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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协议内容时,那个女人的神色复杂又莫测,几次三番想张嘴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
她答应了,不过她没有理由不答应是吗?
因为他说,把你的女儿留下,她会被冠上这世上最高贵的姓氏,然后,我放你安全离开,绝不报复。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北堂家的血脉怎可在外颠沛流离?
于是,小东西就被留在了北堂家。
这一生,她只能是他的妹妹。
不过这又如何,起码给了他一个正大光明付出感情的渠道。
她是北堂家的二小姐!
心底暗暗催眠自己,不去接近,远离,就可以慢慢解脱出来。
于是他用更冷漠的表情武装自己,远离她,冷面以对,要把自己从爱恋的泥沼中抽身。
蔷薇园,他们两个人的花园,那个地方,他再也没有踏足过一步。
听闻暗人汇报,小东西还是照例会去那里,风雨无阻。
心里再也不能平静,那晚他也去了,看到她小小的身影,仍然在微笑,一个人静静地叙说。
说她很崇拜漂亮哥哥,她崇拜强者。
说可惜漂亮哥哥现在一定很讨厌她。
说但是她不介意,知道是她破坏了他的家庭,恨她也是应该的。
蓝蔷薇们沙沙地摇动,仿佛安慰着她,空气中落满甜蜜却忧伤的香气。
他没有上前解释,只是静静地看着,也没有让她发现他的到来,然后,转身离开。
心情随着她的诉说跌宕起伏,从她说崇拜他的飘飘然到她误会的痛苦。
小东西已经彻底误会了,误会自己讨厌她,厌恶她。
其实每每看到她受伤的神色,他多想告诉她: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然而每一次天人交战中,理智却总是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好吧,这样其实也很好,他告诫自己,这样不是就达到他的目的了吗,彻底断了自己的念想。
可是心,为什么会那么痛那么痛?
越压抑,感情便翻腾得越厉害。
她就像一个无辜的刽子手,拿起烧得通红的烙铁烙上他的心,令他日夜徘徊在炽热的煎熬中。
小东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他知道这是因为她向往自由,她厌倦了上流社会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他也不想委屈她带着假面具强颜欢笑,所以他做主把她送去了帝国贵族学院。
给她安排最好的老师,让她学习只有北堂家家主才能学习的帝王学,接受最顶尖的教育。
他要给她冠上最耀眼的光环,北堂家的光环,他不允许她再受到任何欺负,不让她童年的阴影再现。
他不但要给她最好的,还要让她成为最好的,站在这巅峰,睥睨一切欺辱过她的人!
对外,他把她捧上天,*到了骨子里。
在家,他却不能、更加不敢*她,怕一旦有缺口,日积月累压抑的感情会如熔岩般决堤!
那时他还没有彻底坐稳总裁的位子,在律叔叔的声势的压迫下,他一人披荆斩棘,为她扫平所有障碍。
她不会知道自己是这般珍爱她。
如同飞鸟珍爱自己的羽翼,如同珠蚌珍爱双壳中唯一的明珠。
他也不需要她能知道,他只想自己躺平成路,送她去往自由快乐的彼岸。
可她却不要。
看他的眼神淡漠带着冰冷,从她的明眸中他读出了三个字,不稀罕!
小东西逃了,她离家出走了。
她为什么不要他的保护?
难道是她从佣人的闲言碎语中听到了什么关于他身世的事情,觉得他脏?
又或许……是她窥破了他心底最龌龊的秘密——
他,北堂玥,爱上了同父异母的妹妹。
霹雳的疼痛撕开他的胸膛,如果这是她做出的选择生活,那他尊重她的选择。
更重要的是,北堂家的夺权到了白热化,唯有让她远离,才能护她不卷入这权利的涡旋。
强迫自己不闻不问,让她过自由平凡的生活,每日却魂不守舍。
派出一批又一批的暗人保护她,从例行的汇报和照片中贪婪地品尝着她的每一分表情,分辨着每一丝情绪。
点点滴滴,汇聚成满满的想念。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
他决定将她接回,因为他的羽翼已经足够丰满到可以保护她。
她回来了,虽然不是以他想要的方式,她是被绑回来的。
见到她的第一面,她愤怒又讥讽地大喊: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你自以为是的施舍!我不是其他女人,需要乞求你的怜爱!
这句话刺到了他的最心底,捅破了他最薄弱的那层心膜。
没错!他在那些女人身上寻找她的感觉,他占有着她们,却喊着她的名字。
他想怜爱的,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
可是她呢,她那么厌恶他,不要他的庇护,不要和他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几年的时间太长了,长到足以在他们之间划下一道天堑般的鸿沟。
接下来的一周,无论是公司还是整个家都笼罩在冰窖般的气氛。
他知道迁怒不好,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他自认忍功过人,可是只要一遇上她,所有理智都会飞走!
性格同样骄傲的两人谁也不愿先开口,其实他想好了,甚至不需要她开口,只要她用软软的眼神看他一眼,他就会立刻放下身段,这是他低得不能再低的底线。
可是她没有,从头至尾,她都没有
她那么骄傲,不肯低下高昂的头颅。
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让她学了帝王学,把她教成了一只可以和他并驾齐驱的骄傲的母狮子,而不是可以抱在怀里随意疼*的小猫。
他买醉了,第一次在酒吧里买醉了。
混沌中,似乎看到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地闯进他的包间。
她有着和小东西一模一样眼睛,却又和她不一样。
她娇憨,大胆,最重要的……她的眼里没有对他的防备和厌恶。
她带着面具,像个妖精般*着他颠鸾倒凤,迷得他神魂颠倒。
透过面具,仿佛看到小东西满脸通红,眼波迷蒙,就在他的身下婉转娇吟,爱到极致,谁能忍受这种极致的甜蜜?
一次又一次,他不知餍足地狠狠占有着她。
次日醒了,她却不见了!以为是一场*,却看到现场留下的面具,还有金光闪闪的五毛钱?
哼,坏丫头!他不知道她是谁,但他可以以此为线索。
如果得不到小东西,那就退而求其次,娶一个最好的替身以解相思吧。
罢罢罢,这一生注定得不到最想要的女人。
回到家刚想着手调查面具主人的事情,管家却风风火火告诉他,二小姐逐出北堂家的消息传的铺天盖地!
他感到出离的愤怒,是谁在造谣?
没有他的印章,文书怎么可能成立!
每个北堂家人的印章都是项坠的模样,他的印章更是一直挂在脖子上从不离身,明明还在脖子上好好的挂着,怎么可能——
手下意识地往锁骨处一摸,却整个人都带上了一抹震惊。
没有,那里空落落的。
他的印象呢?!
他的防范意识很强,若无他的允许,从没有人可以近他的身,除了……
一个更大的霹雳打向了他,隐隐约约模糊的真相就要破水而出。
所有一切都指向一个目标,昨夜和他共度*的女子,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小东西!
苏溪汐……
他的苏溪汐……
他的小东西,在他的身下辗转承欢。
真实的拥有让心里的狂喜就要满溢出来。
美梦成真,不知今夕何夕。
他大步冲进她的房间,看到她留下的便条。
狂喜过后,却又是愤怒!
再见,再也不见?
该死,既然已经发生了,占了他的心,攻了他的身,她就想一走了之?
门都没有,什么伦理纲常,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该死的见鬼去吧!
他只知道他爱她,爱了十年……
这般浓烈的感情,早已刻入骨血。
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占据了他的脑海,那就是,追回她,决不能让她走!
如果不做点什么……
即将失去她的恐惧挤光他所有的理智,他飙车而出。
这辈子,从没用过这种速度,车,人,几乎与风融为一体,只为追回她!
几百码极速的飞驰,却冲破了路障——
前方断崖坍塌,危险!
那一瞬间,来不及刹车。
百般思绪冲上心头。
如果他就此离开,小东西会不会为他掉眼泪?
如果死亡可以解脱,饮一瓢忘川水,是否能够从此忘却?
忘得掉吗?
应是忘不掉的吧,血肉躯壳可以舍弃,那么烙在灵魂上的爱呢?
可是他不甘啊……
他还没有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
也许在那片蔷薇月色中,他便已经中了她的蛊……
名为苏溪汐的蛊……
苏溪汐……
苏……苏。
黑暗如最妖娆的花,铺天盖地地盛开在北堂玥的眼前。
夜色,无边——
第104章 先上车后补票
虽然喝了酒,可是他的身手还是很敏捷,三下五除二就抓住了苏溪汐。香醇的酒气带着灼热的呼吸喷在苏溪汐的皮肤上:“终于抓到你了……”
水绿色的眼中由狠戾变为一抹柔,就像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思在做着天人交战,最后却是柔情占据了上风。
满腔的愤怒在触碰到真实的她后尽数消失,转而化为一种冲动,全身上下没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对她的渴望。
想她,原来他是这么想她!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先顺从了身体再说吧……
苏溪汐惊恐地瞪着北堂玥,他狠狠地压下脸,重重吻住她的唇!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说起她也不会相信北堂玥会有这样颓丧的一面。
削尖的下巴上满满都是青色的胡渣,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难过成这样,他不是要结婚了吗?美人事业双收,他究竟还有什么可以不满的?
他一定醉了,可是连醉都性感得不可思议。
一个极其强势*的吻,唇齿密和,搜刮着她口中的每一分甜美,贪婪地舔舐。
辛辣的酒味钻入她的嘴里,“放开我,北堂玥,你是在玩我吗?!”
苏溪汐疯狂地挣扎起来,可是北堂玥置若罔闻,更加为所欲为。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
他狠狠捏住她的肩膀,直到她发出痛呼都没有收敛手下的力道。
“你不是和顾译霆结婚了吗?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折磨我?你是来看我笑话吗?笑我堂堂的北堂玥竟然这样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是不是很爽,嗯?”
他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低吼出声,一连串的发问饱含着怒气与刻骨的伤痛。
凭什么只有他那么痛苦,她却无所顾忌?他说过的,就算上天入地,他也要拉着她,既然做绅士攻占不了她的心,那他就索性做小人,强取豪夺也要先得到她的身!
“嘶”的一声,苏溪汐褪到一半的衣服彻底化为碎布。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尖叫出声,“你疯了,北堂玥,你发什么神经?我要走了,放我走!”
走?走去哪里,顾译霆的怀里吗?
一想到她和顾译霆结婚了,她躺在顾译霆身下,他就受不了!
“我很清醒!”北堂玥再次准确攫住苏溪汐的红唇,直接把她压在地上,狂野地辗转着。
一时间安静的换衣室里只有呜呜的反抗声和唇舌相濡以沫的声音,还有粗重的喘息声。
在独属于他的气息中,苏溪汐没出息地脑中一团浆糊。
时隔六年的感觉再次袭上这具青涩的身子。
她羞涩地闪避着他唇舌的攻击。
她青涩的反应让北堂玥一阵狂喜,这反应,绝对不像是一个和男人交往了几年的女人的反应。
虽然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出现讥讽她:“真是涩,咬一口都嫌酸……难道你在顾译霆身下也是这样像死鱼一样?”
苏溪汐一愣,迷蒙的双眼立时清明过来,愤怒地大喊:“走,走开!我和译是最最好的朋友,你可以玩弄我,但你不能践踏我的尊严!”
“你们不是结婚了吗?”北堂玥还认为她在欺骗他。
“神经!有病去看医生!”苏溪汐趁着他这一闪神迅速溜出来,还没跑出几步就被抓住了脚踝拖了回去。
“你是说真的?”
“不要用你龌龊的思维来侮辱我们的友情!”
原来是这样吗?北堂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说是从悬崖上跌下去了也不为过,心跳快得似乎不能负荷!
北堂玥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哑着的嗓子似是压抑着很浓烈的情感:“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了……”
什、什么?苏溪汐傻了,北堂玥看她的眼神闪着绿光,带着某种强烈的兽性!
“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唔唔!”
内心一阵激荡,他狂野封住她的双唇,辗转*。
狠狠地在她修长如天鹅的脖颈吮出一个又一个独属于他的吻痕。
“北、北堂玥,你不是北堂玥吧?”苏溪汐已经玄幻了,这个样子哪里是冰冰冷冷的北堂玥?不会是另一个长的和他长的很像的人吧?
“那你希望是谁?顾译霆?!很好,什么该死的朋友……”北堂玥的眼神瞬间冰冷下来,水绿色的眸子瞬间凝如坚冰。
苏溪汐一瞬间确认了,如此锐利的眼神,冰澈的眼,这个世界上怕是找不出第二个。
他是北堂玥,毋庸置疑。
高涨的妒火充斥着北堂玥的内心,该死的!
“看清楚了,不准想其他男人,你只能想着我!”
他抬起她的身体,扣着她的纤腰,下一秒,狠狠进入了她。
身体是如此的契合,仿佛彼此的身体就是为了结合在一起而生的。
日思夜想的感觉让他满足地喟叹出声。
这瞬间,北堂玥仿佛听到了教堂中四处涌来的幻音,就像是上帝在他耳边轻轻低语:看……北堂玥,这就是当初我从你身上抽走的那根肋骨……
苏溪汐全身虚软无力,泛着粉红的身子轻轻颤抖。
北堂玥看着她无助的样子,更加确信了,她在那方面,几乎没有经验!
他轻笑一声,主动拉起她的小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抱住我。”他的嗓音仿佛是搀着蜜糖的毒药,引诱着苏溪汐随他一起*、*。
她就像是溺水的人狠狠抱住最后一块浮木,紧紧地搂住她。
换衣间外不远的拐角处,小澈压低了帽檐,红润的唇瓣扬起一抹得逞的笑。
爹地妈咪,有句话叫做先上车后补票,老爸,加油!
至于他嘛,外面那么大场戏,有的够他看的呢!
哼哼,北堂律那个老年人,接二连三地找他们麻烦,是不是他太忍让了?
之前他就说过吧,北堂间伤害妈咪的那笔帐他还没找他们算呢,好啊,这是逼着他算呢?
动他妈咪一尺,他犯北堂间一丈……
让他想想看,要怎么做才能算是个漂亮的反击,给他们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而外面,则已经彻底闹翻了天。
虽然一片盛世欢腾的模样,然而这对引起话题的超级新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时间已经到点了,眼看着时针缓缓在巨大的钟面上跨出最后的一小步。
台上依旧空空荡荡,宾客们面面相觊,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北堂律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作为北堂家的长辈,还是要帮着打招呼圆场。
虽然还是勉强的笑着,心里却阴郁地几乎想掐死北堂玥。
这个小混蛋,到底想做什么,明明都已经警告过他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他要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吗?
“小薇人呢,怎么还不来?”和他一样心急火燎的,还有白家老爷子。
今天是他们两家联姻,撇开利益不说,就这个名声的问题,他和北堂律是一条线上的。
他的身旁站着微笑的白以荀,而顾译霆意料之中地没有出场,他从不把自己当成白家人,这种场面不出席也是正常的。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是祈薇表姐的好日子,她不会是高兴过头睡觉了吧。”
他镇定自若地拂去金色的发丝,笑得极其妖孽。
看来,三叔是动手了,不亏是三叔啊,让白祈薇最最期待的婚礼上动手。
啧啧啧,好狠,最残忍的是什么?
就是在一个人飘在云端的时候重重摔碎她的希望,摔入泥里,巨大的落差会让任何人都接受不了。
对此,他一点也不同情,既然当初选择出卖家族人的时候她就应该做出这个觉悟。
尤其,三叔差点送命了。
“胡闹!”
白老爷子哪会看不出他的事不关己,尽管这白七少是他最喜欢的一个白家子嗣,然而关乎白家声明,他沉下脸,一脸怒容。
“白老,幸会。”
“幸会,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