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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修-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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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个,快一边去,就知道取笑我!”新娘娇嗔,声音温柔婉转,只这么一句,就听得人酥到骨子里。

    然而这声音却让莫辰听得不顺耳,甚至感到恶心。

    两个小丫头推推搡搡地说笑着离开,又只剩下新娘一人独守在洞房,安静等着即将到来的新婚夫君,来挑开她头上的喜帕,两人共饮合‘欢,共赴云‘雨。

    只要想到接下来会在这间房子里发生的事,连那烛火,喜酒,和盛放在果盘里的喜糖都染上了淫‘靡的不洁气息。莫辰憋得难受,紧绷着身体悄无声息走向新娘,看向新娘的眼睛里倒映出洞房里的红,像泛着腥味儿的血光……

    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喜宴上的觥筹交错和欢声笑语。

    众人皆是一愣。

    宁远脸色苍白,打翻了正在敬酒的酒杯,转身往后院跑,先于所有人一脚踹开洞房的门。

    两个小丫鬟瑟缩着退后,满眼惊恐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新娘。此时新娘头上的喜帕已经滑落,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小鹿般无辜,脖子上四个血窟窿正汩汩流着鲜血,比她身上穿着的大红喜装还要红艳。

    宁远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洞房另一角落的莫辰。白狐一双眼睛仍死死盯着断了气的新娘,呲着犬牙的脸因凶狠而失去了往日的可爱温顺,变得狰狞无比。他下巴上的白毛已经被染红,牙尖上甚至还滴落着滚烫的鲜血。

    “你们两个退下。”宁远对两个丫鬟说。

    两个被吓得失了魂儿的小姑娘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面如死灰地奔逃出去。

    洞房外已经响起纷杂的脚步声,闻声赶来的人下一刻便可能破门而入。

    宁远面无表情地一步步走向莫辰。

    莫辰抬头,对上他不复温和的视线,眼中的杀意渐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彷徨无措。

    宁远眉头紧蹙,垂在身侧的手向莫辰伸过来,有那么一瞬,莫辰想要躲开,却还是站着没动。

    伸出的手在半空紧攥成拳,似在隐忍克制。

    “快跑,不要被人抓到。”

    莫辰听到宁远沙哑着嗓音这样说。

    喜事变丧事,宁家这下算是和县令府结了仇。县令痛失爱女,激怒之下命人将宁远抓入大牢,宁家使尽了关系,终于买通一位县令信得过的师爷替宁远说话。

    “已经查明大小姐的死因,乃是被野兽一口咬断喉咙而死,于那宁家公子并无太大关系。大人,冤家宜解不宜结,您看是不是……”

    “无关?”县令却冷笑,眼中布满血色,表情因仇恨而扭曲,“好好的深宅大院里怎么会有野兽?还不是那姓宁的小子养的白狐作怪?若想要让我放了他也可以,让他将那白狐交出来剥皮抽筋,为我女儿偿命!”

    从县府大牢里放出来,宁远听说作恶的白狐已经被抓住,剥了皮,抽了筋,正挂在宁府大门前示众。

    心脏一阵猛地紧抽,浑身都控制不住颤抖。那种心像被人挖空了一块的感觉,就连宁远自己也觉得震惊。然而待回府之后,看到门前那血淋淋的一挂软肉,宁远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

    他知道,那不是他的白狐。

    莫辰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就跑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

    跑吧,离开吧,这里并不适合你。宁远这样在心里轻念。

    宁家这次为了保宁远的命,倾尽家财,再加上县令府的处处打压,宁远在凤阳城举步维艰,活得越来越困苦。那些以前因为宁远的偏执而结下仇怨的人开始对宁家展开疯狂报复,宁远身边的小厮一次为了救主被人生生打死,官司闹到了县衙,却反倒让宁家赔钱。

    宁老太太经过这一番变故,终于一病不起,临死前开始胡言乱语。

    “小白,小白,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守他一世安稳……为何要将我宁家害得这么惨?”

    死不瞑目。

    很多人都说宁家要完了,纷纷等着看他们流落异乡赤贫如洗的好戏。

    然而就在宁老太太下葬的第二天,凤阳城却突然又发生一件惊天大事。

    县令死了。

    暴毙而亡。

    据说凤阳县县令临死前的形状十分凄惨,整个人像被抽干了血肉,只剩一把皮包骨头,而且胡言乱语,似是被妖孽所缠。

    新上任的县令竟然和宁远极其投缘,于是很快的,宁家在这位少公子的整顿下重新崛起,甚至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又开始有人上门说亲,尽管知道宁远曾死过一任还未及圆房的妻子,却也挡不住那些被宁远钱财外貌吸引的有适龄女儿的人家。

    这次和宁远结亲的是一家盐商的女儿,宁夫人特地去求了平安签,核对了两人的生辰八字,发现非常相合,这才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准备迎接新媳妇进门。

    婚宴并没有第一次那么大排场,时隔两年,凤阳城的人似乎都忘了那次惨剧,在宁府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然而,相同的事再次发生。

    新娘又死在了洞房之中。死状甚至和当初的县令女儿一模一样——喉咙间被野兽咬出四个血窟窿。

    盐商家的人找来闹,被宁远用钱摆平,远不及当年县令女儿的死影响力大。但是盐商却从此记恨上了宁远,不惜发动全族之力把宁家往死里整。宁远出于愧疚,在接二连三的退让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盐商家手段狠辣歹毒,他就比他们更狠更毒,牢牢守护着宁府上下百十口人,决不允许上一次险些灭门的惨状再次发生。盐商家斗红了眼,诅咒发誓要让宁远不得好死,不惜动用了朝廷的关系,然而就在两方争斗激烈时,盐商家却突然闹了瘟疫,家主感染而死,满门上下几十口男丁,无一幸免。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一传十十传百,开始有人说宁远命里带煞,凡是敢得罪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从此再也没人敢和宁家扯上关系,更无人敢找宁家麻烦。

    宁夫人心急找人算命,想要破解儿子身上的煞,算命人指点她找两房小妾,一男一女。宁夫人好不容易托人找了两个贫苦人家的孩子,用小轿抬进府,却还未等给宁远侍寝,便双双毙命。宁夫人受了刺激,不久之后便撒手人寰。

    办完宁夫人的丧事,宁远独守着空荡荡的宅院,变得越来越情绪莫辨,终日不见一丝笑容。

    不过三四年时间,身着缟素的他已经从少年长成男人,积郁在眉宇间的阴沉让他看上去不易靠近,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危险森然。

    此时他久久沉默,一个人站在房内,孤寂的身影映在地面,愈发显得萧条清瘦。忽然间,他低笑出声,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哑声说:“出来吧。”

    房间里并没有人回应。

    宁远眸色暗沉,突然从腰间抽‘出佩剑横在颈间,“若是你不出来,这条命我便给你。”

    角落里白影一现,莫辰站在阴影中看着宁远。

    宁远扔了剑,走过来将白狐一把提起来。“我只问你一句,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莫辰是只狐狸,倘若他是个人,宁远就会发现他此时神情间的委屈和难过。可惜他不是人,在人类眼中,又怎会分辨出一只狐狸的喜怒哀愁。

    是谁说知道他肯定不会害人啊?

    是谁说那么喜欢他啊?

    怎么现在反而怀疑他,不相信他了呢?

    宁远缓缓将手覆在莫辰的脖颈间,手中的触感如此纤柔,好像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会掐断,性命尽数掌握在他一念之间。

    “狐妖,为什么要害人?你若想害,怎么不来害我?”

    狐妖两个字就像冰冷的重石,无情砸在莫辰心里。

    宁远的手颤抖着用力,莫辰盯着他的眼睛,眼睛里倒映出他痛苦的脸。

    “从我身边离开吧,若你的纠缠,是因为我年少时的戏言,现在算是我求你,放过我……”

    畜生终归只是畜生,又怎么会理解人类的情感?所以畜生成精便是孽。

    宁远终于崩溃地跪倒在地上,泪水打湿了身上的孝服。他很懊悔,若只是因为当初一句单纯的喜欢,就招惹了这么多祸事,为何不将果报报应在他自己身上?为何一定要让他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最后只剩下他孤家寡人?

    梦里不知身是客,陌生的画面和场景,他好像看到了很多个自己,总是在背叛中挣扎厮杀,因此每次梦醒就会格外感激上苍给了他慈祥的祖母和温柔的母亲。可是现在却没有了,什么都没了。

    莫辰乌黑的眼变得晶莹,好像也有水光在闪动。

    他也想离开啊,可是只要宁远存在于世上,他就没法远离,莫名其妙的喜欢,莫名其妙的被吸引,就像纸鸢,无论飞多远,线都牵在宁远手中,哪怕轮回转世也永远无法逃脱。他好像只能呆在有他的地方,否则就会说不出的难过。

    有风吹进来,窗边的六角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招魂人手中的幡引。

    门外进来一人,身穿道袍,扯上一块绸布上面写着“捉妖”二字,无声无息就这么出现了。

    他看到抓着白狐眼睛通红的宁远,老鼠一样的眼睛若有似无往六角风铃的方向一瞥,拇指依次在其余四指上掐过,咧开黄牙对宁远道:

    “这位朋友,老夫观你府邸里有妖邪作祟,不如让我做法,为你解去这场妖煞。”

第122章 古董行篇() 
莫辰一眼看穿这人身上修为,瞳孔不由微缩。

    元婴期的人修!

    一个元婴期的人修为什么会扮成这副德行跑来世俗界?在凡间游历这么多年,莫辰还是第一次见到金丹期以上的人修。

    “那四只七级黄鼠来了这里便有去无回,我倒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厉害东西,原来只是一只连妖丹都没结出来的六级妖狐。小狐妖,知道为了培养那四只灵鼠我费了多少功夫,你仗着他们金丹期使用化形咒无法施展术法,便一口一个的咬断了脖子,这笔债,该如何赔偿?嗯?”

    莫辰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男人声音,他看向那黄牙道人,见他一双老鼠眼正眯着看自己,便知道这是他在用传音之法和自己说话。

    轻而易举便从宁远的手中挣脱出来,莫辰跃到地上,全身防备,明白此人多半来者不善。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闯进我的私宅?”宁远却往前走了两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将莫辰挡在身后,让那道人看不到它。

    道人一声嗤笑,“已经被这狐妖缠得家破人亡,众叛亲离,竟然还不知悔悟,不怕有一天被吸干了精元,做个糊涂鬼么?”

    莫辰不等这道人胡言乱语,已经向他发难,一下窜了出去。

    接连派了四只鼠妖来接近宁远,这人实在是没安好心,又何须与他废话?元婴期的人修虽然在修为等级上相当于化形期妖修,但凭着那威能强大的本命法宝鸳鸯枕,莫辰也不会真的惧怕他。当初仅凭开光中期修为,他就能与那化形期女狐妖相抗几个回合,如今修为更晋一级,应该更有把握才对。再说,就算是打不过又有何妨?这人总归是盯上了他,他就是跑也未必跑得比他快,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一架,让宁远也好趁机逃脱。

    莫辰催动体内灵力,周身顿时放出刺目白色光芒,同时身体变大,就算四只着地,也有将近一人高。

    宁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吃惊地盯着白狐,连连后退,

    “呵呵,小公子,吓坏了吧?你倒是睁大眼仔细瞧着,老道便将这祸害人的狐妖擒拿住,让他不能再纠缠于你。”

    这黄牙老道的话直戳在莫辰心口,再想到方才宁远对他说过的话,更是将所有怨气和委屈化为凶狠,张开嘴向老道扑过去。

    人修善用法器,而妖修在化形之前仅凭自己的妖身便可斗法,冰属性灵气从四肢百骸狂涌而出,顿时将莫辰的皮毛变得坚硬如冰,皮毛如战甲,四肢爪子也变得锋利无比,散发出冰寒之气,每每踏在地面上一步,便会让脚下的地面化为坚冰。

    好精纯的冰属性灵气!

    道人在心中暗叹,也收了轻视之心,在腰间的储物袋一拍,只见黄色霞光闪过,唤出一个小小的木鱼。

    一个道士手中竟拿着木鱼,这场景着实古怪,但是莫辰看到那木鱼,眼中却滑过一抹冷笑。只见那木鱼做工精巧,上面雕刻的鱼鳞浮雕栩栩如生,竟好像真的是两条团在一起的鱼。道士在木鱼上连续敲击,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口中默默念咒,只见那木鱼上仿佛有金色声波一条条荡出,金波直接向莫辰劈来,好像金色利刃。

    莫辰挑着躲避,那些金波劈在地上,顿时留下一条条掌许宽的深痕。

    宁远这时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拔‘出腰间佩剑,直挑道士拿着木鱼的手腕,道士是修仙者,对于一个凡人的袭击自然不放在眼里,不过宁远这明显的偏帮行为还是激怒了他。

    “你这凡人不知悔改,为何到现在还要护着那狐妖?他连杀你四个妻妾,难道你还能对他姑息纵容?”

    宁远眼睛微眯,“你怎的知道,我死了四个妻妾?”

    “这还用问,宁公子命硬的消息,早就在凤阳城传得人尽皆知!哼,我劝你不要执迷不悟,免得害人害己,速速退开,不要妨碍本道人捉妖!”

    “这里是宁府,任凭你是谁也不要在这里撒野。”宁远冷着脸,突然看了眼莫辰,“要不要摆脱狐妖的纠缠,也是我自己的事,容不得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冥顽不灵!”道人怒喝,袖子一挥,便将宁远弹出十几步开外,宁远被击得当即吐出一口鲜血,眼中却更加阴沉,拿起剑再不犹豫地向道人攻去。

    见宁远受伤,莫辰急了,而那道人手中的木鱼敲打速度却越来越快,一道道金波放出,织成天罗地网向莫辰扑去,眼看便要将他困于网中切成碎片。

    莫辰将口一张,吐出一枚小小的玉枕。

    道人看到那玉枕,不由发出一声“咦?”感受到鸳鸯枕上的浓郁灵气,顿时意识到这是一件重宝,眼中的惊讶也转为狂喜,更加努力地催动木鱼,身上属于元婴期修士的威压也尽数释放开。

    若是普通的六级妖兽,在元婴修士完全释放的威压下恐怕早就连腿都站不直,但是莫辰从小是在鸳鸯枕中的灵境空间修炼,所吸取的都是这一界完全不可能得到的精纯灵气,日日夜夜洗精伐髓,妖身早就比普通的开光后期妖修强劲,甚至比之于凝丹期的妖修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倒也没有被这元婴修士的威压吓退。

    道人心知妖兽化形前很少使用法器,见莫辰如今祭出了鸳鸯枕,便更加不敢掉以轻心,知道眼前的狐妖并非好惹,大袖一拂,将手中的木鱼掷到半空。木鱼在灵力催发下,竟忽然开始扭曲变形,上面的鱼鳞好像活了一般,当真变为两条木“鱼”。

    莫辰看着那两条“鱼”,更是加快将灵力注入鸳鸯枕的速度。

    鸳鸯枕圣光夺目,枕头上由玉珠拼成的鸳鸯图案开始一下一下闪动,渐渐幻化出两只白色水鸟。

    知道他有水鸟,便自动送上鱼来,如此好意,叫莫辰怎能不心领?

    “去!”莫辰对两只鸳鸯喝到。银白色的水鸟当即向那木鱼飞去。

    “是器灵!”元婴期的道人失声叫道,正想将那木鱼收回,却终究晚了一步,两只鸳鸯已经一前一后向那一对木鱼冲过去,围追堵截,配合默契,转眼便将木鱼吞吃入腹。

    那木鱼乃是中品法宝,却就这样被两只器灵轻轻松松吞噬,黄牙道人看得目瞪口呆,同时也觉得心中生出凉意。暗忖道:这白狐只是一介六级妖兽,就算这鸳鸯枕是什么通天灵宝,以他的修为也难以驱使如此厉害的器灵,这狐狸到底什么来头?

    这样想着,黄牙道人终于决定不再留底,唯恐迟则生变,不再留底。摇动手上那面写有“捉妖”的幡旗,幡旗顿时涨大,铺天盖地的黄绸在半空交织,瞬时抽干四周灵气,连那一对银色鸳鸯的光泽也跟着暗了一暗。

    莫辰毕竟缺少对敌经验,从未见过这黄牙道人的招数,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身上灵力正疯狂外涌,似是被那些绸布吸去,若是无法破解,不消多时,他身体里的灵力就会被生生耗干。他在那铺天盖地的黄绸中东窜西跳,竟渐渐失去了和鸳鸯器灵的神念联系,完全感受不到它们在哪里。

    “哼,小白狐,常常老夫这大罗金仙阵的威力吧!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莫辰嘶吼,怒目瞪视着不断在身边飘然而过的黄绸,奋力用爪子撕扯开,又有新的覆上,层层密密,接踵而上,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几乎让他窒息。随着黄绸越来越多,莫辰完全被困在其中,身上的灵力也抽空得厉害。他渐渐觉得眼前发黑,知道再用不了一刻,就是这狐狸命死神消的时候了。

    也许就这样也不错。

    宁远不是说过,不想让他再来纠缠他么,既然活着做不到远离,那么死了,是不是就一了百了?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这样的念头不停在莫辰脑中闪现,让他求生意志愈发薄弱,一道黄绸缠上脖颈,一点点收缩。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让他逐渐昏沉的意识重新恢复一丝清明。

    这个人修,到底为什么来这里?

    事先居然还派了四只妖兽来打探情况,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他想对宁远不利,自己就这么死了,岂不是置宁远与险地?不行,就算宁远不喜欢他在身边,最起码也要确保他安全无虞再死。

    就是这样的念头,让莫辰重燃斗志,再次在黄幡阵中挣扎。

    而此时在一旁的宁远,自看到莫辰放出鸳鸯枕那一刻起,神色便有了不同。

    他是谁,梦里的那无数个他,穿着不同的衣着,出现在不同的场景,到底是什么?

    就在鸳鸯枕出现的一刻,所有记忆都好像破碎的拼图重新拼接在一起。

    灵境修士为了顺利渡劫,将自己的一丝神念留在通天灵宝鸳鸯枕之中,再将鸳鸯枕放在具有绝佳仙缘的小狐狸体内。

    照理说,只要这小狐狸靠近,就会唤醒他的记忆,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轮回次数增多,这样的感应变得越发迟钝,只看到狐狸已经不能完全起作用,必须接触到莲瓣,莲子,抑或存有他一丝神念的鸳鸯枕三者其一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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