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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叟曝言-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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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敬,可敬!请在宾馆少坐。本县退堂,就着人延请,要畅领教益。”说毕,转身,打鼓退堂。当有柬房书吏,把又李请在寅宾馆中。又李本不耐烦进见,因审时十分唐突,不便再违其意,只得坐下等候。
不一会,里边一片声传请,柬房慌把又李请上堂来,到月台口,见一乘轿子歇在西边,堂上一个女子走将下来,又李看时,却是素娥。素娥低着头,急走两步,自人轿中。又李刚走上堂,里面云板一声,暖阁开处,任知县早迎下堂来,连连打躬,至西书房叙坐。素娥自坐着轿子回家,只见一人在前飞跑,血流满面,有二三十人,在后追着;远望跑的那人,却是洪儒,只不知被何人赶打。原来鸾吹许字之婿,复姓东方,名旭,字始升。他父亲曾做郧阳巡抚,性耽静养,勇退归田。听见未洪儒告状之事,叫人抄词去看过,气得要死。因想:未公家教严肃,未小姐颇著贤声,不信有此丑事!暗暗打听审期,纠集了绅拎看审,若奸情虚了,便要严治洪儒,倘奸情是实,便要当堂退婚。及至审时,素娥还是童体,只为赖田起见,诬蔑奸情;故令众绅衿上堂请法。不料又李反为洪儒开脱,只得罢手。岂知走到大市口,恰好洪儒撞遇东方家中这些子弟亲友,便个个磨拳擦掌,把洪儒打得满面流血。亏得原差死力劝救,放着洪儒逃脱。素娥见了,虽不知被何人赶打,心里却甚快畅,暗道:“这真是天报了!”
不一时,到了府中,下轿进去,直走到大厅后半边巷里,隐隐听得鸾吹哭声。急跑进去,喊道:“小姐不要哭了!如今是好了!”鸾吹忽听见素娥声气,从床上直竖起来,一把抱住,说道:“怎样好了?莫非是做梦么?”厨下仆妇丫鬟,听见素娥回家,都赶进来,挤满了一屋。素娥把两次验看之事,红着脸说了一遍。鸾吹惊喜道:“这真是鬼使神差,谢天不尽了!”素娥道:“县官夫人十分怜爱,叫他两位小姐相见,原来他家也有这等美貌小姐。那大小姐更是文致,直要爱煞了人!夫人赏了酒饭,还叫他大小姐陪着,殷勤相劝。那大小姐好和气,就如熟识的一般。临出来时,好生不舍,叫婢子时常去走走。那夫人留住婢子,等外面审完了事,—一告诉了,才送我出来,又叫问候小姐。”鸾吹道:“你出门后,我已拼着一死;只苦你不知要怎样受刑,累我直哭到如今。那知遇着这样好人,做梦也做不到将来怎生补报他们呢?”素娥道:“大相公已经脱了裤子,要打了,转自白相公苦求,才免了打;打虽免掉,却也够了他了!”鸾吹道:“既没有打,有甚够他?”素娥道:“路上许多人赶打,小姐你不曾看见哩,大相公满头是血,七跌八撞的,跑得那个样儿!”鸾吹问:“是甚人赶打?”素娥道:“便是不知道,莫非看审的人打抱不平?”鸾吹问道:“白相公怎不回家?”素娥道:“我在衙里,听见夫人吩咐,拿燕窝海参出去,要留白相公吃酒哩。”
正说着话,未能在外要见,仆妇等都欢喜回厨。鸾吹、素娥忙走出去,未能道:“官司的事体,素娥妹自然告诉过的了。只小的被值刑的缠住要钱,不得先赶回来报个喜信。但是外面轿夫,喉咙都喊干了;素娥妹快些打发他去罢。”素娥道:“我与小姐只顾说话,竟没提起轿钱。”鸾吹急进房,提出一串钱交与未能,令其打发零用。未能拿钱出去,随即进来禀说:“四房老相公奉官府吩咐,押大相公罚跪灵前,请小姐痛打一顿,还要去回销哩。”鸾吹恨道:“他也有来见我的日子么?”一面吩咐开了厅门,点起香烛;一面走出厅来,见过族长,便到灵前,放声大哭。族长劝道:“这畜生瞒得铁桶,你这里也没来告诉,族中通没一人知道,几乎弄出事来!亏着天有眼睛,官府明白,也是做官的侄儿阴中保佑!虽没当堂责处,已经扯脱裤子,吓得魂出,连同赌的打得皮开肉绽,官司是全赢的了!方才在县前大市口,被东方亲家那边,打得满头流血,遍体成伤,如今又押来,凭你处治,也可出你这口怨气了!”鸾吹、素娥方晓得打洪儒的,是东方旭家里的人。鸾吹道:“这样伤天害理的人,那有手去打他!侄孙女自从清晨哭到如今,水米也不曾沾着一口,浑身像死人一般,气也没有了,还拿得起手来吗?”族长道:“你若不打他,便要当官去打;方才计多那样硬汉,听说打得死去活来,如今还不知有命没有命!鸾小姐,你可怜见过世的四侄侄妇面上,打他几下,饶了他的狗命,也是你一点阴骘!”那洪儒是吓破了胆的人,亲眼看见计多等打的那样,又亲耳听见官府吩咐的话头,今见鸾吹不肯打他,怕事决撒,嚎啕痛哭,总不收声。鸾吹看他直撅撅的,跪在地下,满面都是干血黏连,眼泪如檐头急雨,直冲下来,也甚觉可怜;却想起自家名节,几乎被污,性命几乎不保,又觉恨他人骨,呆呆的不肯转口。洪儒见鸾吹执意不打,小厅上差人又催带回官,害怕非常,把双脚挪上几步,一手扯住鸾吹的裙幅,将头在地下,只顾乱碰。满眼垂泪,极声痛哭,说道:“兄弟以后再不敢了!只求姐姐打我几下,救我的性命罢!”鸾吹还要奈何他一会,只见洪儒额角在地一连几碰,鲜血直淌出来,旧痕新痕,模糊成片,连着眼泪鼻涕,淋淋挂挂的,直牵带到衣领胸襟之上,竟像血人一般!不觉顿起可怜,哭道:“你好好是我兄弟,何苦如此?你以后再不要是这样,我原拿你好的哟!”洪儒也大哭道:“我将来拿你像娘一样了,再不敢啕你的气!你可怜我,打了我罢!”鸾吹满眼滴泪,一把拖起洪儒道:“你只消改过,我又打你做甚?四叔公,只算是我打的了!”族长恐有反复,又敲实了鸾吹口气,然后带着洪儒,同差人回官去了。鸾吹折转身来,要进房去,只见素娥靠在柩旁,神气昏沉,满面灰色,竟像死人一般,不觉大吃一惊。正是:
乍敲金橙方旋凯,忽举烽烟又报惊。

第十九回  怪医方灯下撕衣惊痘出  奇解数竿头拍手唱歌来

鸾吹道:“素妹,你脸都变了色了,为甚这样光景?”素娥低低应道:“婢子困乏异常,眼前怕就有大病来哩!”鸾吹道:“我也只有口气儿,但你脸色更不好看,快些进去安息。哥哥身子才好,只怕经此劳顿,又有反复,还要累你伏侍哩。”一面催促素娥进去,一面吩咐仆妇熄烛关门。只见未能进来说道:“头里小姐给的银子,用去了八两铺堂;值刑说,重打了计多,要去六钱;原差押大相公来受责,又出了一两银子东道;县里留素娥妹酒饭,厨子合外宅门又诈去五钱:共用了十两一钱;这里还剩六两多些。轿钱打发了一百个,这是存下九百;小姐请收下了。”鸾吹道:“我身子不好,心里不耐烦,你放在身边,用了算罢。白相公在县里吃酒,可叫乘轿子,打碗灯笼,去接了回来。后日就是端阳,要备三席酒;一席做过羹饭,就分散与你们过节;一席请白相公,兼谢谢素娥;只我一席是素,二席都用荤罢。”未能应诺而去。
天色已黑下来,鸾吹忆着素娥,自己执烛,照进书房,见素娥和衣睡卧。轻轻将手在额上一摸,觉道有些发热,忙替他盖好夹被,放落纱帐,悄步出房。恰值未能提灯回家,说:“白相公今日是不能回家的了,明日再去接看,里头吩咐出来,要留过节,还要请去看龙船哩。”鸾吹道:“他这身子,如何劳碌得动?你还去说声,接了回来罢。”未能道:“官府里面,不比人家,小的去守候了多时,方得传活进去,已经回了出来,谁敢再禀呢?”鸾吹沉吟道:“既如此,你明日早些去伺候罢。”鸾吹暗想:怎知县这般用情?不解其故。
原来任知县这日要清又李,一来要迎合夫人之意;二来要博大度之名;三来见又李相貌不凡,少年刚正,议论雄伟,将来必然发达,有心结识;然未经禀命,不敢自专。一面送又李至书房,一面进去禀夫人。那夫人严氏出自名门,秉性贤达;虽为任公所惧,常要讲起妻为夫纲的道理,却是识大体,有作用,不比小家妇女一味蛮打瞎撞。所以任公官声,不为所减;到那紧要去处,反得夫人之力。以此任公益加敬畏,凡事都不敢自专。夫人听说要请自生,大加称赏道:“这酒是很该请的;一则这件事哄动合县人耳目,若不加以礼貌,岂不笑你为庸碌之人?二则此人见绝色而不迷,是第一等正人君子,这等人不亲近他,还去亲近何人?三则任公有三来,夫人有三则。我在屏后窥他相貌不凡,滑格耸异,虎步龙行,是一大贵之相,识英雄于未遇,正该在此时物色他。依我主意:若止一席而散,尚不见你好贤雅意;此时节下,天气正热,外面送来礼物颇多,你便留过了节,所费无几;一发同去看看竞渡,耀人耳目,方显得你吐哺盛节,赠纻深情,不是风尘俗吏所为也!”任公连连赞道:“夫人所见不差,真个四面八方,俱算得周到,下官谨依尊命。”任公得了夫人旨意,席上分外殷勤。他原是科甲出身,文墨精通,史书淹贯,与又李亦是讲说得连。席罢,更苦苦相留;又李感其诚诚,只得住下。里面拨出小童一名,名唤锦囊,在书房伏侍。又李触着奚囊,不觉凄然。任公打发了些公事,备下围碟,又陪用了几杯酒,黄昏后秉烛坐谈,夫人房里,烹出上好毛尖,送来润吻。因叩起:“文章之外,更擅何长?”又李不觉漏出兵诗医算之事,略略说些大概,已是闻所未闻。任公道:“弟有一故交,姓林,现任福建参将,精于兵法;他说:‘六韬三略,俱属无用;只有一部《左传》方是兵家要略。’弟尝惊以为狂,据他讲来,却颇有些动听。弟于幼年,也学做过诗,未曾楔门,又已久荒。至医算之学,却从未讲究,只抄几个丹方,打那归除乘法罢了。不意先生青年,如此该博,真是奇才。”又李道:“六韬三略,原非无用,而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若执于死书,便蹈赵括之故辙,如医者之具有成方,而未施于症,不若《左传》之一症一方,朗若列眉也!”因把《左传》上战阵之事,略为指点。
任公正听有入头,只见锦囊悄向耳语,连忙告便,进去了一会,出来说道:“先生方才讲究医理,字字精深;二小女向有痞症,今日忽然发作,欲求先生一诊,不知可好亵读?”又李道:“叨承厚爱,岂以亵渎为嫌?但诊脉须在清晨,此时酒后,恐非所宜!”任公道:“先生并无酒意,拙荆因小女心腹绞痛非常,嘱弟今晚必要求先生一诊,万勿见却!”又李无奈,立起身来,锦囊执灯前导,进至房中。只见灯烛辉煌,几个丫鬟仆妇,簇拥一个披发女子出来,又李逡巡不进。任公道:“拙荆说先生是坐怀不乱之人,小女尚幼,不必拘泥形迹;况且先生说的望闻问切,望正是第一件事哩!”这女子攒着双眉,朝上深深道了万福。又李竟自坦怀,手执蜡炬,细细照看,叫他咳了一声,问明痞在何处,次将六脉诊过,问月事行否。任公道:“尚未,”又李道:“此非痞也,乃肝经积血耳。”任公道:“此症经过许多名医,都说是痞,但只是医治不好,日甚一日;先生独决其非痞,何以知之?”又李道:“冷爱面色青黯,两目风轮无光,声涩而滞,病在左胁,肝脉结涩,月事不行,非肝经积血而何?”因写一方,是延胡索一两,不用引,河水煎服。说道:“此病一服即愈。”刚放下笔,回过头来,要叫那锦囊点灯照出。
只见背后一个十六七岁的美貌女子,侧露着半面,在房门口偷看又李写方。又李瞥然看见,吃了一惊,叫声:“阿呀!”左手早把那女子胸前衣服扯住,那女子缩身不及。又李侧身转立,便把右手去解他衣服。吓得那女子魂飞魄散,口中大叫。任公又气又吓,竟呆在椅上,立不起来,口里只叫:“反了,反了!”里面夫人和许多丫鬓仆妇,都慌得没了主意,一片声乱嚷。又李把那女子穿的两件纱衫,已是纷纷扯脱。那女子精着半身,突出两只嫩乳,急得双足乱跳。又李一手扯住那女子腰间的抹胸,一只手还要去扯脱他的裙裤;那女子抵死掩住下身,没命的喊叫。房门外乱赶进无数家人来打捉,被又李把手一搪,当先的搪倒了两个,跌转去,又搪倒了几个。又李只是不放手,只顾要扯去那女子的裙裤。那女子将身子蹲倒,两手捧住了又李左手,尽力乱抓乱掐,口里忘命大叫,叫得声气都没了。夫人领着许多妇女,手里乱丛丛的,拿着竹竿门闩,向又李头上,横七竖八乱搠乱打。那小姐诊脉进去,已经上床睡好,也爬了起来,拿着一根绷架,攒着眉头,帮着夫人们搠打。任公气破胸脯,急得魂出,只叫:“反了,反了!”家人们出去,拿了枪刀棍棒,赶进来要打要砍,又李一手提起椅子招架,一手攥住女子,却不放松,两只眼睛,睁睁的只看着那女子的面目喉颈。家人们砍打不进,要出去叫皂壮进来。只见又李大喜,大笑道:“如今是好了!”一手把那女子放松,一手把椅子望着众家人用力一扫,那些枪棒,都纷纷的扫落在地。一面向任公说道:“老先生恭喜了!”任公吓呆了,那里听见,只顾喊:“反了,反了!”转是夫人有些见识,猜道必有缘故,把手里一根门闩,撑定了身子,喘吁吁的,在房门口说道:“家人们不要动手,白先生快些说出缘故来。”又李道:“这位女子,是府上何人?”夫人道:“是大小女。”又李道:“大令爱一身闷痘,最逆之症;我瞥然看见,黑色已绕咽喉,再停时刻,必致闷倒,便属不救之症;故舍命救之。要想老先生同在房中,婢仆环立,我岂敢妄行调戏?如今夫人将火照看,令爱喉间,黑色退尽,浑身已发出痘点,性命可保矣!”那女子一脱了身,急跑进房,衣服也不及穿,躺上床去,就如死人一般,浑身瘫化在那里。夫人拿烛细细照看,果然头面及上半身,惧发出微微红点;因复替他解开裙裤,只见小腹、腿弯、臀、足各处,俱有点见了。
此时家人俱环拥房中,任公尚自着呆。又李自把窗眼中灰尘,来泥那手上抓伤之处。夫人竟出房,跪将下去,朗朗说道:“大小女喉间黑影,起自心胸,已有数日,揩擦不去,正自疑心,却不知是闷痘逆症。蒙先生苦心神力,救他性命;妾身等反行冒犯,获罪无穷!今特来拜谢,还要求先生始终加惠,用药收功,恩有重报,决不敢忘!”任公忽见夫人出跪,直立起身,一骨碌也跪在地下。又李不便拖扯,只得同跪下去,拜毕起来。夫人道:“白先生请起。”自己却不进去,丫鬟连忙掇过一张椅子,夫人要坐下去,却见又李立着,正待开言。又李道:“这椅子已是掼碎,坐不得了。”丫鬟忙又搬过一张椅子,把那碎椅,掇放院子内去。黑影里,见窗外一件东西,色色的乱动,那丫鬟叫声:“阿呀!”掼了椅子,向房里直滚进来。众人俱吃一惊。夫人慌忙喝问,丫鬟说知缘故。家人点亮了灯,齐去照看,口里打着啐声,手里扯着一个人进来,却是小童锦囊,吓做一堆子,在窗外发抖。
又李、夫人、任公先后坐下。夫人开口道:“先生方才既知小女出痘,因何不说明原委,用药救疗,而必如此治法?此中定有精微,乞道其详!”任公道:“正是,先生为何不明说呢?”又李道:“令爱症已犯实,危在顷刻,非药石所能疗;即药石可疗,亦非仓卒所及施。晚生卒然拿捉,急褫其衣,更作欲扯脱裙裤之势;使令爱又惊,又怕,又恐,又羞,生推死拒,大叫狂号,魄散魂飞,气尽力竭,一身气血无不跳荡,周身毛孔无不开张,然后迷门之势,得以立时解散,发出红点,流露生机。若用草木之性,去疏通迷闷,虽倾盆灌服,岂能有此力量?此系一时权宜之计。若一说明白,则令爱止有羞惭,并无畏恐;即使独瞒令爱,而旁观之人,俱无声势协助,惊骇不至十分,迷闷不能全解,此痘未能即透,生死尚未可知也!”夫人、任公,方各大悟,同加赞颂道:“先生真医中华陀也!”一面叫人去赎延胡索,一面请又李看痘开方。家人等皆咋舌而退。
又李进房,看过头面两手,问明周身紧要处所,说道:“痘色红润,根脚分明,晕色结致,神气清爽,部位齐全,此无病之症;药以治病,若无病而药之,岂不反伤元气?”不肯写方。夫人道:“小女症已极险,即蒙神法救活,亦岂能如无病?还求大德终始,慨赐收功。”又李道:“心为君主之官,一毫不可干犯;故惊触则立死,惊去则立生;痰迷则立厥,痰退则立解;犯则其病至速,退则无病亦至速;今迷间已解,即如无病。古人云:”不药为中医。‘即小有疾病,尚不可妄投药饵;况可无病而药之,用发散消导之剂,以虚其虚,用培气补血之剂,以实其实乎?晚生不避男女之嫌,不惜搠打之痛,正以人命为重,岂有不欲收功之理?望夫人勿疑!“任夫人道:”果是如此,感谢不尽的了!“令任公送至书房。任公候又李睡下,方敢进去。又李睡在床上,想着:素娥出门时,不知如何着急?鸾吹不知如何愁苦?进门时两人不知如何欢喜?又想着这些绅士,还算有公道的,肯与已死乡宦说话,亦必未公德量足以感之。一面又摸着头上,笑道:”怎竟不知,被这些女子打出这许多块来!“只听见一个丫鬟声气说道:”锦囊开门,接了进去,夫人送桂圆汤在此;稀饭熬好了,就拿出来。“又李道:”锦囊己睡,稀饭是不吃了,这桂圆汤烦你拿了进去罢,多谢夫人费心。“又听见两个丫鬟,飞步赶至门外,问道:”二小姐吃下药去,疴出许多黑血,夫人怕病乏了,问可有法止住他?“又李道:”病得尽才好,怎反要止住他?你对夫人说,是不妨事的。“又是一个跑来,说道:”如今不是黑血,是紫血了。“又李道:”紫血也要等他下完,才除得尽病根。“隔一会,两个慢慢的走到门前,问:”白相公可曾睡着?“又李答是:”尚未。“女人道:”二小姐血已止了,肚里痛也住了,请白相公放心,明日夫人和老爷面谢罢。“又李应道:”知道了,谢声老爷夫人罢。“
待得这些人去尽,已是五鼓,一觉直睡到次日巳牌方醒。又李起来,锦囊送上脸水,说道:“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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