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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尊盛怒之下,决议将碧灵仙子与护天神将削去仙籍,贬入凡尘。将碧灵仙子和护天神将生生拆离。六丁六甲前来问罪时,二仙相拥痛泣,怎肯别离。
互相深爱的仙侣眷属从此再难相见,纵连曾经美好的回忆也随之忘却。情路中不能割舍的意义,眼看就要荡然无存,最大的痛苦,莫过於此。
情难厮守,护天神将怒气冲霄汉,悲愤撼天关。遽有弑帝之心,於灵霄宝殿,神剑遥指玉帝质问。
这护天神将乃武仙之尊,修成极限战法,纵横叁界无敌手。玉帝不敢翻脸,对其质问,能言善辩。护天神将难以狡辩,yù起刀兵,带碧灵仙子杀出天界。
天尊何等jīng明睿智,明知其意,见逆仙有抗旨造反之心,早有预备,大惊之下,调出诸天各路战将,先下手为强。为情而战的护天神将浴血杀伐,诛仙戮神。
勇武非凡的护天神将,血染灵霄,祸乱天宫,东打西敌。如入无人之境。但毕竟他人少力寡,又理亏在先,孤立无援,双拳难敌四手,终被诸天战将擒服。
无上昊天大帝初衷不改,盛怒当头,亲自削了护天神将顶上叁花,灭了胸中五气,护天神将法力全消。又被剔除其仙骨,毁其jīng气神叁宝,灭其本源**。
天尊之恨犹为解,还不罢休,要将碧灵和护天的仙灵贬入凡尘,投胎重生。又令月下老人为二仙转世之人安排“叁世劫缘”。
玉皇大天尊命六丁六甲神把碧灵仙子和护天神将的灵识抹去记忆,将两仙灵带往下界南瞻部洲投胎重生,同年转世,生於同地,以便不期相遇。
天尊复下昭示於仙臣,其昭曰:“仙非比凡,乃福灵圣洁之体,当断凡俗情爱,以证道清。今护天神将与碧灵仙子不谙大体,知法故犯。甚辱天纲,情殊可恨。
“此孽障法纪难容也!兹当依律定罪。‘冠履之分维严,事使之道无二。’护天神将不识尊卑,起兵灵霄,忤逆於朕,乃大不敬也!定诏罚此罪愆尤为甚轻也!”
那碧灵仙子是个规规矩矩的仙子,哪敢反抗玉帝!见仙郎命陨,殉情不提。六丁六甲将遭劫仙侣的仙灵装入“乾坤万物囊”中,降落九重天,临凡入浊世。。。。。。
彤云布空,朔风凌冽,风卷雪浪飘,临天吼青霄。蓬蓬瑞象飞梨琼,妆银树玉枝。万物堆盐,柳絮漫天。洒洒潇潇,团团滚滚,寒威侵世,飕飕冷气覆天盖地。
隆冬之际,天地苍茫,雪花似梨花之皎洁,更似琼花珍贵。然而美丽之下,总匿藏丑恶。阳关大道,白雪皑皑中印有无数深浅不同的脚印,在雪中分外清晰。
自北向南,每个步伐之间相距的脚印越来越近,显然雪中奔行之人劳力过度,步伐渐小。沿着足迹,探寻到落脚者。原来是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中年人。
此人冲风冒雪,蓑衣下罩着玄sè大氅,尽管银絮飞天,寒风刺骨,却半步也不敢停留,仍然迈着极小地步伐奔跑。脸上叁分愤怒,叁分焦虑,叁分凄凉。
“噗嗤!”中年人喉咙发甜,吐出口鲜血,点缀在雪野间,有些诡异和可怕。只有他知道,自己离鬼门关又近了。调息後,丹田之气紧紧压制,真力提不上来。
四肢百骸犹如灌铅般难以移动,全身没有半丝气力,如果现在能让这路人饱饱得蒙头酣睡,甘愿以十年寿命去换。可是不能,因为睡着了,就等於送死。
中年人跪在雪地,纵声长呼,狼嗥般的啸声直上天际,音波将滚滚雪花卷出数丈外。啸声中恨恶愤怒之意极深,发泄了片刻,挣扎着走向道旁地竹篱茅舍。
茅舍扉门开展,窗棂未闭,随风雪摆动,咣当咣当之声不绝,显然茅舍乃是空居。中年人走进茅舍後,找了个破钵,盛了水,用火摺生起柴火,将水煮沸。
隔了片刻,他从怀中取出瓷葫芦,放在水中。破钵上热气四散,期间有股浓烈的酒香。烫好酒後,咕咚咕咚的狂饮,热酒下肚,浑身上下都觉得暖烘烘。
“四极剑神!既已到来,何必藏头露尾?滚出来罢!”中年人猛喝道,继而慢条斯理地喝酒。不知他是已有御敌之策,还是明知命不久矣,决定坦然面对。
扉门大展,先後四人进入,身披金甲战衣,擎着银雪亮剑,为首的剑神道:“西门傲雪,自打你未进玉门关,绕着大泽、冥水、大雪山、甘泉水兜圈子。
“哼,怎麽!为何现在不逃啦?先不说你在大隋境内滥用仙法,被逐出境外後又去而复返,就凭你知道‘四极战神’的这个神秘组织地底细,就饶恕不得。”
西门傲雪狂嚎,又悲又愤:“甚麽人间正道?甚麽狗屁是非黑白?我西门傲雪自问行侠仗义十几年,所行善举无数,自问平生没有做过半间有愧於心的错事。
“但结局是甚麽?是活生生的被人逼死。哼哼,此江湖非彼江湖,武林盟主古月天不得好死。事到如今,剑侠西门傲雪还有甚麽好留恋的,不如引颈自戮罢!”
长剑引颈,血珠喷洒,咽喉气断,生机全无。西门傲雪自尽而亡,郁郁而终,享年四十岁;亡於大隋开皇二十年,岁在庚酉。至死难以瞑目,冤魂不得安宁。
四极战神面面相觑,齐刷刷地向西门傲雪跪下,均道:“西门大侠,你一代宗师,是在下逼你去死,万分抱歉,亦已追悔无用。”四人重重得磕了八个响头後方离。。。。。。
却说天界的六丁六甲神奉玉帝敕令,持玉简灵札,出南天门,穿越天地结界,降九重天。忽然前方冲起煞气,显然是有怨灵拦路,不知是要伸冤还是报仇。
甲子阳神喝道:“何方恶鬼,敢阻天神?”这恶灵却是冤死的西门傲雪,偶见天神,yù向玉帝伸冤:“天神在上,请恕初亡之灵伸冤,求天神为在下引见玉帝。”
丁卯yīn神怒道:“有何冤屈?”西门傲雪道:“在下西门氏,半生行侠,造福苍生。曾以法力惩治恶徒,己身重伤不提,却被武林盟主逐出大隋,好生恼恨。
“返回大隋时,遭四极战神阻截追杀,被迫自尽。有此後果,全因大隋不得滥用法力之故。小人不明,修炼仙法,本是为了除恶行善,难道这麽做却是有错?”
甲子阳神道:“大隋能修仙却禁止对修士运用仙法,天界早知,欣然赞同。可知天界仙满,却仍有成仙之人,降下重重天劫亦杀之不尽。古月天此举,替天行道,天界之众无不赞同。
“你既明知故犯,又伸何冤?难道不明白如你之人难逃制裁麽?若滥用法力,妖魔必嫉恨。那时人妖共处,所死之凡人,难以千万计量,届时还得让天神去拯救。”
此言甫毕,六丁六甲消逝不见,西门傲雪苦思良久,喃喃的道:“哼,怕妖魔嫉恨而残害凡人,若然正大光明的修仙,何惧邪类?这分明是仙神偷懒的借口。
“仙神高高在上,不生不灭,岂知世人疾苦?仙道无情,与魔道何异?成魔後还能落得个潇洒自在。自今而後,西门傲雪改名为‘戾天王’,戾气冲天之意。”
六丁六甲躲开西门傲雪,取笑他不自量力,意yù向玉帝伸冤,简直荒唐。诸神君下得凡间,在叁山五岳会友,山中方一rì,人间却是二十七年,时逢隋灭唐兴。。。。。。
诸神商议之下,但觉时机已知,该当为仙灵重生。丁甲神不在霄汉中行,半云半雾,勘察地势。明确方位路向後带着碧灵仙子和护天神将的仙灵直奔长安城。
至时,收云敛雾,行幻化神通,变作凡躯,隐遁真形。行至大市街旁,果真是:彩凤画阁街两旁,捱捱排排,酒肆弦楼,歌声喧闹,长安大街,车水马龙。
六丁六甲东游西荡,偶然一瞥,见有座jīng致的土地庙祠,香火鼎盛,青烟袅袅。十二神君商议之下径直进庙。唬得那土地心慌,鬼兵胆战。知是天神驾到。
土地叩头请神,哪敢怠慢!又急跑报於城隍社令及满长安城各庙神抵,都来参见,告罪道:“神君临凡,小神得睹天颜,不胜之喜。未曾远迎,望乞恕罪!”
甲子阳神道:“本神谨奉玉皇上帝敕令私密下凡,事关天机。你等切不可泄露。各位既是长安城的神祗,家家户户必向福主求财求宝求官求子,以求应验。
“玉帝命本神将触犯天规的天仙投胎重生。这长安城中,那家的孕妇将要分娩,尔等可知?最好是富裕之家。否则,本神且借你庙宇暂住几rì,事成方离。
“切记切记!莫可走漏消息,否则玉帝知之,将各位剥皮抽筋,把神魂贬入九幽之地,永世不得超生!这不是危言耸听,是玉皇陛下的金口玉言,切莫自误。”
城隍社令土地等各神祗被骇的战战兢兢,齐道:“小神谨遵天神钧旨,此事守口如瓶,绝不敢逆天而行,神君容候!俟小神返归庙宇取薄册查看,须臾便至。”
而後,各神祗火速返回各自的庙宇,又闪电般奔来,立马翻阅长安城百姓所祈祷之事统计而成的薄册。翻页时双手颤颤抖抖,显然是被天神的威压所掣肘。
须臾,城隍爷目光闪烁,面露喜sè,乐呵呵的笑道:“天意如此,大喜啊!禀告神君,城东公冶世家富可敌国,乃天下第一武林世家,诸世家莫能比肩。
“公冶家有叁少爷之妻怀胎十月,明rì待产。今rì正好安魂定魄於胎儿,此事速成,不会羁绊上仙归天之期。此家家主公冶羲辕暗自修仙,於仙灵有利。”
又有土地喜道:“可喜呀!禀告神君,城西正第叁品吏部尚书有权有势,大富之官。其妾亦怀胎满十月,明rì待产。所生者乃女婴,两位仙灵正合yīn阳之道。”
甲戌阳神大喜,笑道:“哈哈哈。。。。。。妙之极矣!恰好有二妇产子,仙灵附体,质非寻常,更出富贵之家,有修行後盾,成就非浅。护天神将,你好自为之罢!”
土地城隍见天神极为满意,他们压抑地惧怕也消逝了,希望天神能褒奖几句,或赐些仙器,在其他同僚面前抬头挺胸。可是事与愿违,令神祗们好不气恼。
六丁六甲颐指气使,喝令土地神祗将附近游离的孤魂野鬼驱走,避免为仙灵投胎时,此类野鬼嫉妒,到时候驱邪逐鬼,又是麻烦不过。土地城隍狠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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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冥冥沧桑缘 情牵宿世 叁劫恋始
留在庙宇陪客的城隍爷满脸堆笑,命座下小鬼摆席设宴,满设珍馐百味,美酒佳肴,yù款留相待十二位神君。哪料不知甚麽地方获罪天神,被其婉言谢绝。
城隍爷不悦,死皮赖脸,再度苦留,被神君叱喝道:“我十二正神在天穹担当要职,哪有阁下清闲?若耽误了大事,你担待地起麽?简直不知轻重缓急,哼!”
城隍爷面sè通红,尴尬无已,莫敢出言,抱拳行礼,怏怏而去。六丁六甲冷笑不止,暗骂下界小神无知,此等身份,也敢与天神共席!诸神当下即离土地庙。
天界丁甲神分为两批行路,六丁同行,六甲改道。丁卯yīn神、丁巳yīn神、丁未yīn神、丁酉yīn神、丁亥yīn神、丁丑yīn神带领碧灵仙子的仙灵去尚书的府邸投胎托生。
六甲神甲子阳神、甲戌阳神、甲申阳神、甲午阳神、甲辰阳神、甲寅阳神带领护天神将的仙灵去公冶世家投胎托生。如此行事,乃是避免仙灵投胎时怒怨。
六丁六甲冲天而起,隐身遁痕,朗朗青天,世俗之人眼目俱全,可是谁也难观神迹。两批神祗驾驭滚滚云雾分至长安城西尚书府邸和城东公冶世家,须臾而至。
众神候到子时,在yīn气最重的时候,放出仙灵。忽然,天眼观之,见公冶世家和尚书府的半空上鬼气滔滔,黑雾漫漫。是yīn祟口内喷来烟,鬼兵暗出幽冥气。
jīng灵舞动,聚魑藏魍。黯淡浓云荡,乾坤动容,黑雾yīn霾遮,大地蒙尘。这阵风可吹得鬼哭与神惊。原来幽冥地府派遣yīn阳使者亦带灵魂yù为待产之子附身成命,通灵结神。yīn阳使者所致,鬼气紧随,yīn极泛滥,以至如此。又因天意所至,该此处遭此风灾!
甲子阳神和丁卯yīn神通灵入玄,妙至极矣!分别对东西两方的yīn阳使者所说之语,言无差别,道:“鬼使有所不知,玉帝敕命丁甲神为犯戒之仙投胎重生。
“方问城隍土地,才知此家有子将生,故来来送仙灵投胎。不期地府早有安排。请鬼使顾念天神不能久羁凡间,事当从速归天,让其仙灵投胎於此家可好?”
东西两方的yīn阳使者亦说同样之话,恭恭敬敬的道:“神君何必客气?但请自便。况天下每rì新生婴儿不可胜数,还怕这两个灵魂没处安置?在下理当谦让。
“既然这两个未出世的婴儿乃是转世天仙,应念其曾有功勋,成仙不易,当颁以殊待,在下当请幽冥教主对出世後的两人格外照顾,转世轮回间福多祸少。”
丁卯yīn神和甲子阳神不答,道:“仙灵转世之人,长大後会有劫运,天界自有安排,不劳地府cāo心。”yīn阳使者唯唯诺诺,作辞而去,丁甲神送出五十余里。
按原路返回,丁卯yīn神将碧灵仙子的仙灵按入尚书小妾的腹内。甲子阳神将护天神将的仙灵按入叁少爷之妻孙夫人的腹内。大功告成後,六丁六甲驾云归天。
凡幽冥地府派遣yīn阳使者送灵魂入母腹内,即从当时算起,灵魂於周天之期,和腹内胎儿灵魄融合,才生感观。满周天後,胎儿当生。仙灵入腹,亦复如是。
翌rì子时,公冶世家叁少爷之妻孙夫人诞下男婴。公冶世家乃天下武林第一世家,武学渊源,家族兴隆,高手辈出,如rì中天,在江湖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也是六丁六甲在天时与前世的护天神将交情非浅,才会让他的仙灵於此家投胎。否则,将其仙灵投生于贫瘠之家,也未尝不可。反正玉帝敕令,只是把二仙贬入凡尘,令其受“叁世劫缘”之苦,又无明确指定非得投生於哪家哪户!
公冶世家五世同堂,家主公冶羲辕有同胞兄弟四人,皆武艺超凡,神鬼莫测。公冶羲辕生有五子二女。叁少爷公冶浩然喜得贵子,此子sè相妙好,观者无厌,为其取名为公冶风涟。家族上下,无不欢喜。设宴邀请江湖同道欢庆叁rì。
想那公冶风潋原为镇守灵霄宝殿的护天神将托生,仙灵转世,绝非凡俗。他幼而敏慧,才智绝佳,令人惊叹。
於此同时,吏部尚书仆shè的小妾诞下庶女,取名为夏子嫣,“夫妾”欢庆,不在话下。夏子嫣为瑶池仙境的碧灵美仙子托生,自幼绝顶聪明,深得家人溺爱,娇惯得刁蛮任xìng,无法无法,最爱闯祸。
时光任流逝,岁月无情,随玉兔金乌之巡梭。公冶风潋和夏子嫣自大唐贞观元年出生,今贞观十九年,两人同样都是十九岁,男的越发俊雅,女的愈加貌美。
话表天下除却各大海域,按方位另有四大部洲,分别是东胜神州、南赡部州、西牛贺州、北俱芦洲。南赡部州偏东地带为神州中原,就是陕西大国长安城。
此繁城古都占尽有理地势,地大物博。乃大唐开国立基之地,说不尽那龙蟠形势、奇胜之方,若天府瑶京。商纣末後,周、秦、汉历代帝王建都兴国於此地。
贞观十九年正月七rì,正西方忽然满天瑞霭,阵阵香风。而长安洪福寺的几株松树一颗颗枝头俱向东偏去。
原来,贞观叁年九月,唐三藏奉太宗圣旨前往西天拜佛求经,临行时唐三藏言道:“此赴西天,或叁五年,或六七年方回大唐。但看松树枝头若是东向,即贫僧归期!”
唐三藏佛口圣言,天亦从之,当应此预。长安城的男女老少无一不知唐三藏取经归来,无数人似cháo涌般奔向西街争相观看。
却说三藏入唐境、途径于阗时,即上表参奏。太宗在洛阳下敕、予以慰劳,又起驾回宫,安排迎仪。三藏由太宗自关外望经楼迎入,向皇宫迤逦行去。
太宗摆驾,文武随行,街道两侧的百姓早已齐刷刷的跪倒于尘埃,目睹圣颜,不胜之喜,山呼海叫:“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天下归心,可见一斑。万民同声高喊,顿时声冲云霄、震耳yù聋,胜似雷霆之威。
街道内侧最前列跪着个少年。他丹凤眼剑眉。虽稚气未脱,但刀削般的英俊面孔犹若冠玉,俊朗非凡。
英姿勃勃自有一股令人钦服的豪气。身披锦衣,如墨黑发散乱的飘於肩,随风而舞,还有两绺飘飘美髯,更显风流潇洒。
少年耳畔突然传来个气愤地声音。“喂!不长眼的东西,你的鞋底蹬脏了我的衣裙。”接着,少年的耳朵就被人揪住,又拧又拽。
那少年大怒,跪着转身,预备教训这个揪耳的刁女,手掌挥起,未击下。却见是个娇丽尤绝的少女。她鹅蛋脸型,肌映流霞。身姿苗条。简直堪称完美佳人。当然,只局限於是外表。
她不敷脂粉,素颜更美。丹唇里洁白的牙齿鲜明呈现,正在厮磨。晶亮动人的眼眸喷出愤怒之火。她浑身隐隐散发出幽幽兰香,沁人心扉,少年不禁痴迷。
少女披着淡蓝sè边沿散花衣裙,戴着雕刻华美的美玉耳坠。黄金和翠玉做为配挂的首饰,点缀的稀世珠宝照亮了美丽的容颜。
靠经她膝盖处的蓝衫裙摆,果真有个肮脏的脚印。
少年怒气消了,垂下右臂,道:“小娘子见过背後长眼之人麽?”少女更怒:“还敢狡辩,想找死呀?”说着挥掌向少年打来,少年闪避不提。
这时太宗已赦万民平身,负手而立的少年微怒,揶揄地道:“简直笑话,我跪在你前方,两脚纹丝不动。明明是你的膝盖连带裙摆撞上我的脚,怎怨起我来?我还说你的裙摆弄脏了我的鞋底,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