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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十九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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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跳起踢踏舞步;头顶的车轮随即飞快地旋转起来。最有特色的一个画画的人;他不
需要笔;却用手指蘸了颜料作画;十个手指几乎都派上用场;而且动作飞快;龙飞凤舞
似的。对照坐在他前面的顾客;画得还真称得上惟妙惟肖;而且色彩斑斓。那些摊贩
卖的大多是带有墨西哥风格的纪念品;有瓷盘、面具、挂件等。栈桥延伸到头;扩展
为一个大平台;中间造了一个两层高的房子;里面是饭店和酒吧。平台的栏杆旁;许
多人趴在那里;手里握着鱼竿;耐心等待着鱼上钩。苑军往大海的深处指了指;问我那
是哪儿。见我没反应过来;他说;那是我们中国啊!我当即否定;跺了跺脚下;中国不
在对面;而是在下面;谁让地球是圆的呢!这时;天空响起轰鸣声;一架小型飞机正在
高空飞过;估计这就是所谓的私家飞机了。记得肯尼迪的儿子去年或者是前年就是
因为驾驶小飞机而丧命的;肯家的人死掉也是渊薮;但临死还搭上一个外貌很有特点
的美女;就显得过分了。我和苑军在露天酒吧坐下;要了两杯啤酒。酒吧奉送薯片;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将薯片抛在地上;许多海鸥早等候在附近;看见食物;立刻飞过来
抢夺;它们衔起薯片;然后躲到稍远的安全处;将薯片啄碎再咽食下去;随即又飞回来
翘首以待。苑军又不由自主地展开了回忆;他说平日的周末;他也常常和空姐一起来
到这里;吃饭或喝酒;享受阳光;享受相处的甜蜜。想到这些;他总是显得有些动情;
并总是希望我能更多地相信他曾经有过的幸福是如何的登峰造极。

  沿着栈桥往岸上走的时候;苑军在另一个黑人面前停住了脚步。这黑人也是个摆
摊的;他守在一台放音乐的装置旁;只要付钱;黑人便交给客人一个木棰;棰子的把手
大约有一米长;客人抡起棰子;使劲去砸地上竖立的一个包了铁皮的墩子;有个传感
器马上把敲击的力量转换成数字;显示在一个屏幕上。黑人说了;只要数字达到或超
过100分;就可以得到一只长毛绒宠物作为奖励。这些宠物正挂在边上呢;有猴子、
狗熊、唐老鸭、袋鼠等。苑军和黑人交谈起来;他告诉对方;他的女朋友刚刚离开他;
他正处在失恋的痛苦之中;现在他的女朋友要过生日了;所以他准备送她一个礼物;
而这些长毛绒玩具肯定会让姑娘高兴的。黑人小伙子听苑军诉说着;亮晶晶的眼珠
转动着;简直快热泪盈眶了;最后他朝苑军点了点头;好像是保证他可以达到那个分
数。苑军付了钱;抡起了棰子;每砸一次就抬头看一眼分数;可结果总是差100分一些
距离。但伴奏音乐却响闹起来;引得许多路人都围着看我们。苑军终于觉得累了;把
棰子交给了我;让我再接再厉。我也用力抡起锤子来;一下、二下、三下;足足抡了
十多下;分数仍然没达到。我们轮流抡棰;最后都落得满头大汗;长毛绒仍然没到手。
苑军觉得上了当;扔下棰子和黑人论起理来;黑人很委屈的样子;不断辩解着。

  我们空手离开海边;回到mall;把车子开了出来;然后讨论起怎么吃晚饭。虽然我
到这里已经有十多天;苑军仍要为我接风。我倒是挺想开开洋荤的;而苑军这样久居
此地的人则对美国菜持全盘否定的态度。既然是他请客;也只好随他了。最后;我们
决定去吃“东来顺”羊肉。不用说;像“东来顺”这样的中国餐馆肯定在洛杉矶东
部的华人聚集区里。那里有四、五个区;分别名叫阿罕布拉、艾尔蒙蒂、柔斯密、
阿卡迪亚;居住了相当数量的华人;连功夫片明星李连杰的豪宅也在那里。这个区域
内有华人超市、华人银行、中国餐馆、也有中国人开的电话公司;应有尽有;在这里
过上一辈子也可以不用学英语。

  我们在洛杉矶的“东来顺”吃了顿涮羊肉。这家饭店的墙上挂了不少签名的木
牌;有倪萍、陈凯歌、杨澜等;大多是演艺圈的;还真没想到有这么多名人都到过这
里。想想也挺有趣;在国内的时候;大家常喜欢找些异国风味的去处尝新鲜;到了外
面;却总是费尽心机地找中国餐馆。但淮橘成枳;这边的中国菜大多已经变了味。据
说是为了适合外国人的口味;常常看到几个老外对着一盘咕唠肉操练筷子;让人既觉
得好笑也感到悲哀。我们吃的这顿羊肉也同样的乏善可陈;30多美元换来三盆羊肉
和一套蔬菜、粉丝、冻豆腐。苑军却显得很兴奋;他将桌上的十几个调味品按一定
的比例混合起来;调出一种别具一格的料来;他说他和空姐也经常在这里;每次都是
他调的料;空姐一直都喜欢这味道。我尝了尝;果然还不错;当即恭维了几句;然后又
问他;一般他们吃完饭再去哪里。苑军说;吃完饭;他们通常去酒吧;有个带卡拉OK的
酒吧;可以喝着酒唱歌。

  果然我们的下一站就是那家卡拉OK酒吧。也许是我们来得早了;酒吧还没别的客
人;服务员看见苑军;很热情地打招呼;还问他女朋友是否回来了;看来她们也都知道
苑军的爱情故事。苑军要了一大堆冰冻罐装啤酒;说要和我一醉方休;同时他已通知
放歌的一位姑娘;仍然点他最喜欢的两首歌;张宇的《用心良苦》和张学友的《吻别》。
我们碰了杯;各自喝了一大口啤酒;伴音正好响起来;苑军小跑几步;站到中间的台上
唱了起来。这家伙唱得还不错;显然唱了不少遍;熟已生巧;也有些声情并茂的意思。
我连连在座位上鼓掌;酒吧里的几个服务员也跟着鼓掌。苑军像个歌星似的;一手执
话筒;另一只手向我挥手致意。唱完歌;苑军跑下来;我们又干了几杯。他劝我在歌
本上赶快也挑上几个喜欢的歌;我连连摇头;并对他说大陆这边唱歌已经不时髦了;
吃了饭再去唱歌;差不多就是老土的意思。苑军却不管这一套;招呼那边再为他放歌;
随即就跑到了台上;照例又是一遍《用心良苦》和《吻别》。到后来;连酒吧的人也
问他是否愿意换别的歌唱;他不同意;坚持说就是喜欢这两首歌;还是要接着唱。我
也已有些不耐烦;干脆跑上台去;拿起另一只话筒;想替他把《吻别》的第二段唱了;
不料他抓住我的手;连连称呼我哥哥;说;你就让我唱吧。苑军说;他最喜欢的就是
《吻别》中那句“你和我重逢在灿烂的季节”。他现在最希望的;便是有一天他的
空姐忽然回来了;他们俩像什么不愉快的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生活在了一起。当引
吭高歌的时候;他仿佛已经看见在未来之中;存在着这么一个重逢的场面。也许是被
带哭腔的歌声折磨的时间太长了;我已经不再跟苑军逢场作戏;而且故意找些话去刺
激他。我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到了灿烂的季节;无论是他还是她或许都已经变
了;热情也早没了。即使有那么一个灿烂的季节;却偏偏和老情人狭路相逢;那不是
倒霉吗?简直是噩梦再现。但我的话不但没让苑军遭到打击;反而令他深沉了许多;
他向我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向我宣布;无论什么时候;他的爱;他的感情都不会变。
他会永远永远地等待他的心上人;等待那个灿烂的季节。

  早晨;我把电脑挂在了网上;正仔细搜索中国的网页;看看是否有新闻发生。因为
美国上网不要钱也不需要付电话费;我在网上呆了很久都没下来。这可把正在给我
打电话的苑军急坏了;最后他索性开了车就来找我了。苑军在花园外大声叫我的名
字;我去给他开了门;让他进来。他先是问我忙不忙;然后便说要我帮他一个忙。他
说他要搬家;原先他和空姐一起租的房子他不想住了;他讨厌那些打电话报警的邻居。
再说空姐走了;楼上楼下一大套房子他一个人住实在是浪费;房钱也吃不消。更主要
的原因;这地方让他太伤心了;睹物生情;实在受不了;不如换一个环境。苑军说已经
和搬场公司说好;东西全由他们搬;绝对不要我干力气活。他让我帮忙;是要我临时
充当他的表哥。因为当时租房子的时候;多付了一个月的房钱作为押金。这笔押金
房客一般是拿不回来的;房东总是会在房客离开的时候找出种种理由扣下这笔钱。房
子被住了半年一年的;找个理由很容易;比如需要洗地毯;墙上凿了洞。而现在苑军
还欠房东一个月的房钱;他不愿意付这一个月;同时再被扣一个月的钱。所以;他想
趁房东不知道;偷偷搬走;押金刚好抵上欠交的房钱。唯独让苑军担心的是;万一搬
房子的时候弄出动静;房东突然出现。所以;如果我愿意到场;苑军就可以介绍说我
是他刚从大陆来的表哥;非常想租这个房子。房东觉得继续有钱赚;就不会盯着苑军
要房钱。

  苑军的计划很周密;让我暗暗觉得不快;好像他昨天陪我玩了大半天;就是为了今
天的行动打下伏笔。







  灿烂季节



  见我有些勉强;苑军说;实在不行就算了;他一个人去对付也行;房东未必能立刻
出现;只要动作快;搬掉就行。说是这么说;他却没有走的意思;而且坐在那儿不停地
长吁短叹。不管怎么说;人家昨天刚为我接了风;今天这么一个并非十分过分的要求;
我一点儿情面不给也实在不妥。我只好关了电脑;跟他上了车。我们随即来到一家
搬场公司。开搬场公司老板是一个天津人;一家三口;夫妻两人外加他们的儿子;接
搬场的活的同时也经营旧家具、旧电器的买卖;搬场公司同时也是旧货调剂店;里外
到处堆满了这些东西。苑军找这家公司的原因;也要将一部分家具卖给天津人。新
搬去的房间要小许多;原来的很多东西都不能要了;苑军早跟天津人谈妥;把冰箱和
餐桌卖了;以此作为搬场的费用。现在苑军还想把另外一些东西也卖了;包括自行车。
苑军的如意算盘是;搬了场之后;还可以通过出卖多余的物品;再得到些钱。天津人
长相粗糙;心眼却挺细;说什么也不肯给苑军一个具体的价格;坚持要到了现场看了
货才行。天津人还让我这个当表哥的论理;他说他这么跑一趟;原来就没赚什么了;
还不是看在了同胞的情义上。可是;谁都得吃饭;不能光讲情义是不是;要不然变成
到美国学雷锋了。天津人问我是哪儿的人;我告诉他之后他连连摇头;作出鄙夷的神
情。他说在美国的上海人实在名声很差;劝我别再告诉别人是上海人。我当即有些
不高兴;和他争执起来。我说;你们北方人不就是会扬言肯两肋插刀吗?可是我见得
多了;那全是瞎话;吹完牛皮人早溜了。正说着废话;天津人的儿子开了搬场车来了;
这小伙子个子更高大;脸长得跟猿人似的;愣头愣脑的。苑军说这小子虽然傻;但干
活行;力气大得赛过猿人泰山。

  出发吧;天津人说。我和苑军坐的本田车在前面开道;天津人的卡车跟随在了后
面。那车倒是货真价实的搬场车;车厢大得足可以装上一家人所有的物品。卡车的
车头上;用红色的大字写着“移民乐搬场公司”;下面还有一串电话号码。这会儿路
上的交通很挤;苑军把车开得很慢;以免天津人跟不上我们。在大街上开了一阵;我
们的车进入了一片较为安静的住宅区。苑军告诉我到了;他把车停下;跳下车;再次
提醒天津人;重要的是要先把东西撤出来;行动一定要快。最麻烦的是邻居看见有动
静;会通知房东。房东住的地方离这里有些距离;开车赶过来大概需要20分钟。所以;
我们的行动尽可能要在这之前解决。天津人连说没有问题;只要房间里的东西不多。
苑军说;房间里只是一些大东西;小东西凡是能搬的这些天他都已经逐步搬走了。天
津人说;东西不多那就没问题;不过像这样像贼似的搬场;他还是头一回。

  随即我们进入了小区内;这里全都是两层的连排楼房;外观很普通;绿化也不如那
些高级的住宅区;但挺实用。停了车;苑军和我已经来到房门前;天津人则在儿子的
协助下将大卡车往里面倒进来。房门打开了;我跟着苑军来到了这个昔日的“爱巢”
内;里面相当昏暗;为避免房东和邻居发现变化;苑军早将窗帘放下了。我参观了整
个房子;楼上楼下总共两间;下面是餐厅和客厅;楼上两间卧室;另一间卧室是苑军准
备了让父母从北京过来探亲用的;但他母亲签证没通过;结果没来。房间里的确没什
么东西了;卧室里也只有一张大床和一个床垫;我们俩刚把床拆开;天津人父子也上
了楼;他们没费什么力气已经将床垫抬了起来;只是在从楼梯往下移的时候才稍微有
些麻烦;床垫卡在了那里;一时间不上不下了。天津人说也许要把楼梯扶手拆掉一截;
苑军不同意;说当初也是这么搬上去的;既然能上;也就能下;如果再把扶手拆了;房
东岂肯罢休。天津人听苑军这么说;就招呼儿子硬干了;他们一个下面拽一个上头推;
床垫呼啦一下就到了底楼。接着是厨房的冰箱;我们把它移到门外;天津人的车子有
电动的升降机;往上一放;驾驶室里一启动;冰箱立刻挪到了车厢里。那父子俩正在
搬沙发时;我和苑军把房间里的两张高脚凳搬了出来;它们原来放在客厅一角的吧台
前;苑军说他和空姐常常坐在这吧台前对饮;这样可以省下酒吧的钱;情调却丝毫不
差。眼看着房间里几乎没什么剩下的了;苑军已经在连连看手表;还算好;直到现在
也没见到外面有邻居走动;搬家行动似乎还没有被人察觉。苑军想尽快撤;天津人却
仍在厨房里磨蹭;正研究怎么把那张说好了给他的餐桌搬出来。但厨房和客厅之间
的门又成了阻碍;来回试验了几次;总在差那么一点点。苑军劝天津人放弃;天津人
却不愿意;他让儿子拿来螺丝刀;决意要把那扇门卸下来。苑军显得越来越焦虑;眼
看事情要成功了;他怕这节骨眼万一上生出什么变故;于是他趴在窗帘后面;透过缝隙
密切注视外面的动静;一边连连催促天津人尽快。门终于被卸下;餐桌抬移了出来;
抬上了车。卡车启动了;准备往外开;而苑军愣愣地站在房间门口;注视着里面。我
拍了拍他;叫他赶快离开。

  卡车在前面开;我们的车跟在后面。大约过了四、五个街口;又拐了个弯;苑军终
于放下心来;他加快车速;超到卡车前。两辆车在路边停下;天津人打开车厢;将里面
的东西用绳子固定好。苑军还在冰箱里找出几瓶水来;分给大家喝;在这烈日底下忙
乎这么一阵还真有些渴了。随后;两辆车继续上路。大概开了半小时;到了苑军的新
居。新居所在的地段倒是要比刚才那地方整齐漂亮些;但房子要小许多;不是一门一
户的;而是许多房客合租一套房。苑军开了门;迎面是一个大客厅连着厨房;里面是
一张大餐桌;有一台公用的大冰箱;周围堆了不少杂物。整套房子里带四间房;其中
两间住了两对夫妻;另两间各住一人;其中一间现在就归苑军。新房间相当小;床搭
起来放上床垫;对面再放上沙发;中间也就只剩下一条过道了。好在边上有一个储物
柜;可以把衣服挂在里面。而地上现在全堆满了锅碗瓢盆和一个个纸箱子;几乎没法
往里站。

  搬场行动算是完了;苑军给天津人发了支烟;对方把烟插在耳朵上;并不愿意接苑
军的火。天津人不停地说;像这样的搬场绝对是有生第一回;像做贼;又像逃难。要
不是看在彼此间早就认识的份上;才不干这样的活。苑军忙跟天津人连连赔不是;一
边解释自己的苦衷;“老婆”突然弃他而去;房东的心那么黑;邻居隔岸观火又幸灾
乐祸。苑军态度这么好;是想继续和天津人讨价还价;想尽量再要到些钱。可是话题
一触及到这个问题;天津人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似的;说同胞归同胞;朋友归朋友;原先
说好冰箱、餐桌充抵搬场工钱的;让他再掏钱出来;这趟买卖显然要亏本了。苑军说;
还有椅子啊;自行车总值几个钱吧?怎么都该给一些吧。天津人真的急了;脸也红了
嗓子也粗起来;说冰箱、餐桌、椅子都可以不要;这些东西放在店里也不知到哪年哪
月能出手;宁可让苑军给现钱。见情况如此;苑军也没辙;只好和天津人握手道别。
我们站在路边;目送那一对父子驾车离去。

  苑军推着自行车;我们一起回到房间;分别躺在沙发和床上歇息;刚才这一场逃亡
把人搞得还真有些累。苑军稍稍缓过劲儿来;马上将录音机插上了电;翻出磁带来给
我放歌;这回总算不是张宇和张学友;而是换成了任贤齐。当然又是他和空姐曾经共
同喜欢的歌;无非是热恋、失恋、悔恨、思念、回忆老一套。我仍然无动于衷;惦记
着如何撤退离开;一旦他又陷入感伤回忆;难免又没完没了。苑军看出我的不耐烦;
马上为搬场的事向我表示感谢。这倒让我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虽然说好了当表哥的;
最后只是在天津人面前装了一下;没起什么实际的作用。临告别的时候;苑军说;改
天一起去海边钓鲨鱼吧。钓鲨鱼他最有心得;每回都能钓到。我有些不信;说他是吹
牛。苑军说;我干吗要吹牛呢;我还能将鲨鱼去了皮做成鱼羹呢。我说改天吧;也许
我们能跟鲨鱼合个影;回国的时候找家报纸和杂志发表出来。苑军说;那就一言为定


  隔了一天;苑军的电话来了;要我准备出发去海边。钓鲨鱼的最佳时间是黄昏和
上半夜;我们可能要在海边呆一个晚上;海边风大;苑军特地关照我多穿一些衣服;另
外游泳裤最好也带上;说不定还要下海游一游。

  洛杉矶的海岸大约有100多公里长;是从西北向东南延伸的一条弧线;桑塔·莫尼
卡在西北端;而在东南端有一个叫NewportBeach的地方;苑军说那边的海滩鲨鱼出
没最频繁。我们的车沿着605公路向南;然后左转换405公路向东;大约走了一小时;
到了NewportBeach。这里远不如桑塔·莫尼卡繁华;没有商业街;岸边的住宅也都
是简单的楼房。到这里来钓鱼的人还不少;许多车已经排队停放在路边;走过的人大
多也手里扛着鱼竿。苑军打开汽车后盖;取出了两套鱼竿;还有一袋鱼饵;是他中午
特地到超市买的鱿鱼;事先他已经把鱿鱼切成了丝。海边同样有一座栈桥;外观要简
陋些;我们走到栈桥顶头;平台的栏杆前站满了人;一根根鱼竿向外伸出;一缕缕线垂
向海面;阳光照耀下;丝线闪烁着光芒。苑军打开装鱼钩的盒子;里面整齐摆放着规
格不一的鱼钩;他挑出最适合鲨鱼的那种;将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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