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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宁,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的母亲是因为精神病而死,我也会被她遗传的事?就是这件事啦!其实不是啦,我那个妈生完我后爱上了一个医生,这让我爸爸知道了还了得?于是乎她老人家就装疯,后来在医院时就趁人不备和那医生私奔了。这事被压了下来,说出去就是我妈死了。结果这些年来搞得我总是担心自己会得精神病,真他妈的!还有就是爱德华那位心理变态人士,他到我们那里打听我的底细,有没有搞错,不晓得我的势力要大他一些啊!打探我?我早就先他一步把他摸清了,然后呢,洞察了他的罪恶的报复心理之后,我就出国装疯去了。为什么要装疯去呢?一来当时我家里正在闹着分家产,我得保存实力,二是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非常有趣。我穿了一身特别脏的病人服在他面前躺着,装成要死的样子,他的表情真是复杂啊!你看,这个装疯也会遗传哈?〃
我从她兴奋而破碎的叙述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虽然很多细节还是不大清楚,可以留到以后再慢慢问她。我问了我最关心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他这里呢?〃
〃我当然不知道了,是李贺良告诉我的。他说你被你的佣人绑架了。又说了那位佣人的样子,我就猜到了。〃
〃那你是怎样迫使他放了我的?〃
〃他做雇佣军和毒品生意太贪心了嘛,得罪了缅甸的一位大。。。。。。地主,那位大。。。。。。人物就封锁了他所有货物运输的通道,没有通道,别说赚钱,就连他自己也会被困在山里面。我让给他一条路,条件就是放了你。他走投无路的人,还不得乖乖答应。〃
〃你给了他路,那你们自己的生意怎么办?〃我很愧疚。
〃为了你,损失就损失吧!〃她对我挤挤眼睛。
〃我会报答你,告诉我,你大概会有多少损失。〃我坚持想尽我所能的补偿她。她在这个时候把我救出来,就是救了我一命。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好卖你个人情,不过看你这么认真,我就实说了吧!我家要完全的放开这边了,以后,是不做这种生意了。所以,等我们的资产都撤走的时候,什么通道啊人脉啊,既没有什么用,也守不住了。〃
〃那你家要。。。。。。?〃
〃你不知道吧,我爸爸已经over了。〃她表情愉快的对我说。
〃啊?什么时候?因为什么?〃
〃他新近弄到了一个超性感的模特,太过兴奋,遂于某夜乐极生悲,体力不支,仙逝了。〃
我真是受不了她的说话方式:〃然后呢?〃
〃你知道,我很利害,德高望重,众望所归的成为大当家了!〃
〃你的弟弟们呢?还有他们的母亲,都这么轻易的就同意你来管家了?〃
〃这个。。。。。。不乖的弟弟都被我送出国念书去了,当然那些老女人们还有些闲言碎语,所以呢,那个。。。。。。你准备结婚吗?〃
〃你说出的话都像碎片一样,怎么又说到结婚了?我没有结婚的打算。怎么了?〃
〃我直说了哦,是这样嘛,因为我是女孩子,所以别人都说我结婚后就不适合留在路家当家了,但我怎么能因为这个就放手好不容易争来的权力呢,所以,如果你没有心上人的话,而且不介意的话,和我结婚吧!婚后就住在我那里!当然,财产是要公证的!还有我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如果你不爱我的话。怎么样?这事于你来说也绝无任何坏处,而且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怎么说也比较谈的来是不是?〃
我简直目瞪口呆:〃结婚?你让我想一想。〃
和路天白结婚,倒也并非是使不得的事情,她需要一个入赘到她家的丈夫,来得到一个名正言顺的大当家的身份;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保护人,保障我生活的稳定和安全。而且我也已经没有了家族,可以自主的决定自己的婚姻,这样想来,这件事对我们来讲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抬起头对她说:〃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我没有生育能力。〃
〃什么?你想让我给你生孩子?告诉你,不可能!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且你是我的好兄弟,你一说这个我就有一种乱伦的感觉,其实,等我完全的把家里人摆平之后,我们再离婚也无妨的。〃
〃那好,我答应你!〃
〃耶!!!〃她乐的几乎腾空跳起来,在我的额头上〃梆〃的亲了一口。
我仿佛做梦一样的,上一秒我还在那个地狱里绝望,现在我不但离开了那里,而且还即将结婚,和路天白。我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情爱是怎么样的,也并不向往婚姻,不过这个婚姻既能帮助路天白,又能保证我的自由和安全,不是很好吗?
车终于停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我惊喜的发现这是一个城市,看到那些购物中心的大广告牌和买冰淇淋的小贩,我快乐的几乎要哭出来。我决心要好好生活,而且要像同龄人一样去读书,周末去超市购物,早上按时起床,自己打扫房间。
路天白显然不理解,也不关注我的心情,她急匆匆的把我带到一家宾馆,我们洗漱干净后,她又派人火速去给我买了一套衣服:〃我并不是嫌弃你,可你这种饱受摧残的造型太让我丢脸啦!〃
虽然她这样说话,又怎么能影响我狂喜的心情呢,吃了午饭后,我和路天白登上了向北的飞机。
三天后,我和路天白以夫妇的身份,拜访了路家上下。我的印象中,路家是个人丁兴旺的大家族,没想到已经被路天白拆得七零八落。稍微大一点的男孩子都被送到国外去了,路老先生的诸位夫人一个个都颜色灰败,显然日子过的艰难。见到我,她们都目瞪口呆,然后很不自然的和我寒暄起来。我偷偷的问路天白:〃你不给她们吃饱饭吗?原来她们可是很体面的太太呢。怎么现在脸上都青黄不接的?〃
〃哪会不让她们吃饱呢?〃她得意洋洋的歪在沙发上啜着一杯果汁:〃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
〃哪,你现在愿望达成了,我怎么办呢?〃
〃你不喜欢留在这里吗?我还以为你会乐意和我学学怎样做生意呢,你真是不求上进。〃
〃你做的房地产,我既不懂,也不感兴趣。我想去念书呢。〃
〃也不错!想学点什么?〃
〃我想去学美术。或者音乐,或者历史,或者。。。。。。〃
〃去哪里学呢?〃
〃我想去欧洲。瑞士,荷兰,等等,都可以。〃
〃我建议你还是先好好学英文吧!还有,最近你还是和我在一起的好,我有点不大放心你一个人呢。等过了一阵你随便去哪里都可以。〃
〃也好,只是给你添麻烦了。〃我其实满喜欢和路天白在一起的。她对我一直都不错。她虽然有时候说话疯疯傻傻的,但心里颇有见地。我自知愚钝,所以宁愿多听她一点。她说要我先学英文,我就在这个城市的一家外语学校报了名,每天也像个真正的学生一样,挎一个装了书本的包按时去上半天课。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讲是新奇的。外语学校位于一所著名的大学里,而在此之前我从未进过大学校园。我并不羡慕那些和我同龄的大学生们,他们中的绝大部分穷其一生也不能挣来我现有的财产的十分之一,可是,看着这么许多年轻而又还算单纯的脸,我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这个城市的气候也很凉爽,即使是晴朗的时候阳光也是柔和的。路天白为我找了一幢房子让我住下,远离路家人这一点很让我满意。我说:〃天白,你为什么不来和我一起住呢?这个房子很宽敞的!每天对着你的那些阿姨,你不觉得心情会变糟吗?〃
〃我偶尔来看看你好啦!你是不懂的,那些女人原来对我都很坏的,所以看到她们现在的样子,我真是开心极了!〃
〃对了,我们都结婚了,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会不会她们又说什么啊?〃
〃她们也得有那个胆子啊!现在路家所有的财产都已经转到我的名下了,谁说什么都没有关系了。你最近有和我离婚的意向吗?〃
〃没有。〃
〃我也没有。我新开了一个夜总会,特别大,刚装修好,等开业了,我带你去玩哦!你好好学习吧!我走啦!〃
我送她出门,现在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阳光照在她栗色的头发上,看起来她的小脑袋仿佛在发光。她回头向我笑了笑,大眼睛变成了一个半圆,好像卡通片的小动物一样。真是无从想象她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从那以后路天白好几天没有露面,我在学校里也开始认识新的同学。说起来我因为从未正经上过学,所以竟然生活中没有〃同学〃这种东西。不过英文学校中的人实在鱼龙混杂,和这些人相比,我更喜欢和大学里的那些学生们交往。这种交往是从我去加入这所大学的英语角开始的。没想到我似乎还蛮受欢迎的。他们都不大看得起英文学校的学生,不过倒很乐意我去参加他们的各种party。比如这个周末,他们会有一个庆祝什么什么周年的活动,说是会有很多人参加, 〃李贺宁,你也来吧,很好玩的!〃一个女生对我说。
〃好啊,我一定会来的。〃
晚上我打电话给路天白,告诉她我现在人气看涨,她说她现在真是忙极了,我问她夜总会装修的怎么样了,她急急忙忙的说下周可以开业,现在正在搜寻美女中,不和你说了,然后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我索然的翻开书,读了几句,开始走神。之前那些梦魇一样的经历不知怎的涌上我的脑海,我使劲摇了摇头,想把那些可怕的画面甩开。我已经离开那个炼狱了,现在的我拥有了正常的生活,惨痛的记忆终究会渐渐淡去,不要想了,不要怕了!
我开始念英文。
4
第二天晚上,我收拾停当出了门,到了大学,由那里等着我的几位同学把我领进了一个礼堂,礼堂内灯火辉煌,,人也很多,我随着他们在一处坐下,他们都一身古装,说是一会要上去演搞笑的话剧。我自告奋勇的帮他们看管东西。
他们都早早去了后台,我一个人坐在一小片空了的座位中,这时一个人匆匆走来问:〃请问,这里有人吗?〃
〃这儿的人在后台准备演出呢。〃我惊异的看了来人一眼,是个英俊儒雅的西装男子,戴着一幅无框眼镜。看起来不大像学生。他似乎是找不到地方坐,听了我的话后尴尬的要离开。我说:〃你先坐这里也可以,他们要大约一个小时才能回来。〃
〃谢谢。〃他果然坐了下来。过了一会问道:〃你们要演什么节目?〃
〃是话剧。〃
〃你是哪个专业的学生啊?〃
〃你是这里的老师吧?〃我把目光从台上转到他身上,微笑着反问。
他也笑了:〃 是啊,我没见过你呢。这里的学生我大多都很面熟,你一定是经常逃课,我猜的对不对?〃
〃我要说我不是这里的学生呢?〃
〃不是么?〃
〃其实我不是的。我认识这里的学生,他们把我带进来啊。看你怎么猜?〃
他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其实你看起来不大像学生的。〃
〃那我像做什么的呢?〃
〃你看起来像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什么都不做。〃
〃何以见得呢?〃
〃感觉吧!〃
〃你是教心理学吗?〃
〃我的专业是法律。〃
我和这位教师兼律师谈了好久,直到演出的人都回到了座位,我看已经不早了,party也即将结束,便先行告辞,那位男子也同我一同起身出门。
在校门口,他说:〃还未请教贵姓。。。。。。〃
这种说话方式让我觉得很有趣:〃李贺宁,你呢?〃
〃周泽一。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
〃谢谢你,不麻烦你了,我家离这里很近。〃
〃没有关系的,上车吧!〃
我上了他的银灰色宝马,他也许出身不错,否则一个如此年轻的教师兼律师,怎么买的起宝马。我坐在他身边,暗暗掂量着他。
车很快就停到我住处的楼下,他仰头看了看,回头对我说:〃小伙子,住的不错嘛!〃
〃哪里,谢谢了,要不要到我家坐坐?〃
〃不了,今天太晚了,我怎么才能联系到你?〃
我给了他我的电话号码,他向我点点头,车子轻快的滑进了夜色之中。
上楼的时候我步伐矫健,过去的生活仿佛是一点点的回来了。过去那些好的东西,那些我喜欢的生活,都一点点的恢复起来了。我心情好的甚至不想回家,而打算下楼去请路天白吃点什么。
我给她打了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但好像兴致还好,要我去找她。
我按照她在电话里告诉我的那个地址,把车开到了一家门面堂皇的夜总会,从车窗就看到路天白和她的几个保镖坐在大门前的台阶上,我喊了她一声,她便向我跑过来。
〃今晚上你就别回家了,和我一起睡。明天我们得早起来,我明天要开业了。我们吃什么?〃
〃你可真是雷厉风行,都准备好了?美女搜寻的怎么样啊?〃
〃还可以,不过稍微好一点的都是几个俄罗斯女人,本土的没有找到太中意的。男孩子们倒是长的都不错。好几个混血儿。你可以去和他们比试一下!〃
〃看你说话的口气,好像老鸨似的。〃
〃你以为请我吃饭就可以随便诬蔑我吗?你还是我的丈夫呢!〃
〃对不住,我的太太。〃
〃你不要恶心我了。你以为我因为这个就会少吃你一口?我非大吃一顿不可,哪怕回家呕去呢!〃
晚上我和路天白挤在一张大床上,她穿着一件长及脚面的深色睡袍,像个毫无心计的小巫师一样蜷成一团呼呼大睡。我睡不着,看了看她,她裸露的手臂惨白细瘦,浓重的眉头却蹙着,上嘴唇委屈的微翘起来,我突然有些担心,她看起来如此的脆弱,好像随时会夭折一样。她生活的快乐吗?她的生活中没有温暖和爱情,只有张牙舞爪的争夺。一般像她这么大的女孩子的世界一定不像她的这样冷酷险恶!我为什么不试着去爱上她呢,让她生活的幸福点。想到这里我凑过去抱了抱她。可是感觉像是在抱一个小孩。不行,路天白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可是要做妻子的话,她未免太过诡计多端不择手段了。罢了罢了,还是睡觉吧!
第二天我们起了个绝早,路天白精神抖擞的吃了好多早饭,又喝了一大杯咖啡。
我要是知道这一天会这么累,就不会早上嘲笑她吃的多了,我跟着她,在那家夜总会里不停的东跑西跑,到了可以回家的时候,我累的简直无法坚持下去了。路天白盛情邀请我留下看表演,我拒绝了。
到了家,我躺在浴缸里,正在觉得很幸福的时候,电话响了。是路天白吗?我看看屏幕,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贺宁,好久不联系了啊。你好吗?〃
我一激灵,险些把电话扔掉,是李贺良。他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哦,我挺好的,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边,李贺良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平淡,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没什么事,只是问问而已。你现在和路天白在一起吗?〃
〃是的。〃
〃听说你们结婚了是吗?〃
〃是的。〃
〃恭喜!〃
〃谢谢。〃
〃改天再打给你吧,再见。〃
〃再见。〃
听到这个人的声音真是令人很不舒服,就是这个人,几乎让我死在边境。我本以为这辈子是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呢。好在我们之间已经相隔千山万水。这时候电话又响了。我看看号码,不是李贺良。
〃喂,你好。〃
〃请问是李贺宁吗?〃
〃我就是啊,请问你是。。。。。。〃
〃呵呵,我是周泽一,还记得我吧?〃
〃当然记得。〃
〃这么晚打电话,没有影响到你的休息吧?〃
〃没有,我睡觉很晚的。〃
〃明天下午我想找你打网球,不知你有没有这个兴趣。〃
〃好啊,只是我网球打得不大好。〃
〃是在谦虚吧?我明天下午两点在你家楼下等你,好吗?〃
〃好啊,明天见。〃
接完这个电话,我立刻就将李贺良忘在脑后了。打网球,我从未碰过网球拍的。不过我喜欢和周泽一在一起,他的身上有一种受过高等教育的好的气质,而我的生活中素来缺少文明、优雅、渊博等等这些东西。他的生活基本元素是学院、书本、写字楼,闲暇时去做运动,参加有趣的party。而我过去的生活中充斥着军火、庄园、武装火拼,闲暇的时候,是和路天白四处鬼混,或是虐待奴隶取乐。我们来自两个世界,虽然外表初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大不同。
第二天的上午我没有去上英文课,而是去买了一身打网球时穿的运动服。中午我收拾的很慢,等一切都弄好了,也就到下楼的时间了。
周泽一站在他的车旁,向我招了招手。这次在光天化日之下打量他,发现他真的是挺帅的。上了车,我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十分钟前。然后我就下车站在那里,思索。〃
〃思索?你在思索什么啊?〃
〃呵呵,我在害怕啊,怕你走过来了,我却认不出你。〃
〃你不会已经忘了我的模样了吧?〃
〃我从那天送你回家开始就拼命回忆你的相貌,可是,却越想记越记不起。我几乎怀疑自己已经老了。记忆力衰退。〃
〃怎么会。偶然间认识一个人,未必能完全记住他的样子啊。〃
〃可是,一般的人倒也罢了,你这样的人我没理由记不住啊?〃
〃我也不过是个很普通的人而已嘛!〃
〃你很普通?可是我倒不这样认为。〃
〃那你一定是觉得我很难看了?〃
〃哦?你这样觉得?看来我们的观点还真不一致啊!〃
〃你说话好婉转。我很笨的,不懂你要说什么啦!〃
他笑了笑,换了个话题:〃听你说话,不像是本地人啊!〃
〃那你听我像哪里的人呢?〃
〃应该不是北方人吧,你的口音很混杂,听不大出来。你告诉我吧,我也很笨的!〃
我倒是有些踌躇了,怎么说呢?我在去加拿大之前,算得上是生活在南方的边境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