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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孤独,也不愿这么早回到那个曾经有过庄文尚的家里,躺在和他做过无数次的床上,想像他正在哪和那小妖精进进出出地颠狂。
分开后郝湘东又给阳纯雪打了两个电话,一个问:“还在外面吗?”
那会儿她还在外面,坐在人来人往的商店里痴呆。
第二个电话问:“到家了吗?”
很巧,她刚打开家门进去。“嗯,到了。”
“早休息。”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005 那次咖啡(4)
这就是一周前与郝湘东的见面,有她阳纯雪勾引郝湘东的迹象吗?玉雨春几天后却气势汹汹来找算阳纯雪。
“前几天你和郝湘东一块去过左岸?”
“嗯。”
“干嘛瞒着我你们两个偷偷去?”
“谁瞒着你?他说你那天有饭局。”
“我没空你们两个去什么?”
“你没空所以才我们两个去呀。”
“阳纯雪!你给我装傻!”
“我装什么傻!”
阳纯雪后来才知道自己真傻。
“阳纯雪!”玉雨春有些想吃了阳纯雪,“郝湘东是不是送你回的家?你是不是就顺便把他勾到了床上!”
阳纯雪嘿嘿笑,觉得玉雨春这想像力有一定级别。玉雨春却撇撇嘴巴扑漱漱往下滚泪,阳纯雪急忙正经跪在床上发誓:“我发誓,我要勾引过郝湘东让我不得好死!”
“那死不要脸的郝湘东那晚不知和哪个小妖精去风 流了……”
“不会,我们吃过饭后他就回家了。”
“你怎么就知道他回家了?”
这——她倒真不敢保证。可觉得应该是回家了!
“几点你们分开的?”
“不到八点吧。”
“他凌晨三…点多才回家!”
噢!不过——“那你也不能就肯定他是去风 流了……”
“他肯定在外面有女人……”玉雨春痛哭。
阳纯雪想坐过去抱抱她,安慰一下,不想玉雨春比她动作快,收了泪水又变得瞠目呲牙,“阳纯雪,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敢吃郝湘东我就吃了你!今天这事先这样,最好你别让我逮着证据!别以为你们离得近,平时有事没事凑一处偷鸡摸狗我就不知道,我人不在那儿,我心可在那儿盯着呢!”
奇冤!
玉雨春走后,阳纯雪趴在床上擂枕头。她是被小妖精勾走了老公的,竟让最好的朋友中伤为勾引她老公的小妖精。天理何在!
不过——那小妖精能做的事情她阳纯雪为什么就不能做?准她妖了她的去用就不能她也妖别人的来用用?!!
这么一想,最先闯入阳纯雪脑子里的就是——郝湘东!玉雨春要知道了她这会儿想的一准会疯了。是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不来闹这一场她阳纯雪还不一定想到这上面!
阳纯雪决定在心里报复一下玉雨春。
想来郝湘东还真是不错!身材修长,五指也修长,五观俊逸,气质超脱,很有些艺术家的胎质。第一次见他时阳纯雪还以为玉雨春找了位音乐系的师兄,弹钢琴之类的。想不到郝湘东学经贸管理的。阳纯雪当时觉得好可惜:这样的人将来也要钻进那些铜臭堆里?
人真是不可貌相!
郝湘东气质不俗,仪表不俗,谈吐也不俗,不像庄文尚一样,一看就尖头方脸,开胸阔步,粗声大气,一张嘴就停不住,天上地上,水里洞里,就没他不知道的。说的好听一点:一身豪气,有侠士风范;可说的实际点,就是,野!粗!天生一副帐蓬外面站岗不是账蓬里面睡觉的贱命!
006 崩溃边缘(1)
按说,长成郝湘东那样的,虚幻飘渺点,有艺术空间点,才对!可不!人家郝湘东走哪哪吃得开,在哪哪是中央,办什么成什么,说什么都在调上。可笑的庄文尚,长了一副黑社会样吧,竟还是学的艺术设计!朋友多有人缘,可进钱的路子少花钱的地方多,还以为已经生活在共产主义社会,他的钱给人花得随便,他花人家的钱也就觉得理所当然。从来与郝湘东一块吃饭或者出去,只要有花销都是郝湘东掏腰包。
先前阳纯雪有些过意不去,后来也跟着脸皮一块变厚。庄文尚不掏钱,那就得她掏。她一是女生,女生掏钱太不给男生面子,而且他们也未必让她掏。二是她真掏了还真也掏不起。上学时有一定生活费,工作了有一定收入,都是勉强能过些小资生活的水准,要她供着四个人两天三头的奢侈,她恐怕坚持不了四五天,剩下的时候还得厚着脸皮蹭吃喝,没处蹭时就得喝西北风。
算了吧,还是郝湘东供吧。看来也只有郝湘东供得起,供得不咬牙不切齿不头疼,还很快乐很心甘情愿!
让人快乐是一种善行!阳纯雪曾无耻地这么想。
可也只是想想——阳纯雪关于妖来郝湘东用用的想法!朋友夫不可欺,做人得有一点水准!
想着想就睡去了,睡不多久却又被人弄醒。阳纯雪睁开眼睛想看看是谁,那人已经压到她的身体上面,她感到男人壮实的肌肉质感。
她喜欢这感觉!喜欢那压在她身上的肌肉质感,踏实,温暖;又有根舌头伸到她嘴里来,滑润而清凉。她含…住了吮吸。他离她切近,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她清楚地看到颤微微地一段热物冲着她下来。 。 。 。 。
可她就是看不清他长什么样!
太满!越来越膨胀,她要刃不住了……
阳纯雪醒了!私 处剧烈地跳动着,跳得她心慌。她继续地呻唤,夹住双腿,去上卫生间。。。。
她再躺回来时身体里安静了些,不再那么躁动难捺。不禁又回想这梦。太清晰了!太真实!不是她更清醒地认识到确实是个梦,她真会以为刚刚有人进来过。
那就是看不清脸的梦中人是谁?她想着。不会是庄文尚,庄文尚不会这样半遮半掩地出现在她梦里。他多数时一脸严肃,一言不发地抚 摸她的脸,有时是她抱着他一根粗重的胳膊哭到醒来,醒来后怀里只有一个湿 了一半的枕头。庄文尚“来”时都十分明确地显出脸来或者给她清楚的意识,让她知道是他。
该死的庄文尚!
她又开始想那个该死的庄文尚。
庄文尚为什么这样对她?他原本是怎么想的?他和那个小妖精是他毕业回来后就认识的,可他为什么还继续和她保持联系,而且是和以往没任何不同的腻歪歪的联系。
“雪儿,想死额了!”“雪儿,我梦到你了!”“雪儿,快把我心送回来,我要死了……”“阳纯雪,我不在时你敢和别的男人腻歪,我会一头撞死在你怀里!”“雪儿,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他的所有电话和短信中都会有这样的文字。他还在QQ里肆无忌惮地发一些黄色小动画给她。学校三年,她和庄文尚一直是纯洁的恋爱,每次看到那些动画都看得她心跳加速,又羞涩又向往。
她给他打过去:“该死!比瓜都傻!比熊都笨!总给我看这些,你想让我也承受不了?那可就管不了是不是庄文尚了!”
他打过来:“真真真的呢!我真笨猪啊!别想那些了。给你猜个谜。答对了有赏!”
“赏什么?”
007 崩溃边缘(2)
“赏个吻吧,又亲不到!抱抱吧,又抱不着!赏你个期限吧。”
“什么意思?”
“永远!永远爱雪儿,永远疼雪儿,永远挣钱只给雪儿一个人花,永远锻炼好身体只给雪儿一个人用。”
“去你的!”
“不想要?”
“想要。可永远是多远啊?”
“雪儿走多远哥就陪多远!永远不离不弃!”
她一下泪水滂沱。
“哥……”
“说。”
“我现在想让你抱我。”
“额不只想抱!嘿嘿。”
她又咯咯咯地带着泪笑起来。又打过去:“快说谜。”
“谜面这样:毛主席与XX作 爱时,XX喜欢喊一个英文单词,是哪个单词?”
她咯咯笑,“该死!拿我们的伟大领袖开玩笑。”
“伟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生活细节嘛。难道只老百姓作 爱时叫 床?”
“讨厌,不和你说了。”
“到底能不能猜出来?给你两分钟,快想。”
她想了不只两分钟。还是打过去,“猜不出。”
“我告诉你?”
“嗯。”
“o…range!大声地连起来多念几遍。”
噢——range!她明白过来,心狂跳,不再继续打给他。
他又打过来:“我想听你怎么叫。”
“死去吧!让你听鬼叫。”
“嗄嗄。”
……
难道是她的错?因为阳纯雪没猜出orange那个单词,所以失去了那个“永远”的奖赏?早知如此,当初她一定绞尽脑汁地想,就是把所有英文单词打一遍也要猜到它。
她毕业后既是跟随玉雨春义无反顾的脚步,也是追她的“永远”而来,放弃了的父母亲人,放弃了养育她长大的家乡,来到了K市。来到K市后办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庄文尚知道了叫阳纯雪的老百姓怎么叫…床。
做完后她一脸娇羞地问他:“听到怎么叫了?
”
“听到了。”他冲着她的耳朵吹进一串,“噢——哥,好痛……噢——哥,轻点……噢——妹,哥又想听了……”他圈着她的身体又把她转到下面。
然后他们开始买房子,定日子,看家俱……一切都顺利幸福地进行。
没想到,他和那个小妖精也一直在进行!
这真的是庄文尚吗?真的是那个庄文尚?真的是一个庄文尚?他想干什么?他在想什么?他想家里一个外面一个,两个都不耽误吗?为什么这样对她!!为什么?
其实她想知道的只是为什么!她无意中发现了庄文尚和那个小妖精的事后,感觉不可思议,不动声色地跟踪过他两次,发现他和那个小妖精还在外面租着一套住处。他经常说和朋友出去吃饭的很多时候里,其实就是去陪那个小妖精一块吃!他去时大包小包提在手里的东西都是用他那些“轻意”就花完的钱买的。
眼前的事实让她不能不信,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拽着郝湘东和玉雨春还有庄文尚的另一个哥们去了庄文尚与小妖精的租屋,堵住他们时,他们正穿着很随意地坐在一起吃着饭。
“告诉我,她是怎么回事。” 电子书 分享网站
008 崩溃边缘(3)
她语气里更多的伤痛,疑虑,而不是责问。她从没做过放弃庄文尚的心理准备,她也从没想过庄文尚会为那个小妖精放弃她。她只是想听到解释的,想得到一个答案。也许那答案完全与她想像的一样,她还是没有完全就放弃庄文尚的打算。
庄文尚却是什么解释也不给她,沉默许久后说:“你都看到了!就这样!我们分手吧。”
她当时就傻了,真傻了!呆愣在那儿。因为出现了她完全不曾预料到的结果。
她被郝湘东半扛着像木乃伊样的送回家。庄文尚就那样坚定地再没回过头。
玉雨春过后对她说:“你不该那天叫着我们去。男人都爱面子,庄文尚觉得在我们面前丢了面子,再要灰溜溜地回到你身边,他不定觉得以后在他那些朋友面前多没脸面呢……干脆就硬到底了。”
玉雨春说的不是没道理。也许她是不该叫着外人去,让他丢面子。她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就叫着他们去了。
可是,一定得从她阳纯雪这儿找到庄文尚辜负她,抛弃她,欺骗她的理由吗?那个男人就可以因为丢了面子就毫不需要理由地伤害她?不进行一点解释吗?
******
白天阳纯雪是冷静的坚强的,对庄文尚的负她而去也没有多少诉求过。可晚上不是。她完全无助,时时都在崩溃的边缘。
被玉雨春闹过的第二日她竟没能挣扎起来。这些天的经验告诉她,只要她挣扎着起来,走出这个家门,一路被风吹过,碰到熟人笑一下,到单位忙一下,这一天又会熬过去的。可是今天她竟怎么样也没能起来。
最后她又昏沉沉地睡进去。
手机铃声应该是响了无数次之后,她终于被吵醒。她想起来找手机,接电话,可浑身一点气力没有,而且口渴的厉害。她一点点地摸着,终于摸到手机,接起来。
“喂?”里面喂了声。
她也想喂一声,可嘴里没发出声来。她的手又无力地垂下,手机几乎脱离她的头部。可她还是听到了里面又传过来的声音:“阳纯雪?你在听吗?在听吗?雪儿?”
谁在呼唤雪儿!
雪儿,我爱你!雪儿,我想你!雪儿,你在哪里!雪儿,我在等你……
她抽泣起来。雪儿也在等你!你在哪里……
“雪儿?”
声音好近。
“雪儿?”
扶起她的胳膊很有力!可它又抽走了,她又被放回床上。
“雪儿,你先喝点水。”那胳膊又来扶起了她,并把水杯靠到她嘴边,往她嘴里倒。她喝了几口,呛了一下,咳起来。
她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进来的肯定是庄文尚,除了她便只有庄文尚才能随意地进出这个家。她眼角有泪流下来,轻声涰泣。
“为什么,为什么,你说要给雪儿永远,你说不离不弃……为什么……”
“别想了,会过去的。你发烧了,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要!”她紧张地拽住他,睁开眼睛看他,“你送下我就会走是不是?”
“不走,一直陪着你。”
“雪儿走多远哥就陪多远?”
“……是!”
“她怎么办?你把她怎么办?”她又流泪,“你为什么招惹她?你为什么对不起我……”
009 崩溃边缘(4)
“先去医院再说。”
她抱住他,摇头,“不去,我没病,我不去医院。我就是想你……我恨你,我也想你!我每天晚上都想杀了自己,我也想杀了你!你说身体只给雪儿一个人用,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变得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推开他,激动不已地叫嚷:“该死的庄文尚,你这个混蛋!骗子!我身体是干干净净给你的,你还要什么!还有什么是我没有给你的?那小妖精倒底给了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到底比我好在哪……”
“雪儿!”他两手握住她的肩,控制住她,让她冷静。
她眼前晕眩一下,脑子里的画面瞬间被变换了一般,清晰,安定。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一张和庄文尚完全不一样的面孔!她用了好半天去想这张面孔是谁,终于想起来,认出来。“你?”
是郝湘东。她望着他,还是不太明白明明是庄文尚为什么一下变成了郝湘东。
郝湘东也看着她,眼神有些,有些……不等她想清楚,郝湘东亲到她唇上。她没有动,没有欢迎的意思可也没抗拒。他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奇怪的熟悉,滑润而清凉……
庄文尚从来不这样亲她,庄文尚下嘴就狂啃一气,和他下面的动作一样,从来都舍得花力气,很少让她感受一下这样缓慢的温存。
“嗯~~”她艰难地抬动胳膊,想抗拒一下,却唤出一声深肺里的呻…吟,那推向他两肋处的手,无力地垂落。
郝湘东似乎沉浸在对她的亲 吻里,有了半世纪长,长得她浑身已经酥碎,眼看便散落一地,他还……
他猛然放开她,快速地脱…衣服。她看到他的那个部位从褪下的裤子里一下弹跳出来时,她的下面又一阵泉涌。她知道她收不住了,尽管知道那不是庄文尚,尽管知道这是身边的草。
郝湘东又扑上来,把她彻底压在下面之前撸下她身上已经卷起一半的睡袍,扔出去。她除去睡袍的身体光洁一片,一丝 不 挂。他通畅无阻地冲杀而入,长长的一声吼啸,带着似乎积存了一辈子的饥渴。
缓送,轻出,时而专心下面,时而拥住她连上面一起亲 吻。她的大脑如晕染的墨迹,在无限放大,稀释,承载着一个身体的身体并不觉得负重,有种即将飞腾的轻盈,愉悦。
他却又出来了。她被闪了一下,沉重地吟颤了一声。却一声不待结束,她的身子已被他翻转过去,接着双膝被往前一推,屁股翘起,身体里一下又满胀开。
深入,重撞,一下下变得激烈……
身体,像被牵动在空中的飞筝,巨烈地摇曳着,翻舞。想回却落不下,想挣脱却无能为力,她感觉眼前一阵阵绝望,每个下一刻都似会死去一般。
“哥!不 行了……”她终于抑制不住地喊出来,希望“庄文尚”放生她。
郝湘东终于冲出来,身体全部压于她背上。阳纯雪却是如放线的风筝,一下升至了高空。 。。
010 崩溃边缘(5)
她完全释放了。
郝湘东从她背后抱住,贴在怀里,轻声在她耳边吹送,“舒服些了吗?感觉没那么烧了。”
他是说她因为没有男人熬煎出来的不舒服?!她心中哀声叹息。想不到风花雪月的阳纯雪今天沦落到这地步。
“你怎么进来的。”她想起这个问题。
“进哪?”他暧 昧地笑了声。
她也觉得此时用这词是暧…昧了些。重新问:“你怎么打开的房门。”
“用钥匙呀。”
“我家的钥匙?你哪来的钥匙?”
“文尚给的。”
“他给你的?!”
庄文尚把家里的钥匙给外面的男人什么意思!让他有机会进来强 奸她,或者像今天一样趁虚而入这么暧 昧一把?不是自己的老婆了就不知道担心了,还是巴不得有人进来糟蹋她,他可以更铁了心抛弃她!?
该死的庄文尚!阳纯雪咬牙切齿。
郝湘东感到她是不知想哪去了,解释道:“他不是给我,是让我给你。我,一直忘了。”
鬼才知道真忘假忘!她把身子离开他,用被子裹住,说:“你该走了!把钥匙留下。”
“也就是说我不可以再进来了?”
她还是觉得这个“进来”两字暧 昧。可嗯了声。不管进哪,以后都不再允许!
阳纯雪现在感觉,她既不是很愿意吃窝边草,也不太愿意吃郝湘东这堆窝边草。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