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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静楷在办公桌前奋笔疾书,偶尔看看电脑,管家敲了门,他在里面沉着而冷静地喊:“请进。”
喜岚不曾见过工作时候的孟静楷,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打着领带,表情严肃。她不免有些觉得陌生。她所认识的孟静楷不是这个样子。管家带着喜岚走进去之后便独自出去了,留喜岚在那个空间里和孟静楷独处,这时候,过分的静谧反而让喜岚不知道该说什么。
孟静楷头也不抬,指了指一边的沙发说:“坐到沙发上等一会儿,我还有一点事,马上可以结束。”
喜岚不自觉地遵从了他的建议,乖乖在一边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孟静楷,好似生怕他飞了。
“傻瓜,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孟静楷像是知道她的一举一动,索性停下工作,闲适地靠在椅背上说。
“我……”喜岚咬了咬牙,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又非要说不可。
“你紧张的时候会咬嘴唇。”孟静楷笑着说:“要喝水吗?还是果汁?咖啡?”
喜岚摇头:“什么都不要。”
孟静楷明知故问:“那你要说什么呢?一小时后我还有一个会,我可以把这一小时空给你。”他终究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喜岚身边,蹲下修长的腿,抓住喜岚的小手在脸颊上蹭了蹭:“要说什么?”
喜岚看着孟静楷的眼睛,嘴里忽然涩涩的:“孟静楷……”她连名带姓地叫他。但是孟静楷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从来不叫自己的名字,他怀疑她是糊涂了,或者没睡醒。
“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喜岚低着头,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我求你,救救承川行不行?你一定可以的是不是?”
孟静楷雀跃的一颗心马上降到了冰点,他铁青着脸站起来,她最终还是说出来了,为了陆承川,低着头来求他,这是多么似曾相识的场景啊,孟静楷心里一阵难受,但是却冷笑着说:“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我答应你的要求,我什么都答应你,难道你忘记了,你曾经说过的,我答应你三个要求,你放过他的。”
“可是你并没有办到我说的要求。”孟静楷记得,三条要求里,有一条是离婚,还有一条,他忽然想到,微笑着说:“岚岚,还有第三条,你要是都能做到,我答应你明天,明天,陆承川就能平安走出那里。”
喜岚的脸惨白惨白的,天气已经转凉,喜岚穿着薄外套,她的手心已经开始出汗,她咬了咬牙,一颗一颗开始解自己的纽扣:“你要什么都可以,我都听你的。”孟静言的话还在耳边盘旋,三哥不过是想得到你……
是不是得到了,就可以。
看着喜岚一寸一寸开始裸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孟静楷忽然有些舍不得闭上眼睛,他贪婪地看了看喜岚白皙的皮肤,那纤细的手指已经将衬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穿着的BRA。浅蓝色,把饱满的胸脯托得高高的,有一条噬魂的深深的沟。
她不是没有一点点廉耻之心,而是她没有什么条件可以拿来交换,除了孟静言说过的那句话,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喜岚不是单纯到对这种事一无所知的女孩子,在这个信息化社会里,什么事都是可以以你想要的方式或途径得到的。
这是在孟静楷的办公室,她裸露的奶白色皮肤越多,孟静楷就越觉得干渴,喉结上下移动,他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对着一个自己心爱的姑娘,裸露着身体的姑娘,那是什么感觉?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衬衫下的皮肤在发热,血管里的血液在奔腾,突突地都冲到了太阳穴。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在叫嚣,在呐喊,我要她,要她!
孟静楷走向前去,滚烫的掌心熨帖在喜岚滑腻的皮肤上,他的嘴唇贴上了她的,舔舐着她脆弱的皮肤,像是一只小虫,钻进了她的意志,一点一滴在蚕食她的烦恼和羞耻。
“岚岚……岚岚……”她听见孟静楷饱含欲望的声音,懒懒地呵在她的耳边:“我现在这样要了你,你会恨死我,对不对?”他笑,暗哑的笑声传进她的耳蜗:“我留着这份耐心,岚岚,我想等你心甘情愿。”
抵触
“我想等你心甘情愿。”孟静楷深吸一口气,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披在喜岚身上,替她扣好内衣扣,一点其余成分也没有,调整好内衣的位置,然后将衣服一件一件给她穿回去,将扣子一颗一颗扣好,最后拍了拍她呆滞的小脸:“我不是想要一个躯壳,如果我要的只是肉体,那么愿意贡献的女人有很多。”
喜岚终于放声大哭,流泪不止:“求求你,我知道你有办法,你什么都能。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好姑娘,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学会正确地称呼我,不是喂,不是你,也不是畜生、人渣、垃圾。”
这些都是喜岚的叫法,他居然一个不落地记得。
喜岚脚下软绵绵地没有力气,半跪在地上,泪眼婆娑:“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跟我念,好姑娘。”孟静楷极其温柔地眼睛看着喜岚的眼睛,语气像是在哄一个孩子说话:“静楷、静楷、静楷……”
这语调缓慢而悠扬,喜岚像是被催眠一般,喃喃地带着哭腔:“静……楷。”
孟静楷心满意足地站直:“对。真乖。现在,你把这个签了。”
赫然依旧是那张离婚协议书。所不同的是,已经有一个名字挂在纸上,那字迹,喜岚认识,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忘记,陆承川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力透纸背,签在离婚协议书的最后。他居然签了字,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的喉咙里像是哽了一团棉花,发不出声音,只是呆呆地凝视着那三个字,像是要把那个地方灼穿。
“如假包换。”孟静楷不搀扶她起来,坐到办公桌后面,取出一支烟,划了火柴点燃,深深吸一口,然后将烟雾吐出:“这是陆承川的签名,我并没有伪造。”
那是真的,喜岚自然知道,因为那字迹就算是到她老了瞎了,她也能感觉出来是陆承川的字。
可是她不想问他,陆承川怎么肯签字。
“你一签字,这份协议就生效,只要陆承川跟你没关系,我就放了他。”孟静楷言尽于此,只管坐在办公桌后看着喜岚。
喜岚半跪着爬过去,在地上捡起那张薄薄的纸,眼泪又不知不觉滴了下来,啪嗒啪嗒,打在纸张上。这是为时一个月的婚姻最后的结局吗?那么欢心雀跃等着嫁给陆承川的一颗心,此时此刻失去了跳动的意义。
承川,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在心底一次又一次地问。喜岚嘴里泛起一阵阵苦涩,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那么,她宁可永远不要再遇见那个小时候疼她的承川哥哥。
她吸了吸鼻子,从地板上捡起的那张纸有些微皱,喜岚趴在地上,将纸铺平,一遍一遍想抹去上面的皱褶,就像是要把陆承川从心底抹去一样。孟静楷冷冷地看着她,说道:“还有二十分钟,你要是不签,我要去开会了。”
喜岚抬起头,擦干眼泪,颤巍巍地站起来。孟静楷的办公桌很大很宽敞,旁边的笔架上搁着一支黑得发亮的钢笔,喜岚拿起那支沉甸甸的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下‘喜岚’二字,这时间那么漫长,她写这两个字比他们结婚的时候更虔诚。仿佛这两个字可以写到一辈子。可是她知道,她这一辈子,也许就这样完了。
签了字,喜岚抿着嘴,站在孟静楷的办公桌前,脸色潮红,有些病态的颜色,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她说:“这样,你满意了吗?”
孟静楷站起来整理西装和领带:“我去会议室,你在这里等,要是累的话,里面有休息室。”说着,砰一声关了门离去。
办公室很大,也许是在最高层,所以难免觉得气短,喜岚觉得自己胸口闷闷的,耳朵也听不见声音,浑身发软,眼睛也睁不开。慢慢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来。
沙发真软啊,一坐,像是陷进去一样安全,潮水一般地将你整个人淹没。喜岚控制不住自己,她接受了诱惑,闭着眼,沉沉睡去。
“岚岚乖……醒一醒。”朦胧中有人在拍打她的脸蛋,轻轻的,然后摇晃她。这一晃,整个屋顶都在摇晃。
她勉强睁开眼睛,是孟静楷。
“你在发烧,不要躺在这里,进休息室好吗?”他虽然是在问她,可是手里已经开始动作,将她打横抱起,不由得咒骂了一声:“操!”她的身体那么烫,抱在怀里跟抱着一个暖炉似的灼人。
喜岚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有气无力地说:“我自己……”
“别逞强了,我叫了刘医生来,你乖乖躺着睡一觉。”孟静楷将喜岚放在休息室的床上,拉开轻柔的被子替她盖上:“昨晚着凉了是不是?”
喜岚没精神,闭了闭眼,嘴唇干裂,她舔了舔嘴唇没说话。
孟静楷走到外面给她倒了水,半扶着她起来,他坐在床沿上,让喜岚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小心翼翼拿着水杯凑到她嘴边去:“喝一点儿。”
喜岚就着孟静楷的手喝了一口水杯里的水,然后闭着眼睛摇摇头。
“岚岚……你怎么那么倔?”孟静楷像是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宁可让自己生病,也不愿意面对我,是吗?”
喜岚听不真切他在说什么,昏昏沉沉只想睡觉,梦里有一双温柔的手,覆在她的额头上,温柔极了,像是小时候爸爸的手,喜岚下意识地喃喃:“爸……我要回家。”
孟静楷心里猛然一震,其实从喜岚住进小公馆开始算起一直到现在,也只不过是区区个把月的时间,个把月可以干什么,孟静楷不确定,但是现在他确定一件事,这一个月,不足以让喜岚忘记一个陆承川。该用的法子都用了,恐吓她骗她宠她甚至是强迫她,这些都没有用。孟静楷不相信陆承川在她心里是多么重要,但是此刻喜岚嘴里喊出来的名字不是陆承川,而是爸爸。他心里略微舒服了一些。强迫喜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这是他最后一次强迫她做一件事,孟静楷在心里暗暗发誓,最后一次,岚岚,以后只有疼爱和宠溺包围着你。
刘医生的父亲早些年是跟着孟静楷爷爷打天下的,两家可谓世交,刘医生这些年从通城第一人民医院退休之后就不问世事,除了偶尔陪老爷子聊聊天,或者帮他做检查,基本是在帮孟家做私人医生。刘医生年纪并不大,也就六十来岁,脾气好,性格温和,所以六十多岁看上去跟四十多似的,要不是那花白的头发,还真看不出来,他的儿子都已经是奔四的人了。
孟静楷从不随便叫这位德高望重的叔叔辈的人来给他瞧什么毛病,何况,他从小到大,基本都不生病,所以他打电话叫人去接的时候,刘培德还是吃了一惊。孟静楷这孩子,几乎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这情分不是一般人能懂得,当然,孟小三的脾气,他也是知道的,除非是病得要死掉,否则,他是不会轻易问病求医的。所以,刘培德匆匆赶到孟静楷的公司,却被焦急地站在办公室转圈的孟静楷吓了一跳。
“刘叔,快去看看岚岚。”说着,他把刘培德往套间里的休息室拽。
刘培德喘口气的功夫也没有,帮喜岚简单地做了个检查,只是体温有些异常,38°5,其余都没有问题。
“三子,你没事吧?”刘培德一边收拾听诊器一边问:“最近老司令还问起你来,都不着家了,一天到晚的干什么呢?”
刘培德口中的老司令就是指孟静楷的爷爷,虽然老爷子疼爱这个老三,但是经常不回去,难免念叨。
“这不是忙着呢嘛。”孟静楷插科打诨:“哎,她没事吧?”
刘培德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姑娘,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哦了一声说:“这姑娘没事,受了寒吧,等会儿吃了药,出身汗就好了。老司令也盼着抱曾孙子,要是有合适的,也往家带着看看,多走动走动,家里长辈多,也好帮你物色物色。”
“哎呀刘叔,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孟静楷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两人虽然都结婚了,但是却都是生的丫头,而且死活不肯生第二胎,这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老爷子认为,孟家没有后了,就指着孟静楷给孟家传宗接代,偏生这孟静楷三十好几也不肯结婚,久而久之倒成了老爷子的心病。
孟静楷知道刘叔是家里的常客,生怕他说出去,于是拉住刘培德说:“刘叔,一起吃个饭。”
“你的一门心思都在那姑娘身上,恐怕食不下咽吧。”刘培德笑眯眯地说。
孟静楷说:“刘叔,你可别把岚岚的事儿告诉爷爷。”
“怎么?给老司令知道不正好让他高兴高兴?”刘培德见喜岚的模样,生的也齐整,想必老爷子也会喜欢这样的姑娘。虽然看样子,这姑娘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但是孟家老爷子不会在乎这些。
孟静楷支支吾吾叹了口气:“刘叔您就甭管这事儿了。”
一句话,刘培德的七窍玲珑心顿时亮得跟明镜儿似的,孟小三什么时候有过吞吞吐吐说话的时候,看来这白白净净的小姑娘真是不一般,于是他留下点药吩咐了吃的剂量,匆匆离去。
转机
喜岚的病不是什么大病,吃了刘医生的药之后,当晚就退了烧,孟静楷怕照顾不周全她,烧一退就把她送回了小公馆派专人伺候着。
烧是退了,可是喜岚一直蔫蔫的,整天躺在床上起不来,燕子每天送三餐到房里给她吃,她也不吃几口,就算是勉强吃下去,一会儿也准给吐出来。小公馆的厨子是三天两头换着花样给她弄一些好入口好消化的吃食,可是她就是吃不下去,这样折腾了两个星期,人瘦了一大圈,本来就不胖的人,瘦得都快成皮包骨了,躺在床上,整天的不说话。孟静楷白天公司很忙,晚上到家,有时候她在睡,有时候早些回来,她没在睡觉,他就哄着她说话,偏偏喜岚谁也不搭理,一声不吭。
秋天越来越深,冬天渐渐到了,秋风也越来越肃杀,小公馆的位置在山里,气温比外面要低,这会儿,小公馆已经开始用地暖,孟静楷的房间里也换了长长的白绒毛地毯,软绵绵暖融融的。喜岚的身子也没见大好,但是她渐渐愿意起来坐在房间的飘窗上看外面,一呆就是大半天,燕子依旧每天给她送三餐,她依旧每天吃了吐吐了再吃。喜岚知道,她不能为难燕子,只要她不吃,孟静楷准会回来发好大的火,要么是怪厨子做的口味不好,要么就是怪燕子伺候得不好。小公馆里不得安生。所以即便是再不想吃,她也会强咽下去几口。只是天气越来越凉,她忽然想下去走走,感觉一下秋天的风。
一天,刚走到房门口,两个下人就亦步亦趋跟着喜岚下楼,到了大厅门口,又有人跟在两个下人身后,然后到了大门口,喜岚决定不出去了。大门口四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整装待发的样子,甚至已经伸手拉开了那辆黑色汽车的门。
秋天的风那么自由,不过喜岚再也感受不到,孟静楷终究是不放心她,步步为营,精心制造了这个看似舒适的华丽囚室,让她安安心心呆在里面。她又怎敢违逆,毕竟陆承川的后半生,就在他一念之间。
立冬那天下午,喜岚被一阵阵钉钉子的声音惊醒,拉开厚重的窗帘,才发现,小公馆所有的玻璃窗户都安装上了镂空雕花的护栏,严严实实的,更像一个笼子了。喜岚打开窗花,摸了摸那坚硬冰冷的铁艺雕花,手指间有一缕冰凉的风吹过,只穿着睡衣的喜岚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燕子立即跑过来关上了窗子:“小姐,你还是睡着吧,这风怪凉的,一会儿着凉了。”
喜岚说:“为什么要装这个?”
这是喜岚这个月第一次开口说话,可是问这样的问题,燕子也不好回答,只是支支吾吾地说:“先生说……安全。”
不是防贼,喜岚知道。小公馆就算是敞开大门睡觉,也不可能有人能进得来,这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卫系统,早就将这幢房子保护得严严实实。
喜岚每天的一举一动,孟静楷都会知道,燕子说的安全,其实是喜岚的安全。孟静楷怕她想不开,从这里跳下去,所以,每个窗户都装了雕花护栏。
这天,孟静楷回来得特别早,喜岚半歪在床上,他一回来,衣裳也不换,径直到了喜岚睡着的房间里,一下子坐在床沿上,摸了摸喜岚的脸说:“今天干了什么?中午吃的什么?”
喜岚闭着眼不说话。
“明天叫厨房给你做山楂糕好不好?你不是爱吃这些?要不然就做点杏仁酥,饿了的时候就吃几块。再不然叫管家带你出去逛逛?过年不都要穿新衣服,这会儿可以慢慢挑起来了,要是看不到合适的,也空得出时间去定制。”孟静楷依旧对着喜岚说话。
喜岚僵硬的背影看得孟静楷一阵无趣,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这整整一个月一言不发,就算是判死刑,也得有理由不是?
“我知道你能听见,岚岚。你别拿这个样子对我。字是你自己签的,对,是我逼的你,但是你只要坚持,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你也没什么损失,陆承川已经平安了。”
听到陆承川三个字,喜岚的身子颤了颤。
“我也知道你想听什么,我孟静楷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我也希望你能看见我的好。岚岚,你当真是铁石心肠?”
喜岚慢慢坐起来,下了床,挨着床沿坐到飘窗边上,单薄的睡衣穿在身上,看着怪可怜的。孟静楷原本一肚子硬生生压抑的怒火,看着她单薄的身子,一下子又心疼起来,捞了一床毛毯给她披在身上。
天空泛着雾蒙蒙的灰,喜岚坐在那里,歪着脑袋看窗外。
“是不是想出去走走?”孟静楷小心翼翼地问:“下周我有时间,我们去夏威夷?或者你不愿意走远,我们去温暖一点的地方,海南?深圳?昆明?”
喜岚像是没有听见,玻璃窗上凝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喜岚用手擦开一块,从里面望出去。孟静楷叹了口气,慢慢过去坐在她身后,伸手抱住她,她好小,一点点窝在他怀里,轻轻浅浅地呼吸,并不反抗。
“傻姑娘。”孟静楷心里的那种酸痛一下子占了上风:“你好好呆在我身边,会怎样呢?”
喜岚忽然坐直了,用手指着窗户外面的一只灰褐色的鸟:“看,鸟……”
那是一只褐色的小麻雀,胆子非常小,里面稍有动静,拍拍翅膀就飞走了。孟静楷不是笨蛋,他怕喜岚离开,彻彻底底限制了喜岚的活动自由,所以,这傻姑娘是寂寞了。
“不是不让你出去,你要是想去哪儿就只管去,这儿低段不是很好,当年为了图清净,地方偏远了点儿,要是想出去就和管家说,给你备个车,带上两个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让步了,心疼了,就区区两个字