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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与火的边缘-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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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这些日子有没有不认识的人来过咱家?”

  娘摇了摇头,忽又恍然大悟的道:“有一个。”

  我的神经立时紧绷起来:“他么时候来的?说么了吗?”

  这时阿彪转了一转回来了,娘向他呶了呶嘴:“他不是刚跟你进门吗?”

  我被娘的憨弄得哭笑不得,心里一块石头也落了地,阿彪端着个空盆站在那里,有些尴尬的道:“水龙头在哪里?”

  听了阿彪的话我就笑,我说阿彪你还以为这是城里呢,别说我们家没安自来水,就是安了,五天放一会水,这会儿水龙头也是干的,说着说着,心里忽然就有些难受,是啊,打我记事起,家里就存了两只大号水缸,先前娘要到村东头的水井里挑水,后来村里安了自来水,娘为了省几个钱,就没让安进家门,每天从隔壁二大爷家接水,不管怎样,家里的那两只大水缸却总是满满的。那个时候我年纪小,还总心疼娘辛苦,暗地里发过誓,等我长大了,一定给家里安上自来水,可现在真的长大了,为什么却对娘的辛苦视而不见?

  于是第二天,我开始张罗着给家里安自来水,安完自来水又去申报电话,整整忙活了两天才把事情搞定,这两天,娘还是每天都去拣破烂,为这事我跟娘差点翻了脸,我说:“娘,我不是每月给你寄钱么?你怎么还干这个?”

  娘说:“你在外边挣钱不易,往后花钱的地儿也多,我这不是还能活动吗?能动就动动,省得这胳膊腿儿锈了。”

  说好说歹也劝不下娘,我心里堵得难受,娘这时却说:“你该去瞅瞅你师父。”

第六章
是啊,我是要去看看师父。

  师父原本是个流浪汉,自称杜老五。

  爹离开人世那年,我刚好五岁,那一年,师父流浪到我们村,他瞅见我第一眼就欢喜的不得了,跟娘说你这娃是个练武的好材料,我想收他当徒弟,你看中不中?娘说,俺们可没钱交学费啊。师父说,咱不要学费,只要大嫂子肯舍得这孩子吃苦就成。那时候里外都靠了娘的一双手,正愁没个人管我,于是高高兴兴的叫我趴下给师父磕了几个头,自那之后,师父就在Q村定居下来,一晃就是十几年,在我考上高中离开Q村之前,风雨无阻,每天我都会跟师父学功夫。

  师父的武功无门无派,也不大讲究什么招式,但无论拳脚,还是刀枪、棍棒、飞镖,师父都拿得起放得下,我苦练了十几年,也未能在某件兵器上胜师父个一招半势的。我曾经问过师父,我练的功夫总有个名字吧,师父说,真正武术家应该博采众长,自成一体,不要拘泥于门派路数,霍元甲、李小龙都是这方面的大家,要多向他们学习。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李小龙是谁,但霍元甲还是听过的,于是我就问,可霍元甲自创了迷踪拳啊,师父就笑着说,所以咱才要向霍大侠学习嘛。

  别看师父平时总是笑呵呵的,他也有难过的时候,我就见过他偷偷的抹过几回眼泪,这个时候,他总是对着一张相片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那时我年纪小不懂事,有一天趁师父不注意,把照片偷了出来,照片是两人合影,一个是英俊的小伙子,从眉眼上依稀可以看出师父的轮廓,另外一个是个女子。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这张照片有什么古怪之处,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了把火把照片烧了,刚烧完照片就被师父发现了,师父铁青着脸问我干嘛呢,我说我把照片烧了,那一天师父大发雷霆,破天荒的拿竹蔑子狠狠的抽了我一顿,自始至终,我都强忍着疼痛,不吭一声,打完之后,师父把我赶出门,还说让我滚得远远的,再也不想见到我了。我没有滚,只是静静的站在师父家门口,直到很晚很晚师父才打开门,开门的时候,师父的眼睛红红的,他咬着牙问我,知道为什么打你吗,我说,我把师父的照片烧了,师父就又问,为什么烧照片,我说,我不想老让师父难过。师父听了我的回答一下子愣住了,他呆呆的看了我好久,然后喑哑着嗓子问,身上还疼不疼,我说,不疼,师父就把我拉进门,给我身上擦了许多药膏,一边擦他一边掉眼泪,他说,那是我和你师娘的唯一一张合影,是她留给我的唯一的念相啊,就被你小子这么给毁了,然后又说,毁了也好,凡事总有个了结。那个时候,我还不大懂师父的话,却知道了原来我还有个师娘。

  自那之后,师父就没再一个人掉过眼泪,也不再自言自语,只是多了个突然陷入沉默的毛病,有时候练着练着武,他也会突然停下来,就那么发上一阵子呆,然后猛然惊醒般的继续先前的动作。

  除了练武,师父最大的嗜好就是喝酒,算不上嗜酒如命,因为他是外来户,没有自留地,只能靠给人帮工过活,没有多少收入,所以也就不常喝酒,但师父常跟我说,酒是个好东西,它会赶走所有的忧愁苦闷。所以,今天我特意在街上买了两瓶好酒给师父带上。

  我怕家里出事,就没让阿彪跟着,一个人沿着街道向村东头走来。

  师父家的院门虚掩着,轻轻一推随手而开,院子里静悄悄的,长满了没膝的蒿草,荒草中间隐约露出石锁石磙,一阵风来,草叶沙沙作响,我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几年不见,师父苍老了许多,原本一米八几的个头,如今躬了背,只剩了一米七左右,人也清瘦了许多,精神也不怎么好,问什么,师父总会沉上一沉,才闷声回答,他这个样子很是让人担心。

  中午的时候,师父不让我走,说要我陪他喝两口,他炒了两个菜,再加上我带的鱼罐头、午餐肉,凑成了一桌。小方桌摆在土坑上,除了四个菜,桌上还有两只空酒杯,师父却还在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我说:“师父,吃饭吧。”

  师父一边唔唔的应着一边道:“我记得还有个杯子,怎么就不见了?”

  我心想师父真是老糊涂了,于是说:“师父,杯子够了。”

  师父恍惚的看了一眼方桌,摇摇头道:“少一只。”

  我心里一紧,难道师父糊涂到都不识数了?忙道:“咱们俩人,两个杯子,够了?”

  师父依旧翻他的东西,头也不抬的道:“你师娘呢?”

  怪不得两只杯子都干干净净,一看就是常用的,原来师父每次喝酒都会给敬师娘一杯,我冲师父说:“你和师娘用酒杯,我用瓶盖。”

  “唔。”师父这才停了下来,然后盘腿上了炕,我也跟着坐到了对面,我给两只空杯满上酒,一只推给师父,另一只恭恭敬敬的摆到中间的空位置上,然后给自己倒了一瓶盖,我说师父,我敬您一个。我端起瓶盖,刚伸出手去,师父已把酒倒进肚里,我忙一口干了,然后给师父满酒。师父的酒杯很小,酒却喝得很快,几乎是酒到杯空,还没吃两口菜,师父一个人已喝了三四两,我有些怕了,就故意找些话题,说些我工作上的事情和一些奇闻趣事,对这些事,师父似乎不大感兴趣,我说上十句,师父才会应上一句,通常还是“后来呢”“真的吗”之类明显是在敷衍塞责的话。说着说着,我觉得有些无趣,话也就渐少,师父就开始自己抓着酒瓶斟酒,一口气又是五六杯下肚,我说:“师父,少喝点吧,酒多伤身。”师父就好像没听见我的话,依旧往杯子里添酒,看着中间的空位子,我想起个主意,对他说:“师娘也不喜欢你喝多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师父的手明显抖了一下,酒瓶就停在了空中,然后,他极其艰难的把酒瓶扶正,轻轻的放在桌子上,他眼睛看着空位子,喃喃道:“阿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喝酒,可是我……我……”话并没有说下去,他的眼睛又望向桌上的酒瓶,我忙道:“师父,说说师娘的事吧。”

  师父怔怔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了头,沉默了许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却开始讲述师娘的故事了:“阿蓝是个大家闺秀,真正的大家闺秀,那一年,她二十一,我二十四,她是阴历七月初七的生日,那一天是元宵节,街上都是花灯,我和她就在街上撞见了,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发誓,这辈子非她不娶。我就追上去,说,我请你吃粽子吧,哦,那个时候,一街两巷都是粽子,有糯米的、有枣泥的、有青丝玫瑰的,你猜怎么着?她竟然对我笑了,你不知道阿蓝笑起来有多好看,她一笑满街的花灯都亮了,我那个时候真傻,我就那么傻傻的看着她笑,跟着她笑,好像满世界就只剩了我们俩人儿。”师父喝了口酒,接着道,“她爷娘看不上咱,阿蓝就说我和你私奔呀,我们就真的私奔了,嘿嘿……阿蓝一笑俩酒窝,美着哩!”说到这里,师父闭了双眼,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显然已沉浸在对往昔的追忆之中,我想让师父多在梦幻里呆一会儿,便不去打扰他,只拿目光打量屋子里的情形。师父身后是一个木头衣柜,以前师父的衣服都放在里面,不知道现在做了什么用,反正柜子上是一层厚厚的尘土,竟仿佛多年未曾开启过的。柜子旁边的地上是一把失去了折叠功能的折叠椅,椅子是摆在一条窄小的过道里的,过道的这边是炕,那边是一排水泥柜子,这些柜子本来是用来盛粮食的,但打我记事起,这排柜子就一直空着,倒是柜子上头被师父充分利用起来,凡是没地方放的东西都一股脑的堆在盖子上,再转过来就是我坐的这面了,这面靠近堂屋,除了一面光秃秃的墙之外什么也没有,屋子里唯一的一扇窗嵌在南墙上,窗格子上蒙着塑料布,破损的地方糊着报纸,以前的时候,白天师父通常会把窗子支起来通通风,屋子里也会亮堂些,今天师父似乎忘记了这件事,于是屋子里的光线就有些阴暗。

  等我的目光转回到师父脸上时,我吓了一跳,只见他眼睛闭得紧紧的,脸上是一副恐惧痛苦的神色,活脱脱一副噩梦未醒的样子!我知道师父一定是陷在了什么痛苦的往事里,忙轻声呼唤他道:“师父,师父……”

  师父睁开眼来,眼神有些空洞茫然,片刻之后,自失的一笑,端起杯子喝酒,却发现杯子是空的,我抢在他前面抓起酒瓶给他满上酒,他端起杯子来苦涩的笑道:“这是好东西。”

  我一阵心酸,怕他又想起伤心往事,就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师父,我给你和俺娘都申请了电话,以后有什么事……”

  话还没说完,师父的手一抖,竟把酒大半都泼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是全身发抖,他抬起头来,是一副狰狞的面孔,这情景实在骇人,我茫然不知所措的道:“师父,我说错什么了?”

  师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像一头愤怒的雄狮,向我咆哮着:“电话!谁让你给我装甚电话?你巴不得我早点死吧?我告诉你,没门!我还没有老糊涂!你想害我,你还嫩着哩!”

  我实在没想到师父会这么大反应,我不过是好心想给他装部电话而已,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忽然想,师父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电话,以为我给他装的是什么害人的玩意,于是解释:“师父,有了电话……”

  “滚!”师父粗暴的打断我的话,盛怒之下,他竟扬手把酒杯向我抛过来,我头一偏,那只酒杯从我耳边飞过,“啪”的一声在墙上撞了个粉碎,几粒碎瓷溅在我的身上,仿佛一根根钢针扎得我心痛,我愤然起身,趿了鞋,大步走出屋子,出来后,我重重的摔上了门,把师父一个人留在了屋子里。

  我一路生着闷气回了家,半路顺带买了一大堆水果零食,远远就听见方萍萍爽朗的笑声,进了屋,就见娘抓着方萍萍的手坐在炕聊天,一眼看见我,方萍萍笑道:“大……帅回来了。哟,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娘回头瞅了我一眼,道:“见着你师父了?”

  我把东西搁在地上,应道:“见着了。”

  娘叹了口气:“好好的一个人儿,现在混的都不成人样儿了。”

  我应了一声,问:“阿彪呢?”

  “回他的星球去了。”说完这话,方萍萍就吃吃的笑。

  娘听不明白这话,疑惑的看看我又看看她,我没好气的说:“娘你甭听她胡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娘不高兴了,板起脸来训斥我:“你这孩子是怎么说话呢?萍萍多好的一姑娘,这十里八村的,打着灯笼都难找这么好的姑娘,我看你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方萍萍听着娘训我,就在那儿偷着乐,还不停的向我眨眼做鬼脸,偏娘一回过头去,她就恢复成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娘对她说:“萍萍你别多心啊,帅子从小就不会说话,你甭跟他一般见识。”

  娘一定是误会我和方萍萍的关系了,只是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偏方萍萍还在那儿瞎搅和:“阿姨您放心吧,我要跟他质气啊,早就给气背过气去了。”

  娘就笑:“那就好,那就好。那什么,你们聊吧,我去买点菜。”娘说着站起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阿彪让我告诉你,说他出去转转,一会儿就回来。”

  我知道阿彪是去观察有无可疑迹象去了,有他这般尽力,我自然省心不少,但我担心娘出去会有什么危险,忙抢着道:“娘,买么菜呀,我去。”

  娘拽住我道:“你陪着萍萍说话吧,我去去就回,你洗点水果,人家萍萍大老远来的!”不由分说的,娘强按我坐在炕上,自己快步出门去了。

第八章
我和方萍萍也不是第一次独处,但娘的用意也太明显了,我不觉有些尴尬,正不知说什么好,方萍萍却已吃吃的笑道:“啧啧,原来大蟋蟀也会害羞呀!难得!难得!”

  我一边站起身从塑料袋里拣了几个苹果、梨子,一边道:“嘁!我有什么好害羞的!”

  方萍萍嘻嘻笑着也不戳破,只是从我手里抢过水果,笑道:“我来吧,你也洗不干净。”

  看着方萍萍轻车熟路的拿盆、舀水,我心里着实有些感动,看来我不在家的时候,这哥们儿是真的没少替我照看娘,但她下面的话却令我颇有些不以为然:“大蟋蟀,临走之前,你得把这些水果都消灭掉,千万别剩。”

  听了这话,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快,却并没有立时表露出来,只是半开玩笑的道:“北京什么没有?你当那儿是非洲难民营啊?”

  方萍萍叹了口气:“你大概还不知道,每次我来看阿姨,都不敢带吃的东西。”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有些奇怪的瞅着她,方萍萍把水盆放到炕上,抓起苹果咬了一大口,这才道:“刚开始的时候,我每来一次,阿姨就会病上一场,我还以为这只是巧合,后来有一次我碰巧看到阿姨在吃东西,而那些东西还是我上次带来的,我就说,阿姨这些东西都坏了,扔了吧。阿姨说好好的东西,扔了多可惜。我就问,阿姨你干吗不早点吃啊。阿姨说,谁知道帅子什么时候回来。原来她留着这些东西是要等你回来一起吃的,自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带吃的来看阿姨了。”

  我心里有些堵的慌,既气娘的糊涂,又心疼她的身体,猛地抓起一个梨,大口大口的咬着,汁水弄得到处都是,吃完了一个梨子之后,我仍感到心里堵得难受,又抓起一个苹果,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把苹果又放回盆里,冲到厨房抓了把菜刀回来,我没有理方萍萍错愕的眼神,把每个苹果、梨都挖了几个洞,干完这个活,我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方萍萍先是被我的举动惊呆了,旋即就明白了我的用意,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在你师父那儿受气了吧?”等我喘匀了气,方萍萍突然问我。

  “没……没有啊。”

  “嘿嘿,你骗得了阿姨却骗不了我!”方萍萍得意的眨着眼睛,“你方才那副模样,分明是受了委屈又没处撒气,依着你的性子,要是受了别人的气,怕不早就闹的天翻地覆了?”

  我叹了口气:“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方萍萍白了我一眼:“少拐着弯骂人,你才是那些弱智的无脊椎动物呢!”

  我无奈的笑,把跟师父见面的经过讲了一遍,最后道:“你说我好心好意的给他安一部电话,我招谁惹谁了,差点没给我开了!”

  方萍萍皱着眉头思忖着道:“我虽然没见过你师父,但多少也听你说提起过几次,按理说不应该啊。”

  我赌气的道:“人老了就糊涂了呗!你是没瞧见,他现在功也不练了,整天就知道喝酒!”

  方萍萍道:“你说,会不会……”刚说到这里,就听院子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叫声:“帅子哥,你在家吗?”

  我应了一声:“谁呀?”

  “我,英子!”

  英子?我愣了一下,在记忆里搜索半晌,终于醒起,这必是后街老徐家的姑娘,她哥徐金龙和我是小学、初中同学,小时候,我们常一块儿玩,那时是常见到英子的,只是后来徐金龙没考上高中,我又常年在外上学,也就渐渐疏远了,不知道英子是怎么知道我回家了,还没等我起身迎出去,英子已进屋来了。

  几年不见,没想到当初那个乳臭未干的小毛丫头已经出落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而且顾盼传情,竟是颇有几分姿色的。英子显然没想到屋里还有个方萍萍,登时变得有些局促,害羞的低了头道:“帅子哥,有客人啊。”

  方萍萍抢在我前头道:“算不上客人,我叫方萍萍,和帅子哥是同学。”

  听她故意把“帅子哥”三个字叫得特别亲热,我心里暗骂她促狭,忙招呼英子坐下,又拿了个苹果递给她。英子拿了苹果在手上摆弄着,却没有立即就吃,也并没有主动说话。我最怕这种尴尬的场合,于是没话找话的道:“英子,你怎么有功夫来玩?学校放假了吗?”

  英子说:“我可不像帅子哥这么有出息,我考了个中专,早就毕业了,现在在家呆着呢。”

  我心里暗骂自己冒失,忙换了个话题:“你哥现在干么呢?”

  英子抬起头道:“我哥干翻沙(铸造中的一种体力劳动)呢,过了年就去湖北了。”

  这个话题实在不怎么高明,我搜肠刮肚的想再找点话题,又怕再说错了话,气氛登时有些尴尬起来,英子看看方萍萍,又看看我,道:“帅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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