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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难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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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沐,他难道就要离开自己了?
  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木子初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眼眶里涌上一股热流,她咬紧牙根又将它逼回去。
  ◇◇◇◇◇
  下了车,木子初便直奔急诊手术室。穿过长长的走廊,她终于看见坐在椅子上的连奎及苏蔷,而垂着头倚在墙上的是连沐的哥哥连清。另一人西装笔挺戴着墨镜站得远远的,五官看不大清楚,不知是谁。
  见她来了,连奎与苏蔷迎了上来,连清也抬起头来。木子初连忙问:“情况如何?”
  苏蔷拍了拍她的手,虽然难掩忧色,但还是柔声道:“情况未了,先别担心。刚刚是干妈不对,什么都还不清楚便打电话吓你。”
  “木木你来了。”身后传来杨慧心的声音,木子初回头才发现父母竟也来了。他们各捧着两杯热水,递给其他人,安抚道:“喝杯热水压压惊,小沐吉人天相,必定会平安无事的。”
  “究竟怎么回事?”木子初无心喝水,不过纸杯传来的热度总算让她冰凉的手稍稍回温。
  苏蔷还未及作答,远远地有人呼唤:“Sean!”
  众人回头,只见来人三十来岁的样子,他赶到那个戴着墨镜的男子跟前,浑身满是怒火,斥道:“Sean你究竟搞什么鬼?在这种关头给我弄出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了还不知会有什么后果?难道你忍心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机会?”他回头看了看木连两家人,又问,“怎么样了,没闹出人命官司吧?”
  木子初这才听明白,原来那个戴墨镜的人便是这次的肇事者。那人被骂了也不还口辩驳,藏在大大的墨镜下的不知是什么神色。
  后来的那人来到连奎和木正道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说道:“不好意思,我是他的负责人。”
  连奎接过名片,见上边写着当红影视公司经纪人孔英,忍不住开口:“孔先生,手术室里的是我儿子。其实那位先生向我解释过,当时路上突然冲出一辆车,他急忙打转方向盘才冲到隔壁车道,因此擦到我儿子的车头。我儿子有先心病,虽然没受什么外伤,但却促使心脏病发。相关事宜交警还会再来做笔录,也不尽是那位先生的责任。”
  孔英一愣,回头望了望墙边默不作声的男子,与连奎握了握手,也收下对方的名片,语气有点尴尬地说道:“多谢连先生体谅。我们还有事,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语毕,便跟那个戴墨镜的男子一起走了。
  苏蔷又拍了拍木子初的手,拉她在一旁坐下,说道:“事情就是这样。没事,小沐小时候做过修补术,那么多年也没什么大碍。况且这次主刀医生是我们的熟识,他的能力很不错。小沐被送来医院时并未昏厥,术前准备完成后即被送入手术室,没有耽搁时间。”
  这些话也不知是安慰木子初还是安慰自己,因为木子初知道情况远没有那么简单。连沐与木子初初识时刚做完室间隔修补术不久,但当时无论是技术还是仪器都比不上现在,连沐室缺修补术虽然成功了,但术后还有小的残余漏,1mm左右,NYHA(心力衰竭)Ⅰ级,在心前区亦仍可闻及收缩期杂音。但考虑到杂音响度较轻,未超过Ⅱ级,而连沐亦未表现出明显临床症状,便未再进行二次手术。
  其实平日只需养成良好生活习惯,不进行过激运动,情绪忌大起大落,连沐当与正常人无异。只是回国以来,他忙于工作,身体过于劳累,情绪又不稳,前些日子大醉一场,今日还吸了烟,心脏早就受不住了。这次车祸不过是导火线而已。
  木子初的神色还有些恍惚,灯光下的脸惨白。听了苏蔷的话,委屈与后怕才化成泪涌上来,她哑着嗓子问:“医生有没有说严不严重?”
  苏蔷摇了摇头。
  杨慧心看着她们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一叹。木正道暗自捏了捏她的手,两人相视而笑。
  ◇◇◇◇◇
  夜深了,医院里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一片死寂。木子初唯一能听见的便是自己一声强似一声的“砰砰砰”心跳声。时间每过一秒,便多一分危险,多一份紧张。她不知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似乎很久,又似乎才只过了一会。
  父母明天有课,已经先回去了。苏蔷让木子初也先回去,但她只摇了摇头,脸上的孤绝让人不忍规劝。
  木子初记忆里连沐发病只有一次,那天为了接住摔下楼梯的她,连沐倒在了地上。她一抬头便见连沐的脸苍白如纸,眉头紧皱,左手捂着心口蜷缩着身子,显然痛极。那样子被烙在了她脑海深处,每每想起来便心里发怵。
  那天,她没跟干妈一起去医院,因为不敢看连沐那般痛苦的神色。她独自一人坐在楼梯间,将脸埋进膝盖里,浑身抖如筛糠。时年六岁的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死亡如此之近,它可能一伸手便能将连沐带走。
  那时,木子初暗暗发誓,从此以后绝不让连沐生气,绝不让连沐难过。
  小孩子最是慷慨,因为他们很容易便付出珍贵的感情,很容易便说出“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誓言。甚至他们并不知道那些很珍贵,那些叫誓言。
  小孩子偏偏又最是无情,方才还信誓旦旦,却能转眼将其抛诸脑后。
  多少人小学毕业之时拉着好友的手眼泪涟涟,约定以后还是朋友,约定多少年后在老地方再见,却渐行渐远渐无书了。
  那天木子初发高烧,昏昏沉沉睡在门边,之后还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她便一如其他孩子忘了自己暗自许下的誓言。
  近二十年过去了,连沐再一次犯病的今天,木子初魂不守舍守在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她终于想起了年少懵懂的她曾经发誓希望连沐幸福健康,希望自己带给他快乐。
  突如其来地,眼泪夺眶而出。仿佛眼睛是个水库,一经开阀便汹涌而下,势如破竹。
  “怎么了孩子?”苏蔷被吓了一跳,面对着泪流满面的木子初手足无措。
  木子初本来还压抑着哭声,闻声直接扑进苏蔷的怀抱,哇哇大哭起来。
  苏蔷不明就里,只是轻柔地抚摸着木子初的头发,向望过来的连奎和连清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啪”的一声,灯灭了,门被打开,一行人走了出来。当头一位护士听木子初哭得撕心裂肺愣了一下,后面一人摘下无菌口罩,露出一张疲累的脸,问道:“这是怎么了?”
  木子初顾不得哭,抹了眼泪眼巴巴望着他们。
  “我还是第一回看见有人没听到死亡通知便哭得那么凄厉的。”
  闻言,木子初的脸一白,苏蔷的身子更是晃了一晃,幸亏连奎及时扶住。他哭笑不得道:“叶翔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既然会开玩笑了,那连沐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哈哈哈,还是多年老同学懂我。”叶医生露出笑容,将无菌手套除下来。
  正说着,连沐被推了出来,脸色很苍白,人还昏迷着。木子初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绷紧的神经一松懈下来人就有一种晕眩感,她摇了摇头才缓过来。
  “麻醉还没过,这几天先待在ICU,观察观察再说。”叶医生说道,“如今室缺封堵术技术很先进,小沐这种膜周部漏斗型的室缺手术风险也较低,不用担心。不早了,进去看看便回去吧。”语罢,拍了拍连奎的肩,与各人点头致意后便走了。
  因重症病房一次不允许过多人进入,最后由木子初与苏蔷进入探视。连沐在7号床,床边心电图监护仪发出幽幽的光,那代表着生命的曲线正随着微微“嘀——嘀——”的声音而不住跳动。
  病房内气氛很是静谧,几个值班护士对她们点头微笑,十足温暖。
  木子初的心也逐渐沉静下来,痴痴地望着连沐沉睡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们没待多久便出来了,走出医院一阵轻风拂来,木子初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原来不知觉中后背满是冷汗,今晚还未及擦干的头发也还半干不湿。
  苏蔷拉起她的手,安慰道:“孩子,今晚吓坏你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不用担心。”
  木子初点了点头,一双被泪水冲洗过的眸子十分坚定透亮,目光灼灼,整个人焕发出一种重生蜕变般的光。
  
  
  
  第23章 木兮
  木子初一早起来便觉得喉咙有些疼,一探额头竟有些低烧。她从家里药箱翻出几片药吃了,也没甚在意。只是连沐正处于防感染的关键期,这个时候半分差错也不能有。这样一来,感冒没好前,木子初都不能探视连沐了。
  她一怔,神色有些恍惚,心里又不禁想:这样也好。
  在她还没理清自己的情绪前,还是不见为好。昨天明明开诚布公跟连沐谈过了,但当晚自己几近崩溃的感情又是什么?
  木子初其实是个很懒的人,从小到大很多事她都不愿想太多,宁愿让它永远简简单单。或许过得有些糊涂,但又何尝不是难得糊涂?而今,以前不愿深想的问题摆在眼前,她无法再视而不见。
  木子初鸵鸟般地将解答的时间尽量往后挪,摇了摇头,将药箱塞回柜子里。
  ◇◇◇◇◇
  下班时,木子初的烧还没退,整个人也有点昏昏沉沉,想着明早若是还这样,必须去医院瞧瞧,别是赶上流感的热潮。
  她收拾好东西,想到昨晚被摔坏的沐浴露,便顺道拐到附近超市,打算另外买点什么东西当晚饭。正当她纠结着直接买熟食还是买食材回去煮时,身后传来一道迟疑的声音:“木……子初?”
  这声音陌生得很,木子初狐疑回头,只见眼前一人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揉了揉头,很是尴尬很是腼腆地对她笑,看起来就像个大男孩。木子初十分惊奇,别说男人,就是如今的女人也少见如此害羞的。他的脸部轮廓有些熟悉,尤其那笑容木子初隐约有点印象,只是始终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男人似乎意识到木子初并未认出他,笑容微微有些黯然,说道:“我是汪波。”
  木子初一愣,好半晌才恍然大悟。汪波,高中同班同学,如果没记错的话还是语文科代表。
  虽然父亲木正道是语文老师,木子初却对语文不感冒,自然与语文科代表没什么交集。她当下有些歉然道:“不好意思,好久不见。”
  木子初高中时属于那种跟谁都玩得来,但却并没有什么特别贴心朋友的女孩子。课间她跟周围同学随便侃侃,吃饭及放学都与不同班的连沐一块儿,久而久之其他女生也不大会主动找她了。每每看见其他女生呼朋携友一起上厕所,她便万分不解。
  而男生那边,能说得上话的不少,但熟的却不多,几乎不认识、说过的话五个指头也数的过来的也是有的。脸皮薄容易害羞的语文科代表汪波显然在最后那类。
  “你一个人吗?”
  喉咙疼,木子初便尽量避免开口说话,只点了点头。
  汪波提出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显然只是不想冷场,却不想气氛弄得更僵。他对这种情形有些应付不来,只好又揉了揉头,尴尬地望着木子初,脸也染上点微红。
  木子初轻咳一声,无意多说,想着家里似乎还有点存粮,便晃了晃手中的沐浴露:“我要结账了。”
  “等等!”汪波连忙叫住她。
  木子初狐疑地睨着他,不明就里。不熟的高中同学偶然相见,一般来说不是随便扯几句然后各自散去吗?
  “吃过饭没?难得相遇,我请你吃晚饭吧!”汪波脸上愈发红,闭上眼大声道,竟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木子初被自己想到的这个词逗笑了,不想原来当初班上还藏着一位那么有趣的人。她只记得每回早读期间,汪波一站在讲台上,台下的同学们都很给面子地翻开书本,否则只怕这科代表能羞得钻到桌子底下去。而这时候,木子初一般都在浑水摸鱼找各种借口避开早读,因此对汪波的印象就更浅了。
  “不了,谢谢!”木子初发誓她没有笑。
  “……其实我有话要说。”汪波嗫嚅着说出这几个字。
  木子初轻咳两声止住笑意,因为眼前的人实在太像表白的小姑娘,扭捏支吾。
  “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向你道歉。”汪波郑重地道,仿佛这是一件极重大的事,“高中刚入学不久,班里人组织去看电影。当时你坐在我隔壁。”他期盼地望着她,希望能唤醒她的记忆。
  木子初一懵,当时她和连沐冷战,压根没留意旁边的是谁。然后呢?
  见木子初一脸茫然地望过来,汪波的脸似能着起火来,连耳根都染上胭脂色。他期期艾艾道:“对、对不起,那天我也被吓坏了,才、才会将手放在……你手上。”
  木子初愕然,终于想起来了。那天确有一个男生坐在她左手边,将手放在她手上,令她吓了一大跳,出了一身虚汗。原来竟是汪波?!
  “对不起,我那些年一直找不到机会说这句话。”汪波羞愧道。
  木子初摇了摇头,哭笑不得,实在不敢相信有人因为这么件小事记了那么多年。
  汪波话已尽,便没再拦木子初。木子初却犹自出神。她想起来了,想起来那天所有的事情。
  ◇◇◇◇◇
  木子初那时因与连沐分到不同班而跟他闹,虽然明知这无济于事。其实她只不过想连沐安抚她几句,谁知连沐却冷着脸,不以为然道:“木木,你该有自己的朋友圈。”
  木子初自译为连沐嫌她烦,一时气不过便不愿搭理他。正好班上同学要去看电影,便一声不吭地去了。谁料看的是一部恐怖片,木子初被吓了个半死,顾不上和连沐冷战,跑回去寻求安慰。
  连沐当时在刻一块印章,木子初径自抓着他的手,说:“连沐,你别这样。你别不理我,我们不吵架了。”
  连沐轻叹,软了声音:“没事了,我在这儿。”木子初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后,连沐注意到她的手上有一道掐痕,红通通的。木子初浑不在意地解释了一番,连沐却拉着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你既然怕,以后便别看了。”过会儿,又狠狠地瞪了她手上的红痕几眼,补上一句,“要看也得有我在身边。”
  而他当时刻的那块印章成了她十六岁的生日礼物,上刻:木兮。
  收到礼物时,木子初琢磨了很久才半猜半探连沐口风得出“木兮”二字,问是什么意思。连沐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木兮’合起来和‘朽’字有些像,不就指的你这根朽木。”
  木子初“哼”了一声,将这块印章好好收起来,再也没拿出来过。
  
  
  
  第24章 探病
  回到家时木子初接了一个电话,来自苏蔷。
  “木木呀,杂志社最近忙吗?”
  木子初忍不住笑出声,暗想果然是母子,连引出话题的问题都一样。她点了点头,意识到对方看不见,便说道:“嗯,还像平时那样。”
  “小沐转到心内科了,11楼34号床。人是醒了,就是心口还不太舒服。木木你也别担心,死不了人就是了。我大致看了下,住院的大多都是五六岁的小孩子,他一个人稍显冷清了点。”
  木子初心头一颤,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苏蔷在暗示什么。她开头还有些担心紧张,后来实在忍俊不禁。所谓近墨者黑,自从干妈和亲妈成为好朋友,木子初便感觉前者越来越邪恶了。她不知该怎么回应,只好嘿嘿地笑了笑。
  “孩子,怎么声音听起来怪怪的?”苏蔷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关怀,从电话里传来。
  “嗯,似乎感冒了。”
  “难怪……”苏蔷的声音渐低,木子初听不分明。过会,只听她叹了口气,续道,“这种天气,必定是热感冒了。明晚你回城市花园,干妈给你煮点凉茶。”
  “干妈,别费心了,我吃过药好多了。”
  “唉,你们这一个两个孩子,都不让我省心……”
  木子初又与苏蔷扯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她按了按太阳穴,盯着手机出神。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干妈是在暗示她去看连沐?
  是干妈的意思,还是连沐的意思?
  她呼出一口气,搁下手机,决定上网寻求林跃的帮助。
  ◇◇◇◇◇
  【本初子午线】林大仙,小民需要您的指点~
  【林扒皮】准奏!
  木子初眼角抽搐了一下,继续输入:【本初子午线】您铁齿神断帮我算算明天运势如何~
  【林扒皮】木子初,你抽什么风啊= =
  没一会儿,另一行字跳出来:【林扒皮】说吧,连沐又怎么了?
  【本初子午线】……林大仙您真是神机妙算!
  【林扒皮】木子初你能不能不要用肺说话!!
  【本初子午线】(挠墙表情)那个,其实是这样的。连沐车祸诱发心脏病,住院了,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林扒皮】去呗,为什么不去?夫妻不成情意在~
  木子初又囧了一下,输入:【本初子午线】可是我感冒了,要是有个万一他感染了病毒怎么办?(对手指表情)
  林跃很久没回话,窗口上“正在输入”的字样也一直没消失,木子初便安心等她支招。谁知过了半晌一堆字冒了出来,林跃居然特意调大了字号,加粗血字如下——
  【林扒皮】放屁!木子初你就是个孬种,不敢去就不敢去,还怪什么感冒!你要是真想去看他,区区感冒拦得住?我虽然才见过连沐一面,但也看得出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又不会吃了你,你至于吗!
  木子初没料到会被骂得狗血淋头,缩了缩脖子,继续打字:【本初子午线】那我明天去?
  【林扒皮】随便你。你要是想明天去,我便帮你请假。顺便去看看感冒,今天一整天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死气沉沉,是鬼就别在白天出来吓人。
  虽然被林跃骂了一通,但木子初不得不说心里一下子乌云尽散,人也豁达起来。
  【本初子午线】跃跃,谢谢你!
  【林扒皮】我知道你是M,被我骂骂就爽了~唉,别太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木子初眼角再次抽搐,噼里啪啦输入一句话,用三个感叹号加强语气:【本初子午线】林跃你去死吧!!!
  她关了窗口,想了想,将林跃的备注名字改为“狗头军师”,然后美满地睡觉去了。
  ◇◇◇◇◇
  上午时分,看到母亲推门进来时,连沐又一次下意识地望向她身后,再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他双手搁在脑后,表情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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