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龚弓和陈静在小区东角的一处土丘上坐着,屁股下铺着报纸,从这里能看到那个停车位,他们摆好了守株待兔的架势。天慢慢地黑了,散布在草丛中的地灯亮了,明灼灼的,它们是开放在黑夜里的花朵。
陈静唉哟叫了一声,龚弓知道她被蚊子咬了,伸过手去帮她挠。她的血型是O型,龚弓的血型是A型,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蚊子总盯着陈静咬。陈静说,都怪你,谁让你的血型不跟我一样!龚弓说一样也咬你啊,你是女的嘛,肉嫩!陈静说:错!咬人的都是母蚊子。异性相吸,它肯定咬你的。龚弓说看来这回咬你的是个公蚊子,还是个骚的,都咬你这儿来了。他的手指在陈静的大腿根部挠了几下,停住了,转变方向了,陈静打了一下他的手,说干嘛干嘛。龚弓说都好长时间没摸过了,摸摸嘛!陈静说我们谈正经的,你说事情到底能不能办成?龚弓有点心不在焉,说不会吧?如果钱收了,就应该不会。陈静说那点钱也叫钱啊!在人家眼里和废纸差不多。龚弓说不会吧?陈静说人家那么有钱,咱们怎么就这么穷呢?你下海吧,赚多多的钱,也让咱娘儿俩享受享受。停了一会,又叹了口气说,叫你下海,还不等于叫你去送死!龚弓说不会吧?陈静推开他的手:你别总是不会不会的,我伤感呢,你也安慰安慰我。龚弓又把手伸到她的裙子里面去:我这不正安慰你嘛。陈静说谁让你这么安慰了,我要你用嘴安慰。龚弓凑过嘴唇要去亲,陈静一把攥住了裙沿:恶不恶心!我是让你用语言安慰,语言!懂不懂!龚弓说我不会说甜言蜜语,你又不是不知道。陈静说我不知道,我看你在小说里很会说嘛,是不是对我没兴趣了?老实交待。龚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脸邪笑:有性趣,有性趣。陈静看着他的表情,说,你说的是性趣吧?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性”字。龚弓说:两个词差不多。陈静说差得远啦!
陈静愈发伤感起来,她想起来一句话,说的是男人只有对你有性趣才会对你有兴趣,有兴趣了,才会说那些好听的蜜糖一样的甜言蜜语,他要是对你没性趣了,就懒得说那些涂油抹蜜的话了。
陈静突然想起陈强来,他现在好像对自己有兴趣,是不是因为对她还有性趣?他以前在她面前压抑得很厉害,有一次两人在宿舍里翻扑克牌,谁点大谁就可以刮对方的鼻子。陈静老是输,就老被陈强刮鼻子。一开始陈强还老老实实地轻轻地碰一下,后来就有了犹疑,有了停顿,陈静咳一声,提醒他,他的手指才情意绵绵地离开陈静的鼻子。还有一次,陈强打完了篮球回来,洗过澡去陈静的宿舍。天都黑了。其他的女生都跑出去约会了,只有陈静一个人坐在窗前看书。陈强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吓唬她一下。这时突然停电了。黑暗使陈强的胆子大起来。他一下子抱住了陈静,陈静一声尖叫。陈强颤着声音说是我。陈静一下子安静下来,两个人都不作声,陈强虽然搂着陈静,却只是把脑袋抵着陈静的后背,他全身都在抖。三分钟之后,来电了,陈静转过身,看到陈强满脸是泪。 txt小说上传分享
宛如纯洁(13)
陈静听人说过,男人都是狼,对没吃到嘴的肉会穷追不舍。按理说陈强现在什么样的肉没吃过,不会再稀罕她这一块。不过事情也难说,朱元璋吃芋头的故事说明男人还有另外的毛病,那就是嘴里吃着新的,心里还有可能想着旧的,尤其是患难时候的旧的。自己是他贫贱时想吃没吃到的芋头,应该比那吃到的芋头诱惑力更大。陈静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永不满足陈强任何非分之想。把果子放在他永远够不着的地方,才永远新鲜。不给他厌倦的机会。走近床的第一步,其实也就是踏上了厌倦的第一步的。被一个男人厌倦是女人的可悲,被一个成功的男人玩弄了、厌倦了,愈加可悲,伤痕永远都没有愈合的机会的。他的成功的光环使他成为女人永远的中心,你想重拾自尊都没有机会的,与其等着他给自己机会,不如自己先不给他机会。而且陈静还想到没有和陈强发生故事的理由。她没有感觉到心灵的颤栗,没有灵魂燃烧的感觉,也就是说爱情没有来,到目前为止,她只感觉到一丝丝震动,她绝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陈强还在关注着她的生活,她以为他早就忘记了她。排除了爱情的因素,别的因素都不能成为和陈强上床的理由。为钱上床?怎么可能,她陈静还没有那么贱!
陈静觉得自己能够有机会拒绝这样一个男人,也是挺有成就感的呢。
坐在陈静身旁的龚弓并不知道陈静此时在想什么,见她长时间不说话,还以为她在享受自己的爱抚呢。如果他知道她脑子里的东西,真不知会作何感想。幸亏心理活动是无声的激流,如果心理活动像说话那样可以为对方所知,这个世界就更加热闹了,好玩了。
这一晚,他们白等了大半夜,那个停车位始终空着。陈静懊恼万分,她的身子被可恶的蚊子咬了很多红疙瘩。
第二天他们去得比较晚,天黑下来了才去,甜甜先闹着也要跟去,后来陈静把胳膊上和腿上的红疙瘩指给她看,她吐了下舌头,大眼睛瞪得滚圆,再也不说要跟去了。“妈妈你真悲惨!”小家伙说道。
陈静这回穿了一身长褂长裤,热是热了点,但总比被蚊子咬强。他们老远就看到那个停车位上有车。心里一阵惊喜。陈静想早知道这样就不该穿长裤长褂,一点女性的魅力也没有。旋即又为自己冒出的想法感到好笑。
局长家的门很快开了,龚弓事先已经把衣服整理了三遍,门开的一刹那,陈静清晰地听到龚弓喉咙里咕噜响了一声。陈静自己也很紧张,又恨自己穿得太老气了。
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女人问他们找谁,龚弓说我表姐让我来找陈局长,“你表姐?”中年女人脸暗了一下,说:陈局长不在家!龚弓惊愕地说不可能!那女人不高兴了,龚弓赶忙说我表姐和陈局长是老同学。那女人有点不耐烦了,挥了一下手,说了一句“不在家”就嘭地把门关上了。
在回来的路上,陈静一直抱怨龚弓不会说话。龚弓一声不吭,恨自己为什么一到了权贵面前就乱了阵脚,膝盖骨直发软。陈静说你不该老提你表姐,你没听说过吗?陈局长年轻时为了一个女同学和老婆闹离婚,你还敢在她面前提“老同学”!自找没趣嘛!
陈静抱怨了一通之后,又说这女人也真够俗气的,那么大岁数了还穿那么花哨的睡衣。双眼皮一看就是割出来的。龚弓说你的心理素质真好,还能看到这些,明天你说吧。
第三天他们刚刚在小土丘上坐稳屁股,那个停车位上就来了一辆车。两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脏怦怦怦直跳。车门开了,下来一个人,约莫二十五六岁,模样很像电视里的陈局长。不用说是陈局长的公子。两个人一时有点晕。那个小伙子迈着轻快的步子,嘴里还吹着口哨,朝家里去了。
在路上,陈静忽然醒悟,她问龚弓陈局长自己会不会开车?龚弓说应该会吧,听说当官的时髦学开车呢。陈静说他自己即便会开车恐怕平时也不会自己开,领导人要考虑的事情多啊,开车会走神的。司机把陈局长送到家肯定就开车走了,第二天再来接。陈局长的车应该停在司机的住地的。龚弓觉得陈静分析得有道理。看来守株待兔的办法是行不通的,这个小区有三个门,谁知道他们会走哪个门进出呢。直接去敲门肯定也是行不通的,那个女人肯定会说陈局长不在家。说领导人不在家,可能是领导夫人嘴里出现频率最高的词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宛如纯洁(14)
陈静一度想过自己直接拿着材料到教育局去找陈局长。她的一个女同学就这么办过。那个女同学没有半点人事关系,毕业分配时被分到了一个荒凉的山区,半年之后,人家就自个儿把自己调到城里了。有一次陈静把这事讲给龚弓表姐听,她根本不相信,她说,那个丫头一定付出了代价。说完了又对陈静说信不信由你,你还年轻,把一切都想得很美好,女人嘛,是要一步一步往前走的,该懂什么事的时候到时候自然就懂了,不用教的,教也没有用,别人传授的经验教训都起不到作用的。想到龚弓表姐这番话,陈静就失去了勇气。其实即使龚弓表姐不那么说,她也是不敢跑到教育局去直接找局长的。教育局的大楼看起来比市政府都气派,她哪里有勇气进去啊!散步的时候,经常从教育局门口经过,甜甜常说长大了要到那里去上班。陈静就说好啊,比你老妈有出息。
材料和钱最后到底还是请龚弓表姐送去的。两千块钱当场就退回来了,表姐还说人家说了,那些报纸上的文章有的他读过,作者署名好像不叫陈静。陈静问他真的这么说?她不敢相信一个官场中的人会去读那些酸溜溜的文章。表姐说人家真的这么说的,表姐又说陈局长早年是个铁杆文学爱好者呢。陈静想这下糟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陈静又央求龚弓表姐多在陈局长面前为她说几句好话。表姐说我算老几,虽然是同学,交情也很浅的,那时候很封建,男女同学都不大讲话的。
几天以后,学校通知了分流人员名单,没有陈静,几个比陈静分数高的语数老师倒是分流到了小学。他们找到校长那里,校长解释说小学不缺外语老师,就语数缺得多。校长又鼓励他们到了小学好好干,以后小学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在寂寞里枯坐”突然发来一个短信:我来了。
龚弓正在上课,这个短信的出现使正在进行的讲授出现了两秒钟停顿。以前龚弓上课是不带手机的,现在正处暑假期间,班主任怕学生搞破坏,挂在后墙上的钟在放假之前就取下来了。同样因为是暑假,学校的钟声也不准了,有时都下课十分钟了钟声都迟迟不响。龚弓带手机主要就是为了看时间。他严格地遵照时间上课,既不迟到,也不早退。
龚弓已经连续五年带毕业班的课了。在很多老师眼里,毕业班是一块肥肉:领导重视,拿的奖金高,有补课费,还有入党提干机会。在这个小圈子里,初三教师是教师队伍里的上等人,稍微有点上进心的教师都希望能跻身初三教师行列。
下课以后,龚弓回复了短信:你在哪?
龚弓觉得这个网友挺有意思的,从来不给他打电话,喜欢网聊和发短信。龚弓受到他的影响,也不给他打电话。
手机亮了一下,龚弓一看,写的是“我在车站。”
手机还停留在上课前调成的静音状态。龚弓开启了声音,他的心情骤然急迫起来,他多么希望现在就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在寂寞里枯坐”,能够起出如此独特的网名的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在路上龚弓的脑海里涌现出风起云涌的画面,一会儿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儒雅的学者,一会儿是一个留着长发、胡须的不修边幅的艺术家,一会儿是一个形容枯槁、脸色憔悴的隐士。
车站上人流如织。按照事先的约定,龚弓的眼睛盯着来往旅客的手,手里拿着“知音”的就是他了。这个略显传统又有点稚气的做法还是对方提出来的,看来他真的把自己当作知音了。
突然,龚弓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久违的面孔,他的心脏猛地撞击了一下,胸口一阵酸痛,有生以来心脏第一次如此跳荡。
她的手里是一本崭新的“知音”!
龚弓手足无措了,他的身子抖动起来,脚无法动弹,像被定身法定住一般。他的脑子里轰轰隆隆地闪过一些画面。那都是他珍藏于心灵最深处的东西。
他下意识地想隐藏手中的杂志,可是已经晚了,对方发现了他!
她的表情告诉他,她和他一样受到了强震动!
两个人都呆呆地凝视着对方,周围的声音全都消失了,都化作了大海深处的隐隐的喧嚣。周围的人浮光掠影一般飘过来飘过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宛如纯洁(15)
“在寂寞里枯坐”本名林娇娇,在师大读书时和龚弓同系不同班。父亲是著名的珠宝商。她还是龚弓相好了三年的初恋情人。
龚弓当年是中文系有名的才子,发表了不少风花雪月的诗,加上长相文雅清秀,很受梦幻年龄少女的欢迎。龚弓也觉得自己满腹锦绣,迟早是能当上大诗人的,所以眼光也很高,一般的平庸女孩也不入他的眼,尤其瞧不起那些刚从农村来的女孩子。
那些女孩子因为吃了过多的淀粉都偏胖。减肥成了她们进入大学的第一件事。一顿只喝一瓶酸奶或啃一条黄瓜,他同桌的女孩就是这样。一次这一女孩竟因为低血糖晕倒在龚弓身上,教室里顿时乱作一团。灌了两碗糖水,又挂了葡萄糖,女孩才有了活气。醒转来听说自己被灌糖水,女孩失声大哭,说自己白白饿了几天肚子,这下全找补回来了。龚弓就是瞧不起她这个样子:刚脱离了农村就想去掉一身的土腥味,整天寻思着怎么和城里女孩靠齐,都恨不得能扒掉自己身上一层皮。
龚弓不喜欢她们,不是因为她们土气,他认为土气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是不喜欢她们的做作和矫饰,盲目的模仿跟风使她们迷失了自己。
因为不喜欢同桌的她,龚弓经常在校园里转悠,望望夕阳,觉得那轮浑圆之物真的很美。多少年学海拼搏,他都忽视了它的存在,它的美丽。
有一次龚弓出了图书馆,来到小树林里呼吸新鲜空气。他非常喜欢柏树的鳞片状的叶子。他摸着树叶,嘴里念念有词,一会低头,似要亲吻那树叶,一会抬头,凝望夕阳,苦苦寻觅佳句。完全没有注意到树林里还有一个人看着他如痴如醉的样子咬着嘴暗笑。龚弓正在那里忘情地低吟浅唱,突觉后颈有点痒,他伸过右手挠了挠,过了一会,又开始痒,他意识到是毛乎乎的东西在扎他。他转过脸来,一个女孩嘴里含着半截子毛毛草,挑衅的看着他。龚弓认出是邻班的林娇娇,系里最时髦的女生,引领着学校的时装潮流。
“*才子龚诗人,又有什么大作横空出世?”一双大大的媚眼盯住龚弓。
龚弓对林娇娇的刁蛮早有耳闻。他想走开。
林娇娇挡住了他的去路,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龚弓说法律规定我有回答你的问题的义务吗?林娇娇说我的感觉告诉我,你怕我。
笑话,我为什么要怕你?龚弓心里说。他抬起眼睛直视着林娇娇。
两个人像比赛定力似的,足足对抗了一分钟。林娇娇首先咯咯咯笑起来,笑弯了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龚弓的目光冷不防顺溜地滑到了林娇娇低低的领口上,一圈十分妩媚的蕾丝探出领口,龚弓的心突突跳起来。
从那以后,他和林娇娇成了好朋友。
林娇娇经常会莫名其妙地生气,一生气就大手大脚地花钱,买很多昂贵得令人咂舌的东西,据龚弓观察,有很多东西她根本就没用过。
一天晚上,龚弓正在图书馆看书,林娇娇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拉住他就往外跑,出了校门,林娇娇拦住一辆出租车,拉着龚弓钻了进去,林娇娇说了一个地名,龚弓听说过这个地名,是个有名的娱乐场所。龚弓一脸疑惑,看到林娇娇眼里*的样子,又不敢问。
娱乐城门口警卫森严,似乎不能随便进出。林娇娇有备而来,她扬了一下手里的证件,门卫立即满脸媚笑,让出租车开了进去。
过了旋转门,是一个豪华大厅。一个身穿旗袍的丽人走过来,要领路的样子。林娇娇也不理她,拽着龚弓径直上了电梯。红灯指示到八层的时候,停住了。两个人出了电梯,向左拐,楼道里的灯尽管精致,却幽暗得很。终于来到一个房门前,林娇娇一脚踹在门上。门开了,门内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一望便知是林娇娇父亲。父女俩都长着一样的厚嘟嘟的天生用来接吻的*嘴唇。
林娇娇径直走进里面的套间,林父嘴里忙不迭地喊着“娇娇,娇娇”,娇娇一眼看到了沙发上女人的短裤,她拿起来三下五下铰了个稀烂,真不知道她手里怎么突然间攥了一把剪子。一边铰,一边骂,臭女人,小贱货,骚狐狸,眼镜蛇,看你还和妈妈争男人不!铰完了,又拿起床上一条女人的睡裙。林父说娇娇不要胡闹。
龚弓刚进门时真是吃了一惊:房间的豪华闻所未闻!当他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他窘迫极了,他从来没有充当过捉奸的角色,今天居然捉了林娇娇父亲的奸。他看起来比林父还要心虚。他发现林父还是很容忍女儿的“胡闹”的。林娇娇已经把一条娇艳的真丝睡裙铰得千疮百孔,它无力地瘫在床上如同受了伤的美人惨不忍睹。
林娇娇知道妈妈的情敌就藏在这个房间里一个角落里,她恨恨地冲着某一处发狠道:下次让姑奶奶撞见,定把你铰一身血窟窿。睡裙就是你的下场!
龚弓终于明白了林娇娇喜怒无常的原因。原来她的父亲生性*,不断地制造情事,娇娇从小便在母亲的泪水中长大。长大以后的林娇娇常常捉父亲的奸,为母亲报仇。她痛恨父亲的花心,也痛恨母亲的软弱。林父因为心虚总躲着女儿,也让他的情妇躲他的女儿,那些女人十分不满,说他心太软,太纵容女儿了,失了男人的雄风。林父不以为然,说,男人,还是心软点好。该软的地方软,该硬的地方硬,就是一个好男人。
这是林父的流传很广的“好男人”理论。
宛如纯洁(16)
在他们恋爱一周年之际,林娇娇通报了母亲,一辈子都不曾果断过的林母掷地有声:不行,绝对不行,死了那条心!林娇娇说,为什么不行?
“因为他是穷人。”
“你嫁给了富人,你幸福吗?”说完,林娇娇立马后悔了,母亲的脸已然变色,她戳到了母亲的痛处。
母亲直勾勾的望着她,一字一顿的说,嫁给穷人,你会更不幸福!
毕业那年,两人的恋情依然没有过父母关,林父和妻子在对待这件事上,态度空前统一,这辈子他们似乎只有在这件事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
倔强的林娇娇想出了把生米做成熟饭的办法,除了这一条,他们似乎真的没有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