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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七夜绝宠妃-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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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那么安详的睡着,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穆流非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恨他的无能和不自量力。

    那个男人根本就不能惹,他当初只是想报复他,因为他说了那番亵渎裘香雪的话,所以他嫉恨。

    更因为萧绝为了秋水漫而伤害了裘香雪,所以他想为裘香雪讨个公道,他要拆开他们。

    可是最终,他竟失去了最珍贵的!他不能让裘香雪这么一直睡下去,他不能让聂容泽带走她。

    他猛的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自己此时的狼狈模样,朝着聂容泽所居的朝阳阁跑去。

    聂容泽正闲坐在凉亭上饮酒,一袭月白色的衣袍格外的出尘不俗,他永远都是这么一副荣宠不惊,淡然自若的样子,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为之上心,在意一般。

    他看似仙人一般,其实他才是那真正的恶魔,一个将人心算计的无比精明的恶魔。

    “穆神医,过来喝一杯。”聂容泽端着酒杯,微微回头,看着树荫下那青衫落拓的男人。

    穆流非的手微微一动,紧握成拳。疾步走过去,却径自掀了衣袍跪在了聂容泽身前,为了裘香雪,他可以抛弃自己的自尊,只要她记得他,认识他!

    “穆神医,这是做什么?”聂容泽没有扶他起身,淡淡的眸光眸光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穆流非一抹自嘲的轻笑从嘴角漾开,他抬头看着那肆意优雅的男人,缓缓闭了闭眼睛,脸上的表情极尽哀伤。

    “是我做的,是我陷害了王妃企图嫁祸到国师你的身上。我知道是我自不量力,流非愿意听从国师的发落,只求你让香雪恢复如初。”

    他俯身额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紧闭着双眸,抛去了男人所有的自尊。其实从他爱上裘香雪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抛去了自尊,他爱的那样卑微,那样失去自我!

    聂容泽不停的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唇角的笑隐隐若若,精锐幽深的双眸睨视着这个跪在他面前的男人。

    爱,果然是这世上最难解的毒药!他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却是背对着穆流非看着院子中那风光景色。

    “想我救裘姑娘,不是不可,那要看看穆神医你是否有心了。”他声音轻柔而淡漠,温润而清朗,言语中却夹着一种撼动人心的冷彻。

    “国师想我怎么做?”穆流非抬头,看着他月白色的衣袍。眸子的焰火闪了闪,似是看到些许希翼。

    聂容泽敛了脸上温柔的笑意,转身俯视着他。“自是需要你去王爷亲自解释这一切,若王爷与王妃能原谅你,那么本座自然也不会在追究你对我所做的。”

    穆流非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怔,他盯着聂容泽看了看又看,却如何也猜不透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只是眼下他也没有心思去猜,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就算没有聂容泽,萧绝早晚也是会知道的。

    萧绝同聂容泽一样城府深沉,他们之间唯一不同的是,萧绝从不伪装,喜怒形于色,而聂容泽不同,你永远不知道这个男人此刻的心情,因为他的脸上始终是那温和无害的笑。

    所以聂容泽比起萧绝更加可怕,从前他对这个男人接触不多,但如今他总算是懂了。

    “好。我答应你。”穆流非低下头,这几个字似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一抹浅笑在聂容泽唇角范开,他缓缓坐下,端起酒壶满上一杯,清润的声音带着笑意:“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穆流非站了起来,沉重的脚步转身走了出去,方踏下凉亭,却听聂容泽清淡的声音说道:“你这么做,可有想过会对不起萧绝?你这般深爱裘姑娘,便该能理解萧绝的感受。”

第五十一章 坦白() 
穆流非的身形顿时僵住,他愣在原地半响,心头一片空白。只听身后一声微弱的叹息,和着酒香传了过来。

    穆流非匆忙出了院子,走在那花香四溢的花园中,他如同失了魂魄一般,脑海只剩最后聂容泽说的那句话。

    萧绝,他是对不起萧绝,但萧绝可曾对得起裘香雪?突然之间他眸中的烈火燃了起来,他没有错,他没有错。

    他似是逃一般的回到了飘香院,坐在地上,他的手紧紧握着裘香雪纤细的小手,眸中水雾氤氲。

    “香雪,非哥哥答应过你,一定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不管非哥哥做了什么,都不会后悔,只要你开心…那就好。”他清淡微凉的声音散在房间里,颓败凄凉感却无声的溢出来,将他紧紧笼罩,彷如坠入了地狱一般。

    穆流非离去不久,萧绝便来到了朝阳阁,是聂容泽遣人去将他请了过来。萧绝上了凉亭,见聂容泽早已备好了美酒,他心中凄苦,径自坐下后端起一杯就灌了下去,丝毫感觉也是没有。

    聂容泽看着他落寞的样子,轻笑一声。“看来王妃很有性格,连一向狂妄自大的殷王竟也如此无奈,落寞至此?”他话语中颇为戏虐,丝毫不顾及萧绝的身份。

    萧绝放下杯子,径自倒了一杯美酒,抬眸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聂容泽,你既然五蕴皆空何不将这一头青丝落了出家去,如此不是更好?”

    聂容泽挑挑眉,纤长的手指托着酒杯,扬声一声:“出家,那多没意思?本座在这十丈红尘活的潇洒自在,哪里舍得出家。”他说着杯中美酒饮尽,似是极其享受。

    萧绝看着他,眸光亮了亮,突然沉声问道:“聂容泽,你不累吗?总是一副和善的面具笑对众人,不让别人窥探到你的内心,甚至连弱点都没有。有时候我在想,你这个人简直就不是人。”

    聂容泽微微一怔,眸中神色微微一晃,随即敛去。他浅笑一声,对萧绝的话却也没有动怒。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活法,路是自己选的。就算在苦在累,也必须要坚持的走下去。穆流非的事情,你心寒我明白,可这条路是他的选择,就像你和我选择了不同的方式一样。”

    听聂容泽提起了穆流非,萧绝的神色中明显划过了一抹哀伤,随即恢复如初。“他来找你了?你对他说了什么?”萧绝问着他。

    聂容泽抿唇一笑,搁在石桌上的手抚着那酒杯上的花纹。“当初我答应王妃给她一个交待,这件事情伤害的人是她,所以我让穆流非去向你们坦白,若你们能原谅他,我自然不会在多说什么。”

    萧绝侧头,深沉的眸子撇了撇聂容泽,嗤笑道:“果然,最狡猾的那个还是你。这烂摊子最后还是抛给了我。”

    聂容泽耸耸肩,不在理会他,径自品着美酒。而萧绝却在微微的出神,这件事他做不得主,只能像聂容泽一样,将最后的决定权交给秋水漫。

    萧绝离去后,聂容泽缓缓迈下了凉亭,他望着萧绝离去的方向微微出神,随后唤了一声:“魅影。”

    一道黑色的影子越了出来,那人低着头一袭黑色的衣袍,周身的气息微寒,如同地狱来的使者一般。

    “主子。”他人声线暗哑,并不抬头。

    “去办一件事。”聂容泽招了招手,那人近身来,聂容泽在他耳边附语一番,魅影听后颔首,随即转身消失在了院子里。

    次日一早,秋水漫还没睡醒就被青坠吵醒:“王妃,国师找到了陷害你的真凶,请你去大堂。”

    秋水漫猛然坐了起来,顿时间睡意全无。秋水漫想起今日真是第三日的期限,聂容泽他真的找到了真凶。秋水漫掀开被子,眸光有些坚毅,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陷害她。

    在青坠的服侍下,秋水漫很快梳洗完毕,和青坠一同脚步匆匆的朝着大堂走去。待她走进才察觉到这的气氛诡异。

    大堂里,萧绝和聂容泽都在,就连穆流非也在这里,常风守在门外,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但秋水漫能看得出,这气氛不是一般的诡异。

    秋水漫走了进去,萧绝只是微微抬头,柔和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直随着她进来也没有将目光收回去。

    “不是说找到了陷害我的凶手吗?是谁?”她朱唇轻齿却是问着聂容泽。

    还未等聂容泽开口,站在中间的穆流非突然掀起衣袍跪了下去,暗哑的声音带着诉不尽的沧桑:“是我。”

    秋水漫明显一震,脚步不自觉的退了两步,萧绝忙上前扶着她,秋水漫一时间竟也忘记了推开他,只是怔怔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穆流非。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站在秋水漫身旁的萧绝,似是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怒火一般。“流非,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虽然早就知道了是他,但听穆流非亲自承受还是有些心痛。

    穆流非长叹一声说道:“我只是不想王爷你爱上王妃,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香雪。王爷你曾答应过香雪的父母会一直照顾她,可是你却让她遭受了那样的事情。就是因为你爱上了王爷,所以我只能拆散你们。”

    秋水漫简直觉得穆流非是疯了,他在说什么?

    萧绝隐在袖中的手似是在轻颤,从穆流非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

    “那天我看见王妃和国师在一起,所以我心生一计想将这件事嫁祸给国师。我知道王爷心中始终对那个叫阿烨的男人心存芥蒂,唯有找人假装那个阿烨让王爷误会,这样我才能成功。”

    穆流非低着头,一言一句如数家珍,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我引王妃出去,并在她身上下了失魂散,迷惑她的心神。一切就是这样的,那个假装阿烨的人就是江湖上消失已久的玉面神偷江肃辰,他为了医治他夫人的病与我做了交易。”

    当日江肃辰找到他,请求他为他的夫人医病,当日穆流非见这个男人一袭白衣,认出他是消失已久的玉面神医,轻功造诣颇高,所以计上心头,与江肃辰达成了这样一个交易。

    晚上的时候,他将江肃辰带到了殷王府,计划很是顺利。当日他即出府,为江肃辰的夫人医病去了,也没有人怀疑是他做的。

    可他最终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聂容泽。从头到尾他的计划,他了如执掌。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为了香雪,你连本王也可以算计?流非,你我相识已有十年,为何你……”萧绝的声音轻颤着,眉心紧拧,浓烈的眸光落在穆流非的身上。

    穆流非却不敢抬头,他将头埋得很低,看着那光洁的地面映着萧绝失望的神色。他突的一笑,似有些自嘲:“我知道,是我对不起王爷,是我伤害了王妃。你们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是流非恳求王爷王妃,不要将香雪送走。”

    他俯身,只为了心中的挚爱。他早已没了尊严,早已不在乎,可他唯一在乎的只有她了。

    “疯子,穆流非你真是个疯子。”秋水漫怒骂一声,转身疾步离去,她不要在继续待下去,穆流非已经疯了,为了裘香雪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难道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就可以去伤害别人了吗?他伤害了她,还背叛了他与萧绝十年的友情。这实在太可怕了,太疯狂了!

    “漫儿。”萧绝撂下大堂里的人,忙追了上去。可秋水漫却犹如没有听见一般,她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人心险恶黑暗扭曲的地方。

    “殷王妃。”一道阴沉的声音突然将秋水漫从漫天的慌乱中惊醒,秋水漫抬头却见一个穿着黑衣的蒙面刺客站在不远处,他声音阴寒至极,让秋水漫的心一震,眸光骤然一紧。

    “没想到他还是不放过我。”秋水漫兀自一笑,这世上除了她那个所谓的爹外,还有谁想置她于死地?

    那黑衣人轻声笑着,彷如从地狱来的催魂使者。“既然知道,小姐你就上路吧。”他说着手中的袖箭一挥。

    秋水漫本以为这次死定了,可伴随着一声急迫恐慌的声音:“漫儿。”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只觉得腰身一重一道黑色的影子挡在了她的前面。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萧绝那张俊逸的脸上,眉头一皱,那沉寂的双眸荡起层层的波澜,他对她微微一笑,唇角突然流下丝丝血迹却是泛着黑紫的颜色。

    “漫…”他的声音淹没在浓浓的血液里,身子犹如浅薄的纸软软的倒了下去,重重的合上了双眼。

    “萧绝。”秋水漫一声撕心的叫喊,她蹲下身子抱着他还温热的身子,背后那只袖箭插在他的左肩处,血顺着他黑色的锦袍晕湿了一片。

    “不…不会的,萧绝我还没有原谅你,你怎么能……”她抱着他放声痛哭,眼泪瞬间就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触不到他的呼吸,感受不到他的心脏,他死了,死了!

    听到声音赶来的聂容泽和穆流非,看见这一幕俱是惊了惊,穆流非突然反应过来蹲下给萧绝把脉。

    这一刻他的心慌的难受,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他却怎么也无法控制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摸不到脉搏,但细细摸上去又好似有微弱的痕迹。他突然狠狠的一拳砸到了地面上:“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

    “流非,王爷他怎么样?他怎么了?”秋水漫哭红的眼睛,抑制不住的悲伤蔓延。

    “国师,你医术精湛,你给王爷看看。”穆流非想起了聂容泽,他顾不得其它,只要能救回萧绝。

    聂容泽却站在那里久久未动,一双极深的眸子环视着他们,清凉温润的声音道:“王妃,王爷既然不相信你,他死了不是正好,这样一来你也解脱了,反正你也不爱他不是吗?还有你穆神医,萧绝死了,裘姑娘就是你一人的了,这样不好吗?”

    秋水漫和穆流非纷纷抬头,两人似是异口同声一般:“不。”

第五十二章 原谅() 
聂容泽看着眼前因为萧绝受伤而满脸焦急的两人,那脸上的神情绝对不是造假,不管是秋水漫,还是穆流非,他们对萧绝的担忧都是真实的。

    秋水漫和穆流非看着聂容泽的眼神里满是希望与迫切,他们都在怕此时躺在地上的人会有什么意外,那是他们想都不愿意去想的事情。

    聂容泽淡淡的看了穆流非一眼,“事情皆是因你而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穆流非坦白的时候,心中并没有多少懊悔之意。在他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裘香雪,为裘香雪做的事情只有值得,并不曾有对或者错这一说。

    只是现在看到萧绝因为他所做的事情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他才真正有了一丝悔意。他没杀伯仁,伯仁却因他生死不明。

    一边的秋水漫看穆流非稍微低下了头,心里也想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难受。萧绝是因为追着她护着她才受伤的,而伤他的人是她的父亲。她现在还没有那个心情去想那些,她现在只想萧绝能够好好的。

    秋水漫看聂容泽依旧是不温不火云淡风轻的样子,而且看到萧绝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之后丝毫没有动容,连眉毛都不曾眨一下。那一瞬间,她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仿佛是冷血的,她刚想发作,就看聂容泽总算走了过来。

    她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

    聂容泽单膝蹲在萧绝身边,左手抬起萧绝的左手,右手搭在脉搏上。须臾,他嘴角含笑,转过身来看他们的时候,却又微微皱了一下眉,“他中毒了,奇度”。

    秋水漫心里咯噔一下,穆流非心里也很是担忧。萧绝本来身上就有毒,现在毒上加毒,也不知是福是祸,只是秋水漫并不知道萧绝身上本就有毒的事情,他看了聂容泽一眼,萧绝中毒的事情,秋水漫不知情,但聂容泽确实从头至尾再清楚不过的。

    秋水漫看着聂容泽的眼睛里有期待有担忧,她希望他能够救他,可是她也怕他救不了他。聂容泽看秋水漫这么看着他,竟笑了,秋水漫本来看到他不温不火的样子就气都不打一处来,现在又看到他笑,即便她脾气再怎么好,也是忍不了的。

    “聂容泽,你再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即便你是国师,也不能这般把王爷的性命当做儿戏”秋水漫抑制住悲伤,正色道,她真的害怕他出事,在这陌生的异世界,她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他,他如果真的有事,她不敢想,也不愿想。

    聂容泽闻言却笑得更欢,“王妃莫急,王爷虽重的奇毒,想解的话,却也不难。只是这伤口,怕是要养一段时间了”。

    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青色药瓶,从药瓶里倒出一丸药,给萧绝服下。然后对秋水漫和穆流非说,“王爷现下服了我的药,约莫半个时辰以后就会醒。穆神医,王爷的伤口就劳烦你处理了,天色已晚,本座还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

    穆流非点头答应,“伤口是小事,只是这毒?”

    “这毒要如何解要待看王爷醒来以后,看伤势如何才能定夺,现在你们先带着王爷去休息吧,要注意……”

    聂容泽话还不曾说完,萧绝却醒了,这个却是聂容泽意料之外的事情。萧绝醒来看着众人,他眼睛里还是朦胧着的,最先看清楚的,便是离他最近的秋水漫。

    “漫……漫儿……你没……没事吧……”他说话断断续续的,没有一个完整的句子,想要抬起手去摸一下秋水漫的脸,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聂容泽看他醒了过来,心里想着,这样也好。

    秋水漫看着他因为中毒而越发苍白的脸,还有逐渐变黑的嘴唇。他现在深受重伤,生死未卜,但是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却是问他有没有事。

    秋水漫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早已泣不成声,萧绝终于抬起了一只手去给她拭泪,然后她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她莫名的来到这异世,要杀她的人却是她的父亲,在这里她没有任何的亲人。即便他此时如此虚弱,她却感觉他的怀抱愈发温暖。

    穆流非此时的心情很是矛盾,他一方面不想看到萧绝有事,另一方面又不想看到他们和好。他怕裘香雪因此而受到伤害,脑子里却也有另一个声音,要不就这样吧,只有他们好了,雪儿对萧绝死了心,才能好好的跟他在一起。

    可是他知道,那注定了只是他的奢望,只是即便他是不幸的,他得不到她,他也希望她是幸福的。因为,他爱她呀,他爱的那般卑微,不过是为了看她得到幸福。即便那幸福他给不了,他也要给她她想要的。

    很久以后,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现在相拥的那两个人,他们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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