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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贵族叫做高逸,是一个奥古斯丁和圣教廷的混血儿,高逸的父亲是一个风流的男爵,可惜,他一本正经迎娶回来的女人们都生不出孩子,最后让高逸这个私生子成功的继承了爵位。
在瑞格市里,高逸的地位无疑是贵族里最低的一个,不仅仅是因为他那让人谈及就会为起不齿的私生子身份,还有他那一身不纯粹的血统,这一切都注定了高逸在贵族圈子里的尴尬地位。
对于平民来说,高逸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对于真正的贵族来说,高逸只是一个误入贵族圈子里的老鼠罢了,没有人会同情老鼠,贵族们只会厌恶和排挤这一只老鼠。
若是说莱茵男爵只是因为站位而被人排挤的话,高逸就纯粹是因为血统而被鄙视排挤,在他们奥古斯丁贵族里面,从来不会有人承认黑头发的贵族。
“好久不见了,莱茵先生。”
高逸的样子有些鬼鬼祟祟,若不是他身上华贵的衣服,很可能有人会因为他的举动而把他当做一个小偷抓了起来。
莱茵能够理解高逸的举动,他站队在帕里克那边,在贵族圈子里他无疑也变成了众失之箭,高逸身份本来就不受人待见了,若是被人发现他偷偷摸摸的找上莱茵,高逸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里边说。”莱茵跳下独角兽,拉着高逸往一家到处是佣兵的酒馆里走去,这是最好避开贵族的方法,因为这种地方一向是被传统贵族们唾弃的。
两个人出现在小酒馆里还引起了不少佣兵的瞩目,在大家的眼里,这两个人实在是太违和了。
一个穿得像佣兵一样,身上的料子还是高级的魔兽皮毛,这样的料子只有三四年以上的佣兵才穿得起,偏偏莱茵男爵实在太文弱了,让人完全找不到一点佣兵的本色。
要说起另一个,大家的表情更加的夸张了,高逸身上的衣服不管是做工还是面料都是贵族才能使用的。
一个贵族和一个疑似佣兵的人拉拉扯扯的走进路边的小旅馆?这样的事情不管怎么看都违和感满满的啊!。
高逸显然是第一次到那么多佣兵的地方,他被吓了一大跳,在大家的目光下,他憋红的脸面,小声的询问:”我们一定要在这种地方谈话吗?莱茵先生?这些可是……。“
”佣兵其实也没有什么,只要我们不起歧视傲慢,他们也不会来找我们麻烦。“莱茵低声的说了一句,他在魔兽山主城里接触最多的就是佣兵,贵族们对佣兵向来有偏见,也就只要和佣兵相处就了的莱茵知道,再野蛮的佣兵也只是一个人罢了,也是有血有肉的。
在莱茵讲话的时候,有不少的佣兵拿着他们两个人开玩笑,那内容粗鄙又无聊,高逸几次都想过去打断那些人的胡说八道,最后莱茵拦住了高逸的行为,带着他走到了二楼的包厢里。
”天啊,您变化真大!“高逸一到房间里立即放松了警惕,外面佣兵们谈笑的声音依旧非常的清晰,麦酒和汗臭味混合的味道在这个旅馆里弥漫着,这种小地方潮湿,肮脏,喧哗,就连一向得不到正确贵族待遇的高逸都感到非常难以接受。
”莱茵先生,您没必要拖我来这里吧,要是被人发现了……。“高逸有些不高兴的说着,他虽然是被排挤,可好歹是一个贵族!来这里像话吗?。
”我就是问问使者的情况。“莱茵本来想做上椅子,他盯着椅子上那一层黑漆漆的污秽顽渍半响,最后还是笔挺的站在原地:”我在魔兽山没机会和使者接触,只能靠你了。“
”您可真抬举我!。“高逸冷汗都下来了,”大老远的喊我出来就为了让我当帕里克的眼线?“
”很难办吗?。“莱茵皱了皱眉。
”也不是很难,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彻底的站在帕里克的队伍上。“高逸用像泄了气的球一样软绵绵的口吻说道:”关于那个使者,我也不太了解,那个人非常的傲慢,还是一个哑巴,听说也是一个贵族。你也懂的,从帝都来的贵族就是那样,狗眼看人低。“
莱茵颔首表示自己赞同高逸的观点,那些帝都出来的贵族,哪怕是最底下的贵族都会对帝都之外的人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鄙视。
”听说他是一个哑巴。“高逸有些迟疑的说了一句,那一场欢迎会里他被人群挤得老远,也就是远远地看了看多利的身影,具体的他也无从得知。
”哑巴?一个哑巴贵族?。“莱茵再一次的强调了一句,他心里暗暗地感慨:这都什么日子啊!连个哑巴都能够被王子委以重任,他们一群好端端的贵族却连王子的面都看不到一次。
”说起来,这个使者的架子摆的有些大,看上去是要等帕里克亲自出来迎接,他这样让人不好判断,到底王子是怎么样看待帕里克的。“高逸虽然没有在贵族的圈子里溜达,对目前的情况还是有那么一点了解的。
要是王子很重视帕里克的话,这个傲慢的家伙应该早早去拜访魔兽山了,现在王子使者到来的消息也发出去不下三四天了,多利不但一点都没有打算动身前往魔兽山主城,还老神在在的窝在瑞格市里。
多利这样明显不待见的态度让贵族们心里都开始有些打鼓了,他们实在是看不透王子,到底是重视帕里克呢,还是纯粹找人来敲打帕里克的。
”或许,我应该去打探打探。“高逸对那一个傲慢的使者满是好奇。
”不用了,你去那些老头子的身边也打听不到什么的。“
什么?那是在鄙视人吗?。
高逸有些怒了,他正要开口反驳就看见莱茵打开了窗,窗外的街道上,那个英俊的使者带着几个守卫在街上走着。
高逸呆住了,关于这一个使者的动态,明面上谁都没有动,实际上有不少的暗线在监视着共享情报,这个庞大的动态情报网高逸自然也被贵族们加入成为其中的一员。
高逸吃惊的是,他前半个小时还听手下说使者在睡觉呢!偏偏现在使者都在街上走了,看上去还已经逛了不下半个小时。
”看见没有,这一个傲慢的家伙身手不错,或许是一个斗士,他能够在宫廷里活下来,摆脱你们这些眼线对他来说自然是游刃有余的事情。“莱茵见怪不怪的给高逸解释:”所以说,你和那些老家伙再怎么套近乎都没有用,那老家伙也都被蒙在鼓里呢。“
高逸愣了愣,直接问了一句:”那你怎么知道他会走这里?。“相比起那个使者,能够未卜先知的莱茵男爵更让高逸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我天分超群啊!。“莱茵男爵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高逸干咳了一声:”严肃点回答,不然我走了!。“
”这个啊,因为通话设备嘛。“莱茵男爵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铁盒子在高逸的面前晃了晃。
”那是什么东西?。“看着莱茵把一块破铁当做宝贝似的,高逸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在这个时代,铁器虽然是一种珍贵的资源,但绝对不可能珍贵到让一个贵族引以为豪的地步。
”通话的,就算不是斗士也可以使用。“莱茵按了按那铁块,只看见一道白光浮现,随后,铁块里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有什么发现?。“
”他们在街上走,暂时没有什么异常。“
”嗯。“
短崭的通话之后,白光消失,铁块似乎又变回了那平凡无奇的铁块,若不是刚才的那一幕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高逸肯定会以为莱茵发疯了。
”那到底是什么?。“
”我们通过这个东西交换情报,里面有一块特别的水晶当能量,它能够把话准确无误的传达,还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莱茵收起了东西,看着越走越远的多利。
高逸震惊了,莱茵的话很明白的告诉了他,魔兽山主城里的人早早的就盯上了这个使者,甚至,那个主城里的人实力比他们这些贵族都要强大?!。
”这个东西有什么好震惊的,主城里到处都是,帕里克先生在很努力的普及它们。“莱茵拉着高逸,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些老家伙总以为自己可以制裁帕里克,其实他们都在帕里克的眼皮子地下晃悠呢。“
”那到底是一座什么样的主城呢!。“高逸心中有些好奇,本来他们以为帕里克在主城里应该过得不怎么样,可听莱茵的说法,那个主城的日子似乎非常的不错。
”你看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两个人在酒楼上谈笑风生的时候,多利此时正带着手下在大街上走着,他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街道上的风景,一边思考着要如何给帕里克一个下马威,经历过那么多倒霉事之后,他的脾气好歹是改善了许多。
若是换做以前的他,在看见那些贵族们时指不定会把嫌弃的话都说了出来。
是的,嫌弃。
在帝都生活过的人都难以适应南方这种贫穷落后的日子,特别是贵族们,同样是贵族,他们的宅子实在太容易吸引虫子了,走几步都能够看见虫子从角落里爬进爬出,那些仆人们的举止粗鄙无知,真难相信有贵族会忍受这样水平的仆人。
想到那些恶劣的生活条件,多利又想起了帕里克,他知道,帕里克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日子,听说帕里克还自己买来一块领地,现在的帕里克完完全全就是被排挤在贵族圈子之外了。
在贵族之中的生活尚且那么难堪,帕里克一个人拉着一票人创建的领地又能够好到哪里去?。
多利笑了笑,随后走进了布行里买了几匹上好的绸缎。
他猜测,或许帕里克就是因为领地太贫穷所以才不出来,到时候他去见帕里克的时候正巧可以把那几块布送给帕里克。
布料在南方可是奢侈品,高等的绸缎布料更是只有有钱有势的贵族才穿得起,多利就是想借着送布的行为,狠狠的奚落帕里克一顿。
在逛完街之后,多利又回到了驿站里,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他的人,热热闹闹的往魔兽山的主城跑去,这个居然让这些人盯着多利不放的贵族们又茫然了。
这个王子的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一开始来的时候一副存心要敲打下帕里克的样子,怎么才几天呢,人就热情十足的往魔兽山上跑,走也就算了,还买那么多贵重的礼物,那些礼品林林总总都有**个金币之多,这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贵族们一头的雾水,他们完全就不知道,这些天那么折腾可不是什么王子的意思,完完全全就是多利自己在那边折腾。
多利带着一堆人神采奕奕的往魔兽山主城的方向跑,他们远远地就看见了主城的高墙,那墙上还有十几门看上去非常古怪的东西,远远地看着简单中倒是不失磅礴和大气。
啧,到底是亨利斯家族出来的,门面搞得还不错啊!。
多利心里鄙视了一下,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贵族领地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所以在看见主城城墙的第一眼多利直接就把它和亨利斯家族的财力联系在了一起。
帕里克那小子好歹也是亨利斯家族出来的,就算再不受待见,亨利斯家族那边应该也会做做样子。
魔兽山的风景倒是不错,只是那些铁栏杆实在是碍眼!从官道上走着,看着时不时在栏杆旁边探头探脑的野生魔兽,多利瞬间有一种自己其实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错觉。
寒碜的官道自然是不可能破坏他现在的好心情,特别是想到待会就要看见日子过得穷困潦倒的帕里克,多利心里乐得都开花了。
他刚走到主城的门口就看见几个穿着铠甲的守卫一动不动的望着多利一行人,那些守卫和多利在原地互相看了几秒,两拨人的眼里都有着深深地疑惑。
守卫们在纳闷,今天他们没有收到有人要来拜访的通知啊!那带着大包小包礼物的贵族是哪里来的?。
要不要去通知下领主呢?但既然领主没有通知他们放人进来,说不定就是因为领主不想看见他们呢!。
管他的,让他先开口讲话算了!
守卫们越想越多,身姿也站的愈发的笔挺,一点挪步的迹象都没有。
多利则是在疑惑着那些守卫的身份,一般来说,穿戴铠甲的人都是相对有地位的护卫,但那些都是贵族身边的亲卫啊!这一群穿着铠甲守城门的家伙是怎么回事?帕里克是穷的连亲卫队都打发出来守城门了吗?。
两拨人沉默着,似乎谁都不想开口,多利作为一个哑巴外加贵族,他自然是不屑对守卫比手画脚的,这时,多利旁边比较机灵的手下走了上来,厉声对守卫们说道:”我们是王子殿下派来的使者,快让你们领主出来见我们。“
第218章 力量的诱惑
在帝都里摸爬滚打的人自然都知道如何的在不经意间托大自己的存在感,比如说现在吧,那个狗腿子跑出来替多利讲话,他搬出了王子的名头自然是想让这些乡巴佬守卫们都知道眼前站的是什么样分量的人。
王子的使者,虽然仅仅只是跑腿的,可怎么样都是在王子面前说的上话的人,这个时候地方的贵族心里就算再鄙夷也得好吃好喝的供着。
多利赞赏的看了一眼身边狗腿子,他估计着,这些守卫没一会大概就会吃惊的恭迎他进去了,到时候指不定还会跑来巴结自己!。
哼,乡巴佬!到时候看我怎么整治你们!多利暗暗地想着,面上愈发的沉稳。
然而,在听到狗腿子那么自豪的把名号抬出来之后,守卫们不但没有一点慌张,甚至反而还有些茫然。
王子的使者?不是说在瑞格市呆着吗?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跑来这里了?。
守卫们面面相觑,心中大感不解。
“既然是王子的使者,那么你们来之前应该提交申请函的,不是我们主城的人我们是不给放行的!。”尽职的守卫没有多想,他善意的提醒了一下多利。
“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早晚会来拜访?。”那狗腿子对那么不懂得变通的守卫大感意外,就算是最落的魄贵族家里那些野蛮的奴仆们都懂得攀龙附凤,怎么这守卫就那么死脑筋?。
“听是听说过,只是我们主城有规定,想进来就必须先提交申请函,否则还请你们回去吧。”守卫一板一眼的跟着狗腿子解释。
多利听着守卫的话却是气得差点都要把牙咬碎了:狡辩!都是狡辩!帕里克那臭小子存心想摆架子!。
“就你们这破地方还讲究那么多的规矩?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可是王子手底下的人,你要是耽搁了我们的事情,你们领主第一个把你处置了。”那狗腿子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继续的往前走,显然是打算硬闯进去。
“帝国贵族守则里规定,贵族领地之内的制度由贵族自行设置,也就是说,就算这里是你们看不起的小地方,你们也得好好的遵守规矩。”守卫瓮声瓮气的说着将腰间的剑一横,拦住了路:“再靠近一步,我只能按照领主大人的规矩将你斩杀了。”
“你!”那狗腿子被这样不留情面的反驳之后心里怒气沸腾,他正想开口斥责,听见守卫下一句话之后,整个傲慢的心思都没了。
在这样一个破地方,领主的声望有时候真比帝都的王子们还高,要是他继续的往前走,那些守卫肯定是会动手的。
心里虽然已经认怂了,狗腿子面上却丝毫没有一点胆怯,他脚步顿了顿,外厉内茬的说道:“哼,拿着鸡毛当令箭,没见识就是没见识!我们不和你这种人一般见识,让你们领主出来!。”说着,那狗腿子已经退到了多利的旁边。
看着那么轻易就败下阵的同伴,多利心里一阵无语,可恨这里是帕里克的地盘,他就是想发作也得看看时机。
“请拿出你们的申请函,我去交给领主大人。”守卫摆明了软硬不吃。
那狗腿子正要讲话,多利伸出手阻止了下来。
守卫对多利的行为有些惊讶,心里暗暗地寻思着,这个半天不讲话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被这样拒之门外居然还能那么淡定。
守卫只看得见表面,他哪里知道,多利心中早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只是过往那些倒霉的经历磨练了他的性格,就算再生气也不喜怒于色。
这一点,多利自认为做的不是很好,他能够收敛自己的脾气,却无法释放这种负面情绪,不断的累积,压抑,看上去平静,其实一个可怕的漩涡早已经形成。
多利走上前一步,他这一次来是想看看帕里克倒霉样子的,哪里会准备申请函?
冷着脸上下打量了守卫一眼,多利取出了一张纸在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印了一个使者的官印交给了守卫。
“麻烦你把他交给领主。”多利脖子上挂着的项链上浮现了淡淡的一行字。
守卫愣了愣,他立即意识到面前的人是一个哑巴!同情的看了一眼多利,他应答了一声郑重其事的把纸交给了一位路过城门口的暗卫。
哼!小小主城,规矩还挺多的!多利心里鄙视了一下。
城主府里,麻生语提着铅笔在白纸上写下密密麻麻一大堆的字,在一张纸快写完的时候,她忽然地放下了笔,把纸捏成一团扔进了纸篓里,几个侍女们站在角落看着麻生语不断的重复着这样动作,她们不是很能够明白,不就是写字吗?至于把平日里一向沉稳的领主逼成这样?。
在中途,有侍女将满了的纸篓拿出去倒掉,她们好奇的打开被揉皱的纸,结果看见的却是正正方方的字,那些字绝对不可能出自奥古斯丁。
侍女们暗暗地感慨了领主的多才多艺,此外别无他想。
烟雾缭绕的书房里,麻生语漫不经心的转着笔,对着一书桌的纸不知道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