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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二十三辑)-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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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他模模糊糊地看见从他口中窜出一股殷红的血水……他一
下子跪了下去,然后又扑倒在地上……

    这就是黑山阳历史上有名的“麦收惨案”

    县志记载:“一九四五年六月十一日,黑山阳一千四百四十二人回家收麦,被
日寇枪杀,其中,一千零二十一人被当场杀死,其余四百二十一人拼命逃脱。鲜血
浸透麦田近半尺深,血腥漫天飘浮,数日不散。野犬闻之,狂吠不止……”

    逃脱的四百二十一人中有罗海清。但惨案发生后,黑山阳人几天不见他的踪影。
五天后,王跑子的老婆姚桂秋到山上放牛,在一道山谷中,发现一个人吊死在一棵
栗子树上……姚桂秋吓傻了,发疯似的跑回去喊人。大伙儿看见,那个上吊自杀的
人,正是黑山阳有名的东家罗海清……

    又据民间传说:那桩惨案后的每年中,屠杀现场的那片庄稼即使不施肥浇水,
也茁壮疯长,年年丰收。在麦收时节,人们时常在夜深人静之际,听见从麦田深处
传出“嚓嚓”的割麦声……

    [作者简介]韩向阳,男,1961年12月生。河南省西峡县人。曾当过教师。现
在西峡县委宣传部任职,已发表中短篇小说五十余篇。其小说集《野村》入选中国
作协“二十一世纪文学之星丛书”。


                                 樱BAR

                                   一

    “樱BAR”开在上海那条著名的食街桂花街上,桂花街是前几年开始著名的,从
大幅广告“生猛海鲜直接空运”开始,接着“煲者汤”、“大王蛇”、“鸳鸯火锅”,
一直著名到“尽食放题”(指无限量自助餐,新近引进的日本语,就像“企画”、
“人气”一样)。

    不知怎么的,以前的市场,人们守着老牌子、老街,几十年如一日地喜欢,可
如今东西来得容易,什么都能吃到,人心就易变,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桂花街
的人气像现在上海人家早已弃之不用的铜暖锅里的炭,一歇歇黯一歇歇旺,让街上
的小老板们憋气。

    “樱BAR”开张正逢桂花街的低潮期,老板娘徐春春东渡日本归来,一时没有工
作,经人介绍盘下了这个店面,不开饭店开酒吧。街上的小老板一看徐春春无意和
他们抢生意,就对她心慈手软,说,一看徐春春那副打扮就能知道她是从日本回来
的,有档次。害得“樱BAR”里的女招待由莉心里老大的不舒服,在老板娘不在的时
候,不知多少次问崔桑说:“听说日本女人都不如上海姑娘漂亮对吗?老板娘在那
里真的矮子里面拔长子,算很好看的吗?”

    崔桑总是吃好晚饭荡到“樱BAR”来,泡一杯绿茶,笃悠悠看有线电视体育频道。
一杯绿茶在这里收15元钱,像崔桑这种熟客打8折12元,算最低消费。崔桑黑黑瘦瘦
其貌不扬,否则由莉早就看上他了,因为崔桑的妈妈是半个日本人,被她父母在战
争期间遗弃在东北,国门打开后,他妈妈好不容易通过红十字会与日本接上关系,
去日本入了日本籍。后来崔桑也顺理成章地去了日本。在20岁的由莉眼中,日本像
金矿一样,遍地黄金等人去拣,35岁的老板娘只去了5年,回来就能开这样规模的酒
吧,像她这样年轻又长得性感迷人,去日本呆个三四年的,回来还不开大酒店了。

    “你这个小姑娘又要妒忌‘妈妈桑’了,跟你说过不知多少次了,说妈妈桑不
用好看两个字,是气质!你看你,吐舌头翻白眼,一辈子都别想赶上人家。”崔桑
在高脚吧椅上坐坐舒服,喝了口茶挑剔由莉说。

    “哼!有什么稀奇,打扮呀,全部用名牌就是了,只要有钱,反正有外国人包
嘛!”由莉果然熬不住要翻白眼。

    “小姑娘不要瞎讲,你们妈妈桑是与井口先生合资开店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否则刘先生不是做‘乌龟’戴绿帽子了吗?”崔桑说。

    “哼,刘先生!睁个眼闭个眼罢了,女人开店男人享受还不好吗!”不提老板
娘的男人刘先生倒罢,一提他,由莉的气不打一处来,下午刚为件小事被他训了一
顿。

    是7点钟光景,食街上人声热闹起来,客人吃完饭纷纷从店里出来,打着饱嗝剔
着牙,哇啦哇啦喉咙响着道别,黄总、李总、华总、郝总,像种子公司开会一样。

    “樱BAR”还没有其他客人来,小姐也只有由莉一个人,“这种地方,闷死了!”
由莉发牢骚道。“你给我看着点啊,我上去看看。”说着由莉“腾腾腾”沿着楼梯
铺着的红色地毯,走上桂花街的街面。


    “呵……”由莉伸了个懒腰,地面上的空气就是不一样,她张大鼻翼呼吸了一
会,倚在门框上看桂花街的夜景。

    由莉倚着的门框是紫色的,只2米高,宽不过1米,横的上方用霓虹灯弯了“樱
BAR”的字样;近处可以听见“滋滋”的电流声,BAR就是英文酒吧的意思,上海一
般的人都能够看懂,除了乡下人“乡巴子”。话说回来,乡下人也不至于那么傻,
吃老酒到饭店里好了,喝茶回去喝,到你酒吧里来浪费钱干什么!有人陪?什么人?
小姑娘?你不要吓我,跟上海小姑娘好联络感情的啊?像这个靠在门框上,眼睛花
花的姑娘,钱不被她骗光才怪呢!

    “樱BAR”用的门是橡木的,厚重的门上,镶着一条日文: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
囗。中文意思是欢迎光临,门把手上挂了个小牌子“营业”,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年中无休”,都是中文,不过用的是繁体字,也就是日文汉字,两国人民都看得
懂,非常方便。

    这些都是徐春春按照她的合伙人井口先生的意思装修的,门面简洁、精致一点,
不要太招摇,可以吸引胆小的日本人来消费。日本人是最了解自己同类的,不管你
这家店门面多么漂亮,如果没有人带去过,他们是绝不会贸贸然闯进去的;相反,
哪怕这家店市口多么不好,装修多么简单,只要有气氛,他们会成群结队地去喝酒、
唱歌,还会介绍同事朋友去玩。

    所以徐春春从朋友那儿转手得到这个土产公司地下仓库的场地后,也没有花大
的功夫改建,就按照在日本时打工的酒吧格局,做了长长的吧台,前面至少有12个
座位,头顶的斜上方,有一个小彩电不断在播日本NHK的体育和娱乐节目。在大厅里,
她安排了4张茶几,围了一圈沙发,中间点缀了些绿色植物,前面中央的墙上,挂了
34英寸索尼彩电供客人点歌唱卡拉OK。

    由莉看了一会野眼,感到很无聊,街上都是些口袋瘪嗒嗒,夹紧尾巴做人的戆
男人,一点现代消费意识都没有。要么夹了个破包急忙忙回去烧晚饭给老婆、小孩
吃,要么是机关政府里工作的所谓公务员,只吃公家的,一点点项目,谈来谈去谈
不好了,请客户,客户请,不吃人家几顿好像很吃亏一样。吃好饭揩揩油嘴巴就回
去,“再讲再讲,有数有数”地敷衍人家,哪里会朝“樱BAR”这种要自己掏腰包的
地方看一眼呢,几十元一小杯酒,胆子也要吓破了。

    由莉正想回到地下室去,“窠窠窠”的皮鞋声一路响过来,顺风飘过来一阵幽
香,好像是“夏奈尔”,又好像是“雅诗兰黛”,由莉预感到不好已经来不及了,
徐春春出现在她的面前。“老板娘”由莉拖长声音喊了一声,好像盼了很久终
于等到她似的,一半娇嗔一半喜欢。由莉伸手想接过徐春春手里的提包,可是徐春
春却面无表情地推开她,问道:“靠在这里干什么?下面没有客人吗?”

    “崔桑在。”由莉随便地说。

    “崔桑不是客人吗?”徐春春再问。

    “哦……”由莉刚想说“勿要介一本正经……”才想起来现在不是在原来的浦
江宾馆做事,可以对小经理随便讲话了,她把话吞了下去。

    “我们酒吧是做正经生意的,不需要在门外面招徕客人,像……”徐春春朝由
莉看了一眼,想讲“做皮肉生意的”,见由莉还算聪明听得懂她的意思,脸色已变
得通红,她才止了口。

    徐春春穿着一套日本式的套装,淡灰色调羹领的上装,左胸开一个小袋,斜插
着一朵用宝蓝色真丝手帕折成的花,露出几个英文字母,是著名的“迪奥”品牌,
下面的裙子是紧裹臀部的一步裙,长度及膝,配了双淡灰色浅口羊皮细高跟鞋。她
斜着身子轻按住裙边,温文尔雅地一节节下楼梯,整理成大卷的中长鬈发在她肩上
一弹一弹,闪耀着高贵的棕黄色泽。

    徐春春今天心情不太好,出门的时候,妈妈对她说,晚上不能带她儿子冰冰去
钢琴老师那儿练琴了,因为她们一群老年大学的同学要去市政协礼堂里的“小南阁”
聚餐。

    徐春春不高兴地对妈妈说:“刚才吃午饭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对小刘说,小刘晚
上不去店里上班,让他带冰冰去老师那儿好了。”

    “小刘又不识五线谱,去了也是白去,他谈生意忙啊,要紧的。”妈妈答道。

    “那我做生意不要紧的吗?每天店要开吗?钱要赚吗?”徐春春最看不惯妈妈
没有原则地包庇小刘,虽然从法律上讲,小刘并不是她的女婿。

    “哎,听你的话好像现在家里就你一个人在挣钱,我们都是吃白饭的人了。你
不要忘记,我是有离休工资的,是老干部!帮你带带儿子是好白相……”妈妈开始
喉咙响起来,徐春春小时候从来是不反抗自己那个强权妈妈的。

    见妈妈真的发脾气,徐春春不响了,说实话亏得妈妈照顾,自从开了“樱BAR”
后,儿子白天上幼儿园,晚上天天跟她一起睡,省了她好多心事。这件事交给谁都
不能令她放心的。

    “那么,如果我离家的时候小刘还不回来,我只好把冰冰送到朋友那儿,让他
晚上去接。”徐春春忍住喉咙口的烦躁,妥协道。

    徐春春“窠窠窠”下楼,一进樱BAR,边脱外衣边急着把那架三洋电话机的免提
开关打开,按了个1号短缩键,“滴滴滴滴”一连串自动拨号声响亮地传出来,由莉
偷着斜了下眼睛,嘀咕一句“嚣张!”过一会,“对不起,对方已关机”、“对不
起,对方已关机”,接转台小姐漠然、机械的录音声连续在房间里响起,徐春春很
生气,小刘好像知道她要找他一样,估摸好时间把手机关掉。由莉有些幸灾乐祸,
用抹布在电话机旁边这里揩揩,那里揩揩,装着没她的事,也不动手关机,让它响
个不停。徐春春虎着脸赶过去重重地关了免提,想了一下,又打开,按了个2号短缩
键,又是一串拨号音,是小刘的自动寻呼机,“叭叭叭”响了3下,算是接收了信息。

    徐春春知道,这几天小刘躲着她,收到寻呼信息也会装傻,但是他手机不开你
拿他有什么办法呢!

                                   二

    小刘这会儿正在区文化宫的弹子房与一帮“老落弹”们比得欢喜,“老落弹”
里有两个是文化宫隔壁科学院里的研究人员,据说职称一个中级一个副高,但是现
在他们都闲着没有事情好做,整天喝茶看报搞得肚子一圈圈大起来,不知道是谁先
想出来的,他们把上班的包放在办公桌上,让抽屉钥匙在那里荡来荡去,人却是溜
出大门到这里来练习打弹子。

    上海人叫打弹子,其实它的正式名称是“台球”,英语称“斯诺克”,在老上
海是有钱人的高档体育消遣,打得好的人要有自备球棒,150公分长,细细的,银包
头,打得熟练了自然球棒被摩挲得锃亮,泛出高贵的木纹肌理。

    小刘是偶然参加到他们的队伍中来的,他先前也是搞设计出身,留学日本回国
的时候踌躇满志想开公司做外贸生意,可是一待公司开张才知道,外贸不是那么好
做的,他新来乍到的,以往的八年里失去了在上海的一切社会关系,如今要接上来
还真花费时间、精力和钱财。尤其是钱,现在搞关系没钱谈也不要谈,你约个人他
今天没空明天没空后天还只有吃晚饭的时候才有空。只几个月功夫,他们两个从日
本带回来的日币就“嗖嗖嗖”地薄了下去,徐春春再也看不下去,把钱收了全存了
定期,每月数出3千人民币给小刘开销。

    三千,才三千!小刘喊啊吼的,徐春春说:“你是不了解国情,我比你先回来
几年,跟你说‘空麻袋背米’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你不相信,做外贸你没有资金,开
不出什么牌头硬的信用证,怎么做?”

    小刘说:“什么信用不信用的,我爸妈在上海做了几十年的局级干部,部下现
在都是当权派,他们手一抬、字一签,不就是信用证吗。”

    徐春春听都不要听这种话,她从鼻子里呼了一声:“那你怎么到今天还没做成
一笔生意呢?公司办公室的租金我已经付了,水电费、电话传真费都转到我这儿,
也付了,这三千就算交际费,不够也没办法。”

    听到春春有条有理的话,小刘脖子粗起来:“日本带回来的钱是我挣的,我想
怎么花就怎么花,你帮我从银行里拿出来!”

    “钱是你一个人挣的吗?你记记清楚!我存这些钱是为了儿子,他的学费他的
生活费总要有保障吧。”徐春春喉咙不高,话很厉害。

    小刘吵不过春春时只有一个办法,他一跺脚出门发动了助动车“哗”地开
走了。

    小刘刚回国的时候怎么也不习惯上海拥挤的交通,坐公共汽车坐得人心烦意乱,
他一生气就跳上出租车,出租来出租去的,一天下来得百来元开销。后来春春帮他
买了自行车,让他近路代步用,哪晓得他老是忘记锁保险圈,一连被偷掉5辆,气得
他们俩七窍冒烟。可是,日子总得过,在小刘千保证万保证下才又添了辆助动车。

    小刘山东人种,长得高个子,长脸浓眉大眼睛,够帅的。可就是从小被他妈妈
宠爱过分,外强中干,性格有点软档,不过好在他容易想通,这不,生意没有,在
弹子房玩玩不也很开心。

    小刘的BP机“滴叭滴叭”响了,他放下球棒一看是春春呼的,心里想,下午4、
5点钟有什么事情,还不到吃饭时间,不去睬她。可是不容小刘歇下气,腰间的BP机
又响了。小刘还是不理睬,并把功能搞到震荡处,由它在腰间去折腾,权当局部肌
肉按摩。

    春春在店里一直等不到小刘的回电,蹙着眉一言不发,她巡视了一遍酒吧小厨
房的货物,吩咐由莉去隔壁面包房和超市买面包和柠檬,然后就打虹桥机场的问讯
电话。

    崔桑在柜台前喝茶看电视,眼角瞧见妈妈桑一系列急躁的动作和那不悦的表情,
有点怜香惜玉起来,等她放下电话,崔桑招呼一句:“今天你要去机场接人吗?”

    “是啊,今天井口先生到上海。”徐春春对待崔桑很客气的,回答说。

    “他行李多吗?要不要我陪你去?”崔桑关心地问。

    徐春春为刚才一直在崔桑面前打电话找小刘无果而窘迫,颇为尴尬地笑笑,推
辞道:“不用了,谢谢你。”

    徐春春站到酒吧柜台里面,拿个盛开水的咖啡壶替崔桑加了点热水,心增逐渐
平静下来。笑笑问崔桑说:“怎么样?不回日本了?你是日本人啊。”

    “什么日本人!像我这样的残留孤儿的后代,日本人看不起的,不要说到东京
谋生,就是在我妈妈住的名古屋也混不下去。我只是钻了个空子有个身份而已。”
崔桑回答说。

    “咦?不是听说你在东京谋到职务,回来做代理的吗?”徐春春奇怪地问。

    “唉,公司不景气,本来向中国推销手机配件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大公司打
败,资金不够,竞争不过人家嘛。我这个代理有三头六臂也没有办法的,你说是吗?”
崔桑垂头丧气,苦笑一声道。

    “那你怎么打算呢?坐吃山空啊。”徐春春做女人的,就是喜欢刨根问底,也
不考虑男人大老爷的面子。

    崔桑喝了口茶,歪了歪脑袋不置可否。“你不是担心我付不起茶费吧?”他开
玩笑道。

    “说什么呀!”徐春春嬉笑着朝崔桑嗔道,觉得自己是有点瞎紧张,都是给小
刘害的,弄得天天有生存危机。

    也难怪春春这对东渡“夫妻”,原本他们想,在日本苦了五年八年的,积蓄了
几百万日币,回到社会主义中国可以喘口气,做做人上人了。想不到回来一看根本
不是前几年那回事,银行利率一跌再跌,日币利率更是像没有一样,跌到零点几几,
而消费来源和消费需求根本不能和几年前同日而语,好日子有得过,但是要想舒坦
些,只有马不停蹄、再接再厉、继续革命。

    随着由莉进门时那扇橡木门上的铃声,“叮咚”又是一响,下来一个胖胖的男
人,由莉回过脑袋喊了声“欢迎光临”,把他引到酒吧台前落座。

    胖男人三、四十岁模样,前额虽然有些谢顶,但头发梳理安排得有条有理,脸
色红润,看上去保养得不错。他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翻开由莉递过去的樱BAR菜单,
点了杯柠檬红茶,便打开烟盒抽烟。

    徐春春见到有新客人进门,眉毛一挑有些激动,她拿出在日本做酒吧时学来的
功夫,抢先一步“啪”地从打火机打出火来,凑到客人嘴边。胖男人点头谢过,徐
春春趁势搭讪道:“先生是第一次来我们小店吧?”

    男人借着吧台模糊昏暗的灯光瞟了一眼颇有姿色、风韵悠悠的老板娘,徐徐吐
了口烟,感觉不错地说:“是啊,我看这家店似乎是日本人开的,特别亲切,进来
看看。”

    “先生也是从日本回国的吧?怎么称刚?”春春做这行很久了,看人有点眼力。

    “啊,敝姓曹,曹操的曹,人称曹胖。妈妈桑姓樱吗,为什么叫‘樱BAR’?”
曹胖幽默地问,引得崔桑和春春都笑了起来。

    “日本”这个名词一瞬间在酒吧里起了凝聚力作用,陌生感消失了,崔桑盯着
曹胖看了几眼,突然问:“你是住在新井药师的吧?脸很熟呀。”“是啊,你”
曹胖激动起来,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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