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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乱跑。
她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话,她为什么就不能像陈安妮那般懂事,她为什么就不能凡事先想到他?
满腹的怨怒让他的脸色又阴冷了几分,低头摸出自己专用的枪,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装上子弹,咔嚓一声上了膛,枪口正对着未央的心脏。
未央的大脑一片空白,双眼直直地瞪着他,华世皓眼底隐隐闪动的赤红寒芒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凌执隐很可怕吗?他甩了几张破纸给你,你就觉得他很厉害是不是,他还说了些什么,让你认定了我不如他,我没本事扳倒他?”
她张了张嘴,喉咙哽塞得厉害,发现自己没法反驳他的话。
华世皓冷酷地抿着唇,隐在黑暗中的俊脸,再无一丝她熟悉的柔情,冷静地握着枪,枪口紧紧抵住她的胸口,只要他扣下扳机,她必死无疑。
死亡如此临近,未央没有办法不发抖。
“你抖什么,怕我开枪杀了你?”他逼近她,眼底危险的戾色让她抖得更加厉害。
“刚才,你是不是又准备将我狠狠推开?”他伸手攫住她的下巴,厉声喝道,“你抖什么,说话啊!”
她闭上眼睛,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凌执隐的手下抡着酒瓶敲在哥哥和凌洛的肩膀上,他们流了好多血,他不允许任何人帮他们包扎。”
想起哥哥和凌洛忍辱负重的模样,她心里一阵难过,哽咽了好久才接着说,“凌执隐告诉我,如果我有本事让你为了我在纽约街头狂奔,他会放过凌洛和裕哥哥,还有你和陈安妮,如果我不配合,他就引爆炸弹,让你跟你父亲一样被活活炸死……”
“你说什么?”他的瞳仁霍然扩张,双眼狠狠地瞪着她,“我爸是被活活炸死的?”
她被他暴戾阴鸷的模样吓得不敢再说什么。
未央的话像瞬间把华世皓拖进渺无边际的深渊里,满脑的怒意和思绪化为虚无,他看向她的眼神是涣散迷惘,完全捉不到一点焦距。
“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他丢给枪,打开车门冷声驱逐她。
“皓,你在想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他突然失魂落魄的模样,让她又惊又怕,她哪里知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父亲当年是被炸死的,他还以为,父亲执行任务时车子失事堕入山崖,可是亲耳听见她这么说,他难过得直想掉眼泪,可他不愿在她面前掉眼泪。
在她心里,他不如凌执隐这个想法让他恨到极点,全世界都可以质疑他的能力,唯独她……唯独她不能也不可以!
她的手指刚触上他的手臂,他如遭电击般狠狠甩开她的手,“我叫你出去,你没听见吗?”
她含泪看着他,就在这时,脑海里闪过哥哥和凌洛沾满血污的脸,她强忍着眼泪继续说,“哥哥和凌洛还在他手上,他们为了配合你忍辱负重到现在,我不能走,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们。”
正文 第269章 原谅的条件
华世皓眼底的浓雾渐渐散去,他撑着方向盘慢慢坐起来,凛然冰冷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然后,他轻轻地笑了,笑声中带了些许轻蔑,还有点悲凉的意味。
一整晚的不安,在这时候彻底爆发了。他终于明白烦躁不安的情绪究竟源自何处,今晚他一直在反复思量宋裕风最后一刻的眼神里,究竟蕴含了什么样的感情。
直到这一刻他彻底明白了。宋裕风哪里是去赴死,他根本就是在变着法子威胁我,我若不救他和凌洛,我和未央这辈子就没戏了。
宋裕风出事了,未央还有可能跟我安心过日子么?以他对她的了解,绝对不可能。
见他迟迟不表态,未央急得眼泪直掉,双手紧紧地缠着他的腰,“皓,你不要这样好吗?”
“不要这样,你还想我怎么样?”他冷笑着甩开她的手,“你不是瞧不起我的能力,认定了我不如凌执隐那个人渣么,怎么现在又哭丧着脸求我救你的裕哥哥?”
“我告诉你,宋裕风早就不打算活了,你不信么?我有录音为证。”他掏出手机翻出之前不巧录下的一段话,举到她耳边让她了解她的裕哥哥有多伟大。
未央听了里面的对话,双眼直发怔。“他对你这么有情有义,我不成全他,真是太对不起他对你的一片痴心了。”他慢悠悠地收起手机,“哪怕是踩着他和凌洛的尸体,也要逮住凌执隐是吗?”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酷的弧线,手指轻叩腕表,“我会叮嘱我的人不要这么焦急,等他们失血过多,频临死亡的时候再闯进去。”
“皓——”望着他决绝狠厉的神色,她再也按捺不住呜咽着出声,双手死死地拉着他的手臂,“不要这么残忍行吗,逮住凌执隐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你连同伴的命都可以不管不顾?”
“同伴?宋未央你到现在还没看清楚你亲爱的裕哥哥的险恶用心是不是?我告诉你,他根本不想死,也从来没想过要去死,他仗着我喜欢你,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去赴死,我卯足劲和凌执隐斗个死去活来,他和凌洛便悠悠闲闲地躺在医院里观火……”
“这只是你的猜想!”未央尖声打断他的话。
“你真是——”他恶狠狠地瞪了她半响,忽而轻蔑地勾唇,厉声接着说,“蠢不足惜。”
未央被他讽刺得脸色彻底煞白,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华世皓推开她,径自走入好友的酒店。未央一路跟过去,在会议室门口碰见陈安妮,脚步一下子僵住。
陈安妮看见华世皓,连忙迎过来,“世皓,我不要在这种时候离开,我很担心你。”她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静谧的走廊里犹显动人。
华世皓眸光沉了沉,侧身从她身边经过,擦肩而过的刹那,在她耳边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你不想走就待着,我无权干涉你的自由。”
陈安妮微微一怔,迅速扭头看着他,嫉妒和不甘心在眼底疯狂交织,因为不在乎,所以你总是对我这么豁达,这么宽容。
可我宁愿你对我霸道,宁愿你对我蛮不讲理,我不要这样的豁达,我不要这样的宽容,世皓……
她缓缓地蹲下身,将脸蛋埋入膝盖上,无声的哭泣起来。
“哟,气氛怎么怪怪的?”
裴谦下了飞机还没来得及休息,便疾步朝会议室赶来,看见蹲在地上的陈安妮和站在角落里的宋未央,心里直叹冤孽,故作开朗的跟所有人打招呼,只可惜,他的热情没有理会。
“世皓。”
裴谦不动声色地绕过陈安妮,大步走到华世皓面前,将自己刚刚接到的报告交给华世皓“拆弹专家已经核实,陈小姐手提包里的炸弹只是个儿童玩具,没有任何杀伤力。”说完,他将那个小巧的玩意放到华世皓面前。
华世皓眸光转冷,抓起那小玩具用力掷到未央脚下,不温不火的说:“就凭这个小玩具,就想骗我在纽约街头狂奔,凌执隐当我那种为了女人理智尽失的傻子么?”
越想越觉得不解气,他索性转了个身,不再看未央一眼。
“现在打算怎么办?”裴谦问。
“等,凌洛和宋裕风是他最有用的筹码,他不会让他们出事的,我们就跟他耗着,看谁先憋不住。”
瞧不见未央的脸,华世皓的心情稍稍转好,抽出一张纸叠起纸飞机来,他叠得很专心,裴谦看得暗暗心惊,世皓越是平静代表他越生气。
一直僵持到半夜,他们的人没法混进去,凌执隐明知道外面布了天罗地网,当然不会轻易走出包厢,走出酒店。
安东尼的酒店与凌执隐下榻的酒店之间,隔着很远的距离,即便知道凌执隐就在那个窗户里,华世皓也没办法让狙击手一枪把他给毙了。
到了大半夜,未央终于坐不住了,厚着脸皮蹭到华世皓面前,低声下气的跟他道歉。“皓,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她在他面前蹲下身,双手紧握住他僵硬的大手,将脸蛋轻贴在他的手掌上。
过去的事情她已经无法挽回,那么,就让她从现在开始弥补吧。
“你在为你的愚蠢跟我说对不起,还是在为你不够信任我而道歉?”华世皓慵懒地掀开眼帘,微扬起的嘴角有着毫不掩饰讥诮之意。
未央只觉从眉上到耳后根都象被火烧过一样辣辣地痛着,他刻薄的话让她难堪到极点。
“想让我原谅你么?想不想?”他的手指在她苍白的脸上一下下的描摹,直摸得她微微颤抖。
看见她连连点头,他的眸光倏然转柔,就连音调也带了些宠溺,“那好,你现在就跑出去,追着我的车在拉斯维加斯的大道上狂奔到我满意为止,我就原谅你。”
她惊愕地仰着头,呆滞的眼神紧锁住他,连呼吸都似凝住了。
亲们,不要怪世皓残忍啊啊啊啊啊……
正文 第270章 心理战术
未央透过他讥诮的眼神,刹那间明白了,凌执隐一直在玩心理战术,而自己差点就被他利用来刺伤华世皓。
“让你这种涉世未深的笨蛋去思考这种复杂问题,确实有点为难你。”华世皓嘴角那抹轻蔑的弧线缓缓加深,“凌执隐由始至终只是在跟你玩心理战术,他在测试你,也在试探我,可你蠢到居然没有察觉到这么明显的错误。”
未央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被他毫不留情的话说得反驳不了,只好僵硬又难堪地站着。
看着她,忆起宋裕风等等令人闹心的事情,他的心情更加阴郁烦躁,忍不住再次讥讽她,“让我在纽约街头为你狂奔?行啊,如果你们在拉斯维加斯找到一条名为纽约大道的路,兴许我会有兴致配合你们在上面跑一圈。”
未央紧紧地咬住下唇,并不反驳。她只是……关心则乱。
狠话说完,他看着她咬得几乎发青的嘴唇,突然很想不顾一切地吻下去。可是,做人不能这么毫无原则是不,自己还在气头上,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原谅她?
华世皓换了个姿势,心情郁闷依旧,瞥了她一眼,在口袋里摸出钥匙和房卡丢到她面前,语气不善地道:“摆出这副表情想博同情么?建议你,先上楼睡一觉再来对我施展美人计,我现在看到你,只想把午饭连同晚饭一起呕出来。”
其实他对别人说话从来不会这般歹毒犀利,可是见了她,就是忍不住针锋相对地扎她,可他习惯了用这种语调跟她说话,以前她总是那么淡定,对他向来视若无睹,他玩女人,他闹绯闻,她都是那副神情,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只有被他激怒时,她才会怒气腾腾的与他对视……想起这些事情,他的胸口又泛起了空虚的凉意。
他伸手将刚才叠好的纸飞机全部捏成一团,狠狠地掷到纸篓里,眼尾余光瞥见她仍僵硬地站在原地,他语气不善地再次驱赶她,“我让你出去,你没听见吗?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也不想跟你说话。”
未央伸手揉了揉眼睛,一言不发的退出门,关门前他瞥见她落寞的侧脸,可他的双腿依旧僵硬地伸着,完全没有以前那种诚惶诚恐的感觉,是不是受了伤之后,每个人都会下意识的去保护自己,以免再次二度受伤。
他疲惫地阖上眼睛,他蓦然惊觉,他已经找不回刚认识她时的自己,那时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等着她转头看到自己,可是他明明得到她的爱,胸口依然笼罩着空虚寂寥,一颗心,依然是遍野荒凉。
他问自己,是他太贪心,还是她的爱,始终无法让他安心?
轻微的开门关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华世皓抬眼望过去,只见陈安妮端着餐盘,惶恐不安地看着自己。
“世皓,你的朋友准备了夜宵……”
他看着她幽怨的眸子,彷佛看到曾经爱得狼狈不堪的自己,对陈安妮,他始终怀着几分歉疚,几分恻隐之心,可是偏偏没有办法爱上她。
当初之所以和她交往,只因她刚好是自己理想中的类型,身材窈窕,面容妖娆妩媚,自信从容,举手投足间完全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
如果没有遇见自己,也许陈安妮会活得更好。他慢慢收回视线,看着她摆在桌面上的餐盘,低声说了句谢谢。
陈安妮看着他不见一丝尴尬的冷峻面容,眼眶一下子盈满泪水,隐忍至今,她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坚定地昂起下巴,她听见自己凄凉却决然地说:“世皓,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结婚一年你被她折腾得整个人瘦了一圈,你忘了宋未央吧,我们按照原计划订婚,我会让你忘记她!”
华世皓端着咖啡杯的手僵住,呆了好半晌,才将杯子举到嘴边猛灌,一口气将整杯咖啡一饮而尽,再抬头时眸中竟有泪光隐隐闪动。
“安妮——”他低哑的声音似叹息,又似无奈,修长的手指用力划过胸口,“她在这里,你走不进去的,不要为我浪费时间。”
“安妮,你很好,我也曾想过这辈子就这么和你过下去也不错,可是我做不到,我在酒吧挑陪酒的女人时,竟然不由自主的观察哪个女人比较像她……”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着她,“安妮,我一直很欣赏你,可我没办法爱上你,我们结婚只会毁你一生。”
陈安妮的嘴唇直发颤,双手掩住惨无血色的面容,几近狼狈地落荒而逃。
未央还没将时差调整过来,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睡了几个小时便醒来,看着床头的电话,她心念一动,拨通了傅兰心的手机。
她捧着手机絮絮叨叨的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兰心,一口气说完,她失神地发怔,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突然痛恨起自己,她为什么不能像以前傻傻爱着裕风那样去全情投入地爱华世皓,只因为害怕完全依赖他,害怕自己的幸福被他完全掌控,害怕爱他爱到万劫不复?
“兰心,我爱华世皓,爱得那么自以为是,从来没有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他的心情,我只希望……他会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的对傅兰心低语,“我想……那时的谢飞迟心里所想的,也许和我差不多,因为害怕受伤,才会自私的以为这样做对大家都好。”
兰心轻声打断她的话,“未央,我和谢飞迟在一起呢,本来想等你回来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未央愣住,还没完全消化她这句话,兰心的声音再次响起,“听说陈安妮也跑去拉斯维加斯了,那女人不好对付啊,我把谢飞迟押过来帮你缠住她,如何?”
“妈咪,我们要去旅行?”
“嗯,小恺不是嚷着想念央姐姐吗,我们一起去找央姐姐好不好?”
“好,找她讨愚人节礼物去!”
……
兰心和小恺温馨的对话,冲淡了她心底的不安,未央拉开窗帘看着清晨的阳光,摊开掌心看着上面的线条,给自己暗暗打气。
不能辜负了这么饱满的生命线啊,未央,加油,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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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1章 剖白心声
未央吩咐厨子做了一份蛋包饭,接着用番茄酱在上面画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这样一份充满诚意的早餐,应该能打动那位明显在闹别扭,脾气坏得戳一下也会暴跳如雷的暴君吧?
她走进会议室,华世皓就坐在办公椅上,仰卧着闭眼休息,浅而平稳的鼻息让人得知他睡得正熟。
她脱掉鞋子慢慢走到他面前,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吵醒他。
他隐在阴影中的睡颜安静平和,几绺乌黑的碎发不驯地散在额前,为那冷峻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大男孩的稚气。
她心念一动,纤细的手指轻描着他深邃硬朗的脸部线条,大约过了五秒,他紧闭的眼睛陡然睁开,剔透无波的黑眸里,倒映着未央写满不知所措的脸。
“早!”
她率先回过神,朝他绽出一抹不输于明媚春光的笑靥。
华世皓定定地看着她,在心里估量着她的意图,毕竟啊,昨晚闹得这么不愉快,一觉醒来可以当作没事发生么?
不过,未央确实有这个本事,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不管他如何恶毒的挖苦她,讥讽她,甚至是借着别的女人来刺激她,她面色虽不霁,可第二天看见他,恬淡的微笑让他狼狈局促,让他不知所措,让他迷惑不解……
扯远了,他自嘲的苦笑,和她结婚一年,他记得的好像都是不好的事情。“华世皓,你很没礼貌你知道吗?”她瞪大眼睛,“昨天你说你忍我很久了,其实我也忍你很久了,你知不知道你说话有多歹毒,没字每句都像锋利的刀般戳得别人遍体鳞伤。”
说着,她站起来报复般捏住他的鼻子,以示抗议。
华世皓怔怔地看着笑容顽皮的她。
“皓,我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怀疑你的能力,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未央爬上他的膝盖,双手捧着他有些僵硬的脸,“我只是太害怕了,那时候根本没法理智思考。”
他的心微微一痛,双手环在她的腰上,头轻搁在她的肩膀上,安静地听她说话。
“失去最重要的人那种滋味,你也懂得有多难受。”未央微垂眼帘,声音有些哽咽,“我送走了爸爸妈妈,接着是敏锡爷爷,后来,差点要送走裕哥哥……我真的很怕,皓,你懂吗?如果你出事了,我真的会疯掉的。”
他僵硬地挺直腰,将她最后一句话反复咀嚼,眼眶一下子红了。原来,她对他不是不在乎,不是不信任,而是太在乎……
“皓,昨晚我一起在想我们之间那短暂的婚姻,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总是貌合神离,为什么我们的心总是难以贴近对方,清晨时我终于找到答案,是我不好……我的心里总有太多顾虑,我爱你的方式是那么自私,没有办法让你安心,没有办法给你完全的信任是我的错。”
她的话让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恍惚的想,原来,她和他的感受是一样的,他们的本质是如此的相似,因为害怕失去,情愿装作不在意。
他们总是极力压抑体内那股激烈的感情,只因怕对方知道自己的在乎,怕自己的感情成了对方伤害自己的利刃,更怕自己的在乎换来的不过是对方的不屑一顾。
手指抚上她瘦削的脸庞,他的唇轻覆下来,跟着手指游移,额头,眉心,鼻尖,最后是他思念已久的唇。瓣。
“我也应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未央,我对你其实并不好,我们的婚姻那么失败,我也该付上一半的责任。”不习惯对别人剖白心声,他说得格外谨慎,格外缓慢。
真是奇怪,昨天像仇人一样怒目对视的两个人,昨天隔阂很深的两个人,现在居然可以十指紧扣。
“我从来没有给过你机会,让你了解我的想法,我总是逼你猜测我的心意,我总是逼你迁就我,顺着我的心意。”
“央,其实我没有资格斥责你,因为,我爱你的方式,其实也很自私。”
他微皱眉头,大家给他的取的代号叫“风”,只因他的心思和情绪就像风一样,转瞬骤变,他不乐意让任何人琢磨透他的心思,即便是最要好的朋友,他也始终守着安全的距离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