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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就深刻地体验这种不好,让自己知道这就是人生。这其实不算痛苦,最痛苦的就是自以为是一场真爱,最后却是一场骗局。
那是两年前,天翔任教的大学为适应市场经济,经常面向社会举办各种速成大专班,办得多的时候,就把本校的教师抽去做班主任,也就是搞搞班级的学员管理。来读大专班的人一般都是单位里的领导,素质都不错,班主任不过做些上传下达的工作,挺轻松的。
秋天,天翔被抽去做班主任,认识了成都来的家伟,他是那种举止文雅的男人,有一双看人很专注的眼睛。天翔在任班主任的同时,还给他们上“大学语文”这门课。家伟总是坐前排听她的课,下课后又爱提问题,就这样他们的关系就拉近了。有时家伟也上天翔家来借一两本书,小坐一会。渐渐地,天翔发觉自己有了一些变化,总是盼着上课那天快点到来,一看到家伟认真专注望着自己的眼神,她就有一种被幸福包围的感觉,课也上得特别棒,简直灵气飞扬,每次下课时都有热烈的掌声响起,天翔知道这都是因为面前有他在。然后,天翔就盼望着下一次课。除了上课,她还都要到班上去走走,借口了解学员的学习与生活,以前可都是天翔坐等学员们有事来找她的啊,这些变化积淀着,发展着,充盈着她日渐火热的心房。
家伟更是聪明至极的人,他好象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心事。一天,他拿着两张电影票来找天翔,是泰勒主演的《埃及艳后》老片子,并说在电影院等她。天翔的心怦怦乱跳起来,一种失落已久的,陌生又熟悉的迷惘在心头袅袅升起,还有一种不可遏止的向往。她精心化了淡妆,临出门前还站在镜前面仔细端详了一番那个被幸福渲染得楚楚动人的倩影,长发松松挽在脑后,米色套裙勾勒出轻盈的腰身,那双手细腻柔美,这样的人儿在绿叶婆娑的清秋时节会显得宁静而明媚吗?一定会的!
天翔害怕拥挤的公车破坏了自己的妆容,就打车到了电影院。家伟一见到从出租车中走下的天翔,满眼都是赞赏的笑意,而天翔则为 自己的“盛装”像个害羞的小女孩,手脚都不谐调了。家伟大步迎上来,他的手轻轻一揽就环住了她的肩,很好地掩饰了她的窘迫,这个动作自然又小心翼翼,她释然而笑,不再为一个老师如此隆重地赶赴一个学生的约会而尴尬。
这家电影院远离市区,家伟特地选了这里,自有深意。还有十几分钟开演,他们决定散散步,等到走进电影院时,天翔发觉家伟的手已贴在自己的腰间,又体贴又有力量,象一块巨大的磁石,让自己情不自禁靠紧了他,他在她耳边说天翔你真性感、真轻盈。没有一丝烟火气,你真让我感动。听着这些醉人的情话时,天翔甚至能感觉到他柔软热切的嘴唇撩动了自己的耳垂。他们紧拥着坐在黑暗里,倾听着彼此的心跳,银慕上演的什么,天翔几乎一点都不知道,只希望时间就此停留,地球不再转动。
第二天上午,她思绪难耐。接到家伟的电话,说要来还书,她想了好久才说“来吧!”
放下电话,她用冷水敷了面,勾了勾眼线,涂了点唇膏,敲门声就响起了,天翔的呼吸有些艰难了。
刚一开门,家伟就猛地揽她入怀。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激情和狂热了,欲望的召呼是强烈而不可理喻的,她在他的怀里晕眩了,可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附近一所中学做广播体操的音乐声,学校、老师、学生,象黑暗的树林中被强光突然照射的鸟,天翔惊恐得连连后退,从家伟的狂吻中挣扎出来。一口一个“不可以”,几乎是在哀求。
家伟抓起她的手紧贴在脸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仿佛在艰难地平息内心那已然掀起的滔天巨浪,半天才说“对不起天翔,我真的好想你,我想你,我就来了。”
天翔只是痛苦地、迭声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请原谅。”
家伟下楼了,她靠在门上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任凭热泪涌流。后来,她和家伟又去过几次那家电影院。天翔在撕肝裂胆的矛盾中心力交瘁,她只知道他爱她,还知道他小她四岁,半年前结了婚,别的就一无所知,也不想知道。
两个月后,速成班结束,她和家伟恋恋不舍地分手了,家伟的眼泪让她心痛不已,家伟说,她是他一生中最最用心来爱的女人,他寻找了这么多年才找到她,却要再次失去,他说看不到她的样子听不到她的声音,他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去打发。
那一刻天翔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一次又一次拒绝他伤害他。
家伟走了,带走了她一半的生命热情,在思念的煎熬中,她度日如年。家伟走时送她一个上弦的音乐盒,打开,就有一个小人儿在《致爱丽丝》的优美旋律中翩翩起舞,每晚临睡前,天翔都把它放在床头柜上,让自己在音乐的催眠下睡去。
快过年了,天翔再也无法忍受,她要去成都,要去看家伟!几乎没加考虑,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直奔火车站,在火车的卧铺车厢里,天翔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里构思与家伟见面的情景,她觉得自己快被激情烧毁了,十多年来的教育赋予她的理性,驾驭人生的旅程就要出现灿烂的彩虹了!
清晨六点,天翔下了火车找了家旅店住下,开始梳洗打扮,然后直奔家伟的单位。她没有打电话,她要给他一个惊喜,她要让家伟以为她是从天而降,那种惊若天人的神态一定很好看,这样的重逢该是怎样地惊心动魄啊!家伟没上班,他的同事告诉了天翔他在家里,并给了她地址。没关系,好事多磨嘛,天翔终于找到了一幢有个优雅小院的二层楼。她象小时候收到礼物想拆开又舍不得,不拆开又看不到,想把那份神秘的惊喜延后,又迫不急待地想看到礼物时那种复杂的心情一样,她几次抬手又几次放下。终于还是敲了门,门开了,开门的正是家伟,她努力想控制住战鼓一般咚咚作响的心跳,尽量笑得可爱、自然地迎接他。
谁知道家伟的目光在她的脸上猛地僵住了,他像不认识她一样,半天才说“你你来干什么?”
“天哪!我来干什么!我魂牵梦系于他,我心驰驰神往于他,我抛开了一切来看他,他居然问我来干什么!一个月前,他还眼泪汪汪地说我是他最用心去爱的女人,还说他不能过没有我的日子,现在他却问我来干什么!”
天翔喉头梗塞,说不出话来。家伟身后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家伟,你在和谁说话?”
一个年轻的女子走了出来,她很漂亮,高腰毛衣,牛仔裤,青春气息扑面而来,长得有点像正红透大江南北的范冰冰。家伟慌忙向这年轻女子介绍:“这是我读大专班时的王老师,能顺利结业,多亏了王老师,王老师这次来成都出差,顺便来看我们。
天翔听到“王老师”这三个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年轻女子赶紧推开家伟来扶她,说王老师不舒服吧?天翔说夜里坐火车受了凉,没什么事。家伟贴在大门上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不知所措。
她记不得是怎么寒喧了几句后就走出来的,只记得那个年轻女子说:“家伟去送送王老师啊”。
家伟追出来,小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来,我没有思想准备,她回来了,我们感情很好,天翔,有些事是我们都无法把握的,可是我当时真的很喜欢你,我不骗你,我是真心的,那时我刚结婚,妻子就跟人跑了,我正在人生的低谷,我一直把你当作最知心的大姐……”
他一口一个“我我我”,天翔越走越快,几乎要跑起来了,脑子一片空白,难堪、尴尬、痛苦、绝望,她觉得自己是只苍蝇,让人恶心,家伟更是只苍蝇,更让人恶心。她急急忙忙拦下一辆人力三轮车,逃也似地跳上去,皮包落在车上都没有察觉。
回家后,她把床头那个音乐盒找开,再听一遍《致爱丽丝》,心如止水,然后用报纸包了,塞进了小阁楼的杂物堆里。
天翔现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案,业余写小说。她说自己是以身写法,写小说纯粹为了*,她写作的最高境界是从容,写一些悲剧,把自己体验出来的深刻写出来。对于自己不可避免的性需求,她宁可靠看有色碟,自己解决,也不轻易去找男人,她真的是害怕了,但在她的小说里,人们看到的男主角却常常是潇洒浪漫,又憨厚善良了,这么矛盾的组合,常常让人们忍不住想问她:“你咋想地呢?”
46、情人
如云的情人竟然会是大卫!
大卫何许人也?若云的丈夫,那若云又是谁呢?如云的妹妹。
说来说去,如云爱上了自己的妹夫,他们有这种关系将近一年了,这么讲,读者或许会以为这又是哪部港台言情电视剧的剧情,可惜它不是,如云倒经常这么希望,那样的话,她这颗愧疚的心就得到解脱了。
这些日子,妹妹若云小鸟依人的样子经常浮现在她眼前,可大卫那健美的体魄、热情如火的激情总是在妹妹的影像上叠现,每当这个时候,如云的心都一阵阵的刺痛,仿佛自己是梦里常出现的那只鸟──羽毛被一根根地拔掉,光秃秃的小身子里藏着那小小的滴血的心;又有时,那小鸟化作了若云妹妹的样子,自己则成了那双罪恶的手,一根一根羽毛飘零在风里……
如云是个生意人,自己经营一家电器行,今年二十八岁,已经有了未婚夫,却和自己的妹夫相恋了一年,那是怎样的一年啊,她经常对自己说,忘了他吧、忘了那激情的缠绵,忘了他吧,就让彼此轻松一点,可那铭心之痛,久久萦绕,挥之不去。
如云在延边州长大,父母都是延吉市的小学教师。别说是这种在世人眼里畸形的恋爱,就连敏感一些的生理知识都是在长大住校时,夜晚在寝室里从同学们那里一点一滴的听来的。正是这样的家庭环境和成长经历,使如云每当想起那段日子,轻生的念头都有,她觉得在这个民风浓厚的地方,自己是个丑恶,肮脏的女人,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与妹夫相恋这种违反伦常的事怎么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若云是如云唯一的妹妹,姐妹俩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好。从小如云就象个小妈妈似在照顾若云,虽然只比若云大四岁,可她处处都让着若云。姐妹俩直到现在还记得这样一件事:小时候,似乎全国人民都不富,全国的孩子都没什么可吃的,尤其是没有甜食。一次,妹妹病了,如云拿着平时三分二分攒下的零钱,去街拐角的那家糕饼店给若云买了一盘她最爱吃的豆沙切糕。托着一盘糕往家走,没想到楼门口的井盖被坏人偷去卖钱了,而如云一盘子的切糕、满脸的幸福,想着妹妹吃切糕时的模样,自然走得步履匆匆。走着走着,只听得“咚”的一声,人就掉进了下水井里。可歌可泣的是,在被井里的铁管子撞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瞬间,如云丝毫没有考虑个人安危,而是像董存瑞那样毅然托举起了切糕盘……
后来听目睹这一“惨案”的邻居说:“那孩子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就只见井口伸出一只小胖手,稳稳地举着一盘切糕”。
据说如云被救上来后,既不哭也不叫,连身上的血迹都顾不上擦,只急切地喊道,切糕脏了没有。看见没脏便咧嘴笑,双手端着盘,亦步亦趋地去了。观者无不啧啧称奇,说爱吃切糕的孩子不少,舍命救切糕的却不多,后听说是为了妹妹才“沦落”至此,邻居们都对她啧啧称赞,说小小所纪如此姐妹情深,日后必是性情中人。
此话果然说中了,可这回让她隐入情感与性这口“井”的,不是为了妹妹的切糕,而是若云的丈夫──大卫也是妹妹的最爱。
“莫明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初见大卫的第一眼,如云就有种预感,她和他之间注定会发生点什么,不会仅仅是大姐与妹夫那样单纯。大卫是个演员,如云觉得他性感极了,那体魄,那身形甚至步伐、声音。当他用一只大手握着如云,礼貌地问候时,如云不禁心荡神驰起来。当她强作镇定,回应大卫“你好!”这句话时,心中同时泛起这样的念头:“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帅哥,若云到底使用了何种手段,让如此俊逸的人物欣然拜倒在石榴裙下?小女子委实了得。”
半年后,妹妹与大卫举行了婚礼。从此,如云和未婚夫尔良、若云和丈夫大卫结成了“四人帮”。经常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唱卡拉ok,大部分周末,假日都在起渡过。在相处的过程中,如云和大卫越来越默契。若云和尔良都对政治感兴趣,时常为伊拉克局势、台海局势等新闻政治争辩不体,而如云和大卫则喜欢海煽神聊,为一首缠绵绯侧的歌而默不作声,为一段相声小品笑得“泪泣满目”。每次道别时,如云和大卫都象老朋友一样,互相握手然后分手,只不过和第一次握手相比,握手的时间和力度与日俱增,似乎渐渐有了更丰富、更深刻的内容。
日子水样的流走了,直到若云和尔良因工作调动“四人帮”被解散,不能再象以往那般频频相聚,这水样的日子开始荡起了涟漪,潜藏的爱恋终于掀起了滔天巨浪。若云换了部门,三天两头出差,尔良则被调到外地任分公司主管。如云与大卫一如往常。他俩嘻闹依旧,而且变得更*。在轻言笑语中,他们都隐约感受到爱欲的渴求正在彼此心中酝酿,随时都有可能一触即发。但是亲朋信任、社会伦理道德、姐妹亲情,让他们控制住了自己,隐忍着彼此的情愫,纵使心中默认,可是谁也不敢说出来,“有句话,说出来就是火,有句话说出来就是祸。”况且,那样的事,是不可能的。但接下来发生的两件事,让他们知道彼此之间的受慕已然满溢,再也无法控制了。
现在回想起来,如云觉得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或许她和大卫本该有此一段姻缘吧,前世缘定的事,你是怎么也躲不过的。那一次,如云的父母要回山东老家探亲,嘱咐住在独身宿舍的她,没事抽空回去照顾他们家城郊的房子,给花草浇浇水,打扫打扫卫生。一天傍晚,如云回去,赫然发现大卫也在房间里,正拖地呢。
“如云!”大卫大声叫了一声,声音里透着惊喜。大卫深深地凝视着如云,伸出手来情不自地轻轻拉着她,那一刻,如云象被电击了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默默的四目相对,彼此那么的贴近,中间的路又如此漫长,好长啊,仿佛有半个世纪。墙角的大钟敲响了第一下“铛”的一声,惊醒了梦中人,惊飞了林中鸟,他们又一次想起了责任、家庭,所以,这突如其来的激情嘎然而止。
半个月后,在一个朋友家里举办的生日聚会上,又发生了一段小插曲。当晚客人都把衣物皮包放在主卧室里,如云因为忘了拿皮包里的手机,出来后又返身走进了主卧室。不知是巧合还是大卫故意,他紧跟着也进到了卧室,待如云发现他时,大卫已站在了她身后,双手环住了她的腰,在如云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大卫的热吻就在如云的颈间狂风般地袭来。
“不行!”如云一边低声抗拒,一边却被一股躁动和渴望弄得昏头转向。“不能这样”,她用微弱的语调再次拒绝了大卫。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如云极力想忘掉这两件事,她不断告诉自己,大卫是你的妹夫,你即将身为*,不能做出对不起妹妹和尔良的事。
但接踵而至的事却正式启动了那辆偏离了正轨的“幸福快车”。
如云因不慎扭伤了脚踝而在家休养。有一天大卫兴高采烈地打电话给她,说自己刚刚通过试镜,即将开拍一部新电视连续剧,这对他来说是可喜可贺的事,所以他希望能来这里庆祝一下。也顺便探望如云的伤势。
“当然好啊!”如云实在没有理由拒绝:“只是,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好好招待你”。
纵然她故作轻松,但心中已有预感:这次独处注定是逃不过某些事的发生。
一小时后,大卫捧了两束鲜花出现在门口,“一束给你,一束给我自己。”
他笑得很灿烂。坐下来后,大卫开始给如云做脚底按摩。不知不觉中,他慢慢将手上移到了如云大腿,如云咬着下唇斗争了几秒钟,还是毅然决然地将他的手推开了,于是当天平安无事。
隔天他又来造访,这次他的手热切而坚决,仿佛誓死如归的荆柯,大有一去不复还的架势,如云被这气势震慑住了,开始撤防,其实内心也有一种渴望。因此,任由这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放纵压抑许久的激情在体内汹涌澎湃,他们忍不住开始接吻,彼此爱抚,狂乱地解开衣扣,褪去彼此的衣衫,将衣物散乱一地……
“应该不会吧,他是大卫,不是别人,是我妹妹的丈夫”心里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终于被排出倒海的浪潮吞没了,吞没的不只是声音,还有整个的人,两个人。
他们*了,如云认为绝非是逞一时欢娱之快,而是一种真正的、深刻的、认真的*。她不承认他们之间只是为了满足彼此的欲望,因为只有彼此相爱的人才可能有这么热烈甚至*的爱。事毕,如云企图说服自己:“那只是一次不小心,不是什么严重的事。”
但事实上,她和大卫的关系却持续了一年之久,他们就在下不为例的自我承诺中一次又一次地违约、犯规。
每星期有两次,他们会在朋友的房子里幽会,而每一次的接触都象第一次那样炽烈美妙,令人*难忘。可由此产生的愧悔也同样让人刻骨铭心。然而,如云无法抵抗大卫带给她的这份激情,清晨的爱,街边的吻,在炎热的街头分食一根冰凉的雪糕,有次他们甚至在浴缸里共浴,真是好爽啊!这一切都是生性保守的尔良不能带给她的。
如云和大卫如胶似漆,只要独处,眼神和手都会不由自主的紧紧相联,舍不得离开。他们被激情冲昏了头脑,甚至在公共场所也不避耳目,如入无人之境,险些酿成大祸。
有一次,他们手拉着手相拥着去看演出,突然看见若云的好朋友燕子正在离他们十步远的地方,当时如云的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