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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二十三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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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告诉你,我可不怕。说着,她又拼命摇晃小艇,企图把小船弄翻。吴老板左
右护着,他极度恐慌,而对这个要发疯的年轻女人他又无可奈何。你要干什么?你
这是干什么?他绝望地呼喊。

    史琴好满足了,喘吁吁地安静下来,依然半躺着问:你明白了吗?

    起风了。浪也骤然变大。这转换几乎就在一瞬之间,平静的海面忽然就改变了
模样。

    这情形他们谁也没有料到。

    海浪汹涌,像小山一般,塑料小艇是无法承受这巨浪的冲击的。无论吴老板和
史小姐心情如何,无论他们是从容还是恐慌,他们都将难于逃脱死亡的厄运。他们
的下面,正是深深的宁静的海底。

    个体户的头从阴晦的海浪中探出,狰狞丑陋像只恶鬼。他是来拼命的。他从望
远镜中看到的情形己教他无以忍受。他沸腾的血液在海浪的冲刷下不仅没有冷却反
而愈加沸腾、他什么都可以放弃,但他一定要把那个黑胖的男人拖到海里掐死或者
淹死。谁也不能阻挡他。

    吴老板根本就没意识身后的危险,他正全神贯注地对付前面排山倒海般涌来的
海浪。拼命划水,调整小划艇的方向,竭力避免小艇被巨浪吞没。这情形简直危急
极了。

    史琴好看清了那张歪斜的脸,她短促地啊了一声,立刻振奋起来,异常惊喜地
喊;来呀,你快来呀,船,船要翻啦。

    一个浪头打来,小艇一跳,跃上浪峰,又忽地跌入浪谷。恰在这时个体户像条
大鲇鱼蹿上半个身,史琴好绝没想到,他手中竟提着个灌满海水的啤酒瓶,嘭地就
砸在吴老板头顶上。啤酒瓶碎了。吴老板头一歪就不再动。

    你?

    史琴好呆住,她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并非来救他们,而是恰恰相反。

    史琴好眨眨眼睛,泪水呼地涌了出来。

    小船失去控制,在浪窝里打转。远处一排大浪泛着白沫带着响声飞快地扑来。

    你你要淹死我吗?史琴好愤怒地喊。

    个体户此刻也呆愣住,这时他已看清小艇面临的危险。

    快,快抓住绳子。史琴好又喊。

    他立到抓紧船头的尼龙绳。那排大浪呼地从他的头顶涌过去。他是锚。小艇变
得平稳了许多。

    快呀,往回游。又一道命令。

    水中的男人拼命划动手脚。他是舵,引着小艇渐渐问岸边漂去。

    海浪越来越大,冲到礁石上激起一丈多高的白色浪花,又似千军万马,呼啸着
向海岸冲去。毛篷篷的汉子在水中奋力拼搏,牙咬出血,眼里涌出泪。血是咸的泪
是咸的海水更是咸的。他本来要复仇。他身体里孕育着死亡的冲动。而此刻,他的
手脚却违背心愿把他的仇人从死亡的漩涡中拯救出来。

    岸上的人焦急万分。舒朗手中的望远镜始终就没撂下。那整个的过程他都看到
了。他不知该如何评价那个男人。顾太太几位赶在风浪来临前游回来,大家都很后
怕。但此刻顾太太已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为史琴好的命运担忧上来。她站在沙滩上
挥动两只胳膊不停地喊:快,快呀!岳经理已扑到海里去迎接他们。他十分后悔把
他们拉出那么远,他怎么就没想到天气会变坏呢?刘小姐的忧郁已完全为焦虑和担
心所代替。她爱吴老板吗?可她现在的的确确在想吴老板你可千万千万不能死
呀。

    小划艇渐渐近了。

                                   八

    晚上岳经理设宴为众人压惊。第一杯酒岳经理提议为了那个见义勇为的年轻人
干杯。于是大家感慨一番,都说这么好的人在眼下的社会中是不多见啦。而且人家
上岸抄起衣服就走,连个姓名都不曾留下。岳经理要换现金表示感谢,吴老板清醒
过来更要报答人家救命之恩,可连个人影都没寻到。难得呀难得。他只好这样说。

    吴老板头上砸起个大包,但他不记得有啤酒瓶子的事,尽管小划艇上溅落了许
多绿玻璃碎片。岳经理笑着问那是怎么回事?吴老板说:嗨,风浪太大,我们撞到
礁石上啦,我晕了过去。幸亏……哈哈。后来,吴老板又说:我这人命好。我睁开
眼,还以为到龙王爷那儿报到来啦,谁想第一眼就看见了岳经理的尖脑瓜顶。他把
一块鱿鱼卷夹到嘴里。舒朗注意到,今晚的酒桌上,谁也没摆身份架子,仿佛大家
一下子都成了真正的朋友。

    晚上是老板把他们安排到另一家高级宾馆。双人间,条件当然好多了,只是少
了里外间住着的种种便利和快乐。

    舒朗来到顾太太屋里坐了一会儿。顾太太兴致勃勃讲述他们游到那座礁石小岛
的情景。她说她非常害怕遇到鲨鱼,游出防鲨网就后悔了。她细皮嫩肉的,首当其
冲就会成为鲨鱼们的攻击对象。隔了会儿她问:舒朗你在想什么?舒朗说:我在想
象鲨鱼怎么吃你。顾太太笑了,说:你呀,也学得坏了。史小姐调电视,换了几个
台又啪地关上。她显得很烦。这时她看看舒朗。

    岳经理洗过澡也走过来。

    岳经理说,今天好不热闹。史琴好说:是啊,岳经理把人家双手奉送,自己躲
到一边去看戏,那还有不热闹的?岳经理说: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史琴好戗白地问:
那是什么意思?有啦,好在今天没闹出人命来,就算万幸。

    岳经理悻悻的,不语。

    顾太太这时不中不着地说:是啊,今天可真够险的。舒朗笑她多嘴。顾太太翻
他一眼:我说得不对呀是怎么着?

    顾太太嚷腰疼,顿时眉头紧锁,要舒朗帮她捶捶。说着就在自己床上躺了。舒
朗只好走过去坐到她床边,捶了腰,顾太太又说腿也疼,一块也捶捶吧。比起白天
的逞强劲儿,顾太太此时像个娇气的小姑娘,又像酸懒的贵夫人。舒朗只是笑。

    岳经理对史琴好说:到我那屋坐坐好吗?他努努嘴。史琴好不理他,收拾她的
衣服,说:我累了,哪儿也不去。过了会她突然说:我看吴老板这个人很不错,有
魄力,人又豪爽,说话不拐弯抹角,也懂得如何讨女人喜欢。哼,我看比岳经
理可是强多了。岳经理佯笑,显得不大自在。史琴好又说:像吴老板这么有男人气
的男人我还没见过,一个也没有。岳经理说:是啊是啊。他使劲嘬了口烟。

    舒朗推说头疼,想单独到外边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史琴好望他一限,他
假作没有看见。

    坐电梯下到一楼,到总服务台查了下住宿登记簿,又返十一楼,走到一一二四
室前犹豫片刻,摁响了门铃。没人。舒朗摇摇头刚要走,一个低沉的声音问:你找
谁?门打开一条缝。舒朗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对方,他说:我就找你。

    个体户把舒朗让到沙发上时表情复杂,他弄不清这位不速客如何会知道他住的
房号。他同样不知道舒朗是什么人,找他来干什么。个体户态度极不友好,甚至充
满敌意。

    抽烟吗?舒朗问。

    不。个体户说。

    我叫舒朗,是来……度假的。我们……当然不是第一次见面。我知道你姓康,
叫康大民。我从服务台最新登记的旅客中查到你,但我不敢肯定。你看,我还是找
对了。

    你是个警察?康大民狐疑地问。

    不不,我是史琴好的朋友,一个……很普通的朋友。

    康大民面都僵硬,肌肉抽动一下。

    沉默,康大民审视着他。

    你是不是也让她给甩啦?康大民突然问,他眯起一只眼睛。

    不不,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对她了解得很少。说实话,我今天看见你下海,
我始终用你的望远镜观察你。我担心出事。但看到你把她救回来的时候,我很感动。
所以我想认识你。

    康大民激动起来,颈上的青筋膨胀。但这只一瞬。康大民又变得冷静。

    康大民说:我后悔了,我不该救她。

    舒朗说:是,你不该救。

    你这个人怎么说两面话?康大民再次产生了怀疑。

    我是说,舒朗只好解释,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救她。

    康大民把椅子拉到他跟前,盯着他的眼睛问:你也恨她是不是?舒朗没说话。
康大民又问:你也被她迷上了,她很快又跟别人好了是不是?舒朗只好说:是。康
大民打个响指说;我一猜就是这样。

    康大民开始在屋里来回走,舒朗觉得,这时他无论动作还是眼神,都像一匹狼。
而且是饿狼。

    他有些后悔。

    你打算怎么办?康大民站住,问。

    我?我打算……忘掉她。舒朗说。

    康大民冷笑了,说:你当然可以忘掉,我不行。

    舒朗望着他,目光也很冷。

    康大民又说:谁都能忘掉她,可我不行。他顿了顿。我知道你怎么想,你以为
我这人没劲,为这么个女人不值得,对吧?那我只问你一句:你投入多少?

    舒朗窘住。没……没多少。他支吾。

    康大民笑,笑得很冷酷,他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你大概没有体会过,看着她把
你一叠一百元的票子撕碎,抛向空中……是种什么感受吧?

    是的,没有。舒朗承认。

    康大民哈哈大笑,拍着舒朗的肩膀说:我不管你为什么来找我,你想认识我也
罢,或者是史琴好让你来劝我的也罢,我都会按我自己的想法去做。看得出你是个
聪明人,那你听我一句劝:离她远一点,越远越好。

    康大民显得狰狞。

    这时舒朗想:他的确干了件顶愚蠢的事。

    舒朗回他房间的时候情绪很不好。他觉出这个人是个很危险的人物,而且,他
并不是个懦弱者,像他想象的那样;这人骨子里有种很偏执的东西,这就更危险。

    史琴好居然站在过道里等他,一副悠然的模样。这的确很出乎他的意料。

    史琴好说:上哪儿溜达啦一去这么久?舒朗说:街上。街上?史琴好笑,街上
下雨啦,你知道吗?舒朗愣住,他不知这是否史琴好的调侃。史琴好拉他一把说:
走吧,我请你吃夜宵。舒朗犹豫一下但还是去了。

    宾馆的夜餐厅中没有多少人,实在是太晚了。两人坐下,舒朗只要了一杯热咖
啡,消费消费小姐的钱他不习惯。史琴好要了杯混合酒。史小姐沉默一会扑嗤一笑,
问:你去找他了?口气很随便。舒朗点点头。你们谈了些什么?她又问。舒朗
想了想,说:谈了你的历史。史小姐笑了,说:看来你对我的历史挺感兴趣?舒朗
说:我对你的一切都有兴趣。史琴好仍笑,很挑逗地望他一眼。

    史小姐品酒,又说:别听他的,他就会吹牛。舒朗马上说:我想那不是吹牛。
史琴好不高兴了,瞪他一眼又垂下去。她弹出根摩尔烟点上,显然压抑着什么。她
低声问:他还说了我什么?舒朗犹豫着,他仍沉浸在方才的情绪里,他想:要不要
把那些危险的信号告诉她?你倒是说话呀?她追问。我们的确没谈到别的。他说。

    史琴好的情绪已变得很坏。她急促地说:我都跟他讲清楚了,他还要怎样?舒
朗沉默着。史琴好说:他这人真是让人不可理喻。舒朗说:是这样。史琴好说:我
跟他从来就没有那种关系,你相信吗?舒朗说:我相信。史琴好愣了一下。她的情
绪似乎缓和了些。她笑笑,抿了口酒,又笑笑,散淡地说:干嘛老提他?那个人,
一想起来就让人倒胃口。舒朗只好也跟着笑了笑。

    史琴好又点了一支烟,先前那支只吸几口就掐灭了,难看地躺在烟缸里。她看
上去的确平稳了许多。她说:你这个人倒是很奇怪。舒朗说:不过一个人,也没什
么奇怪。史琴好扑嗤一笑说:你倒有闲心管别人,你关心你自己的事吗?舒朗说:
那当然,比关心别人的时候更多。他的态度很认真。

    这时的史琴好正很舒服地坐在软沙发里,头倚着沙发背,抖着一条腿。她的眼
睛半睁半闭,目光一动不动停在他的脸上。她在微笑。

    许久,史琴好轻声说:你知道我等你多久吗?舒朗说:我想,你可能等了很久。
史琴好目光闪烁,仍轻轻地说:你知道就行。

    舒朗已分明感到了什么。

    史琴好坐起,端过酒杯,望着他只是笑。另一只手伸过来,缓缓压在舒朗的手
上。依然笑,口里一点点抿着酒,等待他的反应。舒朗就也笑了。他轻轻地握了握。

    你不想跟我建立一种友谊吗?她问,把手收回。舒朗说:我们已经建立了。她
又笑笑说:那我们是朋友了?舒朗说:我们是朋友了。史琴好责怪地说:既然是朋
友,你还这么严肃,是不是不太合造了呀?舒朗也觉得自己过于拘谨,他放松下来,
笑着说;我这个人其实是很随意的。

    这时,史琴好说:那么请你坐过来,好吗?

    舒朗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现在他们坐对面,而她邀他坐在身边。现在还有
礼节拘束着,坐过去当然就是自己人了。大厅里的灯光暗淡而柔和,气氛是静谧的。
寥寥几对吃夜点的男女都缠缠绵绵地依偎在一起。周围氛围很让人倾斜。而这又的
确不是一场玩笑。

    最初舒朗还在犹豫,因他判断不清对方的意图。她很真诚,可她为什么真诚?
她的眼睛热情奔放。那真的只是热情奔放吗?这仅短短一瞬,舒朗就觉得自己不该
什么都怀疑。使他犹豫的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个体户冰冷的忠告。

    舒朗站起,迅速地坐了过去。他吻了吻她的腮,并轻轻地拥抱了她。

    史琴好偎在他怀里说:我们,是不是一切都和解了?她望着他的眼睛。

    舒朗说:本来我们也没什么分歧。

    史琴好笑了,似乎又恢复了活泼的天性,她说:

    “有几件事我必须说清楚。第一,我不会看中你的钱袋,我知道它很瘪;第二,
你不要试图改变我,我惯于逢场作戏;第三,对你是一个例外,我倒是挺看重你的……”
说着,她闭上了眼睛。

    舒朗大为感动,他情不自禁地再次吻了她。

                                   九

    东方破晓时天又开始下雨,原订去崂山游玩的计划只好推延。

    舒朗一夜没睡好觉,头隐隐有些作痛。空调机关了,屋还是显得冷,崭新的床
单毛毯也给人一种潮湿发黏的感觉。这是否阴天效应?阴晦的天气,总会影响人之
情绪的。

    还是有些具体的原因,舒朗总在想昨晚的事,一个康大民,一个史琴好,从两
个方面给他以巨大的心理冲击。康大民决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已感觉到了。当时
康大民并没直接说出他要干什么,这就愈加危险。而另一方面,他与史小姐的关系
忽然就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冷静下来想想他又不能不生疑惑。他记得在海边咖啡
廊吃冷食时史小姐的表演,这会不会是在更大范围里的一种重复?他脑子很乱。他
想无论如何他已牵涉其中了。

    醒来又是阴天,倒霉的令人讨厌的阴天。外面正在下雨。这不能不加重他的心
思。

    喂喂,都起来了吗?门外传来史琴好的声音。

    正躺在床上的岳经理一跃而起,赤着上体就去拉门。

    舒朗不由笑了笑:这里还有个岳经理,事情其实还要复杂得多。

    史小姐进门就嚷:两个大懒虫,也不看看,都几点啦?

    舒朗看表,居然已经十点半了。他故意说:忙什么,太阳还没出来呢。

    今天阴天,出不了太阳啦。史小姐显得情绪极佳。她又说:这屋里空气太糟糕
了,开开空调吧。舒朗立刻把毯子捂严,说;不行,我感冒了。史小姐仍然把空调
机打开,说;感冒更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舒朗受到史小姐感染,情绪也变得快乐起来。他看着史小姐演戏。

    岳经理已穿好背心,此刻插话说:这样也好,我们可以省一顿,早餐就免啦。

    史琴好立刻白了他一眼,好像昨天的余波未尽,她刻薄地说:堂堂大经理,可
真会精打细算。旋即又笑着说:不过不光早餐,午饭我也为你省了,待会儿吴
老板请我去逛市容。

    大家都吃惊。这时才见吴老板西服革履容光焕发地从门边溜进来。他彬彬有礼
又不无得意地朝二位点点头。

    好你呀吴老板,居然搞小动作。岳经理假作愤怒地说。

    不敢不敢,这可是史小姐自己应允的。吴老板哈哈大笑,又侧过头对舒朗说:
我今天单独请史小姐,还望多多原谅。

    他转过身,挽住史小姐的胳膊走了出去。

    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仿佛一阵风。舒朗许久才还过神来。虽然史小姐说过,她
喜欢逢场作戏,舒朗仍觉心里有些酸溜溜。

    顾太太走过来的时候,吴老板和史琴好已经下了楼,不久便隔窗望见他们乘坐
的黑色轿车在雨中驶远了。

    大家都有被冷落之感,觉得无聊。顾太太说:得,这个大雨天咱们干什么呢?
三缺一,想玩玩牌也玩不成了。岳经理说:这个吴老板简直没办法,见缝就钻。顾
太太立刻说:怪谁?两个大男人,又作家又经理的,连个女孩都收拢不住。舒朗说:
我们都缺乏魅力呀。顾太太骂道:那个吴胖子有什么魅力?不过口袋里有几个臭钱
罢了。舒朗直想笑。过了一会儿顾太太又开解地说:可也是,吴老板钱大气粗的,
就让她去吧。顾太太总是这样,刻薄不了三句自己先宽容了。

    岳经理的不悦已溢于言表。

    岳经理的心情自然是矛盾的。他一方面希望史小姐为他打关系,但同时又不愿
失去对她的控制。开开玩笑无所谓,可史琴好毕竟是他带来的小姐,理当站在他的
立场维护他的利益。而现在,她招呼未打就擅自决定跟吴老板去逛市容,大约还不
仅仅去逛市容。这无论在面子上还是情感上,都教岳经理不好接受。然而他又毫无
办法。因为史琴好并不是他的雇员。

    听顾太太这么说,岳经理也就顺水推舟,把史琴好丢在一边。他打起精神说:
史琴好不在,咱们怎么办?我看,咱们去吃海鲜吧。舒朗顾太太都举双手赞成。

    在海鲜馆,舒朗执意由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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