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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看出来……”他的语调颇有点儿意味深长。
“什么?”
“你被一个男人伤害,就否定全部的男人。”
叶孤容刚刚吃完人家的番茄炒蛋,有些拉不下脸,只得瞪他一眼,坐到沙发里翻一本自机场购来的时尚杂志,摆出一张“请勿打扰”的脸。
颜景辰自发坐到她对面,伸展开一双修长的腿,说:“好吧,我承认我很好奇,看在午餐的份上,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叶孤容头也不抬,哼道:“一顿饭就想收买人心?”
颜景辰交叠双腿:“两顿呢?”
“欺负我不会做饭么?”
“外加三天的全程陪护。”
“谢谢,我已满十八岁。”
“珊姨今晚去威尼斯,三天内不会回来。”
“咦?”叶孤容略有些惊讶。
“为她的一位朋友庆祝生日。”颜景辰笑容有些神秘。
“男性?”出于女性的直觉,她问。
“嗯哼!”
叶孤容来了兴趣:“多少岁?”
颜景辰略皱眉头,迟疑的说:“三十三,或是三十五?我不是太清楚。”
叶孤容有些泄气,重新看住杂志图片:“这么年轻……”
颜景辰笑笑:“年龄从来都不是问题。”
叶孤容一愣:“什么意思?”很明显的话里有话啊。
颜景辰倒在沙发上,一脸似笑非笑:“这是他人隐私。”
叶孤容更加疑惑,尽管年龄悬殊太大,但是没道理为一个普通朋友的生日跑去威尼斯庆祝啊。“难道他们是……”
“这三天里,你若有事可以打我电话,或者给我写mail。”颜景辰睁一双黝黑眼睛看着她,含笑递过一张名片。
他一定是故意的。
叶孤容接过名片扔在茶几上,继续追问:“他们是普通朋友,对吧?”
颜景辰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叶孤容气结,低头继续看杂志,心想八成是他胡说,但也够她震惊的。姨妈今年多大?四十五?四十七?因为保养得当的缘故,看起来依然相当年轻,不过,和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谈恋爱?呃……请原谅她的传统!
颜景辰见她盯着图片半晌也不翻页,心里暗自好笑,正准备继续刺激她,电话铃就响了。叶孤容起身去接,说不到两句就抬眸看一眼颜景辰,他对着她挑起一条眉毛,笑了。
事实证明他并没有说谎。
叶孤容挂上电话回来,终于按捺不住八卦的天分,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
《破得春风恨》 第二章(4)
颜景辰正色道:“我真的不清楚,曾听家母提过,只知道对方是名设计师,他们相识多年。”眼见叶孤容听得一脸呆怔的表情,遂转移话题:“我们出去走走吧,一下午都呆在家里是很无聊的。”
叶孤容哼一声:“你们男人都这么不安于室?”
又来了!
颜景辰以手覆额,道:“我的中文很好,这个成语用的不对。”
叶孤容略显尴尬,自己最近确实过于激世愤俗了。
抬头看一下时钟,三点半不到,外面日光明媚,但她刚刚实在走了太长的路,累了,就说:“我有点困。”
颜景辰点头:“也对,你的眼睛又红又肿,还是不要出去的好,省得别人误会……”
叶孤容蹙眉瞪住他。
他微笑着放柔声音:“去睡一觉吧。”
叶孤容果然依言进房,颜景辰比自己还熟悉这幢房子,不管他了。昨夜不曾睡好,她头沾枕头便进入梦乡。
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打开房门就闻见一股隐约的焦味,只见颜景辰在厨房里一边忙活,一边讲电话。叶孤容的英文听力不是很好,但她看得出他的神色颇为不耐烦:“是,回来了,但最近都没空……”
锅里的焦味越来越浓,颜景辰有点儿手忙脚乱了,顾不上礼貌就“啪”地合上手机,连忙朝锅里加了一勺的水,嗤的一声冒起好大的水汽。
叶孤容笑着退回房里,简单梳洗一下,化了淡妆,换一身桃红色长裙出来。颜景辰已经解去厨裙,面色沮丧的坐在沙发里喝茶,白色衬衫依旧纤尘不染,一树梨花般清雅,看见她出来不由神情一震,笑说:“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正准备叫醒你出去吃饭,你就起来了。”
叶孤容手握精巧香包立在门口,笑盈盈的说:“那么走吧,我想吃面条。”
颜景辰赞她:“裙子很漂亮。”
叶孤容白他一眼:“你不累吗?”
颜景辰笑说:“赞美女性是一种美德。”
叶孤容笑意渐深:“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
晚饭后,颜景辰带她去了一家迪斯科舞厅,那音乐把她震的头晕脑涨,坐不到半小时立刻嚷着要出去。两人出门站定,那些吵杂鼎沸的声响顷刻消失,四下忽然变得静寂无声,叶孤容长出一口气:“总算清净了。”
颜景辰看她一眼,有点意兴阑珊的说:“回家睡觉?”
叶孤容十分抱歉的说:“我可以自己回去,你不妨多玩一会儿。”
颜景辰笑起来:“那样珊姨会杀了我……”
叶孤容正色说:“我能够对自己负责,也不想成为谁的负担。你也一样,不必委屈自己做不开心的事,因为我而打扰了你的假期生活,我很抱歉。”
颜景辰静静待她说完,微笑看住她:“我没有觉得委屈或不开心,实际上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我很高兴认识你。你既然不想成为谁的负担,首要是放下自己的负担。”
叶孤容苦笑:“谈何容易?”
颜景辰一针见血说:“那是因为你太计较得失。”
叶孤容愣一下,自嘲地说:“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颜景辰笑:“倒不是你表现的明显,而是人之常情。人们投资一项事物,都希望得到回报,唯独感情这种事,强求不得。”
叶孤容沉默一下,问:“倘若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你会选择再次相信他?还是离开?”
“怎样能使自己开心,就怎么做。痛苦烦恼的人应该是背叛者。”
“怎样才能使背叛者感到痛苦?”
“首要是令自己快乐……”
“我的快乐需要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破得春风恨》 第二章(5)
“假如三个月后你仍然这样想,我支持你。”他笑起来,说:“不过—— ”
他一语未毕,旁边忽然冒出一个女声:“John。”
叶孤容侧头就见一个卷发女郎带着袭人的香气扑过来,热情拥抱颜景辰,并迅速在他的左脸亲吻一下,一连串英文说得又快又急,声音和身材一样*。她一句也没有听懂,但他们如此亲热,想必交情匪浅,于是退到一旁静观其变。
颜景辰低声说了两句,她迅速回头看一眼叶孤容,眼神有些探究意味,但似乎觉得这个颀长消瘦的女子构不成什么威胁,便对她一笑,转头重新粘住颜景辰叽哩哇啦起来。
这女子五官分明,极具立体感,眼睛大而有神,是个美女。
颜景辰与她交谈片刻,走过来对叶孤容说:“不好意思,我遇见朋友,你自己回家真的没问题吗?”
叶孤容抿嘴一笑:“没问题。祝你玩的愉快。”
颜景辰也笑起来,没有说话。
叶孤容连忙挥手道别,说:“感谢你的晚餐。”
走到拐弯处到底耐不住好奇回头去看,两个人已经不见踪影。她忍不住轻呼一口气,略带嘲讽的勾起嘴角。
或许天下的男人都一样。人有需要总是要解决的,在和聂易梵一起的几年里,她不也曾经自我解决过几次嘛,可是,出轨和自我解决是两码事啊……唉,诚如颜景辰所言,她是过于计较得失了,但怎么能不计较呢?
她从包里掏出香烟来抽,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专心享受异国流光溢彩的夜景。
回到家里洗好澡,仍是睡不着,便拨了电话回去,简单问答之后,妈妈依旧是那老一套说辞,以过来人的口吻劝合不劝散,听得她十分厌烦。刚挂上电话没一会儿,姨妈又来电,得知她与颜景辰一起晚餐,语气显得格外兴奋,在电话里盛赞他如何懂事体贴。
叶孤容多少听出点味道来,姨妈似乎有意给他们制造机会,不过,倘若她知道颜景辰当着自己的面和另一位火辣女郎去泡吧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一夜,她睡到夜半猛地惊醒过来,再也无法成眠,对着房间里的一团漆黑,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将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白色的墙壁,浅黄色的窗帘,精致的抽象派油画,一切都很清楚分明,可一切都令她感到陌生和不安。
忽然之间,她迫切需要回家,回到一个熟悉的环境中去。
抬眼看一下时针,指向凌晨四点。
于是她开始起床收拾行李,为怕姨妈责备,给她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一切备妥,她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看到茶几上颜景辰的名片,想了想,便打开电脑给他写了一封邮件。
待到天光一亮,立刻下楼拦车直奔机场。
回到家少不得要挨老妈的一顿责骂:“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冒失了,你这么一走,你姨妈心里会怎么想?至少应该等到她回来再……”
叶孤容立刻躲进房间,叶妈妈依然隔这门板大声嚷嚷:“我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马上也三十岁的人了,做事情一点分寸也没有……”
叶爸爸上来劝她:“行了行了,别说了。”
叶妈妈冲他大吼:“都是让你给惯的,等一下赵珊的电话来,你去接。”
叶爸爸陪笑:“行!我去说……”
叶孤容在房里长出一口气。她多年不曾和家人一起生活,这一次搬回来实在是迫不得已,自打进门就没有清净,耳朵都快生茧了,一回来立刻接受轰炸。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起来上网查找资料,若能寻到合适地方就赶紧搬出去。邮箱里收到颜景辰的来信,对她的不告而别十分气愤,她只得回信再次深表歉意。
《破得春风恨》 第二章(6)
待到晚上,还没来得及吃饭,聂易梵就找上门来,要和她谈谈。
她面无表情的说:“谈什么?”
“容容,我们在一起八年了,我不想失去你,我很珍惜我们的情分……”
“你珍惜?”她笑起来,“珍惜到和别的女人上床?”
“那真的是一次意外,这么多年仅此一次,你不能因此就判我死刑。”
“那我是否应该给你备好安全套,再提醒你要注意安全。”
“容容,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聂易梵十分挫败。
“那我该怎样?”她眼圈微红,将枕头用力砸着他身上,“你倒是教教我,我该怎样?”
聂易梵看着她,不说话了,坐下来点燃一支烟,沉默半晌,说:“我保证以后绝不再有这样的事。”
她叫起来:“你的保证算个屁。”
他抬起头看住她:“你真的决定和我分手吗?”
叶孤容沉静一下,扭头不看他:“是。”
他走过来站在她身边,哑着嗓子低声说:“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和你分开。”
叶孤容顿时泪如泉涌。他伸臂紧紧抱住她,她推不开,用力咬在他的胳膊上,他疼的直皱眉头却不放手,一个劲的说:“别这样。”
她的眼泪更是难以抑制。
***
叶孤容决定再次给聂易梵机会,也等于给自己一个机会。但是结果非常的差强人意,生活中埋了一根刺,使得双方都小心翼翼,生怕碰着,客套礼貌的近乎虚假,刚开始尚可应对,时间一长,味道就变了,彼此都大感吃力。
聂易梵渐渐开始晚归了。
叶孤容自己也不愿意回去,两个人在家里要怎么别扭就怎么别扭,但她的疑心可是一点儿也没减少。聂易梵一旦超过十二点没回来,她就爱瞎想,她有时候觉得,她迟早要被自己的想象给逼疯,心底慢慢生出一种孤崖临渊的感觉。
两人复合三个月,一次性事也无。经过那件事,叶孤容就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洁癖,聂易梵即便有需要也不敢表示出来,心里当然是很不痛快。某天晚上应酬回来顺道载了李佳一程,叶孤容不知怎么就知道了,跟他大闹一场,动辄便查他的电话账单,电话接的稍迟,就要猜疑,但凡与他接触频繁点的异性,就一定有问题,如此种种令他十分心灰意冷,竟生出破罐破摔的念头。
再说李佳,虽然年轻,但很懂事,那次的事绝口不提,工作努力认真,毫无差错,实在找不出理由把她开掉——这也是最令叶孤容生气的地方。她说你既然答应要跟她断了,为什么还把她留在身边?可公司又不是他开的,更兼近来业务繁忙,销售压力巨大,换了新人未必能立刻上手,这些难处她是全不体谅……
每每想起这些,他未免要疑惑,他们的复合也许是一个错误。好比一件东西碎了,再重新粘合起来,即便完好如初,那些细碎的裂痕仍然是存在的。
他平日是宁愿加班,也不愿回家的。如此一来倒又给了李佳机会。
某些事情做的次数多了,一旦娴熟起来,就显得气定神闲,他到后来竟也不觉得有多内疚,或愧对叶孤容了。面对她狐疑的眼神,他十分从容,脸不红心不跳,谎也能撒的周正圆满了,心里还止不住的一阵快意:我之所以这样,都是你逼的。
叶孤容也渐渐意识到,复合是一个错误。
她常常问自己,我现在这样是因为我依然爱着聂易梵呢,还是因为我不甘心呢?她回答不上来。只是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聂易梵的日子,他成了自己生活里的一部分,倘若把他拿掉,她会疼痛。可是不拿掉,她觉得自己会疯。 。。
《破得春风恨》 第二章(7)
这是爱情吗?
她不知道。聂易梵在她尚是一名情窦初开的萝莉,尚没有机会将目光投向别处的时候,就已经走进了她的生命。那时她以为人生是可以删繁就简,摒弃芜杂,就此尘埃落定了。
然而,人生难料,世事多舛。
她的这些矛盾痛苦也没人可诉,父母是铁定不同意他们分手的,就连罗素素也劝她要慎重考虑,虽说是好友,但感情这回事本没有外人置喙的余地,罗深谙此理。倒是颜景辰,有时邮件联系时,能给出一些客观的建议。
他会很直接的问她:你和他在一起快乐吗?不快乐为什么不分手?
他认为人生就该追求快乐,而不是去寻找不痛快。
他说,中国有句古话叫“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其实也很适用于中国人的婚姻,人们常常因苦难困顿而相守,因飞黄腾达而分开。西方人则恰恰相反,他们通常因为贫穷而离异。
他的这些观点每每令她惊讶,细细想来好像也确实是那么回事。他对待性的态度也十分开明,又像是为聂易梵开脱,看得她哭笑不得。
圣诞节之事终于促使她下定决心和聂易梵分手。彼时,恰逢颜景辰考察亚洲市场,受赵珊之托前来探望她。说来也奇怪,姨妈没有对她的不告而别生气,反而深深自责,认为自己不该丢下她,独自去威尼斯享乐。这使叶孤容有些吃惊,在她的印象中,姨妈赵珊是相当冷艳且非常自我的一个人,何以这一次对她格外包容?难不成是因为她感情失意?
因为颜景辰的亚洲之行,使得叶孤容萌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即借机报复聂易梵。这固然很幼稚,但她这一生实在太过于平坦安逸了,几乎不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近来因为聂易梵的刺激,自觉很有必要做点改变,况且古语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
倘若聂易梵以为,她还是八年前的乖乖女的话,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她从来都是恩怨分明,以直报怨。
她给他的邮件微露暧昧之意,他是风月老手,便直接问他们是否已经分手,得到肯定回答之后,十分严肃的告诫她不该因此而放纵自己,*并不能真正令她走出情绪困境,搞得叶孤容既尴尬又愤怒,便不再给他回信。他并非正人君子,对性事亦很开明,却独独拒绝她,莫非自己真的一点魅力也无。
颜景辰却锲而不舍的用很长篇幅前来说教。她看的异常恼怒,就很不客气的回复他,表示自己已经成人,知道*意味着什么,不需要人从旁指导。并且十分恶意的告诉他,自己尚有了其他人选可供备用,他若无意,请就此勿扰。
这封信把颜景辰看得哭笑不得。他是一个正常男人,有过不少女人,对叶孤容也深具好感,但她身份特殊,倘若处理不当很难向赵珊交代,严重点还可能影响两家多年的交情。
叶孤容后来也想到这一点,去机场接他的那天,立刻向他道歉,请他当作一个玩笑。
颜景辰看着她一袭米色呢绒服,红色羊绒长围巾,站在风里显得格外飘逸,楚楚动人,便半真半假的一脸懊丧说:“上帝,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拒绝这样一位美女,我的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
一句话把叶孤容说的笑起来,先前的忐忑尴尬一扫而空。
颜景辰并非初次来上海,但她仍带他到外滩走走,说起她半年前的不告而别,他依旧余怒未消:“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至少应该给我个信息,家里的电话一直转语音,害得我匆匆忙忙赶过去,没见到你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叶孤容抿嘴一笑,意味深长的说:“我走的很早,想你累了一晚上,还是不打扰你的好。”
颜景辰知她所指,也恶意说:“你多虑了,我的体力很好。”
叶孤容含笑不语,靠在栏杆上,从包里掏出一盒烟向他示意,他摇摇头,她便自己点燃,缓缓吐出一口白雾,那神态极之妩媚,看的颜景辰心里一动。
“珊姨对你十分关心。”沉默一下,他说。
“是吗?请代我致谢。”她口吻很淡。
“你的气色比上次看起来好很多。”
“上次真的很糟?”
“失魂落魄。”
叶孤容笑笑,半晌才叹息一声:“既然做了决断,再苦的果也得咽下去,总不好弄得像世人都亏欠了我,”
颜景辰微笑起来:“看来不需要我的废话了。”
叶孤容姿态慵懒的靠在栏杆上,一头长发被风吹的乱舞,她也不怕冷的略仰着脸,似笑非笑的说:“其实我还是需要……”
她的声音极轻,周遭风大,兼汽鸣不断,颜景辰没听清楚她后面的话,便凑近一点问:“需要什么?十分乐意效劳。”
叶孤容到底是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