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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回应姚汉的话。姚汉看到旁边还有一对华人夫妇哭着在和老人、孩子送别。他猜一定也是让老人把孩子带回国。很多人出国奋斗就是为了让孩子在国外能够无忧无虑地生活,可是新移民为了生存,无奈要忍受分离的痛苦,真是可怜天下移民父母们的心啊!
星期天,小慧不放心李美,又打电话给她。李美说钱鹏父女已经平安到家了,话还没说完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电话只好挂断了。
晚上,小慧还为李美的事而闷闷不乐,姚汉建议:“去李菲家聊聊天,散散心。这样有利于肚子里的孩子。”
小慧和姚汉一进李菲家的门,就看见南克正坐在厅里和李菲聊天。小慧问:“你们家苏婉怎么没来?”
“苏婉正在家里学习,孩子总是打扰她,我就带孩子出来了。”
小慧笑了:“今天是星期天,她还不放松一下。”
南克苦笑了一声:“她必须抓紧时间找工作,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失业两个星期了。”
姚汉很吃惊,“木门厂没活儿了?”
南克摇摇头:“活儿太累了,我心情不好,跟工头吵架被辞退了,不过,老板还不错,我还能拿十个月的失业金。我英语不好,连打工的工作都难找,如果十个月后苏婉再找不到工作,我们家就没有生活来源了,苏婉上夜校培训还需要很多的费用。”
正说着,南克五岁的女儿从李菲家的厨房里跑了出来,兴奋得眼睛亮亮的,小脸蛋儿泛着红光。她告诉爸爸:“哥哥(李菲的儿子)给我牛肉吃了。”
小慧怜惜地看着南克的小女儿,她知道南克家现在生活拮据,孩子可能很久没有吃牛肉了。
南克赶忙安慰女儿:“宝贝,等妈妈上了班,爸爸给你买很多好吃的。”
孩子笑了,充满希望地看着爸爸。
小慧连忙打岔,问李菲:“CNC(计算机数控技术)课程学完了吗?”
李菲十分无奈地说:“学完了,发了许多简历,都没有回应。”
“不是说CNC很好找工作吗?”
“唉!”李菲叹了口气,“怪我着急乱投医,光着急找工作了,没调查好。其实CNC不适合女人干,因为工作中需要体力。我放弃了,白学就白学吧。我准备找个条件好、收入高点儿的LABOUR(体力)工。我也想开了,只要能挣钱就行,不想再瞎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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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移民的交友原则
这段时间,小慧经常碰见南克带着孩子去李菲家玩儿。有时李菲家没人,他就敲小慧家的门,站在门口说几句话,告诉她楼下超市什么货物正在特价等等。但他不敢让孩子在小慧家玩儿,怕影响怀孕的她休息。
有一天,小慧在楼道里溜达时见到了李菲,李菲神采飞扬地告诉小慧:“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份药厂的工作,环境好,工资高(12元/小时),还有福利,关键是坐着上班。不好的地方就是两班倒,有时白班,有时夜班。”小慧看得出:她很满足眼前的这份工作。
从那以后,李菲很少再到小慧家,电话也越来越少了。小慧也经常听到她家的电话铃声响,明明家里有人,却无人接听。
南克像往常一样去李菲家串门,但很多时候都吃了闭门羹。南克算好了:周五李菲下白班后大约六点钟到家,他就带着孩子早早地在楼道里等着。姚汉从外面回来见到了他,他就跟姚汉抱怨:“给李菲家打电话总是没人接,给他们留言也不回电话……。”
正说着,李菲上楼来了,她刚打开家门,南克就带着孩子跟了进去。
姚汉回到家后跟小慧聊起了刚才和南克的对话,小慧说:李菲经常上夜班,有客人去不方便她休息,即使是上白班,辛苦了一天,回到家也该洗洗涮涮,换换衣服,南克为了让自己的老婆有安静的学习环境,就把孩子带到李菲那儿去闹,也许李菲对他这种做法不满,才不接电话的。
姚汉说:“以前上LINC时,听班上的同学说:他们的朋友中找到专业工作的、或死心踏地干体力工作的许多人,都在家里装了留言电话,有电话来先不接,听完留言,觉得有必要联系的,再回电话,如果觉得不想联系的,就不回电话了。这已经成了很多新移民的习惯了。”
小慧不理解:“在加拿大,信息不是很重要吗?多个朋友多条路,为什么会拒绝与人交往呢?”
姚汉分析:“人家工作稳定了,不再需要过多的信息了,朋友多了反倒浪费时间,有的不但没有用,还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小慧不同意这种“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处事方法,但是也很理解上班人的难处。给资本家干活容不得工人有半点懈怠,新移民要想保住满意的工作,必须付出比本地人更多的努力,工作一天很劳累,回家需要休息,为了节约时间,有选择的交友倒也无可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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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不挣钱,挣钱管三年
南克不能经常去李菲家,就只好带着女儿逛超市,遛公园,去图书馆,想尽了一切办法为老婆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让她安心地在家学习和找工作。功夫不负有心人,苏婉终于得到了一次工作面试的机会。
那天,小慧在楼道里溜达时看见苏婉从家里出来,穿戴得十分讲究。长发高高盘成发髻,眼睛上涂了淡淡的眼影,使平时有些小的杏核眼显得明亮适中,暗红色的口红突出了小巧的嘴,十分清秀的脸用胭脂擦过之后,泛着粉中透白的光。穿着紧身的淡蓝色的职业装,身材凹凸有致,。配上金丝边小圆型的眼镜,典雅而又有学问。
苏婉第一次面世杳无音信。通常,面试后半个月liusteven999@
内如果没有结果就是失败了,没有人再通知你。之后她又接连有五、六次面试。她很聪明,每次面试完后都认真总结经验,面试时不懂的问题,晚上去夜校时向老师请教,这样反复几次,也就熟练掌握了面试技巧和经常会涉及的内容。
终于有一天,苏婉成功了!这天,南克在楼道里见到熟人就说:“我老婆找到工作了,年薪六万。”说话时,还十分得意地用手指做了个“六”的姿势。别看我们家苏婉三年不挣钱,但挣钱管三年。”
小慧开玩笑地对姚汉说:“看见南克的样子,让我想到了‘范进中举’。”
南克急于把妻子找到工作的好消息告诉李菲夫妇。敲门,没人,他就站在楼道里等。不一会儿,李菲从外面回来了,南克赶忙竖起了手指,刚要说话,就被李菲打断:“我刚才见到苏婉了,知道她找到工作了”
南克见状马上又换了个话题,边说边跟着要进屋:“本来知道你们打工挺辛苦的,不应该打扰你们,可是今天我太高兴了,想跟你们好好聊聊。”
李菲赶忙阻止了南克:“一会儿我还要上班,现在不方便。”
南克失望地走了,在他的身后,门“呯”地一声关上了。
住在隔壁的小慧听到了这一切。她叹了口气,刚要去厨房做饭,就听见了敲门声,她以为是南克,打开门没想到是李菲。
“刚才南克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他老婆找到了专业工作,就瞧不起我们打工的了,说我们太辛苦,显然是在嘲笑我们是卖苦力的。知道我们辛苦,还总是为了方便他老婆学习,带着孩子上我们家来闹。”
小慧劝她:“你多心了,还是以和为贵吧。”
小慧知道李菲在国内从上学到工作都是佼佼者,自尊心极强,来到加拿大后由于受专业限制,屡屡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为了生活只能干体力工作,她不甘心这样下去,但是只能面对现实。她可能一辈子生活无忧,但总是会因为自己没有体面的工作而抬不起头来,更怕别人轻视她。以前南克说她辛苦,她就不多心,现在苏婉找到了专业工作,她就认为南克说她辛苦是高高在上,别有用心。
2002年6月8日上午,李菲打来电话说:“我家买车了,让姚汉坐我们家车去‘中国城’买菜吧,十分钟后楼下见。”
小慧提醒她:“别忘了叫南克一起去。”
“人家说不方便,要全家一起坐车去。”
小慧转移了话题:“太好了,你们家有了车,以后我们就可以借光了。”
十分钟后,姚汉搭张松的车去“中国城”买菜。回来路过DUNDAS(登达士)街的巴西和葡萄牙社区时,姚汉透过车窗看到大街两旁聚集了很多手拿巴西小国旗的球迷,原来是在韩国世界杯足球赛上,巴西男子足球队刚刚以大比分战胜中国男子足球队,巴西队的球迷们正在狂欢庆祝。
这时,有些球迷发现了车里坐着的张松和姚汉,料定他们是华人,于是围上前来,齐声冲着车里喊:“CHINA;CHINA;……。”同时还向他们竖起了小拇指。张松无奈地摇头苦笑着,姚汉赶紧低下了头。他们好不容易躲开了围着的人群,对面又遇到了插着巴西国旗的车队,人们从车里伸出了头,笑着,喊着,高高举起的手打着胜利的手势。此时,姚汉深深地体会到:祖国的荣辱与海外游子息息相关。
一个月后,李菲一家要搬走了,他们在北约克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公寓房。一是钱赚够了,有能力买房了;二是那里是名校区,为了让他们的儿子能上好学校。在这儿的华人都是这样不惜一切代价地望子成龙。
搬家那天,南克没去,只有姚汉去帮忙,小慧很难过的与他们一家人告别,她很怀念三家在一起过春节时的温馨的场面。
李菲家搬走后,又来了一家华人,租住了他们搬走后腾出的房子。租住房子就是这样:经常是你来我走,邻居频繁更换,搬家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新来的一家三口是从山东来的,男的叫王德,中等个,长得很结实,是山东一所大学计算机房的职员,考取了自学考试的计算机专业证书,经过移民公司的“包装”,作为技术移民来到了加拿大。女的又瘦又小,叫刘苏,毕业于山东某医学院,出国前,是济南一家市属医院的妇产科医生。他们有个七岁的女儿叫王卓然。
王德、刘苏一家是1998年登陆加拿大的,王德白天在LINC学习。利用业余时间,参加了CNC(计算机数控技术)的培训。1999年,加拿大就业形势好,他找到了一份CNC OPERATOR 的工作。而刘苏上午在一家快餐店干PART TIME(小时工),下午去学校接孩子,晚上还要在夜校补习英语,。
刘苏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她的预产期比小慧晚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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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前的电子厂招工盛况
距离CO…OP的时间还有两个月,儿子就要出生了,处处都需要钱,姚汉想打份工。正巧,荆明来到小慧家,“这几天市中心一家电子厂正在大批招工,工种是在流水线上安装电子器件,活儿不累,而且工资很高,我也想去看看,听说由于这几天去应聘的人比较多,为了能得到面试机会,前一天的晚上就得去排队,你去吗?
“去!”姚汉很痛快。
这天晚上九点多钟,姚汉和荆明带好简历从家里出发了。半小时后到了那家电子厂,只见工厂的门前已经排了四五十人的长队,大部分是和姚汉一样的技术移民。从他们的谈话中姚汉得知:这家工厂招工面试已进行两天了,厂方负责面试的有四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华人,好像姓刁,他专门刁难同胞,如果华人有谁面试时遇到他,很难通过,大家都称他为 “杀手”。每人都在心里默默祷告:辛辛苦苦排了一夜,明天面试千万不要遇到他。
到了深夜十一、二点钟,来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有一百多人了,姚汉看了看后面,庆幸自己来得早。
忽然,姚汉看到不远处围了一些人,他走了过去,原来是一位女同胞用婴儿车推着她一岁多的孩子在排队,孩子因为睡不好觉一直在闹。大家纷纷埋怨那个女人:孩子这么小,太受罪了,不应该带着孩子来……。
女人解释着:“他爸爸上夜班,没人看他。”
虽然人多,姚汉觉得这一夜还很难熬。尤其是早晨四、点钟的时候,有的几个人背靠着背打瞌睡;有的则趴在自己的膝盖上睡着了;还有的人因为坐在地上太久了,在队伍外来回走动。
排了一夜队的人们终于盼到了天亮。早晨八点多钟,面试开始了,人们开始变得兴奋起来。
荆明进了面试间。姚汉心里默念着:老天保佑她,面试成功……。
正想着,忽然一个带有普通话音调的声音传了过来:“HANYAO”
姚汉下意识地赶忙应了一声,扭头一看,脑袋 “嗡”地一声:他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华人男子,站在不远处,朝他这边望过来。
“要倒霉。”姚汉心里暗暗叫苦。
“How are you doing this morning?(早晨好吗?)”
那人用英语向姚汉打过招呼,并作了自我介绍。他果然就是被同胞们称为“面试杀手”的刁先生。
姚汉随刁先生走进面试室。
“Can ……?(能介绍一下你自己吗?)”
刁先生提出了第一个问题,姚汉回答这个问题轻车熟路。紧接着,刁先生又问了几个问题,姚汉都对答如流。最后,刁先生微笑着说:“All right; ……。。(好吧,我们考虑考虑。)”
姚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告诉他失败了。虽然,面试结果从见到“杀手”的那一刻他就想到了,但真正听到这句话时,心里还是很沉重。自己各方面都符合招聘的要求,回答问题也还不错,应该得到这份工作,不幸遇到了刁先生。尽管如此,姚汉还是礼貌地跟刁先生道了别,垂头丧气地走出了面试间。
荆明早已面试完,正坐在外面的一张木凳上,笑眯眯地等着姚汉呢。姚汉苦笑了一声, “白来一趟。”
“你呢?成功了?”
“是的,明天上班。”
不同寻常的经历
姚汉想找份PART TIME (小时工)工作,即使CO…OP也可以用业余时间做。
一天下午,朋友引荐姚汉来到了一家名叫TACA BA的快餐店见工。
因为有朋友的介绍,老板录用了姚汉。工作时间是每天下午四点钟至晚上十二点钟,职责是洗盘子、刷碗、制作餐。
这个店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PIZZA,另一部分就是TACABA。姚汉的工作区域主要在TACABA。洗盘子、刷碗还算简单,麻烦的是根据顾客要求做餐,材料是很多稀奇古怪的、以前从没听说过的洋名,记起来十分吃力。尤其是到了晚饭高峰时间,顾客往往排成了很长的队,管工在一旁不停地催促着:“Fast; fast(快,快)。” 这时候更需要精神高度集中,一旦一份餐里的某种原料用错了,按规定整份餐都要扔到垃圾桶里。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几次,工作就要保不住了。
每逢顾客高峰期,都好像经历一场“战斗”。七点钟一过,“战斗”就基本结束了,姚汉也可以放松一下了。但是,要保证手不能停,没活儿自己找活儿干,闲着,就要被炒鱿鱼。隔一会儿,他就看一下表,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活儿忙时,四脚朝天,管工还不停地吆喝,难受!不忙时,有时找不到活儿干,心里没底,难熬!
有一次,姚汉一人到冷库去取原料。出门时,本可以在里面就能打开的冷库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上身只穿一件半截袖T恤的他吓坏了,头发都竖了起来,手脚也有些发麻,血液似乎要凝固了,平生第一次体验到了人在危急时刻求生的渴望。他使劲地用手砸着门,声嘶力竭地喊着。十分庆幸的是,这时刚好有一个人路过冷库门口,听到了姚汉的砸门声。经检查,是冷库门出现了故障。万一当时没人听见他的喊声,他可能就会和那些冻肉毫无区别了。多少年后,每当姚汉想到这件事时,都心有余悸。
晚上十一点钟一过,就开始为下班做准备了。PIZZA部分经常有大量的半成品的PIZZA(比萨)剩下。姚汉就按照规定,把这些已经放在烤盘里的面团,当作垃圾扔掉。装满面团的袋子经常有几十磅重。其实,这些半成品PIZZA都是晚上制作的。姚汉从小生长在中国农村,小时候家里很穷,只有在过春节时才能吃上一两顿白面,有时即便是窝头,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他深切地体会到粮食来之不易。现在,世界上还有许多地方缺少食物,有很多人在挨饿。眼前的浪费令姚汉十分痛惜:多好的粮食啊!就这样被资本家白白地扔掉了。不过,换个角度想:老板这么做也是怕半成品PIZZA过夜变质,这也是顾客利益至上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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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克的家庭危机(1)
自从苏婉找到工作后,很少和小慧联系了。小慧也没有见到南克带着孩子出去遛弯儿。
八月底的一个周末的晚上,小慧和姚汉准备去散步,刚一出门就看见苏婉化着浓妆,穿着一件坦胸露背的淡粉色的吊带背心,下身是一件黑色的超短裙,正从家里出来。小慧亲切地和她打招呼,“工作怎么样?怎么看不见南克和孩子呢?”
“南克和孩子回国了,我还有事儿,改日再聊。”说完,苏婉就匆忙走了。
姚汉挽着小慧的胳膊边走边说:“这段时间没听见她哈哈的笑声都有点不习惯了,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小慧点了点头,“嗯,看她穿的衣服多开放呀,一看就是在加拿大买的,中国的衣服哪有这么又透又露的。这么晚了她去哪儿呀?是不是还在上夜校充电?不对呀,上夜校怎么这身打扮?”
姚汉看了小慧一眼,“好了,你能不能少操点心?还是多关心关心咱们未来的宝贝儿吧。”
一天下午,小慧和刘苏从“妇女中心”回来,走到她们所住的公寓门口时,看见楼前停着一辆宽大豪华的宝马车。小慧对刘苏说:“这里住的多数是穷人,有车的很少,即使有车也是二手车,今天一定是有贵客来访。”
说着话,小慧和刘苏已经来到了三楼,看到一个胖胖的西人男子手捧着鲜花,在查看着门牌号,见到小慧和刘苏就问:“Excuse me; …… ? ”(劳驾,你们认识珍妮。苏吗?)
小慧知道苏婉的英文名叫珍妮,她告诉了刘苏,刘苏用英语告诉了那胖男人:哪个是苏婉的家。
说话间,苏婉在家里好像听到了楼道里的对话声,打开了家门,胖男人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在苏婉关门的一刹那,小慧依稀看见胖男人迫不及待地和苏婉拥抱在了一起。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