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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公寓-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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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丈小刘跟姨妈小张赶忙站了起来,小刘伸手抚了下新娘的背,想让她不再咳嗽,没想到县长一声大喝:“小刘,你这个做姨丈的,怎么好占外甥女的便宜?大家说是不是?”

  小刘不禁一震,他一时语塞:“我……我……”

  “我什么我!大家说怎么办?”

  “罚酒!”底下一群大喊。

  “几杯?”县长追问。

  “最少三杯!”有人大声应道。

  “来人,倒酒!”

  三大杯酒放在了小刘的面前,小刘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用很细的声音说:“县长,我不会喝。”

  妻子小张赶忙打圆场:“县长,他真不会喝酒,读书人,就这蔫样,您就放他一回吧。”

  “读书人怎么了?老子这个大老粗见过多少个读书人?蒋介石手下读书人多不多?老子见一个崩一个!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社会主义,懂不?毛主席说过的,我们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你们知识分子啊,要向我们这些大老粗学习才行啊!什么叫革命的纯粹性和彻底性,知道不?只有我们这些大老粗革命最彻底,大家说是不是?”县长激动地拍了下桌子。

  他继续喊道:“大家说,这酒,他要不要喝!”

  “要喝!”底下的人继续聒噪起来,“喝!喝!”

  县长哈哈大笑,林铁柱有点木然,看着可怜巴巴的小刘,他的脸一会红一会白,底下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盯着小刘看,而新娘子则是偷偷地拉了下姨丈的衣角。小刘脸上肌肉不自然地抽动着,他咬了咬牙,端起酒杯,刷,刷,刷,三大口,三大杯,烧酒落下了喉。下面沉寂了几秒,县长带头鼓掌,顿时掌声雷动。

  但小刘却是挥了挥手,手捂住胸口,踉跄地跑向院子外面,小张连忙追了出去。新娘子正欲迈脚出去,但被县长一道凌厉的眼神碰到,赶忙回到了原位。

  院子里一片嘈杂声,县长端起酒杯到处敬酒,而可怜的小刘,却在院子门口的墙角处,吐得稀里哗啦,小张只是站边上跺脚。

  小刘的眼中含着泪花,他痛苦地低吼:“我操他妈的!”

  小张紧张地捂住他的嘴:“你疯了吗!给我住嘴!就喝点酒算什么,你还是不是男人!”

  没想到他张口一咬她的手掌,她疼的抽回了手,他愤怒地冲进院子,远远地手指着县长:“我操……我操你妈!”

  大概是一个读书人出身,他骂人也显得不伦不类。

  他继续指向林铁柱:“你这个畜生,*我闺女,还逼我们把闺女嫁给你!”

  底下一阵哗然,县长的脸色铁青,他根本没想到懦弱的小刘居然胆敢太岁上动土。

  没想到小刘手又指了回来:“你不就是个县长吗?你跟以前的地主老财有什么区别?解放了,不是说婚姻自由吗?怎么还有你这样强迫别人的?你……你……”

  县长怒喝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老子当年打江山的时候,你他妈的在哪里?你们这些书呆子,自以为知识分子,瞧不起我们大老粗是不是?”他边吼边朝小刘跑过去。

  两人顿时扭打在了一起,下面的人都呆了,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上百号人就彷佛成了僵尸,全部停止了行动。

  小刘怎是县长的对手,县长就一拳,小刘的眼镜被打碎了,他一边摸索眼镜一边还手,很快他被县长打中了鼻梁,顿时鼻血流了出来,沾染到脸上,甚是可怖。而且他带着哭腔嘶吼,彷佛叫丧一般,下面的人听着个个心里起了寒意。

  虽然小刘不会打架,但愤怒的人往往不要命,他还是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反抗。结果他的手一把扯下了县长腰间的手枪套,撕扯枪套,结果手枪坠落到地上,他赶忙用手摸索起手枪,正要将枪对准县长,结果院子里响起两声刺耳的枪声。

  嘭!嘭!

  所有的人呆住了,因为大家看到小刘的额头上,有一个血洞,还有胸口一个,鲜血在汩汩地流出来,而他的头歪在了一边,没有了任何动静。县长的背后,两个警卫的手中还持着手枪,他们面无表情地将手枪塞回了腰间。

  空气一片沉寂,夏天夜晚所有的昆虫都没了声响。只有两声凄厉的叫声,来自小张与新娘子,划破黑夜的长空。

  她们两个冲向了倒在血泊中的小刘,而县长,则是懊恼地拍拍手,站了起来,一招手,一名警卫走了过来,县长对他耳语了一下,警卫很快走了出去。而县长则是大喊一声:“同志们,你们都先回去吧!”

  没有一个人应答,但没有一个人留下,也就几分钟,众人安静地离开了,只有几个人不小心碰到了凳子,发出了声响。

  而与此对应的,就是女人凄厉的哭喊声,开始了久久回荡。

第一百零一章
谁也没有想到喜事居然变成了丧事,但回头来想,这本来就是一出悲剧,只是有人非得用强力让它变成某些人的喜剧,结果还是失算了,老天早已经计划好了,只是付出了无辜者的生命。

  小张精神失常了,她连丧事都没有参加,已经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据说她整天哈哈地笑,又不停地唱歌,只是一个人远远地躲在房间角落里,或是医院院子的墙角。

  而可怜的杨轩雪,则正式成了林铁柱的夫人,她在流了很多天的眼泪之后,开始了长久的沉默,林铁柱每天睡在她的旁边,但她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甚至每天晚上她都是和衣而睡,背朝着墙壁,好像身边的林铁柱是个木头人一般。林铁柱伸手抱她,她也不拒绝,任凭他的胳膊放在她的身上,就是不说话,每到夜晚林铁柱都会感觉到一股寒意,那是从她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她那清秀的脸庞,明亮的眸子,却因为沉默不语而变得冷漠无比。

  结婚两个月了,他才碰过她两次,都是在他喝酒之后,壮起胆子剥光了她的衣衫。她仰面躺在床上,木然地看着天花板,任凭他在她的身上起伏。她闭起了双眼,只有轻轻的鼻息,他吻她的双唇,她轻哼了声,别过头去。他感觉到她的身体没有发烫,竟然如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好像丧失了所有知觉。

  第三个月开始,他没有再碰她,因为她怀孕了。

  当医生告知他这个消息后,他喜出望外,但看到她的模样,他的心又沉到了冰点。

  她才十六岁,就要做妈妈了,她准备好了吗?

  他每天给她准备好吃的,她也不拒绝,什么都吃,就是不说话。

  第九个月零七天,孩子来到了这个世界,震耳欲聋的哭声让他陡然增添了无数欢喜,自己做父亲了!他看到满脸虚汗的杨轩雪,脸上浮出一层淡淡的笑。他顿时感觉心里暖了起来,似乎孩子的降临会改变她的沉默,如果每天她都能跟自己说几句话那该多好啊!

  已经是1958年的冬天了,林铁柱的弟弟林铁成十四岁,他儿子一周岁,他的妻子杨轩雪十七岁,他也才三十一岁。

  他肩上的任务很重,他不再像去年刚到炼钢厂那么无所事事,他一边做党委书记,参加厂里工作之外,自己家附近山上几亩地还需要干活,不然怎么养活这么一大家子?整整四个人,只有他一个人上班。

  杨轩雪开始说话了,不过很少正面跟他说,主要是跟两个小孩说,一个是怀里的小孩,一个是林铁成,十四岁的林铁成没有上学,在家里帮忙打扫卫生,洗碗刷锅烧水,虽然不算大,但已经做得很溜了。

  腊月二十,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般地刮过人的脸,林铁柱在火堆边烤火,杨轩雪突然说:“你什么时候把我老家的钢琴搬过来?我想教孩子弹。”

  林铁柱压根没想到她居然对自己开口说话,他哆嗦了好半天,回过神来说:“好,好。”

  他穿着厚厚的军大衣出去了,去厂里叫了一溜的大小伙们,拉着大板车,闹腾腾地朝杨轩雪的老家出发了。

  她家已经整整关了一年多了,一推开门,一阵风吹过,里面扬起了一地尘烟,还有蜘蛛网,显得萧索又可怕。里面一架落满灰尘的黑色钢琴,安静地摆放在墙壁,在暗黑的房间里,犹如一口可怕的棺木。

  这群年轻人吭哧吭哧地将钢琴架到了车上,又将它推到了林铁柱的家里,好不容易摆放好,杨轩雪已经准备了干净的毛巾将钢琴擦拭干净,她轻轻柔柔地擦着,林铁柱看着,好希望她给自己也这般温柔地擦一下。

  林铁成则是好奇地问:“嫂子,这是什么?”

  “这是钢琴。”

  “钢琴是干什么用的?”

  “等会擦干净了嫂子弹给你听,你就知道了。”

  “嗯。”林铁成安静地坐在火堆边烤火。

  过了一会,钢琴声响起,音符就如同珠玉坠落在地上一般清脆,优美得如同仙乐。林铁成双手托腮听呆了,弹琴的嫂子在他眼里,就好像仙女一般神奇。

  林铁柱坐在火堆边抽着烟,他从来没有听过有人当着他的面弹钢琴,更没有听过如此动听的音乐,虽然他根本听不懂,但他知道,这比军队里的冲锋号要美得多。不像冲锋号,响起之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面对的就只有死亡。

  琴声停了下来,杨轩雪微微一笑:“铁成,好听吗?”

  林铁成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了,他愣愣地说:“好听,好听,嫂子以后教我。”

  杨轩雪点点头。

  这时候,床里的婴儿大声哭泣起来,好像刚才他在琴声中睡着了,而此时琴声停止后,世界的喧闹又将他吵醒了。林铁柱赶紧跑过去,轻轻地摇晃着摇篮。

  县长已经给他的儿子取了个名字,他叫林自强。

  谁也没有想过时间会过得那么快,特别对于杨轩雪来说,往事历历在目,姨父惨死枪口之下,姨妈疯了,而自己成为强暴自己男人的妻子,还为他养育子女,这一切都如同做梦一样。而她无力改变什么,当她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已经把她所有梦想击成粉碎,她面对的只有冰冷的现实。

  眼前这个看似憨厚的男人,他竟然带给自己无比的痛苦,他跟自己几乎没有任何的共通之处,除了一个共同的儿子之外。

  没想到,自己的一辈子就这样毁了,今后也会跟今天一样过如此心如死灰般的生活吗?

  钢琴还是那么动听,只是自己弹的时候,已经没有以前的感觉了,因为,心已经死了。再多动听的音符,也仅仅是音符。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百零二章
“哥,今天村里说要我们去炼钢,你说我去不去?”林铁成问道。

  “炼钢?就你?怎么炼?”林铁柱突然觉得很好笑。

  “村长说号召大家去垃圾堆里找废铁,我找也找不到,村长说如果什么都找不到,就把自家的锅砸了拿去炼。”

  “把锅砸了?那你吃什么?”林铁柱恼怒地瞪大眼珠,林铁成则怕得不敢说了。

  五七年、五八年真是两个疯狂的年头,轰轰烈烈的全民大炼钢开始了,林铁柱的炼钢厂每天都加班加点,通宵达旦干活的大有人在。而在炼钢厂外面,居然也竖起了一个个小土炉,每天都有一大堆人围着炼钢,不过钢原料都没有了,原本炼钢厂也被外面的人拿去了很多废料,但现在早已经没有了。据说县里、村里积极响应中央号召,每天都有人到处找铁块去炼钢,后来连铁沫都找不到了,眼看年关将近,今年的炼钢指标没有完成,领导们都急了,再找不到铁只好大家把家里的锅给捐出来!后来锅倒是捐了不少,就是炼出来的钢没见比铁疙瘩成色好多少,看来看去还是铁疙瘩!

  秘书小于叹着气走过炼钢炉,他皱了皱眉,嘀咕了句:“这样炼钢是不对的,真是浪费!”

  炉前一个中年男人大声呵斥道:“小兔崽子,你懂个屁!”

  小于白皙的脸涨得通红,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低头走开了。

  林铁柱则是不说话,黑着脸回到家,但没想到弟弟林铁成又问他炼钢的事情,他不由地恼怒起来。

  虽然他原本什么也不懂,但在炼钢厂当了多少的书记,他也逐渐明白了炼钢的确是个技术活,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炼钢的。他也特地去问过县长,这样炼钢有用吗?

  但县长没好气地回答道:“没用也要炼!中央下的指令,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咱们都是军人出身,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他于是悻悻地回家了,虽然他也是个大老粗,但他很清醒,这样的做法是错误的,绝对浪费人力物力,但他没有办法,炼钢厂也迫于压力之下加班加点,总不能让炼钢厂的产量比外面的土炉也低吧?

  秘书小于十九岁了,但比起去年,他瘦削了很多,一副黑框眼镜戴在脸上,比例都有点失调。他也学会了抽烟,本来他一闻到烟味就开始咳嗽,但如今却非常熟练了。

  林铁柱感觉到他的变化跟自己有关,有一天晚上,他抱着儿子在马路上溜达了半天,结果碰到了小于,当时远远地他就能感觉到小于那厚厚镜片后面突然锐利的目光,小于看到他就没有过来,远远地侧身往西面的太阳。后来杨轩雪出来了,她抱着孩子往回走去,她看到了小于,当时她愣了下,嘴角微微抽动了下,但很快转身走了。

  而这时,林铁柱看到小于别过头去,手里拿着眼镜,另一只手在揉眼睛,是他感觉到眼睛累了,还是他掉了眼泪?

  林铁柱心里一阵酸意,他知道秘书小于跟杨轩雪原本就熟识的,就在那个他强暴她的中午,小于还跟她亲热地打招呼,也从那个午后开始,小于逐渐变得沉默不语。虽然他没有说为什么,但似乎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他的痛苦。

  林铁柱回家之后,杨轩雪开始弹琴,他突然觉得她弹的曲子跟那个午后的非常相似,她弹得很入迷,他心里的火苗渐渐燃烧起来,他走到了儿子的摇篮边,儿子正在睡觉,他那安详的面容,白皙的肌肤,越看越不像自己,真是白得跟秘书小于似的。他恼怒地一掐儿子的屁股,儿子从睡梦中疼醒,大声地哭泣起来,他大声骂道:“兔崽子哭什么哭!”琴声戈然而止,他跟上一句:“弹什么琴!吵死了!”

  杨轩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她那年轻又娇嫩的脸,彷佛涂上了一层霜花,冰冷之极。

  好像他是一团空气一般,她径直走过来,抱起了孩子,在怀里轻轻摇晃,哭泣声很快低沉了下去。林铁柱的心也低沉了下去,他突然觉得自己跟杨轩雪完全是两个陌生人,即便是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即便她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即便她被他剥光衣衫*在他前面,她依旧是个陌生人。有时候他怀疑身边的她只是一具有着体温的尸体,有次他噩梦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看到她目无表情死死地盯着自己,本来他还没有出汗,被她一看,豆大的汗珠冒的全身都是。

  但慢慢地,他忘记了这一切。儿子林自强越长越大,而林铁成也可以去上班了,这次没费多少事,他就跟厂长说了一次,铁成就去车间上班了。

  他慢慢看到杨轩雪从一个稚嫩的少女变成了*的少妇,她已经从十七岁的妈妈变成二十五岁的母亲,她比以前显得更加漂亮,原本的她瘦弱高挑,全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肌肤胜雪,犹如绸缎般柔滑。如今的她肌肤充满了弹性与温暖,只是,她依旧不怎么跟他说话。她整天面对的就是儿子林自强,他刚满六岁的时候,她就教他弹钢琴,慢慢地这个家里,每天都有整段整段的音符在四处飘散。

  林铁柱想抱抱儿子,结果儿子想挣脱,好像很不喜欢他来抱一样,他眼睛一瞪,儿子害怕地颤抖,他心一软,放下了儿子,没想到,儿子只跟娘亲。

  他叹了口气,儿子则是晃悠悠地走到母亲边上,牵住了母亲的衣角。

  一九六六年的秋天,儿子开始去上学了。

  他背了个林铁柱给他的绿军包当书包,牵着妈妈的手蹦跳着往村里的学堂走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百零三章
但谁也不会想到,一场比58年更为疯狂的运动开始了。

  就好像突然有一天早上,大家从床上起来之后,发现四处原本熟悉的人们全部变了脸,那种陌生感是你从来没有过的,但却真实地发生着。

  原来大家茶余饭后出来溜达溜达,一起说东说西,如今全没有了。每个人都好像防着贼一样防着别人,每天厂子里都有新的大字报出来:打倒牛鬼蛇神XXX!

  首先遭殃的是老范,老范本来是个劳动模范,而且他是49年解放前夕从美国回来的,说是用一颗爱国心报效祖国,他还是技术能手,在美国学的就是钢铁冶炼专业,做人一直低调。不过碰巧的是前段时间他惹了一个人,那个就是县委书记的小舅子,这小子一直不学无术,硬是被书记塞到炼钢厂里,不好好做事也就算了,这小子居然还无聊到爬到女浴室屋顶,掀开瓦片朝里看,结果一不小心摔到澡堂里了,这下可好,他正好归老范这个车间主任管,一下子给他弄了个警告处分。

  没想到,这小子趁着夜黑,一溜大字报贴到厂子的大门口,一早起来老范鼻子都气歪了,一行大字是:范田正是美国间谍!打到美帝国主义在人民内部的卧底!

  但更没想到的是,午饭前一大群人马杀气腾腾地冲进了车间,老范一把被揪了出来,县委书记的小舅子陈大仓带的头,后面的人全部都是生面孔,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动作非常统一,每个人手里握着毛主席语录,身上别着毛主席像章,大声吼道:“打倒内奸范田正!打倒工贼范田正!打倒叛徒范田正!毛主席万岁!革命万岁!造反有理!”

  老范很快被推倒在地,被这群人拳打脚踢,他鼻青脸肿地爬起来,但对方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揪着他的脖子往外走,外面还有一群人早在外面候着了,一辆军车停在外面,上面几个荷枪实弹的解放军,工人一窝蜂地涌了出来,大家诧异地看着老范被五花大绑地推上了车,几个人给他脑袋上戴上一顶非常高的帽子,他想挣扎什么,但很快挨了几个拳头,几个大汉摁住了他,车子缓缓地开动,而军车的两边,陈大仓带着几十个人,一边大步往前,一边高喊口号:“打倒牛鬼蛇神!造反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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