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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犬子,方年二岁,叫文浩。”刘英俯身抱起儿子,道:“浩儿,快叫人!”那顾文浩自顾自地吃着王艳雪给的喜糖,一副不理睬的样子。刘英脸上不悦,便拍了拍儿子的屁股,道:“浩儿怎么又不听话了,快向姨子问好!”
“哼!”顾文浩把头一扭,道:“娘,我是顾家大少爷!为什么她不向我问好?却叫我问候她?”
楔子 天女落凡尘 (下)
刘英好不尴尬,心理已是一肚子火,但碍于情面,只好向王艳雪歉然笑道:“劣子无礼了,回去我会好好教导他。让夫人见笑了。”
“哪里话,公子还小,此乃孩童天性,我岂会介意?”王艳雪笑了笑,请她入席稍候。
“听说令千金生时天降异彩,可有此事?”刘英亦听闻此事,将信将疑,遂趁今日一解困惑。
“那天夜里确实有一道奇怪的光从窗外透进来,至于是否天将祥光,我就不知道了,世人喜欢夸大其词,让夫人见笑了。”王艳雪知今日来道贺者十之**是因为女儿的出世与常人有异,遂欲探个究竟罢了。刘英频频点头,王艳雪却不知她为何点头。刘英心下冷笑道:“什么天降祥光!只会往自己脸上虚添光彩罢了!真是恶心!”
这时,一阵芳香扑鼻而来,席中宾客皆心旷神怡,纷纷投去目光寻个究竟。只见廊上走来三个侍女,中间的侍女便是吉欢,她抱着一个婴儿,左右的两个侍女分别提着一篮子的吉祥物和点心。三人并行来到堂前。堂中央摆放着一张宽阔的四方形床榻,床榻上铺着一层松软的黄色雕花垫子,床周围用红色的布结成彩球状,缠绕在床的边沿。床他的前面摆放着一张方桌,桌子中间放着一个香炉,上面插着三根香烛,炉前放着许多果品点心。宾客们已挤到堂前,争相观看,只有刘英坐在酒席里与儿子玩耍。三侍女缓缓的来到床榻前,提吉祥物的侍女从左边走到桌前,将篮子放下。提点心的侍女从右边亦走至桌前,放下篮子便立到一旁等候。吉欢抱着婴儿走到香炉前,王艳雪便接过女儿,随即跪在地上,朝香炉拜了三下遂起身。这时,观音庙的住持走上来,提着一杆粗毛笔,并往手里的朱砂盒子蘸了一下,念了声佛语便将笔尖往婴儿眉间点了一下,婴儿细嫩雪白的额上就现出一个红点,模样分外的可爱。刚点完朱砂,一名侍女将一个木雕的大红鲤鱼放到床榻中间,另一个侍女从篮子里取出一把花生,板栗等干果洒到鲤鱼四周。王艳雪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把女儿放到床中间,让鲤鱼伴在她旁边。众宾客直到现在才真正的看到婴儿的样子,她天生的玉面朱唇,举手投足间便散发出一阵阵馥郁的芳香,沁人心脾,还真是没见过如此神奇可爱的婴儿!有些宾客还窃窃私语起来:“这香味真是来自婴儿的身体么?会不会有假?”“兴许是大堂后放着香炉,香味就是来自香炉的!”“人能天生异香?我不相信!”
此刻的宾客已聒噪起来,吉欢等侍女被那些宾客缠着问个不停,她们解释了几遍那些宾客仍是不相信,继续问个不停,侍女们甚是心烦。王艳雪道:“让诸位久等了!请大家入席,酒菜马上就来!”大家便纷纷归席,侍女们也舒了口气,找水润润嗓子。酒宴开始了,一道道菜送上席来,宾客谈笑间已扫光桌上的菜,王艳雪复唤人再添菜。床榻丈外环坐着十来个和尚,他们闭目念着经,偶尔传来的肉香不免牵动他们的心,有的还偷偷的闻上几口,把溜着眼往酒席瞟了几下便又闭上了。床榻上的香婴翻来覆去,爬上身旁的大红鲤鱼玩耍,乐得咯咯直笑。很快她又把这个鲤鱼玩腻了,乌溜的大眼睛左顾右盼,瞅着四周的和尚,见一和尚正偷偷地咽口水,于是她爬到花生旁,抓起几粒花生便往嘴里塞,大堂门口站着守候的侍女见她塞了满嘴的花生,心下大急,担心她卡住咽喉,便往酒席跑去,告知王艳雪。王艳雪正与刘英谈话,见侍女来报,亦是吓一跳,忙随侍女去了大堂。
“娘,那个小妹妹在床上干什么?”顾文浩一口一口的吃着母亲送到嘴巴的美食,道:“我要看看!我现在就要看看她!”刘英不欲见到颜涛之女,但儿子强烈地要求去看,她只好带着儿子去看一眼。
颜如意塞了满嘴的花生,嘟着小嘴,坐直身子,手里又抓过一把板栗,突然往那个咽口水的和尚投去,板栗落到那和尚脚下。那和尚睁开眼,大喜,忙捡起那些板栗往嘴里塞,随即又闭上眼睛,装作无事。颜如意见罢,将手一拍,两腿蹭了两下以示高兴。王艳雪正要跑到床前把她嘴里的东西掏出来,刚到大堂门槛,便见女儿低头把嘴里的东西吐到手心,王艳雪一喜,想不到女儿才满月就这么聪明,于是放缓了脚步。那颜如意吐罢花生,一朵花似的笑起来,忽然将手里混着口水的花生往床外扔,“咚咚咚”的几声响,那些花生如数的打到那和尚的脑袋,香香黏黏的口水把花生牢牢地贴在那和尚头顶的香疤,数目不多不少,恰把九个香疤都占据了。
王艳雪看得目瞪口呆了。身后跟来的刘英亦瞠目结舌,她怀里抱的顾文浩讶然叫道:“哇!好厉害!娘,这个小妹妹好厉害!”
那和尚感觉脑袋上似有东西粘住,于是伸手想摸一下,忽见住持正瞪着他,眼神充满了严厉的斥责。他便闭上眼睛,装作默念经文。
颜如意见母亲与刘英一脸惊讶,便乐呵呵爬到鲤鱼上,抱住鲤鱼的尾巴咬起来。王艳雪见女儿没事正欲回到酒席,颜如意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把十来斤重的鲤鱼都蹭到床下,那些花生板栗都让她当成球踢出床外,花生飞一般地射到周围打坐的和尚,和尚们觉面上生疼,纷纷站起来。王艳雪见女儿一哭,心都揪成一团,正要抱起来哄,住持上前拦住了,道:“夫人莫抱起小姐!随她哭吧,一会就好了。”王艳雪以为这是规矩,便退回来。颜如意纵声大哭,且哭且爬,在床上翻来覆去闹个不停。堂内的芳香愈来愈烈,刘英闻着好生疑惑。堂外的宾客此时亦感觉芬芳扑鼻,纷纷停杯投箸,往大堂望去。
忽听一个人大叫:“快看!好多蝴蝶往这边飞来了!”
众宾客的视线一起转向天空,只见庭院上空翩然飞来一群彩蝶!众人讶色大起,好生诧异!虽是暖春时节,但也不至于出现这么多蝴蝶!彩蝶穿廊绕榭,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俯视颜府,庭院上空盘旋着炫目的彩蝶,它们在半空形成一个“仙”字形的碟阵。这些彩蝶有的从山谷深潭赶来,有的来自别家花园,郊外踏青的人见百花上的蝴蝶皆翩然上天,朝同一个方向飞去,倍感惊讶,有好奇心的人便追着蝶儿跑,想知道它们的去处。追蝶的人越来越多,如一条条的溪流从四面八方汇入颜家大宅外面,驻足观看颜府上空的蝶舞。守门的家丁亦被空中的蝶舞吸引住目光,毫不提防,结果外面瞻望的观众趁此挤进颜府大门,家丁们这才意识到要拦截,但涌进来的人如绝提的洪水般怎么也挡不住,只好任其往里灌。
“什么声音?”堂里的人听到空中似有喧闹声,于是跑出一瞧,都惊呆了。这一刻,院里的人都仰望着天空,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旷世奇闻!床榻上的颜如意仍是翻着跟斗哭闹不止。顾文浩从妈妈的怀里挣扎下地,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弹弓,捡起地上的花生,拉上弦便往蝴蝶群射去…弹落蝶坠,几只蝴蝶折翅落了下来。颜如意撅起小嘴,爬到香炉边,伸手往炉里一抓,竟抓起一把香灰往顾文浩身上扔,香灰本来很轻,她竟能出奇的扔出丈外,把这个帅气十足的小男孩染成灰小子!顾文浩眉头一皱,大骂:“你敢捉弄我!”将弹弓一转,对着颜如意,邪邪笑道:“我让你尝一尝本少爷的厉害!”颜如意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楞了一下便咯咯笑起来。
“你还笑!别以为你小我就不打你!我数三声,三声完毕我就打爆你的眼睛!”顾文浩拉紧弦,数道:“一,二,三…啊!娘救我!娘!快救我!”只见空中飞舞的彩蝶霎时间箭一般地冲进大堂,把顾文浩围成蝶球,将其卷到半空。刘英见儿子被蝴蝶带上天,好生焦急,忙呼人搭救。众人听到求救声,这才回过神,纷纷举着长竿拦下欲飞走的碟球。蝴蝶似有戏耍之意,见竿子前来抵挡,它们便拐个弯飞到别处,院里的人一片乱,天上的彩蝶却是井井有条,蝶舞继续进行,这回的碟阵变换字样,数分钟换一个字,前后的字连起来恰是一句话“仙童下凡,吉祥如意”
“哎呀,难道颜家小姐是转世神童?”“好奇怪的字象啊!”“这是预言吗?是预言吗?”“这事可真奇了!难道颜府大难临头了吗?”“你傻啦,这蝴蝶不是写了‘仙童下凡,吉祥如意’吗?那肯定是吉兆没错!”这时院里的人议论纷纷,最后请王艳雪出来和大家讲讲其中的原委。此时的王艳雪早已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呆了,她见顾家少爷被这些奇怪的蝴蝶抓走,呆愣了半晌,想起了女儿的安危,于是冲回堂里,抱起女儿,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女儿不让蝴蝶带走。
顾文浩被蝴蝶卷着在空中起伏跌宕,早已昏睡不醒。刘英心急如焚,垂泪不已。忽听一阵马嘶声,一辆马车停在了颜府大门口。车里俯身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官儿,守门的家丁忙拥上去行礼,大呼:“大人回来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家里这么多闲杂人?”来的人正是颜涛,他本不能告假回家,岂料朝中的荣亲王欲趁皇帝外出狩猎之际清理政敌,便借故把颜涛发放回苏州,命他在民间搜集野史集成书。颜涛自知荣亲王的诡计,但苦于无实证揭发他,便想趁回家搜集野史之便暗查他密谋造反的证据。他日夜兼程,恰赶在女儿满月之日到家,不想竟见到家里如此之乱!家丁们便把今日发生之事告知于他。颜涛听罢颇不相信,但抬头看到了天上的蝶舞,他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
王艳雪正自担心,见人群分出一条道,中间走出她丈夫,不禁欣喜万分,抱着女儿奔上去,道:“涛,真的是你!你回来了!我好害怕!”
颜涛见妻子担惊受怕的样子,好不心疼,抚摸着她脸颊,轻叹一声,道:“雪儿,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在家受惊了。这是我们的女儿吗?我看看。”
一滴清泪从王艳雪的脸上落下来,低在颜如意稚嫩的脸颊上。颜如意咯咯的笑起来,伸手要颜涛抱她。颜涛开心的笑着,忙接过女儿,在她脸上亲了几下,乐呵呵道:“宝贝儿,好女儿!我的好女儿!爹爹爱你!咦,宝贝怎么那么香啊?”王艳雪高兴道:“这是女儿天生的香味!”颜涛以为听错,疑道:“什么,她生下来的时候就有香味?”王艳雪点点头。
颜如意注视着父亲,两只小手扒在父亲的嘴上,扯着父亲的弯月胡须直笑。颜涛摸摸胡须,道:“宝贝,爹爹的胡子你也敢抓,爹爹会打人的哦。”颜如意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父亲,把头摇了摇,示意不敢造次了,小指头往天上一伸,正指着头顶上飞过的蝴蝶球笑嘻嘻。
“那是什么?”颜涛见众人正用长杆子拦截蝴蝶球,好不疑惑。
“顾大人的儿子被蝴蝶抓去了,就在球里,你快想想法子救救他。”王艳雪道。
“什么?顾海的儿子被蝴蝶封进球里?那还不快救人!”颜涛把女儿交给妻子,命人上屋顶撒网捕蝶,终不能救下顾文浩。众人正无良策,颜如意忽然哭起来,在母亲怀里激烈地挣扎着,香味愈烈,弥漫庭院,只见那个蝴蝶球裂开一个口子,把顾文浩漏下来,恰落进一池水里,众人便赶去抢救。散开的蝴蝶朝颜如意翩然飞来,王艳雪以为蝴蝶要抓走女儿,惊叫起来:“涛,快保护咱们女儿!”颜涛一惊,急冲过来,摊开双臂护住母女二人。
数只彩蝶轻盈地飞过来,在颜如意额头上落脚,王艳雪面色大变,急喊:“快赶走蝴蝶!”颜涛拂袖挥走蝴蝶,将袖子覆盖住女儿的脑袋,道:“快回屋!”颜如意从袖子里探出脑袋,“嘘嘘”两声好似在吹哨子。蝴蝶便追逐着附庸过来,在三人头上欢舞着,忽然飘飘洒洒地下起了星光雨,这些星光雨正是彩蝶身上的鳞粉,说也奇怪,那些蝶粉落在身上便觉一阵清凉,浑身都带劲,似有魔力般。
蝶粉洋洋洒洒地落在每个人身上,好似观音净坛里的仙露般,触肤即化,人便焕然一新,容风光焕发,神采奕奕了。
据说那天受到蝶粉恩泽过的人十年之内皆没有得过病,商人得利顺,书生跳龙门,就连和尚也升级做住持了。
第一章 飞贼戏人
夜,很静。空中点缀着数颗梦幻般的星星,明若美人的明眸,暗如无泽之珠。星光下的大地一片漆黑,远处的村庄零星的闪着灯火,直至夜深,灯火灭了,大地一片空寂。
一颗流星划过天宇,瞬间消失在天边。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黑夜里,只见一匹雪白的骏马风驰电掣地飞跑在荒郊野岭,马上一个戴面具的少年爽朗地笑着,朗笑声在悄寂的林荫道荡开了,吟道:“夜半鬼惊觉,来者为何人?我道林中鸟,来去任我行!”
“臭小子!他奶奶的!有种就停下来!”一个嘶哑的声音从荒林的另一头传过来,只见丛林深处现出一簇簇火把,数十名汉子光着膀子策马急追而来的,火光下看得出他们挥汗如雨,想必追了很长的路,人马亦疲劳了。
那少年哈哈大笑,朗声道:“切莫再追,否则人财两空!”话毕,身后的马蹄声减缓,有些马匹已停下,坐骑上的人面如土色,两眼无光,有个颤抖的声音响起:“帮…帮主,我们追不上那家伙,他的白马太快了!”
“胡说!他就在前面不远处!给我追!我要亲手宰了他!!跟上!”为首的汉子两眼充满了血丝,瞪着前方不远那少年的马匹,目露凶光,吼道:“把财宝给我夺回来!!”
众手下听罢,士气大振,高呼着“杀死他!,杀死他!”便追随着帮主的马匹去了。
“好!你老子我正发困,你们既然有胆追来,那就帮我活动活动筋骨!”那少年哈哈大笑,忽然凌空而起,飞离坐骑,朝人群掠去。那帮主挥刀赶上,正欲腾空而起与之交战,忽然一片殷红的枫叶如箭般射过来,将他手上的阔刀打落下马。那帮主一阵惊骇,迅速俯身从马腿上抽出另一把阔刀,朝手下大吼:“放箭!”
箭如雨,疾如风。那少年轻挥衣袖,数片枫叶急射出去,只听噹噹噹地响,那些弓箭断成数截,坠落下来。“啊?”众手下面色一惊,箭阵大乱。那帮主一跃而起,挥刀朝那少年斩去。那少年笑道:好,咱们玩玩!脚下一跨,已飞到那帮主的脑袋上,单脚抵着他天灵盖。那帮主只觉有股气流从天灵盖直往下蹿,顿时全身酥软了,暗叫:“我的功力被他吸走了吗?”正欲挥刀反抗,乍看之下,手中的刀不知何时已被那少年夺走!那少年把玩着刀,飞落到地上,踩着地上的碎箭,轻咳两声,道:“好玩吗?”那帮主铁青的脸上堆起怒火,跌跌撞撞地退到人群中,站定,道:“你…练的是什么邪功?”
“邪功?哈哈,何以见得?”那少年斜睨他一眼,继续把玩着刀。
“为什么你一按我的天灵盖,我的功力全都使不出来?他奶奶的,你吸走我的功力!”那帮主越讲越气,拳头紧握,却不敢上前打拼。
“笑话!我要你那功力作甚?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我要来耍猴不成?”那少年冷笑了一声,道:“今日姑且饶你们一回,但是你们可给我听仔细了!日后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还打家劫舍,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好!你有种!”那帮主恨恨道,“我们‘旋风帮’认栽,今后不再侵扰百姓!但是,请你留个名!”
“哟,金顾胜,问我姓名作甚?想找我报仇?”那少年话毕随手把刀一丢,那刀竟插进那帮主的脚趾间。
金顾胜吓了一身冷汗,咬牙切齿道:“不敢。”
“既然不敢,我何必留名,后会有期!”那少年哈哈大笑,啜唇一哨,白马便飞奔过来。
“总有一日我会宰了你!”金顾胜暗暗发誓,抬眼一看,那少年已远去,消失在前方漆黑的丛林里。金顾胜悻悻地率众归寨,往后不敢打家劫舍了,但是他却带领人马归顺到天下第一帮丐帮,企图东山再起,报今日之仇。此乃后话。
那少年策马出了林子,到了河边便放缓马缰,任马儿载他徐行。他躺在马背上,望着星辰,吟道:“人生若星月,明灭在瞬间。夜寐野岭外,霜露沾衣寒。”吟毕不觉已睡着,待他睁开眼,东方已破晓了。
城门大开,进出城的人络绎不绝。守门士兵执戟拦下进出的车马例行检查。只见一白马徐行到门口,身上驼着一个熟睡的少年,那少年双手枕着头仰天而睡,袖子遮住了面容以挡刺眼的阳光。城门守兵总头见状,拦下白马,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喂喂喂,快起来!我们要检查!”
“闪开,别扰我清梦!”那少年左手一挥,隔开那兵头的手。总头‘哎呀’一声,道:“敢跟我横!来人!把他丢下马!”
几个守兵跑过来,抓着那少年的四肢便硬要扯下马,使了浑身劲儿却拉不动那少年,倒把马晃得几乎摔倒。
“嘿,这人的身上莫不是粘了香糊?怎的扯不动啊!大人您看怎么办?”拉左脚的士兵松手,向那总兵抱拳请示。
“我就不信这个邪!把他的马砍了,看他还下不下来!”那总兵吹胡子瞪眼,抓起佩刀便要砍马。
“你真的要砍我的马?”那少年伸个懒腰,一手拂袖遮住面庞,一手搭在腹部,一副安然欲睡的样子,道:“确定?”
“哼!瞧你有多横!”那总兵握紧刀,举起,道:“我就砍给你看!”话毕刀落。忽听“咊咊”的一声马嘶,白马尾巴一翘,“扑”了一声放出一个响屁!那总兵的刀口未沾马腿便被这个马屁震飞,刀子飞插进城门!围观者一时愕然,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那总兵面红过耳,正欲暴怒,忽觉手臂隐隐麻痒,掰开袖子一瞧,“啊!怎么会这样?”他的双臂密密麻麻地起了红疙瘩,手背的疙瘩渐长渐大,转眼间便有绿豆那么大!
“哎,都叫你别惹我的马了,你就是不听!这回神仙难救咯!”那少年笑了起来,从怀里取出一把折扇散去周身的马屁味。
第二章 不能相信所谓的美女
那总兵急地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