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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代价问题,那也是无须諱言的,“天上不会掉馅饼”、“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是世间的定律,如今是多元化社会,生存和发展方式也自然是多元的,只要不伤害别人,就是可以不妨一试的,用什么方式去实现自己的追求,只要不违法,都没有人干预。自己现在正是青春靓丽的岁月,除了文凭没有获得这个遗憾外,自己的能力、专业(企业管理)、和回头率极高的外表,就是最好的资本,虽然眼前这位年富力强的政府官员没有提及他们之间是否还要有另一层关系,但从他那么在意自己和那一对总是不肯移开她身子的眼球,在一副金丝眼镜下面那么的熠熠生辉,便使她感觉到什么潜台词都在里面了。雪雪虽然还算清纯,但离校后在社会上处处受“青睐”的境遇使她深知,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稀罕;而太快承诺的事情也不会被珍惜。于是她见他除了谈妥工作问题以外,似乎还有什么话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就先答应他说,那我先去上班试试看吧。接着却又给他丟下另一句话——也就是潜台词,说,其它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就是这样,雪雪就成了“裕女山庄”的老总。到职两个月后,他的管理天才充分表现了出来,简向全和股东们非常满意,而且她的人缘也特别好,高素质管理水平更是倍受称赞,大家都祝贺简向全找到了一个好管家。但是,由于她还没有成为他的“码子”,他对她依然有些不太放心。有一次,他隐耄У叵蛩砺读怂男脑负螅财沧欤嘧嘈车匚仕敲茨阋檬裁刺跫炊晕业母星榻小白饬蕖蹦兀
简向全一下子不能接受这样说法,不悦地说,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呀!
她笑笑道,我说得是大实话。接着她又半真半假地说,你想想看,我若是与你有了感情关系,暂时就不能找男朋友了,而且从你的家庭实际情况来看,你也是不可能娶我的是吧?但是,既然是这样的关系,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最后还是要分手的,到時,你回你的美好家庭生活中去,我呢,总要嫁个人吧,而且到時,被你占有后总是要受到损失的,名声这一项,就不说了;还有随着岁月的寒去暑来,活脱脱的人也总是要惨淡起来的,时间短了犹可,时间一长,肯定是会落得败枝残叶的,到時人老珠黄,说不定还嫁不出去了呢!我们在这样的背景下处感情,不叫“租赁”,叫什么?
她这時其实心中有数,觉得这个山庄没有她管理是不行的,干脆给他摊开来说开了,于是她又说,你想想看,似这等情况,你难道就不要付出租金?
他不停地不置可否地摇着头,心想这女子实在太现代也太有意思了,既坦率又理智。接着她又说得更直白了,说,你不要以为你给了我一个好位子,就可以相抵,你要知道,你聘任我,固然给我提供了实现人身价值的机会,可是,从你这方面来讲,经济效益是何等地显而易见啊。
他最后说,你怎么讲到这方面的问题時,也这么理智,好好好,除了月薪给你六千元人民币和相应的奖金补贴之外,再给你百分之5的股份分红。
她刻意纠正他的话说,不,前两项本来就有的,后面这一项不是“按百分之5的股份分红”而是确确切切的百分之5的股份!
简向全噗地一笑,有什么区别?
雪雪说,区别大了,按你的说法,只给百分之5的股份分红,而没有股权,我的说法是两者兼而有之。
他无奈地又说,可以,可以,没有问题。那就这样吧。于是他从他的股份中划百分之五给她。
她也说,我们在私下需要订立一个协约。
那也没有问题。他说,不过我还要同股东们碰头一下。
她回答说,那是你的事啰。
后来,他还是从她的管理能力和作为建立情人关系两者考虑,同意与她签定了协约,才有了他们之间的上述美妙而浪漫的关系。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工夫,这种关系已经维持了两年。
三十五
随着建陵市深化改革和科学发展力度的不断加强,简向全原有地方势力的营垒也就越来越受到冲击,关于“裕女山庄”的传言也就越来越多,甚至连雪雪都感觉到自己在此已非久留之计。平日雪雪在山庄里像“偶像”似地被人尊敬着;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一堆崇拜者,大家无不是投来艳羡的目光;而近年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众人一下子像都用了审视的目光来看她。说起来,雪雪不是那种浅薄的女子,有了靠山和背景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的人,所以她一向低调,待人和蔼可亲,人缘关系也不错。可是最近还是感觉到了人们对她的态度有变化。那天,山庄里由“股东”关系户安排进来一个女的“大堂副理”,叫小梅,她在脱班半小時后竟无事一般地还在那里同人家聊天,根本没有认识到这是严重的违章错误,雪雪这天实在忍无可忍,决定拿她开刀,先是狠狠地批评了一顿,然后叫她停职检查。这本来是一件十分正常的管理方面的事情,对方只有认错才是。可这个女孩这天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硬是不服从管理,不但不肯停职写检查,还当场顶撞雪雪道,我就不,我就是有要紧事儿嘛,谁没有一点私事儿,你自己呢,你也不过是一个聘用的总经理,和我的身份高低不到那里去,这两年算你运气好,显摆了好些日子,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现如今恐怕有的人走下坡路了,今非昔比啦,谁都清楚自己都是靠背景吃饭的,装得像跟真的那么回事似的,你自己在工作时间時不時地爬到11楼干什么去啦?谁不知道!你要处罚我,先要处罚你自己。反正这山庄不可能长盛不衰,到时候谁都要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神气什么!大家呢,不过是无非从头来过;可有的人嘛,就不一样哪,爬得高,跌的重,还落得一身的污泥,才叫狼狈啊。
落一叶而知秋,雪雪当然知道,今天这个事情不是她发疯放肆,而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是形势使然,于是她理智地打住,不与她计较,只是讪讪地说,好,你还嘴硬,我不能处理你是不是,那就拿到董事会上去讨论。说罢拂袖而去。后来,由一个年长的男副总把小梅拉到旁边做了细致的思想工作,告诉她这个事情的利害和严重后果,教训她道,好啊,大家都像你一样不要规矩了,也可以随便顶撞领导了,这么下去,这山庄不要别人来搞垮,自己内部乱了起来就自然垮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姑娘?
最后小梅还是写了检查认了错,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但是,它给雪雪造成的伤害和阴影是非常之大,久久挥之不去。
本来雪雪的日子一贯还算平静,因为既然谁都知道她是简向全的“码子”了,而简向全是建陵市的第三把手,谁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所以就像“名花有主”的靓女一样,没有人再来动她的心思了,在特定的一些场合好像还是享有高官“如夫人”的规格待遇。这一切,都像铁桶似的,把简向全的老婆瞒得严严实实的,她还以为自己的老公虽然地位这么显要,生活作风还是挺正派的。南方人对老婆偷汉子的男人叫“乌龟”,有一句“乌龟的耳朵是聋的”之说;而对男人有了相好的女人,就没有什么叫法了,但是,平常人都不会去惹这样的是非,何况是简向全的老婆,自然没有人对她搬弄什么了。
这天又是简向全和雪雪“幽会”的日子。
往常,他虽然经常不待完成细节就要投入战斗,而她总是不依不挠地勉强,往往就更调动他的激情。她虽然愿意同自己依仗的男人这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却不想草草而过,*時总希望能够尽量得到满足,能够多一些人生快乐。她有一个信念:世间一切爱情,恋情,剖析到底,从最本质的理解,无非男女。她想,既然在婚姻上暂时找不到理想的伴侣,目前有这么个过度性的男人也是要认真对待的。别看简向全在谋事方面是个老谋深算,后发制人的男人,可是在行男女之事上却是猴急猴急着来的样子,不像个稳健的男人。
今天,他们在“鸳鸯池”里扑腾一把起来后,便双双穿上睡衣,雪雪想与他坐在双人沙发上聊聊天,谈谈建陵的“局势”,可他却一心想着赶快进入状态,抓紧“旧事重做”,哪有心思谈这些。他示意她放舟解缆,赶快到爱床上去,可她却还是不依不允,而且把睡衣故意捆扎结实起来,坚持要他讲那些外面风传的事儿,她特地把小梅与她过不去的事儿讲给他听。还说,今天就不要这么急了吧。你现在要对我实话实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世情冷暖,有些人现在看我的目光都和过去都不一样了,有的甚至还在背后对我指指戳戳的,我想事情不是到了严重的程度,人们怎么会这样?
简向全对她这话有意回避,说,不,我现在就是要你,把事办了再说,他一个劲地把她搂过来,一只手不停地去摸索着她身体敏感的地方,又说,按老规矩,先办事后说话。
雪雪依然坚持不干,使得他愈是急不可耐起来,说着就用左手去抠她的*,右手往自己的那个东西自娱自乐起来,半闭着双眼,嘴里边还哼叽哼叽个不停。雪雪见他这样丑态毕露,特别是瞧着脱了眼镜后变了形的马脸,特恶心,再瞧他那猥锁得不堪入目的样子和如此下作,便不由自主地一边摆脱他的左手,一边去打他的右手,使他进不了性幻想的境界。瞬间,只听见“啪”地一响,突然间把他从就要进入“颠峰”状态的欲望阁楼中跌落下来,弄得他一个怔忡地蔫茬了下来,全然坏了他的事,这令他十分恼火,他顿而怒火中烧地吼道,妈的,你怎么这样,婊子!……
这一声吼,可不得了。这两年来,雪雪都是被他哄着,爱着,捧着,从来没有被他重话说过一句,哪怕一个不悦的眼神都没有。不过她也没有什么给他可说的事儿,在山庄经营上,她的突出贡献,谁都得伸出大拇指,他感激都感激不过来,自是无话可说;在性享受上,她虽然有時觉得不够满足,却多是勉强接受了虽然有时半推半就地不爽快,但是像她这么个既能干又国色天香的女人,谁瞧着都要流哈喇水的呀,只归他一人“招之能来,来之即战”,没有一次不让他*得欲死欲活,还有什么可说了呢。独独这回,无非人家要你先说会儿话再来做那个事嘛,怎么的就这么出口伤人地骂将起来?
雪雪自是不甘受辱,便毫不示弱地反问道,你骂什么?你骂什么?骂我婊子?好,我是婊子,我这婊子可只和你来,你呢?你是什么?你是大流氓!还是吃不饱的大色狼!
雪雪骂完整个脸儿都变青了,只见她倐地站起,奔向衣柜前,脱下睡衣,更换了時装,然后歪在床头很伤心地哭起来。心想,看来要同这个男人分道扬镳了,可嘴里只轻轻地说道,你今天的丑态使我看透了,我看出来了,你已经对我开始厌倦、腻歪了,好了,那就结束吧,你再去找幻想中的情人吧……
等恢复理智以后,他知道自己一时性起,闯下祸了!自己在愤怒和情急之下,言不择词地骂出了那句话,真是混帐透顶,这下把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结结实实地给伤害,给得罪了。他深谙,雪雪不是一般的风尘女子,更不是自己包养得“二妈”,她是他用高薪聘请的高管人才,同她建立起情人关系,是他委屈了她,其实她没有依附他的必要,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和感情租赁的契约关系,没有什么支配权,刚才怎么可以用如此侮辱伤害的语言骂她呢?现在见她抱着头在那里一拱一拱地哭得那么伤心,良心被发现了,自然于心不忍,也极为悔恨交加,于是他禁不住地迈步走到她拱着头的床前,一迳地跪了下来,然后用巴掌抽打自己的嘴巴,边抽边乞求道,雪,我该死,我该死,我错了,我不该发脾气,我不该急不择言,把你给伤害了,不管怎么样,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犯浑,你一定要原谅我,我只是因为心里烦,心情不好才犯下的,今后我保证再也不会这样了!你一定要原谅我……
我们之间没有今后了!雪雪越发哭得厉害起来。
简向全见她不肯原谅,只得长跪不起,嘴里说道,好,你不肯原谅,那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雪雪又哭了一阵,见眼前一直跪着这么个老爷子,还狼狈不堪地掌自己的脸,自是有些看不过去,心想,这么着会折她寿的呀。于是便去拉他起来,边哭边说,你也别这样了,你心里烦,难道我心里就不烦?再烦,也不能这么污辱我呀,你想想看,我一边为你管理着这么个大企业,一边还要暗下侍候你,甘愿做你没有名分的地下情妇,你还不珍惜,我看你完全是把我当作发泄工具了,说起来你一把年纪的人了,每回都是这么急不可耐地草草收场,哪里有顾过我的感受?这回人家心里憋得慌,一時来不了心情,想听你说说话儿,你就那么丑相毕露,我阻止了你,你竟那样骂我,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亏你还是受过高等教育当过中学老师做了多年领导的人还这么没正形!我想起你那丑劲儿,就觉得恶心。
简向全依旧那句话,用极其忏悔的口吻谴责自己道,我该死,我该死,雪,我这一生唯一的一次对不住你,你就美人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吧,雪。说罢又去掌自己的嘴脸。
人心都是肉长的,雪雪本就不是不依不挠的人,再加上现在这个特定的环境和状态,她的心哪能硬到底,于是只得原谅了他,便搽干眼泪后下得床来,便去扶他……
等到她原谅了他之后,双方这才又再次燃起了情欲之火,雪雪就赶紧脱去时装,解掉贴身的东西,顺势就在“鸳鸯床”上重又演译了最原始最本能最现实又最不厌倦的那情感,这回,他特别珍惜这个失而复得的状态了,很是用心去做,慢慢地享受……,结果双方都达到了极致,除了简向全嗷嗷大叫之外,雪雪也伴随着歇斯底里地哭喊,还咬他的肩膀……,待到一切恢复平静后,他们之间才开始谈论起了所谓的“局势”问题来。
简向全当然以自己的立场和观点来说“事”的,他就把赵强是如何来到建陵市的,说他背后有什么靠山,来了之后,如何与他格格不入,如何咄咄逼人,与他水火不相容,和他如何地与他暗中较劲,还说看来赵强越来越成气候,要在建陵推行一套与常规不同的政治局面,他当然不能让他得逞,还说自己省里也有人,只是时候不到,时候一到,就可以反击了等话。
雪雪听了之后,陷入了沉思,她毕竟是大学文化,有一定政治头脑,她当初选择投靠简向全,以为他是领导干部,掌管着重要权力,自己跟着他可以做一番事业,可没有打算与他“风雨同舟”的思想准备,她深谙“君子好财取之有道”不赞成官员搞“贪污*”,她平日里似乎也觉察出他有些不大地道的迹象,但总以为现在官场都如此,没有把他往“*”方面去想,现在经他这么一说,突然间心口里倒吸了一口冷气,禁不住愣怔了起来。她虽然没有接触过这个赵强新市长,但不乏听到人家对他多有赞美之词,她想自己是个具体业务管理人员,不是从政的,听简向全的就行了,不去打听官场是非曲折方面的是是非非,现在看来自己是有些马大哈了,像过去老辈人说的一样,“只知道拉车,不抬头看路”,如果事物发展到越来越严重的程度,自己哪天上了俅疾恢朗窃趺瓷系模胂胝庑┦虑椋涤行┛膳隆5衷谧约夯刮弈芰θス嫒凹蛳蛉呱险溃词怯Ω镁嫠士啥埂K乐泄缁岬南质底纯觯缁嵩僭趺床还苁怯幸慌碜耪搴徒降牧α浚孕岸袷屏凶挪恍傅亩氛鞘俏颐枪业奈蠢矗*分子只是社会发展过程,一种暂时性的社会产物,也是社会转型过程的附产品,是一時的沉渣泛起,是没有什么前途可言的,即使不被发现,或者中箭落马,终生也要落得心里不安。她当然希望简向全不属于搞*的人,如果他是“*分子”,自己显而易见是附在他皮上的一撮毛,其后果也十分严重,下场也是可悲的,自己不能因为要实现人生价值,而误入歧途啊!她知道自己离开大学校园后曾一度时间限入就业的困境,是简向全这个算得上高官的男人给了她的生存和发展之路,两年下来应该说自己已经完全脱离了窘况,经济上也有了可观的积累,过去她没有在意地方政治方面的事情,现在知道了一些,可不能在马虎下去了呀。她不乏见一些红粉女子傍大款或高官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世间喜悲剧,简直不寒而栗。想来自己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生来有着朴素的人生价值观,凭着本事闯世界,是自己的宏愿,可现在看来当初自己有些饥不择,才出现了目前这种尴尬状态。她记得当中学语文老师的父亲生前曾给她讲过他“幽兰之香,必有闻者;人之所存,不应该只为功利,不讲品位”的教导,如今自己怎么就如此堕落了呢!于是她经过这么思前想后一番后,说了一句让简向全为之一震的话,她郑重地说,老简,简大哥,我以为你得收敛收敛了,不然是要大难临头。你应该改变态度,支持书记和市长的工作,不应该与他们对着干。虽然你身边有一些支持者,这没用,人都是自利自保的,也是只顾自己利益最大化的高级动物,一旦你失势了,谁都会离你而去,躲得远远的,到时候你会成为“孤家寡人”,“墙倒众人推”,我可不愿看到你落得这样的下场啊。
简向全听到这里,不免也有些讪笑起来,反问她,那么到时候你也要像人家一样离我而去的啰?
雪雪回答道,我算什么呀,我只是个打工妹,大不了因为是你的码子,把我赶走就是,我说的是你那班朋友啊。
简向全说,是啊,林语堂先生说过,政界没有朋友,只有需要。但是我的这些朋友不是泛泛之交,他们与我共荣共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着庞大的共同利益在支撑着,大家才走在一起,谁也脱离不了干系,谁也跑不了,我下河了,他们少不了湿裤,要死大家死,现如今,官场都一样,谁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