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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入云的踞天峰,深浅两道身影互相一道劈掌。短暂交掌,对手修为了然在心。接踵而来的近身肉搏,更是绝无退让,各显强悍。
我被黑衣人的深厚内力感到吃惊,幸好离家前,老头儿赐我九巅神功的大半层内力,否则我早就被黑衣人这一掌劈得皮肉撕裂了。隐隐之中,总感觉此人与慕灵的失踪有着莫大联系。这黑衣人的来头,我定要全部查清。首先要做的,便是要撕开你的蒙面布帛。
黑衣人又是一道猛烈剑锋朝我面门劈来,三凶会齐之地狱变、武道七修之刀剑戟三巅,仿佛要同我决一死战。我一个轻功飞至黑衣人身后,黑衣人竟是灵敏程度绝佳,迅速回身朝我又一剑刺来。
月戟上手,浮尘扬动。命定之胜败,无人得知。 黑衣人又是猛力后击,我被黑衣人掌风剑力狠狠击退数步,顿时感觉我的腹中一片翻江倒海。我口中一热,噗得吐出一口红血,口腔内满是血腥之味,让我恶心想吐。
我抬眼盯住黑衣人外露的冷眸,突然一道冰冷凉意冻蚀我的真魂。
就在我思索失神一刻,黑衣人又是捉影挥刀,极招再现,横剑朝我扫来。就在黑衣人强悍刀口砍至我面门的那一刻,一颗细小石子不差一分一毫,准确精准的击歪黑衣人的剑尖。
我心里一记惊呼,本以为自己差点命丧黄泉,竟然被一颗石子所救。准确来说,是被万泉舟所救。
我转头一瞧,只见万泉舟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冰蓝长袍在凄冷夜风中如风飞曳,谪仙之姿。现在已是天色全黑,纵然冷月半悬空中,月色也是斑驳昏暗,万泉舟竟然能以一粒微小石子击歪黑衣人本就窄小尖锐的刀口,这个准力和击歪剑口的内力,竟是无人能敌。
很明显,黑衣人也不是盏省油的灯。猛地一跃空,旋飞身影搅起无尽风沙,掩蔽天月。相同的招式,却是截然不同的威力。黑衣人又是挥刀而上。黑衣人一招挥,万泉舟一招挡。黑衣人一招劈,万泉舟一招闪。黑衣人一招踢,万泉舟一招刺。强招对撼,登时风云惊走,天地变色。
黑衣人掌似刀、步若狂,癫不乱呼风如斩,尽断生机。在一旁观战的我,不由心惊,这黑衣人究竟何人,对战运功时如此健步如飞,竟然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缺陷。恐怕与之对战的万泉舟也未必能够察觉黑衣人的这一缺陷。
而这个黑衣人,武功竟然如此精深,就连万泉舟也只能与他功力平分秋色,或许内力还不及此黑衣人。因为这个黑衣人的武功一看便不是正门所出,剑道之力,刀刃之狠,竟然夹杂着邪门之色。然而这个非同寻常的招数,竟然让我陌生,却又很熟悉。
就在这时,黑衣人原本挥向万泉舟的刀口猛地转向我。万泉舟原本以为是刀口对他,本能一闪,谁料黑衣人只是虚刺一剑,便将目标又转向一旁的我。只见万泉舟清冷眸底,一丝惊愕闪过,冷瞳煞变。
“完颜!快闪开!”只听万泉舟几近声嘶力竭,纵然悬刀阻止黑衣人的所劈刀口,恐怕也是来不及的。
战势逼至高张,生死关头临身,逼命一剑已到……
在黑衣人手起刀落时,我呸得一声吐出一口血,屏住呼吸,继续擎剑而上。死黑子,老娘不发威就把我当猫踩。
“闪刀!”九巅神功第三式,在这刹那之间,我猛地拉开围在腰间的细软皮鞭,左刀右鞭,运用自如。突然,风转凛、雾似飘,夜色茫茫迷离。
黑衣人被我的闪刀之招明显惊得一怔,冷瞳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怎么会。。。。。。区区草芥之民,竟然能拥有。。。。。。黑衣人内心喃喃自语。
正在黑衣人惊讶失神的那一刻,我趁虚而入,软鞭一甩,正中黑衣人手腕。幸好黑衣人躲闪及时,否则便会被我布满倒刺,粘满毒液的皮鞭剜得连肉渣都不剩下了。凋亡禁决,猎杀开启。死黑子,是你逼我的。想杀我?看来今天阎王爷是时候收留你了。
一记冷哼,耍起比黑衣人刚才想要杀我更狠烈的刀风。战至高点,极招将落,颠不乱也同时运招,孰料眼前却见意外之象。只见黑衣人黑影轻盈一转,还没等我下狠招,便一个绝佳轻功,消失在高密的荆棘灌木丛中。
“完颜别追了。”
身后突然想起一道清冷之声。我猛地止住正想继续追赶黑衣人的脚步,回头呆呆望着万泉舟,眸中满是不解。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追去?
“这个黑衣人不简单,他逃并非不是你对手。”
“你怎么知道他能打得过我?”
“刚才试招,我便知黑衣人的武功底细。此人明显自幼习武,招数狠猛,深厚内力非你所及。”
确实,万泉舟说的一点都没错。刚才一路追黑衣人上山,他一路轻功飞跃,体力和内力双倍消耗。到了山头却依旧能与武功本就高强的万泉舟对敌,平分秋色,或许还要略胜一筹。纵然老头儿传给我的九巅神功威力无比,但是毕竟我一介女流,力道手劲都没有达到要求,一些最后招式还并没有完全参透领悟。再加上内力本就是我的缺憾,想必纵然黑衣人留下与我决战,恐怕命丧黄泉的人,是我。
此时,崖顶飒飒冷风,凄清之月垂悬半空。身立高耸崖尖之上,仿若触手可及。
一个修长冰蓝的身影长立,点点鲜血蔓延过袍袖,滴滴坠落崖尖黄土之上,鲜红触目心惊。。。。。。
第47章 月初落夜未央
【第四十七章】月初落;夜未央
此时;崖顶飒飒冷风;凄清之月垂悬半空。身立高耸的崖尖之上,冷月仿若触手可及。
一个修长的冰蓝身影长立,点点鲜血蔓延过袍袖;滴滴坠落在崖尖的黄土之上;鲜红触目心惊。
“你。。。。。。”我心惊,急切跑近万泉舟去查看他的伤口。
“我没事。”万泉舟轻轻捂住滴血伤口,淡淡说道。
“怎么会没事?!”看着万泉舟毫无血色的脸色,苍白面容上,额上虚汗隐隐冒出。“我虽然不是精深得道的神医,但是也会点皮毛。”
“我知道。”
“什么?”被万泉舟这一句“我知道”惊住;难道他之前就知道我会医术?
“没什么。”一声简短急促的回答,感觉像在隐瞒什么。
没去理会万泉舟的反常,我咬紧牙根,猛地从自己的牙色衣袖上撕下一片布料,拉住万泉舟的胳膊,想帮他裹紧伤口,防止失血过多。谁知道万泉舟胳膊一闪,躲过我伸出的手。
“一点小伤,不必包扎。”万泉舟更加捂紧衣袖,云淡风轻模样,显示自己一点小伤根本不碍事。
“胳膊上的血流得像瀑布难道是小伤?”我急了眼,严肃道。
“真的不用,你看,我已经不流血了。”万泉舟边说着,边甩了甩衣袖。果然,袖口已经不再鲜血汩汩而出。
见此情形,我也放下心来。但是心底总感觉隐隐有些奇怪,甚至不安,究竟什么神奇体质,刚刚还瞧见鲜血汩汩而下的,现在竟然已经恢复得滴血不流了。
“那好吧,我们现在还是赶快下山,你的伤还没完全恢复,应该赶快回客栈休息。”我一边提醒着万泉舟,一边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天,不由地皱了皱眉。夜空浓黑,星月无光,高大树木遮掩,原本灰暗之色显得更加昏暗。看来得赶快下山,否则无光漆黑的下山之路碰到豺狼虎豹更是雪上加霜了。
星稀云淡,惨淡月色笼罩大地,冷风迎面而来,顿觉毛骨悚然。山间残剩树枝被阴风吹得嘎吱乱响,几近折断的长枝摇摇欲坠,仿佛一具具吊死鬼悬挂在眼前。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
突来一阵诡异阴风,吹得我一个哆嗦,心凉之意脚底缓缓升起。我不由地紧紧了衣襟,缩了缩脑袋,朝着身侧安然走着的万泉舟靠了靠。
“害怕了?”一声磁润明朗的嗓音,仿若冬日流光倾泻在这个阴冷山中。原本有些心颤,听见万泉舟的声音,心里像是吃了颗定心丸。
“谁怕了?!”我一脸不爽,姐出来跑江湖的,也算历练一身雄胆,人生字典里绝不记载“害怕”二字。我不服气的瞪了眼身侧的万泉舟,一脚跨出,快走数步,以示雄胆。
因为昨夜淅淅沥沥雨水,山上一片潮湿,树木和泥土如皮肤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走在前面的我腿脚越来越哆嗦起来,我真的十分不想承认。。。。。。那是吓的。
突然,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走至我的身侧,我的掌心顿时传来一片温热。万泉舟冰蓝身影,单手将我吓得冰凉的手盈盈一握,薄唇上微现一抹温和微笑。
“握住我的手便不怕了。”
我低头瞧见自己的手被万泉舟紧紧握住,脸红到脖子根。他的掌心传来的温热,仿若寒冬暖日,不灼不烧,竟是悠悠温热之感,仿佛整颗心便沉入这片舒适安详之中。
就在手手相握,漫步山间的那一刻,我腰间挂着的布兜里突然一轻,只见一道白色肉影如风般窜出。甩出招牌式动作,白肉团凌空七百二十度两度翻滚,三百六度旋踢,一百八十度劈叉,两只肉软的蹄子使劲一蹬,恰好蹬开两人原本紧握的手。白肉团最后以完美性感的绝佳九十度踢腿结尾,叉腰撅臀,两点豆眼朝着我怒火中烧。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白肉团朝我指手画脚,蹦上蹦下,猪脸满是不满,对着我一阵指责。臭女人,我早晚要对我主人告状,告你偷男人!
被八吨突然窜出来的一搅合,万泉舟面色明显有些不自然,微露尴尬。
我瞧了眼地上朝着我呲牙咧嘴的八吨,心里一阵来气。我说怎么刚才和黑衣人对打时,感觉身子好沉好重,耍剑动作也无法轻快灵敏,原来一直有这枚死肉团子蹲在我腰间系着的布兜里。
死肥猪,光长肥膘不长胆子,一碰到危险就躲得比谁还快,现在倒是呲牙咧嘴地对我兴师问罪起来。
我和八吨四只眼睛死死盯着对方,恨不得将对方看戳个洞来。八吨激昂愤叫,两瓣蒜头大门牙继续呲着,以示威武。我也不示弱,单手捏紧拳头,指节咔咔作响。小猪崽子,怎么跟她主子一个死样,从来没给我省心。一想到楚迟,我原本奋起的心又不禁沉了下去,尧国之行,挡在自己面前的,不过是无数的艰难险阻。汉霄苍茫,牵不住重重磨难,弯眉间,命中注定的,我也无法参透最后时光。
浓雾弥漫,漾开,逐渐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阴风散去,原本惨淡月色也越发变得明朗,朦胧隐涩的夜色中,一下变得月色融融。
我和万泉舟在山中兜兜转转,被四处乱缠的枯藤老枝迷了眼,也失去了方向感。
“想必破晓前我们是无缘走出崖谷了。”我看了眼四周纷乱的枯枝,掩在幽幽肠道。山路曲折蜿蜒,估计只有等明日天亮,才能找到崖谷出口。
“那就在此歇住,待明日破晓之时再赶程。”万泉舟同意了我的观点,后又环顾四周,“此处草木葱茏,难免半夜有豺狼虎豹夜袭,还是上树较好。”万泉舟抬起眼眸,目标锁定住一棵高大粗实的杉木。
突然冰蓝身影轻功一跃,轻松上了树。我紧接着,卯足内力也跃上树顶坐稳。不经意之间,我和万泉舟紧紧靠着彼此,距离近得仿佛可以摸清对方每一丝呼吸。
深秋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仿若墨水描画,一种一笔带过的流畅之感。这棵杉木,视线竟是绝佳,在高大粗实的树端坐稳,一弯清月仿佛近如咫尺,抬手便盈盈可握。远眺崖谷,晓月当帘,光影婆娑。月光将我与万泉舟相覆的衣角映得斑驳陆离,我们一直静坐不语。
突然,身侧一个很违和的推力,使劲地将我挪离。低头一瞧,竟然是八吨!不知道何时肉团子趁我不注意又钻进我的布兜里,也跟着上树了。此时,雪白的肉圆子四蹄外张,活像只被拍扁的肉饼,死死抵在我和万泉舟之间。
“唧——唧——唧——”白肉团不停喊着口号,使出吃奶的劲儿,死活也要将我和万泉舟彼此的距离拉远。
我无奈,一手将快要挤成肉饼的白团子捏出来。白团子不停地在我手中挣扎,我的手心被八吨毛茸茸肉呼呼的身子挤得手痒,稍不留意中手一松,谁料八吨见缝插针,白影一飞,轻巧蹦至我头顶。下蹄子使劲地在我头发上蹭啊蹭,大致将头发蹭出一个小坑的形状,正准备“提臀缩肛松菊粑粑出”一气呵成,说时迟那时快,我飞快地将蹲在头顶的白团子一捞,才保住我靓丽头发的最后晚节。
“臭肥猪,小心我捏爆你。”我瞪圆眼珠子,一脸凶狠模样,不发威你当我是烤乳猪啊。我的手不停揉搓着掌中肥肉,八吨继续挣扎,肥短蹄子继续蹦蹬。我眼睛一闭,一手将八吨抛进我的布兜里,我将袋子抽绳紧了紧,就留一个小孔放进氧气,留小猪一命。如果白团子稍有差池,我怕她主子砍了我。我一脸奸笑,这下看你还怎么蹦蹬,我更是一脸得意。
“完颜,刚才你所出的最后一招出自什么门派?”
突然一记清冷声音打断了我一路嘚瑟的思维。。。。。。看着万泉舟好奇的神色,我敷衍道:“哈哈,那个啊,也是跑江湖时无意学的。”
“无意学的?想必定有世外高人指点了。”
“什么指点,我也就小打小闹罢了。”我继续敷衍着,其实心底万分明白,九巅神功是老头儿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手把手传授的,但是九巅神功所讲究的,莫过于深厚的内力来控制它,否则便会走火入魔。离家前,老头儿也是千叮咛,万嘱咐,九巅神功乃是绝秘,不可与外人道也。
我抬头看了眼面前清俊无双的温润公子,不是我刻意隐瞒,只是我知道,老头儿说过的便不可违背一分。
老头儿说过的,从未错过。
清风湿润,山烟轻扬。
万泉舟自是清楚我心底难言之隐,也没有刨根问底。只是转眼;呆呆望着悬在半空的清月,久久凝神。
“完颜,你既然混迹江湖,又可懂江湖恩怨?”
“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就算身不由己,也是不容退出。”
“那你愿意在茫茫江湖之中,遇见对的那个人吗?”
“什么?”我吃惊地望向万泉舟,他的清冷双眸之中模糊映出我惊讶的瞳仁。
“就像我遇见对的那个。。。你。。。”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双深邃清冷的眸子紧紧将我封印在他的微缩瞳孔内,仿佛要刻印一生一世之久。。。。。。
第48章 若告白尘封已久
【第四十八章】若告白尘封已久
“就像我遇见对的那个。。。你。。。”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双深邃清冷的眸子紧紧将我封印在他的微缩瞳孔内;仿佛要刻印一生一世之久。。。。。。
刹那间;我的心猛地一抽;顷刻间仿若惊得窒息一般,感觉世界也失去了转动。
万泉舟是在对我表白吗?!难道他早就知道我是女子身份了?!还是。。。。。。万泉舟有断袖之癖。。。。。。我不禁打了个冷哆嗦。。。。。。
“我知道你是女子;更是一个慧黠聪颖的女子。”万泉舟清眸久久盯着我,却迟迟找不到我与他对视的目光。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不敢去看他的清眸。
“我。。。。。。”一瞬间;我不知道该用何种语言去展开与万泉舟的对话。
“完颜,遇见你之前;我便嗤笑俗人向往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遇见你之后,我竟然发现自己便成了俗人。”
我的心一滞;不知为何;面对着眼前清俊无双的万泉舟,脑中竟然无数次闪现楚迟的影子;怎么也挥散不去。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换做以前,能与万泉舟独处便是神思向往,甚至遥不可及。
“完颜,时间会慢慢沉淀,有些人会在你心底逐渐模糊。我们无法选择自己是否身处纷乱之世,但是我们却能够选择对的人共同行走在这乱世之中。”万泉舟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的一切,又好像话中隐藏着些什么,故意不挑破。
“风寒雾冷,我们还是下树回客栈吧。”我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些什么。
“完颜,你在逃避什么!”万泉舟一把拉住正要下树的我,双手紧握我的双肩,只感觉自己的肩膀有些微疼。
正要挣扎,万泉舟原本清润声色竟然变得急促微怒,“完颜,看着我的眼睛!”万泉舟猛地俯□子,极近距离的面对我。我一抬眼,恰好撞入万泉舟纯黑瞳仁,原本清冷的双眸竟然变得如火烫人。我与他的唇,竟距离如此之近,几近贴合。此时他的星眸,仿若两口深不可测的古潭,石投无痕。
“王爷,你失态了。”
原本紧紧相依的两人,牙色假面女子的浅淡一句,仿若炊烟袅袅,风过无痕一般。握住牙色棉袍的手不由一松,冰蓝身影一颤,万泉舟的眸子暗下,原本烫热的神光逐渐凉下,如一层淡薄青烟散去。
万泉舟不由一愣,不禁自嘲,这是自己出生至今第一次失态。不知为何,总感觉面对着她,自己便想卸下所有厚甲,与她坦然相对。
“第一次如此失态,我竟然不相信此时此刻自己会变成这样。”万泉舟幽幽一叹,逐渐凉下的冷眸抬起,凝视着悬空清月。
“一直将自己的真态隐藏起来,不会很累吗?”这句话被我脱口而出。冥冥之中,我仿佛可以看清万泉舟身上藏着无数的难言之隐。又或许他的故事,被他刻意淹没在不容提及的深海,日复一日,岁月沉沦。凡事面面俱到,圆融处事,早已经习惯性的戴起面具,不让他人看见自己的喜怒哀乐。
“累,很累。”万泉舟垂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