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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槿得意洋洋的朝着执棋挑衅道,“看吧,还是本宫会砍价!放心啊,下次我们一定多来关照你的生意。”
邵掌柜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虚弱道,“您与公子忙,当真不用常来关照。”您再来关照,就只能将小店关照到关门大吉了,后半句这个话,邵掌柜硬生生打落牙齿活血吞进了肚子里。
念槿十分得意的握着血玉坠子,一脸兴奋道,“本宫替你省了二百两银子呢,是不是很淑德贤惠?”
“嗯,走吧,我们再去逛逛其他的铺子,”两人完全没有照顾心口滴血的邵掌柜同悲愤冤死的执棋的感受,又逛了好几家铺子。
毋庸置疑,这一路被念槿杀将过去,那是一片的风云惨淡,草木枯华。
最后进了一家布匹店,念槿看中了一匹月牙白的锦缎,喜滋滋的拿在手中摸了许久,方提到萧慕亦身前比划了一阵子,“这个布的色彩你喜不喜欢,我觉得很合衬你。”
“你看着挑吧,我都可以。”他见她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同他问问这个,询询那个,心中十分温软。
念槿眼偷摸瞄了瞄他,羞涩道,“也是,你长的这样好看,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咳咳,萧慕亦萧大状元,脸蓦然有些。。。。。。红了。
选好布匹,念槿果断的询好价格痛快的将执棋身上又搜罗出来的钱票子痛快的付了帐。
执棋困惑道,“这怎么不砍价了?”
念槿理所当然的回,“这是给你家公子做衣服穿的,若砍价砍的狠了,她们必然记恨在心,万一做出来的工艺粗糙,穿着不舒服岂不是很划不来,算了算了,这个钱我们不要省,银子要花在刀刃上!”
萧慕亦握着念槿的手,紧了一紧。
执棋嘟囔道,“公子的东西就是刀刃吗?”
“那是自然了,还用得着说吗?”她有喜滋滋的扳着手指头算道,“我今天共省了多少银子?执棋,掌钱的权利拿来!”
“公子,”一提这个,执棋就一脸被冤死的愤愤不平道,“您这水放的也太明显了,几家店掌柜就差没被这水给冲走了。”
萧慕亦但笑不语,眸中却是对念槿十二万分的宠溺。
执棋悲壮道,“公子,您不应该让公主这样自我膨胀,您应该令她明白,砍价这种事情,当真不是公主能做的事情,公主这样要是在别的店,那非得被人提着菜刀给撵出来的!”
萧慕亦想了想,点头道,“这几家铺子你都记住了,回头我在带你去其他几家的,记住,以后想要砍价就去我带你去的这些家,别的家的话,还是老老实实的来,没的砍价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嘛,难道说。。。”
执棋铿锵道,“没错,刚刚那几家铺子,掌柜都是看公子的面子来的,公子是在给你放水,护着你的,并非你砍价功夫很好!”
念槿水汪汪的眼风扫了眼执棋,最后落在萧慕亦身上,惊诧道,“是。。。是这样么?”
“你也不必沮丧,我将是你的夫君,护着你也是我分内的事情。”萧慕亦好心的安慰道。
念槿扭捏的绞着手帕道,“我没有沮丧啊,就是觉得,有夫君护着的感觉。。。真是好。”
。。。。。。
因有着萧慕亦的陪伴,念槿的小日子过得是十分的滋润,她惊奇的发现,状元就是状元,走到哪里都有认识的熟人,貌似比她的名号还好使。
恰好皇上给了假期,如今太子逼宫之乱也平了,朝中也无甚大事,萧慕亦便决定带着念槿去海棠的小农庄小住几日,美其名曰带公主出去散散心,体贴的念槿直感叹,这有名分与没有名分的待遇,差距真叫一个大!
二人收拾了些行李并没有带任何侍从的共骑着肥妞来到海棠的农庄。
一下马,念槿就高声喊道,“海棠,本宫终于又来骚扰你了。”被萧慕亦狠狠的鄙视了一眼,道,“是叨扰,不是骚扰。”
海棠正与妻子在家训大儿子小海子,一听声音立即出门相迎,念槿见海棠迎了出来,当场就要上前去热络一番,被萧慕亦伸出长臂捞过来困在臂弯里道,“海棠媳妇如今有身孕,你这么毛躁还是安分点好。”
061 把持不住
海棠伸出的手臂有些虚晃了几下,干笑了两声道,“这位定然就是闻名贯耳的萧侍郎大人,公主好福气嫁与这样风华的驸马爷。”
海棠媳妇挺着个浑圆的大肚子,歪着步子出门也要行礼,被念槿拦住了,念槿好奇的伸出手,轻轻的在高挺的肚子上摸了摸,觉得同想象中的不大一样,她想象这样挺着的肚子定然软绵绵的,却没曾想是硬硬的感觉,轻声道,“小宝宝,我是念槿姐姐。”
“是婶婶。”萧慕亦不动身色的道。
“我。。。我怎么就成婶婶了?”念槿不悦道。
萧慕亦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我是叔叔。”
念槿马上恍然大悟的点头,接受了婶婶这样的称呼。
因为天气暖和,用完晚膳,萧慕亦带着念槿去到农庄的田埂间,夏日的农庄田埂间随处可听见虫鸣,偶尔还有几声蛙叫。
萧幕亦将腿曲着坐在田埂边,仰头望天际的漫天星子,念槿就着他身旁靠在他腰侧,满足的叹气道:“真美,”翻着眼皮瞟了他一眼,道,“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不能喝海棠酿的莲花酿。”
萧幕亦手指扣着她的芊手,不轻不重的捏揉,道:“你的酒品不大好。”
念槿道,“你怎么知道?”
“难道不是吗?”萧幕亦反问。
念槿被呛住,默默的没再狡辩。天空滑过一颗流星,闪耀的拖着个光亮尾巴一闪而逝,她想起来曾经无数次想要将他拐来这里,用莲花酿灌醉他的心思,有些感慨的叹息一声。
萧幕亦另一手伸过去拨她落在脸颊上的碎发,问,“你在感叹什么?”
“我在想,我不是在做梦吧?”念槿大概是头发搔的脸有些痒,在他的腰间衣裳上蹭了蹭。
萧幕亦的手指停留在她如玉脸颊上,沿着脸颊的轮廓摸到她圆巧的耳垂,俯身下来,将她的头颅定住,反着向在她唇间落下一吻,黯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轻问,“现在可觉得真实一些了。”
他的气息有些灼热,热热的温度喷在她耳垂间,惹的念槿一阵轻颤,念槿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笨拙的唇就向着他的贴去。
她这样翻身压着他,她胸前的柔软更加明显的挤压在他的胸膛,今日日头有些毒,到了夜晚却消了暑气,萧幕亦却如同置入火炉般,念槿温软的身躯在他身上扭动,她柔软的唇贴在他的唇角。
萧幕亦抱住她,打了个翻滚,反客为主的将她压在身下,牢牢拥在怀中,一只手半撑着自己的重量,另一只手灵巧的沿着衣襟襟口探进衣裳内,张唇含住她圆巧的耳垂。
念槿敏感的嘤咛了声,细碎的如奶猫的呜咽声自唇间飘出,他炙热的唇自耳垂转移,趁着她张口呼吸间,将舌头伸了进去,堵住了她唇边溜出的吟声。
与此同时,手指已经探入衣襟,覆上那浑圆的温软,萧幕亦情难自禁的吻的更深,手中轻柔的抚摸,肌肤相亲间,两人都是一阵战栗。
夏日的薄裳轻盈间,念槿的衣服散开了些,露出圆润光滑的肩头,萧幕亦眸中沉着炽热,喉结滚动了下,在她的肩头印下一吻,黯哑低呼一声,“阿念。”
念槿瞬间惊了一惊,从脑中糊成一锅粥的状态清明了些,“你方才叫我什么?”
萧幕亦眸中的幽黯**也退了些,嗓音依旧带着磁性的黯哑的又叫了一声,“阿念。”
念槿突然想起同兰叙遇见,她说自己叫阿念来着,愤愤的撅嘴道,“我就晓得那天在桃花庵你也在对不对?”
“你倒还不是那么的笨的不可救药。”夏日的灼风将萧幕亦翻滚的情 欲吹的散了些,他逗乐似得捏了捏她的脸颊道。
念槿反手握住他捏他脸的修长手指,咬牙道,“我就晓得那日我望见的那个背影就是你没有错!”
萧慕亦挑眉,他以为她晓得他就是蒙面大侠,却原来。。。。。。“刚夸你,你就。。。”
念槿瞪着圆圆的眼眸,气鼓鼓道,“我就什么?”她的轻罗薄衫还垂落在肩膀边,露出的圆巧肩头在灿烂的星子羸弱的冷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萧慕亦眸色又暗了暗,克制着自己的情愫,将她的衣裳拾上理好,戏谑她道,“你再这样。。。可爱,我就不敢保证能不能把持得住了。”
“把持不住什么?”念槿有些天然萌呆的问,表情十分的可人的继续道,“把持住怎么样,把持不住又怎么样?”
萧慕亦眸色灼热的望着她,压低嗓音,“把持不住,你。。。会有些痛的。”
062 做人要大方
“很痛么?我其实,不是很怕痛的。”念槿在星光下,犹豫了很久道。
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搂住,胸腔内剧烈的跳动着一股莫名的情愫,他知晓,这些情愫都是因她而萌生的。
如今皇上已经赐婚,他是迟早要娶她,原本就算是现在要了她也不会有什么不妥,只是,他并不想她在这样的环境下,她的第一次,他想给她最好的感受。
他克制翻涌的情潮,将她的衣襟理好,在她额间印下一吻道,“等我们回望都,就选个好日子成亲,可好?”
“好,”乍听成亲这两个字,念槿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暖流,她将头蹭入他怀中,呐呐道,“萧慕亦,你晓得吗?我在无量寺的许愿树上挂了颗许愿包,我挂在最高的枝头,有位大婶告诉我,挂的越高,神明越是能够看得到,许的愿望就越能灵验,我现在觉得,神明当真是看到了我的愿望,并且,也灵验了,我觉得。。。很是圆满。”
他将她抱上自己腿上,“嗯,今日是初五,我翻过黄历,下月十八正是黄道吉日,宜嫁娶,就选定下月十八成亲,可好?我已经命了描画和抚琴在准备成亲需要的物品,下月十八应当来得及。”
念槿窝在他怀中,扳着手指算了算,道,“下个月十八啊。。。要这么久?不能往前一些吗?”
萧慕亦闷笑了起来,他还担心时间太仓促,准备不够细致,她倒嫌弃时间太久了,温声道,“成亲需要准备很多东西,唔,我们居的府邸也需要重新装饰一番,还有一些琐碎的事情可以放在成亲后,我们再慢慢添置。”
星光的璀璨光华洒在他风华绝代的面容上,念槿只觉得此刻自己周身溢满了幸福,她轻声道,“我们。。。的书房,要添置一张贵妃榻,你写字看书的时候,我可以躺在上面陪着你,还有院子里栽种一些花果树,不如就种桃树吧,桃花可以欣赏,还可以酿酒,桃花结果了,桃果还可以吃。”
“好,不过大概到时候需要请几个手艺好些的农匠,去买一些成熟的桃树,否则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等到花开结果。”他眼眸含笑的回答。
她在他腿间扭了扭,坐起与他对视,激动的期许道,“不如等父皇退位,十三皇兄继位后,你辞官,我也不当公主了,我们同海棠一样,劈一处农庄,栽栽菜种种树,过一过这样的日子,好不好?”
他将她的脸扳正对着他,问道,“你会栽菜?会种树?”
“不会啊,”念槿理所当然道,眼睛瞄着他,“不过你不是状元吗?状元不该是什么都会吗?”不确定的期许道,“你应该会的吧?”
“。。。。。。我也不会。”萧慕亦淡声答。
“。。。。。。啊?”
“不过,可以学。”他道。
念槿回味了很久,蓦地抬头,眸中散着如星辰般的光芒,惊道,“你的意思是。。。你答应?”
萧慕亦见她这样的高兴,唇角染笑的点头。
念槿激动的又挪了挪屁股,“我原以为,让你辞官种地,你会觉得比较没有志向,比较介意呢,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爽快就同意了。”
“你会介意吗?”萧慕亦问。
“我当然不介意啊。”
萧慕亦点头,“那就行了,我也不介意。”
夜深了透了些凉意,两人坐了一会,便牵着手,迈在细长窄仄的田埂回了屋子。
日头翻过了东边的山头,火热的直射时,念槿瘫在海棠庄子的梧桐树下面的竹椅上,捏着扇子扇着风,农庄前的一排排高树间传来知了热闹的鸣叫声此起彼伏。
萧慕亦将深井里提上来的青瓜削了皮递给她,念槿挪了个位置给他就近落座,啃着青瓜道,“父皇也忒小气了些,就准了你十日的假,”嚼了嚼嘴里的香甜,“这个瓜,很甜,你也尝一口。”
她伸手将青瓜递到他面前,萧慕亦没有接,只是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道,“是挺甜的,你要是喜欢,等我们劈出农庄来,也种上一些。”
“好啊,”她又自己啃了一口,再递给他,两个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分食一颗青瓜。
海棠夫妇晓得这两个刚刚被赐婚的人,定然想要很多单独的甜腻空间,无事从不打搅他们,只是。。。
不代表海棠的大儿子小海子也这么的识趣!
此刻,小海子圆滚滚的小身子瞪着圆滚滚的黑眼珠子蹲在两人面前,眨着眼睛道,“姐姐,你们做什么要两个人分吃一颗瓜,我爹说做人要大方一些,明明我就看到还有瓜的啊?”
063 你都这么老了
念槿正在大口吞咽着青瓜,闻言咳咳。。。呛住了,萧慕亦替她抚背顺气,念槿憋红着一张脸伸手去捏小海子肉团团的一张小包子脸,道,“不许叫我姐姐,要叫婶婶,晓得了不?”
小海子咬着下嘴唇,有些不解的糯糯道,“可是你长的这样就是像姐姐啊。”
念槿沉默了一会,突然抬头问萧幕亦道,“我今年十六岁,你是多大了?”
“二十一。”他简略的回答了一句。
念槿又沉默了一会,道,“原来你都这么老了啊,我一直以为你同我差不多的岁数呢,没曾想你都是出了二字头了。”
“再过四年,你二十岁,我二十五岁,就不会觉得相差很大了。”萧幕亦淡道。
“你这样说,也是。”念槿点头表示认可。
一旁被晾着的小海子不乐意了,嘟着嘴道,“那我究竟是要叫什么?”
“婶婶。”念槿道,“虽然这位叔叔年纪大了些,但是我们也不能因为他年纪稍微大了些而看不起他,再说了,他好歹是二字头,不是三字头,我们要包容一些的。”
“……”萧幕亦有些无语望天。
小海子颇有些费脑子的不解道,“是这样子啊…”
小海子被她这三下两下的转了之后,压根忘记了自己刚刚是因为念槿他们吃瓜而闹别扭了,觉得大人说话有些故意装高深的感觉,实在是挺无趣的,自己迈着小胖腿跑到梧桐树粗壮的根部边,趴着数着蚂蚁玩儿去了。
念槿听到他在那边一只,两只,三只的数,待他数到第十七只的时候,念槿想到了十七,顺带着想到了傅少城。
心中一时很伤感,青瓜正巧也吃完了,她就着萧幕亦的衣袍擦了擦手上粘着的青瓜汁,幽幽的道,“你说,要是十七没有死的话,该有多好,傅少城也不会如现在一般痛苦,他们定然会过得很幸福。”
萧幕亦将她的手捉过来,安慰道,“或许,每个人都有他的命数,十七死在他手上,这也许是她的命,也许,她并不觉得这很痛苦,终究,人死万事空,留下来活着的人,才是真正的折磨。”
她轻叹了一声,“如果是我,一定不会选择死。”
他捏着她的手,放在唇间轻轻一吻,随口问了句,“如果,你同十七那样,你会怎样做?”
念槿思索了一会,风将她的发丝吹的扬起,如丝绸般的发丝飘到萧幕亦的唇间,他捉住,将它挂在她耳后,静等着她的回答。
“我其实也不晓得该怎么如果,我也不晓得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我只是觉得,爱一个人就是要同他在一起,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嗯,我觉得命还是很重要的,如果你…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你爱上了别的姑娘,同别的姑娘万分亲密,如同和我一般亲密,那我就一盅忘情将我们之间的那些个过往都忘记个干干净净,索性不给自己找不痛快。”
萧幕亦一把将她的手握紧,带到自己怀中,低喃道,“我不会让你忘记我,绝不会。”
岂知天意从来高难测,没想到今日的这一番话,竟然被念槿一语成谶。
令人不得不感慨,饭是可以乱吃的,话却真的不能乱说。
就好比,有人说,今日真倒霉掉了个钱袋子,另一人说,没事,我都掉了两三个了,而你,不管掉没有掉钱袋子,都不能说,耶,我居然从来没有掉过钱袋子耶,这一说,保准立马要掉钱袋子!
这种事情不得不说,邪乎的不能再邪乎!
萧慕亦时常记得那日在宴楼同傅少城的那顿痛饮,暗自许誓他定不要将他与念槿之间逼到那样死角的地步,却不晓得,有一日,他和她,竟走到了比傅少城和十七还要死角的田地。
。。。。。。
这几日在小农庄,萧慕亦与念槿的小日子可谓是过得蜜里调油,萧慕亦居然真的跟着海棠农庄里的农匠去学习一些蔬果的种植方法,念槿就坐在田埂边,两眼放光的望着她家状元郎,看着他那身飘逸身姿在黄土与天色间夹出一幅能动的水墨画的情景,心中越发的胀满了骄傲的神气。
这样风华绝代,连种菜都种的风华绝代的状元郎,是她的夫君了。
小海子同做在她身旁,折着萧慕亦教他用草编织的草蚂蚱,偶尔错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