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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二十三辑)-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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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刺耳:“事实上,你们这些有产阶级,在资本积累的原始时期,哪个没坑蒙拐
骗过?资本来到世间,每一根毛孔都浸透着血汗这是马克思他老先生说的吧?
那么,你那资产里面肯定就有不义之财,所以,我们借一点完全合法合理。”

    傅贵强压住愤怒:“我作为奉公守法的商人,诚信为本,何曾坑蒙拐骗过?你
要横说,咱们就别谈了!”

    “不谈当然可以,傅鑫的火葬费可得你自己出。”郊县口音笑起来,“傅先生,
咱们都别再掰嘴巴劲了。我想的是借钱,你想索回的是儿子的命。这不过是等价交
换的市场法则而已。再说啦,你拼命挣钱为啥?不就为后代能继承吗?按马克思的
阶级分析观点:私有财产的继承权是人类发展的原动力之一。如果你今天不愿借这
50万,明天你即便挣下5个亿也不能带进棺材。好啦,咱们明天见!

    搁下电话,傅贵已气得脸青面黑,对手不是一般的草莽蟊,称得上阴毒狡诈,
且文化层次不低。究竟鹿死谁手?

    一夜无眠。

    次日上午,没有电话来;下午,仍无电话。按蒋队长的吩咐,50万现金已经取
出以备不测,但蟊贼竟没了音信。傅贵和华媛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亲戚朋友都赶
来安慰,但人命关天的事,岂是几句劝慰能化解的?辖区公安分局相当重视,当即
立为挂牌要案,增派警力,务求救出人质,擒获歹徒。

    窗外,天色渐暗,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屋内,烟雾腾腾,荷枪实弹的民警渐露困倦。没有人说话,连华媛也停止了抽
泣,四周安静得碜人。蓦地,电话铃响,刺入耳膜。

    郊县口音说话了,点名要傅太太开车前往化龙桥,手机开着,到后自然有人与
她联系。“傅太太,我再次提醒你,借贷是一对一的关系,我不希望有别的人掺和,
切切谨记!”蟊贼只字不提“警方”,不知是轻蔑,还是料定傅家不敢报案。这倒
让蒋队长有些难以判断。旋即与分局110指挥中心联系,得到的指示是:立即行动,
做好监听,伺机果断出手。

    按预案,蒋让华媛驾车前往,叮嘱道:“一定要冷静,我们的车就跟你后面,
随时保持联系。另外,我估计到了化龙桥后对方会虚晃一枪,你只管按他的要求办
就是,其他由我们来解决。”

    一张大网撒向夜幕,结局如何?傅贵的心悬得紧,生死搏杀与商战竞争毕竟两
码事,前者弄不好就会流血甚至会死人,“我究竟得罪了谁?”

    他突然悲从心来。

    凌晨1点钟,结果终于出来了:傅鑫被警方救出,华媛安然无恙,歹徒3名被擒
获,王蛮子身负重伤。鉴于我们的故事并非侦破小说,破案详情勿需一一交待。这
里只对当晚情况作扼要介绍:华媛驾车行至化龙桥,又被蟊贼通知先后转辗小龙坎、
天星桥、中梁山、大坪,最后来到南坪汽车站;因蟊贼也在运动中,只能动用手机,
信号被截获,并迅速查出持机者身份,警方全力以赴,在观音桥一居民楼擒获一歹
徒并救出傅嘉;南坪车站这边,华媛按要求将轿车停在空旷的车站中央,一辆长安
面包车悄悄滑过来,车上跳下一个人,刚从华媛手中接过装钱的手提袋,轿车后座
突然钻出一条大汉,两拳将那厮打翻,弯腰去夺手提袋,不料长安车上又蹦出个人,
挥刀便刺,大汉“唉呀”一声,回头飞起一脚,将持刀人踢翻,这时蒋队长的车已
刹至跟前,迅速将那两人铐个结实,扶起血淋淋的大汉一看,原来是王蛮子!他何
时钻进轿车后座的?华媛竞浑然不知……

    经突审,3歹徒中果然有一个智商较高,川北达县人,因犯严重错误被本埠一所
大学开除,遂破罐破摔,以致发展到纠集人吃诈钱,先后数次得手,此次绑架傅鑫,
早有预谋,本想揪个几十万就潜逃,且以为对私营企业公安机关不会太关注,岂料
法网恢恢,何况国家正大力扶持民营经济,哪能容蟊贼为非所歹?

    王蛮子经抢救,输血2000cc后,终于脱离危险。歹徒的利刃从他腰部刺人,伤
及肝脾,好在他身体壮实,死神奈何不得,捡回一条命来。傅贵和华媛捧着鲜花去
医院探望,送上1万元慰问金,并表示“伤好后,仍回劲松来。你为我们家付出了鲜
血,我会一辈子铭记于心的!”傅贵说。两双男人的大手紧紧握在一起,王蛮子眼
眶里涌满泪水。

    傅鑫经过这次劫难,骤然懂事了。他不再骑摩托,所有花里忽哨的衣服都锁进
了衣柜,染黄的头发重新洗成黑色,并要求父母送他去住读,理由很简单,“我要
好好读书,靠自己的本事考大学。”这让傅贵夫妇颇感欣慰,惟让他们遗憾的是,
傅鑫想考警官大学大概是受了这次劫难的影响,逞一时血性之气。傅贵想这也
好,只要孩子愿走正途,将来的职业暂时不要过多去限制,何况,古训有“富不及
三代”之说,就尊重孩子的意愿吧!

    又是暮春了。当龙溪镇花卉园莺飞草长,绿肥红瘦之际,劲松花园住宅小区全
面竣工。7幢欧式多层建筑依势而建,地理高差使整个小区愈显挺拔,游泳池碧波粼
粼,绿地和棕榈树群已经培植起来,其独树一帜的造型风格与周边环境的和谐融合,
令黄青大为得意,“好,老傅,你没辜负我的设计心血,”说罢眨眨眼,“当初我
就预言,这楼盘会成为整个北部新城一流的住宅,没说错吧?”

    傅贵只是呵呵地笑。他承认,黄青是个中西合壁的鬼才,与这样的人交道,确
实能开阔眼界,要不怎么会“人以类聚”呢?黄青介绍的建筑队伍也确实能打硬仗,
工程按时完成,经区建筑质检站鉴定为优良工程。至于楼盘销售,傅贵不太担心,
因为自上个月销售开盘以来,已有四五千人来此看房订房,而黄青、姚军及春节前
从海南飞回来休假的陈利军,都付了房款,准备成为劲松花园的住户(陈利军是给
他父母买的)。应该说,在目前房地产仍处低迷的状态下,劲松花园的销售业绩相
当可观了。傅贵清楚,公司开发房地产的投入很快会得到回报,20年前插队时那个
雨夜许下的诺言居然实现了,真有些匪夷所思。遥想千年前,因安史之乱客居成都
的杜工部,面对茅屋被秋风所破的冷雨凄风,只能感慨“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
下寒士俱欢颜”,扼腕嗟叹;而今天,时代造就的大批文化型商人,正在商业领域
里创造着一个又一个英雄梦想,就拿自己来说,一个20年前日均工分只值0.38元的
知青,今天居然能盖起成片的楼宇,也算得实现了一个宏大的梦想吧!

    另一桩让傅贵高兴的事是他与王晓鸣联手,盘下北部新城的北环商场,经营重
新定位,兴办劲松健身广场,竟有所斩获,为本市萎缩的娱乐业市场抹下一笔亮色。

    这或许算他歪打正着在北部新城圆的另一个梦罢。事情还得从去年仲夏说起。
那是一个周末,在南山文峰塔下一个农家乐小旅舍里,傅贵与王晓鸣大汗淋淋地作
爱后,两人仍缱绻缠绵地在对方身上抚摸。窗式空调可能是安装得不到位,嗡嗡地
怪叫着,让人难以清静。

    人往往是怪相,住惯了星级酒店的主儿,若乍让他歇宿乡村鸡毛店,他不跳起
八丈高骂人才怪;但若是偷情野媾,你让他钻荆刺笼笼也干。文峰塔下的农家乐当
然不是荆刺笼笼,那是当地农人兴办的一种旅游配套产业。农人精,就地取材,将
房舍隔成旅舍,简单装修,干净清爽即可,饮食以山野风味为主,无外豆花腊肉新
鲜蔬菜和泉水鸡,但却能让成天在水泥森林中钻进钻出的城里人深深陶醉,感受大
自然的韵味。这不,当你远离城市的喧嚣,斜躺在硕大的黄桷树下,听微风掠过头
顶,双眼灌满青绿,暮归的鸟们啁啾婉唱,看夕阳静静地坠下山坳,溅起一片金红,
小口呷着农人自制的清茶,心中的惬意不亚于“桃花源中人,不知晋魏”,倘若还
有恋人或情人伴你左右,则无啻于天上人间

    傅贵和王晓鸣选择农家乐,也算一种调剂。

    两人玩得颇尽兴,却没料到空调吵人,一时半会睡不着,便翻身起来抽烟。房
间不透气,须臾呛得人难受,王晓鸣将窗推开,一股灼热的夜风涌进来。她裸了身
子伫窗前,傅贵从后面将她搂住:“你也贼胆大,就不怕人看见?”

    “看得到又得不到,怕啥?”王晓鸣笑,“这山乡野里,又哪来夜游神偷窥别
人隐私?”笑过,问傅贵:“你还有闲钱么?”

    傅贵身上一般只揣卡,很少带现金。他不明白她说的“闲钱”指什么。

    “我是问你公司帐上还有没有可供投资的钱,”王晓鸣道,“若有,咱们一块
再来干桩事,如何?”

    “啥事?”傅贵有些警惕。劲松花园正在上进度,资金不敢旁鹜。“你也真是
人小心子大,总代理的收入还不够你用么?”

    王晓鸣笑:“你我都是商界中人,自误入此道后,何曾仅仅只是为糊口而奔忙?
我手里又有一桩投资,一个人吃不下来,想邀请你入伙。”

    “入伙上贼船吧?”

    “去你的。”她轻轻捏了他一把,继续往下说。

    原来,就在劲松花园外环的三岔路口,两年前开了一家北环商场,主人叫刘兴
章,四川南充人,在当地发家后携巨资杀进重庆。北环商场的原址是一家亏损多年
的集体印刷厂,刘力主将它兼并后,投资1700万元兴建起6000平方米的商场。应该
说,按当时的经济升温形势,刘的这一决策并无大碍:建同等规模的商场,资金只
及市中心区域的二分之一;三岔路口附近已规划出大片的商住楼开发区,潜在的客
源不成问题;管理体制和经营模式可以借鉴现成的大型百货商场的经验;货源配置
更不成问题……但市场变幻莫测。就在北环开业庆贺的锣鼓声敲响后不久,重庆主
城区内大大小小的商场、连锁店、专卖店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各路英雄都来分享零
售这一杯羹,客源的急剧分流无情地摧毁了刘兴章的原始梦想,开业仅一年多,北
环已累计亏损近900万元,“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南充来的民营企业家骑虎难下,
一筹莫展。

    他想将商场盘出去,但问的人多,谈的人少,都嫌太烫手。刘兴章不得已,开
出了跳楼价。

    王晓鸣凭她敏锐的嗅觉,一下闻出了味道。她本想自己把它吃下来,与刘接触
两次后,才感到力不从心,那毕竟是6000平方米的一座商场啊,靠她帐上那300万元
的养老钱,实乃蚍蜉撼树。她准备依仗傅贵的力量,并力争在“吃进”中占据主动。

    “既然人人都嫌烫手,你为啥要拉我去跳岩?”傅贵问,“再说啦,人家卖百
货打烂仗,难道我们是神仙,接过来就能顾客盈门?”

    “谁让你去卖百货啦?咱们应该换位思考嘛,我的意思是把商场盘过来后另起
炉灶。”

    具体打算是:商场终止百货经营,改建保龄球馆和健身城,拓宽停车场,抓好
营销策划,这样肯定能在本市娱乐界独树一帜。事实上,MBA的学识使王晓鸣已经意
识到:随着这几年人们生活水准的提高及消费观念的更新,保龄球等健身运动将一
跃成为娱乐业的新热点,并将推动继KYV、卡拉OK之后的第三次消费浪潮。在对北环
商场进行过认真考察后,她已心中有数:要么与刘兴章联手合作,实行股份制;要
么租赁经营,将租赁价格压到最低限度。何况,她手中还有一张牌:在上海读书时,
丈夫生前的一个同学对她追得紧,后来见没戏才罢手,但双方关系不错,那同学10
年前去了美国,攻读完斯坦福大学工商管理学硕士,成为全美连锁商业学会会员,
高级白领。王晓鸣最近同他通了话,谈到自己准备盘下北环商场另辟途径,请他也
来投资,对方答应可以考虑,并答应帮忙在美国订购原装设备。

    傅贵听完后呵呵地笑了。他心里很复杂,与情人联手合作,搞得不好就筋筋绊
绊,扯不伸展。“感情归感情,生意是生意”,他一向信奉此道。便以进为退:

    “晓鸣,这项目确实诱人。不过,你给迪尤洁具搞总代理,收入虽不菲,但工
作压力也大,哪还有精力盘弄别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本钱垮了,再多的钱又有
何用?”

    王晓鸣撇嘴一笑,又捏了他一把。“我的精力你不是在床上见识过了?再说,
今年我给迪龙的销售在西南片区已增长15%,公司那边没话可说。关键是打个
不恰当的比方,牢骚太盛防肠断,而精力太旺则烧心。你也别给我绕圈子了,说句
明白话吧?”

    傅贵想了想,问:“如果联手,你打算出多少?”

    “200万吧。”

    她对这个数字早有准备,虽然自己个人帐下有300万,但得留100万以备不测。
“另外,我那位美国同学说了,如果项目论证后可行,他准备投入80至100万美金。”

    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她没挑明:如果美金能到位,她和那同学可以控股。

    傅贵没推敲这一细节,他考虑的又是一层意思。“晓鸣,盘下北环,彻底调整
经营结构的思路固然不错,但不知你想过没有,当北环改建成功之际,市内各宾馆
酒楼也纷纷上马类似项目,造成新一轮恶性竞争,风险很大啊!”

    “这一点,我已经论证过了。”接着,便将她的经营方案和盘托出,“现在,
关键看你有多少闲钱来注入了。”

    傅贵笑起来,用手指弹弹她光洁的前额:“你这脑瓜子,果然比电扇还转得快。
干脆,到我这儿来得了,我把位置让给你。”

    “屁,你那座山雕的虎皮椅烫人,我坐了要生座板疮。”

    “是吗?让我看看”

    两人又开始嬉乐,一切都纳入了固定程序,不再具有独创性。

    风从鱼塘的那一边吹来,撩拨得竹棚的枯叶簌簌有声。昨夜下了一场透雨,满
目山青水秀。

    那鱼塘约百余亩,波光粼粼,四周竹林翠绿,空气清新。竹棚离水面约2米,里
面有3个人,各执一根渔竿垂约。

    刘兴章安排了这谈判场所,傅贵和王晓鸣还是第一次遇到。“谈判嘛,其实就
是聊天,不一定非要在会议室里系着领带正襟危坐,”刘兴章说,“咱们找个地方
边聊边玩,聊得拢就签约,聊不拢也算一种休息,两不误嘛!”

    傅贵心想,农民企业家大概都有这山野脾气吧,便答应了。及至一交手,才发
现刘兴章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温筋。

    刘是60年代末的大学生,下海前当过教师和行政干部,社会阅历丰富,兴建北
环败北,在于他没有考虑到投资趋同的严重性,以至未到花开,春已满园,诸侯纷
争割据,自己是一彪外来兵马,当然难以抗衡,如今想抽身,开了跳楼价:3000万。
“傅老板,我真的是很优惠啦,每平米5000元的商场,你打起灯笼满重庆找找,哪
有这价格?”边说,把穿好鱼饵的线甩了出去。

    傅贵和王晓鸣事先设计的双簧被他一下扰乱了:他们的目标只是租赁,没想要
买下。

    “刘老板,今天钓鱼,你撒窝子用的什么东西?”傅贵环顾左右而言他。撒窝
子是钓鱼的行话。

    “我从来不撒窝子,否则和在菜市场买鱼还有啥区别?要钓就真钓。因为鱼不
是麻将牌,你想打哪张就打哪张。它看的是饵。我的饵神得很,它是我研制30年才
配出来的不怕你笑话,如果哪天我公司倒闭了,光卖鱼饵我也能活得很滋润,
瞧,这不上来啦”

    话音未落,他已起竿,一条鲫鱼在阳光下活蹦乱跳,闪着水花。“美国可口可
乐公司据说品牌价值320亿美元,即便一把火将它在世界各地的分厂全烧掉,它靠品
牌也能立马起死回生,”刘兴章将鱼解下扔进桶里,“所以这鱼饵也能让我东山再
起。”说罢,又将线甩出去。

    傅贵与王晓鸣对视一眼,目光很明确:这厮非土老财,用不着再同他兜圈子,
得正面单刀直入。

    “刘老板,你看你竿落鱼起,我和王小姐手都举酸了,鱼却不上钩,看来,那
饵只服你那包药,”傅贵话锋一转,“敝帚自珍我理解,问题在于,鱼饵虽是你起
死回生的密诀,但北环目前不正在亏损中煎熬吗?每个月几十上百万的黑洞,啥时
才能填平补齐呢?”

    刘兴章持竿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

    “所以,北环我们不打算买,只租赁,价格嘛可以商量。这样,你那亏损黑洞
立马就能消失,还月月有得大笔进帐,产权也还是你的,就像过去的地主坐吃地租
一样,几多的好哟!”

    这其实是傅贵的算盘:先将北环租下,如果经营景气,可以考虑购产权,而目
前劲松花园正厉兵秣马,资金不敢作大的拆借。

    “王小姐也这意思?”

    王晓鸣点点头。她的本意想全吃下来,无奈只敢投入200万,便由不得她。

    “那好,”刘兴章收了竿,“咱们找个地方熬鲜鱼汤喝,聊聊《二十四史》或
《射雕英雄传》,如何?”

    傅贵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下的是逐客令。

    回程路上,王晓鸣有些怨,说还应该谈谈嘛,干吗不作努力就撤呢?

    “他是放的长线,咱们撒的是大网。”傅贵道,“再谈下去肯定无结果,不如
先浇冷水。生意上的事,往往山不转水转,苦求无得。”

    果然,一周后,刘兴章打来电话,约傅贵具体洽商租赁事宜。事实上,刘兴章
已经亏不起了,他那所谓鱼饵可以保身立命的瞎扯纯属自我贴金,属鸭子死了嘴壳
子硬的障眼术。

    洽谈异乎寻常的顺利。刘确实给憋慌了,急于将烫手的山芋甩出来:每年保底
租赁费几经揉搓降为200万元。双方慎重地签了约,刘兴章松了一口气,200万租金
虽是跳楼价,但亏损黑洞填平了,自己从此可以不再烦恼,值!

    然而傅贵这边却陡生烦恼。原因是:王晓鸣那位美国同学变了卦。所谓变卦,
是美国同学在保龄球馆的经营规模上与这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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