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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凛凛都有点绝望了,一则她压根不知道写这字的人是谁;二则这纸上一点时间都没有,三则关于雪儿的事情也一点没提。不过经柳余恨这么一问,她倒是有些冷静了下来,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说出“老地方”这种词的,应该和原主有不小的纠葛,只怕……又是情人吧?这为数众多的情人是要闹哪样……于凛凛觉得无比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变成名侦探柯南了。再在这个蛇精病的世界里待下去,于凛凛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这么想想,她简直太怀念和都敏俊两人亡命天涯的日子了,当初觉得简直糟透了,比起现在来看,那时候简直就是不能更美好的时光啊。
不过,再怎么怀念,目前的状况也是必须面对的。于凛凛头疼得刚准备丢开那团纸,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没错,这应该是属于原主的记忆,这个字迹……曾与她通信过的字迹……如此刚劲有力,又隽秀端庄,是……是霍天青的字迹!
于凛凛吃了一惊,霍天青当日情殇,黯然离开的模样还近在眼前,难不成他其实是故意装得黯然,其实早已计划好了要抓走雪儿,然后以此来威胁她吗?所以那晚才这么匆忙离开,就是为了抓走雪儿,而又“那么巧”地知道她已经回了大金鹏王朝,还给她这种字条,就像她知道他会这么做。
而如果不是她对他说了狠话,他怎么会笃定她能了解他只字片语所代表的意思呢,看来,还真是霍天青威胁了雪儿……
于凛凛努力在脑海里搜索着上官飞燕与霍天青的“老地方”。不过说来也奇怪,霍天青应当不知道她有【瞬移】的能力来着,那么他是怎么这么准确地把握了时间,用鸽子把信寄过来了呢。
对了,瞬移……于凛凛忽然想起来,眉目微沉。是啊,她有瞬移的能力,所以才能这么快到达金鹏王朝,那么,霍天青是怎么可能在她之前就到了金鹏王朝并且掳走了雪儿呢?怎么想,都不合逻辑,也绝不可能做到。但是,这确实是霍天青的字迹不错,了解她和霍天青之间的事情,并且伪造这种东西……怎么想,都只有霍休。
难道,是霍休手下的人?于凛凛猜测着,额头上忍不住泌出了冷汗。
他都被关进那个铁笼子里,可是他的势力还在,难免他那青衣一百零八楼里养着什么亲信,即便他被关进去了,也能帮他做事!
于凛凛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她是真的没想到,本来以为以霍休多疑猜忌的性格,是绝不可能越过自己的命令,让手下自主行事的,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以为解决了霍休,他的青衣楼也将分崩离析。不管是什么情况,只有在见了霍天青之后才能知道。
她有些烦恼地捂住了额头。本来以为甩脱了霍天青的,却没想到,到底还是要和他纠缠吗?心情莫名有点沉重,于凛凛沉沉地叹了口气。
因为有柳余恨的关系,于凛凛不再使用瞬间移动,柳余恨却铁了心非要跟着她一起,就算于凛凛骂他也毫不退缩,摆明了要跟着于凛凛的态度,再加上她轻功虽不错,但比起柳余恨这踏雪无痕的轻功来说,实在是比不上。在打骂也绝不走的情况下,于凛凛也只得任由柳余恨跟着她。
明明柳余恨是个自卑的人,更何况十分听话,她当初让他帮她训练他乖乖帮忙,让他不要跟着就不跟着,这会儿怎么也学会叛逆了。于凛凛颇有点想唱一发“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的感觉了。
大约是两日后,于凛凛到了曾与霍天青经常想见的“老地方”——是处于颇为世外桃源的霍天青的一处房产。他到底说的对,以他的身份地位,实在不需要和上官飞燕合作来搞臭自己的名声,看来……果然只有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一个解释呢。
于凛凛叹了口气,走近了叩响他的房门,柳余恨则站在她身后望着。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内的霍天青看见于凛凛的脸,不由一怔:“你怎么会来,不是……”他说着,表情变得黯然,口气也变得晦涩起来。
于凛凛见他如此反应,心里的猜测果然被落实。不过,她面上还是装作不知的样子,将那纸条拿出来,神色冷冷地望着他:“不是你用鸽子寄给我的信么,怎么,现在倒是不承认了?”
霍天青诧异地接过那纸条,那短短四个字让他忍不住蹙了眉头,空气里顿时弥漫开一阵死一般的寂静。于凛凛不说话,他也没有开口,气氛一阵凝滞。
“这是我的字,但不是我写的。”还是霍天青的声音打破了这过于凝滞的寂静。他没必要说谎,于凛凛心中了解,却仍是冷漠地别过头去:“既然用雪儿要挟我来这里,就直说你的目的吧。”
“雪儿?”霍天青露出惊讶的表情,“雪儿她怎么了?”
“难道不是你吗?”于凛凛蹙眉审视地看过他全身,接着道:“雪儿不见了,然后我就收到了这张写有你字迹的纸条。”
“原来如此……”霍天青唇边的笑容骤然苦涩,他痴痴地望着于凛凛:“我还以为……”以为你改变了主意,又愿意回到我身边了。
“如果犯人不是你的话,能给我这纸条,又掳走雪儿的,恐怕……”于凛凛迟疑地没有接上后话,眉头拧得紧紧的。
“你是说是霍休?”之前的上官飞燕在霍天青面前将霍休的存在隐瞒得很好,不过于凛凛横插一杠之后,霍天青也明了了霍休与上官飞燕之前的关系,不由得语气有些酸涩。
于凛凛却毫无察觉,点了点头道:“是的。”
霍天青思索了几秒后,细细问道:“你们前往青衣楼时,大金鹏王朝除了雪儿是否还有他人。”
柳余恨的脸从她脑中一闪而过,她下意识地用眼角余光看了柳余恨一眼,那人还是静静地站在那儿没有出声,于凛凛并未怀疑过他,只因大概是习惯了他有如影子一般,对她唯命是从,好像是个没有自己主见的人偶,他对上官飞燕的奴性始终都在。
“不会是他。”于凛凛摇头。
“这可不一定。”听到于凛凛的话,霍天青眸中闪过一抹诡异的色彩,他确实对于凛凛竟这么直截了当的否认而有些痛心,她竟这么信任那人吗?那么,为何又不能多给他一点信任?他要的不多,只需要待在她身边便好……
霍天青忍不住出神地想着。
一切仅发生在须臾之间,霍天青觉得自己只是有一瞬的恍惚,于凛凛就感觉到从自己背后“刺溜”一声穿过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很滑也很快,没入于凛凛后心时只发出了很小的一声,但于凛凛感觉到了心口一凉。
那东西从背后穿过了她的心口,她忍不住低下头去,结果看见了一小截剑尖,仰面躺下去的时候,于凛凛脑海里忍不住滑过一句——
“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
站在她后面如此迅疾地出手,又能抓住霍天青恍惚的那一瞬间,骗取她的信任的,无疑只有那一个人——柳余恨,这个她以为掌控在了手心里,绝不会逃出她所想的忠犬,却也是他背叛了她。
于凛凛软软地仰面倒了下去,感觉到了一个臂弯将她温柔地笼住了,她费力地抬起脸,看见了霍天青震惊的面容,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手臂在颤抖,而她胸口溢出了一大片红,她一咳,就有血沫子从嘴角涌了出来。她骇然地瞪大了眼睛,眼里的神采渐渐淡掉,呼吸也逐渐消失了。
“你!!”霍天青抱着她的尸体霍然转过头去,怒瞪着这个罪魁祸首:“你竟杀了她!”
“你真蠢。”柳余恨神色淡淡地走上前来:“我答应过将她给你,自然是因为,她只有死了,才会真正属于谁。我早就清楚了,她从不会真正属于谁,无论你我,都不过是她利用的棋子。”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她却偏偏又给与我温情,让我怎能不留恋……这世上一切美好都是因为她,我孤零零一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但若是死了,却再也见不到她……只有与她一同死去,才能拥有她……”他留恋而温柔地望着上官飞燕的尸体,从她背后拔出那把匕首,他一向是喜欢用铁球一类重武器的,但他其实对这类轻薄武器也很有研究,所以……这忽然的出手,她才会没有料到。
而她,也是因为信他,将后背露在他面前,他才能够得手。
心中甜蜜而酸涩,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就连逼近的死亡也变得可爱起来。他拔出那把匕首,捅入了自己的心脏。他这条命本就是苟延残喘,因为她才活到了现在。而如今,她终于属于他了。
柳余恨那可怖的脸上挂上了极其温柔缱绻的笑意,那只狰狞的独眼满载温柔,仿佛凝视着死去的于凛凛,就有如凝视着自己的一切。
其实,在柳余恨私心里,只希望死去的是自己一个,这样,死去的上官飞燕,就是他一个人的了,再也不会属于他人,他独有的。
霍天青呆呆地抱着于凛凛的尸体,良久发出了极其惨烈的嚎叫声,这声音极为凄惨,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从此江湖再无天禽老人的独子,再无霍天青。
窗外忽然地下起了暴雨,花满楼虽看不见,却能听见那雨滴砸在地面上的清脆响声,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雨丝打上他肩头也没有发现。
他有点不好的预感,好像刚刚那一瞬间,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已经离开,他茫然地伸出手,却只能感觉到一片黑暗笼罩的世界,他忍不住呢喃出声——
“飞燕。”
这一夜,万梅山庄的梅花在这暴雨的洗礼中,尽数盛开。
青年手里的剑光轻轻一划,巧妙地避开了花瓣。雨帘中他的身影被尽数浇湿,却没有丝毫的狼狈,他手里的剑一斜,又将雨丝从剑面上震开。
他停下练剑的动作,雨丝从他剑身上流下,以前流的是血,如今流的却是泪。
天空的眼泪。
他难得生出这么多余的情绪,望着天空,他一向波澜无惊的眼眸闪过一抹迟疑,却柔软了他过于僵硬冰冷的眸色。
“……”这一刻,他什么都没有说,却感觉到天地都与他的心相通。
作者有话要说:_(:3∠)_陆小凤篇完结了呢,累死我了!嗷嗷嗷,不过出场的重点果然还是霍天青和柳余恨啊,我是对这俩配角有多爱/
其实柳余恨很扭曲的,因为脸被毁了,又爱上了上官飞燕,原著上官飞燕让他死他就死了,但是换了于凛凛,却没驾驭好,给了他的温柔,却反而让他无比留恋,于是柳余恨黑化了。
他也是有占有欲的呀~他联合了霍天青,告诉霍天青,只要给她一张这样的纸条,就会“永远地拥有上官飞燕”,于是霍天青信了,两人就合伙引来了于凛凛,而柳余恨的目的只是为了将上官飞燕杀掉咯,于是就这样了。
番外你们想要谁的,花满楼还是西门吹雪,或者霍天青和柳余恨?因为霍天青柳余恨结尾戏份都这么多了,果然还是花满楼和西门吹雪吧?你们选一个,或者两个都写,都是后续的故事吧,算是。
下个故事果然还是写原来是美男吧,写武侠好辛苦qaaq我想缓缓,写完原来是美男,再看写武林外史好了~~~
_(:3∠)_xiexie
第76章 番外 伍花满楼
花满楼遵照约定,等了上官飞燕十天十夜;大金鹏王朝却是人去楼空;他只得独自回了江南。
花满楼忽然回到江南的家中;倒是吓了母亲一跳。母亲试探着问:“七童;你不是说出去闯闯,近年都不会回家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花满楼微笑:“我回来不好吗。”
“怎么会。你这孩子;明知道母亲最疼你,你在外母亲也一直担心你;回来就好。”母亲爱怜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他安安静静,挂着招牌微笑,一言不发。
总觉得这孩子哪里变了。母亲望着他的神情;忍不住这么想道。总觉得他人虽在这里,魂儿却飘去了很远的地方。
小轩窗外雨幕纷纷,花满楼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在外经商的大哥正好回家,走到他门前,敲了敲他的门,引起他注意后才踏进门内。
“母亲说你回来了。”花满楼是望不见雨幕的,但他能听见雨滴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宛若一首乐曲。大哥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花满楼别过头望着他,神色温和:“恩,大哥怎么突然回家了。”
“手上事情告一段落了。”花家大哥细致地打量了花满楼的表情,大手抚上他的脑袋,亲昵地挠乱:“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回家了,连大哥都不能说?”
花满楼有些啼笑皆非。因为眼睛的关系,家里人对他都十分关心,大哥虽最年长,和他年岁相差最大,但这溺爱却尤为甚,他都已这个年纪,大哥却依旧当他是个小孩似的,花满楼苦笑道:“哪有什么事,大哥怎么也瞎猜起来。”
“和大哥还有话隐瞒,七童,大哥看着你长大,你想什么大哥不清楚?”花家大哥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见花满楼不肯再说的模样,终不得不承认七童也长大了,有秘密也是自然的。
“你既不愿说,我也便不强迫你了。七童,欢迎回家。”花家大哥伸开双臂拥抱了他一下,转身想要出门。
临行前,花满楼还是忍不住叫道:“大哥。”
“怎么了?”
“……”花满楼迟疑了一瞬,忍不住问道:“大嫂还好吗?”
这问题问的古怪,花家大哥讶异地挑起眉头,不过想到妻子,他仍是忍不住微微一笑,眉眼间蕴了柔和的情意,道:“劳你费心了,她很好。”
“既然都在家了,多待几天,母亲很想念你。”说完这话,花家大哥掩门而去,只留下房内怔怔出神的花满楼。
明明看不见大哥的神色,他却能够想象,大哥脸上肯定挂着柔和又欢喜的笑意。那一瞬间,他甚至都想象了他迎娶飞燕时的场景。他之所以回家,不过是……他遇见那个让他想要为之停留的人,可是……那个人却失踪了。
连同着霍天青的消息一起,消弭无踪。
他在家中待了约莫一个月后离开,并未开口说过,只留了张纸条便独自离开。
“这孩子是怎么了。忽然回来,又忽然离开。”因着花满楼眼睛的关系,母亲对这幺子极为宠爱,甚至有些担心过头。
陪母亲一同用饭的几个儿子都很茫然,倒是大哥思索着放下手里的筷子,微微笑道:“他该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真的吗!七童这次回来怎么不说?!”母亲倒是喜气洋洋道:“他老和那陆小凤混在一起,我倒不知道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怎么都不领回家看看,这孩子真是……”
听着母亲的喋喋不休,花家大哥却难得地露出了忧虑的神色。七童忽然问起大嫂,脸上露出的表情,让他有了这个猜测,但却不见他有多么开心,怕不是那女孩儿并不喜欢他吧。虽然花家大哥觉得自家七弟如此优秀,怎么会有女孩儿不喜欢他。
两年里,花满楼几乎走遍了整个江湖,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决斗于紫禁之巅,西门吹雪得到了胜利,之后却又销声匿迹,陆小凤常拉着他一起,美曰其名是帮忙,但花满楼知道,陆小凤从来都是个好朋友,他这是想帮自己呢。
陆小凤忍不住问他:“你还在找她?”花满楼倔强地走过了这么多的地方,又一次没找到她,他几乎走遍了每一寸土地,问过了多少人,却始终没能找到她。
即便是花满楼这般毓秀俊雅的男子,也忍不住为之失落低沉。
“为什么我是个瞎子呢。”他从未埋怨过自己是个瞎子的事情,生命那么美好,他能感觉到风的律动能感觉到花香的浮动,他比这世上多少匆匆忙忙不知感知世界美好的人幸福啊,即便是个残废,他也从未为之悲伤,为之悔恨。
但是,两年了,他却一点都没能找到她的存在,她就像是个虚幻的梦,他一碰就破碎了。他曾经以为,他已领略到了生命中这么多的美好,已经足够,但是,人终究是贪欲的动物。他已经有两年没去感受风,没去感受花香,没去感受自己的存在了。
他感受过那个最美好的存在,其余与他,已再不能让他满足。
看着好朋友这痛苦的模样,陆小凤忍不住叹气。
“情之一字,竟令你都郁结于此。”陆小凤拍了拍他的肩膀,花满楼黑琉璃似的眼睛宛若一潭死水,反射不出一丝一毫的色彩,以往陆小凤看着他这双眼睛,都会有种其实他还看得见的错觉。花满楼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看见的却又比这世上所有能看见的人多,但这一刻,陆小凤却觉得,他因为这情之一字,什么都看不见了。
令他盲目的并非是他七岁时那场大病,却是上官飞燕。难怪老话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想起自己另一位同样为情所困的友人,陆小凤叹气。
“你这么一直找她,若是她诚心想躲,你怎么可能找得到。若是……”陆小凤沉吟了半晌,终究没往后说,这猜测太残酷,况且,这若仅仅是个猜测,对花满楼而言,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绝不会放弃。
“你说的我怎么会不知。”花满楼微笑着摇了摇头,面对友人时,他神色如常,好像还如初见时一般,这是个对生命充满了热爱的男人,他的笑容能让你联想到一切正能量的东西,他就像每日的太阳,对着谁都毫不吝啬地洒落自己的光芒。
直到,自己都消耗殆尽。
“说不定,她就等着哪天我找到她呢。”花满楼淡淡道。他并不是擅长言语的男子,所做的最多的事情,也不过是劝阻她,“望”着她。她一直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他不想成为她的阻碍,所以只能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