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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是那个小屁孩自己跑出来的,管我屁事。”苏菲双手叉着腰,让人把吓傻了的小女孩带到面前,她低声笑说:“小妹妹,你说,这个事情是不是你的不对?。”
“哇啊!”小女孩这才回过神,她鼻子一抽,眼睛一红,眼泪忽然不受控制的往下掉,那哭声说多洪亮有多洪亮。
苏菲站在小女孩的面前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心想着,要是哄了,自己的形象可就毁了,若是不哄,这孩子还没完没了了!。
“看,你都吓哭人小女孩了!。”
十三抱着胸,笑眯眯的看着那一幕,她的声音里饱含着一丝幸灾乐祸。
这个时候,夹在两个人之间的佣兵不耐烦的走到了苏菲的面前,他弯下腰在苏菲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听闻了佣兵的话,苏菲略微地皱了皱眉,脸上的凝重一闪而过,随后她刻意加重了语气对十三说道:“美食街的麻生老板,今天就不和你吵架了”。
“求之不得,你快走吧。”十三挥了挥手一副赶鸭子的嫌弃表情。
苏菲气呼呼的瞪着十三,最后才带着一大票人走开。
苏菲刚一离开,本来怕事的路人们又一个个的聚集了过来,毕竟十三在外的形象是善良,而苏菲在外的形象大多是和南区那个凶险的地方挂钩的,大家就是得罪十三也不敢得罪苏菲。
“老板果然是英明神武,这种事要是没有老板出来真是不堪设想啊!”
“老板,你这样的世外高人又何必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
“老板,昨天我赊的账今天一定还啊!。”
几十个路人全部涌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说着,推搡着。
一身红衣的古里见情况不妙连忙伸出手把那些人和十三之间拉开一个距离。
古里心里明白,他眼前的美食街‘老板’那可是假货,万一被人们撞得出差错了,他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向他家老大交代去了。
“大家让一让。”
十三让古里开辟一条路,她走到了那个小女孩的面前,胡乱的拿出几个银币地给女孩,轻声细语地说道:“小妹妹,快点回家吧。”
“谢谢。”在十三温柔的声音下,小女孩渐渐地止住了哭泣,乖巧的接过了金币。
“老板,你真是好人!。”
旁边看着的人都眼红不已,那几个银币算起来不多,可那也是钱啊,素闻美食街的麻生老板挥金如土,今天看着还真是名不虚传。
“那只是代替苏菲道歉罢了。”
十三苦笑着,她倒是不想理会苏菲啊,但麻生语临走之前也交代了,不能和南区的人有什么交恶,十三不知道怎么才能和苏菲修好关系,只能靠着给她收拾烂摊子的事情来缓和缓和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即使是站在十三旁边的古里都忍不住地抽了抽眼角,他简直不敢相信,十三到底是有多么大条的神经才会如此不加考虑的就把那么暧昧的话说了出来。
这句话在十三的心里或许没有什么。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十三的那么一句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完完全全就是‘深情告白’这个年头,不是喜欢人家姑娘,你一个‘男人’给人收拾怎么烂摊子呢?。
难怪苏菲会和十三没完没了,就十三这种手段,苏菲没有找上门拼命已经不错了。
和市民们吵吵闹闹了一会,在古里的护送下,十三终于回到了店铺里。
她刚一踏入店铺,店里的人立即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打招呼的声音瞬间此起彼伏,来这个店铺的人一部分是为了吃的,一部分是为了较量实力,还有那么一小部分就是为了见见这个店铺的老板,因为十三在贫民区的善举,她得到了不少人的喜爱,甚至很多贫民区的少女会红着脸跑来告白。
一想到那些贫民们期待的目光和路人们敬佩的神色,十三心里有些飘飘欲仙,她喜欢那种被人尊敬的感觉,那是作为奴隶的她所无法感受到的感觉。
“待会是去贫民区里给孩子们教学,按照帕里克主人的安排,我们得带去一些棉被给他们,以确保平民们能够度过这个冬天。”古里跟在十三的旁边安排着接下来的行程。
帕里克三个字就犹如是一道惊天的雷,那道雷打在十三的脑海里,她本来有些痴迷的神色立即清醒了过来,十三不甘心的握了握拳头,她不甘心,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她的荣耀很快的就会被人夺走,到头来,她只不过是一个披着面具的跳梁小丑,她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恨,又如何?奴隶假冒贵族,那可是会被送上绞刑架的。
就在这个时候,伦道夫忽然爬是了楼,怒气冲冲地走到十三的面前,他正要抓住十三,古里眼疾手快的挡住了伦道夫的视线。
“先生,请自重。”古里冷冰冰的说着,对于一个为了怒容疯狂的贵族,古里对伦道夫毫无好感。
伦道夫瞪了古里几眼,他目光转了一圈回到了十三的身上。
“帕里克,你到底把十三调哪里去了?。”
伦道夫愤怒的喊着,他英俊的面孔满是憔悴,眼里不满了血丝,看上去犹如是一个好几天没有睡觉,暴躁易怒的流浪汉。
“人,我爱调哪里是我的事情,哥,请你别老说纠缠着我,这样会让我很难堪的。”
十三模仿着麻生语的语调,慢悠悠的斟酌着字眼。
十三并不喜欢伦道夫,尽管他的表现痴情而绅士,可伦道夫的目光太过于火辣,那种目光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玩具。
在体会到了被人尊敬被人平等对待之后,十三实在很难从心里去接受一个这样的男人。
“哼!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够让十三离开我!。”
伦道夫一边说着,一边骂咧咧的指责着,他发誓自己一定要把十三给找出来,但他却一直没有发现,自己想找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
十三哑然失笑的目送伦道夫离开,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套上了帕里克的面孔之后,她开始下意识的抛弃过去卑微的自己,把自己当做是真正的,平等的人。
平等,对于奴隶来说真是一种可怕的毒药,它轻易的让人上瘾,却难以让人戒掉它,只要一想到麻生语回来后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被剥夺,十三的心里就产生了不少的恐惧,她越是排斥那种恐惧。
恐惧就越是无孔不钻,无处不在。
“好了,我们去贫民区吧。”
十三对着古里露出了贵族式的笑容,那种笑容优雅美丽犹如面具一般遮掩了她所有的情绪。
相比帝都繁华区那种花红柳绿的基调,帝都的南区最南侧则是另外一番风景。
这里一片片塔楼似的建筑群拔地而起,明明到处都有人,周围却寂静得可怕,穿着夜行衣的暗卫悄然无息的在塔楼之间穿梭着,犹如一道道吓人的鬼魅,在这样可怕的气氛下,这一片塔楼群仿佛笼罩着一层萧瑟诡秘的气息。
这片安静的土地,却是整个奥古斯丁帝国最强大的佣兵团首领之一居住的地方。
……
“狮鹫有大麻烦了,老大让我来提醒你们小心防备着贵族们的动态,一旦发现异常立即汇报,必要的时候立即迁徙到其他的大陆板块去。”
前来通风报信的佣兵一边和苏菲走着,一边激动的说着。
他是狮鹫高层核心的成员之一,也是少数知道路德死法的人之一。
路德。狄斯的事情给了维克再好不过的重整狮鹫的理由,但同样也给一直安于现状的维克心里敲响了一记警钟:他们狮鹫佣兵团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奥古斯丁王族安排在狮鹫的卧底肯定会察觉到异样。
为了以防万一,维克不得不做多手准备。
“去一趟魔兽森林居然引发了那么多的事情……,皇族啊!这的确是一个大麻烦。”
苏菲苦笑着,对自家老大的惹祸能力感到叹服。
望着安静的塔楼,和一个个擦肩而过的暗卫,苏菲眼里寒芒一闪,有些冷冽地说:“皇族的视线似乎都在帕里克的美食店上,不过也不排除他们已经发现了魔兽森林的异常,我的确应该加强人手密切注意注意皇族的事情了,要是真的不行,只能撤退了。”
苏菲也不是对局势全然无知的人,她家老大一开始住在帝都就是想让三个佣兵团可以安稳的过日子,但如果王族主动挑事,他们也只能转移了,佣兵团毕竟是少有国籍的组织,他们要走奥古斯丁大陆也没有什么立场那个拦得住。
现在老国王要不要立储君的事情大家心里都知道揭晓答案的日期快到了,现在的奥古斯丁就是一个皇子们互相争斗的器皿,如果不想被卷入是是非非之中,远走他乡的确是一个好事情。
……
皇宫里,书房里。
金发碧眼的少年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绸袍子坐在做工精细的书桌前,拿着鹅毛笔若有所思地在纸上写着字。
他的书房里安静得诡异,几个侍者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安静得和书房里的花甁似的,若不是刻意的去看,很难发现他们的存在。
这里是帝国二皇子费利佩的书房。
一只鸽子给窗口飞来,落在费利佩的前方,她放下了手里头的鹅毛笔,摊开鸽子腿上绑的纸,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那纸张写着魔兽森林里的事情。
费利佩微微的抬起头,蓝色眼眸微微的眯起,整个人笑的格外迷人:“你们说,魔兽森林前些天忽然地更换了团长,今天又让人跑来帝都传话,这是为什么?。”
费利佩的声音优雅动听,可侍者们却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们一个个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费利佩扯了扯领子上的领带,他耸了耸肩,说道:“如果十天之内维克。阿劳德没有立即选出一个团长出来,这恐怕就不是什么好的预兆了,虽然我们这一位阿劳德先生一直说自己是中立,可帝都的局势,实在由不得他说中立就中立。”
“王子殿下,以阿劳德的实力,可以让他俯首称臣的势力不多啊。”侍者见费利佩没有多少的怒气,于是大着胆子站了出来提出自己的疑惑。
“正因为不多,所以才说阿劳德是一个难以对付的家伙。”
费利佩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看着蔚蓝色的天空:维克就像是一个怀着巨大财富的巨龙,而他们这些王子磨刀霍霍的,正是准备要吸收掉巨龙的财富,在财富被他们抓住之前,维克是他们千万不能动的一个存在点。
就在这时,费利佩忽然地看见自己窗外有一队人缓缓的走过去,他立即大步的凑去一看:那一队人全部都是皇城禁卫军,可他们的胸口却别着一个徽章,上面是一个镀金的“k”字。
因为当年大皇子叛变的事情,使得的禁卫军这个团体变成了好几十个小队,那些小队都被皇城里的势力瓜分得差不多,而眼前的这个禁卫军小队居然是隶属于卡特琳娜的队伍!。
“唉,这一次是大王子留下来的这些禁卫军,卡特琳娜啊,每一次,每一次,你都比我先一步的取得我想要的东西,你到底是想做什么?。”费利佩站在窗口喃喃自语着。
对于这个妹妹,费利佩的心情颇为复杂,明明知道女人是不可能拥有继承权,但他还是会下意识的把卡特琳娜当做竞争对手,这或许是嫉妒吧?费利佩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把卡特琳娜当做假想敌,每一次只要站在卡特琳娜的旁边,他都忍不住的想去和卡特琳娜一较高下,似乎也只要卡特琳娜才有资格作为他的对手。
……
禁卫军们一路匆匆地穿过一个一个浮华的宫殿向卡特琳娜的宫殿走去。
当一封信从禁卫军的手里转交到卡特琳娜手里时,卡特琳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堪不已,她甚至失态地把手边的花瓶砸得粉碎,让锋利的碎片割破她的手指。
“可恶!羽军到底想做什么!居然连续杀了几十个商人!。”卡特琳娜面色潮红,因为气愤,她的胸腔上下起伏,喘气着。
“公主陛下,那些通敌的商人死了也就死了,犯不着愤怒。”
禁卫军们实在想不明白卡特琳娜为什么那么生气,死去的那些人都是一些不太出名的商人,和卡特琳娜似乎八竿子也打不这边。
“哼。”卡特琳娜自然不可能当着禁卫军的面说事情。
事实上那些被杀的商人都是和她科尔德省的人有交易的商人,那些人的手里头可是掌握着大量的交易账本。
乔走进来正好看见满脸茫然的禁卫军和一地的玻璃碎片,他挥了挥手打发走禁卫军。
禁卫军们向乔投去了感激地目光,之后一个个鱼贯而出。
乔皱了皱眉说道:“公主陛下,再过几天,那个人就要来帝都了,到时候,我们倒是可以和他当面谈谈,到底他是想和我们联合还是想和我们为敌,何必在这里独自生闷气。”
卡特琳娜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她闭起眼,说道:“也是。”
她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乔,你听说过噬魂草吗?。”
卡特琳娜笑容妖异的俯视着一片狼藉的大厅:
“既然羽军想拖我下水,我也不得不防着一手。”
第66章 所幸
秋季最后的一场雨来得忽如其然,整个帝都陷入了磅礴的雨幕里,抬头望去,皇宫之处,高耸入天的白塔在雨幕里却是耀眼得可怕,几乎来到帝都的人都会忍不住的抬头去看那个奥古斯丁帝国树立了百千年的这个塔楼。
虽然这个白塔属于奥古斯丁帝国皇室的象征,但在历史上,这座漂亮的塔楼曾经多次是王子和王子之间争权夺利的始源之地。
现如今,只要对奥古斯丁内部局势有一点见解的都知道,恐怕再过不久的将来,又有一场争斗要从此地展开了。
这一次能够拿到王座的,会是哪个王子?谁都不知道。
马车徐徐在帝都贫民区一泥泞的小路上奔驰着,雨水倾盆而落,将车厢外的是和马全部淋得湿漉漉。
车厢外,赶路的蓑衣人微微的扬起头,他斗笠下一缕金发若隐若现,在他腰间是一把朴实无华的短剑,短剑的剑柄刻画着羽毛的印记。
秋季的雨水嘈杂而冰冷,蓑衣人随意的挥去斗笠上积着的雨水,猛然地跳了起来,落在了一户人家的家门口。
贫民区的建筑相当复杂,一栋栋房子杂乱无章的挨在一起,有的是木头搭建的,有的则是砖头搭建的,每一个人家的门口都有一个特殊的‘门牌’有的是一串干果,有的人一个巨大的门板,有的则是胡乱的涂鸦,若是不经常来的人,恐怕很容易就迷失在这个杂乱无章的区域里。
而蓑衣人自己在落地后,循着‘门牌’,在这一批质量参差不齐的建筑堆中,找到了他想要找的目标。
一座红色砖头搭建的两层高的骑楼,这个房子充分的诠释了贫民区在帝都的尴尬地位:优雅不足,寒酸有余。
抖了抖蓑衣上的水,蓑衣人伸出手迟疑了一下后,敲了敲门。
而为他开门的,是一个胡子花白,穿着长衫的老者。老者一见蓑衣人立即恭敬了起来。
“首领。”老人用沙哑的口吻说:“您怎么可以来这里?那多么危险!。”
对于老者而言,来到这里的大多数都是死士,一千个死士也比不上一个首领贵重。
蓑衣人取下了斗笠,包裹在这个严严实实蓑衣里的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他眉目之间带着一丝儒雅,从面相看是典型的奥古斯丁人,而这个时候若是麻生语在场的话,她肯定能够认出这个斗篷是谁。
“没事,不用太担心。”马希尔轻笑着:“我来主要是看看你们。”。
“那么让您操心,老朽实在过意不去。”说到这,老者将大门敞开,说道:“里面坐坐。”
那个房屋内是一片暖色调的装修,橘色的墙壁旁边壁灯闪烁着光芒,房子里的大厅很宽敞,地面上铺着红色的魔兽地毯,在偏冷的帝都,这种布置低调而朴实。
而在老者的带领下,马希尔走进了屋子里。
“您先在沙发上坐坐,老朽去给您泡茶,最近在美食街流行一只新的茶,很不错!……”老者一边说着,一边要走出客厅。
“不用那么麻烦了。”
马希尔连忙阻止了老者,他笑道:“我只是很好奇,这两个半月没见的,贫民区里似乎添置了不少的东西。”
马希尔这一路走来看到不少的人都抱着炭火衣服,棉被之类的站在阳台边观雨,这要是换做以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以往这帝都一下起雨,贫民区里少不了唉声叹气的声音。
马希尔虽然算是羽军的首领,但他自小在帝都长大,平时闲暇的时候也经常溜到这一些地方看看,他还算是比较理解平民生活的贵族了。
听到马希尔的问题,老者立即大加的赞赏说道:“首领,您这些天回本部了,自然是不知道。
在帝都美食街里有一家名字不知道叫做什么的店铺,那里的老板啊可是一个老好的人,不但经常来贫民区布施,还经常派人来教导孩子们读书写字。”说到这里,老者的忽然叹了叹气:“只是这个老板也真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居然让几个女人来贫民窟当导师,这简直是有碍风化。”
马希尔听着老者绘声绘色的说着,他赞同的说道:“这老板确实糊涂,怎么可以让懂得知识的女人抛头露面?。”
“就是,和科尔德省那些离经叛道的家伙一个德行!。”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