妈给他佩玉的期望和美意,可自己配得上君子这个名号吗?

    要不就像一名真正的君子死去,要不就像狗一样地活下去,这个残酷的世界总让人面临这样的两难,想想那些岁月,自己也不过是苟且偷生中卑微的一员而已……

    因为这个神秘女人的到来,忙里偷闲的自己是否真的需要好好思考下人生了?

    这已经不再是二十岁年轻人的思考,这里更多的是带着一种对命运的嘲讽和对岁月的玩味。

    老马赶回美国去了,在去机场前一小时,他又去了趟医院。

    神秘女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黄主任告诉老马,自从她醒过来和老马有了第一次交流以后,就变得很安静,不吵不闹也不哭泣,只是偶尔问问护士马卫国什么时候来看她。

    老马以为她睡着了,悄悄地在她旁边坐下。

    “卫国,你来了?我就猜到今天你一定会来的!”其实从老马一进病房女人就感觉到了。

    “哦,哦,你这几天还好吗?”听到女人亲切地叫自己“卫国”,老马一下子还有点不习惯。

    “我很好,就是等你的时间好漫长……”女人的声音有点哽咽。

    “实在实在对不起,我这两天太忙,今天我还要赶去美国出差,等我从美国回来一定每天都来看你。”

    马卫国的确心里有点内疚,从那天来看过女人之后,他因为陪小白就没来医院,只是每天在电话里跟黄主任了解下女人的病情。

    他和小白也是难得在一起几天。

    “卫国你能不能详细跟我讲讲我们之间的事情,那天你走了以后,我想啊想啊,还是没有想起任何小雅和马卫国的事情。”

    “哦,哦……小,小雅,你不要着急,我会慢慢讲给你听的……”老马头上有些冒汗,那天来看女人自己有些神经质地失态,今天得怎么跟女人说呢?

    “小,小雅,其实我们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老马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并且停顿了片刻。

    “卫国你好好跟我说说……”女人恳切地说着,苍白纤细的手摸索着向老马伸来。

    老马一把把那只可怜的冰凉的小手抓到自己的掌心。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男孩儿在海边玩得可开心了,他是跟妈妈从shanghai来鼓浪屿看爷爷的。玩了一个上午累了,他才想起该是吃午饭的时间,他匆匆忙忙地往家赶。

    当走到小巷口时他听到了一阵悦耳的钢琴声从自家老宅飘荡而来,但这不是妈妈的钢琴声,妈妈是著名的钢琴家,这样的小品她从来不弹,倒是在shanghai她的学生都要练习。

    虽说这是一支简单的《少女的祈祷》,但却被弹得伤感又柔美,少女的心事在这春天的小巷顺着温柔的海风起起伏伏。

    昨夜挂满枝头的雨露被这微风一吹滴答滴答落在青苔点点的石板路上,落在稀稀拉拉挂着几根野草的青石房头上,一只小猫被雨露惊起“喵”地一声跳到石墙后面去了。

    静怡悠长的小巷里只有这钢琴声蜻蜓点水似地轻敲着每个路人的心窗……”

    老马说着说着完全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那支巴达捷芙斯卡的《少女的祈祷》在他心灵深处悠然响起,那一排黑白起伏的琴键敲打着他沉重的久久未开的心门。

    病房里安静极了,除了老马的叙述。

    “推开宅院的门,在休止符中我看见一个女孩从钢琴旁站起身来朝着妈妈鞠了一躬,妈妈为她鼓起了掌。

    听见门响,女孩把目光投向了我,那是怎样一双清纯的眼睛啊,干净透明,随即女孩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脸上飘过一朵羞涩的红云,那一瞬间我的世界被整个点亮了!

    妈妈给我介绍那是她的学生艾梅雅,她是来鼓浪屿舅舅家度假的……

    那就是我们第一次的见面,小雅……”

    女人静静地听着,在纱布蒙面的黑暗世界里,她的眼前浮现出了苔藓重生、绿意盎然的古巷。

    一串串热闹金黄的炮仗花耐不住寂寞地从一排排石墙里噼里啪啦地伸出头来;被风一吹,一滴一滴的雨露从巷口高大茂密的橡树上裹着阳光晶莹地下坠;一只黑白可爱的小猫在小巷的尽头探头探脑……

    这一幅幅美丽的景象对她来说只是个陌生的邂逅。

    不过女人爱听面前这个还未谋面的男人讲故事,在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安全感,女人信任地握着他温暖的手。

    在去机场的路上,老马一方面对那个神秘的女人是由衷地放心不下,另一方面却又克制不住地心潮澎拜。

    多少年了自己没有对任何人打开过心扉,今天却对一个毁容的神秘女人吐露衷肠,这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老马摇摇头,在心里对自己嘲讽地一笑。

    对女人他从来都是轻描淡写的,虽然他结过两次婚,还有一个情人,不过他的确不是一个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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