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翳浓聚,霎雾齐生,那滂沱豪雨,密密层层地交集著,瓢泼盆倾。一声响亮,霹雳交加,震动山河天地,险些崩倒华岳高山。众人避之不及,以袖遮头。四派道长则笑眯眯地撑起油纸伞,好似预料到会有大雨降临似的。
梦虚子道长哈哈大笑,得意洋洋道:“大道幽玄,遍览玄像,无微不至,大则观星望气,推演先机,识五行之消息,察国家之运数。小则破人间凶与吉,善知yīn阳福祸。风**雪,变之无休,起算一课,便知端的,万事皆在吾辈预料之中。”
善导大师道:“天道无常,事理难测,世间万物,皆是镜花水月,迷著计较,徒增烦恼。一切随缘自无咎。乐天知命,无喜无忧,妙xìng朗然,其乐难述。”
转过一面峭壁,上有一洞,诸人陆续钻入,内有枯枝废柴,生起一团篝火,驱寒烘衣,风潋向子嫣道:“子嫣,魂灵儿惧怕阳气火光,莫若你钻到我体内罢。”子嫣道:“风潋哥哥,你对子嫣真好,放心,我不怕。”
法慧大师心念舍利子,等不得穷忙,向子嫣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先前莅临敝寺,曾有言:若贫僧等建水陆大会,超度无主孤魂,便以佛骨舍利相赠。今时,大会圆满,孤魂各有所归,女施主也该兑现诺言了罢。”
子嫣干笑几声,满脸羞红,扭扭捏捏道:“哎呦,各位大师,真是不好意思呀!子嫣忘记,今夜乃交接舍利子之期,故外出游玩,未曾带得,又知风潋哥哥在此,才前来相见。”众僧闻言,大失所望,齐刷刷靠过来,不约而同问道:“舍利子,今在何处?”子嫣偷笑道:“长洲哦!”
弘忍闻言,怒道:“长洲,乃南海辰巳之地,女仙汇聚之所在。距此二十五万多里,你不过是个幽魂女鬼,何以能抵达神圣仙乡?休打诳语,老老实实将舍利子交出来罢,否则贫僧绝不客气。”
张天师忽然站起来道:“放肆!你知道子嫣小姐是谁麽?敢说如此大话。她前世乃瑶池仙女,唤作碧灵,因在天上有罪,故落凡尘,是被贬谪的仙人,岂容你大呼小叫,出言不逊。”
弘忍显然不信,反唇相讥道:“简直可笑,你说她是女仙,她便是女仙了,何以为证?”张天师笑道:“若要你相信,却也不难,瞧好了,贫道将施展‘返古显魂**’看清子嫣前世为人,若追溯到上古时期,她肉身、灵魂始终如一,则为真仙无疑,诸位可有异议?”
众僧道:“这也合理,若真如此,足以证明她是仙非凡。”张天师对子嫣道:“碧灵仙子,弟子得罪了。”说著,运元神,并双手食中二指,抵住自家的左右“太阳穴”,虚静守一,祖窍处闪闪生光,忽shè出一道红芒,凝於石壁上,扩散成光屏,显出两个子嫣,左为真灵,右为躯体。
光屏边缘,围绕著天干地支,依次搭配,围成一圈,正北方乃是“丙午”,二字呈红sè,既本岁贞观二十年。其余五十九对干支,乃是黑sè。
忽然,“乙巳”变作红sè,即代表向後倒退一年,接著,甲辰、癸卯、壬寅、辛丑、庚子。。。。。。按次序先后变红,直至六十干支全为红sè,“丁未”与“丙午”接榫。循环一周,成一甲子,时光后退六十年,光屏上的两个子嫣,依然倾城倾国,无有改变。
张天师道:“看到了罢,六十年前,碧灵仙子还处於天界,与今世形貌毫无差别。凡人投胎转世,隔断前世,容颜怎会如前。这还不止,继续看罢!”
接著,所有干支变作黑sè,须臾,“丙午”变作金字,待“乙巳”变成金sè时,“丙午”又成黑sè。照旧下去,以此类推,金字如流星,绕圈飞行,六十对干支由黑转金,走马灯似的,煞是好看,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金字足足绕行了五十五圈,第五十六圈停留在“庚子”上不动。而光屏上的两个子嫣,未发生半点变化。
张天师哈哈大笑,道:“如此算来,倒退到三千三百四十三年前,当时乃中华始祖,轩辕黄帝建国之期,也就是庚子年,他命大挠氏探察天地之气机,采五行之情,占斗机所建,始作干支。”
玄奘合掌道:“阿弥陀佛,道家神妙,实令我沙门释子大开眼界,叹服不已。原来碧灵仙子,在三皇时期已然得道,贫僧失瞻了,罪过,罪过!”
张天师道:“不止,不止,据我推演,碧灵仙子圣诞之期,与女娲娘娘炼石补天之时,相去不远。”
子嫣道:“诸位,我夏子嫣既然应允将舍利子奉送,就决不食言,我今以上古真仙的身份作担保,大家应该没甚麽怀疑的了吧,待‘周公墓’之事一了,我便再返长洲,迎回舍利子。所以,法慧呀!你先抓紧修建舍利塔罢!不久之後,即能供奉。“诸僧闻言,各各合掌称善,道谢不提。
清晨,雨过天晴,绿叶葱葱,草儿油油,都挂满水珠,空气清新,充满了湿润的气息,路上带点泥泞,万物容光焕发,被雨水滋润过的大地,在阳光的照shè下,积水处放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大地上镶嵌一颗颗亮晶晶的钻石。
苍穹蔚蓝如洗,几朵淡淡的白云,浮在空中。这时,从西北天际间,出现一条七sè的彩虹,与蓝天、白云相映衬,令人心愉神爽。
子嫣不愧是仙家转世,真灵不昧,在烈rì光照下毫不畏惧,只是依然如空气似的,虽看得见,却摸不著,她与众人走在下山的路上,穿岭过崖,轻巧如燕,时而在风潋头顶上飘飞,时而坐在他肩膀上,晃荡著两条修长美腿腿,忍不住吟诗自感,诗曰:
贬谪升任关天意,往事流年成去离。
不灭不生游大地,长生物外是仙姬。
恨别霄汉空乏术,羁绊红尘苦泛舟。
何rì随心掌运势,仙凡路异枉心惆。
张天师、潘师正、梦虚子、尹文cāo闻言,拍掌称赞:“好一句‘不灭不生游大地,长生物外是仙姬’!好一句‘不灭不生游大地,长生物外是仙姬’!仙家情怀,果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领悟,碧灵仙子,敢问天界风光,究竟如何?”
子嫣仍旧坐在风潋肩膀上,不肯下来,笑道:“前世之事,我多半忘记,但自出窍以来,却能识得历来文字,譬如河图、洛书、伏羲文王八卦、甲骨文、金文、钟鼎文、大篆都难不倒我。”
张天师道:“前世今生,两界分立,宜应断却所有,远远隔绝。故凡人转世投胎之前,必喝孟婆汤,忘记一切。神仙非比俗人,虽被抹去记忆,但千百年道行,非同小可,神识贯穿古今,随著时间推移,jīng气神重聚,往事便会一点点记起。”
;
第六十八章 梦中相会
词曰:
帝命归周武,岐山祚庆长。
殷商陨落庙堂亡,王气黯然国脉尽成殇。
社稷缠福祉,承平盛赞嚷。
辑熙应运愈宜当,国祚八百兴复在女郎。
调寄“南歌子”
环顾神州,古今历程峥嵘,凡自人类始祖诞生以来,战祸不断,动乱滋生。致使千万黎庶,饱受蹂躏,死伤枕籍。华夏大地,满目痍疮,不堪谛视,思之惶恐。
多少枭雄豪强,野心勃勃,为争功名,在乱世中大展韬略,一但削平群雄,坐拥天下,便心满意足,却又战战兢兢,害怕失去这彪炳千秋的地位。
天道无常,风水轮流转,世人登高望远,各领风sāo,事在人为,江山能者拥之。亡国帝王,不堪忍受锦绣社稷,拱手让人,只因人xìng本贪,凡所得不再拥有,便庶几失而复得,遂力图兴复,抑或留下遗训,命后世儿孙,以复国为己任。
故,前秦横扫北方诸国,致使前燕灭亡,慕容垂积极图谋复国,建立后燕;大禹子孙勾践,战败後,越国名存实亡,臣服吴王夫差,时刻不忘会稽之耻,卧薪尝胆,富国强民,终灭敌国。光武帝刘秀中兴汉室,晋文公复国称霸等。历朝如此旧事,不知凡几。
却说佛门六宗、道教四派之首,以及风潋、子嫣、月玲珑十三人,辰牌时分,来到峨眉山脚下,因要长途跋涉,遂在小店里买些干粮烘炒、烧饼馍馍和米糕糗饵等粗粮,又携带清水,一路上饥餐渴饮,朝登紫陌,暮践红麈。
趱程前进,行路匆匆,过了些绿杨古道,荒野林壑;见了些啼鸦争鸣,杜鹃啼月。非止一两rì,涉水登山,是rì抵暮,已至平羌县。进县城马市,购买良马二十余匹,配上鞍辔、衬屉缰笼之类,停当之後,便找客栈投宿。
子嫣因没有肉身,魂灵儿仿佛蓝水晶做成,玲珑剔透,明净清晰,来至人烟稠密处,未免惊世骇俗,遂附到风潋体内暂避。
众人投客店安歇,饭菜用罢,各自安歇。风潋与子嫣,合为一体,自然只开一间客房,风潋戏谑道:“嘿嘿,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美妙。”
子嫣闻言,窜出来,朝他脑袋敲了一下,道:“小sè鬼,绝占不了我的便宜。不过嘛!就算共处一床也不打紧。yīn阳分判,人鬼殊途,我现在无疑於一团清气,你根本触不到本小姐的身体,难道还怕你动手动脚、无礼轻薄不成?”
言讫,她躺到绣榻上,尽量向里面靠去,留出一大片空位,可容一人,意思是真要和风潋同床共枕。
风潋老大纳闷,心知这场艳福无缘消受,跨上床头,含情脉脉地注视她,道:“你前世本为仙,今生灵魂出窍,莫可以鬼相称。”
只见:她鹅蛋小脸,如珪如璧,羞态似白玉流霞;淡扫蛾眉,眸含chūn水显秋波;灵活眼珠,颇有几分慧黠调皮。
薄软柔唇,樱红可爱;窄窄鼻梁,拔卓挺立;体态修长婀娜,身姿苗条凹凸有致,双峰尖挺,简直勾人魂魄,魅惑众生,模糊不清的小美人,更增朦胧妙感。
子嫣伸出芊芊玉指,点了点风潋的额头,佯怒薄嗔道:“我真这麽漂亮,看得如此专注?”
风潋道:“你是天下第一美女,谁要是娶了你,那是千万年修来之福。”子嫣掩嘴咯咯直笑,道:“风潋哥哥,我从长洲带回一套九天织女裁制的仙衣,待子嫣换上,给你瞧瞧。”
说著,她取出一领宝蓝霓裳衣,顿时满堂绮绣,处处霞光彩气。千般巧妙,万种华丽,非一言可概之。
仙鸾羽翼缝领口,冰蚕之丝结奇纹。凝云霞之jīng作布,取天界灵珠为饰,四面凤毛沿边,遍织碎花喷光艳。
加上灵飞大绶带,太真晨婴冠,双鬟望仙髻,斜插孔雀翎,玲珑剔透璎珞串,真是光仪淑穆,天姿掩蔼。容眸流盼,神姿清发,果非尘世中人,实乃九天之仙。
风潋看得目瞪口呆,矫舌不下。子嫣拖著裙摆,在床上绕了一圈,体轻姿妙,似yù乘风而去,她道:“风潋哥哥,你快睡觉,咱们在梦中相会。”风潋奇道:“甚麽叫‘梦中相会’,我这人向来寡yù少梦,纵有梦,如何就能遇见你了。”
子嫣不由风潋分说,将他摁倒,催促道:“快睡,快睡,休得啰嗦。”风潋不想拂她美意,假意闭上眼睛,隔了一阵,只听子嫣道:“睡著了没?”
风潋呵呵笑道:“傻丫头说傻话,若真入眠,怎会说话。”子嫣怒道:“你才傻呢,你闭目良久,人家叫你一下,试试你吱不吱声、睡没睡著嘛!”说著,跳下床榻,取来个砚台,朝风潋脑门用力拍了下去,他顿时昏迷过去。
子嫣嘻嘻笑道:“本小姐可没耐心等你,不管你昏迷也好,睡觉也好,我都有法子进你梦中。”
却说风潋脑袋一疼,就此人事不知,不知过了多久,迷迷惑惑飞到空中,感觉向上而行,一路穿云透雾,视线中忽现出一座仙阙:氤氲淡雾,袅袅紫气,处处轻摇飘翔。浮云渺茫托玉宇,仙气绕云宫;明珠海贝镶银阙,珊瑚铺华景。皑皑楼阁,金石所砌。
门前无尘圣水流淌,涟漪不散隐显玄光,蛟龙龟鳖池中游,潭水清波有锦鳞,岸边奇花异草,馥郁喷香。白壁天门淡雅,纯洁不染污迹。仙桥起拱,彩虹常显七sè,果乃清霄美景。
风潋观看多时,啧啧称奇,子嫣突然从池中冒出,但身上不沾水渍,她飞到岸上,拉住风潋的手道:“风潋哥哥,这是三十六重天的第一重天,太皇黄曾天,也是yù界六天之一,距人间最近。”
公冶风潋道:“原来如此,子嫣我问你,我去盘根岛期间,你究竟做了甚麽?何以那些和尚道士都会找上你?”子嫣道:“我知道,你误以为月玲珑是害我的凶手,故特去盘根岛报仇,你想过没有,以你的身手,去闯玉兰宫,有死无生,你何必为了我,甘冒生命危险?”
“子嫣,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不行。你知道麽,我这辈子,只认定你一人,前番因你拒我於千里之外,我气不过,才会与冰凝相好。哪知。。。。。。哪知。。。。。。她的心肠如此歹毒,怕我见异思迁,便将你残害,我决计饶她不得。”
“风潋哥哥,夏雪冰凝固然恶毒,但她是魔元yīn体,戾天王之女,据我所知,这种人将来承受的痛苦与磨难,简直难以想象,比死还要恐怖,你就别找她报仇了。她若想化除这终生之劫,除非有仙人助她脱厄。对了,我自离魂以来,遍游天下,偶然知晓,有海外仙人常与你爷爷梦中相会,看来你们公冶一族,大有靠山。”
“嗯,原来这些传说是真的,子嫣,佛骨舍利,你怎麽得到的?还有,周公墓之事,又怎麽说?听说你还去了长洲,实不相瞒,在你遭难这段rì子,我有缘登上仙乡瀛洲,上元夫人除给了我‘水桂云母粉’之外,还说我前世叫做陈江寒,在灵霄宝殿当值,她还给了我十五部仙经,习之可成就仙道,可惜给弄丢了。”
“不会吧!原来你也是仙灵托生,难怪能驾驭神兽。我给你说,当rì夏雪冰凝向我狠下毒手,我即痛昏过去,醒来後,发现在峨眉山上,当时痛的死去或来。孙真人不忍,就传授我灵魂出窍之术。
离魂之後,我便有飞举之术,漫山游荡,岂料乘孙真人入山采药之际,忽飞来个好大好大的仙鹤,将我**叼走,飞往南方,我紧追不舍,直至长洲,遇到许多仙女,她们对我很和蔼,还热情招待了我,又说孙思邈一介凡人,治不好全身断骨。
她们将我身体浸泡在灵泉里,泡上佛骨舍利、天竺神水、灵芝仙草等神物,说我有‘百rì离魂之灾’,期满之後,身体断骨愈合,便可重归本窍,原身如初。後来我回峨眉游玩,发现漫山都是孤魂野鬼,因一时好心,就以佛骨舍利为条件,让诸僧做水陆大会,超度他们。
孤魂野鬼,若在阳间呆久,必定为恶,我深知水陆大会越早举行越好,大德高僧,多多益善。为保大会尽快圆满,就撒个慌,说昨rì便奉上佛骨舍利。否则,那群和尚,还不知拖拖拉拉到甚麽时候。嘿嘿,其实还得等九十多天,佛骨舍利的灵气被我的身体吸光後,我才把这废物,当成垃圾扔给他们。
至于‘周公墓’,这关乎到天机,我现在不便言明。过些rì子,咱们赶到岐山,一切自有分晓。有道是‘群鬼出笼,天下将变’,中原将有大事发生,天数使然呀!你知道麽,当初姜太公分封八部三百六十五位正神,而曾在周朝为宫的大臣,其中有封星宿神的,近几rì,此类星神在空中光辉灿灿,连夜辉煌,大胜於前,你知道是怎麽回事麽?”
风潋道:“天机颇玄,我怎知道。”子嫣道:“笨蛋,这是天命复归周,皇室再兴之兆呀,哎呦,糟糕,我泄漏天机啦。你可别抖露出去。”风潋闻言一惊,暗忖:“难道李唐如大隋一样,又是个短命朝廷。”
;
第六十九章 周公之墓
词曰:
风月**情惋怆。
缘弃心殇,乖舛仙姿妄。
陨道愤天多憾怅,红尘迷醉祈柔乡。
幽梦回肠难断望。
痴恋彷徨,俊俏伊人样。
卿本含chūn不yù放,空生娇艳姝容状。
调寄“蝶恋花”
风潋之言,颇多惋惜无奈,令人扼腕嗟唏。子嫣既为唐室外戚,圣眷正隆,毕竟为之怅然,她道:“自东汉末年以来,魏晋南北朝,诸国割据,政权更迭频繁,战争连绵不断。
隋朝统一海内,叵耐炀帝杨广无道。统治期间,横征暴敛,剥削脂膏,苛捐杂税。又频频对外用兵,广兴土木,劳役不息,实施苛暴的徭役、兵役。终至天下大乱,群雄并起。
高祖龙兴太原,混一江表。我姑丈太宗,励jīng图治,从谏如流,重用诤臣,难得之明君。君正则臣贤,如今盛世万民乐业,国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宾服,真尧天舜rì也。岂料国祚兴旺之际,天不佑之,夫复何言哪!”
风潋笑道:“呵呵呵,咱们子嫣,甚麽时候变得忧国忧民了。定数已然,我等无力回天,还是一切置身事外、随遇而安罢!看来我公冶风潋,有生之年,还能见识到改朝换代的动乱。将来,不知又会是怎样一种局面。”
子嫣闻言,握起拳头,捶了他一拳,骂道:“呸,好个臭小子,全无忠君爱国之心。陛下对公冶一族不薄,岂可不报国恩。到时大唐社稷危殆,你若袖手旁观,抑或倒戈相向,我断定饶你不得。
虽然天意注定要改朝换代,但我夏子嫣作为皇室宗亲,集万千恩宠于一身,不知受多少人疼爱关怀,此恩非同小可。祸乱将发那rì,势必要逆天行事,与反贼不共戴天,为我的国家,流净最後一滴血,虽死无憾。”
风潋道:“这条路,艰险重重,更可能无法回头,你可要想清楚,我实在不愿看到你受任何伤害。罢了,罢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乘现在国家安定,先潇洒几年。子嫣,你说周朝将复,和周公墓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