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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叟曝言-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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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候,把大媒请到,水云、古心、素臣先陪着小饮。上下人等,俱信素臣神数,由着探马一替一替的,有去无回,杳无音信。却似新郎现在房中,一请就出的模样,毫不在意。只掮灯笼执事诸人,等到定更,更不耐烦,都要散去。吹打的人也没高兴了,似吹不吹,似打不打的,号头鼓钹这声,都像放出冷气。水散、水疏来禀水云:“不如发放众人回去?”素臣道:“新郎将次要到,如何反忽发放?”吩咐:“多给他们酒饭,认真吹打,安心伺候。”赵宅也是水府打发丫鬟小厮去伺候。好文等三番主亲往料理,也备有筵席,亲友街坊等,到此时亦俱懒散。媚娘等虽信素臣,未免狐疑。珠娘躲在帐子里边,侧耳听信,比众人更专,亦比众人更急,却是说不出的苦处,与老狐听冰一般,真到那无声无臭地位。
不一会,谯楼打了二更,连素臣俱拿不稳,暗忖 这数难道也有时不准?文毕退了晚堂,也赶至水宅,禀素臣道:“孙儿差了快马探信转来,说直到丹阳路上,杳无信息,只怕今日是赶不到的了。”素臣道:“过了这二更再处。”须臾,二更已紧,仍无音信,便有些懊悔:“不该凭着术数,给人作话柄传述!”水云道:“二更已紧,转将三更,眼见是不得到的了!可发放众人回家,摆出席来,贤甥等陪着大媒,痛饮一醉罢。”素臣正在掐数,不及回答,但说:“就有大风来了。”一面起身至前厅看望。水云如何肯信,笑道:“贤甥之自信,得无太过耶?”谁知就这一笑之中,大风从空卷下,把满厅灯烛全行吹灭,门窗互击,屋瓦交飞。素臣一路喊将进来说:“舅舅恭喜,表侄已从天而降矣!”家人们忙点起灯烛,风势已息。素臣拉住水闲,已至大厅,向大媒行礼毕,复向水云叩见。水云喜极,忙道:“一切事俱俟明日细说,快些进去见了姑婆,沐浴迎鸾,休得耽误!”水闲遵命,赶着沐浴开剃,莫雁迎驾,已是四更将望。里面新人合卺;外面古心等复陪大媒欢饮。虞挥、禹陵及在座亲朋,俱极口赞叹素臣之数,为康节复生。水云自觉失言,愧悔不已。
至次日,水闲说出从天而降之故,方知水闲接到家信,知有婚期,于十月二十日出京。因不谙骑骡马,雇着驼轿,选的山西儿骡,破站而行,包定十一月初八日至扬州,初九日过江换船,日夜趱行,十一二边即可准到。谁知水闲更不能坐驼轿,晃荡顶撞,一连两日,头脑发昏,饮食未经尅比,即被颠播,呕吐而出。在涿州一路请的医生,俱说受寒有滞,混用散寒导滞之药,神气愈虚,连发晕眩。
二十六日,方到景州,疾势加重。文府家人,与新收两名长随商议:“打发一人进京,一人回南,两处先报病信。再通知泾王府中,请医看视。后来倘有差地,还可少脱我们干系!”算计定了,分头而行。
不料回南之仆,走未三站,即发寒病,病在茌平店中。
进京之仆,于二十九日赶至都城,文鹤老大吃惊,忙请了有名太医,星夜赴景州沙治。泾王得信,先已着王府医生医治,因问知一路用的散寒导滞之药,以致晕眩,便急令参苓去挽回。却又一味峻补,把上轿、落轿时新受些风寒补住,发起热来,面目俱肿。太医赶到,说:“散导者固误,专补者亦错,须补散兼行,缓缓调之。”直医至十一月初十日,方得起床,眼见十五吉期,是赶不及的了!泾王主意:写书文鹤,令其奏闻天子,将赴任凭限赐展一月;一面家报回南,另选婚期。把水闲国进府中,调理复原,然后起程。
水闲无奈,息心静养,便一日一日好将起来。泾王为择十六日起身,于十五日治酒起病。正席散后,即设围碟,花园中赏花。芙蓉未谢,蜡梅已开,兼有四时兰桂,一岁长春,月红月粉,灿烂锦屏。雁来鸡冠,纷披玉砌,更有香烈祠内数株老梅,吐出一片冰心,幽香扑鼻,疏影桧空,令人观之不足,玩之有余。水闲不知香烈何神?泾王把铁娘生平始末,细述一遍,道:“此地即昔年幽囚逼迫之所,寡人故特为建祠以祀之。”水闲肃然起敬,虔诚叩拜,赞叹不已。
是日席散,水闲回书房安睡。忽梦两青衣女使叩门而入,传香烈娘娘之命,请水闲去见。水闲惊觉,女使宛然在室,执灯而候。水闲慌忙穿着衣履,随至香烈神祠,祠中设宾主位。延坐,水闲逡巡不敢。香烈道:“令表伯文太师,乃妾恩人,自愿以宾礼见。况妾复有事相求,不必执谦!”水闲只得告坐坐下。香烈道:“妾父有一族孙,流落嘉兴盐场,佣工灶丁之家。郎君到任后,倘能物色,赉送至天津,接续吾父宗祧,必有所报!目下当先助一臂之力,送郎君至吴江,与夫人完婚,以践吉期也!”水闲大喜道:“倘蒙神力得践婚期,使老祖与家表伯不致忧念,尊神所命,敢不竭力图之!”因问其族孙年貌,并灶丁姓名,香烈—一告知。即命女使传谕风神,速送水爷回南。女使领命出去。不一会,就祠中卷起一阵大风,把水闲平空升起,耳中只闻呼呼声响。一更余天,已过二千里路,落在水宅前厅院中矣!
当下素臣听完一席话,不觉太息道:“此我之过也!当年但为香烈立后,竟忘却其父一脉!贤侄到任后,当即为访求,不可迟滞!”后来水闲于到官五日内,即为访出,赉送天津。素臣复发书北直巡抚官,为立案。以接黄大宗祧。并将香烈托梦水闲,为其父立嗣之事,勒石祠中,以纪其灵异云。
水闲毕姻三日后,展限之旨,两次报信之仆,陆续方到。
水闲夫妇感激香烈神助,珠娘令水闲将梦中所见香烈之容,逐细指示。自己斋戒三日,焚香默祷,虔诚描写,脱出稿来,水闲大惊,说与梦中无二。送与素臣,素臣亦惊异道:“不特香烈于冥中默相,实贤夫妇精诚有以感之!此与我生前所见一面半面,盖宛然无异!祠在天津,祠中所塑,迥不及也!”媚娘心敬香烈,力劝其夫至天津祠中,改塑真像。珠娘复另绘一轴,并送天津。天津老人有见过香烈生前容貌者,俱称为神肖。从此香火更盛,求观真像,络绎不绝,施舍多日。祭田增至万余亩,守祠之黄、赵二姓子孙,世享其利,这都是后话,搁过不提。
文府自水闲赴任之后,应酬日少。素臣妻妾,领文龙等子媳孙曾,专尽孝养之事。水夫人虽以宴安为惧,盛满为虞,而处此天伦极盛,诸福悉备之时,不由不心旷神怡,情安意适。自九月至腊月尽时,府中又添七丁,古心又添二丁,共五百一十二丁。多男之乐,近古所无,心广体胖,愈征晬养,直如反老还童。素臣及妻妾见水夫人康强矍铄,比五六十岁时更加健旺,喜极开心,个个发气满容,无一鸡皮鹤发之状。文龙等俱暗付:太君寿固无涯,父亲与母亲,亦期颐可必。数十年后,一堂聚七八位百岁老人,其乐何如!此时合门德福俱全,真觉自开辟以来,太和元气,毕萃于期,有非笔墨所能摹,言辞所得尽者!正是:
后世耳闻全不信.当时眼见始无疑。
除夕家宴。至二更,水夫人就寝,素臣以下次第安息。至文施等回房,漏已三下。床上睡甫更余,即起梳洗。文施做得一梦,述与好文等听道:“梦见父亲百岁,礽儿给假,驰驿回家庆祝,蟒相玉带,俨如太公装柬。皇上恩赐之盛,宾客庆贺之多,亦与前日太君庆寿时无异。我睡时并未一想及此,岂非奇事?”好文道:“洪太师原说礽儿富贵非凡,公公寿长无比。除夕之梦,定非偶然!”宫女已点上纱灯,照至文甲房中。伺候盥洗毕,随同至文龙房中。
文龙是夜亦有异梦。文甲与文由等诸子孙请问,文龙不言,说道:“见公公时,禀知可也。”
文龙盥缠毕,同妻妾子孙,至蓝田楼。田氏已在被衣,素臣却沉睡不醒。田氏问诸子道:“我一醒来,便微微叫应,汝父只是下醒。二妹若到楼下,可快上来。”文龙等便急往素臣楼去。半路上迎着,忙请上楼。璇姑、湘灵、天渊、红豆亦率领子媳孙曾俱到,都吃一惊。素娥按定心神,高擎画烛,先将气色看过,然后伸手入被,按脉息诊切。田氏一面起身盥洗,一面吩咐诸子媳孙曾,各分一半,先去安乐窝伺候。、如太君问起,说是失晓,即刻就来。文龙等遵命,分出一半去见水夫人。古心一支,同时俱到。丫鬟、宫女迎门,说道:“太君沉睡未醒。”古心等在床前屏息而待。等了一会,古心揭帐,微微叫应。见头额汗气蒸蒸,毫不苏醒,不觉着惊。问文龙:“法父何以不至?可快请来,替婆婆一诊。”文龙只得将素臣亦睡而不醒之事说知。古心道:“这更奇了!如何同有不醒之事:可快请素灵夫人来!”文龙等忙赶回蓝田按,见素臣仍未醒转,满头额亦蒸蒸出汗,气如炊箱一般,不觉老大吃惊,复向田氏等,禀知水夫人亦汗出不醒之事。田氏等更着一惊,都望着素娥,等他说出缘故。素娥解息细按,举起左手摇了摇,诸人也不敢声响。足足有半个时辰,然后诊脉。正是:
华胥富贵应知幻,公旦彬中信可通。
总评:
报人到门,致家人慌张走告,误为凶人打进。此在乡间暴得科名之家,或有此急遽情形。以水夫人之弟而其家仆又半自公府中派去,宜亦见惯此事,何至如乡人,终身不见官差,急得没法耶?不知前者京邸因后妃驾临,校尉清道,致女客自轿中跌出,亦可谓之乡人识见乎?益忽忙之际,自有此种情状。此书事事说到顶壁一层,不觉形容大过;而况水云与内只有一小厮看门,时乎!
文毕已接文虎知县之任,衙中办事,禀命素臣。即四府之迟旱,亦有一定规矩。似此家法,何忠不卓著循声?
水云天性高旷而身处隐逸,不忘教其子孙,犹作巢、许进世之俦也。所以百岁时幡然来归。而贤姊数语提斯,遂能省悟,不然闲散疏旷四孙,无非江湖垂钓者流,安得归仅数月,即堪膺解学之选哉?
水夫人百寿时,必无一毫不遂意之事,故水云忽然来归。天子亲致盛治而致元舅流落江湖,亦一大缺憾事,故趁水云之归,而纪恩亦牵连出世。当仍以水夫人为主,而天子为宾,水云既归,其四孙尚等齐民为素臣之表侄,而不获一官,且性情放诞,学识全无,居然渔父之孙,而不堪为官;则又水夫人所不适意之事。作者特表水闲之才,且天然设此画家之女为之配,然后水夫人乃真无一毫不遂意事矣!故此回极写水闲、珠娘配合,仍当以水夫人为主,而水云为宾。
媚娘姑嫂画合家欢在百寿演戏之后,于文为结束外之结束。而叙述水闲结婚,从容周到,不慌不忙,若自忘其书之将毕者,即读是书之人,亦不料此回之后,已为全部收场。奇才奇才。
玉儿、篁姑欲将府中之事,每十年作一部传奇,于庆寿时演唱,其愿何奢!然以除灭佛、老之功,决之天理人事寿,因未可涯量。书已将毕,待于临行数语中,包括日后之后。百十岁、百二十岁,连作两大结束。而其人其事,固可于无文字处求之。
文龙、文麟并相者,三十年矣!惟素臣未归以前,二子随同入阁办事,不可以相自居。京外称者,但曰大大师、二太师而已!至弘治十九年,孝肃除丧,素臣回南,则龙、麟居然并相,此时文鹤大拜,即刘健致仕之缺也!嫡亲兄弟同时三相,而驸马、仪宾、尚书以下在朝列者,何止三百人?使真有此世家,天下人谓之何?作者放胆写来,绝无顾忌,总归结到灭除佛、老上去也。
写水闲途中生病,必到万万难应吉期地位。而素臣信着神数,痴等在家。至于将转三更,况复掐数候凤,不肯绝望。数固极准,然香烈之助,岂能预知者?不知郅治之世,百灵效顺,以素臣首功之人,而区区表侄姻事,乃至蹭蹬若此耶?作者以理之必然.决其终有神助,故放笔直书而不以为诞。
水闲婚事,乃书中之旁文也。作者不惜全副笔墨以畅写之,盖文府盛事至百寿而已极、添丁聚媳更属常事。此时若举一人而铺排之,则以前之挂漏已多,不若就旁文生色转足,以形象水夫人德福之备,不仅狮子搏兔之谓也!

第一百五十四回  泄真机六世同梦 绝邪念万载常清

素娥道:“老爷六脉安和,神气完足,沉睡不醒,汗出蒸蒸,情气上升,忧闷内敛,主有异梦。昔秦穆公至帝所,闻钧天之乐,即其徵也。太君既与老爷无二,亦必现入梦境,断无他虑。各位可屏息静守,不可惊动神魄。妾先至安乐窝诊视,再来伺候。”天渊、红豆俱道:“刚起一数,亦属梦徽。兼有吉梦,太夫人宜勿虑也!”田氏等方略放心。素娥疾忙下楼。主论水夫人之脉,果与素臣一般、同说“是梦非病.不可惊觉!”古心、阮氏亦略放心,吩咐子孙静伺。田氏等候素臣不醒,即先至安乐窝伺候。素娥候水夫人不醒,复至蓝田楼伺候。文龙等俱如穿梭一般,两下探伺。
直候至日午,水夫人方才醒转。因不见素臣,问在何处。文龙等将素臣亦沉睡未醒,并亲娥诊脉,说各主有梦之事禀知。水夫人道:“老身果得异梦,沈媳真神医也。玉佳亦必有梦,俟彼醒来再说。”因问:“窗外日影,是何时刻?”古心答以正午。水夫人道:“汝等守候已久。可饱食茶点。我亦用过茶点,然后起床。”于是宫女、丫环各送上高茶满果,糕棕团圆,密合粉饵等物。众人伺候水夫人用过,各自饱餐。
正在伏传盥洗,素臣进房省视。水夫人问素臣:“可有梦?”素臣道“有梦,正要禀知母亲。”水夫人复问:“可曾用过茶点?”素臣道:“尚未。”因命素臣及妻妾子孙,各皆饱食。
食毕,水夫人与素臣,先后各述所梦。
原来 水夫人自二更安息,想明日是元旦,须要早起,因调息令睡。谁知越想睡愈睡不着。暗忖:有心之害如此!因但调息,不更想睡。
忽听房外一片音乐环佩之声,宫女等报:“皇太后驾到。”水夫人慌忙出迎,皇太后笑容可掬,一手挽住,不容行礼,致谢素臣、文龙等镇国卫圣之功,并叙世为婚姻之谊。水夫人口中谦谢,两眼细细看皇太后面目,却不认得!既非太皇太后,又非王太后,心里甚是疑惑。直至皇太后叙出,外孙女现与水府缔姻,又系四门亲家,方知是天子亲母纪太后,重复致敬。只见外边来两个女使,手执请启,是尧母庆都,舜母握登出名,请水夫人去赴宴。纪太后道:“老身便因此,来约同太君赴召。水夫人不敢迟慢,忙随太后前去。
到一大府第,见门上一竖头匾额,是“圣母公府”四个大字。大影上横匾,是“胎教堂”三个大宇。尧母、舜母率领许多后妃夫人,降阶而迎。水夫人惧不敢当,欲行臣妾见君后之礼。尧母道:“此堂序德不席齿;今日之会,更席功不席德。母以子显,德以功高。某等虽生圣子,开道学之宗,而老、佛披猖,仅存一线。非纪后笃主圣君,太君笃生贤相,辟邪崇正,为万世开太平,则圣道几于灭熄矣!此席特为二位而设,某等合在陪侍之数。”水夫人及纪后俱吓得面如土色,惟称死罪。
问起各后妃夫人位号,知是禹母修己,汤母扶都,文王母太任,武王、周公母太姒,孔子母征在,孟子母肌氏,程子母侯氏,朱子母祝氏,更自汗流浃背。水夫人道:“各位圣后,笃生圣帝明王,功德巍巍,位号赫赫,固无臣妾侍立之外。至圣圣母,更笃生生民未有之圣人。天下万世,凡有血气,莫不尊亲。臣妾何人,敢于趋趟后尘耶?”尧母、舜母道:“至圣删述‘六经’,垂宪万世,使历圣之道,如日中天,其功远过某等之子。席德席功,本该圣母首坐。因其执君臣之义,不肯膺本朝后妃,故列周家二后之下。若太君则时移世隔,可无嫌疑。而老、佛之教尽除,俾至圣所垂之宪,昌明于世,功业之大,千古无伦!纪后首坐,大君次之,实力允当!”
水夫人与纪后俱战汗力辞。孟母道:“至圣之母,尚屈居任、姒两位之下,太君自不肯列坐于前。依妾身愚见,纪后与太君俱列于圣母之下、妾等之上为是。”至圣母以纪后虽在后世,究属后妃,不肯僭坐。孟母道:“大祖谒圣庙、圣林,俱行弟子之于师,固无碍也!”纪后复不敢僭孟母,亦欲引师弟之礼;水夫人又不敢僭程、朱之母,大家谨逊不已。尧母、舜母道:“今日之席,某等为主。宾有礼,主则择之,成二位之谦德,参以君臣时世。俾纪后居盂母之下,太君居朱母之下,某等两人,朝上主席可也。”程母、朱母俱道:“妾等之子虽稍有传注之劳,而辟异端,卫圣道,不过口舌之虚。较素母之实见诸行事者,迥不俟矣!如何敢占大君,望圣后收回成命!”各后妃夫人又以向系尧母坐,舜历次席,不应以主席自抑,议久不决。
侍从内,有韦逞之母宣成君,班彪之母曹大家。两人敛衽而前,献议道:“今日的圣公府,现请素父筵宴,只消着人去看,照其位次,便可省各执一见矣!”尧母等俱大加称赞,即依其言,差女使往看。须臾,覆命,说:“各帝王圣贤照旧列坐,素父居末。程母朱母俱怪其子僭妄。”女使道:“二大夫原不肯僭,因素父以自幼诵习程、朱传注,与师事一般,无弟子可后先生之礼,二大夫才占坐的。”尧母等俱道:“此亦有辞,二位不必过谦矣!”程母、朱母无大小僭坐;尧母、舜母亦仍居首次二席。左右摆设上来,器皿俱是土簋陶匏;饮食俱是太羹元酒,音韵俱是朱弦疏越。而各后妃夫人,道德之华,光辉发越;同心之敬,渊密精微。所言皆帝王升降之原;所论皆性命危微之旨。饱德则何慕膏梁;饮醇则无须旨酒。较之玉杯象署,炮凤烹龙,清歌妙舞者,相去不啻天渊矣!至圣之母犹爱太君,席散后,握手而谈,说:“君子所著之书,惟汝子能明之;亦惟汝子能行之。吾子、汝子,如辅车之相依也,水火之相济也,盐梅之相和也!吾子孙世衍圣绪,汝子孙世卫圣道。两家复世结朱、陈,师友婚姻,门第家风,臭味同而毛里属。异日相逢,当欢若平生,勿更拘拘为也!”水夫人感激愧谢,唯唯听命。
忽听一片哭声,左右报说:“陆子静之母,闻太君在此,特来辩白其子道学真伪。”各后妃夫人重复入座,令人唤进。陆母哭拜于地,诉其子与程、朱同圣门之徒,被素父撤主黜祀,毁其著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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