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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一道门槛而已,才二十一岁嘛,十年后又有多少人能在他面前威风?
对于如今的事态与处境,他甚至是不屑一顾的。
他的眼睛里,是海一样深的城府,天空一般的野心。
不急躁,不焦虑,不急功近利,不鲁莽轻率,这对于一个只有二十一岁的年轻人,按照正常的年龄阶段划分,还在大学的校园中孕育梦想和抱负的年纪来说,是不可思议的。这让他看起来并不像个年轻人,而像个深谋远虑,经验老辣的年长者。
安煜国终究还是开战了。南王迦罗的谋略,司徒空曾对父亲提起过,他本来是可以避免这场战争的,但考虑之后,他没有采取阻止的措施,冷眼旁观,放任战争开火。
理由很简单,如今的牺牲是为了避免日后更大的牺牲,安煜国也不过是南王的一块踏脚石而已,而如果在这里挫败南王的锐气,让安煜国的军队无法踏入国界,那么南王迦罗自然不会对本国轻举妄动,他肯定会有所顾虑而缩手缩脚。
比起南王那可怕得宛如阎魔军队的猛烈侵略,和安煜国对战的牺牲,是值得的。
如果不能完全避免牺牲,那么就只能舍小取大。这是司徒空的谋略,当然,他原本是想将流血牺牲控制得更小一点的,而导致他没有采取最初计划的原因,在于两个人。
一个是对他父亲处处阻挠,蒙骗他去了双子月,并且逼婚的报复。既然父亲大人坐在总统的宝座上,那么国界的危机肯定会影响他的声望,对于目前的形式来说,与其自己默默地阻止战争,等于是帮助父亲稳固江山,让人民看到父亲安邦治国的良好形象,不如让一些意外对父亲的治理构成威胁,他现在已经没有义务顾念父子之情了。
另外一个,是为了尹正。尹正想要出人头地,最快速的平步青云的方式,无非就是政界和军队两个地方,尹正不适合从政,而他所选择的军事生涯能对司徒空未来的统治给与协助的力量,那么,司徒空也就帮他推波助澜,送上战场加快晋升速度,等他能坐上将军,他就出头了。这样,势必需要利用一下“战争”这个工具。
司徒空饮入一小口沁凉的酒夜,眼睛忽然凌厉地眯缝起来。
七戒的离开是个意外,这小子大义凌然得让他头疼,老喜欢往炮火里钻,光想着别人的幸福问题,怎么就不考虑下自己的幸福呢?难道他一点也不了解,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对爱人的负责吗?还真当他这个爱人有无数颗心脏来承受他的冒险举动啊。
唉……
不知为什么,司徒空从来不曾怀疑过七戒的心,非但习惯了他口是心非的别扭性子,还将之视为可爱的特点疼惜着,如果可以,他希望七戒能保持所有的本色,对于他这样自负的人来说,他不需要爱人为自己改变什么或照顾到自己,或许是自信能处理任何问题的缘故,司徒空已经习惯了这种思维模式,在爱情方面,并没有别人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
七戒是他的,保全他,并且给与他所需要的东西,是自己的责任。同样的,他所想要得到的就是七戒对他一心一意,留在他身边,让他感受到七戒是属于他的。
爱情是一门学问,司徒空自认十分精于此道,确定了自己的感情后,他义无反顾地出手,循循善诱,步步为营地小心接近,探寻对方的感觉,慢慢进入对方的心里,对于受伤太多次的人,自然要格外小心,而他一向很沉得住气。
七戒不顾一切去救他,无法拒绝他的温柔,靠在他腿上小声哽咽,甚至为了他抛弃自己的小情人,啊啊……这小子真是可爱啊……
有一点他或许应该感谢父亲,正是“诈尸事件”让七戒不再逃避自己的心,对于他来说,这是量变到质变的一个进阶,基本上目前,两人的关系初见成效,尽管还差了点温情。
但此刻,他却有那么点苦闷,隐隐地徘徊在心中,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释怀。
哪有人为了别人的爱人奔波,而把自己的爱人凉在一边长霉菌的呀~~
不懂爱情的小笨蛋,情商好像有点低呢。
压抑了颇长的一段时间,此刻的心情之所以比以往轻松一些,是因为他对安煜国的战争终于取得了控制权,安煜国猖狂不了多少日子了,而战争的结束,也就意味着……
他情不自禁地,在独处的房间里露出近乎是愉快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掩饰和伪装,冰蓝色的眼睛比以往都透明。
小笨蛋,快回来吧,我想死你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半夜三更有电话虽然不稀奇,不过他看了号码后,还是产生一丝疑惑。
电话只持续了短短的两三分钟,挂了电话后,他在书桌前沉默地坐了很久,酒杯被搁置在桌上冷落着,很长一段时间,司徒空都没有去拿起来喝上一口。
他一直在沉静地思考着一个问题。
而后,大约过去了两三个小时,天边有一丝曙光,临夏的天亮得很快,在亮着一盏台灯的房间里,寂寥的气氛被开门声打断,地毯让脚步声变得很轻,司徒空没有立刻抬头去看。
等某些人退出房间,房门再次关上,气氛安静得有些异常,司徒空才抬起头来,看向了书桌前长身玉立,把清冷抑郁变成皮囊裹住自己的银发男子,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边勾起冰冽的笑容。
白色的和服下摆一直拖到地上,闷热的季节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密不透风,只有原本因为款式关系而本就敞开的衣领间露出锁骨和细长白嫩的脖子,脖子上是一颗他熟悉的脑袋,但是神韵完全变了。
啊,这个人是他哥哥来着。
“欢迎啊,想不到有一天,你也会成为来拜访我的客人之一。”司徒空语气轻佻,声音清脆,笑意悠然的,只不过是一张人尽皆知的微笑面具。
“这个客人,是来和你谈判的!”相对于司徒空的轻松悠哉,回答的人语气犀利如刺。
司徒空眯着眼,以一种暧昧不清的姿态打量着访客,笑得深邃迷人:“看来,当了一家之主,作风也改变了,从前都是刀剑相向的,现在稍微婉约一些了?”讽刺着,他用手指撑了一下脸颊,微侧地继续看着,“呵呵,不过火药味依然十足啊,君文乙轩,啊,不对,现在改名字姓‘皇’了。皇乙轩,名字都大气了啊。”
能言善辩,花言巧语,司徒空最可怕的除了头脑,就是一张嘴。
事到如今皇乙轩还是无法心平气和面对这个人,他放下了仇恨,放下了对这个人的偏见,但是司徒空的所作所为还是无法让他认同。
他冷着一张脸肃静地看着司徒空,却没有掩盖掉眼中的恨意,就像一把匕首扎在司徒空房间的地板上,泛着冰冷的寒光,且不可动摇。
“你为什么,为什么总喜欢利用别人,无视别人的性命,破坏别人的幸福?”
因为他是那个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利用、牺牲、破坏的混账父亲生出来的儿子,血脉相连,他继承的是冰冷的血。
司徒空一边这样想,一边对同父异母的哥哥露出大方却冷漠的笑容:“迂回战术不适合你,直接一点吧,你来求我放了乌鸦,对吧?”
司徒空说出的只是一句话,却如同一台功率惊人的鼓风机会把瘦瘦弱弱的人儿吹散了。皇乙轩在片刻间感到一丝天昏地暗的晕眩,也许是连夜从龙凰城赶到辉夜城的缘故,他觉得自己的身子有点飘,意识涣散,禁锢在骨头里的魂魄可能眨眼就会分解成一个个碎屑。
他努力定了定神,让自己能够继续屹立不倒,提了一口气在喉间,似乎这口气一旦松懈,他整个人也就会散架崩塌。
“这是你想要看到的局面吗?”
他声音不大,甚至显得孱弱无力,但是自话语间透出的根根锥刺却有着犀利的攻击性,就像是一把磨砺了的战俘刀。
“你想用乌鸦来对付连相柳,就不惜毁了他,利用我做桥梁,逼我不得不倒戈向你,你对人情无动于衷,随意操控,你眼里只有利益吗?!甚至包括七戒的,我很怀疑你对他是不是单纯,是不是也在利用他!”
司徒空没有出声,嘴边浅浅的笑意很明显只是一层皮囊的伪装,他的目光让皇乙轩感到残忍和冷酷。
望定司徒空,皇乙轩的眼底有一股难以宣泄的怨恨:“你知道我恨你,是因为你伤害过七戒。而你,对于自己伤害他的行为,可能连记忆都没有吧?”
这无非是最辛辣的讽刺,最尖锐的指责,出自于一个曾经视自己为仇人的人口中,司徒空不屑一顾,可是这话语里透露着另一层信息。
男人卸下了微笑的面具,目光变得很深,没有回避地看着怨恨自己的人,从容地接受对方的怨恨,本来会是轻松地一笑了之,可是越听下去就越笑不出来了。
皇乙轩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今天要跟他翻旧账,他一个如今看来柔柔弱弱的人,却仿佛瞬间又回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军官,全副武装地面对司徒空,手里是具有催灭力量的武器。
他说:“你知道他后来进了军队,遇到过什么事?”
司徒空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他咽下一口凉气,克制着激荡的情绪,用平稳冷漠的声音说:“他当年被分配到空军特级兵种预备训练基地,他的教官叫君文吏昂,没错,那个男人和我有点亲戚关系,他是东方军司防空部队出了名的鬼教头,但他训练出来的士兵的确是军队最强悍的兵种,叫‘修罗特种兵’。那是专门送往东方军司秘密部队执行最高机密任务的特殊兵种,这类士兵一生都属于东方军司的资源,对他们来说没有退役的权利,亦没有享受其他士兵待遇的资格,他们被训练出来就是作为东方军司的武器来使用,只为命令而活,你可以理解为,那就是一具不被允许有自我思想的人体兵器。”
司徒空的表情很严肃,在他的脸上极少会出现这样冷硬的表情,仿佛是有人把他脸上的伪装全部一刀刀削去了,剩下刚硬的骨骼。
皇乙轩继续说:“七戒就出自那个训练部队,他是那个存活率只有40%,合格率不到5%的部队中以最高评价获得修罗特种兵资格的人,短短的三个月的训练时间把他磨砺成一具人体兵器,他的教官是个屡次遭到投诉,但最终因为成绩可观而被上级无视的魔鬼,他的训练方式既不人道也不合理,但是军队依然纵容了他的作风。当时,七戒被分派到我所属的部队,连我这样在军队里待了十几年的人都不敢相信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预备兵能有那么惊人的成绩,七戒是被那个鬼教头调教出来的最好的士兵。”
皇乙轩顿了顿,眼神忽然犀利地瞪着神情严肃的司徒空,狠狠咬牙:“三个月……我不懂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毅力,才进入军队三个月的人,还不满十八岁的人,他怎么熬过那些连我这个老兵想起来都觉得可怕的训练?他又为什么有这么强烈的生存意志,非要抹杀自己的人性和道德,不惜一切活下来!”
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因为气力柔弱的关系,他现在已不会像从前那么有爆发力,甚至,他的声音还有点像歇斯底里的女人那么沙哑。只是他的目光,还是带着当初的坚韧与青涩,看着他痛恨了十几年的男人。
有些事放下了却不代表被抹去,而再度提起的时候,原来自己还是那么介意,还是如此之恨,恨不得把这个人彻底从上官七戒的生命里消除掉,所有的痕迹都清楚干净,没有他,上官七戒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可是,那个傻瓜居然爱这个男人,他总是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一直想着这个男人,明明想起来就会很痛的样子,却还是想着,一遍一遍,好像是已经刻在骨骼上的烙印,怎么也去除不掉。
想着想着就爱上了……他就是这么看着那个傻瓜这样陷进去的。在东方军司的宿舍里,在那间简单干净,充满了军队气息的房间里,他也是过了很久之后再回想时,才发现那个少年经常看报纸,经常听新闻,原来他看的听的都是关于一个叫“司徒空”的男人的动向,他总是严肃地看那些新闻,原来不是因为关注,他偶尔会微笑一下,然后陷入发呆的状态,表情变得落寞无奈。
七戒晚上睡觉时习惯蜷缩着身子,团紧了像裹起来的刺猬。习惯用手护住左下的肋骨位置,头总是往左边偏。他知道七戒的肋骨有旧伤,他以为那种动作是出于伤痛的隐患,但渐渐地他发现不是,那个从来都不在乎自己身上伤口的少年,原来只是在怀念着什么而下意识地捧住旧伤而已。
一个人可以对另一个人思念到这种程度,分不清是爱还是恨,可以把对方留下的伤都当作是用来怀念那个人的纪念品,这种感情,也许除了七戒自己,没有人能懂。
司徒空虽然站在皇乙轩面前,不过他沉静的表面下,思绪也有那么一瞬间的神游开了。
他内心暗自苦笑,那是怀着对他怎样的仇恨才产生了如此惊人的毅力呢?他自己也是个毅力惊人的人,于是对于那种意志力顽强的人更加深有体会,他们这种人,也意味着很难去被改变。
爱与恨并不冲突,有人可以对一个人既爱了,又有恨。那么七戒对他,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他不想让自己太在意,可是却情不自禁在意起来。
明结婚的时候,他问:“为什么你想和林娜结婚?”
那家伙终年都邋遢得像个街边要饭的乞丐,那天婚礼上穿得整整齐齐,很少能那么帅气地说:“因为不想让别的女人认为还有机可乘,也不想让别的男人对林娜有机可乘。”
那家伙真的很少能说出像样的人话,那天连司徒空都想赞叹,他帅到掉渣了。
“你曾经已经彻底毁掉过一个人,现在……”皇乙轩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让自己能够平静下来,他感到他的力气在不断往外流失,声音飘渺不可捕捉,对于司徒空或许不具有任何威力。但他还是坚持说,“我求你……不要再毁掉第二个!”
话题回到了最初的目的,司徒空回过神来,给皇乙轩一个明确的微笑:“你叙述故事的能力很强,铺垫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我心软,让我忏悔,然后放过乌鸦?”
看着司徒空眼里的冷酷,皇乙轩几乎有些绝望地露出痛恨:“乌鸦被你注射了MG,洛之行的状况已经是最鲜活的例子,万一药性发作,你把他关起来,他一旦人格分裂精神崩溃,会发疯!一个好端端的人,你就可以这么冷酷地折磨他吗!”
司徒空扶着桌角,姿势悠闲地冷笑:“他一枪差点让我去见阎王,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他只是受人指使!”
“指使他的人可以说是我最大的障碍,放虎归山,我今天放了他,他以后再来咬我,不知道,那时候你是不是又会同情我呢?”
“他以后不会再来对付你,我向你保证!”皇乙轩咬牙切齿,声音在激动地颤抖,“请你不要再玩弄别人的命,轻易毁掉别人的生活!好吗!”
“呵呵……”司徒空轻轻冷笑,在房间里,他像个科学家探索着宇宙的秘密那样,深远而理性地道,“皇乙轩啊,有些事你不是亲身经历过吗?吃了亏,怎么还没有让你变聪明?天真也应该有个限度,我和连相柳的战争,你认为真的能因为你一句话就停止吗?”
皇乙轩震怒地咬住牙齿,脖子上的青筋仿佛都在抽动。司徒空来到他面前,他紧绷的神经就像一根弦,想从眼睛里射出带有毒的箭,让眼前的男人一击毙命!
“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家伙……”
司徒空轻佻地笑了笑,摆弄了一下皇乙轩的下巴,眼睛轻蔑地斜睨着:“让我教你一下吧,对于想要保护的人,必须自己有力量才行。没有力量,你送上门来就是找死。”
几乎在他说完话的同时,皇乙轩用力别过头,从肩头滑下的发丝挡住了司徒空看过去的视线,不过那细微的因愤怒而颤抖的身体,还是尽收眼底。
“你真的不肯放人吗?”仿佛是用了最后一丝力气,皇乙轩的身子在晃,而司徒空也毫不避讳地托住了他的腰,让他不至于倒下去。
司徒空叹了口气:“你这种身体状况,大老远跑来还是歇一歇吧。我给你准备房间,你先养好身体,有些事,我们慢慢再谈。”
番外 恋爱的特种兵们——不可能发生之海上军舰劫持事件
某一天,上官七戒在司徒空的办公室沙发上蜷缩着打盹,他的身上盖的是司徒空的白色军大衣。
而司徒空坐在办公桌前仔仔细细将一份来自军部的密文看了一遍,他的肩膀上披着的是上官七戒的野战迷彩外套。
他看着上官七戒迷迷糊糊坐起来,开口笑道:“军部有一艘新型海空两用型运输军舰准备首次在洛马特亚海湾试航,虽说是军方的测试演习,不过这次军舰上有近两年来轻武器的对外开放展示,准备接待一些平民以及高层干部。咳……”
说到“高层干部”四个字,由于七戒不屑的眼神投向了他,意思是在嘲弄他卖弄官阶的自大,司徒空用手挡在嘴处,内敛地笑了一笑:“七戒,跟我一起去吧?轻武器你应该有点兴趣?”
七戒似乎睡眼惺忪,看着他眼神朦胧,脸上的倦意还未散去:“啊,你安排吧。”打了个哈气,他慢慢晃去厨房冲了杯速溶咖啡。
于是,名为“阿芙洛”的运输军舰试航当天,司徒空和上官七戒乘坐军方的直升机抵达舰船上。船首甲板,海员整整齐齐列队,除了舰长、副校,大尉等海军军官,他们还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哎呀呀,司徒空,今天穿得很拉风嘛!”
为了配合军舰演习,司徒空特地穿了正规的海军礼服,护卫在他身后的上官七戒也是一身笔挺的黑色军装。晋升比考级还快的尹准将在他们面前大步来回打量,手里提着军鞭,架势是越来越有军部高层指挥官的派头了。
司徒空对这位老朋友露出爽气的笑容,与舰长副校等快速寒暄之后,没有在甲板上多逗留,两人一起沿着左翼过道走向舱内。
“难道这次负责军舰护航的指挥官是你?”
“我像是来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