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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数年辛苦、宏图大志恐怕就此毁于一旦,主公可舍得?”
赵云不清楚,他却颇能体会孟小满的心情,连忙出言解劝。
郭嘉也不愧是孟小满的心腹谋士,一语便戳中了孟小满的心结。听了这话,孟小满顿时犹豫起来。
以孟小满这些年在兖州投入的心血,若一狠心丢在脑后也就罢了。最怕有人如此追问——似郭嘉这般问过一遍,孟小满一颗心好似被油烫过一遍,哪里还舍得就这么一走了之?
就连华佗也道:“治一人疾者,医也;治天下疾者,英雄也。乱世混沌,百姓苦苦求生,盼得那哪里是能以药石活人的良医,更盼着有那治得了天下大病的英雄。大人若真能救得了两州百姓的这场无妄之灾,切莫吝惜本领。”
“只是吾此刻若要赶回兖州,恐怕太迟。”说到此时,话又绕回了之前刚到下邳时,孟小满犹豫不决的事上。“但要先去见陶谦……也罢,吾就为两州百姓,冒一冒险。”
赵云欣然道,“主公勿忧,云定保主公安然无恙。”
“那陶谦若真想对主公不利,也得看看他们的能耐。”典韦也拍着胸脯保证。
“有响昭、子龙二人在,主公定会安然无恙。更何况……”郭嘉笑道:“若嘉所猜不假,此番去见陶谦,倒是并无危险,而且这次兖州兵之事,说不定也是另有缘故。”
计议已定,次日一早,孟小满只留郭嘉在华佗医馆养伤。带着赵云、典韦,径自来到徐州刺史府门前,打算面见陶谦。只是他们现在这般打扮,就是陶谦当面,也未必能看得出他们来历不凡,更何况是这寻常士兵、
守门兵卒见这三人只是寻常百姓打扮,便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把腰间佩刀虚晃一下,威吓道:“你是何人,欲闯刺史官邸?快快退去,否则必定治你个寻衅冒犯之罪!”
孟小满也不以为意,示意典韦前去通报名姓,并递上拜帖。
典韦会意,手持拜帖上前,粗声粗气向那守门兵卒道:“此乃兖州刺史曹大人,现有拜帖在此,你去通传便是。”
“兖州刺史?!”听典韦这般说,守门兵卒哪里肯信,听了这话不但不肯通传,反倒大怒起来:“尔等定是听了街间巷尾的谣传,才大起胆子到刺史府来招摇撞骗。竟敢欺负到刺史府上,也忒大胆!今日某便要拿下尔等乡野刁民,先立个功劳!”
典韦本就为孟小满打抱不平,心里憋了一股说不出的火气,此刻闻言不禁大怒:“你一个小小门卒,怎敢如此无礼!”说着,便要去摸背上背着的双戟。
那兵卒见典韦露出凶相,心中一慌,连忙抽出腰间佩刀,就欲招呼同伴上前来帮手。
眼看双方一触即,孟小满正想开口,突然一旁有人飞身下马,奔到刺史府门前,冲那兵卒大喝一声:“尔等切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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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章 出面解围
“陶公施政宽厚,爱民如子,尔等怎可贸然同百姓动起兵刃来?”此人喝住守门兵卒,语带责备,“何况在府门前横生事端,岂非叫陶公病中更添烦恼?”
孟小满闻言望去,只见来者身高八尺,头戴进贤冠,下衬乌介帻,脚蹬青云履,着黑色朝服锦袍,全身公侯气派,只觉有几分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是谁。
那兵卒见是这人,却松一口气,急忙上前告状道:“刘使君明鉴,非是我等故意生事,实是这些刁民扯谎,说是兖州刺史到此,还欲硬闯刺史府,故而生出这般风波。”
典韦闻言更怒,正欲动手和那兵卒厮打,但见孟小满眼色,只得悻悻退到一边。
这人听了这话,似是半信半疑,方转过身来,和孟小满才打了一个照面,不由得惊道:“不料竟真是曹公当面,若非备至,岂非闹出大事来!”
说罢,忙上前见礼。
直到此时,孟小满方忆起此人身份——这恰好赶来之人,原是暂驻徐州的刘备——遂微笑受了对方一礼:“原来是玄德在此。”
当初在酸枣时,刘备以平原令之身附骥公孙瓒同行,麾下关羽、张飞一为马弓手、一为步弓手。哪怕关羽立下大功,斩了华雄,也照旧被赶出帐去,可见其狼狈落魄。就是之前孟小满曾收到刘备为陶谦讲情书信,其实也未曾认真放在心上。若非当日在酸枣她曾奉曹操之命去给刘、关、张三人馈送酒菜,又兼刘备生就异相,令人难忘,怕也未见得此时能想得起来。
可如今刘备却与当日不同,非但衣着较昔日华美,且眉宇间也浑不似当初郁郁不得志之状,只叫孟小满心中暗觉奇怪,亦忍不住出言赞道:“许久未见,玄德倒是风采更胜往昔。”
听了这话,刘备忙辞谢不止:“曹公过誉。适才兵卒不识,望公莫怪。”
那看门的兵卒听刘备对孟小满都如此礼敬有加,只吓得战战兢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转是孟小满见了,先自笑道:“不知者不罪,况且吾如今这般打扮,尔等不识,也是理所当然。”
兵卒闻言,忙跪地称谢。
刘备虽然对孟小满如此落魄模样心中纳闷,却也不好在这府邸门前、大庭广众之下问起她究竟缘何落得这般处境,遂从旁笑道:“陶公卧病在床,不甚理事,备今日本要去探望陶公,不若就由备代为通传一声。”
孟小满闻言,更觉刘备在徐州地位与众不同,心中暗觉古怪,只脸上不显,一口答应下来。刘备遂请孟小满三人在外厅稍候,自己却亲自去向病榻上的陶谦报信。“陶公大喜!”
原来陶谦自从那日吐血,便一直卧病在床,州中事务大多叫陈登、糜竺并曹豹、许耽等人处置,又托暂居徐州的刘备从旁照应。刘备推辞不过,方才应下,故近日几乎每日必到,或探望陶谦身体,或为商议州务而来,出入刺史府已是习以为常。
陶谦恰好今日精神好些,正靠在榻上翻检近日公文,闻言奇道:“未知玄德所言喜从何来?”
“不瞒陶公,曹公安然无恙,如今已到下邳,就在外堂。”刘备笑道。“只要曹公安然回到兖州,则陶公冤屈自明,徐州兵难自解,岂不是大喜事么?”
陶谦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玄德此话当真?”
“备怎肯将此事同陶公玩笑!”刘备忙道:“曹公同左右登门拜会陶公,门卒不识,险些拦住,备恰好撞见,这才引曹公进来,现正在厅上等候。”
陶谦闻言,心中便不免有一番计较。
原来陶谦虽然病重,却并不糊涂。当初,他本想依附曹操,哪知道横生事端,反而结下这般死仇。现今兖州曹军既为报仇而来,必是来势汹汹。想想曹军之中猛将辈出,昔日袁术尚且不敌,琅琊臧霸等人的兵马未必肯出力死战,只靠徐州曹豹、许耽之流恐难抵挡。这刘备虽只得平原令之职,却有枭雄之姿,善能与人结纳,陈登、糜竺都与其交好,其义弟关羽、张飞,更是万人敌的猛将。若能把刘备留在徐州,则迎战曹军,徐州胜算大增。故陶谦病倒之时,就将州务殷切相托,又言欲表刘备为豫州刺史,心里已隐隐有将徐州相托的打算。
谁知事到如今,这据说已被人害死的曹操却又“死而复活”,且还登门造访,陶谦也不由觉得天意弄人,莫过如此。
若兖州出兵报仇只是借口,则曹操此刻大不必亲来,可见他来徐州路上遇伏之事不假。可若真是当初遇着埋伏逃得了性命,就不知道这兖州众将奉了新主自作主张出兵,曹操如何打算,如何收场。如此看来,曹操一到,这徐州之事,自己怕是又得多权衡一番了。
陶谦心里转过许多念头,脸上却不露半分,谢过刘备,又托他暂代自己到前厅陪伴曹操,并派人去请陈登、糜竺、曹豹、许耽等人前来刺史府议事。而后,陶谦方唤来左右更衣,准备亲自去见一见这个曹孟德。
孟小满跪坐厅上等候不久,才听刘备说罢陶谦生病的始末,就见府中下人扶着一名华服老者自内室出来,知道这人当是陶谦,忙起身相迎。
陶谦连连谦辞。双方客套一番,方才各分宾主落座。陶谦自坐了当中主位,刘备将陶谦左手边面南的位置让给孟小满,自己只肯坐在右侧相陪。赵云、典韦就叉手立于孟小满身后。
陶谦初见孟小满,见她言行守礼,并非霸道横蛮之辈,就先去了三分戒惧之意。及等跪坐下来,又暗暗打量了孟小满一回,见她同赵云、典韦均衣着朴素,又只带了这两人前来,便更把曹操途中遇袭之事多信了几分,却不问衣着之事,先客气道:“未知孟德今日到府,谦有失远迎,还望孟德不要怪罪。”
“陶公说哪里话,陶公近日抱恙在身,岂敢劳烦!”孟小满寒暄两句,先问起曹家众人灵柩之事。“敢问陶公,不知家父灵柩何在,吾欲祭拜一番,而后扶灵回乡。”
陶谦满心想着曹操前来,必得为此番遇袭之事向自己讨个说法,却不意孟小满开口便惦记着扶灵返乡之事,不由先是一怔,而后脸现愧色,告罪道:“说来此事皆因谦御下不严,才惹出如此惨祸,如今尚未捉得张辏В翟诶⒍悦系隆O植芴凹揖炝槲煌T诔悄细⊥浪轮校裘系孪肴グ菁溃让巳プ急敢欢!
这曹嵩等人死了数月,陶谦自无将之停灵在自家府上的道理。若是按照原本安排,曹操率军前来迎灵,自有人先探得消息报给陶谦知道,他尚可早做些面子功夫。可如今听说曹军要打来报仇,陶谦又卧病在床,徐州城里哪还有人再去过问这死人的事情。
“那就有劳陶公代为安排了。”孟小满见陶谦局促不安,心中暗笑,表面反倒长叹一声,潸然泪下:“可怜吾枉为人子,至今竟不能为父报仇,一思及此,实在无地自容。”
陶谦将拜祭之事吩咐下去,听了孟小满这番话,自度到此时仍未抓住凶手,着实理亏,欲要为自己辩解开脱,又觉不便,连忙看向刘备。
刘备也不推辞,先出言劝慰几句,而后又将张辏酉蚧茨洗韵蛎闲÷盗顺隼矗溃骸白灾耸拢展阋阉南鹿阄氖榧┎丁5嗽粜行缀筇永胄熘荩厣砣昴希展溆行淖皆簦缓薇蕹つ埃丛降剑夷帧!
刘备这一番周到话,非但交代了张辏У南侣洌菇分敝溉昴显酰妹闲÷挥稍谛闹卸源巳斯文肯嗫础H缃裣肜矗醣改鞘樾胖幸彩钦獍阒艿剑约旱笔敝话芽兹凇⒈呷酶呖匆谎郏话蚜醣阜旁谛纳先词谴蟠硖卮砹恕
孟小满当初前来徐州,本就有心趁着陶谦理亏,好将徐州收入囊中,但见陶谦如今十分倚重刘备,心中便有些不安,只得道:“张辏б换镄卸瘢ξ岣盖住⑿值埽鹾迷构痔展ㄅ傩眨康比瘴嶂栉咆模皇笔氯绱怂担嬲胬⑸蔽崃恕!
刘备自然不知孟小满的心思,闻言肃容敬道:“备早在酸枣联军讨董之时,便知曹公乃忠义之士,果然不假。今日却有一场天大祸事,正亟曹公相救。”
“哦?”
刘备从方才便想寻机提起眼前战事,如今逮着孟小满说起百姓二字,恰得了机会,忙趁机说道:“公久无音信,兖州诸将以为公亦被徐州所害,现正欲兴兵攻打徐州,好为公报仇雪恨。”
刘备话音未落,忽听得厅外有脚步声传来,声音甚疾。却是曹豹一马当先,手持宝剑,怒冲冲闯上堂来,嚷嚷着要杀曹操。同为武将的许耽在一旁尚且拦阻不及,陈登、糜竺皆是文士,更是只有着急的份儿。虽然四周也有侍卫,但曹豹掌管徐州兵权,这些侍卫俱是他的属下,又怎敢去拦他的去路。
赵云、典韦早已向前一步,挡在孟小满身前。因今日拜访陶谦,不便带着长枪双戟这般兵刃登门,二人就只佩了腰刀,此时见曹豹就要冲到面前,双双抽刀出鞘,眼看着就要同曹豹动起手来。
说来繁复,其实不过一瞬,陶谦惊得连声喝住曹豹:“曹豹将军,还不快快住手!”
曹豹度面前赵云、典韦皆非易与之辈,一时难以得手,又听陶谦喝止,只得悻然将剑弃置地上。赵云二人见此,这才收刀还鞘,重新站到孟小满身后。
曹豹方才单膝跪地,向陶谦行了一礼,而后手指孟小满,愤愤道:“此人分明无事,兖州曹军却还打上门来。必定是此贼欲夺徐州,才设下这般奸计,主公何故留此等人为座上宾?”
孟小满听说此人就是曹豹,不禁多看了他几眼。徐州曹家也是望族,陶谦十分倚重信任,还将兵权托于曹豹,所以那日设下陷阱的廖章,就自称是曹豹属下。虽说这话是假,但曹豹这人在徐州地位要紧程度却可见一斑。“曹将军,此事却是大有误会。”
“若是误会,”曹豹站起身来,不服道:“那某今日收得战报,说驻守泰山的李典、吕虔,正欲起兵来攻琅琊,你又待如何解释?莫非这起兵之事,也是误会不成?”
“竟有此事!”虽说赵云、典韦昨日打探消息,但似李典、吕虔正欲起兵这般战报,寻常百姓自然无从知晓,孟小满这般吃惊倒也是真情实意。见曹豹如此逼问,孟小满虽然心中不悦,但想起对方冒了曹豹姓名,不禁含笑答道:“实不相瞒,吾前来徐州途中,倒是遇到了一支兵马。对方只称是曹豹将军麾下,特意前来迎接。”
在场众人闻言均是一愣,不禁看向曹豹。曹豹大惊失色:“某何时派人去接尔等?切莫胡言!”
孟小满也不理他,只继续道:“吾因听说是曹豹将军部下,便不疑他。谁知这支兵马名为迎接,实欲加害,吾等逃出重围,又遇追兵。若非身边有子龙警醒,响昭勇猛,吾这一路几乎丧命。衣衫简陋便贸然登门,也全因一路颠沛之故。”孟小满
“此事自是有人冒名顶替。”曹豹还欲分辩,却不想孟小满摆了摆手,先开口道:“吾深知陶公忠厚长者,必不行此奸计,曹将军同吾又有同姓之谊,如何肯无故下此毒手?故才照旧前来,欲迎父亲灵柩回乡安葬。”
曹豹闻言,方才颜色少霁。
“幸好孟德能识穿歹人奸计!也不知这歹人是何许人也,心肠如此毒辣,竟设下这般毒计搬弄是非,挑起事端,欲陷两州百姓于战乱之中!如今,两州百姓安宁,此刻全系于孟德一人,望孟德千万出面化解此战!”陶谦听罢,勉强起身,颤巍巍向孟小满深深一揖。
“此乃吾分内之事,如何敢当陶公这一礼。”孟小满慌忙上前扶住,连称不敢,心里却益忧虑起来。
原来昨夜众人商议之时,郭嘉便已有言在先:“主公留文若在州中主持事务,便知他一向稳重。如今隆冬腊月,并非宜战之时,府库又还不足,纵然诸位将军恼怒,似这般乍然下了战术预备出兵,恐怕也必有缘故。”
兖州这般频繁动作,究竟有何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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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章 修订前文
对兖州的众人来说,兖州的冬天今年好似来得特别早,整个刺史府更是自从曹嵩被杀,便一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若非丁、卞二夫人尚能稳得住,只怕曹家内宅早已先乱了阵脚。
自孟小满遇袭失踪之后,兖州一下子没了主心骨。还亏得孟小满走前留了荀彧坐镇昌邑,同了毕谌、万潜、曹仁、曹洪等人,将一州事务料理得妥妥当当。但主公失踪,兖州官场上下难免人心浮动,任荀彧再如何才智过人,也难化解这场危机。
本来若是当初出事之后,这事暂且遮掩下来,或许情况还能好些,偏夏侯渊急着找到孟小满等人下落,大肆派出兵马寻找,闹得兖州几乎人尽皆知。等荀彧闻讯,再想遮掩已来不及,责备夏侯渊处事太过莽撞实在于事无补。何况夏侯渊同曹操有连襟之谊,关心则乱,设身处地想想,任谁也不能说夏侯渊做得错了——派兵搜寻,万一能早一步安然救回曹操呢?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些日子,兖州的麻烦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的出。
先是乐进孤身一人狼狈的回到兖州。原来他与陈宫从长安回兖州的途中,竟好巧不巧的撞上了吕布的兵马。而负责护送乐进、陈宫的,正是李傕、郭汜的人马。
昔日吕布杀死董卓,自以为立下偌大功劳,又受封温侯,余生自可享尽人间富贵。谁知转眼之间就被李傕、郭汜赶出长安,如今无处容身,落魄如丧家之犬。此刻吕布见了这二人所部兵马,真是新仇旧恨一起涌到心头,当即怒气冲冲率兵杀了上来。乐进平日里也自负武勇,可一交手才知这吕布武勇实是生平仅见,心中次生出自愧不如之感,仓惶落败,带着朝廷任命曹操为兖州刺史的圣旨逃回兖州,却把个文士陈宫失散在乱军之中。
丢了个陈宫,孟小满也不见下落,荀彧正在头疼,袁绍又遣人送了封信来,欲向曹操讨要夏侯惇这东郡太守的位置,打算自己另表臧洪为太守。
荀彧深知昔日正是有了袁绍保举,才叫孟小满顺理成章当上东郡太守,而后才进一步得了兖州刺史之位。有这层关系,袁绍是早已将整个兖州看做自己囊中之物,这信很有几分试探兼示威的意思在。
倘若兖州拒绝,只怕孟小满就会背上忘恩负义、自作主张的恶名。但要答应,孟小满在兖州的威信恐怕会大受打击,曹军也将在天下人眼中沦为袁家附庸。
若是孟小满人在兖州,荀彧自信还可帮她谋划一二,将这事对兖州的影响降到最低。可这等大事,就算孟小满临走前将州务全权相托,荀彧也不敢自作主张。以眼下这般情势,只怕等袁绍一知道孟小满人没了下落,就要派人来夺这兖州刺史的位置了。
袁绍这信来得咄咄逼人,荀彧不敢做主,暂且将之压下,同众人商议,为安稳人心,先奉大公子曹昂暂摄刺史之位再做打算。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