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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身后飘来一记微弱的声音,竟然夹杂着几丝痛苦。突然间,只听得“噗”的一声,我的牙色棉袍肩处瞬间被一泼鲜血染红,触目心惊。我一回身,心猛地一抽,只见楚迟薄薄的唇角残留着血渍,依旧有紫黑污血汩汩流出。
“你你你。。。。。。怎怎。。。。。。么了?”又急又怕的我已经语无伦次,赶忙扶住楚迟瘫软的身子。
“是毒。”楚迟面色苍白如纸。
“不可能,那个决明子药效已失,怎么会中毒。。。。。。”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支撑楚迟所有重力,楚迟整个高大身子几乎全压在我身上,荡漾紫檀香气。
“是那夜掌灯节,望思桥河湾处中的毒。”
“可是那个崖离不是给你解药了么?”
“呵呵,我也没想到,这个凶手竟然如此想要杀我,纵使服下解药也无法毒解,况且崖离已经被我派回尧国。”
“不行!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会死的!”我托着楚迟的双手不住颤抖,不知为何,我此时的心如同针扎一般,恨不得替他承受这番痛苦。
“你在担心我吗?”楚迟樱唇一翘,眸底笑意,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瞬时荡漾起小孩子调皮开心的笑容。
“都成这副摸样了,还在担心我关不关心你。”我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行!我给你运气止毒!”
“不行,这种毒会蔓延,尤其运功时最容易感染身亡,完颜,我绝不容许你为我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平日里淡和不羁的楚迟突然变得愠怒,坚决不许我为他运功止毒。
“你还在倔强些什么,如果我不运功,你会立马死的!”我红着眼睛,脑中瞬间空白,我从来没有想过失去楚迟会是什么感觉。而且我也不敢想,我痛苦的闭上眼睛。
“完颜,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你想说什么?”我抽噎,突然发现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痛苦,自己的心仿若死了千千万万次。
“对不起,我欺骗了你,隐瞒了我的身份。。。。。。”楚迟还未说完,又吐出一口污血,后又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是尧国之王。三千世界,陌上花开,我与你崖下初遇,便不打算与你相忘于江湖。”
对于楚迟对我的坦白,我并不感到惊讶。楚迟平日里的骄傲脾性,估计是万人臣服所惯出来的。从与他崖下初遇,我便大概摸清楚迟的身份,八吨乃天山灵猪,岂非常人所有。
曾经偷偷看过老头儿书房里的古神史,上面便说道天下有灵兽,天资聪颖,通人语,万年孕一,每一崽便是古神赐福降临人间。此灵兽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得灵兽者得天下。灵兽诞辰,百姓普天同庆,焚香祭祀,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而楚迟能得灵兽,当然把八吨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身份高贵自然不用多做解释。这不仅仅是古神赐福降下的神兽,还是世间百姓希冀寄存的神物。
“完颜,我希望有一天,由我来数你的白发;我真的害怕我等不到那一天。”
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我却感到清冷之意。紫檀香环绕不去,满是血渍,红的刺眼,我痛苦闭上双眼,尽管泪水顺势而下。泪水不小心滴落在楚迟唇角,微微凝固的血渍瞬间晕染开来,重回鲜红。
“是苦的,也是甜的。”楚迟卷舌舔下唇角被涨开的泪水,眸中带笑。一线阳光沿着叶隙,黏住楚迟睫毛。
“傻瓜,怎么可能是甜的。”我胡乱一通地抹了一把泪水,红肿的眼睛隐隐生疼。
“你为我哭过,若我侥幸存活,我发誓定不负你,若天下有千千万万颗泪珠,我也绝不容许其中一颗是你的。我最怕的便是我已经不再有机会了。。。。。。”楚迟强忍着胸腔中漫开的毒液,痛苦缠绕,脸色隐隐发青。
“楚迟你闭嘴!谁说你没机会!我现在就给你一次机会,活过来娶我!”
“好,我便用江山为聘,一生为礼,风风光光的来娶你。”又是一口污血,楚迟残剩的气息仿若已经支撑不到最后了。
我的心仿如重石沉入冰冷水底,再温暖的阳光也觉得寒意刺骨。
“好,你说的!”我猛地卯起内力,一掌发功,双掌齐力拍上楚迟后背,楚迟一口紫黑污血再一次喷出。
楚迟被我的突然举动一愣,瞬间如同疯狂小兽:“完颜!你不要!”
楚迟将自己体内残存的内力故意与我相斥,想让我停手。我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双掌齐上,虚弱的楚迟再也使不出内力与我相抗衡,只得乖乖被我运气止毒。
内功气流顺着我的手掌到指尖,缓缓淌入楚迟体内。我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楚迟体内的毒无比剧烈,如果我没猜错,一定是蛊虫,而且还是千年难遇,万年得一而练成的疳蛊。鬼派首毒,虫毒结聚,胸腹搅痛,肿胀如瓮,络脉瘀滞而致胀满积块,胀满既久,气血结聚不能释散。
因为运功与疳蛊毒性相斥,我的功力逐渐减弱,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不行,一定要救楚迟!
我再次双掌齐合,掌心一转,深呼吸,猛地呼出,顺势掌力齐聚楚迟腰上部,我能切实体会到,楚迟体内的蛊虫已经快要爬至楚迟的心脏。如果再不将蛊虫置于死地,恐怕楚迟和我的命都难保。
这种疳蛊的确不容小觑,不愧是鬼派首毒。看来我只有最后一招了!
我运功搅乱楚迟气脉,如果我没有猜错,曾经就听老头儿说过,这种疳蛊的蛊虫虽然通体剧毒并时不时酝酿毒液,但是唯一缺陷是天生没有眼睛,也就是瞎子。它的爬行与酝酿毒液的速度和方向感只能依靠人体呼吸频率与经脉血液流动速率来判定。我故意搅乱楚迟经脉,让楚迟气息乱错,这种蛊虫也就摸不着头脑,我能做的就是将这种蛊虫逼到楚迟口腔处吐出,解毒方法只有断了毒源,否则这种毒无解。
我实在佩服下毒者的本事,竟然采用鬼派首毒之法,寻常毒药只有特定的量,纵使毒效再强,毒性也会随着毒药量的减少而减少。而这种毒蛊竟然能在人的体内产毒,毒量有增不减。难怪崖离给的毒药只能解一时之痛,原来疳蛊又滋生了更多毒液。听老头说过这种毒虫能在人的体内每三天产上百卵,每卵生出小蛊,滋生更多毒液,常人根本无法忍受,就算楚迟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也休想逃过鬼门关。
我卯足内力,只感觉体内很虚,背后冷汗浸湿衣衫。这蛊虫实在强大,我使出浑身解数,硬生生把这大蛊逼至楚迟喉间。我深吸一口气,单掌猛地一拍,楚迟一呛,便咳出一只硕大乌黑得大蛊虫。
然而,我却因为刚才的运功过猛,体内染到些许毒液。我唇色苍白,体力不支地倒在地上。
“完颜,完颜!你醒醒!”楚迟在我耳旁绝望地大声吼道,声嘶力竭。
我的眼前模糊不清,只听得身旁突然一阵刀剑响声。我定睛一看,竟是上次那个女刺客和无数个武功高强的黑衣杀手,众多杀手黑压压一片,执刀砍来。楚迟刚被解毒,体力和内功都没有恢复,根本不是面前这么多武功高强杀手的对手。
楚迟回身猛地一把将我抱起,拼力展开轻功飞起逃离。
现在最明智的便是逃,否则必死无疑。
悬崖边,退后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山风吹拂,楚迟玉冠高束,墨发飞扬,紫衣袍角随风飘曳,大手紧紧握着我的手。
面前数十个黑衣人逐渐逼近,我和楚迟已经被逼至悬崖边缘,被凌空的身子被山风吹得摇晃,深感凄冷之意。
还没反应过来,数十个黑衣人便举刀劈过来,楚迟施展浑身残存的功力与之相抗,原本身子还没从蛊毒中缓和过来,现在又加倍使用内力,想必只是负隅顽抗罢了。
只见蒙面女刺客拔剑相向,雪白刺眼的刀锋直刺楚迟胸膛。楚迟臂膀之力逐渐疲软,女刺客一个悬空,剑口狠狠扎入楚迟胸间,瞬间血染衣红,黑衣人继续逼近我们,无数刀剑相向,被逼入悬崖边缘的我脚跟一个没踩稳,脚下碎石滚滚落入深不见底的山壑中,悄无声息。楚迟一把拉住我的衣襟,顺势一用力,硬生生将我从边缘处抛掷离悬崖口甚远的平地上。可是就那一瞬间,我亲眼瞧见其中一个黑衣人趁着楚迟不注意,猛力地用刀口狠戳楚迟腹部,瞬间楚迟鲜血汩汩喷出,飞溅至深深山壑处。,楚迟被黑衣人硬生生打入万丈悬崖之下。
“楚迟!!”我愤力大喊,仿佛整个世界坍塌。他说过他会江山为聘,一生为礼风风光光的来娶我。不求江山,只求他好好活着。
突然,我的眼前一团黑,昏厥过去。
第36章 翻了几缸醋
【第三十六章】翻了几缸醋
崖山之尖,空旷谷中变得一片雾蒙蒙,黑漆之夜逐渐吞噬了整个山崖。
我只感觉到自己只身躺在凝重的雾气里,浑身透凉,不住颤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人猛力地摇晃着,伴随着几丝焦急的呼喊声。我仿佛从一个梦中醒来,整个脑中昏昏沉沉,模模糊糊回忆着一个像现实那般真实的梦境。
“楚迟!!”我愤力大喊,仿佛整个世界坍塌。周围的世界仿佛沉入一片死寂,黑暗和恐惧笼罩着我,冷汗层流,干裂苍白的唇中喃喃自语着。依稀记得昏迷前,自己被人打晕,一大群黑衣杀手,刀刀置人于死地,想起那锋利刺眼的刀尖,不禁心有余悸。
“完颜!完颜!”
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继续摇晃着,腹中翻江倒海,再这么被人摇下去,恐怕自己快吐出来了。
“完颜,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我啊。”
我的耳边隐约传来焦躁无措的声音,眼睛半开半合,眼前模糊映出一张男人的脸,白面书生模样,眉眼清秀,一脸满是焦急担忧神色。
。。。。。。竟然是贱人商。
“啊,完颜,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我的脑袋瞬间被贱人商埋进他的颈间,贱人商两手紧紧搂着我,差点把我勒断气。
“咳咳。。。。。。”我使劲咳嗽两声,贱人商这才松开手。贱人商拿着自己白净的袍子为我拭嘴,抚了抚我的背帮我顺气。因为头昏脑涨,也懒得思考贱人商此刻的反常暧昧举动。
“我这是在哪?”我瞟了瞟四周,只见四围一片荒芜,只剩几许零丁小草在夜风中孤独飘曳。
“你知不知道,幸亏有好心人送口信来说你晕倒在这荒芜山崖上,否则身受重伤加一夜寒风估计你会小命难保。”
“。。。。。。好心人?”我皱了皱眉,憋着喉管的干涩难忍,努力顺了口气,口中竟是血腥之味。
“这口信是山上砍柴的樵夫送来的,估计他上山砍柴路径此地,然后通知我们来救你。”
“樵夫;口信;来救我。”这几个字在我口中反复念叨着。
“别念叨了,入夜山上风寒,我怕你禁不住,我们得赶快回去,慕灵已经下山找轿子上来抬你了。”
“不用抬了,这点小伤我还能走。”我吃力站起,谁知脑子一沉一晕,脚底无力,差点摔下。幸亏贱人商手快,接住了我。
“我背你。”贱人商没等我回答,一手解下自己身上的深色貂绒披风,披在我的肩上。
“你。。。。。。”不容我反抗,贱人商一把将我背起。
“完颜,夜黑风凉,我背你回去。”此时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只感觉贱人商背上传来暖意,感觉身上一片温热舒适,便不禁头靠着他的肩又睡了过去。
“楚迟!楚迟!”
我在自己的几声惊恐尖叫中惊醒。
“完颜,做恶梦了?”床边传来一记温热醇厚的声音,很熟悉。
睁开眼,竟然是万泉舟坐在我的床边守候着。我心里咯噔一下,吃惊地看向万泉舟。
“你已经昏迷五天五夜了。”
万泉舟见我因为刚才噩梦吓得满额冷汗,便起身至桌案水盆,亲手挤了把热毛巾为我敷上。他的动作如此温柔,轻轻为我拭去额上点点珠汗。万泉舟冰蓝袍袖无意摩擦到我的鼻尖,隐隐散着好闻的青竹香,淡雅清新。
“谢谢。”我努力撇了撇干裂的嘴唇,摆出笑意,谁知裂痕伤口一开,满口浓浓的血腥味。
“我吩咐厨房为你煮了燕窝小粥,一直在炉上保温热着,等你一醒你便吃得到。”
我转头看向身侧端坐着的万泉舟,颜姿清举,清俊眼梢微显倦意。难道万泉舟这五天五夜一直在我床边守候?
“我这是在哪儿?”我满脸疑惑的看着屋内别致陈设,自己所躺的红木镌刻檀纹床榻,盖着柔软的绒丝条毡,竹木香案,翠色屏风,青玉炉盆,一番清雅,不失别致。
“完颜你醒啦?!”突然一阵旋风破门而入,一大坨不明物体猛地扑向我,朝我熊抱。
“你知不知这几天真的吓死我了!”眼前慕灵大眼哭得红肿,泪眼婆娑模样,紧抱着我不松手。
“咳咳。。。。。。我快被你勒死了。”我被慕灵紧紧熊抱,把我勒得气短,使劲咳着。
“完颜你终于醒了。”贱人商一脚踏入房内,看见我醒了,满眼惊喜。
“这是泉舟兄在扶风落脚的府邸,那夜把你救下,多亏有万兄接纳我们。”贱人商特意贴心地为我将一大串葡萄一粒一粒摘好,放在果盘里递给我。“知道你最喜欢吃葡萄了。”
“对喂,泉舟哥哥为了照顾你,几天几夜未有合眼,我都心疼死他了,可他心疼你。”慕灵鼓着小嘴,浓浓醋味儿。
我的心咯噔一下,万泉舟为了悉心照顾我,竟然几夜没睡。我细细看着万泉舟墨画眉间,几丝倦意,冰蓝袍角染了尘灰也未换下。想着万泉舟平日里这么爱干净的人,竟会为了我如此不歇不眠。
“慕灵,休得胡说。”万泉舟微皱眉间,挺拔鼻梁,星剑墨眉,脸色竟然有些不自然,竟被我看出几分羞涩,没想到平日里不愠不怒,不焦不躁的冰山美男竟然有害羞一面,惊得我目瞪口呆。
“本来就是嘛。”慕灵不满道,气鼓双颊,碎碎念着:“我还是头一次瞧见泉州哥哥给人亲自喂药。。。。。。”
“慕灵,别说了!”站在一侧的贱人商突然紧皱眉头,双目凝重愠怒,神情很不自然。
我一愣,我还是第一次瞧见贱人商发怒。一旁慕灵瞧见自己被贱人商训斥,公主脾气开了唰,正想还嘴,贱人商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干留着我和慕灵大眼瞪小眼,一旁万泉舟又变成淡然模样,一副事不关己姿态。
屋内,香炉袅袅,只剩屋内两人。
“慕灵,找到楚迟了吗?”我一脸担忧神色,急急问道。
“我和贱人商派人找遍山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根本没有楚迟的影子。后来询问山下的村民,有个猎户说那夜接纳过一个脸带刀疤的男人,背着一个昏迷的紫衣男子夜晚借宿过,可是天还没亮就匆匆走了,踪迹无处可寻。”
“这个事万泉舟不知道吧?”
“听你的话,没有告诉泉州哥哥,只不过为什么你要隐瞒泉州哥哥啊?”慕灵一脸疑惑。
看着慕灵天真大眼,我皱了皱眉,沉声道:“这个你以后便知晓。”
其实我心底深处知道,我之所以瞒着万泉舟,总感觉整个事件隐约与万泉舟有着联系。那天我为楚迟逼毒,不小心自身染了疳蛊剧毒。本该已经命绝而亡,而此刻自己却毫无中毒痕迹,反而觉得自己体力恢复更胜从前,不禁让我心感可疑。
如果真的如同贱人商那夜所述,是有一个樵夫山上瞧见我,便通知人来救我,那就更显可疑。因为那片山上荒芜,更别说砍柴锯树,连几根野草也是稀稀零零。无木之山出现樵夫,让我心中疑虑更是加深。
根据慕灵刚才所说的话,想必那个背着楚迟的带疤男子便是崖离,说明楚迟现在没有性命之忧,我也是放了一百万个心。
可是之前楚迟明明对我说过,崖离已经起身回尧国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山下救下楚迟。。。。。。一大堆一团让我困惑不已,脑子都快想炸了。
想着想着一转眼便到晚上,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在舒软的床榻上摸爬滚打了一天。平躺翘着二郎腿,时不时捏一粒贱人商摘好的葡萄。这葡萄确实赞,果皮薄软,入口酸甜爽口,汁水细腻滑溜。
一想到贱人商,心里打个大大的问号,自从那夜掌灯节后,总感觉贱人商奇奇怪怪,也不像以前尊称我为大哥了,现在直接称呼我完颜,总感觉哪里不对头。
突然,贱人商推门而入。“完颜,是不是饿了,今天万兄特意吩咐厨房炖了你爱吃的水煮肉片。”
说的我口水直流,床上躺了一天正好饿了。
我,万泉舟,贱人商,慕灵四人一桌。
“完颜,听说你最喜欢吃水煮肉片,我特意吩咐前不久刚收的西疆名厨做的,你尝尝味道如何?”
万泉舟换了一身钴蓝华袍,袍子襟摆上绣着银色流动的竹纹,巧夺天工。双目如星,眼眸温暖带笑。
和楚迟不一样,和万泉舟在一起,再纷杂喧乱的心也会如平静海面,享受着的是那种波澜不惊,安然自适的感觉。
“谢谢。”我端起瓷碗接过万泉舟亲自夹的肉片。
桌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几大缸酸醋被踢翻,慕灵低着头使劲趴着自己碗里的饭。
“完颜,天气转凉,尤其现在深秋,不如喝杯热酒暖暖胃。你体力刚有些恢复,自是得格外注意。”说着,万泉舟半挽衣袖,白净修长的手指提起小炉上温着的青瓷壶,在我杯中倒了一樽。
不经意间,我隐约瞧见万泉舟袖中一节半露的手腕上,微露出的红色,一块被火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