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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叟曝言-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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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而营卫自参将指挥以下,现俱无出其右,把总微员,未克展其所长;前据奏山东青州管伍废弛,将中军守备题参革职,邢全着补授青州中军守备,即赴新任。余均如所奏行。该部知道。钦此!金相将旨宣示各营卫官员,尹雄重换了都指挥的冠带,来叩谢金相,并回覆素臣道:“邢全实系邢孝改名,他说受文爷大恩,渴欲叩见。早晨在寺中,因各官碍眼,不敢冒昧。现同其叔禀请大老爷,也不敢擅陈。晚间尹雄备一杯水酒,替文爷饯行,可否令其一见?”
素臣喜诺。至晚赴席,邢全已先在座,忙赶出来,跪地哭拜。素臣拉起,同进堂中,再三命坐,邢全方告罪坐下。问其别后之事,邢全道:“小人回家,”素臣止住道:“你已得官职,同为王臣,不得仍前称谓。”邢全嗫嚅改口道:“邢全回家,不敢去见靳仁,悄悄见了家母一面,即作远避之计。因有胞叔到此地投军。十余年不通音信,故来寻访。天幸叔子已得了官,把邢全留下,吃了一分亲丁随粮,因恐靳仁知道,故改名邢全。不意今日得见恩爷,真万幸也!”素臣问知年方二十三岁,因家贫尚未聘过妻室,触起邵有才之女,因把淑贞之贤美志节,及有才恳求作伐之事述知,道:“你既因贫未娶,恰又补授青州营,与登州相去甚近,岂非天缘?你若肯就此烟,我便当任月老之事。”邢全道:“恩爷之命,何敢有违?但有老母在家,老母感激恩爷,断无不从;然亦必须禀知,方敢行聘!”
素臣道:“这个自然。有才亲戚白玉麟,现做莱州府大恩仓监督,我修书一封,你去投下,此事必成。”邢全出位叩谢。席散,素臣即修书付与。复嘱咐尹雄道:“买谷之事,全在你与玉麟二人主持,我亦写在书上了。”尹雄连声答应。
素臣辞别,邢全依依不忍,垂泪相送。次日,金相起马,回按蓟州。蓟州自得了辽东之言,赏则立登九天,罚则立坠九渊,各管将弁,百倍认真,昼夜演练,缺额兵马,无不补足,蔫旧旗帜一换新鲜,锈坏军器一改坚好。素臣任金相往蓟州阅操,自己往潘阳一带,察看形势。到得赶回蓟州,方知续参札实巴之旨已下,是:这所参札实巴,着革去国师,发双阙闲住。首恶禅那等四名,着即处斩,余僧一百八名及番尼四口,俱逐回本国。礼部查举无过合例僧人,奏遣该寺住持,仍照原定额僧二十名派往。余照所请行。该部知道。钦此!素臣大喜道:“此本应由皇上所批,怎竟如东宫监国时一般?王法得伸,奸僧胆落矣!”金相道:“皇上尚未视朝,启建无遮道场,答谢佛天,俟功德圆满,另择吉日。此本仍由东宫所批故也。”蓟州之下,即按宣大,其次太原、榆林,其次固原、宁夏、甘肃,总因辽东之事,各营俱竭力整顿!越见远处,越见所长,因操练的日子较多,故军容愈壮,一毫不消示威,已翻然改观矣!正是:
威撼山岳,风驰雷电;有欲必从,有动必变;马无不膘,士无不练;况以德威,革心革面。计自六月十三日,在京师起马,至九月十二日至临洮,整整走了三个月。两人分手,金相自回北直,素臣带着松纹,自向巩昌而来。由巩入川,把四川全省形势,及有名险要之所,经历过遍;不觉已是岁暮。复从四川至云南永宁,从云南至贵州之黎平,从贵州至广西之思恩,将及五个月光景。那日,在苗地中走了一百余里,竟未得买有饭食。午后,走出一重竹箐,方现一小小村镇,有两个饭店。主仆二人,向第一家饭店投入。只见店内挂着钟馗神像,桌上木瓶内,插着茶杯大的石榴花,主人脸上吃得红红的,迎接进去,就送上一口槟榔,有几个小儿小女,颊上都涂着雄黄。素臣暗忖:莫非正是午日?因称赞那榴花说:“比我们江南,竟大有三五倍!”
主人听说是江南人,欢喜道:“难得今日端阳佳节,就接着江南客人!”忙唤伙计,把现成酒菜搬出来,休要添色。一面答道:“我们这村,叫做看花村,村外各处,俱有花园。这样榴花,还不算大哩。”须臾,小二托着酒菜,并两碟醋蒜出来。素臣看那菜,是一碟芹菜,一碟豆芽,一碟牛肉,一碟鸡肉。小二摆完碗箸,主人自己斟了一杯酒奉上。素臣正在渴时,一饮而尽。主人连奉三杯,素臣连饮三杯。道:“主人请便。你这酒味颇正,连日被水酒淘坏了肚子,要你多卖几壶,杀一杀水气!”主人放下酒壶,说道:“小店这酒,是朵朵堆花足色的火酒,常时俱拼着水卖;因今日是节下,客官又是江南人,故没拼上水。小二,你可去掇一小罐来,当面开泥。只是价钱却贵,整要三分一壶。”素臣道:“只要酒好,价贵些何妨?”松纹来捧那壶,素臣道:“你也饿乏了,自去吃酒饭;若待我吃完,便越饿了。”
主人把松纹领过隔壁一间,素臣自斟自酌,小二在旁,不住倾倒,便已吃有四壶。素臣欲待不吃,见一个小女孩,约有四五岁光景,两手拍着,唱那没腔的歌儿;本是小孩,又是苗语,吉伶古鲁的一字也听不出;却纯是童音,居然天籁;兼以颠头拨脑,姿趣横生,觉比着名优演唱,更是袅袅可观,听;问起主人,说是前日随着大姐们赶墟回来,闲着就是这样怪唱的。素臣带看带听,不知不觉的,又吃了两壶。哪知这酒虽易上口,却有力量,六斤火酒,要抵一二十斤醇酒。素臣饿乏之后,想就着些菜,却不吃牛肉,止有一盘鸡肉,又是吃剩下的,骨多肉少,其余便是豆芽、芹菜,怎凑得饱?酒入饿肚,分外有力。小二拿上饭来,素臣且不吃饭,挺然而坐。
只见店里男妇,一阵风都赶将出来,说是看官府。那店主便来推扯素臣,说是:“老爷们过,快些站起来。”素臣颇有酒意,便不甚理他。店主用力想扯起素臣,却似生根的一般,正在着急,早有两个苗兵,赶进店来,各持藤条,套着素臣脖子便走,却走不动。素臣道:“做甚锁我?”苗兵道:“官府拿你!”素臣道:“是什么官?做甚拿我?”苗兵道:“说出来要吓杀了你,是上林寨巡检老爷!见你大刺刺的坐着,店家拉扯,还挺着不站起来,故此拿你!”素臣道:“知道了。你叫他来见我,我有话说。”苗兵发怒,呼的一掌,望素臣脸上打来。松纹闻闹,早已走过这边,因素臣平日管教,不敢插话。今忽见苗兵动手,更耐不得,忙用掌向苗兵肩窝里一搪。苗兵仰跌过去,连那一个也碰倒在地,齐声叫喊。惊动街坊邻舍,都来围看,称奇道怪。店主却更加着急,说道:“你这小哥惹下祸来了!这巡检老爷的法度,好不利害!你打他的人,他肯依吗?”一面去搀扶苗丁。苗兵爬起,见素臣挺身而坐,松纹怒目而视,情知无益,搭扶着报官去了。松纹问素臣:“苗兵此去,必有人来罗唣,该怎样发付他?”素臣道:“我这会子,酒正涌在心口,且待下去了再处。”松纹问:“可要茶吃?”素臣摇头。松纹又问:“爷还没吃饭,吃些饭压下酒去罢?”素臣道:“饭一下去,酒要吐了,使不得!”
主仆二人正在问答,店门外已拥着三四十人,那被推跌的苗兵,指着松纹,说是凶手。众人都不信道:“怎这点孩子,有那般本事?哙!哥的筋骨也算结壮的,还受他不住!”估量了一会,只得拥进店中,来拿松纹。松纹不敢行凶,只把当先的,或是一拉,或是一搡。拉着的便倒入店中,搡着的便跌出店外,跌倒了几个。不见素臣吆喝,便率性将两手连连推搡,便把三四十个苗兵,一齐向街心纷纷滚滚的跌做一堆,喊做一片。素臣被这一番大闹,酒忽落下,站将起来。喝道:“不许动手!”松纹被喝即住。各兵役抱头鼠走。听得一片锣声,店主探头出望,大惊失色道:“客人不好了,不知有许多老爷来了!”素臣笑道:“多几个不妨。”须臾,轿马填门,有一位官员,先入店中,将素臣仔细一看,急走上前,附耳密问。素臣也把那官员仔细一看,附耳密答。那官员疾忙抱住素臣双足,长跪于地。正是:
飞絮漫天终有着,浮萍入海会相逢。
总评:
戳权禹后即招安尹雄、提拔邢全,有国家除一奸进二忠、去蜂虿而得瓜牙,何快如此!此则素臣所谓渐衰渐胜之道。
与尹雄比试,合辽东营卫官弁无一能出十合外者,而战至二十余回合乃系步兵,此非有意调侃。资格所限,虽英雄不能自振,古今类此者极多,匆独惜邢全也。在文法尤极变化不测之妙。
尹雄演阵,写来如生龙活虎,不可提缚。极烂题目能自出花样,不落巢臼,最是难事。
处分总兵指挥出人意中;处分总督出人意外。然不处分即是缺漏。此书之妙正妙在无一缺漏处也。
国师凶拼殊出意外,而善读书者读之则在意中。其根已伏于“负气回寺”四字内也。素臣已料有此事,浑身是眼如持秦镜燃温犀,妖邪鬼物无不现形,可喜可怕!
或问此书如占鳌一回,子固屡云地老天荒,宇宙所无之事矣!何云实有其事?余笑曰:“此特极赞才子之文有开山凿石之神巧耳!”才子所有之文必非宇宙所无之,野叟不云乎地老天荒无此事。耳闻目见有其人,正以杜后人之少见多怪者开口乱道也。庆舍之于庐癸;汉元之子董贤何异又全之待素臣。宋史载刘道隆之备极丑态,更以堂堂天子于殿廷广众,令诸臣子轮奸其庶祖母之太妃矣!比较又全之事,不啻百倍过之?其野叟所云:地老天荒无此事,耳闻目见有其人也。俗儒少见多怪又奚足以论才子之书!
步兵邢全即系邢孝,是一笔作两笔用,更为撮合淑贞,是一笔作三笔用。如此方是能用笔人。
能显松纹膂力必须素臣中酒;欲令素臣中酒非极有力量之酒。人于饿肚不可酒,系堆花菜不凑饱。经营可谓匠心,然有酒无肴奚能尽量?妙在小女孩拍手唱歌,吉令古鲁以侑之耳。于是素臣醉矣!素臣醉而松纹之膂力显矣。尤妙在随着赶墟一答近生,松纹娇凤之极远伏兰哥篁姑之脉。剑气珠光,熊熊奕奕,妙不可言!

第九十回  两柄铜锤舞出山林娇凤  一颗珠子穿来苗峒毒蛇

旁边看的人,都惊骇道:“怎老爷跪起客人来?”毕竟那官员是谁?却是那东阿山庄解碧莲、翠莲的哥子解锟。解锟才跪下,随后一位官员趋入,解鲲拉着也跪下去,那便是解鹏。把看的人愈加吓坏道:“这是我们的老爷,怎也跪着这客人?”素臣两手相挽道:“请起,休失了观瞻!且问你二人,现居何职?怎缙绅上不见名字?去年我同皇甫兄巡历九边,有许多武职,由广西调去的,问你两人姓名,都不知道。”解鲲道:“小人改名羊化,现任迁江卫同知,兄弟改羊运,现任上林卫同知。恩爷巡视九边,恭喜已入朝就职矣!”素臣道:“我虽钦赐翰林,却未到任;是东宫命我同皇甫金相巡视九边的。你我同为王臣,不可复称小人。”羊化道:“皇甫大人威名惊天动地,却不知是恩爷的作用!以后竟遵恩爷之命便了。”当把众官让入店中道:“此是翰林文爷,弟曾受过大恩之人。”各官见说是一位翰林,都一齐下跪。看的人然后知道素臣不是客人,是一顶大大官。素臣连忙扶起道:“弟偶尔路过,冠服不备;各位俱请以常礼相见。”
众官俱打恭站立。内有一员,跪地不起道:“卑职该死,冒犯大人!”
素臣问知是上林寨巡检岑猛,笑道:“不知者不罪,快请起来。”
店主已搬有三五条板凳,七横八竖的摆下。各官都不敢坐。素臣道:“并无统辖,那有不坐之理?”强之再三,方各打一拱,请素臣朝外而坐,各官两旁坐下,店家托上茶来。茶罢,素臣问各人姓名职任,羊化道:“这是上林卫佥事钟赞,这是迁江卫镇抚尧进,这是上林卫千户卞本,这是迁江寨巡检岑铎。”素臣问:“因何齐集一处?”羊化道:“岑巡检昆玉,设酌村外榴园,请各位庆赏端阳,故集一处,因兵役们报说,被一路过孩子,打坏了数十苗兵,各位俱以为奇,故一同到此。”因看着松纹道:“想就是这位尊使了?”素臣道:“实不相瞒,弟今日多饮了几杯空心之酒,为其所因,岑老爷差人来唤,不能应命。来人怒弟违逆,当即掌责;这小厮无知,恐伤弟面,辄用手拦隔,致有跌仆。弟若非困于酒,则断无此事矣!”慌得岑猛忙跪下去道:“卑职该死,求大人恕罪!卑职立刻把动手的兵,捆绑过来,凭大人处死!”素臣忙令起坐道:“才说过的,不知者不罪;即使真被掌责,亦可勿论,如何要处置他起来?”岑猛及各官俱打恭道:“足见大人天地之量!”
羊化问松纹年纪,松纹走近一步,打签回说:“小的今年十五岁。”羊化慌忙扯起,却见腰里插着军器,甚是伉,用手去掏将出来,却直挫下地去,忙用了手劲才拿得起,却是两柄大锤。羊化大惊道:“这锤敢有百余斤?常时插在腰间,非有千斤之力者不能!千军万马中,亦所向无敌矣,何况这几十个蠢才!”各官俱来拿看,还有拿不动的,都相顾失色。岑猛道:“欲求尊使轮舞一回,使卑职们一见世面,不知可否?”素臣暗忖:松纹臂力有限,未必能舞;但既常插在腰,想来还可轮动。因店中狭窄,说道:“岑老爷要看你舞锤,若舞得动,可到街上试舞一回,却不可勉强!”松纹答应,提锤而出,站定脚跟,使个身法,东西扫荡,南北驱除,撒顶盘头,摩肩彻背,竟如两柄木锤一般,使得灵动非常;光芒闪烁,令看者不能注视;迎着风呼呼的响,一团白气,满身跳掷。人人喝彩,个个称奇。舞了一会,自知气力不加,素臣又吩咐不要勉强,因瞧着街旁,有一块大捣衣石,直滚至前,轰的一声,把那石打得五花星散,爆满一街。打着的人,都头破血流,直声哭喊。看松纹时,手靠双锤,并足而立,却是口不喘气,面不改容,只如未舞时一般。众官满面失色,赞不绝口。连素臣也出于意外,甚是欢喜道:“也还算亏他,不至十分出丑!”众官道:“就是隋唐的裴元庆,残唐的李存孝,也不过如此!老大人微服过宋,有这等神力的尊使,再无意外之虞了!”素臣微笑。羊化道:“各位还不知大人的神力哩,敢怕这样大锤,舞得动一二十柄来!”众官吐出舌头,缩不进去道:“这不比李元霸还厉害吗?”
素臣听了各官无稽之谈,暗自好笑。只见岑猛向羊运耳语,羊运禀素臣道:“岑巡检原有席在榴园,欲屈恩爷一临;因恐冒昧,故托羊运代禀。”素臣因有前事,恐其芥蒂,道:“这个何妨,只恐初会,不便叨扰耳!”岑猛大喜,把轿子让素臣坐,自己换骑,又备了一匹马,与松纹骑着,竟到石榴园来。素臣一路,见那兵役使从拥卫络绎之盛,道旁苗童匍伏恐俱之状,比着内地督抚出来,较胜数倍。因叹道:“村中无树,篷蒿为尊;六七个芥子前程,就赫耀如此,真怪事也!”进得园中,满园纯是榴花,如入锦幄,一棵大的,更是如火如荼,如霞如日,灿烂非常。近前看时,一树开有数百朵榴花,每朵俱比江南牡丹、芍药更大一围;始觉店中所见榴花,毫不足异。酒席久已齐备,便定素臣南面居中,各官左右列陪,留苗童、苗女,歌舞侑觞。素臣酒后,不敢多饮,但饱餐熊、鹿、獐、兔及米糍、角黍。席散已后,已是定更。羊化、羊运陪着素臣,往上林卫来,各官俱在后随送。素臣看着一路火把,头尾相衔,连接杂沓,如几百条火龙,在空中蜿蜒飞舞,煞是好看!走到分路,把迁江县两员辞去,那火光就灭去一半,却也还照耀如同白日。到了卫寨分路去处,又辞掉了岑猛一人,那火光竟十去其九,只有十数火把灯笼,一二十兵役相随,回顾后面,还有四员卫官,怎敌不过一巡检的势力?忽然想起道:“是了,这岑姓原是土姓,必是土巡检无疑了!”
到了衙门,钟赞、卞本辞去。羊化、羊运随同进内,重复行礼,请入澡室净洗出来,献上凉茶。素臣道:“天气甚凉,还是热茶好。
羊运道:“今日竟不像夏月天气,恩爷若不喜露坐,竟请到房里去罢。”当即领至一房。素臣看那房中,铺设着梳台箱笼等物,不肯进去。羊化道:“不瞒恩爷说,羊化兄弟贫儿暴富,又被同寅们再三怂恿,各买了两个苗女服侍。今日恩爷降临,岂有不住正房的事?已把他们铺盖,搬在别屋内去了,恩爷不须顾忌!”素臣道:“我只主仆二人,不论何处,俱可安身,何必如此!”就要掣身。羊化、羊运抱脚拦阻,齐说道:“不过聊表敬心,恩爷若不进去,羊化羊运就跪在此一夜的了!羊化羊运若非恩爷提拔,此时还不知去哪地方卖解,又不知早被吴天们杀害!还有这微末前程,来尽这点子敬意吗?”素臣见其意甚诚,只得进去。羊化等动问别后之事,素臣约略叙述。二人俱道:“恩爷做出来,俱是惊天动地之事,靳仁经此一番,敢怕就撑不起了!叶世雄若非恩爷,怎得性命?山寨里众兄弟,俱蒙赏赐,家小感德不尽!奚大哥又得了汤阴水泊,是知道的;去岁若截得住粮船上这分钱粮,就不愁没用度了!羊化兄弟随着林爷出征,因怕靳仁谋害,都换了姓名。林爷说羊化弟兄两个,小心灵变,吩咐就职,要骗好冒监,以便存住身子,为朝廷出力。那太监性儿,得不的甜头,被羊化、羊运撮脚奉承,又时常进奉些不值钱好玩艺儿东西,便欢喜非常,在上司跟前极口吹嘘,连连升转,得至同知之职。前日羊运又寻了几个艾虎,两双鹦哥,一幅绒绣钟馗,一对雄黄劝杯,去做端午节礼,冒监大喜,许不日就提升指挥。羊化弟兄暗中结识几个朋友,收服几条闲汉,心里也想巴结,只是材具不济,又没见识,摆划不来;如今恩爷一到,就诸事可做了。方才那岑家兄弟,都是世职,苗子们看他如皇帝一般,羊化们有心结识他,往来情密。土职们是惯受流官欺侮的,因待的他好,便把羊化如骨肉一般。恩爷若用着他们,没有不依从的事。他两个与从前造反的岑,原是叔侄,因争夺世龚的土知州,互相争杀,便成了仇敌。林爷出兵,岑铎做了乡导,岑猛也运过粮草。岑败后,与岑铎弟兄誓不两立,向各处苗峒勾连,欲图起事,要先灭岑铎满门,后抢思恩一府;去岁春间,又投顺了赤身峒。这赤身峒主,是毒蟒恶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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