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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那些日子
母亲说父亲失踪的前一天早上一切都风平浪静,就是当时她心里老是不平静。那天父亲像往常一样给我换完尿布,亲了亲我的脸颊,抱着我在阳台上走来走去,那是我婴儿时代最后一次与父亲共同欣赏风景。尽管那时候我是个思想脆弱的婴儿。
后来母亲准备了早餐后,我就睡着了,母亲回忆起来脸上还带着满意的表情,我老乖了,每到吃饭的时候我就呼呼大睡。父亲吃完饭就开始武装好自己,背起他自己准备的工具,听母亲说,父亲的包里只有刀子,手枪,水和几块面包,还有一把雨伞。
父亲临走的时候对母亲说:“青儿,我走了。”
当时我正好吭哧了一生,母亲以为我醒了就赶紧来哄我,并回答父亲的话。“路上小心。”
没想到父亲走到门口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回来了。
“青儿,我走了。”
“走吧,别忘记带什么东西。”
父亲关好门后我又睡着了,母亲赶紧跑到阳台上去。当时她穿着一件白色小洋装,带着个白色的上面系着蝴蝶结的帽子,她做饭的时候习惯带着帽子,因为我家的厨房是在楼下的草坪上,空气老是弄湿她的头发,后来父亲失踪后厨房又搬回原来的地方。母亲那天的打扮如一个国外的媳妇,又像个公主。她站在阳台上望着父亲的背影,没想到从不回头的父亲那天莫名其妙的回过头,望着阳台挥了挥手。母亲也挥了挥手。母亲说父亲的背影可好看了,轮廓高大英俊。但是不巧的是那天雾很大,父亲走出家门没几米就看不到了,他的背影在潮湿的白色云雾里如纱一般逐渐变淡。最后消失在云雾里。没想到父亲最后留给母亲的是一个背影,这个背影在母亲心里永远都没有磨灭过一丁点。
我家的房子是一个二层楼的小洋房,可是母亲告诉我说那是别墅。因此我就叫它别墅,是洋房还是别墅呢,后来了解到建筑设计的我知道那既不是别墅也不是楼房。那墙壁雪白雪白的。每次我和母亲在墙边玩耍或者等父亲回来的时候,只要母亲站在墙边我就发现母亲的脸都被墙壁衬的白了。那是爷爷做地主的时候攒下一大笔钱,盖起来的这个“别墅”,我家的生活费也是爷爷留下的,但是他去国外和他的情人一块生活了。父亲继续他的探险,但是他到底在探什么呢?母亲也不知道,没人知道他在探什么,他在探心中的险。
我从一个婴儿渐渐长大了。母亲说我比别的孩子长大的可快了,当别的孩子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我就开始跑步了,我大概不想让母亲每天自己在家门口等父亲了。所以我就快快长大,一块陪母亲等。那个时候也没有互联网,无法联系父亲,父亲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
我小的时候比别的孩子熟的早,在我三岁的时候也是模样最可爱的时候母亲就有些沮丧,耐不住了。她成了年轻的寡妇,而且是漂亮的女人。我伙伴的爸爸想当我的爸爸,他看上了母亲,我愤怒极了。我讨厌他,绝不能和我的伙伴共享一个爸爸,也不会让伙伴的爸爸享受我的妈妈。可是伙伴的爸爸经常带着我的伙伴去我家,他的借口是我的那个伙伴想我了,想和我一块玩,我经常和那个伙伴玩皮球,不过我玩一会就去房间里瞧瞧,我的借口是我撒尿脱不下来裤子了。因为在此之前我穿着是露屁股的露裆的裤子,可是母亲说大了就不能老露屁股了。后来我换上了不露裤裆的裤子后老是找母亲帮我脱裤子撒尿。以至于母亲以为我尿频尿急,带我去看大夫。大夫说膀胱什么的都正常。那次我玩着玩着皮球心感不安就去房间里,看见那个老家伙手放在母亲的上手,另一只手即将行动了,我一气之下对着那个男人直线猛扑过去,将球摔在他脸上。嘴里骂着:“不要脸,不要脸,呸。”
那个男人不但没有怒,反而夸我可爱。
他说母亲也很可爱,他喜欢,母亲可怜没人爱,他想爱,可是爱就要用身体爱,我允许他爱,但不允许身体爱,可是身体不爱,他就不是爱。
母亲涨红了脸。
我的那个伙伴还傻傻的进来喊我去玩皮球,因此我说我熟的早就是在这个地方熟的早。可是后来我不只是不是缺乏营养,我不但没有熟反而生了。什么都变的生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来到这个城市
我舍不得离开,但是为了一家人团聚我只好忍痛离开这个地方,起程去寻找父亲。选择走最普通的路线。
我拖着密码箱来到这个流动性强大的车站,站里的人好多,不过没有我一张认识的面孔。我拉着箱子来到售票口。
“去哪啊?”
售票员陌生而又生冷的口气问道,令我这个刚离开家的人心底感到凉丝丝的,原来第一次远离家门的人在外面是如此的渴望别人的关怀。我清了清嗓子。
“跟刚才的那个人去一样的地方。”
刚买完票要走的那个人听到后猛一回头,以为我是他老乡呢。
“十七号窗口,八点半的车。”
我一看表八点二十五了。拉着箱子匆匆朝标号为十七的跑去。
一个大胖子在客车的货箱旁边,手顶着货箱的门。看到我后面无表情的问:“你去哪里啊?”
“我去终点站。”
他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是公交车呢还终点站,这是一票直达的车,车上的人都是去终点站。”
“哦,呵。”
看到他有些嘲弄的目光我心里很不舒服,长这么大还真是很少很少做客车。
“还愣着干什么啊?赶快把行李拿过来啊,我们要启程了。”
我匆匆把箱子拉过去。
“小伙子去哪里打工啊。”
“终点站。”
他没有吱声,在我放箱子的时候身后又来了一位女乘客。这胖子用眼睛上下瞟了瞟女乘客,笑眯眯的问:“姑娘也是这辆车啊?”
“不是这辆车我来这干嘛。”女乘客说话的同时麻利的把箱子放入货箱里。
“哦有,看你凶的哦。”
阳光开始有些刺眼了,我做的这个位置车窗户上的窗帘正好没有了,所以没有办法抵挡阳光。阳光很热情的洒在我的脸上,我倒没有反感,出来家门第一个给我温暖的就是阳光,虽然照的我有些热,但是很温暖,而且困困的。我已经快进入睡眠了,迷迷糊糊看了一眼窗外,哦,大山大水,辽阔的土地,我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屁股往下做了做。把衣服上的帽子往头上一挂,帽子正好遮住我的眼睛,我头舒服的靠在座位上面。睡着了。
我怎么又来到自己的家了呢,而且还是二十多年前自己家的小别墅啊。漫天的白雾。母亲在草坪上的厨房里忙碌着。
“妈妈”
“小震,你怎么不在外边玩了?”
“咦,妈妈,我不是很小吗,怎么一下子就长大了呢?”
“傻孩子,你爸爸都回来了,你早已经长大了。”
“哦?爸爸,爸爸回来了。”
“是啊,在那里呢。”
我朝门口望去,哦,真的是爸爸,他穿着一身黑衣服,背着他的包,伸着双手。
“震儿,我回来啦。”
太好了,我不用在出去跑很远的地方找爸爸了,我有爸爸了。
我们一家三口紧紧拥抱在一起。
“姑娘,终点站到了。”
我揉了揉眼睛,这是谁在喊谁姑娘呢?我把帽子从我头上撤去。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司机正笑眯眯的看着我。因为我穿着件男女都能穿的比较中性的褂子,又蒙着头,司机以为我是个女孩呢,不过我也很生气,我就长得这么不像男人吗?
“哟,这么俊俏的小伙子啊,我以为是个妮儿呢。”司机一点也没有惊讶,拿起旁边的抹布在车方向盘上擦了擦。“你好像很困啊,都终点站了你还睡的那么香,别人下车的声音没吵到你吗?”
我伸了伸懒腰。“在车里睡觉真舒服啊,以前还没睡过呢。”
司机回过头看了看我,笑着摇了摇头。“一看你这个小伙子长的白白净净的就知道是个富家弟子,家里有钱就不用做这客车了啊,我猜你这孩子是不是跟家里人生气离家出走了啊,我可告诉你小伙子,别赌气了,赶快回家吧,外面的世界很复杂的。”
我连着打了个好几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大叔,我不是离家出走的,我是来这找人的。”
我拿着自己的行李要走的时候司机紧追着出来“小伙子,你要找谁啊,我在这个城市里很熟悉的。”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爱人。”
司机笑了笑,道:“哦,你原来是会情人来了啊。”
出来车站,好多车租车还有没有牌子的黑车,面包车。车旁边都站着个司机。一个司机朝我直线扑过来。“小伙子,去哪啊,我送你吧。”
恩?去哪儿呢?我也不知道,我摸摸肚子,好饿啊,仰望了一下四周,车站附近也没有开饭店的,中午的太阳及其的热情。我转过身,司机一副想吃了我的样子,但眼神里及其得到答案。
“不用了,我不想做了。”
“哎哎哎,小伙子,别走啊,咱在商量,价钱方面好商量的,你看,这么热的天你拖着这么多行李不方便,赶快上车吧。”
“叔叔,你好热情啊。”我乐呵呵的对他说,心里好感动。但是他眼睛里一阵惊讶,随即笑着说:“那是,我本来就是个热情的好人,我在这车站好多年了,送了好多客人,我不图赚钱,为人民服务嘛。”话还没说完,他就把我的行李往车上赛。
“喂,叔叔,我还没确定做你的车那,你这也太热情了吧。”
我刚说完这句话他就把行李硬塞进车里了,然后自己做在了车里。“你上不上来啊?”
“哎,这是什么话,我行李都上去了我能不上去吗,难道还让你拉着我的行李走啊。”
他没理我。
“去哪啊?”
有些冷漠的口气。刚才上车前的热情已烟消云散。
“宾馆吧。”
我疲惫的靠着头。心里一阵阵伤感,车窗外是一副副陌生的场面,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个陌生的面孔,我带着一份陌生的心情激动的来到外面的世界。父亲,你在哪里?可曾感觉到儿子一直在寻找着你。不曾放弃过你。 txt小说上传分享
来到这个城市二
我思绪猛的回转过来,立即抬头看来看外面,一个什么宾馆的名字忽的被车甩在了后面。
“叔叔,刚才已经路过一家宾馆了,我们停下来吧。”
“那家宾馆不好,我带你去一家五星级宾馆,小伙子你是外地人吧?”他语气里带着一股试探的语气。
我不知道哪一根神经稍微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我来找人。”
“哦,这个城市里有你的亲人啊?”
“对啊,我父亲。”
司机没有在说话。父亲,我坚信你在这个城市里面,这是我去找你的第一站。不知道我将在此歇脚多长时间。
宾馆不知道已经路过多少家了,我耐着性子让这个司机带我去那个所谓的五星级酒店。只是我快让尿憋不住了,在副驾驶座上扭来扭去,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快做了一个小时的车了。司机一看我拿手机了,立马刹车了。我疑惑的看着他。
“好了,到了。”
我一台头,面前是一家旅店。
“叔叔,这就是你说的五星级酒店。”
“小伙子,你有多少钱啊?知道住一夜五星级多少钱吗?”
“多少钱啊?”
司机上下打量了一下我。
“你进去以后贵的很哦,又是吃又是住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在来个特殊服务,这一夜消费好多钱啦,你一个外地人,你老子在这工作也赚不多少钱啦,要不怎么不开奔驰来接你啊,你呀,还是住个旅店划算啦。快掏钱。”
我把一张一百的递过去。他接过后放进口袋里,然后等着我拿行李。
“叔叔,这上面显示着没有用那么多钱啊,你还得再找给我一点啊。”
“找什么啊,现在汽贵啦,拉你这一趟要费好多汽啊,党中央规定车费要上涨的。”
“啊,党中央也管你们车租车公司的事情吗?在说了,就算党中央规定了,他也没规定顾客多给了钱不用再找了吧。”
“我说你下不下去,不下去我轰你下去了啊。”
操,把我拉这么远,图给我要钱。望着他远去的出租车我痛恨不已,在车站我还乐呵呵的夸奖他是好人。
旅店的老板是个胖胖的婆娘。她怀里抱着一个瘦瘦的长的很漂亮的男孩,小孩的脸蛋上挂着两滴泪水,手里抱着一个已经破旧了的洋娃娃。看到我拎着行李进去后他漆黑的双眸紧紧盯着我。指甲不停的在洋娃娃上划来划去。嘴里还会轻声哼出委屈的哭声。抱着他的胖妈妈狠狠瞪了他一眼,男孩立刻停止了哭声,继续噘着嘴看我。可能我的到来对他来说很稀奇。
旅馆毕竟不能和宾馆相比。就一张小小的床和一台电视,我把行李放在了墙角落里,四下看了一下,打扫的还算干净。我舒服的猛地躺在床上,疼的我哎哟一声,太硬了。连洗澡的对方也没有,让人怎么睡觉,我实在忍受不了,拿起钱夹,从里面抽出几张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也没有那么热了,正好一席惬意的风对着我扑面而来,很温柔的风,我的心情忽然很高兴了,不禁也打了个激灵。但是这不是因为风得缘故,风一点也不凉。我住的是二层楼,楼梯在庭院里紧挨着一堵墙。我顺着墙壁下楼,看到那个小男孩在庭院里玩什么东西。我老远就对着他笑。
来到他面前我蹲下来。“小朋友,你在玩什么?”
他抱着一个小圆球,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的眼睛,很清澈的眼睛。
这时我接触到来自另外一个方向的一双刺人的眼睛。孩子的胖妈妈急匆匆走来,一把拉住她的孩子,我一脸歉意的看着她,真是奇怪,我也没做错什么,就是和孩子说了一句话怎么感觉好像做了对不起孩子的事似的,自己心里还有一丝丝歉意。
“哥哥,我在玩皮球,你和我一块玩吗?”
这个小男孩牙齿还没有长出来,一张嘴就可以看到他门牙缺了一大块。
“小朋友真乖,哥哥还有事情,回来陪你玩好不好。”
我站起来,看着她的胖妈妈说: “大姐,你们这有洗浴城吗?”
这胖女人立即用一种蔑视的眼睛看着我说:“你要去洗浴城?”
我猜想他可能误以外我去那里搞点什么特殊服务去了,她刚才那句你要去洗浴城说的声音很大,正巧我旁边经过的一个女孩子也用一种非一般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只是这眼神是那么的陌生,冷冷的眸子里有一种情义,还带着一种责怪。从未接触过这样一种眼神。
“是啊,你们这也没有洗澡间,这么热,我不洗洗很难入睡的。”
“哦哦哦,你出了门往右拐就可以了。”
她满嘴歉意的口气。
我出了门又迎来一席温柔的风,还是外面的世界热闹,花花绿绿的灯火,此刻我对这个城市的印象非常好,很喜欢这里。在一个拐角处我看到一家店面,上面标着千与千寻四个字。我一下子被千寻这个子给刺住了,我在一千多里路以外的世界里寻找亲人,真是千寻。
等我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完全没有人了,大都歇息了。我又沿着那堵墙上二楼。经过一间房间的时候清晰的听到里面男女欢爱的声音,女人恩恩啊啊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那男人深沉的声音却像年龄很大的。我顿时浑身上下火辣辣的。赶紧掏出一支烟来来抽。打开电脑,筹备一下明天的行程,我答应过母亲,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父亲,所以我的每一天都是有目标有方向的。
来到这个城市三
我还是迷糊了。不知道该先往哪一个方向去。
室内的光线暗暗的,令我的心情昏昏的,拉开窗帘,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愁绪了愁绪,感叹了感叹,心情又恢复好了,雨天更刺激。我准备准备,在雨天逛一逛这个城市的一面。只是寻找人的希望是非常渺茫的。我寻觅了老半天才找到水管,拧开来后刷刷牙,用手捧了一些水洗洗脸。此时下面快承受不住了,赶紧去厕所,厕所是用砖头垒起来的,就在楼梯的下面。上楼的时候也必须要经过厕所。我刚想进去又犯愁了,哪一个是女的,哪一个是男的,别弄错了。忽然出来一个漂亮的女孩,这下我乐了,我这么一笑,又不好了,那女孩以外我有上面坏想法,立即瞪了我一眼,她这么一瞪我记起来她了,她昨天傍晚还瞪过我一眼,就是我说我要去洗浴城的时候,这女孩,为什么要错误的认识我?我头一低,赶紧钻进厕所,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独上二楼了。进去的那个房间另我心怀幻想,昨天晚上听到的*声莫不是从她房间里传出来的,我心咯噔了一下,希望别是这个女孩子,这么漂亮的要是被一个老男人给上了,我是非常替这个女孩感到惋惜的。
出了门还是要打车的,我对这个城市的出租车算是彻底失望了,只从上次讹诈了我一次,我很讨厌出租车的司机,思来想去,反正以后要在这个城市里呆上一段时间,不如自己买一辆车先开着,买什么样的车呢,我又在犯愁了。不能买过于招摇的,这个城市的市民太奸诈了,那就买一辆一般般的吧。可是买完车还要办手续,事情总是来的那么奇奇怪怪,万一父亲提前找到了,我岂不是亏本了,到时候我和父亲开着车回家吗,也不太可能,那就租吧。
陌生的城市里雨天是一副奇怪的景象,起码在家里没有见到过的,城市里的人们是那样的勤劳,即使下雨天公交车上依然记得满满的。有几个上学的儿童被拥挤在高大的人群中缩着身子。上了高架桥,放眼望去,大千世界,细细的雨丝滴斜打下来,打在车玻璃上但是听不到声音。我对这样的天气在这个地点是那样的格外喜欢,我想这是我遗传了父亲,父亲喜欢冒险,我有他冒险的基因。我把车速放的很慢很慢。
车厢里的油水已经用完了,我只好去加油。
在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