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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启程的长腿适时一挡,缓慢关上的电梯门又灵敏地开启。他戒备森严地瞪着电梯里的两个人,好像是怀疑他俩把笠杰藏匿在电梯里似的。他徐徐地走进来,身后当然跟着趾高气扬的苏大小姐。
缓缓降落的电梯就像一只密不透风的铁囚笼,把四个各怀鬼胎的人关在里面,抑郁得透不过气来。林子原本还想问问鹏程,笠杰安全逃走了吗?可身后两道监视的目光,让她只能紧张兮兮地瞟了眼,一脸严肃的鹏程。
“这么野蛮的一家人,也不知是从那个原始部落里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望着启程青一块,紫一块的脸,这位苏小姐忍不住打破电梯里的沉默,出言相讥。
启程也如愿以偿地欣赏着林子的背影,因这指桑骂槐的嘲讽,颤悠悠直抖。霜打小草似的脑袋也慢慢地低垂下去。他几乎在心里兴奋地吹了声口哨,只要能让眼前的这个丫头难受,他觉得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算过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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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垂下的手,忽然被一只温暖无比的大手,紧紧包围。鹏程侧过头,冲她微微一笑,像雪地上的篝火,把电梯里阴沉沉的空气顿时点燃。林子明白鹏程是在劝慰她,不必和身后的人斤斤计较。她牵动嘴角讪讪一笑,一阵自由和清新的空气随着电梯门的开启,迎面扑来。林子庆幸终于可以摆脱启程这个噩梦。她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来这家医院,再也不想看见启程,更是没有脸再见樊篱一家人。
“等等。”身后娇纵的呼喊,并没有让林子他们俩放慢步伐。可那位苏小姐很快追上来,不可一世地挡在他俩身前。林子这才明白,她刚才是在叫自己。
“你别想这么容易就溜,我才发现,我的手机被你摔坏了。”苏小姐不可一世地扬起手机,“这可是我昨天才换得新手机。”
“对不起,我不该摔坏你的手机。可是,我现在也没有钱赔给你。”林子硬邦邦地向她道着歉。心里却抗拒的认为,就算这部手机真是她摔坏的,可对于这样的大小姐来说,一部手机,还不足于让她气急败坏到兴师问罪的地步吧!
苏小姐也听出她的道歉没有多少诚意,自然不肯放过她,“看你装出一付清纯可人的模样,原来和你哥哥一样,只是个无赖!”
“我哥哥不是无赖,我也不是!”不知是出于嫉妒,还是愤怒,总之林子对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并不畏惧。她冷冰冰地反唇相讥道:“反而是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才像个无赖!”
“你说什么?”眼前那张娇媚的脸蛋,果然气得扭曲起来。她岂能容忍一个灰头土脸的乡下丫头,侮辱她从小到大最仰慕的男人。她恼羞成怒地抬起手,用力挥去……
陡然伸过一只大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
“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你们和笠杰有什么过节。可如果今天你们想找理由迁怒于林子,我第一个不答应。”鹏程义正词严的告诫对面的一对男女,严峻的眼神,让人不敢觑视。
林子却神情紧张地瞟向启程。她生怕他又要颠倒黑白,拨弄是非的胡闹一番。可令人咋舌的是,这次启程不但冷眼相待,还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我们走!”鹏程傲然地甩开对方的手,牵起林子离开了。
直到坐上回程的公共汽车,林子还在反复回味,启程那奇怪的表情。她突然发觉这个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变态。即使不喜欢这位苏小姐,可冲着樊篱的面子,也不该在好友妹妹身处下风时,摆出一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吧!
“别不开心了!为这种古怪的千金大小姐生气太不值得。反正这会儿,笠杰恐怕已经坐在我们家里了。”尔鹏程越过她的肩头,捏捏她的脸颊。当捅破那层亲密的窗户纸后,他们俩似乎都爱上了这种亲昵的滋味。
“真的吗?太好了!再说,我哪有不开心。”林子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惊喜。但她的否认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的确,她心里泛起一股连她自己都难以说清的酸溜溜的味道,那位和她年纪相仿的苏小姐,为什么可以拥有那么多她一生都不可能拥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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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鹏程明知林子不喜欢那位苏小姐,可还是忍不住想提起这家人,“先前碰见她父母时,还觉得是一家知书达礼的人呢?”
“是啊!”林子随声附和道,脑海里勾勒出一位温婉女性的形象。
“可女儿却蛮不讲理,一点也像她母亲。反倒是你,我觉得有几分像那位母亲。”见她心绪好转,鹏程竟天空行马和她胡乱打起趣来。
“什么嘛?”心情一轻松,林子也把积压好久的话,泼了出来,“我倒觉得你和他们父子俩长得很像呢?说不定,你们上辈子是一家人。”
“呵呵呵!”两人一起发出爽朗清纯的笑声。可笑声中隐藏的凄婉,像两朵寒风中的小花。这样美满的一家人,好像勾起两人心底对家最强烈的渴望,也触碰到俩人内心最深处的伤痛。
“你还记得你父母吗?”鹏程低声呓语。希望能从她对家人的回忆中,得到某种安慰。
林子茫然地摇了摇头,“我奶奶说我才出生几个月,爸爸就去逝了。不过,奶奶从小就经常给我看爸爸的照片呀!所以,他的音容笑貌清清楚楚地刻画在我脑海里。”她扬起头,闭上眼,灿烂的笑容证明她迅速地在脑子里又勾画出另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子形象。
良久,她才回过神,反问道:“你呢?”
鹏程苦涩一笑,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
林子后悔自己的嘴太快,一不小心撕开了鹏程掩饰最深最重的一道心灵伤疤。同为孤儿,可他和自己不一样。他连一个向他描述父母的亲人都从未有过。
“对不起。”她不自禁地讷讷吐出这三个字。
鹏程却不在意地摇摇头,搂住她的手往怀里紧了紧,深情款款地说:“我们将来生很多孩子吧!”
林子敏感地瞅了瞅四周的乘客,“胡说什么呀?”还好,车内廖廖无几的乘客,没人注意到他们俩。
“好吧!那我们就生两个吧!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鹏程不顾场合,继续美美的暗自盘算。
“做梦!”林子故意睨视他,可双颊早已漾起姹紫嫣红般的春意。
俩人静静相偎,耳边充斥着汽车驰骋发出的哄哄声,好久都没再说话。
笠杰正如鹏程所言,早已坐立不安地等在他们的家里。
他们刚开门进去,他就急不可耐的扑上来,拽住妹妹的胳膊:“林子,你没事吧!那些家伙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担扰的目光在妹妹身上来回巡视了好几遍才安心。
“没事!”林子浅浅一笑,见到哥哥脸上只有左眼角青了一块,其它均无恙。自己后脑勺上的大包好像也变得不太疼了。“可你怎么会回来?陈经理不是叫你逃得越远越好吗?”
笠杰豪爽地一笑,炯炯目光始终没离开过林子。
“出事的第二天,我就跳上火车回来了,我不放心你。”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话太过直白,他连忙又补充道,“还有我妈。我偷偷地溜去会所找你,可你们都已经不在那儿了,也没人知道你的去向。我只好天天在会所附近转悠,希望能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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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去找我呢?”鹏程笑逐颜开地插上一句。
你算老几!笠杰在心里叱道。鹏程的热情只换来他恶狠狠的瞪视,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对鹏程的感激之意。
“我有话要单独和林子说。”他就这么霸道地把鹏程赶出了小客厅。
林子对兄长不满地撇撇嘴,可想到他不顾危险的跑回来找自己,心下也就对他的恶言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有话要问你。”
笠杰板起面孔,俨然一付兴师问罪的模样,让林子心悚地直咽口水。她注意到哥哥锐利的目光一个劲的往卧室里遛,知道他在质疑自己和鹏程的关系。所以,干脆痛快淋漓的交待:“你什么也不用问了。就……就是你想的那个样。”
果然,笠杰气愤地别过头,好像心头淤积的那口闷气,把整个胸腔都塞得严严实实,无法呼吸。他转回头,冲林子挤出个难看的笑脸,“是你自己愿意的?”
“是,”林子毅然决然地点点头,“是我主动的。”
他眼睛中的盛怒依稀可见,“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放心了。”说罢,转头便要离开。
“你要去哪儿?”林子虽然对哥哥的很多行为不理解,可就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四处飘泊。
笠杰没有理会她,低头拉开大门,一见到靠在门边,在自己跑路时趁虚而入的鹏程,二话不说,一记铁拳飞过去,捶向对方的肚子。
“哥!”
他根本不顾妹妹的惊呼和对方疼得捂住腹部,缩做一团的难受样,第二拳又飞快挥来,林子一个箭步抱住鹏程。哀怨的目光让他立刻收住手。
压了压心头的怒火,反手一把揪起鹏程的衣领,强行让他正视自己红通通的眼睛,“你给我好好听着,如果你以后敢亏待林子,让她受半点委屈,我就让你丫的变成团肉饼。”
“别总摆出一付正义之士的面孔。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你才关心林子的一切,”鹏程冷静而又文质彬彬的声音,没有笠杰的那般震撼,却坚定得透露出一丝说不出的威严。“而且,我在十岁的时候,就想过要照顾林子一生一世了。”
林子澄澈的黑眸,猛然蒙上一层感动的薄雾,她没想到自己和鹏程的爱情,竟然都萌生的那么早,那么稚嫩。
“算你小子有种!”笠杰粗声大气地甩下这一句,头也不回,高大的背影瞬间没入冬日过早落下的夜幕中。
……… ………
暮冬二月,百草依旧凋零。今年的春节来得特别晚,也走得特别的快。长假七天一过,就意味着鹏程要正式上班了。清晨的天壁阴沉沉,满天弥漫着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林子为除岁而擦得几净的玻璃窗,包括那块被调皮的孩子,用鞭炮炸出一道裂痕,而他们不得不用胶带粘起来的窗玻璃,都淡淡地蒙上一层热腾腾的雾气。把屋内的柔情蜜意与室外的严寒,俨然划分成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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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公司里又没有特别规定,上班非要穿正式的西装。”尔鹏程喜笑颜开的嘴,虽然在埋怨林子,但脖子还是绷得笔直,乖乖地任由她手忙脚乱地帮他系着领带。
林子哆嗦的双手,体现出她内心比对方还要紧张,“第一天,还是正式点,给人留下好印象。你看这样行吗?”她后退一小步,努起嘴看看,可系了好几遍的领带,总令她感到不太满意,完全没有电视上那种修长挺括的效果。
“行!就这样吧!”鹏程无心去看,随口敷衍了事。他扭了扭发僵的脖子,真希望不会天天被她这样强行摆布。“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对了,骑车的时候慢点,当心路面打滑。”林子一边唠唠叨叨,一边踮起脚尖,在他的清逸的面颊上啄了一下。这种小亲昵,已成为他们这个寒假中,最普通的情感调味剂。
可尔鹏程显然不满足,他猝然拉过林子,在她唇上狠狠地印下一个热情四溢的吻后,喜滋滋地带着她那张泛着桃红双颊的画面离开了家。
林子自我陶醉地站在原地,为这一吻傻笑回味了半天,才想起她今天上午也安排好了满当当的日程。
虽然,鹏程一再强调,只要她静心呆在家中复习功课,,不必为其它的琐事操心。可离十月的成人高考,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她觉得不该把所有的生活压力全转嫁到鹏程一个人的身上。听柳莎说,每年的春节一过,就会有很多的单位急需用工,她决定像鹏程以前那样,去快餐店里碰碰运气。如果能有适宜的计时工,那就是她最圆满不过的工作机会。这样,她即可以减轻鹏程的压力,又有足够的时间来复习功课,一举两得。
清清爽爽的梳洗完毕后,她就按照预定计划中的线路,朝第一家快餐店进发了。此时,太阳已懒洋洋地爬上半空,透过干枯的枝桠,把切割不均的光芒,愉快地抛洒在她身上,让她好似披着一身跃动的羽衣在前行。
可还没走到公共汽车站,她敏锐地察觉身后有一双诡秘的眼睛,一直在紧紧追随着她的背影。她不禁毛骨悚然,心惊胆战。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警察!难道,他们还没打算放过笠杰,或者是启程和樊篱根本就打算放过她们兄妹俩?
可自从笠杰那天愤然走出他们的屋子后,林子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应该说,叔叔婶婶一家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陡然变得销声匿迹。
眼见车站已近在咫尺,她鼓足勇气,假装不经意地回过头……
“林子。”
“叔叔。”
身后不远处,一位邋遢的中年男子,倏然站定在高大而枯槁的愧树下,与她同时发出了一声久别重逢后的惊呼。
失踪几个月的叔叔突然出现在眼前,寒碜的衣着,破烂的打扮,让林子在惊喜交加之余,隐隐透出一丝心疼。叔叔为人虽然浮夸*,但从小待她不薄,每当婶婶私下对她冷言冷语时,叔叔总会不由分辩的先斥责婶婶。
所以,当叔叔与她坐定在附近简陋的小餐馆,哭丧着脸向林子提出借钱时。林子几乎毫不犹豫地一口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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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最近跑到哪儿去了?厂长和大伙都在四处找您。您到底把他们的货款……”林子忍了忍,把最后一句话咽回去了。虽然,这一个多月,她没有,也不敢回去村子,但偶尔回去孤儿院的鹏程,却把村民的愤怒,原封不动的带回来给她,让她原本还有些偏向叔叔的心,也不自觉得动摇起来。若叔叔真没有侵吞公款,为何要躲起来,誓不见人呢?
“不要再提了,这都怪我自己,着了别人的道。”叔叔唉声叹气,悔之晚矣。
两碗葱香四溢的面条,摆在他们面前油腻腻的桌子上。饥肠辘辘的叔叔立刻不顾长辈身份,大手一挥,风卷残云似的顿时划拉下大半碗。
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叔叔,林子早上滴水未进的肚子,竟会饱闷地打了个酸嗝。那碗平时让她垂诞欲滴的牛肉面,此时,却勾不起她的任何食欲。
她压抑反胃的不适感,趁此机会,想对叔叔刨根问底,“您知道婶婶和笠杰哥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他们那么大的人了,反正不会跑丢的。你不吃啊……”叔叔满不在乎地说。眼馋地又盯上她那碗丝毫未动过的面条,不等她回答,就迫不及待地抬到自己面前,狼吞虎咽地又吃起来。
林子难受地点点头。只唯愿他早点吃完,好快些离开这家店。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觉得置身在这家充斥着牛肉汤味的小店里,有种说不出的恶心。好像在再多呆下去一秒,堵在胸口的酸气,就会汹涌而上,忍不住要让她呕个不停。就在她头晕目眩,被心慌胸闷折磨得快要撑不住时。叔叔终于心满意足地咂咂嘴,起身和她离开了那家浮满油腻味的小店。
和煦宜人的阳光,及时照耀在林子差点虚脱得冰冷的身体上。苍白的脸颊又慢慢地恢复了血色时,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一切不适的反应,大概都是贫血造成的吧!
“这……我只有这几千块钱。”当林子从ATM机上,取出她工作几个月来积攒得六千块钱后,她又有点追悔刚才答应的太爽快。在根本不知叔叔目的的前提下,把身上仅有的一点积蓄全借给叔叔,万一他拿去不是用作正道……
“放心吧!等叔叔将来翻了身,一定如数,不!不,加倍还给你。” 叔叔眼里泛出贪婪的红光,急不可待地夺去她手上的钱。点都不点,就利索地塞进了怀里,“等你将来和鹏程结婚时,我一定准备一个最大的红包,送给你们两个啊!”
这种大言不惭地保证,反而让林子哭笑不得,自己的这些钱,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再来找你啊!”叔叔话音未落,一缩脖子,‘嗤溜’地蹿出自动门,眨眼就没影了。
“哎……”林子抬手轻喊道。可刚刚跨进自动门,悠然不迫地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的高大男人,让林子怏怏不乐的心,猛然加速。已经冒出嗓子眼的‘叔叔’二字,更是硬生生的吞回去。她不假思索,飞快地背过身。面对没有生命的ATM机,她左右为难,手足无措,一心想,要如何从来人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一天死去一点⑴
她假装在没插卡的提款机上,若无其事地按来按去,可心里却像有十足猫爪在抓,茫无头绪的干着急。背后的男人离她有一米之遥,除了背影,当然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如果想在这不足十平米的地方转身离开,还不被对方注意到自己的脸,实在难于登天。
越是心焦,身体的反应就越强烈,紧缩的胃好像故意和她作对似的,一个酸嗝泛上来,她下意识地捂住嘴。可却阻止不了一连串的酸味,反刍似地往上涌,她拼命地直咽口水……在这寒冬腊月里,额头竟开始痛苦地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小姐,你没事吧?”轻言细语地问询,此刻却要命地飘进她的耳朵里。
身后的人早就注意到她迟迟不肯离开提款机,此时,背部又突然不停地打起了摆子。他忍不住探身上前,见她面露痛苦地紧紧捂住嘴,紧蹙的柳眉和黯然失色的大眼睛,好生熟悉。
林子急忙慌张地别过头,但她的眼角已清楚地瞥到樊篱那张关切的脸。她从捂住嘴的手指缝里,硬生生地挤出三个字,“我没事!”就是这个机会!她倏地一转身,捂住嘴的手掌,稍稍松开,掩耳盗铃似的挡住自己的半边脸,想飞也似地跑出去。
可樊篱的大手像俯身捕食的老鹰,神不知,鬼不觉地一把拧住她的胳膊。
林子错愕地一抬头,但马上后悔不该抬起头,樊篱那双晶亮含笑的眸子,已清晰地印上她渺小的身影。
“真是你?”樊篱其实早就猜得*不离十,见她鬼鬼祟祟的企图闪身躲着自己,不知为何,心头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