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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以后会回来看你的。”陌央温柔抚摸着陈翎的头顶,微微浅笑。
“陌央哥哥,你答应我的,不准耍赖。”冰冷的泪水划过陈翎的脸颊,不惧死亡的她此刻却流泪了。她最怕的就是离别,儿时与父母的离别,不知下次见面又是何时,又或许是,再也没办法相见了。她不想,这次的分别就是与陌央的就是永别。
“好,一言为定。”陌央食指轻刮陈翎的小鼻子,笑如五月暖阳。
凌晨,院子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沉睡。两个身影穿过庭院,桂花一夕落尽,铺路满地。
“陌央,怎么不走了?舍不得翎儿?”梵尘意识到身后的小人影没有跟上来,便回首看他。
陌央正停在陈翎的房门口,凝视紧闭的门扉,眼中的思绪看不懂,但是却感受的到那里面的悲伤。
“怎么,是你叫为师趁他们没醒悄悄走的,怎么现在舍不得了?”梵尘忍不住打趣。
“走吧,师傅。”陌央一叹,决绝转身。相见就会留恋,留恋就会不舍,不如不见。等翎儿醒了,我或许就不会舍得走了。
梵尘也不继续打趣他了,跟着小小的身影一起消失在沉睡的院子里。
夜遁了,天明了,茶凉了,人也不见了。
“陌央哥哥,陌央哥哥——”陈翎苍白了脸颊,惊吓起来。她梦见,陌央走了,她在黑暗里跑了很久很久,可是依旧找不到他的身影。
陌央,你们不会真的走了吧?
陈翎急忙穿好衣服,来到陌央住所。找遍了所有,都没有他们师徒的身影。陈翎蹲在院子里,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她还是不愿接受他们不告而别的事实。泪水无声地滑落,那个逼自己吃药的人,递给自己薄荷糖的人,不告而别了······下次见面又是何时?又或许,在这个时代,是否还会有下次的相见?
冬天午后的阳光明媚,软榻上的小女孩定定地看着院子里的那株桂花,只剩枯枝的桂花树。
“小姐,小姐——”花月看着小姐又走神了,轻轻唤道。
“啊,什么?”陈翎回过神,一脸迷茫地望着花月。
“啊什么啊呀,小姐,你怎么又走神了!快把这件貂衣穿上,要不又要生病了。”花月边将貂毛大衣披在陈翎身上,边碎碎叨叨。这些话,陈翎听了千百遍了,都听腻了。陈翎都懒得回答,任她披上白毛大衣。白色的绒毛衬得她更加雪白,素净得仿佛是在白牡丹里的仙子。
“小姐,你是不是在想梵尘神医和小陌央?”
陈翎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都快两个月没见他们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道小陌央会不会想我们家小姐······”花月俏皮地打趣,陌央可是和小姐是一对小金童玉女呢。
陈翎心中一颤,是啊,陌央此刻如何了?会再回来吗?尽管他早熟聪颖,可他毕竟只有五岁。年仅五岁的他,长大以后还会记得我吗?我或许不过是他童年的一个过客,他不会记得了吧。那个回来找我的约定,会不会也化成泡影?
“小姐,小姐——”花月很无奈!小姐又走神了!
“啊?”
“小姐,你怎么又走神了!”
“娘亲在哪里?听说今天爹爹和哥哥要回来了。”陈翎想见见历史上没有记载的爹是怎样的?哥哥们貌似也是悲惨的结局,被历史描绘成不孝子,败类,既然我来了,我就不可以让他们变得这样!
“侯爷马上就回来了,今天宫中有盛宴,会带小姐去。而且,小姐,花月已经讲过三遍了!”花月欲哭无泪,小姐是真傻还是假傻?
“娇儿,你看谁回来了?”馆陶喜悦地踏进陈翎的凰羽阁,身后是儒雅风流的青年男子,还有两个七八岁的男孩。
这就是我的爹爹吧,没想到没有很多记载的堂邑夷侯陈午这么仪表堂堂。看来哥哥们都是继承了爹娘的容貌,虽然年纪还小,但可以看出来长大一定很迷人。
“爹爹——哥哥——嘿嘿。”陈翎这三个月来早就学会了撒娇!这不就装着天真,笑得纯洁,屁颠屁颠地扑入堂邑夷侯的怀中。
陈午一把将陈翎抱在怀里,笑开了花:“爹爹的小公主,几个月不见,又长的更加漂亮了!”
“爹爹这次前去江南,没有礼物带回来吗?”
“怎么,爹爹刚回来,你就要礼物呀——是盼着礼物,还是爹爹呀?”陈午不乐意了,逗着怀里的可人儿。
“爹爹不会跑掉,就是我的爹爹,但是礼物不买就不是我的了呀!”陈翎抱着陈午的脖子,继续卖萌。
那句“爹爹就是我爹爹”,取悦到了陈午。陈午无比自豪,心满意足地从怀里掏出一块墨玉。还不等递给陈翎,就被陈翎抢了过去,陈翎左翻着看看,右翻着看看。墨玉拿在手里冰凉滑腻,上面雕刻的是一支精美的梅花。
“喜欢吗?”
“喜欢,最喜欢爹爹了——”陈翎继续无耻地卖萌,她笑得很甜美。遗失的一世的父爱和母爱,这一世,她都得到了。陈翎都差点忘了,她曾经是个寂寞孤僻的,此刻已经完全沉溺于迟来的关爱中。
“那娘亲呢?”馆陶在一边佯装吃错,可是弯弯的笑眼里满是甜蜜。
“翎儿也最喜欢娘亲!”陈翎继续无耻地卖萌,扑到馆陶怀里。馆陶接住,抱在怀里,别提笑得多开心了。
一院子的人都被陈翎狗腿的模样逗笑了,整个凰羽阁都洋溢着满满的温馨。这一家最后的命运是否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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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窦太后
夜晚,宫中盛宴。灯火通明,喜乐融融。堂邑夷侯一家都坐着马车进了宫。
“娇儿啊——好久没来看外祖母了,可是想死哀家了。”长乐宫凤座上的窦太后将陈翎拥入怀中,笑得开怀。身边还有一个穿着华美的女子,想来就是当朝的皇后薄皇后了。但是薄皇后柳眉无意中微微蹙起,似是有化不开的愁。历史上的薄皇后无子无宠,最后被废,默默无闻。陈翎不禁有些同情这个楚楚可怜的皇后,古代女子的命运,总是这么由不得自己。
“外祖母,翎儿前些日子受凉发烧了,所以未能来外祖母这里来请安,是翎儿的不好,让外祖母挂念了。”陈翎乖乖巧巧,低垂着头认错。可是谁都知道,这不能怪罪一个四岁小孩。听得陈翎的话,窦太后只是更喜欢这个小外孙女,乖巧懂事,孝顺长辈。
“现在可是好了?梓木,去将前几天大漠进贡来的貂毛拿过来,让长公主带回去给娇儿做几件衣服,这样冬天就不冷了。”窦漪房摸着陈翎的小脸,吩咐身后的婢女。
这是何等的殊荣,陈翎自然心中了然。陈翎俏皮地蹭了蹭窦太后的手臂:“就知道外祖母最疼翎儿了,谢谢外祖母。”
“哎呀,你这小嘴巴真是越来越甜了。”窦太后高兴地捏了捏陈翎的粉嫩嫩的脸颊。
馆陶在一旁,看到女儿这么受宠心中更是喜悦。也忍不住出言逗弄:“母后,你可别被这小丫头骗了,她刚刚在府中还说最喜欢娘亲的。这会儿,见了母后,就说母后最好了。”
“娘亲——翎儿本来最喜欢娘亲,可是外祖母心疼翎儿,给翎儿做漂亮的衣裳,翎儿就最喜欢外祖母了!将来翎儿一定好好孝顺外祖母。”陈翎自然知道能掌握众人生死的,除了将来的刘彻,还有就是她的外祖母,将来的太皇太后,窦漪房。她必须取得窦漪房的宠爱,才能保住自己一家。
“好好——”窦太后自然听了心中温暖,这深宫中她活了一大半辈子,在尔虞我诈中好不容易到达今天的位置,听到四岁天真的外孙女这么说,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太后,栗夫人求见。”梓木过来禀报。
“让她进来吧。”窦太后不太喜欢这个栗姬,这个女子恃宠而骄,仗着生下了大皇子就有所骄纵。
一个打扮得妖娆的年轻女子扭着腰肢,左手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栗姬穿着一袭玫红色的绒毛华衣,艳冠群芳。她牵着男孩一起行礼,微微欠身道:“栗儿带荣儿给太后请安。”
小男孩是栗姬之子,大皇子也是太子,刘荣。刘荣看起来有些木讷,非帝将之才,因而也不受窦太后喜欢。
“嗯,你也过来坐吧。”窦太后只是随便指了一个下座,语气不温不冷。栗姬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表面一笑,带着刘荣去了角落里坐着。之后窦太后就一直和馆陶母女说说笑笑,完全不管皇后和栗姬母子。
薄皇后一直保持着淡淡地笑容,心不在焉地望着她们谈笑。栗姬神色有点不悦,冷眼望着她们。刘荣却是眨巴着黑亮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们,偶尔被逗乐,憨憨傻笑。这一切并没有逃过陈翎的眼睛。陈翎自然知道栗姬和她的儿子,再过不久就荣华不再。可是,这刘荣呆呆傻傻,明明是个孩子,并没有错,却只因宫廷斗争成为了牺牲品。小小年纪被废太子,沦为小小藩王。或许,我可以改变这个结局,他虽然不是帝将之才,但是依旧可以活得不受朝廷束缚,逍遥地活在民间更好。
“太子表哥,下次翎儿做这个烧烤给你吃好不好?”陈翎对着刘荣甜甜一笑。窦太后这才看向刘荣,向刘荣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刘荣一直看着陈翎,听到她叫自己,而且还要做那什么烧烤给自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看她这么开心,一定是好玩的东西。刘荣有一些促狭,他憨憨地笑笑,走了过去。
“多谢表妹。”
栗姬凤眸瞥着别处,对陈翎她们的话题毫不感兴趣。什么烧烤,宫中都没有的美食,你个四岁小丫头会知道?不就是说说天书,骗骗太后好获得太后的喜爱么,真是虚伪!
栗姬的鄙夷的眼神,陈翎看在眼里,为刘荣可惜,摊上了这么个善妒骄纵的母亲。刘荣心性纯良,他不该像历史一样那么悲惨。
“荣儿也该多和弟弟妹妹们玩玩,不要老是呆在自己屋子里。”窦太后摸了摸刘荣的额头,作为祖母,她也希望孙子有快乐的童年,即使他的母妃不是善类。
“是,祖母······”还没有等刘荣说完,就被另一个声音截了过去。
“太后,我家荣儿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当然要以国家大事为重。荣儿天天在书房里跟太傅学习功课,哪有功夫陪其他弟弟妹妹玩耍。”栗姬张扬地笑着。
窦太后微微蹙起了眉头,这栗姬的野心不小,以为生了大皇子,儿子是太子,就能理所当然地登基为帝,就能母凭子贵了。就凭她这样的心,这样的自私,这样的张狂,就没有资格做母仪天下的皇后。
一时间大殿之上无言,陈翎看着外祖母脸色不善,就知道栗姬的话惹怒她了。刘荣也因为自己母亲的话垂首静默。太子?皇位?他都不想要,他想和弟弟妹妹们一起放纸鸢,一起玩泥巴······可是他只能一个人呆在小黑屋里,偷偷地看着。他的童年被他的亲母扼杀了。他不恨,因为那是他的母妃,她只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却不是他想要的将来。
“外祖母,翎儿看门口的梅花开得正艳丽,不如我们出去走一走。”
“外面正起北风,可冷着呢。翎儿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出去,万一冻着了,外祖母可又要心疼了。”窦太后的注意力被陈翎的话转移了,看着陈翎调皮新奇的模样,就喜欢的不得了。
“外祖母说的是,那翎儿就听外祖母的话不出去了。那晚宴什么时候开始,翎儿饿了,嘿嘿。”陈翎其实很想自己一个人在御花园里赏花,但是如果此时出去,必定一大帮人跟着来,那赏花的兴致都没有了。还不如待会儿晚宴之时,偷偷溜出去。打定主意,陈翎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刘荣盯着这个可爱的表妹,敏感的他好奇这表妹,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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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献美
晚宴开始,在太后的长乐宫中举行,是一家人的家宴。汉景帝刘启坐在窦太后左侧,薄皇后坐在窦太后右侧。栗姬坐在刘启身侧,为刘启添酒夹菜,好不殷勤,刘荣被晾在一边,自己安静地吃菜。薄皇后身边坐着一位衣着朴素,却容貌极其美丽的夫人,身边带着一个和陈翎差不多大的男孩。
陈翎打量着那位夫人,举止优雅,一直保持着淡定的笑容,没有因为栗姬在刘启身侧而有半点不悦,也没有薄皇后那样的哀怨的愁容。她只是默默地照顾她的儿子,为他夹菜擦嘴。男孩继承了女子的外貌,面容秀气俊朗。
“娇儿,怎么一个多月不见就和舅舅生分了?怎么今天没有闹舅舅?”刘启望着陈翎和蔼地笑道。
陈翎心中却是很郁闷,原来这副身体的主人还和当今皇上很亲近,还经常闹天子。陈翎纠结了,自己要不要继续装作天真无邪,调皮可爱的孩子?
“舅舅国事劳累,翎儿怎么好让舅舅因为翎儿而费神呢。”陈翎笑得俏皮可爱,言语中又不失孝顺懂事,这大大地取悦了太后和皇帝。
刘启听完就哈哈大笑,向陈翎招手让她过去。陈翎乖巧地走过去,刘启就将陈翎搂入怀中,点着她小巧的鼻翼:“娇儿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了,好!”
陈翎这时候也不忘拍一句马屁:“那还不是外祖母教得好。”
听了这话,窦太后喜笑颜开:“娇儿真是哀家的开心果。”
陈翎突然感觉在天子怀中,压力很大啊!旁边被冷落的栗姬恨恨地看着自己,两个皇子也都好奇地看着自己好像没有见过我一样。整个长乐宫都在打量着自己,陈翎很讨厌被作为焦点的感觉,毕竟前世的她只是孤独地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舅舅,翎儿想去如厕。”陈翎装作羞涩地想去上厕所,其实她不过是想摆脱众人的视线,想要独自一人去御花园里静一静。
“嗯,去吧。你们带娇儿去,”刘启放开陈翎吩咐后面的侍女。
“不必了舅舅,翎儿自己会去。翎儿可是很聪明的,舅舅不必担心。”陈翎调皮笑着说,她才不要时时刻刻都被人跟随,她习惯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好好好,你聪明,那就自己去吧。”刘启被她逗乐了。
陈翎走到僻静之处的梅花树下,呼了一口长气。那种应付人的场面她还是不习惯。她仰头望着似玉盘的圆月,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前世。福伯这时候都会亲手做莲蓉蛋黄月饼给自己吃,即使月圆,家中依旧是冷冷清清,父母没有归来。但是有福伯陪伴在自己身侧,还是很幸福的,但是福伯最后却是因自己而死,是自己欠他太多,没有能好好孝顺他。
陈翎坐在草坪上,静静地望着月发呆。白色的绒毛调皮地挠着她莹白的肌肤,长长的睫毛上下扑闪,就如栖息在花叶上的蝶。玫红色的梅花悠悠飘落,陈翎在梅花雨中绝美如仙。这一幕都落在了拐角小小的身影的瞳仁里。
“谁?”陈翎对于别人的眼神很敏感,她始终保持警惕。
“是我,我是彻儿呀,阿娇姐姐。”男孩从树荫中走出。
这不是刚刚在那个朴素美丽的夫人身边的孩子么。他就是汉武帝刘彻?刘启的九皇子?那么那个夫人就是未来的王皇后?
“原来是表弟。”陈翎浅浅笑,并没有表现得很热切。陈翎知道,自己不可以再重演历史,重演悲剧,她不可以嫁给刘彻!还是尽量避免与刘彻的接触吧。她要颠覆历史,颠覆自己的命运!
“阿娇姐姐怎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怎么了?”刘彻比陈翎小了几天,他生来聪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冷漠。
“无事,我们回去吧。”陈翎没有多看一眼,就走过刘彻身旁。
“娇儿姐姐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今天对我好冷漠,不像是你。”刘彻皱着眉头,以前的娇儿会和自己一起打闹,一起玩耍,一起调皮。可是现在的她竟然连一眼都没有看自己。
陈翎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淡淡说了一句,继续走远。“表弟想多了吧,我们回去吧。”
她不可以心软,即使刘彻现在只是四岁的孩子,她就要从现在开始与历史演绎的不一样,若非如此,历史又怎么会改变。
刘彻默默地跟上去,一路无言。
冬天的风冷得刺骨,犹如他们之间的气氛,尴尬冷漠。
回到长乐宫,陈翎坐回了馆陶身边,刘彻坐回了王夫人身边。从此就没有任何交集了吧,陈翎这么想着。
“母后,皇弟,馆陶今天带了家中的歌舞伎来,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今天特意带来进献母后和皇弟。”
“好,多谢皇姐,皇姐费心了。”
乐师轻勾一弦,一个音,萦绕整个大殿,空灵缥缈。此时一个红衣女子从外而入,被一群白衣女子拥着进入。红女女子妖娆地扭动着腰肢,挥舞着长袖,红纱轻飘,女子在别的白纱中似梦似幻。
刘启看得入迷,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红衣女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权力最大的男子,当然期望后宫的佳丽越多越好。看着刘启的这般神情,馆陶便知,这次献美成功了一大半。
一曲舞毕,红衣带领着众舞姬行礼。红衣女子低垂着眉,微微浅笑,魅惑妖娆。
“皇弟,这是我府中跳得最好的舞姬。”馆陶起身走到红衣女子身边。
“果真不错,你叫什么?”刘启如馆陶所料地看上了这女子的美貌。
“民女景芳。”
“好,下去领赏,留在宫中吧。”
这一句“留在宫中”意味着什么,众人当然知晓。景芳从此刻开始就不是小小的舞女,而是将要被皇帝宠幸的女人,从此荣华富贵,侍奉君主。栗姬的嫉恨地看着景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