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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陆利索地站了起来,脸上不见醉意,也不见惊诧,他连问也没问一声就这么打开了门,似乎早就知道有人要来。
“是你。”阿陆看到来人,舒了一口气。
来客穿着黑色长袍,虽然包的严严实实,但从摇曳生姿的身形可以看出是一名女子。
黑袍拿掉,竟然是陶欣。
陶欣目光淡淡,像一只高傲的孔雀:“怎么?看到是我来,很失望吗?难不成你希望赫连术亲自来执行任务?”
第62章()
此刻的“陶欣”与平时看到的不同,不是说她长得不一样了,而是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面有一个两厘米左右,红黑相间,似花非花,似字非字,像是符咒又像是图腾的诡异印记。
因为这个印记,“陶欣”身上那股清冷出尘的气质,变成了妖异艳魅的魅惑感。
陶欣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皎洁一笑,涂着丹寇红的手指竖在唇前,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你不反抗吗?来的是我,以你的实力,我们还可以一搏,说不定,你死不了。反正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人。”
“有意义吗?篓子是我捅出来的,任务失败,我又能逃到哪里去?”从头到尾,阿陆连眼皮也没眨一下,他直挺挺地站在那,眼睛半睁不睁地,梦游般地无动于衷。“就算今天我能赢了,那明天呢?明天又会是谁来?”
“那就从此再见了,阿陆。”陶欣的语气里略微有些伤感,美丽的凤眼危险地眯成一条缝,额上的印记溢出邪气流光,发出了带暗黑气息的腐蚀云雾,将阿陆快速包裹起来。
很快,阿陆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在灼烧起来,指甲暴涨,薄如刀锋,鳞片慢慢显露出来,再也保持不住人形,修长均匀的双腿幻化成深蓝的鱼尾,横斑潋滟,流丽异常,就这样结束了吧,阿陆眼神涣散,咬牙忍受着如百虫撕咬一般的疼痛,将脑袋转向那一缸子鱼,或许,平平凡凡当一个动物,会幸福得多······
就在这一瞬间,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白光有意识地环绕在阿陆身边,形成一个保护屏障,替他抵挡住腐蚀的黑气,渐渐地,鱼尾又逐渐恢复成人腿,黑白两道光缠斗在一起,互相压制,碰撞,相克,白光渐渐占了上风,将原本昏暗的房间照亮地如同白日一样。
陶欣眼底一片寒冰,阴沉道:“赫连术!你要是救他,就是公然违背魔界,你可想清楚了。”
慕言将手中那通体血红的小鸟往上一抛,鸟儿便轻轻挥动翅膀,轻悠悠慢腾腾地飞起,继而向某一处飞去。
慕言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离开市中心,到了郊外,直到一间酒吧出现在他的面前——席克丽酒吧。
不对,这里的气息不对!
慕言脸色一变,快步走进了酒吧。
酒吧看起来刚刚被洗劫一空,什么都没有剩下,只剩下横七竖八的服务生的尸体。
躺在地上的是一具具了无生气的尸体,脸上都呈现一副极其惊恐又不可置信的表情,干枯的眼球由于惊吓,已经凸起瞪视前方,犹如树干般枯燥的手臂不自然地僵直,五指屈成爪,静默地呈现出诡异的模样。
慕言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些尸体,发现他们的衣着完整,外露的肌肤也看不出有任何打斗或者伤口的痕迹,有的只是附在皮肤上的片片雪白皮屑。
“师弟,果然是你。”慕言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直起身来,对小鸟说道,“火灵,带我去找这位故人吧。”
小鸟先是绕着酒吧转了一圈,像是记住了这里气息,唧唧两声,率先飞出了酒吧,继续向下一个目的出发。
“我没有违背魔界的意思,酒吧已经被我处理干净了,妖兽管理局不会再查到什么,阿陆没有一定要死的必要。”赫连术径直走过去扶起阿陆,淡然道,“洛奇那边我会亲自跟他交代,他不会怪你没完成任务的。”
陶欣足尖点地,双臂抱胸,冷笑道:“杀他,不是洛奇大人的命令,是魔君大人,恐怕赫连术你今天是保不住阿陆的性命了。”
赫连术还欲再说,阿陆费力地睁开眼睛,想用手撑起身子,虚弱道:“赫连术,算了,为了我,不值得。何况我也累了,我厌倦了杀人的生活,我好想念海里的生活,可惜没有机会了。”
“那我就去求魔君大人,他可以夺了你的法力再让你重回大海,让你做会一只普通的鲛人。”赫连术不忍,扶起他,“不是一定要取你性命的。”
“痴人说梦。”陶欣嗤笑一声,“你跟魔君大人时间最长,你觉得可能吗?没有了价值的手下,只有死,魔君大人选择我来杀他,而不是你,就已经是充分考虑过你的心情了。”
“何况,你私下见陶苏的事情,魔君大人已经不高兴了。若是你此刻再为阿陆求情,只怕到时候魔君会迁怒于她,你自己考虑清楚。”
赫连术瞬间僵直身子,将阿陆扶到床上,越来越弱的的呼吸显示着对方的虚弱,半响,咬牙道:“总要试上一试。”
“只怕你们没这个机会了。”
慕言把玩着他手里那边黑伞,悠闲地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淡若湖畔的眸子慵懒地看着三人,还有一只通体血红的鸟儿停到他的肩膀上。
“师兄,好久不见了。”赫连术本能地挡在阿陆和陶欣的面前,低声道,“你们两个先走,这里我解决。”
话音刚落,赫连术突然出手,慕言几乎是贴着墙才躲开了他霸道犀利的拳风,脚下动作飞快,几个漂亮的闪躲之后,人已经转到赫连术的背后,一记手刃飞快地劈下去!
赫连术闷哼一声,与此同时,阿陆的拳头打在了慕言的肋骨上,几乎阻隔了他呼吸的能力。
三人同时退到相对安全的距离。
刚才那一击对阿陆来说已经是强攻之末,刚退到角落,身体直接软下来,嘴里满是拼命忍耐时紧紧咬住而留下来的血腥滋味。
“还不快滚!”赫连术喘着粗气冲呆立在一旁的陶欣大喊。
陶欣像是突然惊醒,一团黑雾之后,消失了。
“我本来就不会对她出手,她现在是‘陶欣’,公子留着她还有用处。”慕言已经缓过来直起身子,唇角勾上冷冷的笑意,“你倒是聪明,把她赶走,想趁此机会救走阿陆。”
“不过,想救他,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赫连术松了松筋骨,温文的笑容里有一丝耐人寻味的冷酷:“有没有本事,试过再说,师兄,跟你比试过无数次,可我们之间,还没有决出胜负过呢。”
赫连术手中多了一把剑,轻轻一弹,寒光一闪,剑已出鞘。
长剑举起,摆出一个标准的起手势,微微欠身,向慕言行礼致意。
慕言的兵器仍然是那柄黑伞,他微微躬身,恭谨地回以同样的礼仪。
仿若回到了他们从前学艺时,师父要求他们每一次切磋,都必须按照严格的比试礼仪进行。
赫连术眸光一闪,剑光已然疾射而出!
在不大的房间里,两人展开激烈的一战。
慕言和赫连术师从同门,但他们的师父教他们的东西却是因材施教。
赫连术性子外放,因此他学到的剑法也是以诡异飘忽见长,走轻灵一路,变化多端,与他对战的人,常常在花样百出的剑招中,丢了性命。
慕言性格沉稳,走得沉稳内敛的路线,每一招,看似朴实无华,却如波澜壮阔的大海,外表平静,内里却蕴涵了无穷无尽的变化。
两人多年后再次对战,斗得个酣畅淋漓,汹涌的杀气交织冲撞,形成一波一波凌厉的攻势,房间里的摆设几乎无一幸免都遭到了破坏。
赫连术身形骤然掠起,剑势一挥,向慕言袭去,直击他心口要害!
慕言猛一低头,挥伞身前一横,抵住了赫连术猛烈的攻击,剑身因为慕言这一档,竟然弯曲起来,翁的一声锐响,剑气倒激,赫连术一时力有不逮,身子被猛弹了回去。
慕言怎么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手中的黑伞化成一道凌厉的黑色弧光,带着呼啸的风声,却不是对赫连术而去,而是阿陆!
慕言手中的黑伞并不尖锐,可是足够刺穿阿陆的心脏,伞尖刺透了阿陆的心脏,发出一种沉闷的响声,浓重的血腥味从房间蔓延开来。
“为什么!”赫连术猛地扑到阿陆面前,伸手扶住青年,殷红的鲜血顺着伞身缕缕留下,滴滴哒哒落在地上,这次,阿陆彻底变回了鲛人模样,再到慢慢消失不见,最后只剩下一摊血迹,“你我尚未分出胜负,为何要出尔反尔。”
“我从未答应过你,要比试过后,才能取他性命。”慕言冰冷的语调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虽然你我分属不同的阵营,但你毕竟是我的师弟,我不希望你因为他,影响到你自己的安危。”
“他是我兄弟,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赫连术双眼猩红,怒道,“你们找他,不就是为了知道酒吧的事情吗?为什么要急着杀人。”
慕言闻言露出一副头疼的样子,眯起狭长的眸子,像看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从你把酒吧毁了的那一刻起,就等于亲手断了他的后路,这个鲛人,不但对你们魔界失去利用的价值,对我们来说,也没用了。”
“你既然选择了效忠魔界,感情这种东西,对你就只能是累赘和负担。师弟,我希望你能活到,我们双方再次对决的那一天。”
第63章()
祁山上,正值大雪。
高悬在祁山山顶万丈高处,连飞禽也无法涉及的高度,是凡人无法到达的绝境。
这里,曾经是蚩尤修炼的地方。他和风伯,一起拜一真道人为师傅,就是在祁山修的炼。
山顶上有一片雪山冰湖,寒冽不可亲近,在湖水旁边,一地白雪上,一座青色竹舍,有人在棋盘前打谱,他的相貌奇特,长着鹿一样的身体,布满了豹子一样的花纹。他的头好象孔雀的头,头上的角峥嵘古怪,有一条蛇一样的尾巴。
怪人的脚边还盘着一条小花蛇,呼呼睡得口水横流。
没一会,小花蛇醒了,许是饿了,开始不耐烦地用尾巴甩他,见怪人仍然专注于棋局,不愿理他,更是气得拿头撞他,嘶嘶地吐着气。
怪人见它如此,笑道:“你若是饿了,就自己去山里边觅食吧,反正这山中的生物都怕了你,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只记住一点,切勿不可伤害人类。”
小花蛇欢天喜地应了一声,摇头摆尾头也不会地冲了出去。怪人不禁苦笑,自己用野果喂养这条小花蛇多年,还是改变不了它喜欢吃肉的习性,到底是野性难训,虽然体内有蛟龙血脉,但悉心教导它多年,仍不能助它悟道。
罢了罢了,只要它不离开这祁山,在此处任它野生野长,不去人间闯祸就行。
话说那小花蛇得了自由,心情舒畅,在这祁山里四处乱串,先是爬到一棵树上吞了一窝鸟蛋,觉得肚子只饱了一半,四处张望,忽然看到不远处的某处山峰的崖上有个大巢,大喜,忙扭动着身子,过去了。
通常在山顶筑巢的飞禽,大多数是鹰类,它们的蛋比寻常鸟儿的蛋要大的多,也难怪小花蛇看到会如此开心了。
小花蛇很快就游走到那崖上,慢慢向那巢爬过去,身子绕成一圈,将那巢盘住,头探了进去。
只见那巢里果然有五颗比人类拳头还要大的蛋,小花蛇满心喜悦,嘴一张,一口咬住一颗,吞了下去,紧接着刚想吞第二颗,头顶却猛地传来一声尖锐的鸣叫声,小花蛇一惊,来不及闪躲,便挨了一爪子。
小花蛇吃痛,松开盘住巢穴的身子,抬头一看,却是一只长了三个脑袋的巨鹰,每一个脑袋上面的鹰嘴都如同一把锋利的金钩一般,六只眼睛炯炯有神,俨然已经成精。
小花蛇暗暗叫苦,祁山平时都是一些普通飞禽走兽,怎知今天运气这么不好,会遇上成精的鹰,打不过,只能先逃跑保命了。
没想到那三头鹰虽然身形巨大,却灵活无比,那犹如钢钉的利爪,对准了小花蛇的七寸,狠狠抓下去。
还好小花蛇动作快,脑袋一偏,那利爪失了准头,插到了它的蛇身,小花蛇痛得眼泪四蹦,甩尾回击,那三头鹰利用翅膀的优势,堪堪避过。
只是三头鹰这一失手,反倒被激怒,三张嘴同时嘶吼,附身朝小花蛇冲去!
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一道紫雷,竟然将三头鹰给打飞,随即小花蛇的身子落入一个怀抱,小花蛇泪眼朦胧地抬头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青年人救了它。
沈奉按照陈翊的吩咐,前往祁山找一位故人,正走在半山腰,却无意看到这一场鹰蛇大战,见小花蛇落于劣势,一时心软,便出手救了它。
此刻小花蛇气息奄奄地锁在他怀里,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这山间这么多吃的,你又何苦去招惹那已经成精的三头鹰,若不是我刚好经过,你就成为它盘中餐了。”
小花蛇委屈地一个劲的抽搐,疼的厉害,沈奉叹了一口,捏了个诀,小花蛇顿觉伤口处一片清凉,刚才血肉模糊的身子,竟然好了大半。
恢复力气的小花蛇大喜,讨好般地舔了舔沈奉的脸,以示感谢。
沈奉一乐,在它脑袋上拍拍,低下身子,想要把小花蛇放下:“好了,我们就此分别,你快回家去吧,我也要继续上山找人了。”
没想到小花蛇没有离开,反而身子卷着沈奉的手臂,牢牢盘在了他的身上。
沈奉一愣,以为小花蛇是害怕三头鹰还会回头,安慰道:“放心,那三头鹰被我的紫雷所伤,不休息个十天半个月,是恢复不了的。”
小花蛇摇动脑袋,一双眼睛忽闪忽闪,身子往下窜,竟然将沈奉的双腿盘起来,费力地要往前拖。
沈奉好像有些明白了,虽然有些不确定这小花蛇会不会听人话,还是问道:“你这是要给我带路?”
小花蛇见他明白了,欢天喜地点头,拽咬他的裤脚,沈奉见它可爱,不忍拂它好意,反正自己现在也不知道那位高人到底在何方,便跟着小花蛇走了。
沈奉实在想不到,在这祁山上找了好几天的都毫无线索的人,居然靠着一条小花蛇找到了。
竹舍里面的那位怪人,就是陈翊所说的那位故人——风伯飞廉。
走进竹舍,小花蛇神气起来,急急游到风伯那寻求安慰,风伯将它抱在怀中,看它身上那些伤口明显受到过治疗,应该就是眼前这个男青年的功劳,对他点点头,笑道:“多谢。”
反倒是沈奉有些拘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风伯是上古神兽,但当年神魔之战,却背叛神界,帮助魔尊蚩尤,按理不应该再享受神界礼仪,犹豫半天,只说了一句:“我叫沈奉。”
“沈奉,你好。”风伯似乎有点疑惑,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已经多年未与他人相处,不知道现在的礼节是怎么样。”
说完又想到自己是原型模样,念了个咒语,化成人形,身形修长,俊美无双,一袭白衫,白色丝绸上等布料,做工考究,袖口领口都是桃花纤边,细节功夫十足。手执桃花扇,那琥珀色的眸,轻轻一勾,便是七魂牵了六魄,不辨南北不计东西。
沈奉大张嘴,没想到风伯人形模样如此年轻英俊。不过显然风伯误会了他的意思,疑道:“现在的人类,不是如此打扮吗?”
沈奉心想要跟他解释这五千年来人类的进化和服饰的改变不知道要花多少唇舌,只好随意道:“现在的人类,有些喜欢复古的也会这样穿。”
“你是半妖?”风伯不再纠结穿着问题,问道,“你身上的气息很像。”
沈奉点点头:“我是半妖饕餮。”
“嗯。”风伯应了一声,似乎不再好奇。
沈奉这才发现风伯的腿上系着一道细细的玄铁链条,上面还下了六道结界,看来即使神魔之战胜了,天帝对风伯还是很忌惮,竟将他捆在这祁山上五千年。
注意到沈奉的目光,风伯也不生气,重新回到棋局前坐下:“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是。”沈奉想起自己的目的,赶紧将陈翊交给他的信拿出来,递给风伯。
风伯拆开信,反反复复读了许久,神色一阵恍惚:“勾陈啊勾陈,想不到你竟然将我都算计进去了。”
遂又问道:“交给你这封信的人,还说了些什么?”
沈奉压下心中疑问,回答道:“陈局长只是说,他师父将一件东西交给风伯您保管,您看过这封信之后,自然会将这样东西归还。”
K大的商学院教学大楼前,一抹俊朗挺拔的身影正缓步踏下台阶。
顾余刚结束了教课,正准备回去办公室,他今天只是随意穿了一件合身的风衣,就衬的他身量很高,宽间窄腰,且背脊很挺,随意往一处一站,那便是一道优美的风景。
很多本院系的女生都在窃窃私语,想上前向他请教问题,达到搭讪的目的。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嗓音响在阶梯最顶端处:“顾余,等等我!”
程沐兮穿着白T与粉色百褶短裙,扎着丸子头,拉着陶苏,不管别的女生就要冒火的眼神,大大方方地站在阶梯顶处直冲着那往下走的顾余喊。
闻言,顾余回头看去,看到程沐兮拉着陶苏正往下跑,两人几步便来到他的面前。
挑眉,面色温柔地道:“什么事?”
听见这令人如沐春风的清朗嗓音,程沐兮内心吐槽,在陶苏面前你就使劲装吧。
程沐兮把陶苏往顾余身边一推,故意道:“上次你放了苏苏鸽子,是不是应该请一顿饭补数。”
“小兮!”陶苏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明明是你先放我鸽子,临时通知顾余的,他没空也是正常的。”
“嘘,坑他一顿饭没什么的。”程沐兮在她耳边悄悄说,“顾余这么帅,还是个好男人,我是在给你制造机会。”
接着不给他们俩反应的机会,边跑边回头摇手:“就这么说定了,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程沐兮回头见站在阶梯上的两人面对面着,淡金色的阳光将两人的轮廓勾勒得愈发优美,那画面怎么看怎么的青春美好,对自己的安排十分满意,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