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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休息了一会儿,老三碰了碰老二的手臂。
“我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啊?难道就在门口干等着?如果今天老大正好没有课呢?如果老大是住宿生他不出来呢?”
“你问我,我问谁啊,老四你说呢?”
“我说啊,不如去买个大喇叭,站在这个学校的最高处喊老大的名字,那老大就知道了,就算老大不在,那有认识老大的人也会站出来跟我们说不是。”手舞足蹈的兴奋的笔画着,另外两个人嘴角抽搐的看着边上的疯子。
“你有病吧,人家不把我们当疯子了。这个点子驳回,继续想其他的。”老三不客气的给了老四一棒槌,惹的老四委屈的看着老三。
“那你到是说说你有什么办法,自己没办法还说别人的不好。”一手捂着脑袋的老四喃喃的说着。
“要我说啊,不如我们去复印店,复印个几百张寻人启示,把整个学校的角角落落都贴满了不就好了吗,那样老大看见了就能联系我们了,而且有认识的人看见了也能通知老大有人在找他,你们觉得怎么样?”老三摆出一副,我很了不起的样子,看的另外两个人直接想把他给按到打一顿得了。
“你想老大抽你啊,神经,想的什么乱点子。”老二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要靠这两个白痴的话,天黑了也想不到办法。
“那你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对啊,我们好歹也想到了办法,你不是什么都没说嘛。”
原本靠着墙的老二突然站定了身子,看着两个人。
“我想我们三个都挺白痴的,老大这么亮眼,我们随便抓个人问问肯定知道了啊,这么一个美人出现在学校哪里有不引起轰动的啊,想当年老大刚到我们学校报道那天,那场面,简直可以用腥风血雨来行容啊。”
老三一拍脑袋,眼睛颓然的一亮。
“是啊,你说我们怎么那么笨的啊,明明很简单就能找到老大,非要想的那么复杂,那还等什么,找个人问问啊。老大那么漂亮,我们只要问问他们你们学校最美的人再哪个班级就可以了嘛,连名字都不用说,哈哈,真是简单啊。”老三看着老二,发现老四,老二都瞪着眼睛,看着他的身后,貌似比较像见了鬼的表情。
老三郁闷的随着他们的眼神往后看去。当场楞住。
“老……老大……”结结巴巴的喊出声,老三机械的转过头看向和他没两样的老二跟老四一眼,又再回过头来看老大。
“你刚才说谁漂亮?说谁美人?恩?……”
4101寝室
“老大,老大,你听我们说啊。”三个人连跑带走的跟着前面那个怒气冲冲的人。
一路过来,四个人成了一个特别的景象,一个众所周知的美人气呼呼的往前走,后面跟着三个哭丧着脸的人,就差不上美人来个苦苦哀求了。
本来怜月上完上午的最后一堂课就准备上食堂吃饭来着,没想到走到半路给他遇上这三个怪胎。
来到餐厅,原本吵闹的环境因为怜月的到来稍微安静了一点,许多人都有意无意的朝着几个人的方向看去。
“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不是已经开学了?别跟我说学校被恐怖份子炸平了你们无处可归了。”优雅的坐在位子上,方圆一排的位子楞是没人敢坐过来,因为确实的感受到了现在怜月的心情不怎么样,谁也不想受灾。
老三狗腿的嬉笑着走到怜月的身边。
“老大,你这么不声不响的转学了,我们这不是担心嘛,而且你都没跟我们说你换了号码,除了过年那阵子收到了你的邮件,你都没跟我们联络。”说着说着还委屈上了。
“对啊,老大,你不知道我们一开学听到你转学的消息有多少惊讶,不止我们,学校的同学都这样,你说你这么一走我们可怎么办啊,老大……”还是老四不要命,拖着怜月的手臂,感觉有点死也不放开的意思。
“老大,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啊?怎么突然从南方转到了北方,而且都没人知道你的去向,要不是我们偶尔在网上看到有人贴出你的照片,然后查到照片的来源,恐怕还不知道老大你在这里。”
三个人连珠炮的话听的怜月的脸到是越来越黑了。
“扯开话题是吧,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拉下了脸,怜月不得不承认在初见到他们三个的时候心里的某一块地方确实暖了,就在刚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时候,怜月知道他那时候的表情是笑着的,是真心的笑了,为了这三个总是没头没脑,横冲直撞的家伙。
“老大,我先申明,我是请了假的才来找你的,至于他们两个嘛,你还是问他们吧。”老二非常诚恳的回答了怜月的话,不出意外的收到了两个人欠扁的眼光。
怜月听老二的回答,再看老三跟老四的那种眼神,当场就给了他们两个一人一个脑瓜子。
“呜……老大……”
“老大……”
就差眼泪汪汪了,怜月不给面子的白了两个人一眼。
“逃课?你们还真长本事了啊。老二,你先去买点饭菜过来。”递了一张卡给老二,接过卡老二屁颠屁颠的去买饭了。
“真狗腿。”
“看不起他,真没义气。”
两个人看着老二的背影恨恨的小声发表言论,终归还是不敢给他们老大听见。
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两个人,又朝不远处正在买饭的老二打量了一眼。怜月皱了皱眉。
“你们以为你们是铜皮铁骨吗?瞧瞧你们身上穿的是什么?怎么?你们刚从春夏服装发布会回来?”指着三个人单薄的衣服,怜月实在很想骂他们一顿,这里又不是南方,有些火气好的穿少点是能说的过去,可是这里是北方 ,这些人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东西。
“呜……老大,我就知道老大还是舍不得我们的,都怪老二,说也不说一声就请了假,等我们反映过来他已经冲出寝室了,所以我们都没来得及收拾衣服,只来得及拿点钱,老大,你都不知道,我都已经冻的感冒了。”说着还形象的吸了吸鼻子,以证明他没说谎。
“老四,又不止你一个感冒了,我们两也感冒了啊。”老三不甘示弱的说道。
“小黑。”怜月喊了一声。
老二老三看着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的黑衣人,张大着嘴,脚后退了一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来人。
“给他们三个去买几套羽绒服,厚一点的,款式随便,越丑越好。”想到他们几个居然什么都不准备就来找他了,怜月就有点不舒服。
“是。我马上让人去买。”说完人又不见了。
“老……老大……这这是什么东西啊?”老三颤着手指指着刚才明明还有人待的地方。不赶确定的问。身边的老四赞同的点了点头。
“屁话,当然是人了啊,不然你们以为是什么东西,这么几个月没见怎么还不见你们有点长进呢。”
看见老二端着不少东西走了过来,身后貌似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个劳役,帮他把端不过的东西都放到桌子上。
“兄弟,谢拉。”放下东西,老二特仗义的拍了拍那位劳役兄弟,后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又看了看怜月,摆了摆手,直说没什么,然后就一溜烟的跑了。
“呵呵,老大,你不管到哪里魅力都是那么的无可匹敌啊。”把饭菜在桌上摆好,又分好筷子和勺子。老二略有感慨的说道。
“有种你再说一次啊?”拿过筷子,怜月侧过脸看着老二,那眼神看的老二心里直犯毛。
“呵呵,说笑说笑,老大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来来来,吃饭,我都好久没吃这么丰富的东西了,这几天在火车上光只吃泡面和面包了。”
手上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怜月看着三个人狼吞虎咽的样子,突然感觉很安心。有朋友真的很好,不是吗?
“我会去跟班主任打个电话,既然你们已经来了,那就多呆几天吧。”喝了一口汤,身体暖暖的,其实自己也很想他们不是吗?
“真的啊?太好了老大,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抛弃我们的。有你跟老班说话就搞定了,老大可是他的得意门生啊”老四抬起几乎埋在饭堆里的脑袋,睁大着眼睛看着怜月。
把筷子换了一个头,怜月直接朝某人的头打去。
“吃你的,逃学出来还有脸说。”
老四赶紧闭上嘴巴,呵呵,好久没看到老大发火了,真怀念啊……
自从大一第一学期,4101寝室组建起,老大几乎就是他们几个当中的主心骨,虽然老大真的很凶很暴躁,但是老大真的很好,好到让他们舍不得让他离开,但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不是吗?但是宴席散了,不代表联系断了,老大永远是他们的老大,不管老大到哪里,他们总是会找到老,虽然不能跟着他的脚步,但是他们会让老大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他身后永远有曾经的4101寝室在后面挺着他……
番外:碹怀彦
我叫碹怀彦,名字是太爷爷取的,怀彦,身怀才德的人,这就是太爷爷对我的期望吧。
小时候,若大的房子只有几个人,父亲似乎只是出现在梦里的人物,我看不到他,他也从来不主动来看我。那时候很小,小到心里一味的只想找爸爸,找妈妈,保姆常常被我无休止的哭喊弄的头疼不已。
我要爸爸,我要妈妈,我记得那时候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一句我喊了很久但终究没有用的话。
只有在梦里,我才能看到爸爸长的什么样子,妈妈好温柔,她会对我笑,会伸手抱我,会亲我。但是每当起床后,什么都没有了,我忘了,梦中父母的长相,他们的音容相貌我都不记得了,所以我常常害怕起床,我很喜欢晚上很喜欢睡觉,因为在那个时候我总是能见到他们,看到他们非常宝贝我的样子,那时候我很满足,我想我睡觉的时候应该是笑着的吧。
但梦终究只是梦,人总是要回到现实中不是吗?
空荡的房子,家里除了佣人再没其他,爸爸和爷爷奶奶的关系并不好,所以他们并不住在这里,但是就算他们住在这里对我来说也没差,因为他们也不喜欢我,我懂的,虽然那时候我很小,但是我懂的,他们看我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厌恶感,毫不掩饰的厌恶。
直到现在我依旧不明白爷爷奶奶眼中的那种厌恶是为了什么,我不是他们的孙子吗?但为什么呢?
那时候我已经7岁了,听佣人说我这个年龄早应该上幼儿园了,幼儿园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问保姆,什么是幼儿园,他告诉我,是有很多小朋友待的地方,里面可以和很多小朋友一起玩。
知道幼儿园后的那个晚上我没有睡着觉,我知道我很想去,非常想去,有好多小朋友的地方,有好多人可以和我玩。
但是终究我还是没有上的了幼儿园,因为我被人忘却了,没有爷爷奶奶,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人知道我已经7岁了,我早就可以上幼儿园了,我只有我一个人。
一年后,爸爸也许终于想起了有我这么个儿子存在,让佣人给我送了份学校简历过来,说让我自己随便挑一所,那时候我很高兴,因为,终于爸爸注意到我了,那又是一个无眠的夜,谁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那种心脏都会高兴的跳出来的感觉,呵呵,是的,很高兴,连早上起来刷牙洗脸镜子中的我都是一张笑脸。
没有人跟我说我应该选什么样的学校才是合适的,我凭着个人喜好,看着许许多多的宣传手册,感觉有点眼花缭乱就随便挑了一个,后来我知道,那是父亲给我的列的学校里面唯一一所不是私立的学校。
学校并没有我所想像般的美好,有趣,我被孤立了,在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怎么办,没人跟我说为什么,我做了什么他们要孤立我。
上学,放学,课间,活动,一个人,我永远都是一个人,我始终无法明白我做了什么,我明明真的什么也没有做不是吗。
慢慢的,一个学期,两个学期,一年,两年,我成里班级里的透明人,成了独行狭,虽然我真的很不喜欢这样。
终于有一天,我懂了,因为忘了一本书而折回学校后听到的话,我都懂了,为什么他们排斥我,为什么他们孤立我,原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错,不是我的错。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老爸有点钱嘛,从一年级看到他我就不喜欢,讨厌他。”
“就是啊,你看班主任对他那样,就像是他亲儿子似的。”
“就是就是,每天还摆了一张臭脸,好像跟所有人都有仇一样。”
耳边嗡嗡的,我当时我不知道我怎么听了下去,而我又怎么堂而皇之的走进了教室,看着他们一个个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
我打人了,我打架了,我打了跟我同学三年的人,我打了他们,压抑了几年的委屈,愤怒,在听到他们仅为了这么样的原因而孤立我后,我气愤。
我不知道我最后是怎么停下来的,好像是被别人拉开的,教室里全都是哭声骂声,什么声音都有,而我就站在原地,看着从鼻子里一滴滴留出来的血,‘啪,啪,啪’的声音似乎比他们哭喊的声音还要大。
学校打电话给父亲,后来我知道父亲只回了一句‘我很忙。有什么事情跟我的秘书谈,要赔多少钱随便。’就这么一句话,他解决了所有的后续麻烦,是的,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能摆平,那时候开始我知道,钱也许真的是很好的东西。
自从打架后,班级里的人有意无意的总会向我投来愤恨的目光,我在班级里的待遇更不如从前,可以说到了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地步。
小学毕业,我选了一所私立学校。
原以为换了学校,换了气氛,换了同学什么都会变,但我似乎想的实在太天真了,小学时候长期被同学孤立,让我不知道怎么和别人打成一伙,我不知道怎么和别人交流,那时候我发现我没有朋友,真的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甚至连一个熟识的人也没有。
私立学校,小学,中学,高中一体,我知道我还是错过了最好的时间,他们都是自小学开始就成了同学,我还是个外来者,我不属于他们,他们只把我当成一个突然插进来的个体,并没有把我当成他们的同学。
很多晚上,我都徘徊在父亲的房间门口,我想他帮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和同学相处,但是我不敢敲门。
一次又一次的站在门口,又一次次的失望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没人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永远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在我升到高中的时候,我见到了他,我的叔叔,我记得小时候好像见过他,只是没什么印象,他来找父亲,看到我的时候冲我笑了笑,很温柔,很温暖。
从那天开始,叔叔就常给我打电话,问我的学习状况,问我的生活怎么样,问我有没有被人欺负,他很关心我,这是我唯一感觉到的,这让我非常满足,因为终于有个人在意我,关心我。
叔叔告诉我,他不是我亲叔叔,他是爷爷奶奶领养过来的孩子,但是我觉得他甚至比我的父亲还要好,他真的很好。
18岁生日,连我自己都已经忘了还有生日这一回事,因为18年之前我连一个生日也没有过过,没有人为我庆祝生日,更没有人知道我的生日。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叔叔居然知道我的生日,那天他替我过了生日,有一个大大的蛋糕,还没插蜡烛前我就挖了一块奶油,手被叔叔狠狠的打了回去,不过嘴里的奶油真的很甜,甜到心里的那种甜。
蛋糕上的18支蜡烛很小但很耀眼,我都舍不得把他们吹掉,因为我怕过了这次生日后,再也没有人为我过生日了,我不想把蜡烛吹灭,只觉得如果蜡烛永远燃着我的生日就永远不会结束。但这怎么可能,最后还是在叔叔的催促之中把蜡烛吹灭了,叔叔还让我许了三个愿望,蜡烛吹灭后,叔叔问我许了什么愿望,我冲他笑了笑。
三个愿望我只许了一个,只要有这个能实现就够了,希望再也不会有人遗忘我的生日。
后来,我的愿望是实现了,确实没有人忘记我的生日,但这个人是我永远也不会想到的一个人,一个我无法磨灭的存在,一个我无法忽略的存在,一个让我更加痛苦的存在,一个让我嫉妒的存在,一个让我不舍的存在……
父亲肾衰竭?很惊人的消息,那个永远站在顶峰的男人,那么强大的一个男人,在所有人眼里他应该是无法击垮的人。
“怀彦,现在只有你能救你父亲了。”太爷爷在得知父亲的病后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在父亲的病房里,他握住了我的手,我知道太爷爷真的很欣赏父亲这个孙子,很喜欢他。
我胡乱的点了点头,但我不愿意,我真的不愿意,让我给一个从来不知道关心为何物的父亲我的肾脏,我非常不愿意,我甚至很排斥,但是当着这么多的人,我没办法说不,我说不出口,因为他们会说我不孝。
我更不敢去看在病床上的父亲,我怕他看穿我。
叔叔也知道了父亲的事情,我很无措的告诉他我不愿意,我真的不愿意拿出我的肾,在我说出口时我以为叔叔会狠狠骂我一顿,但是叔叔没有,还是那么柔柔的笑容,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我开始相信我没有做错,因为连叔叔都没有骂我不是吗?
叔叔跟我说,如果我真的不愿意,他有办法在检验报告中做些手脚,这样就可以不用把肾拿出来给父亲了,他说的很平淡,语气也没有什么高低起伏,仿佛很闲话家常似的。也许那个时候我真的迷惑了吧,也许我真的疯了吧,我答应了叔叔的提议,我居然真的放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的死活不顾。我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后来有一个人跟我说,我终归是他的哥哥,他不能眼看着我被别人欺负,而他袖手旁观,那时候我迷惑了,到底是他错了还是我错了?
事情很顺利,最后的结果,我的肾脏不适合父亲,在一听到医生的报告时我松了口气,但同时的心脏处抽痛了一下。
父亲没有什么激动的反映,似乎什么事情都在他的预料当中似的,这让我非常不安。
几个月后,父亲换了肾脏,出了院,也带了个人回来,一个很漂亮的人,我没见过比他更漂亮的人。
他跟我说他是我弟弟,我真的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怎么可能,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