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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也悄悄去查看过,怡心宫的大殿后有块土有些松动,在那里面找到了一大块厚实的布料,经那日的侍卫辨认后就是那内侍带入的那条。而内务府却没有任何记载,应该是私带入宫的。”落樱也将自己了解到的说了。
“奇怪,这宫门守卫重重,他是怎么带进来的?难道说宫门那的人也有问题?”
“要去查查吗?”
“嗯。去查查那日每个门都有哪些人进出,是做什么去的。”嬴政想了想还是该挨个查查。
“那军营里怎么样?”
“有一个王小将说在发现瘟疫前他儿子曾看到有人在厨房鬼鬼祟祟的不知做什么,带他开门进去时,那人就从窗口逃走了。后来众人找遍全营也没见到可疑的人。”
“看来那人很会隐藏自己。”黎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了子政,我记得那日朝上不是有提到赵国爆发瘟疫了吗?你觉不觉得这场瘟疫或许与赵国有关?”
“赵袖儿当初是吕不韦送进宫的,但她的确是赵国人。难道是赵国人来找她帮忙的?”嬴政点着桌案猜想道。
“大王,属下想起了一事。赵长使育有一子,会不会是赵国的人看中了这一点,告诉她她的儿子没有即位的可能,但若是她可以除了大王您这些病了的人,赵国就可以让她的儿子做大王。”绝殇顺着嬴政的思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但毕竟没有证据。”黎姜苦苦想着却没有一点头绪,便顺手拿起了桌案上的茶杯倒了杯水,却突然住了手,“落樱,那包裹中的是什么你有查到吗?”
“我悄悄去她宫中对过了,没一样出错,都是有记载的。”
“那内务府可有记载这个?”说着黎姜举了举手上的杯子,又拍了拍桌子。
“这个。。。好象没有。对了,还真没有!”落樱突然想了起来,“难道说那包裹里的就是这些东西?把得了瘟疫的人用过的东西运进宫,再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把带病的东西吃下,染上病?”
“大概就是这样了不过这不明不白的东西混入了寝殿却无人察觉。。。拂儿,这东西平日里都是谁收着的?”
“回夫人,先前是蕊娘管理的,不过蕊娘告老还乡后就由茯苓管理。”
“她?”黎姜想了想,脑中却没有这个人的印象,只好作罢,“她在寝殿很久了吗?”
“没有。是大王举行冠礼后新进宫的,不过做事却特别老练。”拂儿回想了一番说道。
“难怪,看来这人有文章呀。”黎姜凭着看后宫剧的经验就知道这人多半和赵国离不了关系,“好好问问她,说不定她还知道很多同谋呢。”
傍晚
“夫人,问出来了。她原来是赵国人,只是从小就生活在秦国所以没人知道。还真是赵王要她配合这次行动的。”落樱走了进来说道。
“她人现在在哪?”黎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问道。
“在后面的那个小房间那关着,她说有一日赵王派小厮来要她做这些事,还答应若此事成功便要她一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她说她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答应的。”
“那这茶具也是她换的?”黎姜看了一眼桌上的另一副茶具说道。
“是。她说这是赵长使托人给她的。”
“哦?那那个小厮是谁?”
“她说是怡心宫中的一名小侍卫,军中的瘟疫也是他干的。绝殇现在已经去捉拿他了。”
“那就好,绝不能要他逃了。对了,你现在叫人悄悄看着怡心宫,别要她们趁机脱身。”
“诺!”
离宫
黎姜见嬴政走了进来变迎了上去:“你回来了?”
“嗯。这赵袖儿,当初黎儿你出事时她就是在旁挑唆的人,当时没杀了她是念在她有王子,可如今这王子倒是成了祸害了!”嬴政一脸的阴霾。
“那,这事你怎么处置了?”
“我将赵袖儿和那群人都车裂了。”嬴政说着又道,“我已经派大军攻打赵国了。”
“什么?你没在朝上商议吗?”
“不需要,明日告诉他们一下就好了。”可就在嬴政待在咸阳宫里踌躇满志之际,前方却频频传来噩耗。
嬴政一连三日都没回寝宫来,黎姜心里很是焦急,但她知道前方战事吃紧,朝上的压抑气氛很是明显,而且在历史上除了反间计后,对赵的所有作战都是失败的。
三日后嬴政匆匆回了寝宫一下,只是拥抱了黎姜后,就又匆匆离去了,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都没了踪影。
在朝上知道嬴政是去了前方,只因秦军的十二万大军都被赵国的李牧全歼了,就连大将军桓齮都畏罪潜逃到了燕国去。急在心里,可黎姜也没有办法,她知道秦国的这次巨大的挫败是嬴政那颗高傲的心所无法接受又必须去面对的。
只因此番赵国从驻守边防的北疆,将大将军李牧调来阻挡嬴政的十二万大军,李牧乃战国四大名将之一,是与赵国的廉颇齐名的大将军,桓齮自然是绝非李牧的对手,不战败也难。
虽然事实是这样,可嬴政那日好不容易回得寝宫之时,黎姜却明显的感觉到了嬴政对自己刻意保留的那份疏离来。
独自枯坐在久久没有主人的御书房条案后,黎姜陷入了沉思,嬴政就算是战败了,遭受了如此重创也不该这般老将不会面的,他这一去边界也没让任何人传个口信回来给自己。
莫非嬴政自己心里的结太深了,怎么也解不开,是以他不愿出现在自己面前,让自己替他担忧,可他这般没有半点消息,岂不更让自己担心吗?
就在黎姜心里极度烦乱之际,拂儿却急急的来到了御书房门首:“夫人,那怡心宫的魏长使要见你,说是有要事相告,夫人你……你要见她么?”
“她来见我何事?”黎姜好生的奇怪,自从她怀孕那时以后,这些年来都没再见过半次,这时她来莫非又想挑衅不成。
“这个…这个……拂儿不知……”拂儿欲言又止。
“你有事瞒着我?”黎姜见拂儿眼里有些躲闪便怀疑的看着她:“你得到大王的什么不好的消息了吗?”
“夫人你都没有大王的消息,拂儿又从何处得来?只是不知夫人是否要见魏长使,拂儿怕长使来无端生事,打扰了夫人你。”
黎姜想了想,虽然觉得今日魏瓶来得怪异,但还是颔首让拂儿同意她来见自己:“你带她去偏殿吧。”
心里疑惑着,黎姜来到了偏殿。她才坐下,拂儿就领了魏瓶进来,黎姜冷眼打量着魏瓶,好久没见,魏瓶消瘦多了,憔悴苍老了不少,不知是独居深宫寂寞忧愁所致还是怨愤忧思所致。
示意拂儿退下后,黎姜淡淡的开口:“不知今日长使见黎姜有何要事?”
魏瓶那张灰暗的脸上突然间露出了一抹艳丽,她笑了起来,笑得好怪异,让黎姜后颈窝开始发凉。
“我有这么可笑么?”黎姜依然淡淡的问。
“夫人,你实在是太可笑了,如今大王已经撇开了你去另寻新欢了,你却一无所知,这难道不值得好笑吗?”魏瓶的声音听在黎姜耳中特别的刺耳。
黎姜倏的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晓月,莫非她疯了不成,嬴政这为了秦国战败之事已经焦头烂额了,还没从边关回来,哪会去寻什么新欢。懒得同这个疯女人交谈,黎姜于是冷冷的开口回答她:“若没别的事,长使速速离宫,黎姜不想听有人如此诽谤大王。”
“本长使诽谤大王!你居然说本长使诽谤大王?你实在是可怜,如今那胡姬已经有了大王的血脉骨肉,你还说是我诽谤大王?”魏瓶嘲讽的回瞪着黎姜,“本长使这就回宫,你若不信,出了这寝宫打听打听,此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魏瓶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偏殿。
黎姜一下子觉得自己浑身都凉了,她不自觉的抖了抖,高声的将拂儿唤了进来:“她疯了,疯了,是也不是?”紧张的看着拂儿的脸: ;“子政不会这么对待我的,拂儿,没有什么胡姬胡妃的人存在,这些都是魏瓶编出来的是不是?拂儿你快回答我!”黎姜有些要发狂了,她边说边摇头。玉公主那次,嬴政毕竟是在逢场作戏,可如今,嬴政不但要了她,她还怀了龙种。
可拂儿居然点点头:“夫人,你千万保重身体。”说着跪了下来。
黎姜一下子气疯了,她歇斯底里的对着拂儿大吼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都瞒着我,大王到底是不是真的去了边关,还是………”黎姜说到这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不知道自己还会说出些什么来。
“回禀夫人,大王、大王确实是去了边关,他在朝上应该也有说过,只是………只是………”拂儿不敢接着说,“大王在去边关之前就……就………”拂儿看到黎姜的脸色愈发的难看,真的不敢说了。
“在去边关之前就要了那名唤作胡姬的女人了是吗?你是想这么说吧?”黎姜冷笑了起来。
这时拂儿只是点头,却没有接黎姜的话。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让我好好静一静。”说到最后,黎姜的声音几乎没有了。
“喏!”拂儿急忙退了出去。
偌大的偏殿里,只剩下了黎姜一人,她接着冷笑,她笑自己傻,她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来,黎姜很快的将泪水擦拭干净,好你个嬴政,居然在秦国战败之际还有心情去找其他的女人,看来我是错看了你,没有你我依然可以过得好好的,难怪自己之前就觉得他对自己似乎有些疏离。
将心一横,黎姜快速的去到了偏殿,收拾好日常换洗的衣物就离开寝宫、离开这咸阳宫,就是黎姜此时唯一的念头。
当拂儿替黎姜将一切都准备停当后,便拿了个包袱默默地跟在黎姜身后走下了丹墀台,黎姜回头看着拂儿道:“你这却是为何?”
“回夫人,拂儿要跟着夫人走,夫人不在这宫里了,拂儿便也留不得了。”拂儿说得很是坚定。
黎姜点点头:“好吧,你就同着我一道走。”
上了车后,黎姜避免自己去看窗外这熟悉不过的咸阳王宫的景致,生怕勾起自己的回忆,会让自己下定的决心再次的动摇。
谁才是佳人?
实际上,这事的起因是这样的:
嬴政在遭受了他登基以来最严重的一场打击后,当晚在朝堂就喝醉了,所谓一醉解千愁,他需要暂时躲避进沉醉里解脱自己所无法忍受的惨败的耻辱感。却不知何故,在醉眼朦胧间,他看到了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蹁跹的来到了他的身旁,脑袋里什么也不想,出于男人的本能,嬴政抱住了那个白衣的女子………
极致的痛苦里的极致欢愉,使得嬴政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当次日醒来后,嬴政一睁眼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子睡在了自己的身旁,一时间,嬴政有些愣神,几秒钟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朝堂的后殿里的锦榻上。
抽身起来时,那名衣衫不整的女子亦醒了过来,她立时坐起来,低垂着头娇羞的唤了一声:“大王!”
“你是何人?如何在这后堂?”嬴政自己动手穿上了袍服,眼里没有半点留恋和温情。
“回禀大王,妾名唤胡姬,昨夜是这执掌宫门的大人让我来服侍大王的,说大王宿醉,可妾来了后,便被大王………”她大胆的抬头看了正一脸寒霜的嬴政,然后又迅速的低垂了眼眸。
“既是如此,你且退下。”嬴政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待那名女子离开后,嬴政立即摆驾温泉宫,将浑身上下都清洗了一遍,这才返回朝堂上朝的。
下朝后,嬴政没有回寝宫去,只是吩咐说自己要在这后殿继续处理政务,近日便不回寝宫歇息了。
然后嬴政吩咐内侍总管将那名被自己临幸过的名唤作胡姬的女子安排到怡心宫里,是以这整个后宫不久就都知道了大王新近宠幸了一名美人,都预测着黎姜要失宠了。
几日来为了战败之事,嬴政本就心烦意乱,为了胡姬一事,更加让他添堵,不知为什么,他在心里下意识的觉得不能让黎姜知道此事,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黎姜。完全的没有身为一个帝王那种后宫佳丽供他翻云覆雨的自得,反而觉得自己无法去面对黎姜,是以他一连三日都没有回到寝宫。
控制不住对黎姜的想念,三日后,嬴政还是踏入了寝宫里,可总觉得自己愧对黎姜,于是嬴政刻意的保持着对黎姜的那份疏离,心里很想将黎姜揉进自己的体内,可他最终只是轻猫淡写的拥抱了黎姜一下,然后就离开了寝宫。
在边关处理了战败的膳后之事和对桓齮的通缉后,本是要即刻启程快马加鞭的回到咸阳宫里去见黎姜的,但嬴政忍住了这种冲动,他还没想好如何对黎姜解释那晚和胡姬的事。只是慢慢的拖着行程,不过是越在乎黎姜他就越是觉得愧疚不已。
没想到回到半道上,宫里就传来了胡姬已然怀了龙种之事,这样的喜讯对于嬴政来说实在是添乱。他本来这些时日都用国事军事将自己的大脑填塞得满满的,不留有空隙去想这件棘手的事,可这一下子想回避都回避不了了。
还没回到咸阳城,内侍总管就派人送了加急文书给嬴政,禀报说黎姜已经离开了王宫,不知去向。
偌大的寝宫里没有黎姜的任何踪迹,显得异常的沉闷和寂寥。嬴政负手站在寝殿的中央,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用鼻子嗅着黎姜曾经留下的夜来香的味道,眼里耳里全是黎姜的影像和笑声。
几乎想将胡姬拖出去砍了,可念及她腹中怀了自己的骨肉,嬴政恼怒的一拳就将一排金银的器皿都挥手扫到地上,滚落的满地都是。
内侍总管进来后就看见这满地的金银器皿,就知嬴政此时的心情不妙,立即跪伏在地:“大王,有黎夫人的下落了。”
“快说!”嬴政暴戾的吼道。
“喏!黎夫人和拂儿是被李侍卫送出王宫的,如今李侍卫已经回宫,但他声言,除了面见大王,任何人逼问他都不会透露半字。”
“速速将他传来,寡人问话。”嬴政挥了挥袍袖。
“喏!”
从李信的口中,嬴政得知了黎姜住在一家客栈,最近一直在军营和锻造部走动,没有什么事,这才将心放了下来:“你暗中带些人手去守卫,若夫人有何用度你只用交付与拂儿便行,退下。”
一个人独自待在清冷的寝殿里,嬴政压抑下想去将黎姜接回王宫的第一阵冲动,他还没做好去接黎姜的准备,只要知道她们安好就够了。
黎姜待在客栈里心里也同样的不好受,冲动的离开了王宫,没有给嬴政一个解释的机会,黎姜心情好复杂。无声的离开到底算是什么?黎姜没有答案,也寻找不到答案,这个答案除了嬴政本人能给予她回答之外,再也没有人可以回答她了。
黎姜幽幽的叹息着:子政,你为何如此对我,那时你有你的无奈,你有多少女人我可以闭上眼睛,可这一次你让我如何想,如何看待?
低下头来,黎姜看着自己被月光拉长了的纤细的身影,心里觉得万分的委屈,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何嬴政会对自己如此绝情寡意?
莫非帝王的爱真的如同天上的明月一般,只会普照大地,不会独照一人?胡姬、胡姬,这个胡姬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何会让嬴政在瞬息间就如此倾心?
突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就浮现了出来:胡姬、胡姬、胡、胡……她如今已经有了身孕,莫非……她就是胡亥的娘亲?
好震撼的一件事啊,黎姜的头轰的就要爆炸了,胡亥的娘亲就该是这个名叫胡姬的女人无疑,看来这都是必然的,是无法避免的,嬴政就是注定会宠幸这个胡姬。
一个人在街上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感到身上凉透了,黎姜这才回了房间。
在客栈一待就是半个多月,黎姜虽然刻意的不去打听嬴政是否已经回宫了,但她心里清楚,算算时间,嬴政一定已经是回宫好些时日了才对。
虽然表面上黎姜过得很是平静,不时去军营和锻造部看一看,可她内心里的痛苦只有她自己才可以体会,但她倔强得既不哭也不叫,无论是在人前还是在人后,其实她心里早就哭得稀里哗啦了。
一日,黎姜独自出了客栈,她在客栈里憋闷了太久,好想出来透口气,虽然黎府很宁静,但黎姜觉得这终究不是自己的家,在里面总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黎姜独自一人向着郊外走去,一个男人见黎姜一个女子只身向着郊外走,便起了歹心,可黎姜一回头,却不见任何人。
走着走着,黎姜就再也憋不住心里的委屈和忧伤了,她的眼眶渐渐的发红,泪水也渐渐的盈满了眼眶,于是她踉跄了几步,走到了路边一棵大树下伸手扶住了树干,以免自己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原来那人已经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捂着嘴,一个旱地拔葱就腾空提起向后面飞腾而去,几个起落后,那个男人已经吓昏了。将他丢到地上后,那个蒙面人好笑又有些鄙夷的开口到:“一个脓包!”然后踢了那人二脚,将他踢醒,然后才抽出剑来一剑将他结果了,他可不愿意杀一个昏死之人。
嬴政从旁边走了出来:“影子,此事没有惊动到黎儿吧?”
影子立即跪了下来:“回禀大王,并未惊吓到黎夫人。”
“很好,退下,处理了此人。”嬴政指的是地上的那具尸体。
“喏!”影子回答后就提了那具尸体几个腾身就没了踪影。
嬴政慢慢的向着黎姜所在之处走去,此时他已经换上了寻常贵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