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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叟曝言-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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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功将蛟吟接回,至期遣嫁。初五日,凤姐成婚。初六日,皇后召蛟吟入宫,将守宫圈其左臂,赐宴之后,取水拭之,朱色鲜明,毫无剥损,与皇妃两人赞叹龙儿不置。奏知天子,天子道:“素父宜有此子,独难于蛟吟耳!”因赐蛟吟二品夫人花诰,厚贺而出。初八日,天子命内监宣旨,令水夫人等验其朱臂,以彰二人之美。鸾吹、凤姐疑团尽释,愈敬爱蛟吟如亲女、亲妹矣。水夫人因蛟吟才品俱全,又奉旨特封,命合家上下俱称凤姐为少夫人,蛟吟为小夫人。田氏、红豆俱称凤姐为媳妇,蛟吟为钱媳。两番成婚,俱令遥拜素臣。庙见后,亦不断令亲人至补衮谒见。
七月内,天子命麟、鹏两儿准备科场之事,两儿以父病辞。天子道:“汝父非病,乃心疾也,况君命即父命乎?”两儿乃不敢辞。八月出榜,文麟解元,文鹏第二。次年二月会试,文鹏会元,文麟第二。三月传胪,文麟状元,文鹏榜眼。乡、会、殿三试,被兄弟二人都占绝了,都下喧传,以为旷古未有!玉麟、洪氏、翠云喜得满心奇痒,成日拉开着嘴嘻笑,连茶饭都没心肠吃了!
天子问麟儿:“可能登状元台?”麟儿回奏:“若令臣弟文鳌登之.便可恢恢游刃。臣不才,当竭蹶从事,以承圣眷耳!”天子大喜道:“宫中自建此台,从未有人登过。卿能胜任,乃状元中之状元矣!”是日,麟儿登台。合官自后妃起,至宫人止,无不求诗。麟儿笔不停挥,直题至夜,或切其位号、或切其姓名、或切其身材相貌,篇篇秀丽,字字风流。得诗者络绎呈献御前,天子看一首,赞一首,拍案叫绝,连赞奇才。皇后、皇妃深悔当日不争为婿,天子道:“彼自谓不如文鳌,至蟠腹之凤,又岂弱于此?几何可不知足也!”皇后、皇妃乃辗然而笑。
诗完,赐宴,忽太皇太后亦令宫女求诗,麟儿就席上挥笔立成,字字切着保育圣躬、回天启运之意。太皇太后得诗大喜,赐以夜光珠曰:“卿诗奕奕有光,故以此润笔也!”天子令宫人将夜光珠,及皇后、皇妃所赐明珠、宝玉,俱纳麟儿之怀;贵人以上,皆缝于袖;以下至宫人等,皆装入小车。天子亲洒晨翰,书“真状元”三字赐之,撤莲烛送归府第。刚走过东华门御河桥,后面飞骑追至,说:“上皇见了何、陆二妃及宫人等诗篇,龙颜大悦,特来求诗。”勒住丝恚桓鎏喔咔姹恃猓桓鎏嗨蜕匣歧蔽遄鹆磷印w攵妥沤醢埃岜市吹溃
归第马萧萧,新题过御桥;清宁方颂圣,仁寿欲歌陶;
听久封人祝,情忘去壤谣;簫韶开舜乐,万载两唐尧。
太上皇得诗大喜,赐白玉椅、青玉案以酬劳,曰:“此儿非此椅此案,不足置身也!”
是年日本、安南、扶余三国并四川各土司,俱不人贡。安南、扶余因隔年庆素臣寿诞,知有心疾,故为怠慢,以窥探朝廷。日本关白、木秀夫妇,奇淫极恶,将倭王囚起,日夜练兵,欲雪败降之耻。四川土司因川抚条陈,欲土司依汉法限田之政,虽未准行,土司内豪势大酋俱怀疑忌;因探知素臣有病,亦不入贡。
天子笑道:“彼知素父有病故耶?先礼后兵,当遣使谕之!”特旨令文点、景山使扶余,文容、奚勤使日本,吉於公、金砚使安南,文因、成全、伏波分路往四川招谕。奚奇等十二将,分发江、浙、山东,以原衔补用,为防倭之计。府中属将俱错愕非常:“怎把属员家将,遣发一空?”既已奉旨,只得各办行装,刻日起身。只有玉奴久忆父母,甚是欢喜,进宫求皇后转奏,愿随夫同去,回家时,给假半月省亲。随氏等十夫人,被七姨们出丑狼藉,亦巴不得早离一步,俱随夫而去。独苦金砚妻柏氏,丈大远别,独留在家,日夕听那竹歌谑笑之声,便为睹赤身献技之状,提起当年丑态,心头便跳个不住。正是:
蝉为餐霞思蜕浊,蜣因推粪有余欢。
文容加正总兵衔,奚勤加参将衔,出使日本,干四月初二日起身,至五月初十日,抵析木崖。守关将奏报,关白遣宋素卿来迎入馆。素卿回报:“天使貌美如绝色妇人。”木秀问;与行长何如?”素卿道:“以臣比之,是以嫫母而比西施也!”木秀大喜道:“天下有如此美男子乎?”立命传见。素卿道:“天使方责主不郊迎,传之必不至。主如爱之,当卑职甘言以说之,不可以威胁也!”木秀依言亲往。文容责其不贡,木秀认罪,请于一月内备齐贡礼,随天使入朝。文容大喜,乃与奚勤同至其殿,宣读诏旨。
分宾坐定,设席款待。木秀百倍小心,殷勤劝酒。文容等不知是诈,开怀欢饮。木秀令倭奴取蒙药入酒,登时把二人醉倒,不省人事。木秀忙令将两人拉入浴室,洗净起来。倭女们先脱文容衣裤,见浑身如羊脂白玉一般,喷佩叹慕道:“怎天朝有这般妙人?国主今日才是受用!”有的道:“只不要被国母知道。”正说时,一个倭女在浴室一探如飞而去。众倭女都吃惊道:“被佛眼儿看见,这事必破了!快些洗净了,送还国主.就与咱们无干。”于是七手八脚,先把文容洗净,揩抹干了,扶在浴池边石槽里躺好。转身去剥奚勤衣裤,刚刚露出那物,众倭女大惊,个个舌头伸出,不敢去洗。内中有年纪稍长者,心中暗喜,却近前去舞弄起来。那知奚勤已被药酒蒙住,酒性发起,只在这暖腾腾的所在,再经倭女把玩,不觉涨胖,竟如两腿一样粗长。这班倭女失惊吊怪,都道咱们国主有大喇嘛传授的神方,交媾时候,阳物挺起有八九寸光景,国母、国妃等常言受他不住。这位天使是生成的,已比他大了十几倍,不知他同女人如何干事,莫非中国女人也是这般大窟窿么?一个道:“这天使敢是菩萨化身,你看那位天使身体白腻至何等地位,他这茎儿也不异人。”
正在闲话,谁知佛眼儿一探之后.早去报知宽吉。宽吉大怒道:“有此美人,如何不令我知。竟想独自受用?这没良心的乌龟,如此可恨!佛眼儿你同佛手儿同去,快把这两个天使扛扶进来,吩咐这班献勤的丫繁,若有违拗,定行处死!”两人巴不得一声使唤,连忙答应出来。刚到浴室门口,听见众人讲说,悄悄窥视,一眼瞧见奚勤腰间昂然巨物,如船桅竖起,就进来拖拽。两人本是宽吉贴身婢女,都会武艺,膂力甚强。众人见来势凶猛,料是抢他不过,听其扛抬出去。一面就把石糟内这一个,急急扶拥起来,交还木秀,禀明佛眼儿进报抢夺之事。
木秀来来禁不住宽吉,听了无可如何。又见文容雪白粉嫩的皮肤,脱得干干净净,转念一夔已足,便也不暇计较。吩咐倭女把文容睡好,掩门出去。自己近前细视,越看越爱,忙把衣裤卸下,伸手在文容身上不住的摩抚,欲心大炽,便欲鸡奸,又想起这样美人,即与交合,昏昏沉沉的没甚情趣,不如解醒转来与他吃酒,调笑做嘴摸臀,才有风情。因用药解转,两手紧掰其腰,抱坐于膝。文容醒来大惊,大怒喝道:“你这该死的倭狗,怎敢戏弄天使!”木秀道:“陪臣爱慕天使,权宜为此,只求天使曲从!事毕之后,情愿叩头请罪,与天使分国而治,宫中美女任凭天使受用。”那木秀有万夫不当之勇,被他用力掰住,气不得舒,如何挣扎得脱?
文容暗想:若被用强,必为污辱。因假作欢容道:“你就要做此事,也须以礼相求,何得行强?快取我冠服来,穿着好了,和你对天设誓,方可相从!”木秀大喜,忙放下膝,令倭女取到冠服,大家穿好,催逼设誓。文容一面穿衣,留心四顾,贝床头挂有顺刀,急掣在手.往水秀劈胸刺来。木秀微笑,随手擎一椅招架。文容虽则身亲战阵,而禀质脆弱;兼之自幼在老尼身边,脂粉丛中出入已惯,性情娇软,柔媚天成;前后两进景府,巴结云氏,未免淘虚。其在宫中御贼,因乔扮宫女,混迹群雌,易于显出本领,实则武艺平常,在素臣门下,还比不上松纹、锦囊,此时又被药酒蒙过,筋骨懈弛,更觉无力。
木秀将椅架住,势同泰山压卵,那把顺刀豁琅一声,落在地下。文容急抬起来,直扑木秀,往头劈下。木秀向后一避,仍举椅兜头压将下来。文容一扑空,不防椅已着在头上,举刀忙格,觉着重有数干斤,疾忙抽身避过。木秀擎椅乱舞,满室纵横都是椅子影儿,却不见他面目。文客往后倒退,那椅子愈逼愈近,更无避处。心想:若被压下,定成齑粉!势已危急,不如自尽,免落倭奴之手!提起顺刀,往脖门狠命一勒,驀然倒地,登时气绝。木秀着慌,丢下椅子。近前抢救,已自无及,顿足抚膺,嚎陶大哭。门外倭女,闻声入视,木秀令其看守天使尸身:“待我问过娘娘。再来发落。”掣身便走。
宽吉不知就里,笑嘻嘻的迎着道:“恭喜国王,今日得美人,不知那样快活哩!”木秀道;且不要说起!你那一个怎么样了?”宽吉道:“你于你的,却来管我怎的?”木秀道:“不敢管娘娘的事,只是我那一个已经死了!”宽吉道:“这是咱的造化,亏得我有主意,赶紧抢下了;不然,被你一般弄死。这样的美人,白白葬送,岂不可惜!”水秀发急道:“娘娘的福分大,咱原要靠着娘娘做国主、做佛爷的。如今闲话休提,我那个死了,却要娘娘处分过了,才可放心。”因把文容拒奸自刎情形,从头诉说。宽吉凝思良久,道:“国主勿忧,人死不能复活。不如将计就计,瞒过中朝,说他递国书之后,留宴上将军府内,暴病不起,由咱们殡殓。现在修表备贡并送天使灵枢回去。暂留副使,专候朝命到日,随同入京朝见。国王可选亲近之员,充作贡使,或即派宋素卿前去;一面调拨兵船,在浙、闽洋面候信。如中朝见疑,我即乘其不备,直犯浙、闽。万一信以为真,则彼必不出师,时日宽缓,我更可次第布置矣。”水秀道:“既留副使不遣,即易启疑。这事还须斟酌。”宽吉道:“不妨,现在我这里一个,明明摆着的活口。待我今晚吓制他,把这些情节,做就禀报师书,一同投递,便是真实凭据了。”木秀大喜道:“此策甚善!但说出那一个已死,怕他不肯写这些话!据我看来,总要弄得他欢喜,才肯依计而行。这事全仗着娘娘大力,不过苦了娘娘玉体,奈何?”宽吉啐了一口,木秀涎着脸出去。
宽古自奚勤进来,看了非常欢喜,当忙赏了佛眼儿几件衣饰,以旌其功。吩咐二人把奚勤送入后房,小心服侍。自己取解药,亲手调和,将他灌醒。命倭女到外边去寻衣服,替他穿着。因是中秋佳节,预备下的酒菜,搬来就是。晚间想起木秀之言,就在席间,与奚勤说明,要他禀报。奚勤暗忖:身落陷阱,文容已是死节;若再拼得一死、则中朝不知消息,大化难复!想我幸落宽古之手,不至被木秀污辱。自揣前赤身峒中孽龙之毒,尚不伤生;宽吉虽力大如虎,究系骨肉之躯,或者足以相敌。木秀怕婆,意溢言表;不如假作欢喜,博宽吉快活,再稍假以时日,其中定会机会可乘!因便定下主意,略作惊叹之状。佛眼、佛手把盏相劝,甘酒佳肴,罗列满前,乘着微醺,即便放怀畅饮。宽吉因索纸笔,令其书奏。奚勤悉照所言,写好交付。
宽吉大喜,拉着奚勤亲嘴,将裤脱下,掐弄其阳,陡然肥涨,与浴室所见无异,佛眼等在旁啧啧叹慕。宽吉已是耐不住,一手把奚勤拦腰抱住,一手捧定龟头,舔咂咀吮。奚勤本来臂力不差,这里觉得宽吉手势甚重,腰间如上铁箍,休想动得,只得佯作醉态,听其所为。但觉龟头既大,龟眼亦宽,那舌尖竟已舔进,不往的搅弄、又酸又痒,又辣又酥,好生难熬。弄了一会,佛眼来请娘娘安睡,宽台抱上床去,忙叫倭女相帮,把两人身上脱得一丝不挂,叉开两腿,搭着奚勤屁股,凑上准头,细意挪迭如小儿吃乳一般,乍含乍放。那龟头兀不肯进去,到得淫水直淋,然后顺势吞入牝户,陡觉涨豁。奚勤朦胧中摆动起来,宽吉非常快活,吁吁汗喘,叫唤不迭。约有一顿饭时,忽然大声叫喊,两人都已死了去了!正是:
昔年毒蟒焚香拜,今日淫倭得宝来。
总评
七姨等复来,有数妙焉:一则激荡前事,一则形比皈正诸女,一则省起炉灶。而素臣前如坐炭,令逐臭,愈见失心是真,独苦所配者,内监所狎者。素臣过屠门而大嚼,虽云快意,究不得肉耳。
内外诸人呼天大息,独水夫人之泰然,天子、上皇恩宠愈渥,此三故俱不可解。且三故柄凿,解此碍彼,解彼碍此,愈不可解。明示以间,而仍如囫囵鸭蛋,无缝可钻,直是造化弄人!
素臣得病,红豆、天渊无不起数之理。妙在“墓久生迟”,居然“受尅履尾濡首”,与素臣心疾适应相符合,正难于此等凶占,推出吉断也!
水夫人始终不发一语,但令素臣抬头,女子弟各唱一小引,即叩拜影堂而去,如檀弓杜蔶杨觧。前半篇哑子演剧,但做关目不唱曲白,令人抓搔不着,满心奇痒,气闷煞人,猜测煞人!
檀弓后半篇哑子开口,曲白齐唱,便一五一十,将前半篇关目数说出来,即不用猜测,不须气闷此文。水夫人叹息而道,仍是哑子说谜,如黑漆皮灯,不放一些光亮,气闷何时可解,猜测何时可止?比檀弓更深、更恶、更妙、更灵。真是绝世奇文!
铁丐起疑,至于休弃立娘,极写素臣反常,虽蠢如铁丐,敬信素臣如铁丐,亦疑至如此,是写铁丐写素臣也。成谓贪写闲文,便是钝汉矣!
龙儿系素臣长子,书中表之极详,聪慧勇力,文章经济,并至性至笃,无不抉写,独少却色一事耳。故召蛟吟入宫,以特表之。表蛟吟为龙儿也,表龙儿为素臣也,岂但为鸾吹、凤姐消释疑团也哉?
麟儿中状元,特犯龙儿,却无一字重复。登状元台,精神极矣!尤妙在清宁、仁寿两宫后劲,使文势陡然一振。五言律诗亦是步武盛唐,胜世俗所传钱鹤滩登状元台、牡丹诗中借一联七绝远甚。
文容死节、奚勤亦死节,两人之死,盖尽前衍;然后素臣之仆无一畸邪,兼见德化之妙;此作者做意也!然写奚勤之死,不太虐乎?倭奴之祸中国也,酷矣!非此不足以丑之,虽虐,庸何伤?

第一百三十三回 奚天使死成欢喜佛 木倭奴生作净光王

服侍众倭女有的散去,有的蹲着磕睡,只佛手、佛眼在床前伺候。看着淫态,听着淫声,浑身瘫化,倒在地下,哼哼卿卿。忽听大喊一声,惊醒起来,却见两人勾连之状,还认是快活极了喊那一声。忙取汗巾去拭淫水,见一帕子都是稠精鲜血,方才着惊,连声叫“娘娘”不应,去摸口鼻已无气息。忙叫起众人,飞出报知木秀。木秀也因中秋佳节与两妾鏖战后,抱着一小喇嘛鸡奸,事毕睡去。闻报大惊,不及披衣,赤身赶到床前,看着两人紧紧勾抱,一面嚎哭,一面去扳宽吉手足,知扳不动,呆了一会道:“怎两人会双双齐死,你们摸量是怎样死法的?”佛眼用手从宽吉牝边在摸至胸口,说道:“这天使的阳物有一尺二三寸长,先是叫佛手儿用两手揝拦,空着四五寸在外,娘娘已是说顶到心了。如今连根都进去。从牝户摸到肚里都有一条扛起,心口上边更凸出一块,象是龟头。必是娘娘高兴极了,手脚忽然勾抱天使,当不得娘娘神力,连根攮进,搠破了心,才淌出这许多鲜血来。看来是天使被娘娘搿死,娘娘被天使肏死的。”木秀把自己小腹量至心口,道;“一些不错。只是娘娘紧紧勾抱着天使,若用力扳开,怕扯断了手脚;若不扳开,又难沐浴穿衣,便怎处呢?”佛手儿道:“这须大喇嘛来咒解。”木秀道:“原要他念经的,快去请来。”须臾,大喇嘛进房,木秀述知缘故.并求咒解。
大喇嘛看了一会,眉头一皱,忽地合掌膜拜道:“这是大欢喜涅槃之像,万年难遇的,怎么还要咒解?快些大家札拜,念着大欢喜佛宝号,顶礼三日,欢喜三日,漆起真身,永留圣迹便是了。”木秀道:“怎见得是大欢喜涅槃之像?”佛手儿道:“我庙里没塑着来?也曾和国工讲解过。这大欢喜佛,便是西方的盘古皇帝,开辟时,降下这两尊古佛,一男一女,每日欢喜交媾,生下西天诸佛。数百劫后,两尊古佛入涅槃时,即是此像,放号称大欢客佛。西方为极乐世界者,此也!这是国王洪福,才得此古佛临凡,垂示欢天圣像。你不见两人之面,满泛桃花,非大欢喜,哪有此象?怎还敢咒解得罪佛爷吗?”
木秀道:“庙里佛像是男佛仰坐在椅,女佛勾坐在身。如今反了转来,是什么缘故?”大喇嘛道:“庙里是先王之像,故露阳佛之面。此乃后天之像,故露阴佛之像。其实翻来复去,俱是一个太极图。两尊古佛虽分男女,神通愿力总是一般。阳佛露面住世千百劫,自然该阴佛露面住世千百劫。这是一定的佛轮,并无别故。”木秀道:“平时看着诸佛欢喜之像,及寺壁上图画的罗汉菩萨,一切神圣俱赤身交媾,说是都由此成佛作祖,还不肯十分信服。如今眼见才信是真。”即欲着衣礼拜。大喇嘛忙止住道:“在大欢喜佛前,还用穿着衣服吗?贫僧也须赤体唪颂,合房之人俱要赤身。与寺壁画像一般寸丝不挂,方成欢喜道场。快些烧起香汤,把两尊佛像拭净,点起香花灯烛,日三遍上香,三遍欢喜。三日之后,漆成真身;断七之后,迎入寺里供养,等通国之人礼拜瞻仰。若有善男信女,于真身佛像前,信心欢喜,布施斋献,比着泥塑金装像前,更得百倍信益。求男得男,求女得女,凡有所求,无不如意。此时天气尚热,像前须供冰盘,把水银殓好。大欢喜佛圆寂在西方,西方便成极乐世界;如今又圆寂此国,此国将来又成一极乐世界!国王既与古佛交媾做过夫妻,将来成佛,尚在文殊、普贤等菩萨之上!房中女侍每日亲见古佛交媾欢喜之状,个个都成佛子,与善才、龙女地位,不相上下。”
倭国极信喇嘛,大喇嘛更是尊信之人,便都信是古佛示像。大家脱去衣裤,磕头如捣,齐念大欢喜佛。木秀道:“三遍上香是知道的,三遍欢喜是怎样欢喜之法?”大喇嘛道:“欢喜便是交媾。天地絪縕,万物化醇;古佛构精,万佛化尘。上一遍香,交媾一遍。项点出十二个精壮男子,十二个兴致女子,随着国主与妃娘娘们在灵前赤身交媾,总要干得十分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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