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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的情绪,哪怕是厌恶的不耐烦,都没有。
一时之间,张砚砚真的抓不到罗旋的情绪,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以前,会觉得罗旋遥不可及,但是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感觉自己是那么的看不清楚他。
不过,回过头来,现在想清楚,有和她有什么关系。
只是,看着罗旋那样子,张砚砚心里突然的升起一股好奇。
这样的罗旋,是怎么会娶沉鱼的。
张砚砚回过神来的时候,对上罗旋诧异的眼。
她知道,自己又脑残了,居然把心中的疑惑给问出来了。
而罗旋的回答,只是笑。
放下手中的杯子,拿水冲了冲,重新的放回到原位置,他才是转身,回答张砚砚的问题。
“那么,砚砚,同样的问题还给你……你是因为爱情,才嫁给沉烈的么?”
张砚砚没有说话。
一年之前,这个答案绝对是否定的,只是一年之后,两人的关系,在冥冥之中有些变了。
见到张砚砚的沉默,罗旋似乎是自嘲一笑,又是说道:“起码,最开始的时候,不是因为爱情吧?”
“嗯。”张砚砚点了点头。
那完全是强娶,怎么可能是因为爱情。
只是,罗旋这么说……
张砚砚徒然抬头,“罗旋……”
罗旋已经越过她,走上了楼梯。
“张砚砚,离我远点吧。因为,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没有爱的人……”
罗旋说着,走上了楼,把张砚砚远远的甩下。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离我远点吧,我不但没有爱,而且,心中只有恨。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股恨意,会让我摧毁所有……
包括……
你。
我曾经的爱。
70
其实,私心里,张砚砚是想回荆城的。
荆城穷,还小,比连云市的繁华,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是她最熟悉并依赖的地方,她不想走。
而且……
在连云市这边,住的并不舒心,尤其是时时刻刻要看见沉鱼的情况下。
因为这样,她也准备等沉烈回来了,给他说说。是不是等沉鱼的婚礼过了,就直接的回去了。
但是沉烈回来了,却让张砚砚意外的听到一个事情。
“你现在立刻给我回连云市。”这是公公沉刚的声音,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严厉?
张砚砚愣了片刻,才是反应过来,她现在这个样子,本来是给沉烈送汤的,那么……这个样子,算是偷听么?
可是,应该没什么的吧。
果然,等不了一会儿,沉烈的声音响起了,罕见的凝重。
“等我把砚砚安排好……”
提到她的名字,沉刚似乎是叹息了一声,“砚砚和沉鱼不对盘,就让他们分开吧……”
“但是……爸……”沉烈似乎有难言之隐。
但是还没说完,又是被沉刚打断:“反正,有些事情,迟早要来。”
这个样子,算是谈判结束么?沉烈要回连云市了,那么自己呢……
是跟着回来么?
当然了,这个答案不应该想的,反正,她不是早就决定要跟着沉烈么?
回到房间的时候,张砚砚都还是一脸的恍惚。
沉烈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张砚砚一脸茫然的坐在大床上,大大的床上,她好像一个无辜的孩子,见到他,大眼还是一片朦胧,不知道灵魂已经飘到哪里去了。
“沉烈……”
沉烈没有立刻答话,只是看了一眼旁边桌子上放下的鸡汤,现在还有点温。
他笑了笑,拿起勺子,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下次,汤不要放盐。”
“嗯。”张砚砚拽着被单,也不知道沉烈说什么,只是胡乱的点点头。
“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沉烈喝干净那鸡汤,又是回头,看着张砚砚,正色道。
张砚砚好久都没有说话,直到沉烈坐过来,开始亲她,她才反应过来。
那浓浓的人参鸡汤的味道,让她所有的神智都是清醒了,才慢慢的反应过来推开沉烈。
“那个,出了什么事情?你……你要回到连云市……”
沉烈似乎是笑了一声,点了点张砚砚饱满的额头,才是笑起来,“傻姑娘,没事……”
沉烈声音淡淡,甚至话中还是带着笑,脸上也是一派的轻松,但是张砚砚知道出了事情。
“到底……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没有管沉烈的敷衍,只是固执的抓着他的衣角。
“沉烈,我要知道。”张砚砚正色。
沉烈俯身过来,抱着张砚砚,躺在床上,似乎是很累,他的眼下都是一片青影。
“恐怕,我不能跟着你回去荆城了,连云市这边出了一点问题,我要回这边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
沉烈笑了笑,给出的答案却是让张砚砚一颤,“因为,连云市要变天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张砚砚从沉烈轻松的态度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和你……还有爸,有关系么?”
沉烈没有答话,只是轻柔的抚了抚张砚砚的耳垂,好像是捏着一只可爱的小兔子一般,软软的,很q很可爱。好半晌,他才是凑到张砚砚耳边,咬了咬,才是说道:“小鸟儿……搬过来,跟我住好不好?”
张砚砚愣了好半晌,才是反应过来,笑了笑,“你这算是什么……把我和沉鱼分开么?”
沉烈还是笑,香了一口张砚砚,才是说道:“反正,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那一晚上,张砚砚最终也没能问出什么。
沉烈和她靠在床上,聊天,东扯西扯,最后张砚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家里又是一个人不再。
沉烈自然是工作,公公沉刚……去向成谜。
而沉鱼和罗旋,居然双双去蜜月了。
好吧,家里清净的感觉,也不错。
张砚砚逛了逛,嗯,睡了这么久,居然还那么的困。
在家里走了一圈,最后她端着蜂蜜茶,在电视面前做了下来。
只是,一则新闻吸引了张砚砚的视线。
“打黑扫毒,在市委书记王利的正确领导下,我市公安局查封了一大型的制毒贩毒集团……”
后来,播音员还说了什么,全国震荡,说是这个集团大啊,什么的,囊括了很多国家啊,还被说是连云市,甚至是全国最大的毒品案。
只是,这个新闻本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王利却站出来查了一个副市长。
这样就玩大了。
张砚砚在沙发上看这个的时候,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这是不是沉烈回来的原因。
连云市要变天了?
还是那句话,张砚砚不懂政治。
到这天晚上,回来的只有沉烈。
而面色沉沉,看不出好坏。
张砚砚迎了上前,看了一眼沉烈,才是说道:“新闻我看了,你昨天晚上说的是不是这件事情?”
沉烈这次没有否认,只是点点头。
张砚砚咬咬牙,又是问了一个问题:“沉烈,爸这个时候这么匆匆的赶回去,是不是因为……因为这件事情……上面有了影响?”
沉烈这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摸了摸肚子,“小鸟儿,我好饿。”
沉烈这样一说,张砚砚才是反应过来,“还没吃晚饭么?”
“审了一天,饿死了。”
看到沉烈这么疲倦的样子,张砚砚有些心疼,“你等等,我去叫饭。”
沉烈果然是累坏了,上了桌子,什么都不说的就开始猛吃。
倒是张砚砚有些坐不住,“沉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爸那天让你回连云市,是不是这边有什么变动?”
闻言,沉烈闻言,笑了笑,“是啊,王利的老爹你知道吧……”
张砚砚点点头,好像是听沉烈说过。
“人家想进帝都,走了一步险棋。”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沉烈还是笑,只是看着张砚砚,有些意味深长,“因为我爸是他路上的拦路虎……”
好吧,沉烈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张砚砚也没有再问,只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忐忑不停,“你会不会有事情?”
毕竟,人走到那个地步,要想清清白白的,根本是不可能的……
沉烈,沉烈这次也会出事么?
张砚砚的关心写到了脸上,而沉烈却只是满不在乎的一笑,“你担心我啊?”
那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的,真的看不出一点紧张模样。
可是,就是这个样子,才让张砚砚抓狂。
“沉烈,我和你认真的……”
沉烈点头,又是笑了笑,“好了,放心了,暂时还在台面上……没这么快的……”
没这么快,就是会了……张砚砚好看的眉毛又是轻轻的蹙起。
可是,手心一暖,沉烈已经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放心好了,我会没事的。就算我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可是……
沉烈不知道的是,他这么一说,张砚砚更加的忐忑不安了。
张砚砚这种忐忑不安一直持续到了睡觉前。
沉烈洗了澡之后上床,张砚砚还是各种在床上翻滚。
直到身子被搂到了一湿漉漉的怀抱。
“老婆,你在担心什么?我不是给你说了么,不会有事的……”
张砚砚才不信呢,打开沉烈的手:“要是没事,你就不会回来了……再说了,我虽然笨,但是还不至于没智商,你这个年龄,走到这个位置,你觉得能干净到哪里去么?还有……”
张砚砚想到当年的事情,心里又是微微一揪。
“我俩这事儿,要是被爆出来了,你都走不掉……”
“哟,老婆,你这么关心你我啊……”
“混蛋,你到底知不知道严重性啊……”
不过,张砚砚的焦急好像一点没有印象到沉烈,沉烈只是打了个哈欠,就要沉沉的睡过去。
张砚砚却是睡不着,坐起身子,看了那被窝一片的湿润,又是怒了,“沉烈,我说了多少次了,你洗头之后一定要吹头发……”
“老婆……你来……”
来!来你妹!
张砚砚格外暴躁,真想给那个睡得香甜的人愤怒的一爪。
但是最后,看着那沉睡的容颜,那眼睛下明显的青影,又是微微叹息一声,最后任命的拿来吹风机,给这个大老爷吹头发。
良久,那头发干了。
张砚砚的心也平静了。
这个时候,那好像已经沉睡过去很久的人,却是忽然是轻轻开口了。
毫无征兆的。
张砚砚的心,被那低沉的声音一撞,就是扑通扑通的响。
他说:
“张砚砚。”
“嗯。”
“不要担心我,我不会有事。”
“……嗯。”张砚砚沉默了一秒,才是说道。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沉烈忽然睁开了眼睛,那晶亮的眼睛中,哪里还有睡过去的茫然,只有的是一派的清醒,还有希望。
“如果有一天,我和他站在独木桥的两端,你会走向谁?”
071
那个他,张砚砚第一时间,都想到了是罗旋。
只是——
选谁?张砚砚不知道为什么沉烈现在还会问这个问题。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说,相信他,相信他,可是,这样看来,他相信过她么?或者说——
反过来说,她给了他所谓的安全感么?
张砚砚忽然觉得有些心酸,原来,没有安全感的人,不是她一个。
就算是沉烈这么优秀,在外面呼风唤雨的人,在她的面前,还是有那么的不确定。
只是,这个时候,张砚砚不止想到了这一点,还有,沉烈为什么会这么说?
明明,罗旋已经是沉鱼的丈夫了,他们之间……不应该说是一家人了么?
“沉烈……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得到想象的答案,沉烈的眼睛中滑过一丝忧伤,但是很快的,他扯过张砚砚的脑袋,轻轻的吻了吻,“没事……睡觉吧……”
说着,搂着张砚砚,重新的闭上了眼睛。
张砚砚却是辗转难眠,心里好像卡了一个刺,吞不进去,也吐不出来。
最后,她往沉烈的怀里缩去,她不知道沉烈睡着了没有,她只是贴着他的心脏部位,轻轻低语:“沉烈,你是我的丈夫了。”
这就是她的答案了。
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来说……沉烈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家人。
是她要保全的人。
她不知道当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她会站在谁的身后,但是她想,她会努力的让那一天不再来临的。
沉烈似乎是睡着了,好半天都没有答话,只是搂着张砚砚的手,紧了几分。
家里一片的风平浪静,而外面,在那平静的模样下,却是张砚砚想不到的狂潮。
沉烈还是每天回家,回到家就倒头就睡,然后张砚砚几次看到他眼睛下的青影,也不能说什么,只是熬汤给他补补身体。
这天,过了十一点了沉烈还没有回家。
张砚砚等得桌子上的汤凉了热了都三四遍了,但是人还没有回来的影子。
打电话也一直无法接通。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张砚砚坐在客厅里,初秋的晚风慢慢的刮进来,她忽然觉得一个人的房间,好冷,好寂寞。
掏出手机,她不是这么喜欢查勤的女人,但是在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拨了沉烈的电话。
不过,不知道是她运气好还是怎么了,那头沉烈的电话居然是接通了。
“沉烈,你在哪里?”
“哦,是弟妹哦。”那头,居然是杀千刀的王利的声音。
基于前两次的相处,现在张砚砚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都觉得浑身爬过了无数条毒蛇,各种阴冷。
愣了一会儿,张砚砚才是不确定的问道:“王书记?”
“哈,是啊,弟妹……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靠,她这么晚了,没有睡管他什么事情!张砚砚很想仍电话,但是捂着听筒,深吸了一口气,她才是说道:“王书记,沉烈在你身边么?”
“哦……在啊?不过……他现在有点……忙……要我叫他么?”
张砚砚曾经听小蜜蜂讲过一个冷笑话,一个男人,出去泡妞,但是被老婆查勤,就给哥们打电话,叫他给他说他很忙什么的……但是,他老婆各种奸诈啊,居然用这哥们老婆的手机打给了她的丈夫,果不然是这个男人接了电话,和他哥们一样的口径,说哥们很忙……然后好一阵安慰,最后发现,电话那头,是他的老婆……
老实说,张砚砚不觉得这个冷笑话有多少笑点。
不过这个时候,王利皮笑肉不笑的声音真的很不爽,而且,那个忙字的音节拖得那么长,明显是有什么,想要她知道。
最后,张砚砚只是礼貌的笑了笑,“不用了,他在忙,就不用打扰她了。”
说完,张砚砚果断的挂了电话。
只是,挂上了电话,张砚砚依然有些不能平静。
沉烈,如果她的听觉没有问题,明显电话那头,各种莺莺燕燕的声音。
他们这是……
在干什么?
或者说,沉烈在干什么?
那天晚上,沉烈没有回来。
张砚砚一夜没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的十点多钟。
拎起手机一看,居然一个电话没有,不过有一条短信。
点开,居然是10086的催缴费信息。
张砚砚各种叹息,最后想了想,还是给沉烈拨了电话。
沉烈还是没有接电话,张砚砚越想越觉得不对。
又是给小蜜蜂打了电话。
“小蜜蜂……”
“咦,砚砚,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小蜜蜂恋爱后,整个人都变得很忙,似乎是和张允好事近了,也准备结婚了。
只是接到张砚砚的电话,电话那头欢快的声音还是让张砚砚微微开怀,只是想到沉烈,张砚砚的心又是沉重下来。
“小蜜蜂,昨晚上张允回来了么?”
“回来了啊……刚刚才出去……”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砚砚咬咬唇,又是问道。
“大概十二点吧,反正很晚,还喝的烂醉……你找他有事情么?”
张砚砚点点头,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只听见那头的小蜜蜂又是说道:“可是,他刚刚去了连云宾馆,好像送衣服去了……”
张砚砚不想知道张允给谁送衣服,但是能叫得动的,应该只有沉烈一个人吧。
她也不想做出这么小鸡肚肠的事情,去抓沉烈的行踪。
但是心里就是忐忑不安,在家里坐立不安。
好一会儿,张砚砚才是收拾了东西,与其坐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去看看到底。
只是,刚到连云宾馆,张砚砚还没进去,就是看见沉烈出来了。
身后跟着张允,似乎整个人很疲倦,她正准备朝沉烈走去的时候,忽然沉烈的身后跑出来两个女孩,居然还那么明目张胆的缠上了沉烈的胳膊。
心……
空空的。
有那么瞬间,张砚砚忘了自己是怎么反应的。
她应该大步上前,给那两个女人一巴掌,还是,默默的回家,默念三百遍,我相信沉烈……
到最后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她只是直直的朝前走去。
朝沉烈走去。
只是——
“弟妹?”
身后一个声音拉住了她。王利叫住了张砚砚,也唤回了她的理智。
“王书记?”她吸了吸鼻子,努力的让面前的人看不出自己的异样。
但是王利却已经递来了手帕,“弟妹,擦一擦吧?”
她还是流泪了么?
张砚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最后手还是结果了王利的手帕。
很奇怪,这个年头了,这个男人还带着手帕,而且,手帕上还有一股奇怪的馨香。
对了,很奇怪的感觉……
张砚砚心里刚好升起这种奇怪的感觉,就感觉面前一黑,然后一双手及时的揽住了她的腰。
“弟妹,小心。”
而张砚砚,就在面前逐渐放大的温柔的脸中,意识越发的模糊,最后到没有意识。
张砚砚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大床上。
常见的摆设让张砚砚知道,这是一家宾馆。
转念一想,恐怕还是连云宾馆。
而身边没有一个人,张砚砚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衣衫,也没有一点动过的痕迹,才是松了一口气。
慢慢的坐起来,往门外走去。
“弟妹,你醒了?”
一直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