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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鸦由于晚上兴奋过度而失眠,第二天顶着个熊猫眼到处吓人,让皇羽门上上下下的仆人都笑得前俯后仰。
再后来,鸦成日跟着皇家的主人,嘴里念叨:“乙轩啊……乙轩啊……”上书楼,去祠堂,下花园,皇乙轩去哪,他都跟着,大伙私下里传皇主人多养了条哈巴狗,里里外外逢人都不离“乙轩”两个字。而且,这只哈巴狗很招人疼爱,就连最凶悍的花房老伯见了他都眉开眼笑。
有一次,他和几个修屋檐的大叔拼酒,酣畅淋漓的,结果醉了。皇乙轩拿醒酒茶给他,他半口没喝上,直接倒人家怀里,迷迷糊糊间胳臂就搂住了人家的腰。皇乙轩不知他是真醉还是假醉,想推开他却反而被搂得更紧,便只好由着他窝在怀里,自己管自己继续喝茶看书。
鸦意识不清的,突然之间推倒了他,往脖子处猛啃了一通。结果第二天,酒醒了,竟指着他脖子上的红印子说:“这么冷的天,还有蚊子?还咬这么大个包,忒毒了!”
皇乙轩眼睛一翻,差点没岔气了。端起茶,很有涵养地说:“家里养了只毒蚊子,喜欢喝醉了咬人。”
鸦盘坐在桌子的另一头,抓了抓脸上的疤:“乙轩家的蚊子还会喝酒啊……?”
皇乙轩低头,继续翻他的账目。
又一个暴雨夜,刮大风下大雨,电闪雷鸣,鸦钻进皇乙轩的卧室,横在地上打瞌睡。
皇乙轩扶在茶桌边,垂眼看看他:“怕打雷?”
“嗯!小时候被雷劈过,所以才会那么健忘!现在一碰到打雷的晚上,我就不敢一个人睡!”
“……”
这台词,好像前几天家里哪个乡下丫头说过……
皇乙轩叹了口气:“要睡,也不能就这么睡地板上,已经十月天了——”
“那我和乙轩睡一床?”鸦蓦然睁大眼睛,圆溜溜地,清澈明亮地望着皇乙轩。皇乙轩沉默半响,偏过头去埋首看书,“那你就睡地板上吧。”
鸦嘴巴一扁:“唔……好吧,给我找床被子,不然我可能会感冒。”
不经意间,皇乙轩嘴角扬了扬:“我听你说,以前你在军医疗中心,十几个流感病人围着你,你都没事?”
“……乙轩,你记性真好。”
皇乙轩笑一笑,既而给他找来了一床被子,铺好了。谁知,这一铺,鸦在他房里赖了好几天都不肯搬回去睡自己房。
皇乙轩一再迁就着,鸦便越发得寸进尺,胆子渐渐大了,某天在和室里陪着整理药柜时,冷不丁地就把人搂进了怀,翻倒的药粉洒了一地,他这个直肠子什么也不管,任性地把头搁皇乙轩颈子里,轻轻说:“乙轩,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经常会梦见,梦见这样抱着你……”
贴着药架,他使坏地认为怀里的人无处可逃,轻轻地理顺了对方脸庞的银发,微微踮了脚,吻上额头。怀里的人不动,他便就那么一路吻下去了。
他笑着说:“什么人吻你,你都这样不动吗?”
皇乙轩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轻颤,还是不说话。
这么不动不动的,又是几个月一晃而过了……
【200】
又一年春暖花开,和室里暖着一壶茶,皇乙轩用绒布垫着茶壶慢悠悠斟茶,鸦不是坐在桌对面了,而是紧挨着皇乙轩身旁,动一动便能碰到肩膀的位置,怀里揣着一堆旧报纸,准备一下子把近期的时事动态恶补了。
皇乙轩满上两杯茶,便讪讪地说了些事。鸦喝着他泡的茶,便认真地看着他听。
连相柳在今年年初的联合议会参议院大会上正式提出退出参议会的辞呈,保留了两周以后,他的辞呈被批准,于是,他现在的身份仅仅只是明华城城主,并且极少再出席各种社交活动。
出镜率少对一位政客来说同样是致命伤,与以往连相柳的作风也有所不同。何况前不久,明华城举办的三年一届城市博览会出了事,导致明华城内阁形象一路下滑,许多商会因此撤资,经济影响颇为动荡。
而明华城内阁却又不及时给出措施补救,在前年的泡沫经济影响下,明华城经济始终萧条不济,原本,民众以为连相柳上任后会有所改观,而如今,怂恿于家继承人归位的呼声也在暗流涌动。
鸦对于这些是也只能一知半解,但他到底有点担忧:“相柳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皇乙轩的眼睛沉静地盯着鸦看了一会,低头捧了茶杯,抿上一口:“你不是说,你们的舞台剧首场公演时,会邀请明华城主观席,到时候,鸦,你还是去见一见连城主,问一问情况吧,多少,总该表示一下关心。”
“嗯。”鸦爽气地应了声,笑容忠厚老实,“乙轩这么说,我会记得的。”
萧女王的剧团“末世纪女皇”,俗称女皇剧团原本预定于今年的2月公演新剧《神曲之人格师》,但是由于各方宣传的问题,以及年初才宣布“魅影之子”妖之凰付出,鸦在春节前动了手术,之后的一系列通告都有所延误,于是,公映的日子延后再延后,拖到了5月21日 。
剩下一个月进入最后冲刺阶段,各种宣传活动如火如潮,排练也越来越紧凑,鸦这段日子只能偶尔回皇羽门与心爱的人小聚。
鸦说,小别胜新婚,难怪他看皇乙轩是越来越美,越来越耐看了。皇乙轩看他痴痴的模样,也不好说什么,泡上茶招待他,似乎也渐渐习惯了他坐身边,偶尔对自己搂搂抱抱。
夙家的那位美丽的夫人最近在坐月子,生了个男孩,雪白粉嫩的,看夫妻俩就知道以后肯定是个“大美人”。夙特地打电话给皇乙轩,让他做主替孩子取个名字,皇乙轩给了两个有点复杂的字:桫椤。
他说,那是一种自远古时期便存在的,稀有而珍贵的植物,意味着长久存在,与苍穹长相彼望。
夙很满意,于是,他和JESEN的儿子便叫司徒桫椤,后来,由于很多人不知这两字的读音,桫椤的小名就简化为“小沙”了,连他父母都这么叫。
桫椤满月的时候,鸦陪着皇乙轩到司徒家本宅贺喜,那时候已当了辉夜城主的夙为人处世都比一年前稳重了许多,听说他刚当上城主那会,完全不通政治,弄得内阁鸡飞狗跳夜夜梦多,而看现在,眉宇神韵间多了分淡定,理了个干爽的短发,半露光洁的额头,挽着妻子墨迎接他们的时候,一身得体的服饰,真有几分司徒家男主人的味道。
夙喜欢低调些,就没有特地办满月酒宴请那些豪门名流,他虽然也渐渐接触了上层贵族的圈子,却终究不太喜欢寒暄的场面。于是,只是在家里分批招待了一些熟客。
鸦和皇乙轩去的那天没有别的客人,夙一开始和他们在客厅里聊着,后来JESEN刚做完月子,不宜劳累,便先回房休息了。夙又请他们到餐厅一起吃午饭。
夙喝了点红酒,兴致有点高,便说:“你们要不住一晚吧,明天碧若和席优会来,正好大家聚一聚。”
皇乙轩转头看看鸦,鸦也看看他。夙特地留意了一下两人的眼神交流,沉默着低头喝罗宋汤。
尹正又去了边境军营操练士兵,他的第十六舰队据说在演习中挫败了佐向朗的镇守军,两人扛上了。
鸦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那我们就打扰一晚上吧,其实我想看看小宝宝……”
夙愣了一下,看皇乙轩:“君文,作为命名之父,你应该抱抱桫椤,我希望,他以后像你一样,是个温柔的男人就好了。”
皇乙轩有一点受宠若惊,本想问夙为什么不希望孩子像司徒空,但是考虑了一下,心知夙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养成司徒空那副性子。
司徒空已经离开辉夜城有九个月了,杳无音讯。
午饭后,鸦和皇乙轩一同在司徒家的后花园散步消食,偌大的庄园中有座湖,湖岸有九曲桥连到湖心亭,十分雅致。
鸦不舍的皇乙轩劳累,便带着他往湖心亭里坐,一湖清澈映着两个人的影子,让涟漪给花了。
鸦东张西望的,兴叹道:“这庄园比乙轩家还大啊!”
皇乙轩幽幽道:“司徒庄园已经有上百年历史,自前朝开始,就是司徒家族的封地,你刚才参观的那些回廊里,很多名画玉器都是前朝皇帝赐予的。”
鸦撇撇嘴:“园子是大,可是人少,有点冷清。”
皇乙轩又道:“这庄园属于司徒家继承人所有,其实,他们家族的亲戚很多,只是都不住这。”
“哦……”黑皮肤的少年点着头,黑溜溜的眼睛望着冰美人,神情虽有些呆滞,却流光四溢,“乙轩,总统不也是你的爸爸吗?那就是说,你也是司徒家的人?”
湖中有一些红色的鱼聚到亭子下,末了又散开了。涟漪抚平后便不在余下什么痕迹,如镜的水面映着云花,宁静得令人昏昏欲睡。
皇乙轩勾勒起嘴角,笑得有点苦涩:“一个二十一岁才知道,且只见过几面的父亲,你能把他当父亲看待吗?我从小就是孤儿,一直在军队里长大,未寂……也是后来才知道有这样一个弟弟。”
轻柔淡然的声音虽已听不出多少哀伤,可是那些伤害铭刻在浅色的眼睛里,如一笔浓墨污染了澄清。
鸦忍不住拽起皇乙轩的手,牢牢捧在掌心,揣进怀里:“乙轩,以后你不会孤独的,有我陪着。”
微微笑了一下,他有些贪心地坐近了些,慢慢地伸手,而后将瘦弱的冰美人带进怀里,想温暖他这寒彻的风骨。
这一幕,碰巧被经过回廊的夙看见了。
晚饭之后,鸦和JESEN突然聊开了,满客厅只听到他们的声音,两个人都是容易激动的乐天派。
JESEN说:“哦?新剧会在天堂魔女会馆公演吗,我一定要去看!其实我对舞台剧很有兴趣。”
鸦说:“魔女会馆是首站。对了,我听S小姐说,公司希望你来唱我们舞台剧的宣传主题歌?”
JESEN又说:“啊,是的,我的经纪人已经和我说过这件事了。”
鸦说:“那就是说,JESEN小姐那么快就要开始工作了?”
“嗯,他们巴不得我快点开始工作啦,不过算起来,我也有快一年没接工作了。”
“嗯,是啊……现在都听不到JESEN小姐的新歌了,呃……其实我是你的粉丝……”
你一句我一句,话题就像滚雪球一样,离不开娱乐圈子的事。JESEN当了人妻,如今又做了人母,很多方面看起来也都比原来温柔多了,少了小姑娘的刁蛮,多了些成熟女人的妩媚,虽然她和夙一样,其实才刚刚二十岁。鸦也是这个年纪。
夙插不上半句,在一旁闲了很久,看静静喝茶的皇乙轩也是如此命运,就说:“我和君文到书房里待一会,你们聊你们的,我们聊我们的。”
皇乙轩听他这样说,眉睫动了动,目光颤了颤,也没说什么,便跟着上楼了。鸦还很细心地问了句:“乙轩,要我扶你上楼梯吗?”话刚完,司徒家的管家已经搭手上去了。
在书房里,皇乙轩还是喝茶,夙一个人喝红酒,不消片刻,喝多了点,借着几分醉意说:“乌鸦到是人蛮好的,看起来好像很迷糊,但有时候脑子清醒得很,做保镖肯定比尹正在行。”
既然提到了这个人,皇乙轩心知夙这是在明夸暗讽,眸光暗了暗,搁下茶杯,脸色是一片苍白:“狂……”
“其实他,你也不用担心啦,将来要做将军大人的人,不怕娶不到满意的老婆。”夙晃了晃红酒,坐在一张椅子上,单臂挂在椅背上,虽说是城主了,闲散的时候还是那副随遇而安的调调。
皇乙轩心里明白他想说什么,便道:“鸦是个好人,我不应该伤害他……他不会在皇羽门长住,迟早是要回他的鸟巢里去的。”
夙看着他,眨了眨眼,眸底浮着醉意,添了几许艳媚:“他的鸟巢?连城主吗?说起连相柳……”
皇乙轩眼神定了定:“你最近见过他吗?”
“啊,嗯……”夙含糊地应了几声,又晃晃酒杯,“也就是那个样子了吧……”
如此不清不楚的回答,心细如皇乙轩这样的人,多多少少感觉出他言辞中的闪避。
不过,他没问下去,转而道:“看起来,你到是有点城主的样子了。”
这一提,夙皱了眉头,蓦然露出苦恼:“唉,别提啦,都愁死我了,我哪是搞政治的料!”
他把半杯酒又喝了个干净,很顺手地拿了酒瓶子,再倒上大半杯。
夙醉了,不见血色,反而是越喝越苍白,雪一样的刺目,什么都好似浮在那张秀美的脸上,又好像什么都看不穿。
他眼中的醉意又浓了几分,变笑得更加媚了:“你说人啊,总以为自己看清了很多事,其实都在梦里。梦醒了,真的把很多事看得清楚明白了,却又宁愿在梦里头迷糊着。唉……”
长叹的那一声,落寞得很。
“我总算是明白,人处的位置不同,看事物的眼光确实不一样,我站在潮湿阴暗的小巷子里,看到的是这城市里最乱最脏的地方,站在内阁院的办公室里,看的景致又不一样了。”
“司徒空……我算是知道了,很多事不能怪他,他……也挺不容易的。”夙垂下头,轻轻合上的睫毛有一丝颤抖,握着酒杯的手越发的白了,“切,不是他的错,那就是我自己的错,遭的什么罪呢……”
夙看到的世界是不同于以前了,以前,他在自己的世界里,仰望着司徒空望尘莫及,如今,他真正走入了司徒空的世界。
的确,这不是谁的错,只是不知遭什么罪,夙自己吃了很多苦头,到头来却知道是自己的错……
皇乙轩心里不忍地揪了一下,脸色也跟着白了一些:“司徒空……你还准备去找他吗?”
夙慢慢转着手里的酒杯,嘴边露出一丝微笑:“我知道他在哪。”
一年又一年,从夙在他们这些人的世界里出现到现在,也已经第三年了,人生大起大落,波折重重,可皇乙轩眼里看到的,夙还是当年那个少年,澄清剔透,玲珑有致。
第五十章 美人计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
【201】
司徒空把自行车马马虎虎搁在楼下,提着公文包沿公寓楼的窄道上三楼,他的家在左边那一户,右边是个年轻的寡妇,经常喜欢守在门口等他出现后搭讪几句,他也自如地陪笑几句。
他一个人住,不需要太大的房子,一室一厅一卫,阳台很大,能摆上烧烤台,能望到隔着一条马路的闹街。房子的租金是他如今工资的三分之一,好在其他方面开支比较少,他又比较有理财头脑,勤俭节约,日子勉勉强强算过得舒坦。
卧室一般只有睡觉时钻进去,客厅里最主要的家具就是工作台,然后是搁在墙角边的立式钢琴,是他攒了三个月的工资买的,可惜工作忙,经常冷落了它。
满地都是设计稿纸,在工作台以及柜子上堆叠整齐的则是参考书目,还有一张沙发,他坐下靠了靠,揉揉眼睛往地上一扫,发现他养的波斯猫正卧在他的设计稿上。
无奈地摇摇头,他过去把猫抱入怀里:“小七啊,你知不知道你睡的这张稿纸,是我一周的心血。”
“咪啊呜~”波斯猫轻柔细腻的吟叫声听起来很是甜腻,应爪子挠了下脸,舔一舔,扑进他怀里,直把脑袋往他衣领里埋。他捏捏小猫咪柔软的脖子,叹气:“唉,你最会撒娇了,以为这样我就不罚你吗?”
“咪啊呜~”
猫又叫了一声,酥到他骨头里。“小东西,你最坏了!”
邪邪地一笑,搂紧了猫咪,往冰箱那儿走。
司徒空很喜欢这只猫,只要在家里,工作的时候就让猫趴肩膀上,睡觉了也搂着猫咪,有一次公司组织旅游,他放心不下小七,结果就没去。他同事都说他有恋猫癖。
他在冰箱里拿了罐咖啡,还用冰凉的罐头逗了逗小七,小七拍着爪子往罐头上乱抓,他弯了眼睛笑眯眯。
刚在工作台前坐下没多久,门铃响了,司徒空以为是同事,小心翼翼地把猫放在椅子上,然后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人,是司徒空认识的,许久未见的。
【202】
“哦?怎么是你……”
司徒空愣了一下,请那人进屋。那人站在一堆稿纸中难得能落脚的地方,环顾着客厅里的环境,司徒空请他坐沙发。
“喝点什么吗?”
“哦,不用了。”
司徒空笑了一下,抱起猫咪坐在工作台前,定定地看着沙发上的人:“你来干什么?”
五月的天,坐在沙发上的人穿着稍显厚实了些,姿势拘谨,眸神严峻,是一个看起来不苟言笑,即使只是简简单单的坐姿,也会尽量不弄皱衣服,并且保持良好精神面貌的刻板男人,有着刀削一般的脸庞和刀刃一样的目光。
“空少爷,您已经离开辉夜城尽一年了,现在该是时候回去了。”男人的声音和表情一样冷硬古板,视线定在司徒空身上,没有一丝含糊,“身为辉夜城的少主,您不该一直流落在外。”
坐在椅子上的司徒空显得很随意,尽管如此,却还是如同他怀里的波斯猫一样优雅。
他笑道:“司徒静王的意思?”他的称呼有点刻意,让男人愣了一下。
波斯猫安静地蜷缩在他腿上,他低头,怜爱地抚顺猫咪背脊上的毛:“抱歉,让你白跑一趟了。”
“空少爷——”
“回去吧,红离。”司徒空的声音干脆利落,“这里没有你要找的空少爷。”
过了一天,坐在这张沙发上的人换成了西念明,依然是傍晚下班之后的时间,明大医生可不像红离那么冷静,一张口,聒噪的声音仿佛能传到隔壁那个寡妇耳朵里。
“司徒空!回去吧!红离的话你不信,我说的,你总不会怀疑吧!我看你爸爸这次真的是想通了,他想跟你再好好谈谈,让你重回司徒家。就算你还是不买他的帐,那也为自己将来的前途打算下,你不为自己的前途打算,也该为我们几个考虑下。要我这个懒鬼一大早那么远的路赶过来,你面子也够大了!”
司徒空请脾气焦躁的明大医生喝了罐降火的绿茶,人还是坐在工作台边,抱着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