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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颗人头滚落在地上。
矮雪儿吓得差点就惊声尖叫，不过她还是选择了用双手将自己的嘴巴捂住。
…
顿了片刻，方皓云慢慢走向了那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老四，轻声问道：“看来活命的机会，是你的。不过我希望能听到实话。”
方皓云以神乎其神的技艺接连杀死了十人帮的成员，在老四的眼里，他如同恶魔一般令人恐惧。
他惊恐的后退一步，恐惧的说道：“你真的会放过我吗？”
方皓云出手如电，一把捏住他的喉咙，冷笑一声说道：“如果你不说，你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等等，别再杀人了…”韩雪儿略微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前我听到他们无意中说露了嘴。好像是关于金水湾的工程问题…”
“金水湾？”
方皓云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定下神来，仔细一想，他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在老姐的办公室看到过关于金水湾开发的案头。
想到这里，方皓云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脸皮的主人遭遇车祸，会不会也是因为金水湾的开发项目？”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有义务将那幕后黑手揪出来。毕竟，他顶替了人家的身份，为他报仇雪恨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里，方皓云急忙喝问：“是谁雇佣的你们？”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谁？”老四惊恐万分的说道：“我只知道事关金水湾的开发，任务是老大接下的，我们只负责绑架韩雪儿给韩山施加压力，别的事情我们并不知情。只有老大一个人才清楚雇主的资料。”
第二十三章 韩雪儿的怀疑
“这么说来，留着你也是无用了。”方皓云哼了一声，手中突然加力，将老四的脖颈直接扭断。老四吐出一口鲜血，顿时就气绝身亡。
一旁的韩雪儿，暗暗心悸，蒙面警察的凶残和毒辣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方皓云一脚踢开老四，慢慢的走向了韩雪儿，淡淡的问道。
矮雪儿微微抬头，贝齿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略带一些恐惧，鼓起勇气问道：“你不是警察，对吗？警察不可能随便杀人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很怕我吗？”方皓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恩…”
矮雪儿应了一声，美丽的眸子中顿时就流出了晶莹的泪水，身子也不停的颤抖。每当想起他将那人一刀劈成两半的情景，她的胃里就一阵阵的不舒服。
方皓云冷笑道：“你觉得我残忍，可是你别忘记了那些是什么人？那些人每一个都该死。他们的手上，少说也有几十条人命。”
“你杀过的人，绝度不会比他们少吧？难道你…”韩雪儿原本想质问，你杀人，难道你也该死吗？但是却又不敢说出来。
方皓云轻笑一声，道：“不错，我杀的人或许比他们还多，但是我平生没有杀过一个好人。天罚在手，我只杀该杀之人。你应该知道，有些人并不在法律的约束之内，我必须得用我的方式去终结他们罪恶的一生。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如果不是我，等拖到天黑，劫匪肯定能带着你离开。你根本不知道这些人的手法有多么的专业。如果我是警察的指挥官，我会请求让海豹突击队来完成这次的围捕任务…好了，时候不多了，我想警察应该很快就会排除劫匪留下的障碍了…”说着，方皓云就准备离开。
“等等…！”眼看拯救了自己的大英雄就要离开，韩雪儿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叫住了这个如同恶魔一般的人。
“怎么？你不是很怕我吗？”方皓云停住脚步，自嘲似的说道。
“对不起…！”
矮雪儿犹豫了一下，歉意的说道：“你救了我，我不应该这样说你，或许你的话是对的。有些人的确已经凌驾在了法律之上。只是我对杀人很反感…”
说到这里，韩雪儿突然问道：“能告诉我吗？为什么你要蒙着脸，是怕被我看到吗？你是我熟知的人，还是…”韩雪儿总觉得这个蒙面警察的身上有自己熟悉的东西，只是一时之间，她想不清楚。
“你可以这样理解，蒙着脸只是我的爱好而已。”方皓云淡淡的解释。他决定尽快离开这里，韩雪儿似乎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这丫头对自己的眼神实在是太熟悉了。
“噢…！”
矮雪儿淡淡的应了一声，小心的问道：“你要走吗？能再陪我一会吗？这里这么多的死尸，我很害怕。求求你了，虽然我知道你不是警察，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吗？”恶魔和死尸相比，韩雪儿宁愿选择前者。
方皓云听着女人的软语相求，动了恻隐之心，走过去伸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低声劝慰道：“不用担心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再陪你一小贬，等会警察就会过来，到时候他们会带你离开。记住，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要告诉警察，尤其是我的存在…”
“嗯，我知道…！”
“可以借你的胸膛给我吗？”韩雪儿说着，突然扑进了方皓云怀中，双手紧紧的抱着他，哽咽道：“知道吗？我很害怕，我甚至想到了自杀，是你…是你拯救了我。你的出现，让我避免了惨遭厄运，我想报答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方皓云微微皱眉，沉声说道：“知道我的身份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轻轻的拍拍韩雪儿的后背，方皓云叮嘱道：“记住，千万不能和警察透露我的存在…否则，你我今后都会麻烦不断的。”
矮雪儿的声音有些沙哑，她轻声哭泣道：“你放心了，是你救了我的命，我一切都听你的，绝对不会让警方透露关于你的事情。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你能让我知道吗？”
方皓云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有缘的话，相信我们还会相见的。而且，你迟早都会知道我是谁。不过今天就算了。”
“嗯，我听你的。”韩雪儿在方皓云的怀中轻轻点了点头，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缓缓的抬起头来，噙着泪水，哀求似的看着方皓云说道：“你带我离开吧？我们不等警察了。”警察的接连失误，让韩雪儿对他们失去了信任。相反，她倒觉得这个杀坏人不眨眼的侠士，能给她安全感。
方皓云本想拒绝，但是看到她那仓惶无助，无依无靠楚楚惹人怜的模样，却有些犹豫了。
“答应我，带我走，你说过你是好人，好人是不会丢下我的，不是吗？”韩雪儿用双臂紧紧的抱住方皓云的脖子，生怕他突然离开。韩雪儿第一次主动的和一个男人如此的亲近。没办法啊，今天所遭遇的一切让她无助到了极点。此刻的蒙面警察，就如同她的救命稻草一样，她必须得抓紧。
方皓云有些为难，如果自己带着韩雪儿势必会影响到自己的行动，很有可能会被警察看到。这样的话，自己以后的平静生活就彻底的没戏了。可是，丢下她吧，警察还得一会时间才能通过十人帮设置的障碍过来。这段时间内，让一个受过惊吓的花季少女面对几具恐怖的尸体，实在有些不太厚道。
就在方皓云左右为难的时候，韩雪儿突然惊叫了一声：“是你…我知道你是谁了，原来是你…”韩雪儿怔怔的看着方皓云的眼神，似乎从中发现了什么。
方皓云愣了一下，随即一把推来韩雪儿，冷声问道：“那你说说，我到底是谁？”方皓云不排除韩雪儿有诈唬的嫌疑。他蒙了脸，而且还变了口音，韩雪儿没理由能认出他的身份。
第二十四章 一样的代价
“你看着我…”韩雪儿满脸的惊慌，她似乎真的认出了方皓云：“你是他…你应该就是他，你的眼神太像了，你的眼神和他一模一样…”
方皓云愣了一下，轻笑一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了，警察会来带你走，我先走了。”
“方皓云，等等…！”韩雪儿突然喊了一声。
方皓云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目光盯着韩雪儿冷冷的说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你就是方皓云…”女人是敏锐的，她们天生具有第六感，韩雪儿仔细观察着男人的眼神，终于把他和脑海中预定了自己初夜的恶魔联系在了一起。
“很好。不得不说，你的直觉很准…！”方皓云听韩雪儿的口气非常的确定，扯去了脸上的黑布，微笑着说道：“让你猜中了，我的确就是方皓云。韩雪儿同学，我们似乎见过一面，我记得，好像是在华海大学吧？你和你的表姐陈青青…”方皓云觉得与其让她无休止的猜疑下去，还不如直截了当的承认了算了，反正她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判断。他的手段，他的身份，韩雪儿最清楚不过，相信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她会保持缄默的。和无休止的猜疑相比，这样，他的身份可能更安全一些。
“怎么是你？”韩雪儿看到方皓云的面目后，似乎有些意外。
“怎么就不是我呢？你不是已经猜出我是谁了吗？怎么现在看着又怀疑了？”方皓云淡淡的笑笑：“韩雪儿同学，我希望你能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否则，我能救人，也能杀人，你明白吗？”
此话一出，韩雪儿的身子不由的轻颤了一下，惊恐的说道：“我不说，我什么都不说…可是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为什么你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打从在华海大学见过方皓云之后，韩雪儿就一直在怀疑他的身份，今天，她终于确定了。可是，他的容貌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一点让她有些难以置信。
方皓云自然知道韩雪儿的意思，面色一沉，警告似的说道：“韩雪儿同学，你应该知道，有时候好奇心会害死人的。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叫方皓云，这就是我本来的面目。你不要再乱想了，否则对你没有好处的。”为了起到威吓的效果，方皓云的眼中释放出一股浓烈的杀意。
矮雪儿在方皓云狰狞目光的子下，身子瑟瑟发抖，一股深深的恐惧没由来的从心头升起。她感觉自己呼吸不畅，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靶受差不多了，方皓云才收敛了气势，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怀疑什么，不错，你爸爸韩山也是我救的，我们已经见过两次了。”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韩雪儿听方皓云承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惊奇不已，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惊恐。
“你是聪明人，希望你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方皓云冰冷的说道：“我救了你们父女一次。你们的命是我的，如果你让我不开心，我随时都会要了你们的性命。我说到做到，绝不是在恐吓你…”
矮雪儿看着周围的鲜血和死尸，一点也不怀疑方皓云的心狠手辣。
“你救了我，我会支付给你一定的报酬的…”韩雪儿现在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她就不该戳穿方皓云的身份。不过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后悔也没用了。她希望能用金钱来偿还方皓云的救命之恩。
“不用，我已经不做杀手了…！”方皓云淡淡的说道：“现在的我，之是华海大学的一名学生。你明白吗？”
矮雪儿急忙点头：“明白，我知道。”
“可是，你不收钱的话，你为什么来救我？”韩雪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很简单，我是为了我自己。”方皓云嘴角扬起一丝值得玩味的笑容，解释道：“你忘记了，救你爸爸的时候，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你的处子之身，我还没有享用呢，我绝不允许别人杀了你。”
“你…原来你就是因为这样才来救我的…”听到方皓云的解释，韩雪儿的心里有些失落，有些伤心，也有些恐惧。
“哼…！”
方皓云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冒着生命的危险来救你…记住，在我没有索取你的处子之身以前，你是我的。包括你的生命和你的身体，都是我的…”
矮雪儿闻言，眼神中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知道，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食言的，你随时都可以拿…”
方皓云暧昧的笑笑，仔细打量了一下韩雪儿身材，笑着说道：“回去后，好好吃饭休息，我喜欢丰满一点的女人。现在的你，好像是黄豆芽一样…好了，我想警察很快就会过来，我也该走了。记住我的话，不要像任何人透露关于我的一切。我建议你，你最好假装晕死过去…这样的话，可以拒绝回答警方的任何问题…”
“等等，我似乎忘记了一些什么…”刚走了两步，方皓云突然又回过头来，冷冷的问道：“你跟陈青青说过我的事情？”
“没有…！”韩雪儿的神情有些慌乱。
“我不管你有没有说过。总之，你必须得告诉陈青青不要再缠着我，否则的话，她将付出和你一样的代价。”方皓云警告道。
此话一出，韩雪儿顿时就急了，急忙分辨道：“我表姐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她。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求你，不要伤害她好吗？”
第二十五章 心理治疗
“是否会受到伤害，完全取决于她。好了，言尽于此，这次我真的要走了。”说到这里，方皓云突然走上前，对韩雪儿说道：“我应该打昏你，这样更有说服力。”说着，也不等韩雪儿表示同意，他已经伸手拍向了她的身体。
随后，韩雪儿悄无声息的昏倒在地上。
几分钟后，警察顺利的拆除了十人帮设置的爆破障碍，进入了韩雪儿所在的民房院落，等待他们的是昏迷的人质和惨死的劫匪。
市局刑警大队带队的还是张彪，当他第一眼看到这些匪徒的死状后，很自然的就联系到了红太阳酒吧的那件特大凶杀案。两次匪徒的死状是一样的，两次所保护的人也都是韩氏集团人。他觉得，韩氏一定和这位仗义行侠的凶手有关联。
“张头，怎么办？凶手和上次在红太阳酒吧的手段极为相似，应该是用刀械一类的东西，直接将他们砍杀的。根据我的经验来判断，凶手的速度很快…我初步检查了一下，其中有一名劫匪，人头落地后，心脏还持续跳动了数秒。由此可见，凶手砍头的速度已经超出了我所知道的人类极限。”现场法医白云杰，简单的汇报了一下自己的判断。
张彪的助手小李则是暗暗竖起大拇指，称赞这位杀人的侠士。当然，他的行为也触犯了法律。
但是在小李看来，如果不是他的出现，今天的事情还会继续扩大。天知道最终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要知道，案件进行到现在，警方已经有多人伤亡。他觉得正是这位正义的侠士的出现才结束了这场凶险重大的案件。
“张头，经检查，人质韩雪儿没事，只是被人打昏了。”法医白云杰帮韩雪儿推了一个静脉注射，急忙走过来汇报。
“小李，让武警的兄弟们把现场封死，千万不能让一个记者进来拍下劫匪的死状…”张彪叮嘱道：“先派人把韩雪儿送进武警医院，在伤愈出院以前，除了她的家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前去探视。”
“张头，这件案子是不是要和上次一样，封锁事实，压下来？”小李嘀咕道：“我觉得啊，应该感谢一下这位侠士。”
“住嘴…！”
张彪瞪了一眼小李，告诫道：“你给我记住，我们是警察，我们不能提倡这样的以暴制暴的行为。”
小李见队长发火了，急忙端正了态度，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张彪一言不发的看着四周的尸体，心里纺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人三番五次的和韩氏过不去？而又是谁在暗中保护韩氏的人。
张彪觉得以那个人的身后完全可以将他们制服，交给警察来处理，可是他为何非要采取如此过激，而又残暴的手段？一连串的问题在他的脑海中形成。
“张头，局里来电话了，说是三分钟前，天网监控系统被人非法入侵了…”就在张彪皱眉思索的时候，小李跑了过来说道。
张彪眉头一挑，急忙问道：“有没有什么损失？有没有追踪到是什么人在入侵？”
“根据局里的电话，对方在删除了一段半个小时的监控录像就退出了，并没有其他的行为。局里的电脑网络专家进行了追踪分析，但是失败了。对方是个非常厉害的黑客高手，他（她）是有备而来的，根本就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小李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张彪仔细想了一下，问道：“小李，看来凶手是从我们眼皮底下走过来杀人，而后又从我们的眼皮底下离开的。他不是一个人，或许是一个团伙…”
小李嘀咕道：“什么凶手啊？多难听啊，人家好歹也为人民除了害…”
“走，回去开案情分析会。”张彪隐约之间似乎觉察到了一些什么。
“张头，局长电话里说了，让你回去直接结案…同时做好保护韩氏父女的工作…”小李苦笑一声，道：“真让我猜对了。局里是不会打算追究所谓的凶手的。”
张彪微微叹息一声，哼道：“我不会放弃的。”
…
被回自己的衣服，方皓云站在人群中，亲眼看着韩雪儿被武警医院的急救车拉走，他才离开了现场。
不过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白阿姨的精品店。
今天使用了天罚之后，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情绪有些不稳。他觉得自己应该去白阿姨那里接受心理治疗。否则，他的心神会受到影响。
白阿姨似乎早就料到方皓云会去她那里，方皓云一进门，她就直接说道：“跟我来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方皓云歉意的说道：“阿姨，对不起，我食言了，又一次使用了天罚。不过当时的感觉很奇妙，天罚在我体内极不安分，我无法拒绝不使用。”
“我都知道了…！”白阿姨淡淡的说道：“十人帮作恶多端，他们中的成员个个恶贯满盈，死不足惜。天罚一定是不想放过他们。”
“你通过天罚吸收了太多的力量和暴戾，这样下去对你的心神会造成很大的影响。虽然心里治疗能暂时缓解这样的麻烦，但不是长久之计。不过你的定力很强，暂时还不会出现大的问题。我会尽快找到根本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