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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医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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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夙倚在窗边,将手上的佛珠褪下,放在手心细细地摩挲起来。

    第二日,凤夙刚踏出流云苑,张管家便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见此,凤夙不禁轻笑出声:“张管事,你这样慌张做什么?难不成是父亲有了什么急事吗?”

    张管事冲着凤夙作了个辑,道:“二秀,老夫人回府了。老爷喊您过去呢。”

    凤夙轻点了下头,偏头冲着一旁的馨儿使了个眼色。馨儿忙上前一步,自怀中摸出一个荷包塞到张管家手里。凤夙随即轻笑道:“张管事你做事向来稳妥,对我凤府更是忠心耿耿。老夫人回来后,还要劳烦张管事多多费心才是。”

    张管事心头一惊,连忙点头退下。凤夙这才缓步向大厅迈过去。刚一踏进大厅,凤夙就听得一声嗤笑。

    “夙夙来得倒是早,可让我们这一屋子的人好等呢。这入过宫的人就是不一样,老夫人回府这样大的事,在我们夙夙眼里,也算不得什么不是。”

    凤夙当即轻笑一声,上前一步冲着坐在首位的老夫人行了个礼:“夙夙见过祖母。”随后凤夙方才直起身子望向那出声的妇人,“三婶说笑了,祖母此番回府,夙夙自当好生准备下,好为祖母接风洗尘。是以来得迟了些,还望三婶海涵。”

    三房李氏被她呛了下,脸色当即难看起来:“夙夙这样亲力亲为,想来定然是花了不少心思了。只是老夫人一心礼佛,向来不喜我等奢侈,夙夙还是当心不要好心办了坏事啊。”

    凤夙不动声色地瞥她一眼,唇角含笑。这李氏的丈夫是朝中的兵部侍郎,说起来这职位也不算得小了。偏偏他还一心想往上爬,求了父亲几次不成之后,就开始不断针对父亲这一房,连带着她们这些小辈都跟着遭殃。这李氏出自商户,本就牙尖嘴利,如今更是显得尖酸刻薄起来。

    “弟妹,你这话就不对了,夙夙向来聪慧,又怎会做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呢?”柳茹素因着凤轻楚的事,对大房的恨意更加浓厚起来。再加上凤轻楚如今傍上了六皇子,柳茹素自觉高人一等,自然是要扬眉吐气了。因而她明面上虽是帮着凤夙,暗地里却是同李氏一样讽刺凤夙溜须拍马。

    凤夙眉色一转,不温不火地道:“二婶,说到聪慧,夙夙自是比不上四堂妹。不过祖母回来,我自然是要好好准备的。青儿,将东西呈上来。”

    青儿忙地上前一把,将手中的画卷递到凤夙手中。凤夙微微一笑,将画卷摊到桌上一一展开。纸上赫然一副玉观音的画象,周身以金粉覆之,端得是宝象庄严。

    李氏顿时笑出声来:“夙夙,这观音象虽是画得惟妙惟肖,可到底不过是一幅画,又有何独特之处,抵得上老夫人回府这样的大事?”

    凤夙却是但笑不语,倒是老夫人豁然站起身来,眯着眼瞧着凤夙满脸笑意:“夙夙倒是有心了。”这话一出,李氏脸色登时一僵,还未回过神,老夫人已然回头冲着她喝道,“胡说些什么,我瞧着这画象倒是画的极好。”

    李氏一张脸乍然涨成猪肝色,不服气地望向那观音象。李氏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柳茹素顺势看去,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地望向李氏,复才笑道:“弟妹也不看仔细,难怪老夫人要生气了。这殷画师的画作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夙夙为了这幅观音象想来花了不少心思才是。”

    “二婶,那殷画师性子洒脱,却也是个极孝顺的人。听闻夙夙是为了祖母求其画作,再加上祖母向来乐善好施,殷画师早有耳闻,自然是欣然应允了。”凤夙浅浅一笑,“说到底还是祖母福泽深厚。”

    “夙夙,我怎么瞧着这观音象颇像老夫人?”柳茹素皱眉望了半天,突然出声道。

    凤夙抿唇笑道:“祖母宅心仁厚,早是修得一副观音心。殷画师怕也是这般意思,才会将这观音象故意画成老夫人的样子。”

    老夫人邢氏面上顿时露出一股笑意来:“你这孩子菌说,殷画师又不曾见过我,许是巧合罢了。”说罢,老夫人便派人收起画卷。

    凤夙乖巧地站在一旁,唇角微微上翘。邢氏向来自负,嘴里念着经,不许小辈奢侈,自己却贪图享受地很。仅仅是为了避暑,邢氏便要父亲在郊外买了一块地,盖了个庄子,每年夏季送进去的薄丝绸缎都有几箩筐。

    父亲的生母早逝,自幼由邢氏这个继母带大。若是父亲稍微有点让邢氏不如意的,邢氏就趁机哭闹不休,硬说父亲不孝。这一层心隔着,难免惹外面人议论纷纷。

    凤夙心念急转,面上却愈发乖巧,上前搀住邢氏道:“祖母舟车劳顿,父亲早便命人收拾好了屋子。祖母不如先去歇息,明日夙夙再前去叨扰祖母?”

    邢氏挂念那幅观音象,抬手揉了揉眉心,道:“也好,我也乏了,便都散了罢。”

    凤倾南连忙站起身子来,当先一步为老夫人引路,翠居苑地处东边,离主苑最近。因而不过一会儿,一行人便到了院门,除了三房李氏随着老夫人进去了,众人行了礼便都各自回去了。

第39章 寿诞,掌管中馈() 
“秀,老夫人真的会发火吗?”青儿跟在凤夙后面,忍不住开口问道。。 平板电子书

    凤夙浅笑道:“自然是会的。殷画师的真迹可不是一般人能仿造出来的。馨儿,叫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都安排妥当了。”馨儿点点头,面色悄然勾起一抹笑意。

    凤夙这才将目光望向盈水苑的方向,凤轻柔,你屡次害我,这次可怪不得我了。

    “秀,画眉她”青儿犹豫了半晌,到底还是问道。

    凤夙勾了勾唇角:“画眉背主求荣,一心想攀附白姨娘。我自然要给她一个立功的机会。”顿了顿,凤夙方才继续道,“青儿,你掌管流云苑,识人不清,罚月钱三个月。”

    青儿心头一跳,忙垂首谢恩。手掌却是抠进肉里。秀上次受伤,若不是她,也不会害得秀差点遭了他人轻薄。怪只怪画眉忘恩负义,竟敢私自在创伤药里下****。若非连王爷来的及时青儿浑身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望着凤夙的目光陡然凝重起来。

    老夫人回府,自然是要为凤轻柔求情的。因而第二日凤夙赶到翠居苑时,凤轻柔已经窝在老夫人旁边,一边给老夫人捏退,一边陪老夫人说话。那般样子,确是乖巧伶俐地紧。

    凤夙不动声色地扬起唇角,随口道:“四妹妹的脸好得这样快,已是能出来走动了吗?”

    凤轻柔笑容一僵,咬着牙道:“托老夫人的福,轻柔的脸已经无碍。”

    凤夙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脸庞,眼中快速划过一丝疑虑。不过三日,凤轻柔的脸就恢复如初,细看上去,更是娇嫩地很,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看来她果然没忍住用了那药了。

    “老夫人,夙夙一向孝顺,您这次寿诞,夙夙想必准备了不少花样。不如此次的寿诞就让夙夙来办如何?”柳茹素乐得见凤轻柔吃瘪,当即笑着道。

    白袁柔眸光一暗:“弟妹说笑了,夙夙不过是个孩子,哪儿做得起这些个事。”

    柳茹素心知她舍不得这府中的权力,撇了撇嘴,道:“这凡事总有第一次,我们夙夙也快到了出嫁的年纪,这若是什么都不会,嫁进门后可是要被夫家嫌弃的。”

    “袁柔,你就让夙姐儿试试罢。”老夫人终于开口发话,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到凤夙身上。

    白袁柔顿时哑声,不甘心地应声答应。凤夙转头望向老夫人,笑道:“祖母,大姨娘向来主管家中事务,夙夙若是贸然接手,只怕不能服众,还请二婶相助才是。”

    柳茹素面色一喜,面上却是推诿道:“三秀,我向来不当家,哪儿能担得起这样的重任。”

    白袁柔忙道:“夙夙,你二婶说的对,这老夫人的寿诞是大事,万万不可马虎。你若是真的担心做不好,不若姨娘来帮你如何?”

    凤夙也不说话,只盯着柳茹素笑。柳茹素心头一惊,当即咬牙道:“不过夙夙既然需要二婶帮忙,二婶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只是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差错”

    “二婶说笑了,老夫人过寿这样的事,夙夙自当尽心竭力,又怎么会出差错呢?”凤夙当即接口道。

    “即如此,就这么定了罢。”老夫人嘬了口清茶,复才笑道,“夙姐儿,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要多问问你二婶,万不可闹了笑话。”

    凤夙点了点头,顺势坐到凤轻楚身边。白袁柔恨得牙痒痒,手指抓着帕子揪了又揪,好半晌,方才笑道:“夙夙可要多用点心,不要出什么纰漏才好。”见老夫人面露愠色,白袁柔连忙改口,“也罢,待会儿姨娘便将府中的事情跟你讲下。”

    “夙夙谢过大姨娘。”凤夙微微颔首笑道。

    “装模作样。”凤轻楚不禁小声嘟囔了句。

    凤夙陡然回神,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四堂妹如今顶着个六皇子妃的名头,只怕要引得不少人眼红呢。听闻五表妹仰慕六皇子已久,四堂妹还要小心些才是。”

    凤轻楚登时气结:“凤夙,你不要以为你有连王爷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轻楚妹妹说的哪里话。”凤夙压低了声音笑道,“夙夙自有父亲疼爱,又何须外人庇佑。”

    “你!”凤轻楚瞪大双眼,却是说不出话来。她自幼丧父,心里同柳茹素一样恨毒了大房。现下凤夙说出这样的话,犹如在她伤口上撒盐。

    凤轻楚登时忍不仔嚷出

    出声:“凤夙,你不要太得意了,等我成了六皇妃,有的是法子对付你。到时候有你求我的时候。”

    “住口!”柳茹素猛然站起身,一掌打到凤轻楚的脸上,“轻楚,你都在胡说些什么?还不快向夙姐儿道歉。”

    凤轻楚抬手抚向脸庞,一脸不解地望向柳茹素,却见她神色焦急。凤轻楚登时反应过来,忙垂首冲着凤夙道歉:“三姐,轻楚口不择言,还望三姐见谅。”

    凤夙勾起唇角弯腰扶起她,偏头望向柳茹素一脸担忧地道:“二婶,四堂妹一向乖巧,突然这个样子,莫不是中了什么邪物?二婶不如请大夫来看看?”

    柳茹素下意识地望向凤夙。只见凤夙一双漆黑的眼眸此刻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宛若古井幽潭,柳茹素禁不住手脚发凉,竟有些不敢看上去。

    “夙姐儿说的是,回头二婶便请大夫来看看。”柳茹素避开她的目光,干巴巴地笑道。

    凤夙这才挑了挑眉,没再继续说下去。老夫人的目光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突兀笑出声来:“我仅是过个寿,你们就惹出这么多事来。真真是闹心。夙姐儿,这里小辈就属你最大,妹妹们不懂事,你就不要跟着瞎闹了。”

    凤夙冷笑一声,道:“祖母,夙夙知道了。”

    老夫人这话明显是偏袒二房,不是亲生的果然不一样。只怕老夫人心里也一直认为这将军府该是属于二房的。

    老夫人眸色深了深,装着头疼的样子揉了揉眉心,复才道:“行了,都散了罢。也别围在这儿了,没得惹人心烦。”

    众人连忙应声退下。待得众人走后,邢氏方才睁开眼睛冷笑道:“一年不见,夙姐儿倒是出落得更加水灵起来。”

    一旁的王妈妈连忙道:“可不是,老奴方才瞧着,这一屋子的秀们都是被夙姐儿的风头给压了下去。”

    听着她语气中的酸味,邢氏一手扣断腕上的佛珠,道:“不过是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就敢如此目无尊长,若是不好生整治一番,怕是要叫别人说我凤府秀失了教养。”

    王妈妈忙一旁的丫鬟们上前打扫:“老夫人莫气,夙姐儿也是好心,这次办寿宴事务繁多,夙姐儿吃了亏,自然就知道老夫人的苦心了。”

    邢氏将手心的佛珠搁在桌子上,望了眼正蹲在地上收拾的丫鬟笑道:“王妈妈,等这些个佛珠都穿好了,给我送到房里来。真是孽债。”

第四十章 画师,暗藏玄机() 
荷月苑。。 平板电子书

    白袁柔刚回来,就一掌拍到桌子上:“混账东西!没想到她打的净是这样的主意。桂妈妈,人找来了吗?”

    桂妈妈连忙道:“夫人,都准备好了。”

    白袁柔这才笑起来:“凤夙这个喧人。桂妈妈,你去将人请来,我有事情要吩咐。”

    桂妈妈忙应声出去。白袁柔手指死死绞着帕子,偏头望向屏风后的凤轻柔道:“轻柔,你的脸即是好了,就不要再用那东西了。总归是恶心地很。”

    凤轻柔自里面迈出来,伸手摸了摸脸上正在蠕动的肉团,妖媚一笑:“娘,这东西虽是恶心了点,可效果却是好得很。若是多用几日,女儿的脸定能容光焕发,到时候三皇子怕是看都不会再看那个喧人一眼。”

    白袁柔忍不左退一步:“轻柔,这东西用久了,难免会依赖上。你这次用过便不要再碰了。若是被你父亲知道,只怕”

    “娘怕什么?”凤轻柔伸手拿下脸上的东西,毫不在意地道,“等我嫁给了三皇子,就算是父亲,见到女儿也是要行礼的。”

    这话委实张狂了点,白袁柔禁不住皱了皱眉。凤轻柔当即话锋一转:“好啦,娘,您不用担心,女儿就用这一次,以后决不再用了。”

    白袁柔这才将到口的话咽回去,拍了拍她的手,道:“轻柔,你放心,娘已经找到办法了,这次定要让凤夙那个喧人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日凤夙刚起身就听得外边熙熙攘攘的声音,推开门就见得一众丫鬟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凤夙不禁微微蹙眉,青儿忙地呵斥,道:“都围在这儿做什么?平白扰了秀的清静。”

    “秀。”一众丫鬟连忙散开。

    凤夙望了眼红袖手里的画卷,笑道:“怎么,大清早的围在这就为了一幅画?难不成这画里有月钱不成?”

    一众丫鬟互相看了看,红袖咽了口唾沫,还是硬着头皮将画卷呈上去:“秀,这画这画”

    凤夙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眉头一皱,伸手拿过那副画展开,目光登时冷下来。红袖手指抓着袖口,心中忐忑不已。

    好半晌,凤夙方才轻笑出声:“这画是谁先发现的?”

    等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人应声,凤夙索性一把将那画卷扔在地上。青儿顺势看去,面色陡然一变,忙上前去将画卷卷起来。

    “没人说是吗?”凤夙冷笑一声,“除了馨儿,青儿外,其余的人,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我这儿,供不起你们这些个大佛。”

    红袖连忙跪倒在地,一个劲地磕头求饶。那些个丫鬟咬了咬牙,索性一伸手指向角落里站着的一个丫鬟道:“秀,是春桃。”只有几个人依旧站在原地,一脸犹豫。

    凤夙顿时冷笑出声:“你们倒是会挑。青儿,除了站着的那几个,其余全部给我送出去。”那些个丫鬟登时面色煞白。

    凤夙这才上前一步扶起那****桃的丫鬟笑道:“我听青儿说,你天生奇力,可有这一回事?”

    春桃挠了挠头,傻笑道:“秀,奴婢只是有些傻力气,称不上奇力,秀若是有什么吩咐,春桃一定帮秀做到。”

    凤夙满意地笑笑,俯身凑到她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春桃当即拍了拍胸脯道:“秀放心,包在奴婢身上。”

    “记住了,不要伤了大姨娘。”凤夙勾了勾唇,随即转身向荷月苑走去。

    “白姨娘,夙夙有一事相求,不知姨娘能否帮忙?夙夙推开门见白袁柔一脸慌张地放下茶盏,眼角似有若无地瞟了眼帘幔后,开门见山道。

    白袁柔定了定心神,强笑道:“夙夙有事只管说便是。”

    “夙夙听闻镇国候有一名专用画师,想请白姨娘您去向外祖母求来一用,不知可否?”凤夙脸色露出些许羞涩来,“再过不久夙夙就将及笄,还希望能求一幅画作来挂在屋子里。”

    白袁柔狐疑地望她一眼:“夙夙先前不是遇见殷画师了吗?为何不向殷画师提一提?”

    凤夙登时叹了口气:“姨娘惯会取笑夙夙,殷画师的丹青向来难求,夙夙已经求得一幅,又怎可得寸进尺强迫殷画师再画一幅?”

    白袁柔眸光闪了闪,复才笑道:是姨娘考虑不周了。即是这样,明日姨娘便去镇国候府问问。”

    nbsp;凤夙这才站起身,冲着白袁柔欠了欠身:“那夙夙就先谢过白姨娘了。”

    待得她离开,白袁柔的面色登时沉了下来:“桂妈妈,这凤夙好端端地来求画作,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夫人多虑了。”桂妈妈上前一步凑到白袁柔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白袁柔顿时面露喜色:“竟然有这样的事?桂妈妈,你去查查,那副美人出浴图是何人放到流云苑的。张画师,你出来罢,方才三秀的话你都听到了?”

    “回夫人,小人听到了。”张全德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突然浮现出些许邪笑,“夫人只管放心就是。”

    凤夙刚踏出荷月苑,芍药就撞了上来。凤夙当即叱道:“什么事情这样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芍药连声求饶,凤夙这才让开身子放她过去。青儿垂着首跟在凤夙身后,等着芍药走远了,凤夙方才眯了眯眼眸,抬脚向流云苑走去。

    望了眼纸条上的字,青儿不禁惊呼一声:“秀,大姨娘她真的”见凤夙不说话,青儿顿时嗫嚅道,“大姨娘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凤夙将纸张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笑意盈盈地道:“青儿,有句话叫做不见棺材不落泪。白姨娘收买画眉不成,反倒得罪了六殿下。而这一切,白姨娘自然是要归到我头上的。所谓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凤夙回身拿起桌上的茶盏捧在手心接着道:“如今我阻了四妹妹的路,白姨娘自然是要想方设法除掉我了。”

    青儿心头一惊,压低声音道:“可是秀,你既然知道那佛珠有问题,当初为什么”

    “我不收下,又怎么知道白姨娘到底耍的什么花招呢?”凤夙笑得一派温和。

    第二日,白袁柔便派人来唤凤夙,说是画师已经请来。凤夙特意选了套粉红薄纱长裙,外配一件轻纱,又自脑后抽出两络发丝垂在胸前。显得人更加娇俏起来。

    白袁柔见到她这个打扮,眼中快速划过一丝怨毒,上前拉着她的手,指着一旁的男子介绍道:“来,夙夙,这是张画师。”

    凤夙脸上当即浮出一丝绯红之色。张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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