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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影泪之彼岸花开-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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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杉蒙收住了残缺的笑容,丝毫不退让,“我杉蒙能有此生,已无憾。”

    说罢,又吹起了手中的竹笛,这竹笛已布满斑痕,不知已过了多少年,也许是几千年了吧,但这竹笛,是魅影送的,这是魅影送她的生辰礼物,也是最后一个。

    眼前的景物又摇摇晃晃,若隐若现。魅影知道,自己又落入了杉蒙内心深处的梦里,而且还是吹着自己教给她的曲子。

    ……

    不知杉蒙来青丘已经多久了,平日并不怎么说话的魅影会时时找她喝酒,或许,觉得她就是另外一个自己吧,自己心中无法表达的思想,或许另一个自己能懂。

    魅影沉寂着,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千年前的自己和千年前的杉蒙。

    他一直都以为是自己给她心头之血的,数千年的记忆,如同树荫被风吹得窸窸窣窣,稀稀疏疏了。

    原来,杉蒙还记得,是她求着自己引出心头之血的。魅影哑笑着,也对,那时的自己,会去答应一个人的要求而且是无条件的,的确是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自己也竟将这个成为了一种习惯,每过十年,仍会耗损修为引出自己的心头之血。

    可是,自己现在真的不同于从前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魅影开始回忆着,一幕幕过往划过眼前,到底是从何时开始,自己竟开始被杉蒙称为“软弱不堪”了,回忆里,全部都是诗忆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的自己,无法挪开盯住她的眼神。魅影的嘴角不自觉得浮现出了笑容,回忆强大到,竟冲破了杉蒙心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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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解脱
    杉蒙内心深处的梦境被魅影的回忆冲破,她忽的跌倒在地上,宛如受到了重创一般,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指甲深深地嵌了进去,隐约能看见浸出来的鲜血。

    “告诉我为什么?”杉蒙缓缓抬头,眼中神色,似笑非笑。

    魅影不动声色,以傲人的姿态俯视着眼前这个如同自己的女人。

    “这才像极了我认识的涂山魅影。”杉蒙满是不屑的一笑,手撑着地,帮助自己站了起身,再次走进他,“你当时看到了菽离手上的铃铛,而茗婵就在你身旁,你当时就可以说出控制菽离的人是我,可是你没有。”

    杉蒙的眼神充满愤慨和怨怼,她又一步的逼近,“你完全可以断了供给我的心头之血,涂山魅影,可是你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涂山魅影粲然一笑,若自己知道为什么,现在又如何会百般痛苦与纠缠。

    最后,他还是推开了杉蒙,“你当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哈哈!我是有多天真会相信你舍不得,看看你的眼神,已经要将我碎尸万段了罢。”杉蒙掏出了袖中的短刃,直抵魅影胸口,“既然这颗跳动的心不属于我,那么我便将它挖下,永远沉寂在我的身旁。”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的,交出来。”魅影无所谓地看着眼前的杉蒙,“我已经没有这个耐心再和你耗下去了。”

    杉蒙的眼神顿时黯然失色,果然,果然还是为了她。

    握住刀柄的手更紧了,她失望地闭上了双眼,而那利刃,也随之刺进去了小半分,余下的部分,闪烁着凄凉的苍白,冰冷无情。

    “是么!我以为你知道解药呢。”杉蒙讥笑道。

    魅影握住了胸前的刀,又往自己胸口刺进去了几分,血水顺着刀留下,似为这冰冷无情的刀增添几分暖色。但是他知道,其实,这从胸口流出的鲜血,比这利刃,还要冰冷无情。

    杉蒙轻笑着摇摇头,她是有多想将这把刀深深刺进他的心,她是有多想亲手将他的心挖出来,去感受一下这是有多么的孤寒。到最后,她还是输了,她下不了这个手。世人都说,死去比活着,需要更大的勇气,可是要杀死眼前这人,竟比死去,还要付出更多的决心,真的给不了自己这个决心了,呵,杉蒙觉得眼里湿热的,似乎是有水状的液体流出来了,这是眼泪么,这个离开了自己千年的东西,它若此刻再不出现,只怕自己到死都无法再体会到流泪的感觉了吧。

    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拔出了魅影胸口的利刃,转而朝自己刺去。

    “不——”魅影见状赶忙拦住,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利刃已刺破了心脏。

    杉蒙终于肯以一名娇楚女子的姿态面对世间了,她泪眼盈盈,却也满足地笑着,魅影接住了她倒下的身体,抱在了怀里。

    “涂山魅影,我知道你的这声‘不'不是害怕我死了,而是害怕我死了,诗忆就再无生还的可能……”

    魅影正要说话,杉蒙用手轻轻放在他唇前,阻止了他:“但是我仍想一厢情愿的相信你是不希望我死去而说出的‘不',你不是想知道解药吗?”

    杉蒙的声音越来越虚弱,魅影就这么盯着她,如她所愿般的不作任何对话。

    “其实那个解药,我以为你会记得,可是,你不记得……”说罢,杉蒙猛地呛出一口鲜血来,看着眼前无动于衷的魅影,杉蒙浅笑,自己竟还会幻想着此时的魅影,会轻拍自己的背,真是愚不可及,“不记得也好。”

    杉蒙吃力地举起手臂,用袖子为自己擦了擦满是血痕的嘴唇,“涂山魅影,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大可永远恨着我,这也随我意了,我会在三途河旁,等着七天后她的到来,也许不久后,你的山谷里,会出现一朵永远也无法幻化成叶的彼岸花。”

    说罢,杉蒙又大笑起来,这用尽最后力气的笑,应该已经道尽了这一生的悲凉吧……

    魅影的手在颤抖,他看着怀中已合眼的美人儿,轻轻为她拔出了胸口的刀,将她放在地上。魅影带着那把刀,就那么走了……

    我会如你所愿,一辈子恨着你,记着你,我让你身处土壤之上,被梨花所盖,直到随花腐烂至这片土壤里,永远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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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苏醒
    魅影抱起了冰棺中的诗忆,即便诗忆如冰的身体,正把寒气一点一点的侵入魅影体内。

    “你要去哪儿?”茗婵在后头喊道。

    “去找她的解药?”

    “哪里?”

    “我的记忆里。”

    说完,魅影头也不回的走了,茗婵不再阻拦。是的,她还是不相信这个男人,也许她会觉得诗忆能感化他,但不是永久,绝对不是永久。茗婵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为了诗忆,这一次,她不得不相信。

    人生或许就是这么戏剧,即便你下定决心想要做一件事情,命运也会安排许多的转折点来扭曲你当初所坚定的路。清城不在了,但是,自己或许应该仍去把未完成的路走完,哪怕路上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不是吗?

    宁静地坐于梳妆台前,开始做着那些从未忘记的事,可是终究是太久没做,显得生疏许多了。强撑着已酸胀的胳膊,才理好了头上的两片云翼,一缕一缕地将发丝编好,交叉着银钿珠翠,戴上了金步摇。轻轻地用眉笔画着眉形,自然地翘起了小指,仍旧显得那么端庄,双颊扑上了腮红,描好了眼线,如樱桃的玲珑小嘴轻抿。

    茗婵穿着华贵的金缕衣裙,打开了大殿之门,俯瞰着着百阶之下的天阳宫城,从今日开始,我便是天阳国的公主!

    菽离从身后走来,神色较之前,已恢复了许多。茗婵嫣然一笑,双目却十分犀利,一把拽掉了菽离手上的铃铛。

    “叔叔,你自由了,回来吧。”

    菽离仍旧迷惘的眼神里似懂非懂,竟随之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楚宅,却不怎么安宁。

    楚留金盯着传来的圣旨,使劲地擦着眼睛,就是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这大半年都没上朝的菽离突然要上朝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阁主失败了?”

    楚留金不停地踱着步,越想越不对劲,自己不过一商贾而已,国主为何专门提名要我上朝。自从上次祭祀典礼过后,阁主就再未召见我,今日上去刚去的琴煊阁,本想求见阁主,却被那个永祭给拦了下来。

    想到这,楚留金便很不满意的撇了撇嘴。眼下这境况,倘若真出什么事了,也只能自保了。

    琴煊阁内,永祭却一直守在杉蒙的床前,他紧蹙着眉,负手而立。

    杉蒙多次叮嘱他不要回天阳国就是为了让自己去送死么?永寂冷笑出声,阁主精明一世,竟糊涂至此。从前,他一直都钦佩着风影门的毒药,可是阁主却不以为然,一直重用着望舒门,他一直想不明白,可是此刻他却懂了,情才是世上最毒的毒药,风影门的毒药算什么,望舒门出来的女子个个会种情蛊。原来,这才是阁主最厉害的武器。可惜,她自己却甘愿将自己投入此毒水中。这到底是什么毒,教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阁主怎么样了?”永寂默默在一旁等待完大夫的诊断。

    这已经是琴煊阁中最后一位大夫了,若他也无办法,那些江湖郎中就更别提了。

    老大夫叹了口气,“从伤口看,窗口极其微小,足以证明这刀刃的锋利,阁主的心已受损太多,老夫的药方也只能护住其心脉两日,两日后,阁主的心脏便会于体重碎裂。”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永寂目光一沉。

    “有倒是有,不过太损阴德。”

    “说。”永祭仍是如看到了希望般,“无论什么办法,只要能救活她。”

    “以心换心。”大夫跪着行了个礼,“以女子跳动的心脏,换去阁主受损的心脏。”

    跳动的心脏?永祭心中一怔,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杉蒙,死死握紧了拳头。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大夫闻声退下了。

    女子跳动的心?永祭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像它在下一秒就会染上滚烫的鲜血,这是要从一个活人的身体里硬生生地取出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这不是玄音门常作的事么,自己在这里犹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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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沉浸
    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开始照亮天地之间,永祭于窗前负手而立,大夫的话不断地回旋在耳边,还有一天时间……

    永祭看向窗外,琴煊阁并未因为陈姑的死而冷清下来,楼下的男男女女,莺歌燕舞,互相调笑。挖去一个女子的心脏,对于玄音门来说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永祭紧蹙着眉,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女子,在这之中,到底会是谁跳动的心脏,最后归宿在杉蒙的身体里。永祭骗不了自己,他无法想象,直到现在,他才明白秋水珊当日对他说的话。她说,除了你以外,在琴煊阁之中,我已找不见第二人能有这么清澈的眼神。

    秋水珊说的何错之有,琴煊阁的人对于生与死,从来都不会犹豫和徘徊,无论是对自己的生死,还是别人的生死。

    此时的自己,于这琴煊阁来说,是显得有多么的格格不入。自己竟会无用至此!

    永祭不言不语,周遭的下人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让永祭独自走向内院。

    杉蒙躺在床上,神色十分的安详,这是永祭从未见过的神色,若非至此,只怕杉蒙这一生,都不会流露出这样轻松的神情。

    永祭一拳重重砸在身旁的墙上,他知道,即便现在的内心再如何的痛苦挣扎,最终的结局,仍是要亲手挖出一女子的心,以心换心。难道要在这女子失去了芳华性命后,再来说一句对不起么?多假!永祭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悲哀可笑,要狠,就一狠到底吧!

    “门主,望舒门门主来了。”手下突然的通报打断了永祭。

    秋水珊?她来做什么?永祭转过了身,淡淡地说道:“让她进来吧。”

    “是。”手下低着头请了退。

    秋水珊随后便被人带了进来。永祭坐在桌子旁,示意领路的下人退下。

    “你怎么来了?”他一只胳膊靠在,撑着头,似是疲惫极了。

    “看样子,你又一夜未睡吧。”

    秋水珊粲然一笑,走上前,为永祭倒上了一杯浓茶。

    永祭接过浓茶,疲惫的泛白的嘴唇干瘪地微微一弯,却并未喝。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大老远跑这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不能来呀!就许你突然消失大老远跑来了天阳国,却不允许我,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秋水珊双手撑着桌子,借着力挪到了永祭跟前。

    永祭起了身,走向杉蒙的床前,取出卷帕为她擦着脸颊。

    “国主知道我不辞而别,只怕气的也不轻吧。”永祭冷笑着。

    “你还真是了解他。”秋水珊又拿起了前面放在桌旁的剑,走了过来,“这种细致活还是让我做吧。”

    杉蒙笑着欲接过卷帕。

    永祭的手突然攥的很紧很紧,他惊愕地盯着秋水珊,好似想到了什么。而秋水珊,也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手心不住地冒着汗。

    他们就这样定格着,尴尬地气氛不断地蔓延。

    “你来吧。”永祭还是松开了卷帕,好像什么也发生过一样,让秋水珊过来为杉蒙擦拭。

    秋水珊接过卷帕,把手中的剑搁在了一旁,却如噩梦初醒般不住地深呼吸,又不敢让永祭察觉。

    “你赶路也累了,擦完后就快去休息吧,我已经给你安排了房间。”

    永祭离开了房间,在甩下了一句话后。

    秋水珊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这个亲手栽培她,让她坐上门主位子的女人。秋水珊的手却开始颤抖起来,点点略过杉蒙毫无血色的脸颊,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放下卷帕,再次握起了身旁的剑……

    “擦拭完了?”

    秋水珊一出来便撞见了永祭,她诧异地看着他。

    “擦……擦完了。”

    永祭一直在这里守着吗?秋水珊很快又冷静下来,不会的,他换了件衣服,刚刚还穿着一件紫袍,现在确实一身青纱布衣站在我的眼前。

    “那你早点去休息吧。”永祭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嗯。”

    永祭进了屋,可是秋水珊却没有回房,她仅仅走了两步便站在那里,一直注视着杉蒙的房门,正在缓缓关上的房门。

    永祭缓缓走至床前,仔细地看着杉蒙,直到确定了没有任何的异样。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失望,最后,却仍是选择长舒一口气。

    琴煊阁的后院靠着河,傍晚的河边,蒹葭苍苍,伴着风,飘摆着,一浪一浪,惹得水中涟漪一阵阵泛起。

    一位身着蓝衣的女子,手持着剑站于着蒹葭边,傍晚的风已不再温柔,凛冽中,凌乱了她长长的发丝。刀光剑影,喑哑而起,她将剑高高举起,对准了那即将落下的残阳,转而又指向那即将升起的月牙,血色霞光,她满是杀意地舞着剑,仿佛是要舞尽这一生的铅华。她知道,她的一生即将结束于这把剑,她不过是在为自己舞一段落幕罢了。但她不知道,会是谁,持着这把剑,让她离开这世间。

    但她绝对不会想到是永祭。

    “你早就知道我是来取这女人性命的了。”

    夜色,杉蒙的房间里,没有点起烛光,两个人在这里进行着最后的对话。

    “正如你已明白我知道了一样。”永祭早在之前的打斗就夺过了秋水珊手中的剑,而现在,这把剑,正指着秋水珊。

    秋水珊笑着闭上了双眼:“永祭,一直以来,我待你都与其他几位门主不同,因为你有着我们没有的善良,我以为我会在你这里寻求到一种家的感觉,我视你如同兄长……永祭,杀了我吧,能让我死前明白,琴煊阁根本留不住任何感情,我也不枉走这一遭。

    永祭紧咬着牙,不说话,黑暗里只剩下了他明亮的眸子,包含着数不清的情感……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白天我有机会,却没有杀她?”秋水珊依旧如往常般,和他说话的同时,走近着他。

    “你也在犹豫不是么。你知道如果杉蒙一死,会有太多的人获得解脱,对,那时我确实可以杀她,但是我更想知道你的选择。”秋水珊无比真挚的看着他。

    “对不起……”

    永祭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说出了这句自己万般嫌弃的话,自己也终将要沦为一个无情的人了,那就从这句'对不起'开始吧。

    眼前的女孩不再说话,直直地倒下。因为,她光有一个躯壳,却永远失去了心,哪怕是一颗静止的心。而她的心将在另一个女人身体里,继续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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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回归
    天还未亮,茗婵早早打开了妆奁,却迟迟未拿起描眉的笔。多少年,仍是这样眉目依旧,却已经数不清到底经历了多少,这些经历,到底属不属于自己。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夜小窗未拢,寒风总是时不时地吹来,早前躺在床上时,就已经感觉到了阵阵的寒意,便一直紧紧蜷着身子。可是茗婵不愿意去关上那扇窗,她心里想着,或许让风就这么吹着,会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吧。不知道清城若知道她这般,会不会又没好气地等她一眼,然后再一语不发地上前把窗关上。

    要是这样,倒真的挺好!

    外边的天色正在慢慢变亮,离上朝的时间已经越来近了,步步的紧逼已经容不得茗婵在自己的沉思里多呆片刻,无论怎样,她仍要在那些人面前表现的威严无比,任何人都不可有异议,她,就是天阳国的公主。

    没有侍卫跟随在侧保护,没有婢女尾随身后服侍,茗婵依旧穿着那身金缕衣裙,庄重地走上了正殿的台阶,登上了最高处。而最高处的那个座位,空空无人。

    茗婵对着那个座位隆重地行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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