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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下后，要了两瓶啤酒，还有盘羊肉串。一串一串的边吃边喝了起来。几杯酒下肚。王刚就打开了话匣子。经过询问，肖间知道那台88888的三菱吉普车以前是前任县长的坐骑。县长走后。车子就到了现在县工商局袁德才的手上。袁德才何许人也。王刚侃侃而谈，袁德才今年三十七八岁，他老爹是五常县的前任组织部长袁儒民。袁德才借助父亲的威力。设赌抽资，贩卖私烟，倒卖进口汽车，发了横财。不过现在他不做这些生意了，改开工厂办实体了。在他的手下有个木器厂，有个酒厂，有几处大酒店，还有几家什么工厂。我忘记叫什么名字了。据说他现在的资产有几千万。而今是县城有名的大款了。别看他官做的不大，可是到了哪里。都得给他面子。而且与其他刘海江，李福海，赵利民并称五常县的四大兄弟。听说有一次几个人玩完了麻将，觉得没意思，说今天吃点什么呢？李福海说，馋北京烤鸭了。于是几个人特意去了省城，坐着飞机就去了北京全聚德。肖间听后，不觉吸了一口冷气。暗想自己今后在五常肯定会遇到这些人的阻力的。
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吃了一顿饭，而且还被那个人在酒桌上呼来唤去的。想到这肖间就觉得有点好笑。政治啊，看来都是政治啊。
当肖间回到旅店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司机小张已经入睡。肖间把从外面给司机小张买的瓜果点心放在一旁。他没有唤醒司机小张。他蹑手蹑脚的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起来，轻轻的来到外面的椅子上坐下。静静的沉思着。他想到了自己的那半个嘴巴。司机小张红肿的脸，也想到了袁德才。他摸不准那个大人的人是不是袁德才。是袁德才怎么办，不是袁德才又怎么办。是不是袁德才。但这件事一定和他有关。肖间想，如果袁德才真的如下棋的那个人所说的那样，那么这个人在自己未来的棋子中怎么办。是找机会抓他。还是为了发展五常的经济依靠他借助他。这使肖间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话，经济就是一只无处不在的黑手，他可以随意操纵政治。此时他感到这句话说的太有见地了。一想到自己要顾全大局忍辱负重，肖间的心便有些痛。想到司机小张，想到自己要顾全大局而要丢掉的面子。他就感到一阵阵凉意。无论自己怎么想，但是决定自己是不会匆忙就下的。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不到最后的一刻绝对不要做决定。他要静候那两位警察的处理，以便自己相机行事。想到这时，肖间正要回旅店。却听见有个声音在后面娇滴滴的传来，大哥忙什么，是不是很寂寞啊，在坐一会呗。肖间转身一看，一位脸庞艳丽，穿着超短裙的女人一步步走来。然后大方的坐在肖间对面，并翘起了二郎腿。雪白的大腿*裸的暴露在肖间的面前。那女人迭声道，大哥，一个人在这多无聊啊，怎么不找个人陪你说说话啊。肖间警觉的问，你是干什么的，我怎么不认识你。那女人晃动着一双肥腿继续用一种让人心嘛的语气说，我是这家旅店的老板，你都住到我家了，怎么还说不认识我呢。肖间哦了一声，原来是老板娘啊。那个女人抢过话说，什么老板娘啊，人家还没结婚呢。肖间忙说，对不起，小姐。肖间说完看了看那个女人。女人有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年龄不大，但是脸上却显现出与年龄不协调的沧桑和媚气。那个女人间肖间在观察自己，又有意无意的放下二郎腿。然后撩开裙子，两条大腿很夸张的劈开。一篇黑乎乎的东西告诉肖间这个女人没有穿*。肖间见状赶紧站起来，转身就走。那个女人在身后有些讥笑的说，胆小鬼，怕什么，在多看眼怕什么。肖间进了自己的房间敢紧关上门。却发现门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挂上。他移过来一个脸盘顶在门上。然后坐在床上喘着粗气。他很后悔自己住错了旅店。可是现在这么晚了。也没处在找了。就对付一宿吧心想。这时司机小张醒了，问，肖县长啥事？肖间摆摆手说，没事，没事，睡吧。哦，肖间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你要是饿了，桌子上我给你买了点心。吃点吧。司机小张说，吃不下。肖间说那好，睡吧，睡吧。肖间体恤的对司机小张说。然后自己躺下，他没有*服。也没有熄灯。刚才那个女人的举动让他有一种不安全感。
在肖间刚刚朦胧有些睡意的时候，只听门‘砰’的响了。紧接着是洗脸盆在水泥地上翻滚的声音。紧跟着一个赤身*的女人朝自己扑过来。在肖间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被光身的女人压在的身下。肖间正要挣扎的时候，另外一个光身的女人也用同样的方式将司机小张紧紧的压在了身下。肖间在挣扎的过程中自己的腰带被光身的女人扯了下来。肖间想喊，可他没敢。司机小张在另一张床上同另一位光身女人搏斗着。并且还一边搏斗一边朝肖间这面看。他也没喊，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无论怎样，传出去，都会令县长大人丢脸的。肖间也是边挣扎边往司机小张这面看，并示意他赶紧逃出去。以免夜长梦多。而就在这当上，房门又‘砰’的响了。这回进来的不是赤身*的女人，而是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察。并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巨哄，好啊，竟敢在这卖淫嫖娼。快，都给我起来。把衣服给我穿上。那两位光身的女人怪怪的下了床。用手捂着下身。低着头。两位警察齐声喝道，要你们穿衣服，怎么没听见啊。其中一个女人冲其中的一个警察说，我们的衣服在外面呢。那个警察没好气的说，那还不出去给我穿上。不准跑啊，否则抓到你们。我们可就不客气了。两个女人出去了，一会都穿着衣服重又出现在门口。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惶恐。两个人的脸上都出人预料的平静。司机小张和肖间也都整理好了衣服站了起来。肖间没有说话，他冷静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感觉眼前的两位警察很面熟。这时，其中一个警察开口讲话了，两位跟我们走吧，被抓了个现行，还有什么好说的。司机小张嚷道，干嘛？跟你们走？高个子警察冷笑道，干嘛，你自己干什么了你不知道，还装什么。司机小张辩解道，我，我干什么了，我什么，什么也没干。我们正睡觉呢，她们就光着身子进来了。高个子警察和另一位胖警察对视了一下说，那问问那两个女的。高个子警察问，你们刚才干什么了？其中一位女人看了看司机小张又看了看肖间故作害羞装的回答，我们和他们俩干那事了。司机小张继续辩解，我们连衣服都没脱能干那事吗？高个子警察又问其中的一个女的，他们说他们没脱裤子干不了那事。你说，你干了没有。其中一个女的用手捂着脸说，干了，刚干完，你们就进来了。说着低头从床底下掏出几张沾有男人精液的卫生纸。司机小张蹲在地上嚷道，阴谋，阴谋，是圈套。是圈套。肖间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明白了事情的一切。的确如司机小张说的那样。是设计好了的。他摆了摆手示意司机小张别闹。这时肖间想起来了，这两个警察就是白天的那两位。肖间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平静的问两位警察，怎么办？是不是去局里啊？两个警察也认出了肖间他们，原来是你们两个，白天的事还没处理完，这家伙，晚上又来嫖娼来了。真行啊，你们。肖间接过话说，你们也先别说嫖不嫖娼。到时候自有分晓。走吧，去你们局里吧。高个子警察说，好，明白人，痛快。走吧。说完冲着司机小张嚷，走吧，你们头说了。司机小张还想辩解。肖间用手拉了一下他，走，到局里在说。司机小张和肖间到了外面和另外两个女人上了一辆停在旅店门口的警车。
警车在路上左拐右拐的。不一会就来到一座办公楼前。肖间看清楚了。上面写着东晓派出所。下了车，肖间他们几个人被带到一间审讯室里。高个子警察命令肖间他们几个一并靠墙站着。然后高个子警察审问，另外的那个胖警察做笔录。写了一会后。高个子警察问肖间，怎么办？肖间微微一笑说，你说怎么办？高个子警察说，那就交罚款吧。肖间问，交什么罚款？高个子警察说，交什么罚款，你们嫖娼，按照有关规定你们是要交罚款的，要不通知你们家属或单位来。高个子警察这句带有威胁性。肖间问，那要交多少？高个子警察说，一人五千。你们两个人一共一万。肖间又问，那她们两个女的交吗？高个子警察一瞪眼睛说，交，怎么不交。都得交，要不就别想出这个门。肖间说，交可以，我想见见你们领导，在交。高个子警察有些生气的说，见哪个领导都得交，就是见国家主席，你也跑不了要罚款的。肖间点点头说，那我要不交呢？高个子警察说，别给你脸你不要脸啊。你在说一遍。说着抄起桌子上的警棍走到肖间的跟前晃了晃。肖间有些忍不下去了。他从前听说过警察们利用这种方式进行敛财，他还有点不信，今天他自己亲身经历了。他终于相信原来这是事实。他愤怒的说，你们这是欺诈，是犯罪。懂吗；你们现在改过还来得及。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否则的话你们会后悔的。高个子警察讥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在这里胡乱嚷嚷。我看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知道厉害。说着冲肖间走过去。这时司机小张怕肖间挨打，大喝道，你们别乱动，他是你们新来的县委书记。高个子警察迟疑了一下转身对司机小张说，你以为你哄小孩呢。司机小张说，他真是你们新来的县委书记，我们是来私访的。就中了你们的圈套了。你别动他，到时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高个子警察看了看胖警察。胖警察很鬼，你说他是新来的县委书记有什么凭证。肖间见自己的谜底给司机小张给揭开了，也就恢复了县委书记的尊严，他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后说，不信是嘛，好，把你们局长的电话告诉我，我想他会知道的。胖警察翻了半天电话号码本子，把一个电话号码告诉了肖间。肖间看了看两个警察，顺手拨通了这个号码。过了一阵。电话里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没好气的问，你他妈的谁啊，深更半夜的打电话。不知道人家睡觉吗？有什么事，明天说。肖间打断沙哑的声音说，局长大人啊，打扰你休息了，我是新来的县委书记肖间，我现在被你们的警察给抓起来了。那面传来惶恐的声音，什么，你是肖书记啊，啊，给抓起来了，肖书记你在哪？我现在就来。肖间说，东晓派出所。那面答道，我马上就来。这位局长早就从上面了解到要给五常派来一个叫肖间的县委书记。自己还正琢磨怎样和他接触呢。没想到今天却要以这种方式见面。他赶紧穿衣直奔东晓派出所。肖间放下电话看着对面的两个警察。他们此时已经呆若木鸡的站在那。过了有十分钟，五常县公安局的李局长来了。进门看见一个气质很不俗的人坐在那，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您就是新来的肖间肖书记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怎么在这里啊？肖间坐在椅子上没动，看了看这位局长，用手指了指那两个警察说，你问他们吧。两个警察过去在局长面前耳语了一阵。李局长大声骂道，混账东西。还不快给我滚。说完点头哈腰的给肖间陪不是，肖书记，对不起啊，让您受惊了。肖间看了看他说，他们的行为是你们局里的行为，还是他们个人的行为？李局长头上冒汗了，过了一会说，是局党委暗自定的，给了下面派出所定了罚款的任务，一个派出所一年二百万。这不，局里办公的费用不够，另外局里最近要盖办公大楼，没钱那？肖间气得直哆嗦，一拍桌子站起来，屁话。说完转身走了。他知道暂时还无法处理眼前的这个人。司机小张跟在身后也走了。
第二天，肖间在和司机小张吃早饭的时候，肖间对司机小张说，这次你跟我出来受了不少的委屈。我有点过意不去啊。司机小张有点受宠若惊的说，肖县长，不，肖书记，这是哪的话啊。这些年你对我的好，我感激还来不及呢。肖间沉思了一下说，你还别说，这次暗访使我了解五常很多方面的问题。虽然惊险百出，但收获还是不小的啊。两人吃完了饭，司机小张试探的问，肖，肖书记不会现在就上任吧。肖间笑了笑说，你是不是想回家啊。司机小张说，我就是问问啊。两人正说着，肖间的电话响了，肖间接了电话一听是法孝书记。法孝书记在电话里有些生气的说，你赶快去五常县上任吧，我已经派市委组织部的人去五常了。都要火烧眉毛了，你还不紧不慢的。说完就撂了电话。肖间心里说，谁不急啊。司机小张听到了法孝书记的话。肖间沉思了一会对司机小张说，小张你这就回去吧，昨天在五常发生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讲。记住。司机小张点点头。然后肖间有些感伤的说，那面的工作我已经都交代完了，现在我不是那面的人了，我也不能总赖着你的车。从今天起，我就正式上任了。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你还年轻，很聪明，以后的路自己好好走。也不枉跟了我一回。我们分手吧。说完肖间感觉鼻子有些酸。司机小张听完肖间讲完分手的话，早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嗫嚅的说，肖书记，让我留下来吧。这里太乱了，我有点不放心您。肖间有些感动的说，谢谢你小张，我会照顾自己的，只是你的伤，哎。司机小张说，没事，肖书记，不算啥的，过几天就好了。两人沉默了好一会，才说话，还是肖间先开的口，小张啊，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的工作就这样，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你回去后，告诉你嫂子，让她给我稍几件换洗的衣服来。也顺便和她说一声，就说我上任了。叫她别惦记我。说完站起来，小张，时间不早了，你走吧，要是你以后有机会来这里就给我打电话啊。到时候别不打啊。司机小张站了起来，用手抹着眼泪，抽搐着，一步一回头的走了。肖间和司机小张挥了挥手。
说心里话他打心眼里面喜欢这个孩子。只可惜他只跟了自己三年。谁说搞政治的没感情，自己就有。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七章
肖间站在县政府大楼门前有些感慨。他看了看表，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了。他打开手机拨通了法孝书记的电话。手机接通后，那边传来法孝书记抑扬顿挫的语气，是肖间吗？你在哪里？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市委组织部的人已经到了五常。肖间接过话说，法孝书记，我现在就在五常呢？但我不知道市委组织部的人在哪里。法孝书记问，你现在在什么位置？告诉我，我打电话通知他们和你联系。肖间说出了自己的位置。法孝书记叮嘱肖间不要动，他这就和市委组织部的人联系。肖间站在县政府大门前等了有十来分钟，也没见到自己要找的人。他四下张望了一下，便去了县政府的门卫室。守门卫是一个老人，六十左右岁，很健谈。见有人进来招呼道，您找谁？肖间看了一眼老人平和的说，大爷，我在等个人，能在您这坐一会吗？老人回答，没事坐吧。接着老人问肖间，看您的样子，也是个干部吧，是不是要来这里上班？肖间也没隐瞒回答说，是的，大爷。我是要来这里上班的。老人，哦，了一声问；是刚来的吧？我怎么以前没见过您啊？肖间笑答，大爷好眼力啊，我还真是刚来的，这不还没正式上班呢，在等人介绍我去呢。老人又仔细的端详了一阵肖间说，看您的面相，可不是一般的干部啊。肖间笑了，何以见得？老人也笑了，我在县政府看大门已经四十多年了，光这的书记县长的都要我靠走了四五位了，难道我还没攒下这点眼力。老人在说话的时候，肖间在一旁打量着老人，老人气宇不凡，说话铿锵有力，嗓音洪亮，说话言谈，也看出是个见过世面，经历过尘世风霜的人。于是肖间便顺着老人的话题同老人继续聊了起来。肖间谦逊的说，老人家，我刚到这地方，初来乍到，也没什么门路，一切都不熟悉，您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啊？老人看了看肖间谦逊诚恳的样子，起身关好了门，然后坐下说，我这人岁数大了，没事的时候就爱和人家唠叨几句，今儿看你也是个面善的人，就同你唠叨唠叨唠叨，不过咱们话是哪说哪了啊，听完了，就当我的话是瞎话，别当真，也别叫真。肖间微笑着点头说，大爷您说吧。老人这才打开话匣子，人家都说东北有四大怪，咱这地方也有四大怪，你没听说过吧。肖间笑问，哪个四大怪啊？老人接着说，县委书记坏的快，机关干部换的快，夜总会的小姐跑的快，警察叔叔见怪不怪。肖间听后笑出了声，老人家，你讲的前两句，我听明白了。这后两句我没弄明白，你给我解释一下好吗？老人解释道，这夜总会的小姐跑的快，就是说这的小姐特别的多。农村的女人没什么出路都干这个了，另外城里开不出工资的女人，拖家带口的，没生活出路，也都偷偷的被着人做。肖间听后心里一阵沉痛。肖间又继续引导老人说下去，老人家你在给我解释解释其它几句好吗？这县委书记怎么就坏的快呢？老人沉思了一会说，远的不说了，就说近的吧。刚调走的那位县委书记，来了整整三年，除了一年调两次干部。什么具体事也不干。老百姓送他一句，提了一群流氓，坑了一批忠良，来形容他在用人上搞钱权交易。而另一位年岁和你相仿的县长，整日和一群乌七八糟的人在一起混。在他调走的那天，在县政府的大墙上都贴了大字报。肖间好奇的问，贴的是什么？老人想了一会回答，工业不管，农业不抓，道路不修，路旁再花。白天麻将，夜晚摸渣《女人的乳房》。肖间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