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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兵出现时晨曦和依依正相拥沉默。冯兵带着不屑,咬牙切齿的拉开俩人,将一叠信件扔在晨曦和依依之间的地面上冷冷的说:“贾晨曦,你来给那个姓陈的男人带口信的吧?老子告诉你,想带她偷跑是做梦,刘依老子是娶定了,你们等着看我姓冯的怎么慢慢的玩死她。”
依依纳闷的捡起散落一地的信,拆开一封看。发现是陈明仁写给自己的,她忘了害怕,震惊的质问冯兵:“你扣留我的信件?”
依依的质问让晨曦明白了陈明仁每天写的那些信原来全落到了冯兵手上,原来依依并不知道陈明仁已经解决了台湾那边的事,才明白没有收到信的依依以为陈明仁变心了所以才伤心的写了那样的信,她冲动的想告诉依依真相,可是看到冯兵可怕得能杀死人的目光,她忍住了。
冯兵抬手就抽了依依重重的一记耳光,吐了口唾沫在依依身上,冷笑着说:“你个臭婊子,你当我是白痴是吧?偷人还偷得光明正大了,还敢质问老子,老子这会没空,回头再收拾你。我告诉你,别痴心枉想偷跑,除非你不想要你家里人活命了。”接着摔门而去。
依依摸着被打得红肿的脸没有哭,她笑着边看手里的信边说:“原来是我误会他了,他没有变心,我错了,真的错了。”
晨曦拉起依依的手说:“我们走,跟我去f城,陈明仁会好好照顾你的,他本来要和我一起来接你,我怕冯兵看到会出事,没让他跟来,我是回来接你的。”
依依挣脱晨曦的手,平静的坐在床边,拍拍床沿示意晨曦也坐下。
“晨曦,我爱陈明仁,我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可是正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不能跟他在一起,我不能害了他,冯兵这个人你是知道的,我要是走了他真的会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报复的。再说,我也不能不顾我的家人,我不能害死他们。我只要知道陈明仁是真爱我的就好了,这辈子有一个男人真心真意的爱过自己就知足了。”依依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平和的说。
晨曦急了,说:“不行,冯兵会杀了你的,他以前对你就不好,现在知道你和陈明仁的事,他明摆着和你结婚就是要折磨你的,我不能把你丢在这不管。”
依依拍了拍晨曦的手,淡淡的说:“晨曦,你冷静点。冯兵其实也真心爱过我,他本是狂傲的人。他狂到自大了点,过去他之所以发脾气,打我、骂我,不过是因为他心底里认为他能给我更好的生活,而现实是他没做到。他是又骄傲又懦弱的人,他无法给予完美的时候就选择了用暴力来掩失自己的失败。即使到今天,他心里还是是爱我的。”
依依笑了笑接着说:“他现在心里也恨我,他的骄傲让他受不了是我背叛他,而不是他抛弃了我。和我结婚不过是因为他不愿意做被先抛弃的那个,你看着,有一天他会抛弃我的,在他确信了我再无退路无依无靠的时候,他会跟我离婚的。”
略停顿了一会,依依接着说:“与其用一生来逃避他的仇恨,不如用我一个人的幸福来赌时间会化解掉所有的恩怨,必竟我也的确做错了事。”
晨曦看着依依眼里的坚决,她明白了自己不可能带走这个坚定的小女人。她心痛的搂着依依的肩,俩人并排坐在床沿相对沉默。
依依的婚礼如期举行了,热闹的酒席间,冯兵看似一脸幸福的拉着依依的手穿行在各桌间敬酒。依依浅笑着,在大红礼服的包裹下隐隐还是能看出她的僵硬。俩人渐渐的靠近了晨曦坐的这桌。
晨曦满眼的悲哀,看着这对新人,极力的忍着泪,无法说出祝福的话语。她跟着同桌的众人举起杯,却刻意不去碰冯兵的杯子,只轻轻的与依依的酒杯碰撞,并没跟其他人一样喝下杯中的酒液,只在唇边沾了下就放在桌上。
酒席还没散,晨曦就悄悄的走了,她忍受不了那象酷刑一般的心灵煎熬。
第二十三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
晨曦无意识的走着,她匆忙的回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不想回家面对母亲可以想象的冷漠和父亲的愤怒。单身宿舍的门锁也早被换过了,她进不去。
五月的夜晚仍有些凉意,晨曦还穿着从f城来时的夏装,薄纱的连衣裙抵挡不住山城之夜的微风轻寒,她下意识的双手抱肩想找处避风的角落,四下看时才发现自己站在青龙桥头。
夜色里,东风剧院的霓虹灯散发出晕暗的彩光,晨曦靠着桥头的栏杆望着静静流淌的邵水河,想着依依和陈明仁恋情的悲剧结尾,也想起江南和大哥,从离开到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小山城已是一年整,他们还好吗?
沉思中的晨曦被惊觉有人靠近,抬头看时已被五六个身着黑衣的年青男子围住。
晨曦有些慌乱,她知道这些是混社会的人,她在心里转了下念头,看看四周的情况跑是跑不掉的,于是强作镇定问道:“你们是下河线的?”江南曾经告诉过她,邵阳的帮派、混子都有各自的地盘,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越界的。青龙桥离下河街和大信街最近,因此她慌乱中随便挑了个自己知道的地点问这群人。
这群人略停顿了下围近的步子,全看向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子。小胡子表情疑惑的斜眼看着晨曦,开口问:“下河线的怎么了?”
晨曦此时心已经不慌了,她知道慌也没有用,她只能赌一把运气了。于是面上平和轻松自如的回答:“没什么,随口问声,怕冲撞了哪位大哥的小兄弟,日后见面了不好说话。”
小胡子扬了扬手让那五六个人靠后站了点,一群人停在小胡子身后沉默无声。
小胡子眼睛眯着,闪过一丝凶光,口气嚣张的说:“你下河线的?跟谁的?”
晨曦灵机一动,轻蔑的一笑说:“你别以为是下河线的就了不起,你今天要是动了我,小心明天手脚没筋。”
小胡子似是一惊,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起来。迟疑了片刻开口问:“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等人么?”
晨曦心里猜想自己可能蒙对了,于是大着胆子说:“没等人,走累了歇会。”边说边转头装着看远处找人的样子。
小胡子有些心虚的往晨曦望的方向看了看,红旗路方向有几个看起来象混混的人正往这边走,他回头跟身后的人低声说着了句什么,然后脸上堆着笑对晨曦说:“妹子,你常去大信街玩吧?我看你面熟,过来打个招呼。”
晨曦暗笑自己蒙对了,一颗心算是落定。和气的说:“我萍姐住在大信街。”
小胡子愣了下神,晨曦知道这是让萍姐的名字吓着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胡子反应过来有点恼怒,也似反而有点不相信了,强硬的说:“那正好,我们要回大信街,我们送你去如何?”
晨曦呆了呆,她其实只是想吓走这几个混混,没想去找萍姐,萍姐是江南的亲姐姐,这时候去她家,无疑江南会知道自己回来了。此时她还不想见江南,无奈现在弄巧成拙,如果不去,这帮人一定会认为她说谎抬出萍姐的字号来吓人,说不定当场就会对她不客气。
晨曦只好顾作轻松的说:“那好啊,有劳几位大哥了。”
江南一家人晨曦都见过,唯独没见过萍姐夫,江南的父母也从不提起这个人,江南只简单的说过姐夫年青时是大信街一霸,萍姐不顾家人反对跟姐夫同居了,生米煮成熟饭,老人最后不得不低头认了这个女婿。后来据说是金盆洗手,南下做生意去了,常年不在家。
晨曦跟着江南去过几次萍姐家,姐夫常年在外,又无父母在堂,萍姐就一个人带着儿子独居。街坊邻里大多从姐夫口里知道萍姐是“官宦家的小姐”下嫁他这个“孤苦混混”,因而对萍姐箸多照顾,小年青们也带着敬重的都称她声萍姐。
晨曦跟着这群混子一路想着心事,晃悠着往大信街走。
大信街象所有那些江边的小街巷一样,街尾低于街口,一路斜向巷底通往江边,有点古旧的民居沿着斜坡一路延伸到江边的石城墙处。
萍姐家靠近街巷尾端,老式的木制双轴门紧闭着,二楼的窗户里有昏暗的灯光,晨曦迟疑着没有敲门。
小胡子站在晨曦身后高声向着楼上叫:“萍姐有个小妹子找你哟。”
一阵楼板踢嗒的响,脚步声走近门边,门吱吖一声开了。
“小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快进来。”萍姐惊喜的拖起晨曦冰凉的手,直往屋里拉。还没忘了探出头对着小胡子说:“跃伢子,谢谢啊。白天得空了,带你屋红妹子来屋里耍。”
晨曦听到嘎吱的关门声,鼓起勇气说:“萍姐,我今天刚回来,刚才在青龙桥上那个小胡子带着人围着我,我没法了就说你是我姐,他们就送我过来了。太晚了,我不吵你休息,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吧。”
萍姐大大咧咧的一拍晨曦的头:“你这丫头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跑了,你快把小南急死了你知道不?”
“你老实坐着,我知道你回来肯定没回家,今晚你有地方住才怪。我煮点面你吃饱了去睡。明天星期一,正好小南倒夜班,白天他会过来,你俩有事自己说去。姐姐也不问你当初为什么走,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反正把你当自己妹子一样看待的。”萍姐把晨曦按在椅子上就张罗着去煮面条。厨房跟客厅连着,敞着门,萍姐手脚麻利的切着肉丝,边跟晨曦说话。
晨曦眼睛有些湿润,手背悄悄抹去快要掉下来的泪,吸了吸鼻子说:“姐,我知道你待我好得很,叔叔和阿姨也把我当亲闺女来疼,江南对我就更没话说了。”
萍姐噗哧笑出了声,揭开锅盖把面扔进烧开的水里,走出来坐到晨曦边上,盯着晨曦看了半天才说:“小南认识你的时候二十四了,按邵阳的习俗来说是该娶老婆的岁数,小南等你长大等了五年,要不是我还有个大弟中规中矩的结了婚生了儿子,小南早让我老娘把皮都剥了。如今你看姐姐的儿子都五岁了,你忍心让他这么一直等下去么?”
晨曦忍了半天的泪,终于止不住滴下来落在手背上。
萍姐,伸手擦晨曦的泪,叹着气又说:“小曦啊,姐也算是看着你从小妹仔长成人的,我明白,你是搞不清自己是喜欢小南呢,还是只当他是哥哥,必竟你们的年龄差那么多。其实呢年龄不是问题,主要是你得自己想清楚你要不要小南当你男人。要呢,就快点结婚,别让他见天的提着心。只当是哥哥呢,就早点告诉他,省得这么不黑不白的拖着。”
厨房灶上的锅里传出噗噗的声音,面煮沸了,萍姐快手快脚的跑过去捞面,忙活炒肉丝去了。
晨曦哑然的独坐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萍姐。
萍姐把面端出来放在桌上正招呼晨曦吃,有人敲门。
萍姐提高声问:“这半夜的,谁啊?有什么话白天再说了。”她以为是什么人不安好心的胡窜门,没有去开门的打算。
“姐姐,是我。刚明哈打传呼给我,说看到小曦上你这来了?”晨曦听出是江南的声音,有点慌的站了起来,下意识的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四顾扫了一眼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萍姐家,她躲是没用的。
萍姐看着晨曦摇头笑笑走过去开门,嘴里嗔怪的说:“南伢子,你就这么急得猫抓、火烧一样啊?大半夜的跑来,这不知道的从门口过看到,还以为我半夜起来给野汉子开门呢。”
江南几乎是用冲的从刚打开的门缝里钻了进来,嘻皮笑脸的对他姐说:“算了啊,就冲着我姐夫的威名,哪个不要命的人敢来当这个野汉子,借个虎胆也没人敢惹你。”嘴里冲着他姐说话,眼睛却直盯着晨曦。
晨曦双眼泛红,腿开始有些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没见到江南前,她想躲避他,见到了却想扑进他怀里哭,佛仿在一刹那明白了那是——爱。所有的逃避,所有的犹豫和迟疑,只是因为对大哥的愧疚。心底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爱上江南是对大哥的伤害。晨曦只是不忍心,她不能那么残忍的看着大哥独自痛苦。
江南狠狠的把晨曦揽进怀里,悄声在她耳边说:“你个小丫头片子,我早该听阿荣的话把你拿下,我再不能大意的让你跑出我的手掌心了。”
晨曦有些羞涩的推开江南,她知道江南说的“拿下”是什么意思。
萍姐从后面曲指敲江南的头,笑骂:“你个死小子,你能不能让曦妹崽好好把面吃了?面都糊成粑粑了,辛苦我煮半天。”
“我也要吃,我一路跑过来,晚饭早消化完了。”江南在自己姐姐面前象个撒娇的孩子。
“吃吧吃吧,我煮了不少,干脆三个一起吃,吃饱了去睡,我看晨曦快累坏了。”萍姐宠爱的看着自己最小的弟弟,转身从厨房又端了二碗面出来放在桌上。
“等下你也别回去了,你跟崽崽去挤着睡,晨曦跟我睡楼上。”萍姐看似不经心,其实用心良苦的对江南说。
江南狡黠的说:“崽崽要是半夜醒来看不到你会闹的,姐还是陪崽崽睡吧,我睡沙发就好了,晨曦睡楼上去,她也累了,自己一个人睡舒服点。”
萍姐没答话,说面太淡了,叫晨曦帮忙去拿下盐坛子来。
看着晨曦进了厨房,萍姐伸手揪住江南的耳朵,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贼小子,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还不清楚?你别想学你姐夫生米煮熟饭,这种事要让小曦自己想清楚,她要心不在你这,你就是睡了她也是白睡,要走的还是会走。好歹我也看着她成人,你别害了她。”
晨曦拿着盐走过来,看着这姐弟俩怪异的姿势,心直口快的问:“阿南你又惹姐生气了?”
萍姐松开手,屁股坐回椅子里,打着哈哈说:“死小子抢我碗里的肉呢。”
江南狼狈的揉着耳朵,冲晨曦傻乐,趁晨曦低头吃面,极快的俩根食指扒拉着下眼皮翻着眼白冲他姐做了个鬼脸,同时无声的用嘴型对着他姐说:“你管我啊。”
萍姐做势抬手假装要打江南。
江南一缩头,歪着脖子一边吃面,一边指指晨曦。
吃完,濑洗耳恭听完毕已近凌晨,三人按萍姐的安排各自安睡。
第二十四章 突如其来的打击
离开这城市一年了,晨曦看不出这座古老的小山城有什么变化,依旧狭小的街道、拥挤而低矮的建筑、象蜘蛛网一样密集的电缆线从空中纵横交错的纠结着,象极了晨曦此时纠结的心绪。
五月的宝庆古城虽说已是立夏,却仍略有凉意,晨曦身着从f城穿回来的夏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怪异,她扭捏着被江南半抱半拽的一路招摇过市,心里有甜蜜也有隐忧。
江南是霸道强势的,从踏进萍姐家开始,晨曦就再不曾脱离他的视线范围,他斩钉截铁的宣布尽快结婚。
虽然晨曦重归后与江南相见那刻就确认了自己的情感,但她对于这样热烈而霸道的“占有欲”显然是不适应的。她有些苦恼,回来快一周了,紫珊给她的假期只有十天,无论如何总该给紫珊一个交代,还有那个在苦苦等待依依消息的陈明仁。
江南的父母对于晨曦的出现没有太多的惊讶,这个最小的儿子一向我行我素,能让儿子带回家的女子,他们要反对是无济于事的,何况晨曦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知根知底没什么让他们不满意的地方。对于儿子提出要结婚,俩老没有异议,还热情高涨的开始张罗起来。
江南去晨曦家提婚事的时候,晨曦的父母反应冷淡,或许是对于晨曦的出走恼怒在心,父亲连正眼也没看江南,母亲冷漠的说了句:“你们都搞在一起了,招呼都没打一个,要结婚也不用跟我们说,我就当家里没这个人。”
晨曦没有解释,却彻底的灰了心。
天下所有的人都可以怀疑她是否洁身自好,但是母亲的这番话是对她最彻底的否认。无论江南有多霸道,对于晨曦婚前不能同居的坚持他是尊重的,晨曦感激江南在这件事上的大度,正因为如此,晨曦才更为肯定的相信江南对自己的爱是认真的。
这些天,江南请了假拉着晨曦大街小巷的转。按江伯母的意思是希望他们婚后能住在身边,江南坚持要单过,因而江伯父建议去看几处房子,满意了就由老俩口出资买下来。
原本江家的意思是买江伯父单位的集资房,一来离家近方便照应,二来江伯父大小也是单位的领导,按排资论辈也好,工龄也罢,在房款上还是很有优势的,但是江南很早就知道晨曦一直梦想有个独门独院的小家,能有种种花、养养猫猫狗狗的小院子,能远离喧嚣安静生活,所以一定要找一处带院子的民居。
晨曦无法阻拦正处于狂热状态下的江南,只能被动的跟着江南每天四处转悠,事实上,晨曦想跟江南说先订婚,必竟自己才二十二岁,必竟f城的工作总还是要有个交待的,何况因为她没有向原单位办理任何请假手续就一走了之,原单位已经将她除名了,她不想做个闲人让江南养活。
“江南,我们先别回去,去山上坐坐吧,我想跟你说点事。”从马家坟山附近的一户民居看完房子出来,晨曦终于鼓起勇气想跟江南谈谈。
江南歪着头笑起来,询问的说:“快六点了哦,姐姐在家等我们吃饭呢,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
因为和家里完全决裂了,这些天晨曦一直住在萍姐家,她坚决反对江南提出的住到他家去的提议,在晨曦心里,她要名正言顺成为江南的妻子才会住进江家,这些天江南也陪着她住在姐姐家。萍姐每天准时做好饭,非要等俩人回家才开饭,因此江南才提醒晨曦晚饭时间快到了。
晨曦心想回萍姐家也好,估计自己跟江南说推迟结婚的事,江南肯定反应过激的,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