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罄竹难书之飞贼小兰花+月下美人+碧海青天-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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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劈里啪啦就说了一大堆,语罢,客栈大堂里忽然一静,而后,猛地爆出惊人的大笑来。 
  堂中无论是金忠豹国还是其他捕快,个个是笑得东倒西歪,还有从二楼探头到楼下看的,也是笑得差点摔下楼来。 
  这陈小鸡惧怕施小黑的名号,可说是就此传开了。 
  小七脸色顿时红赧,几乎抬不起头来。 
  丁金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他拍了拍小七的肩,说道:「兄弟,任重而道远啊!小头儿日后真是得劳烦你多多照顾了!」 
  奶奶个熊,一群没良心的!小七在心里头诽议这群人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点都没有同袍情谊,呿! 
  李忠这时拿了副干净的碗筷,安国也过来替兰罄斟酒,两人一个问道:「小头儿,你怎么这么晚才来?饿着了没有,先吃点菜垫垫肚子吧!」 
  一个则是说:「吃完菜再喝点酒,知道你喜欢喝南城的竹叶青,这是咱们兄弟前几天就吩咐酒楼掌柜进了的,你尝尝。」 
  「嗯、乖了!」兰罄点点头,慢条斯理地用他的菜,喝他的酒。 
  此时大厅喧闹非常,酒酣耳热之际,一群鲁男子扯开喉咙喝酒划拳。只是突然,小七灵敏的耳朵却听见一声又一声的嘶嘶作响声,他愣了一下还在想声音怎么这么熟的时候,就听见金忠豹国四个人大喊了一声:「喝,金环蛇——」 
  「什么!」小七听见这蛇名,胯下就是一痛,接着连忙探头一看,奶奶个熊,他家大师兄怀中居然钻出了一条小指头粗的小蛇来,蛇身一圈金、一圈白,比上次咬到他的毒蛇还小上许多。 
  这金环蛇可是越小越毒的,兰罄怎么把蛇攒身上了! 
  小七才想伸手去抓,却被兰罄一手拍开。 
  兰罄一边尝酒,一边气定神闲地道:「吵什么吵,这蛇我喂了药,现下已经不咬人了。我等过两天要弄来吃的,你们谁都不许动!」 
  丁金汗涔涔地道:「小头儿,金环蛇太危险了,上回小七才给咬得差点没命而已,您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小七点头如捣蒜,一劲地讲:「对对对对对!」 
  兰罄睨了丁金一眼,道:「这衙门里,还你教我做事了,嗯?」 
  「不、呃、那个……」丁金被兰罄那有些骇人的眼神一看,汗冒得更多,连忙看向小七。 
  「看我做什么!」小七唇动了动,声音不敢发出来。 
  「还不劝劝小头儿!」丁金皱着眉紧张地说。 
  「劝得了,你就不用叫他小头儿,而是他该叫你头儿了!开什么玩笑!」小七自己也是冷汗涔涔地。 
  那蛇……毒啊……不过小七相信兰罄用毒这么多年,绝对是有办法治住那条蛇的。小七再看看那蛇,一整条蛇像喝醉了似地,东扭扭、西爬爬,在兰罄衣襟上钻过来又钻过去,兰罄几次用手指去戳它,倒也不见它咬人。 
  只是,虽是如此,小七还是难免担心。 
  小七小心翼翼问道:「敢问师兄,这条可是金环蛇王?」 
  兰罄眼睛一亮,笑了。「算你识货!」 
  呜喔,小七忍不住闭起了眼,他家大师兄这个笑真是耀眼。 
  而后他吞了口唾沫,冷静以后,道:「再请问师兄,您抓这蛇是要干什么?」 
  兰罄偏着头,神情认真地想了一想,才说:「金环蛇很补的,不过活的才有用。上次那条被你拍烂了,所以我就想再到山上去找一条。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蛇窝,然后我就把这条蛇王给抓回来了。」 
  「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拍烂的!」小七嘀咕了几声。 
  兰罄忽然转头看小七,眼睛闪亮亮地,看得小七整个人直发毛。 
  「干、干什么?」小七心想,该不会刚刚那句话给兰罄听到了吧? 
  兰罄说:「我爹只能吃泡过酒的蛇肉,因为他没有武功会抵挡不住蛇毒。可是蛇胆和蛇血是好东西,不吃浪费了。小鸡,别说师兄不疼你,金环蛇王剩下来的蛇胆和蛇血,就便宜你了!」 
  「什么!」小七听得一惊。「那可是天下至毒啊,您老不如不要便宜我,便宜在场任何一个人就好了!」 
  兰罄一听小七不肯吃,便像他爹拍惊堂木那么一拍,然后两张并在一起的桌子跟上头的盘子酒瓶什么的全部一起碎掉,周围顿时一股寒气逼人,吓得所有人连退十五、六步,就差没挤成一团跑出酒楼外去了。 
  小七想跑,但不能跑。因为早在他动脚要溜的那一刹那,衣襟已经被兰罄给牢牢抓住,逃不出生天了。 
  「那真的不能吃,会死人的!」小七欲哭无泪。 
  兰罄说:「师兄对你这么好,你竟然不领情,嗯?」 
  兰罄笑,笑得阴戾、笑得吓人。 
  兄弟,救人啊!小七的眼神飘向金忠豹国那边。 
  而金忠豹国脸色早就一个比一个白,和底下的一群捕快挤在一起。 
  陈豹朝小七摇了摇头。「兄弟现在还站在这里没逃回衙门去,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丁金叹了一口气。「小子,忍着点。」 
  安国也是同个表情。「等会儿替你收尸!」 
  李忠想要冲出去救小七,不过立刻给旁人拦了。「危险啊,呆子!」 
  兰罄凝视着小七那张脸,往上看、再往下扫,而后低声笑道:「你真是不知道师兄的用心!服下金环蛇王的蛇胆蛇血后,可是能从此百毒不侵。行走江湖最怕的便是遇到用毒高手,只要你能捱过毒发这关,剩下的好处可就通通是你的了!」 
  兰罄扯出怀中昏沉沉的金环蛇王往桌上一扔,而后一只筷子笔直插入金环蛇王的脑袋,然后泛着蓝光的指甲就这么划开蛇腹,跟着取出蛇胆,至于杯中掐破,滴尽蛇血于其中,跟着掐开小七的下巴便狠狠往里灌。 
  「咕噜咕噜——」血腥苦涩的血味弥漫小七嘴内,他连挣扎都来不及挣扎,就被灌完那杯兰罄口中所谓的好东西。 
  再接着,兰罄又塞了一颗能抵抗蛇毒的药丸到小七嘴里,小七则是因为咽喉被扼着,再怎么想吐也吐不出来。 
  一旁的人则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小七,他们本来想出手阻止,但一是没人打得过他家小头儿,二是小头儿都说是为了小七好了,那更是不应该阻止了。 
  小七喝了十全大补蛇胆血后,脸色慢慢发红,而后整个人像筛筛子一样又摇又晃地抖了起来。 
  兰罄很满意地松开手,让小七落了地。 
  小七着地后腿也没了力气,整个人就像没了骨头似地,往地上趴去。 
  「没用的东西!胆子这么小,猪胆熊胆蛇胆都给你吃了,还是补不回来!」兰罄笑。笑得挺开心的。他先蹲下身子戳了戳一直发抖的小七,然后再站起来看看那条被他在肚子上头挖了个洞的金环蛇王。 
  「金忠豹国!」兰罄转头朝那些挤成一团的人喊道。 
  「金忠豹国在!」四人立即出列,踏步站好。 
  兰罄拿出另一颗丹药,说道:「蛇才刚死,马上拿去叫厨房和这颗药一起泡入烈酒中,一个时辰换新酒而后做成蛇羹,我要端回去给我爹吃!」 
  「欸……」丁金毕竟是年长其他几人几岁,他看了眼倒在地上要死不活的小七惨状,出声说道:「小头儿,给施大人吃蛇羹,这样好吗?」 
  「当然好了!」兰罄坚定地点下头说:「很补的!」 
  「欸……」金忠豹国一起叹气。有子如此,真是他家大人之「幸」啊…… 
  「好了,喝酒!」兰罄拂了拂衣袖,飘飘移到另一桌上坐好。「金忠豹国过来夹菜,小七、斟酒!」 
  都被点着了,金忠豹国自然不敢怠慢。他们立刻为兰罄换上新的碗盘筷子,而后李忠连忙把倒在一旁的小七搀扶起来,小七便一边抖着一边给兰罄倒酒,几回还因为蛇毒过烈,途中差点翻白眼死过去…… 
  真是惨绝人寰啊!酒楼的小二跟掌柜的躲在柜台后面,心里为这群归义县的好官差们,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泪。 
  这小黑大人平日好好的时候可是很得大家伙儿爱戴的,而且公就是公、私就是私,素有他爹施问大人的风范。 
  只可惜一个月里总有几天脑袋不太正常。 
  不过,这不正常的时候通常有衙差大爷们挺身为百姓们挡住了,加上不论是施问大人、小黑大人还是官差大人们,对他们百姓都是非常之好的。再怎么说,百姓们还是很体恤大人们办案的辛苦,也很心疼病成这样的小黑大人的。 
  兰罄满足地喝着上等的竹叶青,吃着最爱的猪头肉,旁边不但有金忠豹国四大壮男服侍,还有只一直抖的鸡帮他倒酒,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小小的满足笑容出来。 
  只是,就喝着喝着,原本一切正常的兰罄突然放下筷子,捂着胸口皱眉。 
  陈豹才想问……小头儿怎么了? 
  便见兰罄脸色刷地顿化惨白,而后整个人往后倒去,砰地一声摔到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惊呆了,金忠豹国四个人愣了一下,直到小七一声惨叫,才回过神来。 
  「啊——大师兄——」小七跃过板凳,连忙跳到兰罄身边,拍了拍他的脸颊,紧张地喊着。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昏倒了!」一群官差立刻围向前来,每个人脸上都是紧张担忧的神情。 
  「去去去,散开点,围太过来小黑大人没气了怎么办?」安国立即将人群趋开。 
  丁金急问:「是不是刚刚不小心被蛇给咬了,可是小头儿不知道?他怎把蛇攒怀里啊,小七,快把他衣襟拉开看看!」 
  小七闻言立即双手抓住兰罄衣襟一扯,刷地将衣服拉开,露出他平坦精实的胸膛来。 
  可是这不拉还好,一拉,当场围着的一群大男人差点鼻血横流。 
  小七感觉眼前白晃晃的一片简直要把他的眼闪瞎了,在心里头大叫:「奶奶个熊熊熊熊熊啊——」 
  兰罄雪白的胸膛肌理细腻,柔中带韧,平滑的肌肤在烛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还有他胸前那两点,红粉绯绯,颜色不是太深,也不是太淡,刚刚好的色泽,如春天含苞待放的花蕾一般,教人遐想无限。 
  「呜喔——」不知是谁狼嚎了一声,跟着被旁边的人补了一拳,然后给人往后拖了下去。 
  小七也在心里嚎叫了几声,但更多的还是担心他家大师兄的身体。 
  他颤抖着上上下下瞧遍那片雪粉胸膛,在找不到蛇咬痕迹后立刻把兰罄两片衣衫合了起来。 
  「欸!?」不知是谁不满地出了声,随即被后边的人拖到一旁揍了两拳,然后给人往外扔了出去。 
  小七喘了两口气,然后继续困难地抖着手,搭上兰罄的脉门。 
  好一阵子,他脸上凝重的神色才慢慢缓了下来,抬头对周围的人说道:「没事没事,应该是今天一整天都在外头追着蛇跑,太累了,晚上喝了酒、动了怒,这才一时气血攻心,没缓过气来,厥了过去!等等抬回衙门让他睡睡,晚一点就会自己醒过来了!」 
  听小七这般说完,酒楼里楼上楼下所有官差这才松了一口气。 
  脸不知道为什么比喝了酒的时候还更红的安国问道:「小七,你还懂得医术啊?」 
  小七把兰罄从冰冷的地上扶起来,其他人也一起过来帮忙。 
  小七说道:「只懂得一点粗浅医术,不过小头儿这病我还知道,他没事的。」 
  没事的,回去拿那刚配好、他师父和师弟努力研拟出来,专治师兄这筋脉逆行五脏皆损的药给他师兄吃,师兄就会没事了的。 
  没事的。小七告诉自己。 
   
   
   
  第八章 
   
  小七还是一路抖个不停,待回了衙门里,在他再三保证下所有人依依不舍地离去后,他还是没办法止住自己身体的颤抖。 
  也分不清是因为蛇毒的关系,还是兰罄突然倒下的缘故。 
  入了内衙,将兰罄安放在床上,让他服下药没多久后,施问与南乡就闻讯而至。 
  施问与南乡满脸忧心,小七则是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我让他吃了药睡着了,说不准晚点便会醒,也说不准会睡到明天早上,没事的,两位别担心了!」 
  小七坐在床头照顾着兰罄,施问走了过来,说:「听金忠豹国说这孩子强逼你吃了混着金环蛇胆的血,你可有事没有?」 
  施问看了看小七,面色凝重地道:「怎么脸色这么糟,还一直发抖?」 
  小七摇了摇头。「没什么,蛇胆血后他还让我吃了一颗辟毒丹,这抖啊抖的,抖久了就不会抖了。」 
  南乡也走过来道:「辛苦你了。」 
  小七点点头。「总归是我师兄呗!」 
  施问站在床边看着他儿子睡梦中的单纯面容,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施大人。」小七将今日新配的药装在一只黑色琉璃瓶里,交到施问手上。 
  「这是?」施问疑惑地看着小七。 
  「师兄他从今天起,每日都该服的药。」小七顿了一下,说。 
  施问与南乡的疑惑更深了。 
  小七想,终究是该讲清的。这些人对兰罄这么好,尤其是施问,早已将兰罄当作自己的儿子那般看待,以前的事情让他们知道,也是应该的。 
  做人父母哪有不担心子女的道理,施问应该也是有许多话想问他,但却按捺了下来。 
  小七说道:「施小黑以前的名字,叫做兰罄。」 
  此言一出,施问没有反应,反倒是施问身边的南乡一个踉跄,往前跌去。 
  「南先生小心!」施问眼明手快将南乡扶起来。 
  南乡的脸瞬间褪得比兰罄白,伸出的手指抖得比小七还厉害。 
  他用发颤的声音,指着床上那个如孩童般天真无邪睡着的人,用不敢置信的声音问道:「你说的是『兰罄』?那个曾经血洗武林,令得正派各道几乎瓦解的前魔教教主『兰罄』?」 
  小七点头。 
  然而施问,只是轻轻「咦」了一声。 
  很好,两个人的反应都还算不错。小七觉得自己可以继续说下去,便道:「我师兄他因为身负血海深仇,而对头之人位高权重,普通人根本对付不了那人。于是为了能杀那人,师兄他在师门中焚膏继晷苦练武功,最后虽然得了一身寻常人难及的深厚功力,可却也因此坏了自己的身体。 
  他不在意自己,一心只想着报仇。出了师门后在武林中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诛除异己、扩充魔教势力,直到最后虽站上万人之颠,亲手手刃仇人。然而他的名声已臭,他的身体,也早已不堪负荷。 
  因为练功躁进又几经凶险历经重创的缘故,师兄他走火入魔,发了疯,后来有一段时间好转,但断断续续的,从没治好过。 
  报完了仇后他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我师弟赵小春为他所制的药,他从来也不吃,仿佛就在等着,等着三年之期一到,要下阴曹地府,陪他当年枉死的家人。 
  后来八大派围攻燕荡山一役,他在火场里失了踪,我们所有师兄弟和师父都以为他凶多吉少,可能再也没机会再见了,谁知道……」 
  小七说到这儿时笑了笑,「谁知道他竟遇见了施大人与南先生你们两位,蒙两位相救,施大人还认他为子,悉心照顾他,将他像自己亲生儿子那般地疼。」 
  施问一直没讲话,只是淡淡听着小七说。 
  小七继续说道:「他这人本性真的不坏,只是以前受的苦太多,让仇恨蒙蔽了双眼,造成那样扭曲的性子。不过,不过他现在已经好多了,在这归义县里,所有人都叫他小黑大人,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可亲可信的人,虽然有时县里头的人还是会有点怕他的,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样子……」 
  小七顿了顿。「施大人……」他突然单膝一跪,拱手对着施问。 
  施问立即扶住小七的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施问脸上露出平和的笑容,说道:「小黑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他的性子我自也是知道。这孩子没有什么不好,就是有时候疯起来,需要有个人管教。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我的孩儿名叫小黑,他自幼便跟在我身边,只是个性子有些倔,偶尔不听话,但平日却是尽忠职守,帮我打理这归义县衙门的好捕快。 
  我没见过什么兰罄,也不知道这个人,我只明白小黑是我儿,而我必当尽到为父的责任,督促他朝正道而行。」 
  南乡亦朝两人做了个长揖,说道:「南乡愿意长伴大人左右,共同敦促公子。」 
  小七被南乡与施问一起扶起了身。 
  得了这两人如此诚恳的答复,他心中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小七一笑,露出了两颗白白的小虎牙,他擦去眼角差点喷出来的眼泪,感激地说:「我家师兄,往后就请二位多多费心了。」 
  施问与南乡,含笑点头。 
  小七笑得更开心了,而后他指着方才递给施问的黑色琉璃瓶,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说明这药有什么功效,要怎么吃,什么时辰吃,万一没按时吃该如何补救,等等等地,而施问与南乡都认真听着。 
  只是瞧着小七的模样,南乡越看越是疑惑。这人的样子怎么像是在交代后事似的,将需注意之事说得钜细靡遗一字不漏。 
   
  兰罄半夜醒过来时看见小七睡在床头,呼声打得震天响。 
  他皱着眉捏住小七的鼻子,把小七弄醒了过来。 
  睡眼惺忪的小七抓着兰罄的手腕切了一下脉,仔仔细细地诊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松了一口气说:「你既然没事,那我回去睡了!」 
  兰罄看着小七东摇西晃地晃回耳房里,然后他跟着小七跑进他的小房间,看见小七往床上一钻,被子一盖,然后缩成一团又昏睡过去。 
  兰罄想,这人真会睡,实在厉害。 
  之后小七睡着了没理他,兰罄戳了他几次,小七睡得沉也没反应,觉得无趣了,便就跑了出去。 
  四更天,衙门外不知谁家养的鸡突然昂首清啼。 
  兰罄一听,眼睛一亮,喊了声:「有鸡!」接着甚至连外衣也没穿,就这么朝衙门外跑了出去。 
  兰罄走后,原本在房里睡着的小七慢慢地爬了起来。 
  他搔了搔有些乱的头发,打了个呵欠,然后又躺下身去,睁着眼看着床顶上的木头雕花,一夜未眠。 
   
  兰罄醒来之后仿佛没事人一样,还是成天跑上跑下抓贼巡城,不但一点也看不出倦态,而且脸色似乎更为红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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