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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不演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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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洛阳的市民分析,李密不过是盗米饥贼。

出现这样不美好的误会应该要怪李密。

本来听说此人要攻打东都,侦察兵都来踩过点了,哪知道掉头一转,跑到兴洛仓抢粮食去了。这不是一群饿晕了头的饥民是什么?

对于这样的饥民,不打上对不起杨广陛下,下对不起自己。

一路上,这一群天天坐自习室的书生像被放风一样,精力旺盛。队伍彩旗飘飘,服装整齐,装备精良,战鼓震天,颇有鸣鼓而攻之的气势。

隋义宁元年(公元617年)二月十一日,兴洛仓城,石子河。

这是刘长恭跟裴仁基约好会师的时间与地点。

裴仁基还没有到。

刘长恭已经到了。这说明学生哥比老兵们有干劲。

唯一可知是,现在是早上,早饭还没有开。

早餐责任人刘长恭正在点数,不是点自己书生的名,而是在点对方的人数。

很快,他点清楚了,与此同时,脸上浮现出了喜色。

对方兵少!

少到什么程度呢?

李密跟翟让本只领了数千精兵过来,现在为了对付裴仁基的夹击,他将部队分成十队,四队前去阻击裴仁基,剩下六队列营石子河东,对阵刘长恭。

这个六队估摸着就二三千人吧。二三千对二万五,数量上的绝对优势让刘长恭做出了一个冲动的决定。

不等裴仁基了,立刻渡河发起攻击!

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刘长恭连早饭都没开,就下达了渡河击敌的命令,在他看来,打完回来再吃,饭可能会比较香一点。

大不了早饭中饭一起吃了。

猛然发动的攻击竟然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翟让第一个受到了隋军的攻击。

也不知道翟头领是不是上战场之前都不洗手的,手气这么差,不是被人当鱼饵,就是被人先攻击。

行走多年的老江湖也栽了跟头,翟让被平时打架就只会扯头发扒裤子的国子监学生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阵脚大乱,翟头领本人搞不好就要光荣牺牲。

关键时刻,救世主出现了。

石子河边,横岭之上,呼啸声掠岭而来,直抵河岸。

蒲山公营的将士终于出现。

这一回李密还是比较厚道的,他把东都来的书生军留给了翟让,然后领着四队到一个叫横岭的山坡埋伏起来,准备伏击实力更强的裴仁基。可他没想到,裴仁基竟然放了刘仁恭的鸽子,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他更没想到,翟大当家的连读书人都打不过。

观察局势之后,李密调整了策略。

不等裴仁基进埋伏圈了,趁现在两处合兵,击败刘长恭。

李密率领他的蒲山公营及时赶到河岸,成功扭转局面,救下了翟让。

惊魂稍定之后,翟让回头,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冲击而下的李密,不经意间,他的心中泛起赞叹,那个瘦小黑肤的人比以前更耐看了。

应该就是此刻,翟让下了决心,头把交椅是该让给此人来坐了。

刘长恭大败而走,一旦瓦岗军站稳脚跟,他的书生军当然不是对手。

书中虽然有黄金屋,也有颜如玉,更有雄兵百万,但显然,这队学生兵还没有学到这个层次。何况,同学们还饿着肚子。

隋军兵败如山倒,眼见不对,刘长恭赶紧换了一身衣服,丢下溃败的大军,逃回了洛阳。

这一趟也不算白来,此战过后,瓦岗军不少战士换上了新装备。感谢杨广,感谢越王,感谢洛阳!

英雄大集合

击退刘长恭后,翟让兑现了他的承诺,让出了第一把交椅。

李密终于成为了瓦岗的一把手。他自号魏公,为了表示其正统性,还设了一个坛,准备向老天注册一下。

那一天,李密身着宽松的大袍,走向了祭坛。登台的第一感觉是祭坛还行,挺大,另外,风也太大了点。

一阵劲风横吹过来,鼓起了李密的大袍,李密吨位不够,差点就此摔倒,提前给老天爷行大礼。

军中的书记看到了这一幕,意识到这是上天的一个暗示,于是,他将此事记录下来。直到多年以后,大家才可以确定这个异象意味着什么。

李密大概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兆头,但他不会让这突然杀出的横风打乱他的脚步。

我已经不是命运的奴隶,命运于我,无可复加矣。

我命,我书!

踉跄了一下,李密迅速调整身体,站稳了脚跟。然后大步登上了最高位。

从这一刻开始,谋士李密已经消失,取代的是号令群雄的领袖李密。

李密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上天给他的磨砺也太多了,但值得欣慰的是,等待跟回报往往成正比,像窖酒一样,放得越久,滋味越醇厚。

瓦岗英雄大聚义的时刻已经来到。

一个月前,各地的义军接到了一封密信,信是李密起草,翟让签署的,信中提到瓦岗军将攻打兴洛仓,如果大家锅里缺吃的,不妨点起兵马,大家共聚兴洛仓,吃大锅饭,喝大碗酒。

这是江湖盛事,但指望大家都来凑热闹是不现实的,事实上,静观其变的不少,反正兴洛仓粮多,迟点去,瓦岗军也吃不完。

等洛阳的刘长恭被击败,各地义军终于动了。

曾经拒绝李密的长白山王薄,平原郡郝孝德拉着部队来了,除此之外,孟让,王德仁以及济阴房献伯、上谷王君廓、长平李士才、淮阳魏六儿、李德谦、谯郡张迁、魏郡李文相、谯郡黑社、白社、济北张青特、上洛周比洮、胡驴贼等义军纷纷前来入伙。甚至当年私放翟让的黄君汉(这位老兄后来也造反了)都率领了自己的队伍前来投山。

这些都是雄据一方的枭雄,以他们的实力打个县城是没问题,但想要做更大的事情,只有团结一条道路。

兴洛仓城里很快聚集了数十万的兵马,而李密还在等另一批人的到来。

李密等的是裴仁基。

裴仁基据守的虎牢关很重要,这是洛阳的东面门户,要想攻取洛阳,必须拿下虎牢关。

对于裴仁基,李密没有动武,他采取的是劝降。

裴仁基很纠结,本来约好跟刘长恭会战兴洛仓,可跑到半路,刘长恭已经完事逃跑了。

裴仁基迟到了,迟到的原因似乎并不是睡过头了,事实上,他在隋朝体制内过得并不怎么开心。

隋炀帝杨广给他配了一名副手,名为帮助工作,实则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跟副手之间的关系很紧张。

裴仁基有个特点,大方,经常给部下发奖金,这个举动引起了副手的不满,数次警告要上报杨广。

身边有个刺头,现在失期不至,裴仁基看来需要找阴阳先生给自己找块风水宝地建地下安居房了。

此时,李密的说客找到了他。

裴仁基没有犹豫,回头就将副手砍了,然后拉着队伍投向了李密。这是一次极其成功的策反,除了得到裴仁基这位猛将以及虎牢关外,瓦岗的大军又新增了两员虎将:秦叔宝跟罗士信。

千金易得,猛将难求,见到秦叔宝跟罗士信后,李密大喜过望。作为一名反军领袖,一支忠勇的近卫军是必备的,现在李密终于配齐了人员。

李密从招募来的士兵中挑选出八千员,组成内军,分隶于四骠骑,李密表示:“此八千人可当百万。”

这并不是一个太夸张的说法。

秦叔宝就是四大骠骑将军之一,其他的骠骑将军,史书记载不一,但还有一个人是可以肯定的。

此人是程咬金。

程咬金领着一帮乡勇,骑着马,拿着长枪(不是斧头)来到了兴洛仓城要求入伙。

在演义小说里,程咬金属于开心果似的人物,头脑简单,大手大脚,性格直爽,正如梁山上的李逵一般。但要注意的是,历史中的程咬金跟演义中的程三斧是不同的,首先,程咬金的兵器不是斧头,而是马槊,其次,程咬金不是倒霉的私盐贩子,事实上,他极有可能是一位地主。

程咬金,济州东阿人,在投奔李密以前,他在老家组织了数百人搞了个自保会,他本人任保长。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程咬金并不是一个马大哈,而是一个很精明的人。

程咬金成功活到了大唐朝,位列唐朝著名功臣团队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享年七十六岁。如果程咬金是像李逵那样只认大哥,低头猛走的人物,他是活不了这么久的。

在老家当了一段时间的保长后,程咬金敏锐地发现,世道已经变了,革命形势有了新变化,各立山头,你反我反全都反的模式已经落伍,接下来是寡头竞雄的时代,而寡头竞雄的一个主要特征就是大鱼吃小鱼。

势单力薄的自保会再也没法保住家乡。于是,程咬金没有犹豫,领着部队投奔了李密。

打不过对方,就加入对方。这就是程咬金的智慧。

英雄终于聚首。

现在的瓦岗军有翟让系的三驾马车:翟让、单雄信、徐世勣。李密的蒲山公营有四骠骑,以及各地会集来的义军头领。

论阵容之强,瓦岗寨称得上史上最强山寨(之一)了。

兴洛仓城,李密步出军营,春天的风吹来醉人的饭香。

粮草已备,兵马大集,猛将如云。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时刻。

我的霸业,就此起锚,我的前路,谁能阻挡?

正如秦末项羽,汉末曹操们,李密终于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位置。而历史是比较爱热闹的,它不可能只安排项羽,而不安排刘邦,安排了曹操,却不安排刘备孙权。

乱世,不是一枝可以独秀的时代,乱世,向来是群雄逐鹿的时代。

纵观隋末,天下势力三分,关陇贵族,山东豪杰,江淮劲卒,得一而可争天下。

这里要解释一下山东这个概念,这个山东不是指今天的山东省,这个山东更多指的是政治概念而非地理概念。

在隋朝之前,中国北方分为北周跟北齐,北周以陇右贵族为建国基础,而北齐人便被称为山东人,大概包括今天的河南河北,山东山西等广大地区。

李密算是一个另类,他以关陇贵族的身份,统领的却是山东豪杰。这样的组合不失其英勇,又不会有一般农民军常有的目光短浅的毛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李密所率的山东豪杰并不是全部的山东豪杰。

就在李密号魏公的两个月前,河间郡的一位大汉登上祭台自称长乐王。这个人统率着另一支山东豪杰组成的队伍。

第一篇 瓦岗风云 第四章 山东豪杰

窦王庙

魏州境内,魏州书佐殷侔行色匆匆,大概是去办什么急事,可渐渐地,他放慢了脚步。因为前面发生了交通堵塞。

在汽车和黄金周被发明创造出来以前,交通堵塞的事情在我国并不常见,而出现这种情况时,多半跟民间崇拜有关。

殷侔的前面,四面八方的百姓拿着祭品纷纷而至,算了一下,也不是佛诞日之类的重要宗教节日。于是殷侔拉住了一人,问他这么多人是去祭祀何人。

被拉住的人向前指去。

前方炉烟缥缈处,一座宏大的木建筑屹立在人山人海中,这是一座供奉先人的庙,殷侔看清了庙匾上的字——窦王庙。

在自己的记忆里搜索,殷侔找到了这位庙的主神,他困惑不解地望着前面拥挤的人群,这是一位失败者,一个失败者怎么可能在民间有这么多的粉丝?

带着这个疑问,殷侔回到了家里,翻开了史书,当合上史书时,他终于解开了自己的疑惑。

此人虽败,却存名于人间数百年,这是公道自在人心!这是仁者无敌的真正含义!

明月当空,月色如洗。

激动之下,殷侔摊开纸墨,写下了他留传至今的唯一佳作。

“云雷方屯,龙战伊始,有天命焉,有豪杰焉,不得受命,而名归圣人,于是玄黄之祸成,而霸图之业废矣……”

天下大乱,群雄纷起,此人无可避免地卷入争霸的队列之中。

“或以建德方项羽在前世,窃谓不然,羽暴而嗜杀,建德宽容御众,得其归附,语不可同日,迹其英兮雄兮,指盼备显,庶儿孙长沙流亚乎!”

有人说他是项羽,但在我看来,他绝不是残暴的项羽,他的英雄气概当在孙坚之上。

写完这篇散文之后,殷侔冒出了一个念头,将此文刻字成碑,让此人之名流芳千古。

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因为此人早已经被唐朝政府定性为反革命(祸极凶殚),而殷侔身为唐朝公务员,这样做明显是在翻案,跟长安指导思想相背离。

但殷侔依然决定这么做。

这是殷侔的勇气,他的名字随着他的这篇碑文至今闪耀在历史的长河中,这是历史对他勇气的嘉奖。

此时是唐朝大和三年(公元829年),离殷侔碑文中的主人公去世已经过去了整整二百零八年。

逢于乱世,揭竿而起,虎视河北,分鼎天下。漳南窦建德是也。

里长

时光回到那个动荡的年代,镜头重新对准山东那片苦难的土地。

漳南一个普通的村庄,时间已经是深夜,狗突然狂叫起来。

昏暗的月色里,一行人潜行在一座大庄院高墙的阴影下,很快,他们来到了大门外。这是一伙入室打劫团伙,从其行动迅速,目标明确来看,应该属于惯犯。

门被撞开后,几个人弯腰窜了进去,不一会儿,数声惨叫在院里响起。

中埋伏了?!

还没有进去的盗贼心中一惊,有大胆的朝门里望了一眼,院中躺下了数个身影。已经为打劫事业英勇捐躯。

碰到这种情况,一声大喊,四下逃散就是,但这一伙盗贼颇有些江湖义气,有头领站出来,对里面喊话,表示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不小心冒犯了贵庄,我们马上就走,但在走之前,还请归还同伴的尸体。我们好带回去安葬。

里面传来一个厚重的声音:“你们扔个绳子进来拖回去就是。”

头目大喜,遂扔了根麻绳进去,这绳子本来是准备捆战利品的。

不一会儿,里面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绑好了,你们拖吧。”

数个人上来扯绳子,他们发现绳子有点沉,但想一下就明白了,死人本来就要沉一些。

一团黑影被拖出了大门,头目上前察看,顺便表示哀悼,可没想到黑影突然跳将起来,滚了两步,顺手抓起一把大刀就朝这伙盗贼招呼。

诈尸了!

一阵惊恐的声音响起,盗贼也再顾不上兄弟情谊,四下逃散,有数个走得慢的被砍翻在地。

望着逃进夜色的盗贼,“尸体”露出了微笑。

经此一战,可以确定,普通的小毛贼是不会再来光顾自己的村子了。

此人正是窦建德。

在每个反抗者走上反叛的道路以前,他们都有自己所珍惜的生活。窦建德同样如此。

此时的窦建德是山东普通的一个地主,家里有田(据判断应该不太多),有房有车(牛车),有朋友,还有声望,为人豪爽仗义,身体倍儿棒(材力绝人),又诚实守信,属于“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的主,因此被选为里长。协调村民关系,维持村里治安是其主要工作内容,从上面所见,窦建德干得很不错。

窦建德很想这样生活下去,种好自己的田,有饭吃,有家人,有朋友,这一切就够了。

可惜这是一个乱世。这样的时代是不会允许一个有才华的人默默无闻的,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相信上天早已注定,这些人正如黑煞星一般,上天派他们来到人间,不是让他们老实种田,春耕夏种秋收冬藏的,命运对他们一定有特别的安排。

一个朋友的到来打乱了窦建德的生活。

朋友

一个身形狼狈的人推开了窦建德的大门,此人脸色苍白,衣衫褴褛,他走了很远的路才来到这里。

打开大门,窦建德将来人领进家。窦建德不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访客,看了对方的样子,他就明白访客是在逃亡。但对方一开口还是让窦建德吃了一惊:“我把县令捅死了!”

来人叫孙安祖,跟窦建德是一个县的老乡。

经过询问,窦建德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久前,孙安祖被选为征士,要去辽东跟杨广皇帝打高句丽。孙安祖大概也听过王薄的反动流行歌曲《无向辽东浪死歌》,于是,他找到县令,表示自己不能去。〖:。wrshu。〗

孙安祖给出了一个合情的理由:“我的家刚受了水灾,老婆已经饿死了,家里就剩我一个劳动力,自己再一走,家就彻底垮了。”

县令大人是不管这些的,完成上面摊派的征士任务,保住乌纱帽才是他的考虑范围,于是,县令直接拒绝了他的请求,还把他拖出去打了一顿,并告诉他,如果你不去,就将你关起来,罪名都定好了,就说你以前偷过羊。

要偷过羊,老婆怎么会饿死?

孙安祖终于愤怒了,拖着浑身疼痛的身体回去之后,他找了一把尖刀,磨得锋利,然后直接冲进了县衙,刺死县令,逃遁而去。

林语堂曾说:“东方文明只两句格言:一句是安分守己、明哲保身;一句是管他妈的。”

这是乱世里发生的一个并不少见的故事。

听完孙安祖的讲述,窦建德告诉对方,先不要担心,你在我这里躲一阵,等风头过去了再想办法。

风头并没有过去,县令大人不是临时工,岂是死了就算的,又因为窦建德平时经常收容逃窜人员,捕快们都知道,抓逃犯,找老窦。

村外已经出现了公人的身影。

没有办法,藏是藏不住了,摆在眼前的,只有一条路。

窦建德把孙安祖叫来,告诉他官府的人已经摸到了这里。

孙安祖当即表示自己马上就走,绝不拖累朋友。

窦建德哂笑,他不是一个怕拖累的人,他跟对方说这些,也不是好让对方走路。窦建德摇了摇头,说道:“你还能去哪里?你要当一名朝不保夕的逃犯吗?”

“那我能去哪里?”

窦建德盯着对方,说出了三个字:“高鸡泊。”

高鸡泊乃漳水汇集而形成的一个湖泊区,里面芦苇丛生,是野生动物的天堂,也是义军的天然基地。

孙安祖马上明白对方是让他落草,他没有犹豫,老婆饿死了,自己背了命案,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窦建德又告诉他,在我的庄园里,还有二百多像你这样的亡命之人,你领着他们一起进高鸡泊吧。

为对方设身处地安排一切,朋友二字直抵千金。

孙安祖没有言谢,这样的恩情已无法言谢,想了一会儿,他问了窦建德一个问题:“官府已经追到这里,怕此事会连累大哥,不如一起进高鸡泊吧。”

窦建德露出了苦笑:“我还有一家老小。”

孙安祖没有再说,数天后,他离开了窦建德的家。

又过了一些天,窦建德听说高鸡泊里多了一支反抗军,其首领自号“摸羊公”。

窦建德笑了,他知道此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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